疯狂心理师-第6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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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就是这样，一切都是顺水推舟，概不负责。

　　　　白露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起开始习惯这样的生活。

　　　　好像是只要何平不在家，工作又不顺利的时候，白露就想着去酒吧喝一杯。

　　　　这个习惯真的不知道怎么就养成了。

　　　　她走到第一家酒吧前，犹豫了一会，在酒吧外的长椅上坐了下来。

　　　　夜晚还是有些零星小雨，海风一吹，飘在身上冷冷的寒意，白露下意识裹紧了外套，看着海上的船只缓缓驶过。海的对面是繁华的商业区，那里的灯光彻夜都不会完全熄灭。

　　　　繁华如此，在白露看来却只有冷淡和寒凉。

　　　　一个穿着雨衣的男人站在酒吧的廊檐下，白露在长椅上坐了十分钟，男人在廊檐下看了她十分钟。

　　　　这十分钟里，白露感受到的是寒凉和后背的疼痛，而这男人感受到的是欢愉和蠢蠢欲动的渴望。

　　　　等白露下了决心走进酒吧喝上一杯，这个男人也跟了进去。

　　　　他没有脱下雨衣，只是把雨衣折叠了一下，变成一件有些宽松的外套，看上去整个人还算精神。

　　　　白露要了一杯伏特加，没有加冰块，但是她要了一份冰块放在一旁，轻轻喝了一口。

　　　　事实上，白露不喜欢伏特加的味道，而且在几次因为伏特加而醉倒后，白天的白露更不喜欢伏特加的味道。

　　　　说到伏特加，她都会有一种呕吐的感觉，好像手上拿着的不是透明玻璃杯，而是她家里的马桶冲水阀。

　　　　就是这么回事，人生无常，白天的你怎么懂得夜晚的你，清醒的你如何理解孤独的你。

　　　　白露仰头，一饮而尽，这一下，她知道自己又要做傻事。

　　　　转念间，一阵愉悦掠上心头，像是身体的周围绑上棉花，慢慢飞到天空上，那是无忧无虑的天空，像是天使穿着他们的游泳衣在天空中游泳。

　　　　爵士乐酒吧事实上来的客人都还算不错。

　　　　白露注意到一个面容清秀的男人正看着她，这样的目光她很熟悉。

　　　　“再喝一杯吗？”

　　　　男人又要了一杯，白露问道“想不想去海边散步？”

　　　　男人扶着白露离开酒吧，乐手正在演奏，白露的耳边还盘旋着爵士乐暧昧的曲风。

　　　　是的，暧昧。她只是想要暧昧而已，那种恋爱萌芽期的感觉，会让她觉得回到了和何平刚认识的时候，那时候，微风中透着丝丝甜腻的气息。

　　　　男人扶着白露回家，男人坐在客厅的沙发上，脱下他墨绿色的外套，瘦瘦的身体慢慢靠近发出水声的浴室。

　　　　随后，白露在镜子刚刚蒙起的雾气里看到一个上半身没有穿衣服的人影。

　　　　“急什么，我还在洗澡。”

　　　　白露回了一句，拉上浴帘。

　　　　虽然醉酒已深，可是白露还是觉得镜子里有一个久久未曾离去的人影正在看着她。

　　　　白露平日里总是又怒不敢言的，喝了酒以后却是说话恆直接一些，脾气也更霸道一点。

　　　　她猛然拉开窗帘，毫不顾忌自己身上是否穿着衣服，怒斥道“不是和你说了不要在这里等着嘛！去客厅了。”

　　　　说完，又醉醺醺的拉上浴帘哼着歌曲继续洗澡。

　　　　男人脱下衣服，拉开浴帘走了进去。

　　　　周三上午，惊魂未定的白露走进了身心科的诊疗室，沐春还没有泡好咖啡，就见到了惊慌失措，根本也没有化妆就来医院的白露。

　　　　“白露？你挂号了吗？我都没有看见。”

　　　　楚思思进来时，看见白露白色毛衣领口敞开，一半领口滑落在肩膀之下，吓得躲到了走廊上，又慌慌忙忙推开对面诊疗室的门，迅速将门反锁，摸着自己就要跳到喉咙口的心脏。

　　　　“我没有挂号，你这里可以帮我挂一下吗？”

　　　　白露将医疗保险卡扔给了沐春。

　　　　“可以，我这里就能帮你挂号，但是你能不能告诉我，你怎么了？”

　　　　白露想了想，用力咬紧了嘴唇，“我想做一个大脑检查，我觉得我有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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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二十九章　这种时候还是检查一下吧

　　　　沐春迅速根据白露的要求开了两张单子，一张是eeg脑电图一张则是大脑t。

　　　　“那个，你想要先做哪一个？如果你只是觉得你遇到什么不可思议的事情，怀疑自己看错了或者听错了，也可以告诉我，我可以帮你做一些认知上的评估，看看你的自知力是否在正常水平。

　　　　别着急，很多人都以为自己出现了幻觉，觉得这个世界不真实。我可以帮你评估的，你不用急着去做大脑检查，因为有些问题不是大脑检查能够检查出来的。”

　　　　白露摇摇头，接着说道“不不不，我还是想要去检查一下，这样我才放心，还有，如果可能的话，我还想做一个全身检查。”

　　　　沐春把t单和血液检查单交给了白露，白露跌跌撞撞出了门。

　　　　“她怎么了？”楚思思问道。

　　　　沐春摇摇头，白露的情况似乎又变得复杂起来。

　　　　白露拿着没有任何病变的检查结果，两眼呆呆地看着沐春。

　　　　“这么说是我中邪了？”白露自言自语，昨晚的事情越想越觉得恶心，简直不可忍受，所以她宁可相信自己是脑子出了什么问题。

　　　　“可能有别的原因，你昨晚有没有喝酒？喝了多少？”

　　　　白露迟疑着要不要说，平日里她的形象总是端庄和美丽的，如果说自己喝醉了酒，给人的形象分岂不是大大减少了。

　　　　不行，这样不行。

　　　　找个借口呢？

　　　　“我昨晚可能是太困了，最近工作太累。”

　　　　白露说道。

　　　　“丈夫不在家吗？”沐春突然问道

　　　　“你怎么知道？”

　　　　白露有些诧异。

　　　　“丈夫不在家，因为孤独，很多女性会去喝酒，渐渐走上的道路。也是成瘾的一种，非常不好治疗，但是你的话，也许只是在特定情况下才会发生渴望酒精的情况，比如，我猜测～当你丈夫何平外出演出的时候，你会感到很深的孤独，然后选择饮酒。

　　　　另一方面，其实～疼痛症病人也容易选择饮酒来缓解疼痛，久而久之，就走上了的道路。”

　　　　白露摇摇头，“是的，我是喝酒了，但问题不在这，以前我也喝酒。”

　　　　说完这句话，她有些后悔，在白露看来，沐春似乎对她比对其他病人更关心，所以她才会试着去告诉他这些事，可是，说出了口之后，她又后悔了。

　　　　总觉得自己做了什么错事，会被责骂的吧。

　　　　“以前你也喝酒？在你丈夫出差期间喝酒吗？”

　　　　“但这次的问题不是这个，我我遇到一个变态，一个女人。”

　　　　沐春皱着没有，似乎有些犹豫，对于自己接下来要说的话是不是会伤害到白露，他没有把握。

　　　　和病人当面对峙是需要一点点勇气的，因为这可能导致病人下一次不再来身心科看病。

　　　　这是和奖金过不去。

　　　　白露这样的病人，其实～任由她说什么是什么更好些。

　　　　“什么样的变态？一个什么样的女人？”

　　　　“女扮男装啊。”

　　　　白露忽然流下眼泪，“我～我～有时候，我喝醉了，就会～”

　　　　“就会把男人带回家～”

　　　　沐春的声音很轻柔，听起来就好像空气中传来白露自己的声音。

　　　　“你怎么可以这样说？”白露忽然站了起来，面露惊恐。

　　　　沐春为难地低下头，不再看她。

　　　　原本以为白露会发脾气或者直接离开身心科门诊，过了漫长的十几秒后，白露坐了下来，剥着自己樱花色的指甲。

　　　　“你怎么知道的？”

　　　　“我猜的。”沐春坦然回答，一副并不在意的样子。

　　　　“什么？”

　　　　白露也不懂了，一般人不是会对这种事情感到非常羞耻吗？会看不起她或者会责骂她？

　　　　就算是丈夫不对，身为妻子也绝对不能这样做，如此行为断然是不可原谅的。

　　　　所以，这个医生会这样云淡风轻～莫非是～。

　　　　白露摇摇头，沐春仍然自顾低着头看着桌子上不知道什么都东西。

　　　　白露清了清嗓子，说“对不起，我刚才有些情绪不好，我～酒精还没过去，头痛。”

　　　　“今天不用工作吗？”

　　　　沐春转开了话题。

　　　　“需要工作的，我只是想来做个检查，看看我是不是不正常了，我想和你说说昨晚的事情，可以吗？”

　　　　沐春点点头，“我听着。”

　　　　白露想了想应该从哪里说起，是从自己下班后孤孤单单地淋着小雨在海边乱逛还是从去了爵士乐酒吧开始？

　　　　最后她决定这些都不说了，就从那个古怪的女人做的古怪事情说起。

　　　　“这么说，是个假女人？”

　　　　沐春长大了嘴，如果有可能的话，他的两个眼睛张的似乎能比他的嘴还要大。

　　　　白露咧嘴笑了笑，有些无奈，“我觉得说假男人更好些吧。”

　　　　沐春呵呵了一声，“话说这世界上还真的什么事情都在发生啊。”

　　　　“啊？不是应该说这世界上什么人都有吗？”

　　　　“所以，你昨晚没有出轨，因为跟你一起回家的是个假男人。”

　　　　白露觉得沐春这样说也许是为了缓和气氛，也许是他不希望自己带了男人回家。

　　　　在白露看来，自己虽然醉意未消，但仍然是个很有魅力的女人，也许是这个男人正在隐隐高兴？

　　　　沐春接下来的表现让白露愈发相信，他应该可能也许真的不是太在意那种事情～于是便放松下来，吁了一口气道，“昨天晚上我正在洗澡，然后他似乎等不及了，我必须要说，从酒吧到回家，这一路上我没有怀疑过他不是男人，你知道吗？然后，在我洗澡的时候，他突然出现在浴室里。

　　　　这种情况也不是没有，男人嘛有时候会以为，既然我都在你家了，你邀请我回家，自然不是uc书盟或者喝茶，成年人～大家都明白这些道理。有时候的确会有男人想要一起淋浴。

　　　　但是昨天我没有心情，我只想一个人先洗个热水澡，淋了雨加上后背不舒服，我只想好好把身体冲热了，然后该干什么干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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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三十章　酒精

　　　　酒精就是有这种好处，我喝了两杯伏特加，你知道的，那东西容易断片。

　　　　第一次，他想和我一起淋浴的时候，我没有理睬他，第二次，他轻轻掀开浴帘。

　　　　然后”

　　　　脸颊微微泛红的白露，摇了摇头，好像是酒意未过，这么做能让她稍稍清醒一些。

　　　　或者，她又开始怀疑自己昨晚遇到的事情是不是真实的。

　　　　“后来呢？你发现他不对劲？”

　　　　沐春轻声问道。

　　　　“他长得其实还不错，除了有一些矮，以我对男人身高的判断，他的身高应该不足175，然后，他轻轻从身后抱着我，热水淋在我们身上，我倒是觉得没有那么方案。

　　　　接着，等我转过身，碰到一个特别特别古怪的东西，一种僵硬的感觉，我突然就被吓得清醒了。睁开眼睛在水雾中一看。

　　　　天啊，这是个～”

　　　　“模型？”沐春问。

　　　　“嗯，道具！”

　　　　“就是那种穿戴型的？”沐春呢比划了一下，白露笑着点点头。

　　　　“差不多，就是那个样子的吧，我实在没愿意多看。”

　　　　“她呢？她说了什么？”

　　　　白露抬抬下颌，有点不高兴的样子，“医生怎么不问问我说了什么？”

　　　　沐春连忙赔礼道歉道“对不起对不起，是我问错了，你说了什么，看到这种～怪东西，应该很费解吧，大脑有没有一片空白什么的？”

　　　　“当然有，我怀疑我在做梦，然后我又看了一遍，她倒也不遮遮掩掩。这时候，水龙头已经关上了，浴室里只有滴滴滴的水声，我看得清清楚楚，那是一个女人的身体，一个非常像男人的女人的身体，当然还加上了道具。”

　　　　“后来呢？你是怎么做的？你大声尖叫了？还是默不作声吓坏了？”

　　　　“我觉得我是吓坏了，我都不知道自己怎么拿起浴巾逃出浴室的，好在她也没有～暴力之类的行为，就是穿上衣服离开了。然后我就后背痛，痛了一整晚，我躲在沙发上哭，哭的和一个傻子一样，我想这都是报应，是对我不忠诚的报应，一个女人，呵呵，一个用道具的女人，我觉得简直可以写了。”

　　　　白露越说越快，最后眼泪流出来时，她自己都还没有反应过来，只是无助地哭泣着，哭了很久，直到外面的雨渐渐停了下来，太阳露出一点点惨淡的光。

　　　　“我给你倒热水。”沐春站起来，拿着一个空杯子给白露倒了一杯热水。

　　　　“不用对我那么好，我是个挺不知足的人。”

　　　　“回去睡一觉吧，丈夫快回来了吧。”

　　　　白露不明白沐春这句话的意思，但是前半句她听懂了。

　　　　“不行，还有工作，请不了假。同事请假了，他的课还要由我来上，我没办法拒绝，只能硬撑。”

　　　　白露勉为其难地笑着。

　　　　“那么下次休息什么时候？”

　　　　“没有休息，周四要参加高校联演的场外演出，本来今天下午是可以休息的，但是要代课。”

　　　　“不可以拒绝吗？要是我的话不想做的工作一定会拒绝的。”

　　　　白露摇摇头，“习惯了。”

　　　　一句习惯了说的很轻，沐春差点没有听见。

　　　　“高校联演的场外活动？是在哪里呢？”沐春看起来很感兴趣，拿出手机搜索起来。

　　　　“别找了，我告诉你就是了，在文创中心的小舞台，那是个露天的舞台，明天看样子”白露看了看窗外的天色，“明天看来不会下雨，很多家长和观众会在那里参加活动，我们业余艺术学校也接到联演通知，要在场外组织几场演出，所以周四一整天都要在文创中心，这几天都没有办法休息，昨晚是唯一休息的好时间。”

　　　　白露看起来有些沮丧还有些疲劳，等酒精的兴奋过去，应该就剩下疲劳了吧。

　　　　“周四的联演我也会去呢，我的意思是，到时候可以去找白露老师，应该会有演出或者互动环节之类的吧。”

　　　　“这个”白露有些头疼，这个男人应该不会～

　　　　白露点点头，但是没有答应，“到时候一定会很忙，只怕是没有时间照顾医生。”

　　　　沐春摇摇手，笑着说“没事没事，一回生二回熟嘛，我还是觉得白露老师能够教我弹钢琴就好了，我一定会非常勤奋的。还有啊，我有个爱好，不知道白露老师有没有兴趣知道？”

　　　　“什么爱好？”白露的脑袋其实已经很痛了，但是沐春既然这么说了，白露只好让他说完，如果拒绝的话，实在是不太礼貌，“那么什么爱好呢？”

　　　　沐春得到鼓励，笑的和被老师表扬的孩子一样，兴致勃勃地打开抽屉，从抽屉里找出一本旧旧的粉色封面笔记本。

　　　　“这是什么东西？”白露皱着眉头，忍着头疼问。

　　　　沐春将粉色笔记本捧在手中，一副呵护备至，疼爱无比的模样，白露更不知道这医生在想些什么了。

　　　　沐春看了看白露，突然将本子递到白露面前。

　　　　“这是？什么意思啊？”

　　　　“那个，白露老师，这是我写的歌词，我一直想找人给我的歌词谱曲，我想如果有非常好的作曲人，这些歌词一定能变成火的歌曲，全部都是古风歌词。”

　　　　“古风？”

　　　　白露差点被热水呛到。

　　　　“对啊，古风歌词，现在不是很流行古风歌曲吗，我啊，写了《古风十九首》，总共十九首歌词，各具特色，有婉约，有浪漫，有江湖情怀，我觉得一定会大红特红的。”

　　　　白露真是无奈了，古风歌词？这医生开什么玩笑啊，不会是随便用那种写的吧。

　　　　“好不好，好不好嘛，我啊，本来还不准备拿出来的，打算写个九九八十一首，然后再找一个优秀的作曲人合作，但是遇到白露老师，我觉得真是缘分使然，所以很愿意把这份我珍藏的歌词交给你，希望你配上美美的曲子，我们到时候可以一起去和唱片公司谈合作啊。”

　　　　“这算医生的副业吗？医生不是收入很高的吗？怎么会需要找写歌这样的副业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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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三十一章　急救

　　　　白露犹豫着打开了这本少女心系的粉色笔记本。

　　　　真的是一页一页的古风歌词啊，从四字到五言再到七言，匆匆看了一眼，一开始好像是按照《诗经》的写法写的，然后是五言绝句那种，最后还有按照词曲风格写的。

　　　　而且全都是手写～竟然还有很多涂改。

　　　　这种东西怎么说呢，古风曲虽然有市场，但是要上哪里去给沐医生找需要歌词的人呢？

　　　　白露想起来，好像一年多前一次商业合作上认识过一个音乐制作人，是谁呢？那个人似乎自己有一个小公司，专门给影视剧做配乐的。

　　　　想起来了，好像是叫bill，两人应该在同一个群里，偶尔也说过几句话。

　　　　“拜托啦，能不能帮忙嘛～”

　　　　沐春央求着，一副期待的眼神让白露实在没有办法拒绝。

　　　　离开花园桥医院后，白露的心情只是稍稍轻松了一点点，虽然不再那么恐惧昨天晚上那个女扮男装的噩梦，但是包里放着沐春的这本歌词本，白露感觉自己的肩膀上又多了一些压力，后背又无端痛了起来。

　　　　何平要到周五才能回家，两人已经又一整天没有联系了，也许结婚久了发一条消息都可以免了。

　　　　白露开车到学校的一路上脑袋都是沉沉的。

　　　　到了学校以后，她给自己泡了一杯咖啡，喝下半杯之后头就更疼了。校长在休息区看到白露时，上前关心道“你没事吧，脸色不太好。”

　　　　白露立刻回答，“没有，没事，就是没有睡好。”

　　　　“下午的课别忘了啊，别忘了给孙老师顶课，这些考英皇的孩子家长都跟打了鸡血一样，要是课上的不满意弄不好还要找学校麻烦，退钱什么的很烦人的。白老师在乐理教学方面肯定比算老师还是厉害，千万要加油啊。”

　　　　被校长这么一鼓励，白露也想着，既然要上就要上的好一些，堂堂音乐学院钢琴演奏专业毕业的白露怎么能被人说英皇的考级乐理课都讲不清楚呢。

　　　　这种事情关系到面子啊。

　　　　顾天天午饭后稍稍睡了一个小时，睡醒后左边肩膀疼痛无比，又不能吃止疼药，只能强行忍耐着。

　　　　家里的两位老人也不知道顾天天为什么最近变得特别憔悴，本来只是说有些贫血，婆婆也很照顾她，总是跟她顿鸡汤，煮桂圆红枣甜羹，希望顾天天能尽快把身体养好。

　　　　老人家也怕别人说闲话，好在顾天天自己的阿姨就是医院的医生，一直都知道天天在家里养的不错，只是她的身体好像怎么也补不好似的。

　　　　婆婆见到顾天天呆呆的坐在沙发上，就上前询问晚饭想要吃些什么，顾天天似乎没有听见，隔了好几秒才反应过来，“啊，妈，我就吃一点粥好了，不是很有胃口。”

　　　　“这样不行啊，要多吃一点，你需要营养，要不然，孩子也没有营养呢。”

　　　　婆婆这么一说，顾天天立刻改口道“好，那就吃一点红烧牛肉吧，最近有点想吃牛肉呢。”

　　　　听到这话，婆婆也很高兴，拿起钱包就去超市买菜了。

　　　　家里只剩下顾天天和宝宝小铃铛。

　　　　顾天天知道自己的左侧肩膀为什么会这么痛，但是不知道居然今天午觉睡醒后居然疼到完全不能动的地步。

　　　　小铃铛又在小床里哭闹，顾天天穿着拖鞋从客厅跑到卧室，只见小铃铛哭的很是厉害，嘴巴张的大大的，嘴唇都周围都有些哭得发白。

　　　　顾天天应该像往常一样伸手将小铃铛从床上抱起来，抱到怀里轻轻哄一会，或者检查一下是不是尿湿了尿布。

　　　　但是站在粉蓝色小床旁的顾天天，听着小铃铛的哭声，却突然想到了一个可怕的画面。

　　　　如果我现在用自己的手捂住他的嘴巴会怎么样。

　　　　这个念头是如此恐怖，而且顾天天知道，这样的念头已经有过很多次，只是这一次愈发真实。

　　　　她好像看见了自己将手伸向小床，将手用力压在小铃铛的脸上，然后，小铃铛双手在空中挥舞，双脚无助地踢着。

　　　　顾天天呢？不，她不会放手，她甚至感到兴奋，这样的画面正是她应该做的，正是应该发生的。

　　　　然后，她似乎看见了小铃铛一动不动的样子。

　　　　一动不动的侧着脑袋躺在床上。

　　　　她亲手杀死了自己的儿子。

　　　　小铃铛似乎感觉到了母亲的异样，傻傻地看着顾天天，顾天天突然恢复神志，将小铃铛抱在怀里，忍不住地哭泣。

　　　　她的肩膀痛到几乎正在碎裂。

　　　　生完孩子之后，顾天天也像大部分年轻妈妈一样关注很多育儿方面的文章，有一次，她看到一篇妈妈停车后离开，将8个月大的孩子留在后排座椅上，结果车内温度达到50度，孩子活活被闷死的新闻。

　　　　那条新闻令顾天天非常害怕，那时候，小铃铛出生才两周不到。顾天天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