疯狂心理师-第5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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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是因为什么原因呢？也许，这就是你突然又在家里找不存在的小偷的原因。”

　　　　胡鹏开了一点助眠药和治疗胆囊的中药，沐春说是以备不时只需，有什么不时之需呢？

　　　　现在不是早就有了准备嘛，本来也不在乎什么优秀青年教师，可是周围人怎么就，难道周围人觉得自己是个急功近利的人，甚至为了得到优秀青年教师才做这些事？

　　　　还是别的什么？

　　　　总之，同事的眼神变得奇怪，食堂里大家都有意避开他，平时比较聊得来的两个老师也好像有好多天没有说话了。

　　　　这么想来，这一切就是从他网络票选越来越高或者说他莫名其妙成了“英雄”之后开始的。

　　　　没有什么人来过他的房间，昨晚这种可怕的念头也许就是因为这些天发生的事。

　　　　被管梅盯着的日子里有时候觉得麻烦，觉得自己对这些别人看中的事情是无所谓的，一旦像管梅这样的老师，校长和同事突然对自己不理不采，胡鹏才意识到整个世界似乎都不好了。

　　　　早知道这样，还不如不要那些网络票选。

　　　　沐春交代完楚思思一定要给病人做检查，一定要给病人开检查单，一定要给病人开药之后，不情愿地放下他正在读的，懒洋洋坐起身。

　　　　懒腰伸到一半，一个幽灵一样的人影已经出现在沐春眼前。

　　　　“医生，您让我今天来取死亡证明。”

　　　　“是，丁家俊？”

　　　　丁家俊点点头，穿着白色毛衣和牛仔裤，看上去精神还不错。

　　　　沐春从抽屉里取出一张准备好的纸，楚思思看了一眼，竟然真的是一张具有法律效力的。

　　　　“老师，你这是。”

　　　　沐春摇摇头，没有回应楚思思的疑惑。而是平静地把丁家俊的交到了丁家俊手中。

　　　　丁家俊更是毫无表情地把自己的拿在手上，认认真真读了起来。

　　　　“主要就确认一下，和，看看我填写的对不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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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九十八章　这位病人说自己没活着

　　　　丁家俊看得很仔细，楚思思却根本看不到这张【居民死亡医学证明书】上更多的内容。

　　　　什么情况，身心科去哪里弄来的【居民死亡医学证明书】。

　　　　老师，随意伪造可是犯法的。

　　　　楚思思按耐着担忧，沐春却一动不动站在原地等着丁家俊做信息确认。

　　　　“是11月26日吗？”

　　　　丁家俊问。

　　　　“是的，应该没有错吧，那天下午在音乐中心有卡梅伦·卡彭特的管风琴独奏音乐会，那是他第三次来这座城市演出。”

　　　　“是吗？那么巧？”

　　　　“人生很多事，只是巧合而已。”

　　　　沐春说着楚思思听不懂的话，丁家俊倒像是听懂了。

　　　　“死亡原因是颈部大血管破裂，去医院的路上就已经死了。”

　　　　“好，是这样的，也许。”

　　　　丁家俊冷冷地回应着。

　　　　“你知道今天是几号吗？”

　　　　沐春突然问道。

　　　　“今天吗？11月26日吧。”

　　　　楚思思听到的不止是错误的日期，还有说日期时两人自然而然的态度。

　　　　可是今天是周三，11月24日，根本不是11月26日，两个人到底在说什么东西啊。

　　　　丁家俊把证明放在桌子上，拿出手机，登录微博。

　　　　将自己的死亡证明发到了微博上。

　　　　“接下来我们要做很多事，你跟我来吧。”

　　　　丁家俊点点头，木偶一般跟在沐春身后。

　　　　沐春走了以后，直到中午，楚思思的心里都觉得一阵阵慌乱，刘淡淡建议楚思思做一个心电图检测。

　　　　“姐姐，我觉得你脸色太差了，心脏不舒服的时候检查最有用，去做个心电图吧。”

　　　　刘淡淡关心道。

　　　　“淡淡，我总觉得你今天很奇怪，是不是有什么事情瞒着我。”

　　　　“我怎么会有事情瞒着思思姐，我就是上来看看你，怕你一个人会害怕。”

　　　　刘淡淡在地上撑了两下俯卧撑，噗咚一声就趴在了地板上。

　　　　“沐医生每天都这样练的吗？我怎么做几个就崩溃了呢！”

　　　　楚思思看着刘淡淡傻傻的样子，愈发觉得今天的刘淡淡有些可疑，沐春不在门诊室，照理来说他在这里学不到什么东西，赖着不走一定是有什么原因的。

　　　　看来这种时候只能让刘田田来问问她这个“亲弟弟”了。

　　　　刘田田看起来脸色比楚思思还要差，吓得刘淡淡左看看右看看，硬是给刘田田按了一个病，“田田姐，你是不是最近有些上火啊，我觉得你肝火有点重，面颊这里，不像是腮红什么的。”

　　　　刘淡淡用手指比了比自己的脸颊。

　　　　“别烦我了，沐春呢？他是不是又把病人带出医院了？上次就把一个孩子带出去，结果人家妈妈吵到院长室，今天是不是又惹出什么古怪的事情？说起来，最近医院真的奇怪，那个偷饼干和试管的贼最近好像也不行动了，害得我每天还要盯着，今天又搞笑了，还有人偷了【居民死亡医学证明书】，我真是疯了。”

　　　　“什么？”

　　　　楚思思当然知道刘田田说的这个【死亡证明】是谁拿走的，沐春刚才那一张莫非就是偷的？

　　　　人生来不容易，死后也不容易，【死亡证明】可以说是死后最重要的一张证明，就说殡葬部门和注销户口这两件事情上，没有【死亡证明】就无法进行，殡葬部门需要收取【居民死亡医学证明书】和【销户凭证】后才会给死者办理火化事宜。

　　　　电子化死亡证明虽然在推行中，但是正常死亡的居民一般还是由生前所在辖区的社区卫生服务中心或乡镇卫生院负责。医生根据死亡申报材料、调查询问结果并进行死因推断之后，填写【居民死亡医学证明书】。

　　　　“这个东西拿了有什么用呢？而且陆续已经少了6，7张了。”

　　　　“怎么知道少了的？”

　　　　楚思思急忙问。

　　　　“你是不是傻啊，【居民死亡医学证明书】的右上角是有编号的呀。”

　　　　刘淡淡的脸色也有些难看，尤其是被楚思思盯着的时候，变得更加不知所措。

　　　　“沐春什么时候回来？”

　　　　楚思思摇摇头，昨天一天不在门诊室，也不知道去了哪里，今天上午看了一个病人之后又走了。

　　　　“带着丁家俊一起出去了，不知道去哪里，好像是说”

　　　　“你到底说不说啊？”

　　　　刘田田这些天本来就够烦躁的了，看楚思思这么吞吞吐吐的样子气不打一处来，就催促了几声，楚思思只好把自己的困惑全都说了出来。

　　　　“这么说是沐春拿走了【居民死亡医学证明书】？”

　　　　刘田田这下可笑不出来了，“他要那个东西干什么？为了给一个病人开死亡证明？一个活生生的活人开死亡证明干什么？”

　　　　“我担心的是，【居民死亡医学证明书】如果随意开出的话，是违法的，不论是私自交易还是制造虚假证明都是违法的，所以我才担心到现在，老师到底为什么要这么做？”

　　　　“那个，那个病人是叫丁家俊吧。”

　　　　刘淡淡怯生生问着。

　　　　“是啊，丁家俊，他好像是第二次来身心科看病了，前几天刚来过，也许是和沐医生约好的吧。”

　　　　“第一次是我叫他来五楼的，这么说起来”刘田田想了起来，周一的确有一个人来护士台问，“哪里开死亡证明”之类的事，当时李小梅还问了一句，给家属开吗？

　　　　那个男人说是他自己要。

　　　　李小梅急着去注射室帮忙，刘田田觉得奇怪，就索性把病人扔到五楼给沐春了。

　　　　“我想着估计是有点问题的人吧，就让他到五楼来了，这不是五楼没病人嘛，我想着先给沐医生看看，有个挂号费也好啊，如果只是要开证明，到时候再转出来就是了。”

　　　　“这么说起来就没错了。”

　　　　刘淡淡沉思了很久，抬起头好像明白了什么，又沉默下去，最后恍然大悟，“丁家俊的英文名叫seven，seven就是《机械少年》的插画师，其实这本书是非常有名的，只是你们女生可能不知道，我之前跟思思姐说过的，女孩子读的话应该也会喜欢这个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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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九十九章　这位医生又请假了

　　　　“去年的时候，seven遭遇到一场车祸，本来今年要发布的新书也因为住院耽搁了下来，但是粉丝一直在等他康复出院重新开始画，后来迟迟没有见到新的插画已经在画的消息，最近，出版社好像还准备换插画师了，具体换人的原因也不清楚。

　　　　周一那天，我在走廊上遇到seven的时候还以为自己看错人了，但是应该不会，我不仅没有脸盲症，而且我看人的本事还很高明，接着我就问沐医生这个病人什么情况，沐医生就悄悄让我帮他调查了一件事。”

　　　　“什么事？”

　　　　两个女生一起问道。

　　　　“就是关于seven车祸的事情，我去几个粉丝群打听了，车祸是去年的11月26日发生的，而到了今年清明那段时间，出版社才公布。

　　　　那天下午他和当时的未婚妻一起看完演出从音乐厅回家，结果就遇到了车祸。”

　　　　“是不是卡梅伦·卡彭特的管风琴独奏音乐会？”楚思思问。

　　　　“是这个，炙手可热的管风琴独奏家，今年也会有，今年是第三年来这里演出了，也是11月26日。”

　　　　刘淡淡似乎想到了什么，“我明白了，看我花园桥华生来解释吧。”

　　　　“快说。”

　　　　刘淡淡刚想摆出一个宇宙第一帅的造型，就被刘田田踹了一脚。他只有庆幸，医院的护士鞋永远是那么温顺朴实的款式。

　　　　“有一种病，我在读书时候看到过一种叫做【行尸症候群】的病，这个病患病人数非常非常少，所以几乎没有什么记录。病人的显著特征就是和这个名字一样行走的尸体。

　　　　患者认为自己已经死了，他们确信自己已经死亡的事实。”

　　　　“你在哪里学来这种病的？”

　　　　楚思思问。

　　　　“我也不知道，可能是某个医学论坛上，也可能是我在梦里见到过的。”

　　　　刘淡淡笑得很尴尬，有时候他也弄不清楚自己这些奇奇怪怪的东西是哪里学到的，但是他的确看到过，或者听哪个老师在课上随意聊起过。

　　　　“所以沐春拿了死亡证明是为了给这个丁家俊证明他已经死了？”

　　　　刘田田觉得这种事情太不可思议了，虽然这半年多来在身心科她已经看到不少奇奇怪怪的事情，但是一个长相如此干净的男人，还是个著名的插画师，竟然是一个行尸走肉的家伙？

　　　　而且，人活着就是活着，死了就是死了，要么是医院里躺着的植物人还有什么人是又活着又死了的状态呢。

　　　　刘淡淡却说这种事情不难理解，你们女孩子多读科幻就能想象了，比如一个机器人，机器人事实上你没有办法说他是有生命的，但是他的所有功能都是好的，他会跑、会跳、会动，可是你觉得他是有生命的吗？还是他其实是死的？

　　　　很难形容是不是？

　　　　那是我们语言的局限。

　　　　刘田田觉得刘淡淡这是在故意装～！刘淡淡转念一想好像的确有些装～之嫌，于是又举了一个更为常见的例子。

　　　　“麻醉和深度睡眠状态，其实也可以算作是死亡和活着共存的状态。”

　　　　“这种状态下人是不能活动的，但是丁家俊的能动性看起来没有问题，他的行动力也没有什么障碍。”

　　　　楚思思这么一说，刘淡淡也感到不解，在他的记忆中【行尸症候群】患者都有不同程度的行动力减弱，几乎就是处在非常低耗能状态下，就像待机的电脑一样。

　　　　“所以，我也不知道。”

　　　　刘淡淡坦然回答。

　　　　“一个人能够身体活着，精神死亡吗？”

　　　　楚思思已经彻底糊涂了，这明显违背了‘我思故我在’的哲学。

　　　　“那么这种病要怎么治？沐医生是在给丁家俊治病吗？”

　　　　刘田田的问题得到了刘淡淡的肯定。

　　　　“我觉得是，但是我从来也不知道这种病要怎么治疗，沐春医生周一的时候就跟我说让我去调查丁家俊身上最近发生了什么事，我觉得有用的刚才都和两位姐姐说了。”

　　　　刘淡淡咧嘴一笑，先冲着刘田田，刘田田白了他一眼，他又冲着楚思思笑，楚思思勉强抬了抬嘴角。

　　　　“楚医生有没有看到这张死亡证明上的死亡时间呢？”

　　　　楚思思摇摇头，但是她听到沐春让丁家俊确认过日期。

　　　　“要是能知道这张死亡证明上的死亡时间是不是上一年的11月26日就基本可以推断出沐医生是不是在治疗丁家俊了。”

　　　　刘田田想让刘淡淡再说一些关于行尸症的案例，刘淡淡却说他也不知道更多，也许现代吸血鬼算一种吧，那些认为自己不吃不喝也能活着的人。

　　　　大白天的听到这样的事，刘田田和楚思思都觉得有些毛骨悚然，沐春做的事则更可怕，病人觉得自己死了也就算了，他还真的去拿了一张死亡证明单，证明了丁家俊死亡的事情。

　　　　刘淡淡怕齐榕太长时间看不到他又会发脾气，只好不情愿地和两位姐姐挥挥手。

　　　　另一边，老钱看着沐春身后跟着个人，也不知道沐春在想什么。

　　　　老钱已经整理好需要带给客户的东西，就等着沐春抱着他们然后两人骑上电瓶车就出发。

　　　　这种时候，客户都是糊里糊涂的，多半虽然有脑子，但是脑子里也都是懵懵的。一切安排几乎全靠殡葬店老板手拉着手一步步走完。

　　　　“就和打rpg游戏一样，你就是那个npc，只不过，这个游戏里的所有npc都是你一个人。这就是我们行业，一个人包办所有。”

　　　　沐春第一天跟着老钱忙乎结束后，老钱就给他上了这么一堂课。

　　　　看见丁家俊跟在沐春身后，老钱皱了皱眉头，把沐春拉到身边问，“怎么回事？你带个人不人、鬼不鬼的家伙干什么？”

　　　　做老钱这一行的，见过的死人总比平常人多些，虽然也算是从事民俗相关工作的，但是老钱这种人特别不迷信，一讲科学，二**律，三讲人情世故。

　　　　最最不讲的就是迷信，但是他看到丁家俊的那一刻却有一种被坟场里的风吹疼了脸的感觉。

　　　　“怎么回事啊？这人什么情况。”

　　　　见沐春不回答，老钱又问了一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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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章　这种事情我来做吧

　　　　沐春揽过老钱的肩膀，两人对着放置了一个个骨灰盒的货架系里索罗不知道说了些什么。

　　　　老钱一开始摇摇头，后来又勉强点头了。

　　　　“去把东西准备好，要出发了，三个人的话就走过去吧。”

　　　　“好嘞。”

　　　　沐春将老钱交代的东西一样样装进一个大的抹布袋子里，有些还要另外用小盒子装好避免损坏，沐春小心翼翼做着这些事，丁家俊就站在店里一动不动。

　　　　装完汉白玉香炉一个、蜡烛一对、白色桌布一块、背景布一块、鲜花相托一个，老钱又让沐春去隔壁问问花篮准备好了没有。

　　　　沐春拉着丁家俊一起到刘梅店里，刘梅一眼就认出了丁家俊。

　　　　“这不是，不是”

　　　　刘梅捂着嘴，一把抓过沐春的手臂，“怎么回事？这家伙怎么在这里？”

　　　　“你记得呀！”

　　　　沐春眯着眼说。

　　　　“什么我记得？我当然记得了，前几天来店里问殡葬的事，奇奇怪怪的，我不喜欢这个人，他和你认识？不对啊，我想起来了，那天晚上他先来的店里，然后你就来了，搞什么鬼啊，大白天的，你们到底什么情况？”

　　　　刘梅警惕心很强，女人家一个人做生意本来就要处处提防着些，何况，这沐春长得倒还有点像讨工作混饭吃的人，买两支菊花还嫌贵，后面跟着的这个男人实在不像会来蜡烛店打工的。

　　　　“别说什么是你朋友之类的话。”

　　　　沐春依样画葫芦又在刘梅耳边不知道说了什么，刘梅看了看沐春，又重新打量了一眼丁家俊，“行了，校长在门口，花蓝一会直接送到西门小区去。”

　　　　“好嘞，那我跟老板说一声。”

　　　　沐春拉着丁家俊，老钱走在前面，老钱的脚步非常小，频率却是非常快。走了差不多十五分钟，三人来到了西门小区21号楼下。

　　　　“上去之后，做事，不要说话，知道吗？小春你带好他，一会小张送花篮来了也好让他帮忙去拿一下。”

　　　　去世的人叫张丰凌，今年57岁。

　　　　离婚，和儿子住在一起，儿子今年35岁，有一点点傻。生活虽能自理，但是只能在街道照顾之下从事一份简单的小区路面清扫工作，这项工作的收入也仅仅够儿子张明游自己一个人用的，通常用不到半个月就花完了。

　　　　平日里一个朋友也没有的张明游，打发时间的唯一方法就是手机游戏，老钱无意中瞄到一眼张明游的手机屏幕，全都是游戏啊。

　　　　有时候，一个消消乐这么简单的游戏，张明游也能充值几千块钱，反正有钱就花，没钱就问妈妈张丰凌要，在张明游的世界里也是没有什么悲伤的，只要让他打游戏他就神采奕奕。

　　　　西门小区是老式小区，邻居们关系都比较近，张丰凌平日待人也不错，大家知道她身体不好之后，对母子二人也常有照顾。

　　　　老钱还是隔壁胡阿婆打电话叫来的，老钱刚走上六楼楼道，胡阿婆就喊道，“老钱啊，六楼太高了哦。”

　　　　“还好啊，阿婆，还好。”

　　　　等老钱走到张丰凌家门口，胡阿婆踮起脚道，双手围成小圈挡在嘴边，对老钱道：“里面的是阿凌的姐姐，钱的话别问小游，这个阿姐把阿凌的积蓄都捏在手里呢，说张明游不懂事情。”

　　　　说完胡阿婆对着沐春和丁家俊笑了笑。

　　　　沐春也对胡阿婆笑笑。

　　　　房子很小，总共也就一间大卧室，一间小卧室和一个吃饭用的小客厅，小客厅西边墙边放着一张吃饭的桌子，老钱对着桌子瞄了一眼，觉得可以，就抬了抬手，沐春心领神会，当即蹲在地上打开麻布袋子。

　　　　经过前两日的学习，沐春已经知道怎么布置这种标准型的家庭灵堂，黑布平铺，再是背景布挂在墙上，这些东西都是现成的，然后是四盘果盘、三盘糕点、白玉香炉、蜡烛一对，全部完成。

　　　　沐春拍拍手，得意地立到一旁。

　　　　“好了？”老钱板着脸走了过来。

　　　　“啊，好了，不对吗？”

　　　　老钱差点没气的一巴掌打过去。

　　　　碍于在客户面前不能丢人，只能压低了声音训斥沐春，“照片呢？”

　　　　“啊？什么？”

　　　　“照片啊，遗像啊，你这样，算谁没了人家都不知道。”

　　　　“照片在哪里啊？”

　　　　“在店里。”

　　　　既然这样，那么去拿一下就好了。

　　　　“来不及了，真是没脑子，一点点事情都指望不上。”

　　　　沐春嘟着嘴，还好这家人家里只有一个傻乎乎的孩子，只要有游戏玩，也没觉得有多悲伤。

　　　　“我打电话让小张拿来吧。”

　　　　“嗯，行，那我下去等小张。”

　　　　老钱打了小张的电话，小张一直都没有接，老张又给刘梅打电话，刘梅正在招呼婚庆客人，电话也没有听到。

　　　　“那么这个衣服谁来换呢，这身上的衣服也有些实在太脏了些。”

　　　　“孩子自己会换吧，换身干净的衣服就行，要是不换的话，我打电话让殡仪馆那边来接人，要不然你去帮忙换一下。”

　　　　其实说是换寿衣什么的，一开始也是不用换到位的，有些人家讲究觉得死了就换上专门准备好的衣服吧，家人就会换上或者等师傅来帮忙，这种一般也是老人多一点，老人家在这方面相对规矩比年轻人更多些。

　　　　大部分人家也就是换一身干净的衣服，如果之前有准备过专门衣物的，在联系殡仪馆确定接尸时间，告知死者姓名、住址、年龄、性别、死亡原因、死亡时间、尸体所在地点、死者户口所在地点等一系列十几条事宜之后，再说清楚死者是否需要脱穿衣服、是否有所需要的衣物一同带走之类的就可以了。

　　　　这些事其实老钱并不一定需要亲力亲为，但是老钱比较热心，一般能帮的也就多做一点。

　　　　老钱看着沐春，沐春点点头，“我没问题啊，家人没意见就可以，换衣服什么的我拿手。”

　　　　说这，沐春举起袖子，往卧室走去。

　　　　刚走进卧室，沐春就看见丁家俊坐在死者身边，拿出一本看起来随时带在身上的速写本，正在画着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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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零一章　这个人在画什么

　　　　“画什么呢？”

　　　　沐春走上前去。

　　　　要不是这家孩子傻，估计丁家俊这种行为早就被家属打出门了。

　　　　只见丁家俊一笔一画快速画着，不到十分钟，就完成了一张非常非常动人的张丰凌的画像。

　　　　“这是？”

　　　　老钱走了进来。

　　　　“照片？”

　　　　“不是，是画像，他刚才画的。”

　　　　“你不是说他”

　　　　老钱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