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修仙灭世为己任-第4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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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什么啊?”南山脱口而出追问了一句。
她的脑子里却不禁想到了之前,好像青月每每来她的神殿时,腰间都会挂着一只不大起眼的瓷葫芦,两人说话交谈中青月时不时会打开葫芦盖子灌上一口,南山心里一直记挂着这葫芦里约莫是装了什么上好的美酒。
只是有一日她趁着青月小憩,偷偷打开来想要尝上一口,谁知从不对南山有任何狠厉之色的青月,竟立即醒转过来,火冒三丈地夺下了她刚准备凑到嘴边的瓷葫芦。
南山当时就来了气,指着门外就要青月有多远滚多远,连口酒都不让尝,亏她还动用元始禁术帮他占星,为他筹谋,简直无情无义,良心崩坏,她跟着一脚飞踢过去,顺带丢了三个字给他:“你变了!”
那一次的青月花了差不多小半年的时间,才算是慢慢“抚平”了南山心中的“不忿”。后来两人关系逐渐修复,青月终于寻到一个机会点头哈腰地对南山道:“我这葫芦里的不是美酒,你误会了。”
“什么误会?不是美酒又是什么?难不成是毒药么?是毒药你还喝得这么欢,想早死也该提前知会我一声,好让我赶紧去抱下一任青月王的大腿……”南山翻着白眼。
“咳,你该知道,本王整夜整夜得伺候宫中那些美人,为了本王这副单薄如柴的身子骨,不私下里进补进补,又该如何?”
进补?于是南山眼神变得促狭,他那瓷葫芦在她眼中也仿佛立刻变成了一根粗大的牛鞭,或是神殿里那些耐不住寂寞的神使们,每次偷溜出去“放肆”一番时随身携带的“巨力大补丸”。
南山不自觉地微微点头,一脸恍然大悟的神情,但是突然脑筋一转,想着又觉得不对劲,一个被囚禁在暗室里的男人,需要“进补”么?
补完以后该怎么办?喘着粗气,浑身燥热,然后……拿头撞墙玩儿?
荒夏当然不知道南山在片刻之中的思绪已经百转千回,甚至偏离到了十万八千里以外,他一双凤眼轻轻上挑,瞥了过去——
南山顿时一个激灵,双臂环抱前胸往后跳了三步,“你你你你,你想做什么!”
荒夏皱起了眉,心想这青之月的大祭司莫不是通灵过了头,精神上出现了什么问题?怎么这么一惊一乍的。
“哦……我算是明白了……”南山环顾四周,脸上倒是完全没显出什么害怕的神色,反而狞笑起来。
荒夏摇头笑她痴傻,一边又给自己倒了一小杯茶水,缓缓地送到嘴边轻嘬着。
“你该不会是……城中的哪位权贵,养在这暗室里的小白脸吧?”南山狡黠地望向荒夏的脸,目光中好似带着滚烫的热油,将他从头到脚浇了个遍。
“噗——”
虽说荒夏是新帝上位不久,这万人之上的感觉还没酝酿到得心应手的地步,可好歹他曾经也是个位高权重的护国将军,除了老帝君,朝中军中皆无一人敢与之相抗衡。
他一向自诩修养不错,即便是挥剑杀人,也必然带上几分优雅,眼中还常常故作几分怜悯,当然,他自以为的怜悯,在手下那些军士们,或是剑下亡魂们看来,却是一种俾睨天下的狂傲之气。
可嘴里这一口茶水喷出之后,他一直维持至今的孤冷高贵也跟着一起被喷了出去。
他手指指在半空,怒瞪着一双眼,刚想说句狠话拉回一些面子,却止不住地剧烈咳嗽起来——这是被呛着了。
南山探着头,听着那一声高过一声的咳嗽音,有些局促地笑了笑,道:“慢点,慢点,这有什么不好意思的……”
“你……”荒夏一手捂着胸口,偏偏又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来,只得一气之下将手里的小茶杯扔了过去,只是气血一时逆转,他也犯不着用上什么功力,那只茶杯仅仅是轻飘飘地飞了一步半的距离,便落到地上,碎成了好几瓣。
“看来你默认啦?”南山又往后退了一步,她倒不是嫌弃人家做小白脸,只是想着好歹是东之夏的巫蛊师,修为不高不奇怪,可巫蛊师通常都善于制蛊和种蛊,万一他一气之下放出什么蛊毒来,她总该有些防备才是。
从前灵州女县令张颖的父亲,正是中了东之夏特有的一种蛊毒,她看在朱云峰引荐而来的面子上,开启了一次星曜之阵,借助天上星光千凝万聚的灵气,帮张颖的父亲解了蛊,可惜或许是耽搁了太久,那位老先生终究还是没能逃过一死。
那个时候她急于快些将朱云峰打发走,省得那家伙老盯着自己内殿的一名仕女眉目传情,于是也没认真去询问张颖到底她父亲是因何中蛊,又是在哪里中的蛊。
荒夏还在咳嗽,只是声音渐小,但他此刻面颊涨得通红,一双眼里也满是血色,心中更是早已把南山钉上了他一长串死亡名单的榜首之位,他咬着牙闷声吞下了最后几声暴烈的咳嗽,恶狠狠道:“大胆!你放肆!胡说八道!”
说完他却是一愣,气势……气势呢!
他从前在军中几乎能骂哭一整支军团的气势呢?还有极度匮乏的骂辞,大胆?放肆?听起来怎么好像宫中那些老宦官们谩骂手下的惯用之词?他甚至从自己的联想中感受到了一股不男不女的妖邪气息。
南山洒然一笑,“既然你默认了,那我倒真是对你深表同情……”她闭上眼感受了一下骨脉中四下游走的意念,小拳头一攥,坚定道:“阿东道友,如今我还差三分意念,你想个办法给我弄些吃食,待我恢复如常做了那件大事,一定带你一同离开这人间牢狱!可好?”
“……”荒夏的表情显然非常不悦。
“阿东道友,一顿饭而已,想必你那恩主也不会舍得你饿着不是?”南山搓着手,看起来竟有些谄媚。
真不知道一个姑娘家,是怎么做到变换脸色如此之快的,还是说她的身体里其实住着无数个不同的灵魂,那这可谓是千颜千面了。
荒夏轻轻用手背擦去了嘴角的茶渍,心下却是闪过了好几个念头,比如,直接一巴掌将她拍成肉泥,比如,直接召唤出一只灵魔恶兽将她撕成碎片,再比如……将计就计?
两国世代仇怨,水上、陆上边境线更是绵延千余里,可数百年争斗之下却从来都是势均力敌,谁也别想从对方手中讨到什么便宜。
本来青之月先王早逝,老帝君可是占足了上风,陆上边境几乎是横扫之势,甚至,想趁着他们新王登位根基尚且不稳的时候,水路万舰齐发渡江,陆路铁骑踏碎山河,然而……
当负责进攻最北境的护国大将军荒夏,斩落了第十一名青之月军团统领的时候,却意外接到了老帝君在东南境遭到伏击,身受重伤、命悬一线的传信。
他起先以为是有人想要惑乱军心而做出的假消息,为此还将负责传令的十五骑传信兵一一斩首示众,以儆效尤。
谁知第二日、第三日,连连有加急传信送到荒夏的大帐中,他终于坐不住了,最后直到老帝君亲自豢养的那只飞雕送来了第四封召回令,他才如大梦初醒。
这是怎么了?他不懂,不懂为何一直以来倾倒于他们东之夏的运数,怎么短短数日就会轮转而逝,他也不懂为何探子密报中那位登上大位不久的青月王能有那般雷厉风行之势,还有一件事,他不是不懂,而是不信。
老帝君的战术布局他们在出战前已经推演了数次,除非青之月那边未卜先知,否则根本不可能得到与老帝君正面对决的机会。
除非未卜先知。
而他也立刻想到了先前探子回报的一条讯息。这条讯息看似与此次大战毫无关联,不过是有关青之月问星神殿中的一些秘事,而探子的信报中着重描绘的是青月王与那位不可动情的大祭司之间的“苟且”,可他此时想起,却茅塞顿开。
青之月的先王在位时,除了一些重大祭典需要她“装神弄鬼”愚弄一下百姓之外,这位大祭司甚至可以说是毫无作为。
荒夏心里清楚,这位大祭司即便不像百姓大众传闻中那般有着“通灵通天”的本事,也已经是一位突破了忘心境的“重要人物”。
或许,通灵通天是真的。
未卜先知,也是真的。
于是荒夏深深地吸进一口气,再缓缓地吐出,面上神情顿时清淡了不少,竟还勉强挤出了一个看不出什么破绽的笑容,他勾起嘴角道:“阿南姑娘,一饭之恩真能换来我的‘自由之身’?”
“不然再加一壶酒好了。”南山歪着脑袋俏皮一笑。
………………………………
第113章 破局(上)
“我可以想办法给你弄来吃食,但你若这般堂而皇之地坐在这里,岂不是要露馅?”荒夏指了指刚才南山打坐的那个角落,“你去那边等候,等我亮灯之时,自然会有好酒好菜送到。”
“这是为……”
“不要问为什么,你可以选择吃,或不吃,而我在这暗室里早已习惯,走与不走,对我来说并不紧要。”
“哦。”南山点头,二话没说就到那边阴暗的角落里蹲着去了。
然而那里的阴暗显然不足以隐匿她的身形,荒夏看到她到了位子,直接转头吹熄了烛火。
“莫要发出响动。”
这是荒夏吹熄烛火前说出的一句叮嘱。
南山却是在黑暗袭来的那一刻立即警觉起来,她屏气凝神侧耳去听,却惊讶地发现周身的黑暗都仿若浓墨一般晕染开来,扩散到了整片狭窄的空间。
但她又不敢轻易出声,虽说已过了忘心境的她拥有更敏锐的感官,甚至在她意念集中之时可以用“心眼”去视物,可现在不知为何,环绕在她身旁的黑色好像一张看不见的网,将她的感官封得严严实实。
过了许久,她终于恢复了一些听力,听到黑暗中有轻碎的脚步声,似乎还有碗碟碰撞的声音。
是烤鸡?还有青花椒,稍显刺鼻的这个应该是……酒?
南山一边在空气中轻轻嗅着,一边感觉腹内的饥饿感更加令她难以忍受。
随着火光一摇,烛台再次被荒夏点燃,南山回头去看的时候,荒夏已经把手中的托盘放到了卧榻之上。
屋内陈设简单,空间也很局促,原本荒夏打算把酒菜一股脑堆在地上,可后来想想这般行事对方大约会觉得自己受到了轻视,似乎不大妥当,因此他到底还是给南山留了点尊严。
“哇!”南山好像一只出了笼的兔子,几乎几步就跳到了卧榻边,一边点头暗暗赞许自己嗅觉的确灵敏,一边毫不客气地从烧鸡上撕下了一大块肥腻的腿肉。
然而没等她将鸡腿送到嘴边,荒夏却是抬手拦住了她,“等等。”
“怎么啦?”南山看着盘子里缺了一只腿的烧鸡,眨巴着眼睛道:“还有一条腿呢,留给你,我不吃独食的。”
荒夏眼中闪过一丝不屑,压根没打算和她多做计较,只淡淡地说道:“想吃的话,陪我下盘棋。”
“啊?”南山有些疑惑地望着荒夏的眼睛,“下棋?我,我不会啊。”
南山显然在睁着眼说瞎话,青之月国每年会举行棋艺盲赛,所谓的盲赛就是全国的棋手皆可参加,通过抽签两两对决,却都是在看不到对方的小暗阁里各自坐下。
身为一国之主的青月特别爱好对弈,定下如此规则也是希望对弈双方能保持本心,不要受到身份地位的束缚。
青月连续三年在此赛中未尝一败,却每每在问星神殿被杀得片甲不留。
“你不会下棋?真的么?”荒夏好像是听到了一个天大的笑话,竟不自觉地笑出了声,但南山如果执意装傻,他难道还能逼她不成?
“哎呀,我其实一直在山中修行来着,就是一个连大城都没进过的野丫头,莫怪,莫怪啊。”南山手腕用力,一边低下头,强行朝着手上的鸡腿咬了过去。
但是和荒夏做这种力量上的博弈,显然南山是有些托大了,试了好几次都啃食失败之后,南山终于有些生气了。
“好好好,下一盘,下一盘!”南山可不想继续和他这样耗下去,刚才看荒夏以自己的左手执黑子,右手执白子对弈了好几局,中间还悔棋数次,心中不免觉得他一定是个技术不高的臭棋篓子。
反正她思绪清晰状态好的时候,对付青月也不过是半个时辰的事情,刚好她还能用这半个时辰边吃边玩,岂不是一举两得,但愿这位“阿东道友”不会介意她待会满手油污,脏了他上好的玉石棋子。
“你走黑棋,我走白……”荒夏放下手臂,果真没去管南山摸棋子之前是不是有擦手,而是专心地开始将棋子摆上棋盘。
南山这才明白,所谓的“下一盘棋”,实际上仅有半盘,因为满眼望去黑白棋子已经占据了大半的棋盘,并且随着荒夏一点一点摆出棋阵,南山隐约像是真切感受到了其中所蕴含的剑拔弩张,仿佛战事一触即发,血腥味扑面而来。
随着荒夏的手一抬一落,棋盘上,白棋已然两翼微张,逐渐呈掎角之势,黑棋势头猛烈抢先占据了“天元”之地,此时正企图从角部悄然深入,想将白棋两翼压制,再行围困。
南山这时却是眉头一皱,还没等她出声质疑,荒夏已经停下了手中布棋,一面将剩下的半盒黑棋放到了南山面前。
“不是吧?”南山瞪大眼睛,推了推棋盒道:“我可是有着九千盘不败的战绩,你让我执黑子,岂不是摆明了让我占便宜,那你还不如直接投子认输算了。”
说完,她伸手够到荒夏身边放的那壶美酒,迫不及待地拆开了瓶口的封塞,醇香顿时比先前更加浓烈,暗室的空间不大,香气弥散,甚至将墙角的蚁群都熏得纷纷仰面朝天。
“你的意思,你有把握执黑子取胜?”荒夏眼中一喜,微微挑眉,他刚才可是屡战屡败,虽然后来他也摸清了自己究竟败在何处,可每每到了那关窍的几步,他就好像着了魔似的疯狂起来。
于是,再败。
南山点头,脸上没有显出一分一毫的骄矜之色,此刻她一手鸡腿一手酒壶,左右开弓,吃得好不畅快。
“那你还不落子?”荒夏又把棋盒推回到南山手边。
“等我吃完行么,反正你这白棋是个死,早死晚死何必急于一时?”南山嘴里塞满了东西,说话有些含糊,两腮鼓胀着,就好像一只在深秋时节屯松果的小松鼠。
荒夏看她不紧不慢的样子哪里愿等,开口道:“这样,你说,我来帮你执子。”
“嘿嘿,那敢情好。”
………………………………
第114章 破局(下)
这一盘棋局结束地有些突兀,并没有出现南山所说的白棋终归是个死的局面,因为当两人你来我往落到第二十一子的时候,荒夏突然顿悟,大喊了一声:“成了!”
南山这时已经换了一只猪脚在手,麻椒和八角的辛香沁透了富满胶质的皮肉,她发出了极为满足的一声惊呼,压根没打算理会那个搓着手细细复盘棋局的荒夏。
许久,荒夏淡淡地叹了一声,说了句:“原来如此。”
接着他将目光投向了南山,问道:“黑子是否还有其他路数可行?比如……”
荒夏改动了一下几粒棋子的星位,这正是他先前每每出现问题时的布局,他微眯着眼睛,等待着南山的回应。
南山思考了几瞬,飞快地将嘴里的食物吞下,摇头道:“这可不行,黑子兵力一旦分散,角上便会补棋不足,那样就错失了‘分投’的最佳时机,无法再切断白棋互相之联系,纵使暂时黑棋依旧势头更胜一筹,慢慢地也会后继无力。”
“本身黑子已占到上风,白棋之间的联系看起来也屈指便可截断,为何不能一鼓作气?”荒夏故作勤学好问的模样,心中却是暗自阴笑。
恐怕这傻姑娘一点也没察觉到这棋局之中的玄妙,果真是一边被人卖了一边还帮人数钱,荒夏当然不会向她透露这一棋局的来历,既然黑子能赢,那么也意味着,他东之夏才是最终的胜利者。
南山用脏兮兮的衣袖抹了抹油光发亮的嘴巴,手指在棋盘左上,右下两个星位各点了一下,道:“黑子从一开始就没打算在这两角博弈,后来看到白子的两翼渐成才想起来去偷?看你执子起落的气势也不该是个新手,为何会不懂要先争四角?”
“呵……你觉得呢?”荒夏不屑一顾地笑出了声,他当然明白这个道理,甚至刚入棋道的初学者也应当明白这个道理。
可这盘棋的前半局并非是由他主导,这是不久前曾出现在他梦中的一盘残局,梦中有个声音向他轻声呼唤,告诉他黑子便是东之夏,白子则是青之月,百年世仇终有一结,谁输谁赢,玄机尽在此一局之中。
荒夏依稀记得,自从突破了无我境,他已经多年未曾做梦,甚至,他不需要片刻的休憩,不需要日常的饮食……但他依旧执念于这尘世间的躯体,执念于尘世间的成败,他知道,当时无论是突破忘心境还是无我境,都有些投机取巧,他只是一味地用强大无比的意念盖过了心中所有的欲念。
但盖过了,不代表就不存在,他认为自己正是因为放不下胜负,才会做了那样一个梦,本来他也没有多放在心上,可有天闲暇之时他复盘了梦中的棋局,待他漫不经心地自对弈了三局之后,他方才有些不安了。
登上帝位之后,他不止一次听探子回报青之月的皇族实力变动,虽然他已过无我境,离落尘境仿佛也只有数步之遥,可他不敢轻举妄动,毕竟东之夏这边只有他一个无我境,其他,好比自己的近卫队长,也只是刚刚才企及忘心境。
而青之月仅是皇族之中,达到忘心境的就有三名,青月王更是深不可测,甚至……已经是拥有了与他不相上下的无我境修为。
荒夏回过神来,只听见南山正喋喋不休地说道:“我跟你讲啊,从前我闭关修行的时候,青……咳,那个,我哥哥常会给我带些民间话本来给我解闷儿,而我最喜欢的,自然是那些王侯将相争霸称圣的故事。”
似乎是感觉烛光有些暗了,南山往前挪动了一些,凑近了荒夏:“可惜话本里的有些帝王确实贪心不足,又想要江山,又想要美人,以为自己能只手遮天,最后,还不是落得个国破山河碎,佳人终离散的凄凉下场。正如这棋局,黑子想要将白子切断联系,两边压制,岂不是太傻?”
她指着棋盘右下的一小块空缺,油乎乎的手指顺着一颗黑子一路顺过,连到了棋盘中央的大片漆黑,接着道:“所以,白子正应当不破不立,先拿下这一角才是,做个顺水推舟,且看这白子还能蹦跶到几时!”
荒夏看着她认真的神情,看着她一双秀目中透出的兴奋和喜悦,暗笑道:那就依你,将计就计,且看你还能蹦跶到几时……
解开棋局的荒夏看起来心情舒畅,南山吃饱喝足也觉得人生美妙,一时间,阴森的暗室里气氛好像活跃了不少。
荒夏也不再去关心棋局了,将棋盘棋盒一股脑都丢到了卧榻之上,神清气爽地又从旁边架子上摸出一个茶杯,给自己倒了一小杯茶,慢慢地喝着。
看到荒夏又去喝那个“不可描述”的茶水,南山却再没好意思说出什么话来调侃他,只能是轻轻咳嗽一声掩饰尴尬道:“那个……阿东道友,我还给你留了点,你也吃一点吧?”
荒夏斜着眼瞥了瞥那几乎底朝天的几个盘子,哼了一声道:“不必了,我不爱吃花椒炒鸡屁股。”
一听这话,南山脸上姣好的五官顿时僵硬了,不过她也无法反驳什么,一只烧鸡被她啃得面目全非,只剩下一个突兀的鸡屁股还有那么一小撮肉,一整盘椒麻猪脚全进了她的肚子,现在盘子里仅剩的只是油汪汪的花椒粒儿和一些调味用的香料。
南山想把手上的酒壶递过去,以示友好,可是晃荡了两下发现酒壶也已经见底,这可是超乎她预想的尴尬瞬间啊。
好在荒夏望着她那张原先脏兮兮,现在油腻腻的脸,实在是觉得有些看不下去,于是举了举手中茶杯道:“不用替我考虑,这茶乃是神符子茶,我好歹过了意化之境,不必顿顿都要进食的。”
“哦,原来如此。”南山点头,既然是神符子茶,一杯的量自然是能抵得上一天的饮食了,她倒也不会为自己先前的误会而辩解,只是略微做了个抗拒的表情道:“我就不喜欢喝这茶,味道极苦不说,还很空虚……”
“空虚?”荒夏却是一笑,他的眼里少有地流露出一些兴趣,“说来听听,怎么个空虚法?”
“这还用解释?”南山从卧榻上跳下地,一边往之前打坐的角落里走,一边道:“穿肠而过的流水,哪能比得上鸡鸭鱼肉的实实在在?瞧你那两眼无神,面色苍白的样子,怕是一百只老母鸡都补不回来了呢。”
“你……”荒夏本以为能听到一番真知灼见,谁知道又是平白听了两句胡说八道,顷刻间,青之月大祭司的形象在他心中跌入谷底,从前心中还怀着几分好奇如今也迅速变成了厌弃。
南山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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