疯狂心理师-第11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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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早上到了要上学的时候，小狐狸还没有起床，妈妈就走到小狐狸面前问：‘小狐狸小狐狸你怎么了？’小狐狸捂着肚子说‘肚子好疼，肚子，肚子好疼啊。’

　　　　妈妈一摸小狐狸的额头，发现小狐狸有些发烧了呢，于是妈妈就给小狐狸端来牛奶和麦芽饼干，小狐狸平时最喜欢吃这些食物的，可是那天早上啊，小狐狸一滴牛奶也喝不动，一口麦芽饼干也吃不下去。

　　　　妈妈看着小狐狸这么无精打采还肚子疼，心想，这还怎么去上学呀，那就不去学校了吧，于是啊，等动物学校校车路过小狐狸家，在家外不远处的大苹果树下停下来的时候，小狐狸妈妈就哒哒哒跑了过去，对司机说‘司机先生，司机先生，，小狐狸今天生病了，不能去学校上学了，您不用等他，直接开走吧’。

　　　　妈妈回来后，也没去上班，而是陪着小狐狸一整天都在家里。

　　　　后来，聪明的小狐狸有一阵子就总是生病，总是说肚子疼，周明知道是为什么吗？”

　　　　沐春轻轻地把手放在周明的头上，动作非常非常慢。

　　　　“你才骗人。”周明勉强睁开了眼睛，两眼毫无光彩，却像是埋着很深很深的秘密。

　　　　“你要做一只聪明的小狐狸吗？”沐春又问。

　　　　周明摇摇头，“我没有，我肚子疼，好疼，我病了。”

　　　　虽然不再尖叫，但是周明仍然不愿意下床，也不喝一口水，就这样蜷缩在病床上，除了沐春的话偶尔会回答一两句，其他人和他说任何话他都不回答。

　　　　林涵被其他两位护士拉着问，“那个医生是不是上周刚刚破了保姆谋杀案的那个身心科医生啊？看上去没有什么三头六臂吗？”

　　　　长脸护士说完，旁边一位长得一张明星脸的护士又说，“我觉得有种很特别的魅力啊，也许是知南附属的男医生颜值普遍比较高吧，除了神经外科那个张博士之外，其他我也看的审美疲劳了，主要是气质都太接近。”

　　　　林涵不服气地打断道：“我还是觉得方明医生最帅啊，虽然去了什么社区医院，但是每次回来做手术，很多护士都盯着他看呢，五官和素描画一样，简直用尺量着长大的吧，我还是觉得方明医生最好看，以前在手术室做护士的时候，跟方明医生一起手术最舒服，毫无压力感。”

　　　　长脸护士点点头，“这倒是的，论颜值，方明虽然不在知南了，但是颜值还是方明医生最高，张文文太明星样了，还参加什么公益之星去了，简直是要走明星路线啊，院长也是惯着他，可要是再不努力，知南的神经外科可是要被隅田川那边超越了呀。”

　　　　明星脸护士小芙在一旁呵呵冷笑着，“我看知南的神经外科是不是能超越隅田川不重要，重要的是，过完年，估计三楼那里要增设一个门诊室了，你没听说吗？知南医院也要有身心科了。”

　　　　小芙的话其他两位护士好像还真的第一次听说，都睁大了眼睛看着，“不是吧，听说身心科根本都没有病人会去的啊。”

　　　　小芙耸耸肩膀，“我觉得会有越来越多人需要身心科的，现在什么自…杀啊，学习压力啊，工作压力啊，还有你们听说一个叫作【抑郁症】的词了吗？这个词现在很火的，如今生活压力大，房价那么高，升学压力那么大，各种乱七八糟的事情越来越多，身心科弄不好接下来生意会越来越好的，你没看这一期院刊上写的吗？提高市民精神健康水平，培养社区、学校、养老机构、医院等系统精神健康专业人员，重点立足社区，增加精神健康类社工岗位，全面提高精神健康意识，吧嗒吧嗒吧嗒吧嗒吧嗒吧嗒！”

　　　　“你是不是希望这个沐春医生能到我们知南来？你也太会想了吧。”林涵笑着嘲笑了一番小芙。

　　　　沐春走出来找方明，两人窃窃私语，方明悬着的心稍稍松了一些，问道：“真的吗？你小子可别骗我，一点玩笑开不得的。”

　　　　一旁的护士看着两人也不知道在打什么哑谜。

　　　　方明不放心又问了一遍，“真的不用管？他还在发烧呢。”

　　　　沐春点点头，“如果管的不好，他一直尖叫，倒是可能真的导致气体吸入过多，肠道鼓胀。”

　　　　方明还是不太敢掉以轻心，于是给沈子封打了一个电话，交代了自己会晚一点会花园桥医院，现在正和沐春医生在知南这边照看病人。

　　　　打完电话后，方明问沐春，“接下来呢？”

　　　　“等。”沐春回答。

　　　　“什么都不做？”方明靠在墙上，看着走廊上进进出出的病人和家属，想到自己什么也做不了，心中空荡荡的。

　　　　“别担心，等他妈妈来，他的病就好了。”沐春独自走到楼梯通道里，方明也跟着走了过去。

　　　　“真的不会吃下什么可怕的东西？我让护士检查一遍床单之类的，还有埋在手背上的针头，胶布，还有什么，棉花球？”方明问。

　　　　“都没有。方医生小时候有没有不想上学的时候？特别不想去学校，于是编个谎言，让爸爸妈妈帮你向学校请假，有没有过这样的事情？”沐春一本正经地问。

　　　　方明不好意思地笑了起来，“这问题，难道会有人没有编过谎言吗？说什么咳嗽啊，感冒啊，发烧啊，肚子”方明明亮的眼睛闪闪耀耀地看着沐春，感慨道：“你的意思是？”

　　　　沐春点点头。

　　　　方明不淡定了，“我怎么会完全没有想到。”

　　　　“因为最简单的答案往往最不容易看见。”沐春回答。

　　　　“不要那么深奥，你又不是诗人，难不成我们花园桥医院的明星医生沐春骨子里还是个诗人不成？”方明心中轻松了很多，于是难得调侃起了沐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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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九十八章　在不安和信任之间

　　　　在沐春记忆中，还是第一次看见方明笑的跟个孩子一样。

　　　　见沐春不回答，方明抬了抬下巴又说道：“我说，你不会真的是个诗人吧，你们身心科到底学一些什么东西？还有啊，你也是京一大学临床医学的吧，怎么会后来去读了身心科啊，前前后后十年书，你难道一开始不是想成为外科医生的吗？”

　　　　方明有些不解，原本他对沐春并没有什么兴趣，甚至觉得沐春所在的这种科室根本就是无聊和浪费资源，医院的资源总应该用在最重要的地方。

　　　　花园桥社区医院的规模已经超过了绕海市社区医院的标准，虽然新楼尚在建造中，但要不是院长全力支持在五楼开设身心科，五楼现在就是观察病房，像周明这样的病人就可以从急症室转到观察病房治疗，还有刘墨的那次夜间急症也是一样，如果五楼有观察病房，刘墨的情况应该可以留到第二天继续观察和进一步完善检查。

　　　　如果是这样的话他一定能更早发现刘墨的甲状腺功能有些问题的。

　　　　一定能！

　　　　“这么说起来，周明是在说谎？”方明问。

　　　　“嗯，结合前两次出现在我们医院的情况来看，他应该是在说谎。”沐春不紧不慢地说着，“第一次他来医院的时候突然就从窗户溜出去，并且之后并没有回家；第二次，周明在急症室尖叫，完全不让任何人接触他的身体，但是他来到急症室之前并没有这样的问题。

　　　　这一次，他突然肚子痛和大声尖叫”沐春停顿下来。

　　　　方明扬了扬嘴角，“看来在沐春医生看来这已经是一个狼来了的故事。”

　　　　沐春摇摇头，“并不是那么简单，我还是重新判断过，另外，有你在这里，我也比较放心，如果是在身心科门诊室遇到这样的情况，还是要尽快检查才好。”

　　　　“看不出来，沐春竟然还很谨慎。”方明笑着从白大褂口袋里拿出手机。

　　　　“方主任，我一直很谨慎，我们都是学医的，谨慎是本能。”沐春说完，看到方明的脸色非常难看。

　　　　“怎么了？是不是花园桥那里出什么事了？”沐春问道。

　　　　“是邱平，你看看她是不是也给你发了消息。”方明将手机放到沐春面前。

　　　　沐春看了一眼，立刻拿出自己的手机。

　　　　“这个截图是？”方明看着沐春，沐春则紧紧地盯着手机上邱平发来的截图。

　　　　“是自杀邀请。”沐春紧紧抓住手机，好像它随时会因一股巨大的力量随时在他手上爆炸一样。

　　　　“怎么回事？难道又是亭亭玉立那样的事情？”方明着急地问。

　　　　沐春一言不发，反复把截图看了很多遍，很清楚，这个邀请不是群发的，看上去是一个自杀邀请，一个房间号

　　　　沐春立刻给邱平打了电话，邱平的声音第一声铃响后就在电话那头响了起来。

　　　　沐春问道：“怎么回事？是房间号？”

　　　　“是直播室的房间号，没错，我已经进去看过了，是一个女孩，但是我不知道是以前亭亭玉立群里的哪个人。”

　　　　“在什么直播平台上？”沐春又问。

　　　　邱平将详细直播平台的链接发给了沐春，随后又说，但是现在房间里什么都没有，是空的，她可能去了另一个房间，之前的内容我不知道还能不能找到，在线人数有2000多人，不知道有没有人录下了之前的视频内容，直播时间已经6小时了，沐春医生，我不知道，她突然发给我这条消息什么意思，如果是群发的话应该会有很多人收到，但是不太对劲，之前亭亭玉立收费群里的女孩我问了二十几个人，都说没有收到消息，难道是专门发给我一个人的？

　　　　为什么要怎么做？

　　　　沐春也想知道为什么要这么做。

　　　　沐春先挂断了电话，又往下走了几步台阶，来到一扇灰蒙蒙的窗户前，打开窗户后一阵冷风灌了进来，方明说了声，“我先去看看周明，你先想想，这事情，我好像帮不上什么忙，需要我做什么的话，找我就是了。”

　　　　等方明走后，沐春才捂着自己的胸口，是的，这种疼痛和丁家俊自杀那天一样强烈。

　　　　所以说，那个女孩正在执行自杀计划？

　　　　为什么要开直播，现在又不在摄像头范围内了。

　　　　沐春看到下载完成，立刻按照步骤安装，注册，然后很顺利就进入了房间。

　　　　一个白色的房间，房间里看不到什么东西，一张粉色的椅子，一张沙发，墙上挂着一个稻草人，钉子有些歪了，稻草人垂头丧气的挂在墙上，好像随时会精力不济掉到地上。

　　　　这个画面远处的稻草人让沐春想到了命悬一线这个词，随后，他的胸口又剧烈的刺痛了一次。

　　　　直播时长已经超过六个小时，她去哪里了，什么时候离开镜头的，现在又在哪里？

　　　　还有更可怕的问题，死了还是活着。

　　　　这年头直播什么的都有，直播自杀也不是什么稀奇事，之前海外就有少年直播如果在密闭的房间里用炭盆把自己弄死，最后还是家人及时发现才没有酿成不可挽救的后果。

　　　　还有一对相爱的女孩，因为再也不能再一起而选在一起去另一个世界，这个视频最多的时候在线收看人数超过了41万人，和烧炭盆的男孩不同的是，这两个女孩最后一起死掉了。

　　　　这两个女孩的直播持续了31个小时，有观众看了31个小时。

　　　　31个小时，41万在线观看的网民，大家在想写什么呢？这些观众在看到两个鲜活的生命正在走向毁灭的时候，观众在想什么？

　　　　沐春摇摇头，重新冷静了一下思绪，把注意力重新集中到眼前的直播房间，观众数还在增长，房间里却没有人，评论区被关闭了，不能评论

　　　　这不是一个好的讯号，不能评论，是不希望有人劝她放弃，是不想被打扰。

　　　　这样的人自杀计划很成熟，并且已经想到可能会被打断的情况，所以提前关闭了评论功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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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九十九章　在冬天和抑郁之间

　　　　分析至此，这场危机的等级似乎进一步升高了。

　　　　报警！

　　　　邱平看到报警两个字后，犹豫了半天，“万一，万一是闹着玩的呢，我要不要再看看，我正在问谁知道这件事的，我正在问能不能看到之前的内容。我正在试图找到这个女孩是谁。”

　　　　六个小时，完全不知道之前发生了什么，也不知道现在女孩怎么样了，如果是之前亭亭玉立群里的女孩，给邱平一点时间应该是能问到这个女孩的具体信息的，但是现在来不及。

　　　　沐春脑海里出现了十几种女孩现在可能出现的情况，最可怕的莫过于正在努力求救却因为各种原因无法向外发出求救信息。

　　　　或者，就像邱平听到报警的时候一样的反应，是紧张和害怕。

　　　　还有，不愿意让人知道的羞耻感。

　　　　这种感觉男人和女人，大人和有了自我意识以后的孩子都是一样的。

　　　　的确，报警之后的影响可能需要很长时间才能逐渐改善，而且也很难预期会出现怎样的麻烦，但显然邱平的想法也需要考虑在内，也许报警并不合适。

　　　　可是生命只有一次，犹豫就会败北。

　　　　必须要有优先等级，排在最前面的自然是活下来。

　　　　人死了，什么都来不及了。

　　　　想到这里，邱平的消息出现在手机屏幕上我报警了，对不起医生，我犹豫了，我不应该犹豫的，我是经历过这一切的人，我知道耽误一分钟就是离死亡更近一步，离无可挽回更近一步。

　　　　一分钟前刘一明从11…0处接收到了邱平的电话内容，“说是有一个人正在直播自杀，但是我们现在找不到这个人在哪里，信息部门那边能不能帮忙调查一下。”

　　　　两分钟后刘一明打电话给沐春。

　　　　“沐医生，我这里有一个紧急求助，一个女孩正在自…杀，目前正在调查她的位置，很快应该就会有结果，但是我们现在还能做什么？我的意思是，我觉得这个事情和之前俞力的事情好像，我担心”刘一明也不知道后面要怎么说。

　　　　“和俞力的事件是有点像，都是与网络有关的，但是并不完全一样，这一次，女孩可能主动在求助，但是我不知道之前的直播内容，也正困扰着要怎么做，既然已经有人报警了，那么我们各自先想想能做些什么，然后随时保持联系。”

　　　　“等一等沐春老师，我有办法很快知道直播之前的内容，应该能比我们这里更快，但是要楚思思帮忙，我这就去和楚思思说。”

　　　　刘一明说完挂断了电话。

　　　　沐春也不知道刘一明说的办法是什么，也许是一个非常厉害的黑客，毕竟楚思思全家律师，有一些特别的渠道也是很正常的，还有亭亭玉立那件事情发生的时候，刘一明似乎也去找过一个人，然后拿到了充足的数据信息，这个人，应该非常厉害。

　　　　如果是这样的话，很快就能知道直播内容。

　　　　“坚持一下，坚持一下。”沐春在心里对那个女孩说着。

　　　　每说一次，心里就痛一次。

　　　　焦急之际，方明总算带来一点好消息，“周明的妈妈来了，这个妈妈，在孩子面前勉强算是一个慈善的母亲，可是在和我们说话的时候就”

　　　　“的确是说谎吗？”沐春皱着眉头问。

　　　　“是啊，应该是想继续留在医院吧，为什么要留在医院呢？旁边两个都是癌症病人，手术后效果也不是很好，他爸妈也知道，这种地方不适合小孩子多住，病好了就该回去修养。”

　　　　“因为他回去以后就会看不到妈妈，装病留在医院就能看见妈妈，就是这个原因。”沐春一边说一边看着手机。

　　　　“什么？你说什么？”方明一时间没有反应过来。

　　　　沐春刚才的语速是不是太快了，方明在脑海中重复了一遍沐春的话，刚想再多问几句，沐春的手却已经拉着方明的手腕，“我要先走了，你有没有开车，你现在回医院吗？”

　　　　“医院？好，可以回去，周明这边暂时不需要治疗，他想要留下的话”

　　　　方明又没有说完，沐春好像完全知道他担心什么，他要说什么一样。

　　　　只见沐春一边解下白大褂，一边说：“先留在医院是最好的，如果可以的话最好在医院多休息一段时间。”

　　　　怎么会在医院最好？方明还没想明白，就被沐春拉着走到了电梯口。

　　　　方明想着刚才邱平的消息一定是什么紧急的事情，对外科医生来说病人的病情是最紧急的，对于一个身心科医生来说什么是最紧张的呢？

　　　　同事这么长时间以来，就算是但是亭亭玉立的事件发生的时候，沐春也是一副运筹帷幄的样子啊，怎么今天的沐春那么紧张。

　　　　身心科医生会遇到什么可怕的事情吗？说起来如果每次都是邱平那种自杀事件的话，还真的是很头疼。

　　　　方明劝过群里想要自杀的女孩，他知道这件事情只能尽力去做，没有谁能保证一定能劝的了另一个人不要自寻短见啊。

　　　　难道身心科医生每天遇到的都是这类事情吗？

　　　　那可真是头疼，还是做外科医生比较好一点。

　　　　方明驾驶着车行驶在绕海冬日的马路上，车子里的暖气一点也热不起来，沐春的脸色看上去也和一月的寒冬一样冰冷。他的手则是一直握着手机，全神贯注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看到沐春这样，方明也不敢说话。

　　　　街道两边的梧桐树已经落尽最后几片叶子，看着叫人心底里油然升起一阵凄凉。

　　　　沐春突然感慨了一声，“北半球的冬天，真的有些人熬不过去。”

　　　　方明听得清楚，犹豫片刻问道：“北半球的冬天，就是冷啊。为什么说熬不过去呢？”

　　　　“这个说来话长，不过一月不应该是自杀高发的季节啊，怎么回事？”沐春看了看手机又看了看手腕上的时间。

　　　　方明也是很费解，这两个时间难道是不一样的吗，难道还会有什么不同吗？

　　　　一个北半球一个南半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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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百零二章　如果人突然消失

　　　　“去哪了？不是说有人吃了很多药物吗？去哪里了？人呢？”救护人员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也觉得和莫名。

　　　　这可是直接来自警局的协助电话呀，还不是病人自己打来的求助电话。

　　　　刘一明还有重新走回卧室，打开阳台的门又看了一遍，这件事也是徒劳，阳台是透明小方块一门移门，共四扇，阳台总面积不三平方米，一眼望尽。

　　　　刘一明打开窗户朝楼下张望了好一会，挠着脑袋走回客厅。

　　　　“见～了，这是怎么回事啊，怎么人就突然没有了呢，张哥，你觉得这事是怎么回事？”

　　　　刘一明求助张亥，张亥也正纳闷，“我当警察那么久了，也没遇到过这种况，不可思议。”

　　　　“沐，你别站在那里光看手机不说话，快说话。”方明有些不耐烦，这一上午忙到现在结果好像被人摆了一道空城计的感觉。

　　　　两分钟后，别说方明了，就连刘一明和张亥也是越来越急切的想要知道真相。

　　　　好像整个屋子里能知道真相的只有沐一个人一样。

　　　　“到底怎么回事？你怎么一句话都不说，说起来，刚才来这里之前你就很奇怪，怎么现在更奇怪了，一句话都不说。你是不是不紧张？”

　　　　现在方明算是明白了，他刚才拼命开车绕近道，而沐却说不用那么着急，注意安全，难道沐这小子早就知道房间里没有垂死的自杀者吗？

　　　　一开始最着急的是他，说报警的也是他，现在他怎么一点也不着急，而且越来越不着急呢。

　　　　“对了，楚思思呢？”刚才一直在忙，忙着找人，忙着不明白发生了什么事，忙着问沐到底怎么回事。

　　　　结果竟然忘记了楚思思。

　　　　现在方明才想起来，楚思思怎么没有一起上来。

　　　　刘一明一天楚思思也来了心里非常着急，连忙问道，“怎么楚思思也来了吗？”

　　　　沐看了一眼刘一明，终于开口，“你和张警官上楼的时候没有看见思思在楼下吗？”

　　　　刘一明摇摇头，“没有，完全没有留意。”

　　　　“嗯，既然是没有留意，那，不要担心，不是你没有看见她，而是你担心楼上的许丹，所以注意力没有放在观察周围环境上，大家都可能没有看见楚思思在楼下吧。

　　　　方明医生一定没有注意，方明医生可能连楚思思下车后是不是跟在我们后面都没有注意，刘一明是救人心切连自己那么熟悉的人都会看不到，而楚思思其实一直就在楼道口站着。”

　　　　沐还没有说完，刘一明就几次三番想要打断沐的话，实在是有些不礼貌，但是今天这况实在是太让人神经崩溃了，刘一明现在脑子里是一头雾水，完全没有办法理出头绪。

　　　　还是张亥工作经验丰富，虽然没有遇到过今天这样的事，但是大风大浪看的多了，也就没有刘一明那么紧张。

　　　　张亥抓着刘一明的手肘，拉了两次，总算让沐顺利把话讲了下去。

　　　　“就是这样，我讲完了。”

　　　　说完，沐从口袋里拿出一个小本子，在上面不知道写下了几个什么字，然后，沐把小本子放进口袋里，转就准备离开了。

　　　　“等一下，你先把话说清楚啊，到底人去哪了，为什么这好像在你的意料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