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香冷梅石-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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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看着不知何时坐在椅子上的南宫炀,井初莲紧抓着衣领。
  小环根本不管南宫炀有多生气,挑明了说:“你呀,三年前才和公主认识,就送人家什么订情物,还要公主给你答复,根本就是打鸭子上架,也不管人家对你有没有感觉。”虽然知道公主对南宫炀有感情,但如果一开始就让南宫炀知道公主喜欢他,不是太便宜他了吗?
  南宫炀脸色遽变,握拳克制恨到想咳血的冲动,一字一句道:“原来你是想逃避我的示爱,所以三年前才连夜离开。”一切都是他自作多情!
  “你清楚晓得最好。”小环插嘴道。
  “你是一个丫环,凭什么说话?你有什么说话的余地?我看今天如果不代你主子好好教训你,怕是让底下的人知道,还以为我南宫炀能够容忍下人这么没大没小!”
  “你……你想做什么!”小环躲在井初莲身后。
  南宫炀唇角扬起残暴的笑意,“你等会儿便晓得我想做什么,来人……”南宫炀唤来下人。“将小环拉下去掌嘴五十下,让她一个月都开不了口!”
  “不要——公主——”小环怕了,紧紧拉着井初莲不放。
  “求求你别这样对小环,她是无心的。”井初莲慌乱的反拉住小环,不让她被拉下去。
  “你向我求情?别忘了,你的地位比她更低贱,比她更没立场乞求我做任何事!”他转头恨声吩咐:“拉下去!”
  “公主——”小环被人拉了下去,接下来便是一声声凄厉的叫喊和掌掴声。
  每听见一声哀号,井初莲的心就抽痛一下,她走到南宫炀跟前哀求,“求你……求你放了小环,她从未受过这样重的处罚,她会受不住的……”
  南宫炀一见井初莲楚楚可怜的容颜就一肚子火,“那么就让我南宫门的人替你教教下人该如何对待主子,省得让外人看笑话。”
  “炀……”
  “把这喝了。”他将碗抵在她唇上。
  她看着那碗黑黑的水,蠕动了下苍白的唇瓣,细声问道:“这是什么?”
  “催生汤。”
  她惊愕地瞪大眼。“催……催生汤……”他拿这碗汤来是为了什么?
  “对,把它喝了,不要让我强行喂你,那对你没好处。”
  “不……”她抗拒,坚决不喝。“我不喝……你怎么可以……”昨夜才和她共效于飞,为什么现在就拿催生汤来?
  “你不喝也不行,容不得你,我不要我的孩子有着复杂的背景,我不要我的孩子身上流着的复仇的血缘,简单的说,我不要我孩子的娘是你。”
  他不要她当他孩子的娘,是因为那个对他来说会很痛苦,他会不知如何是好,他会连同孩子一起恨!
  她哭着摇头。“不……我不喝……”她抱紧腹部,仿佛那里已经孕育了一个小生命。“说不定我没有孩子呢?说不定我的肚子里根本就没有孩子呢?昨天才同床,怎么可能今天就有孩子了。”她仍在挣扎。
  “别自欺欺人,我不会让你有机会怀孩子的。”他再次将碗拿到她面前。“把它喝了,否则我就要强灌你喝,不要让我做得那么绝。”
  “难道你现在逼我喝下这碗药就不绝情?”她哭诉。“你好无情!难道你真恨我恨到连让我怀有孩子的机会都不给?”
  他怒气冲天,剑眉倒竖。“我就是这般无情,你接受也好、不接受也罢,总之我孩子的娘不会是你。把它喝了。”“我不喝!”
  他忍下对她凄楚脸色的疼惜,强行钳制她的下颚,迫使她开口,将药灌入她嘴里,然后让她强行服下。
  她被强行侵入的酸苦药水呛到,猛咳,也猛掉泪。
  “南宫炀……我恨你……”
  听见她的话,他心里震慑,但表面仍强装不在乎,狂笑不停。
  “你以为我会在乎吗?我会在乎你对我究竟是爱抑或是恨吗?”
  “我恨你……”泪水模糊视线,让她看不清楚他脸上稍纵即逝的心软和在乎。
  “你可以恨我,不过你这辈子注定将在我恨你、恨你父亲的仇怨里度过。”他走向房门,在门口停住。“不过……”他转过头看着她,嘴角带着狂佞。“你的身子还真是令男人垂涎三尺,只是,你太不适合当孩子的娘。不过你放心,我仍旧对你有兴趣,只是我孩子的娘已另有人选。”
  第八章
  南宫门上下每个人对这件喜事,由原本的看好,到如今全部的人都对井初莲产生敌视。
  南宫炀对于井初莲的恨意和漠视,全南宫门上下都知道,大家也知道那天房门大开,南宫炀和井初莲在房里激烈的翻云覆雨,也听见了井初莲被逗弄得无法控制的呻吟。
  这使得南宫门的人对井初莲更加反感,而南宫炀和井初莲的血海深仇、所有的内幕就像野火燎原般在南宫门里传了开来。
  大家都知道井邑国皇帝为何要将爱女下嫁给当家的,还知道原来当家非常恨那们如今成为门主夫人的莲公主,甚至不让她怀有他的子嗣。
  不管如何,那位公主成为门主夫人是不可改变的事实,他们无法反对,也地地位反对,但他们却能以行动表示抗议。
  他们喜爱门主,而且非常尊重他,如果他不喜欢新婚妻子,他们也可以讨厌,哪怕她非常漂亮,看来楚楚可人,对人又好……
  “到底在搞什么鬼!”小环气呼呼地捧着托盘进门,她的脸仍旧红肿,像塞了两粒肉包子在里头。
  “小环,又怎么了,谁又惹你了?”
  小环气愤地将托盘放到桌子上,“南宫门的人真是没教养!做下人的居然对主子这么不尊敬!哎哟!好痛。”
  “很痛吗?”井初莲想摸摸却又怕弄痛了小环。
  摆上桌的餐点清一色是青菜,半点鲜鱼大肉都没有,怎么看都不像是大户人家的膳食。
  小环摇摇头,随即将话题转开。“公主,你看看,又是青菜,现在只差没将萝卜也摆上来,否则就真的像是乞丐才会吃的饭菜。”她知道公主一想到那天,一定会很伤心
  其实那天她在外头也有听见南宫炀的所作所为,她很想冲进房里来保护公主,但那时的她自身难保,被两个大汉架着掌嘴,任她用力也挣脱不了,她只能一边被掌嘴,一边为公主掉泪。
  井初莲皱眉。“小环,别这么说。”她拿起筷子夹青菜往嘴里送。
  这阵子的菜色都是这样,没有大鱼大肉,只有青菜,反正她也不是很喜欢吃肉,所以对也没有差,但对小环可就不同了,老觉得她被南宫门的人虐待,他们故意只给她青菜吃。
  小环吐吐舌。“公主,凭什么你不能和南宫炀一起在膳厅里用餐?那个南宫炀摆明了瞧不起人,而且他这么做,不就间接告诉南宫门的下人他们可以不尊重你吗?”
  提起南宫炀,她到现在还依稀记得他控制不住的怒气,也记得他和父王之间的深仇大恨。
  她实在不敢相信,父王会一手毁了他的家,甚至一个也不放过的杀了他所有亲人。
  她想,如果他不是逃了出来,或许他现在也不在人世间,而她也就不会遇上他。
  她甚至想起了他给予她的屈辱,他的无情。
  他连她想怀有他的孩子,想现保留点和他有关的东西的希望都剥夺……他也已快剥夺了她心中对他仅存的爱意,如果这点爱也是消失不见,那么她的心就死了,是他亲手杀死的。
  “公主,你在想什么?菜都要凉了。”一顿饭就只有青菜可吃,如果再让青菜凉了,那还是人吃的吗?小环迅速夹一堆菜放在井初莲的饭上。
  一边吃着饭,井初莲一边问:“小环,你今天有碰到他吗?”
  小环翻个白眼,一副不太甘愿的表情。
  “谁啊?南宫炀啊?”该死的南宫炀,她恨不得把他全身上下的皮都扒下来!
  “有没有?”
  “公主,你还惦着他做什么?他都这么狠的羞辱你,还纵容下人欺负你,干嘛还念着他!”公主就是心地太善良了,才会被所有人骑在头顶上。
  “他没有欺负我。”井初莲闷闷地说。
  “还说没有,那天小环被拖出动掌嘴时,明明听见了房里的一切!”
  井初莲惊愕地看着小环。
  小环悻悻然道:“公主,不是小环神通放大,是那声音太大了,全南宫门的人也太嘴碎了,全部都是爱嚼舌根的三姑六婆。”谁教南宫门里的人各个都嘴碎呢。
  原来自己一直被当笑话般看。井初莲悲哀的想。
  “公主……”小环皱着眉头。该不会是自己说话太过分了,刺伤公主自尊了吧?
  “你真的听得很清楚?”
  小环莫可奈何地摆摆两手。“没办法,这里的人嘴都很碎,就算我没听见,恐怕也会从别人口里得知。”
  井初莲泄气地垂下双肩,筷子从她手中滑落。
  这么说就可以理解为什么这里的人对她这么不友善,原来大家都知道了……
  “公主,不要这么难过嘛,反正就算只有我们俩,日子还是一样能过啊。”小环安慰她。“没有南宫炀那家伙的存在,日子反而好过点,还是可以像以前那个,爱做什么就做什么。”
  “小环,你不能再叫我公主了,还是称呼我为小姐吧。”
  她仍记得新婚之夜他对她所说的,他是她的天与地,在这里,她的身份不再是莲公主,不再娇贵;她也称不上是门主夫人,因为他不承认她的身份。
  “那也不是称呼小姐吧?该是称呼夫人啊。”称小姐,身份好像降级好多,一点也不好!
  “还是叫我小姐比较自在。”
  “喔。”小环垂头丧气地说。“小姐,饭菜要凉了,快吃吧。”
  “收下去吧,我吃不下。”
  井初莲起身离座,走到妆台前,坐在铺着上等绸缎坐垫的椅子上,看着铜镜中的自己,脸色真是苍白得吓人。
  “不行!”小环叉腰,凶巴巴的。
  对着镜中小环的身影,井初莲皱眉。“连你也不听我的话了吗?”
  小环头一次觉得惶恐,赶紧收捡。“小姐,你别生气嘛,我现在马上收下去。”
  小环动作迅速,马上就将东西一一收妥拿下去。
  房里只剩她一人,她摸摸自己的脸。
  这张脸没有血色,变得这么苍白……这是她吗?
  一点欢笑、一点新嫁娘的喜气也没有,反而像是一夕之间变得苍老。
  突然间,悲伤全涌上心头,这几日一再掉下的透明珍珠再度落下。
  她哭得不能自己,无声的掉泪是因为她不愿妥协、不愿出声。
  她知道这里的人都不欢迎她,如果她再哭出声,不就等于向他们投降。
  井初莲想起了南宫炀。
  他变得她都不认识了,不是三年前她所认识的南宫炀了。
  他变得愤世嫉俗,变得阴冷,变得无情。
  三年前,他是那么的风趣,能和人侃侃而谈。他喜欢逗弄她,逗得她无地自容。
  如今,他对她却只剩仇恨。
  因为她是他杀父仇人之女,他在新婚之夜没有一把掐死她,算是对她最大的仁慈了,她还能奢求什么?
  他将她当成妓女看待,她不能怪他,但他亲手扼杀了孩子在她肚子里成长的机会,她怪他!她恨他!
  泪水无尽地往下流,把衣衫都浸湿了,她捂住脸、咬着唇,无声的流泪。
  突然间,她肩上多了份重量,她震惊地抬头,从铜镜中看见身后的南宫炀,他脸上冷冷冰冰的,唇角带点谑笑。
  “一个人像个小媳妇似地躲着哭泣,让外人看见,还以为我南宫家出了会虐待人的公婆呢。”
  她身子颤动。
  他是刻意的,刻意提醒她他爹娘是被她父王害死的事实,他在提醒她他有多恨她。
  现在她怕他,非常……非常怕他。
  他掬起她颊上的泪珠,往自个儿嘴里送,看在她眼底,戏谑多过亲密。
  “几日不见,样子倒消瘦不少,是我南宫门虐待你了吗?”
  她噤声,也不看他。
  “那是我这做丈夫的亏待你?”
  她仍旧无语,这倒是惹火了他。
  “那好,你倒是说说,是嫌自个儿丰太过丰盈呢,还是嫌这儿伙食差?”
  见她如此消瘦,他居然还会心痛?他不是该恨她的吗?为何她的一举一动仍能牵动他的心?
  他猛然攫住她的下颚,面无表情地看着她。
  “啊——”她疼得喊出声。
  “说话!”
  “都不是……”眼泪又滴下,她的心好痛……
  如果她仔细看,必会瞧见他眼底那抹不易察觉的困惑、迷惘。
  他根本无法掌控自己的感情,这辈子他从未喜欢过其他女人,她是第一个,也是唯一一个令他心痛、觉得被背叛的。
  他悲愤地看着美丽如昔的她。美丽、清雅,却伤他最深——
  他低头封住她柔软的唇瓣,以皓齿啃啮她小巧饱满的唇瓣,她惊疼地张开嘴,在这时,他剩机攻占进她嘴内。
  吸取她唇内芳香,手捧着她的脸,而她的手则覆在他手上,像是依附也像是抗拒。
  由屋外看来,两人纠结的身影印在白色窗帷上,状似亲密。
  室内温度渐次高升,烛台也跟着散发热力。
  欲火丝毫不见降温,三年的时间能够让原本最表面的情感转为地下化,各有隐藏。
  只是一旦某处引燃了,就再也收拾不了。
  他的唇只稍稍离开她的数寸,他一开口说话,唇瓣便会若有似无地在她唇畔轻抚。
  “你是在绝食抗议吗?”
  她想摇头,但他的钳制让她无法答复。
  他又继续道:“否则你告诉我,如此消瘦为的是什么?”
  “什么都没有,我只是胃口不佳,吃不下东西。”
  他眼神悲愤地看着她。“难道嫁给我真让你这么难受,连饭都吃不下?”
  “不是的!”她急急澄清。
  他反握住她的手腕。“那么你告诉我,如今瘦到只剩皮包骨究竟是为了什么!”
  “可……可能是水土不服吧,一时无法适应这里的气候。”她也只能这么解释了。
  “哼,水土不服?”
  他放开她,走到床边长袍一撩坐下。
  “我看你的不甘愿多过无法适应吧?”
  “你相信我,我没有任何不甘愿。”有的只是被讨厌、被恨……
  他眯眼瞧她良久,然后以感性带着磁性的嗓音叫唤,“过来。”
  她迟疑了下然后踱步过去,快到他跟前时,他大手一伸便攫住她的手腕,稍微使力,她已端坐在他腿上,尴尬得不知所措。
  “你再这么扭动下去,休怪我撕裂你这身脆弱衣裳。”他揪住她的衣襟,轻轻解开盘扣,一颗颗地……
  直到翠绿抹胸出现在他眼前,衬着白皙的妇肤更加粉透,他指尖情不自禁在那片雪白的肌肤上游走,逗得她全身打颤不说,还屏住呼吸,双手抓住他肩头上的衣衫。
  如此嫩、如此白的肌肤,细到连上头微微的血丝都看得清楚,显得她更加清美。
  南宫炀将她转个身,她不雅地跨坐,他将脸闷在她怀中,吸取她身上的梅花香。
  他叹息,气呼在她逐渐冰凉的肌肤上。
  这香味,他想念许久,淡淡的梅香,令人陶醉。
  感觉他起伏剧烈的喘气,和他天然的气息,粗糙的指腹有着一层厚茧,可以感受他是多么努力练武,掌上都是长期拿握兵器所磨出来的茧。
  他的舌在她颈间轻舔,她惊愕得倒抽口气,“不……”他不为所动地在她颈间留下一块块记号,放在她身后的手拉下细细的绑线,瞬间,围在她胸前的抹胸滑落,她抬手想遮掩,但他的身体给了她最佳的遮蔽,和她毫无缝隙的紧贴在一块。
  贴着她的身躯,他感受她紧绷的蓓蕾抵在薄衣衫上,轻抚她背上的滑嫩肌肤。
  他想要她。
  因为欲望而颤抖,她抓紧他的肩头,继续地发出声音。“不要……”
  他抬起头,愤怒地看着她。
  “不要?!容得了你吗?”他的声音高昂,怒火几乎要爆发。
  她愣住,红唇轻张。看着她如此诱人的模样,他就想起她的逃避,低头狠狠吻住她的唇,蹂躏着甜美的唇瓣,再放开时,她的唇瓣已肿胀。
  “不要忘了,我们早已拜过堂,纵使有再多不愿意,你的身子还是我的。”
  他掬起她的酥胸,低头以灵舌轻舔那瑰色的蕾心,吸吮着。
  她闭上眼,泪水滑下颧骨。
  她竟然无话可说,面前他的愤怒,她竟然只能静静地任他咆哮、玩弄。
  “我的碰触让你这么难以忍受?!”
  他的眼中掺打着难堪、愤怒,以及……悲哀。
  不再言语,他疯狂的在她身上索求一切,包括思念她三年的回报……
  逗弄她胸前的美丽蓓蕾,含咬住,她就像个花仙子,全身无一处不是美丽的花卉,无一处不让人心折。
  将她轻放在床榻上,俯身注视她娇羞的模样。
  她两手羞涩地遮住又峰,不停颤抖。他……他的眼神好热,让她觉得自己很羞愧。
  他的手放置在她腰侧,使力想将裙带拉下,但她马上阻止他。
  “不可以!”
  “不可以?!”面对她的抗拒,他几乎吼叫出声。她竟然抗拒他!“不要忘了你是我的妓女!”她执意要忘了自己的身份吗?
  她震慑、悲恸……她是他的妓女……她是他的妓女……她的手松了开,他邪佞地对着她笑。
  “清醒了吗?想到你现在是我南宫炀的女人了吗?”
  “但是你恨我不是吗?”她心碎地问。
  “恨不见得代表我不想和你共赴云雨,就算如今你光明正大的拥有妻子这个地位也不代表你就拥有我的心。”
  他开始他的索求,想在她身上激起惊涛骇浪。
  她的反应出乎意外的平静,任他予取予求,任他脱下她最后的遮掩,两人裸裎相见。
  望着她似水美眸,这一刻似乎所有的仇恨都可以归零。她遭受到前所未有的陌生感觉,被它所掌控而发出细微的嘤咛。
  而这声嘤咛却勾起他最原始的渴望,他想感动她,让心里那股不安感平静下来。
  天知道,他渴望她有三年之久,他想她、爱她,可是同样的,他也被仇恨所驾驭,新婚之夜看到她,除了惊愕之外,在情感浮上心头之前,愤怒早已一步占领。
  万万想不到,他深深痴爱的竟是破坏他整个家庭、让他失去双亲的罪魁祸首的女儿;而她在三年前逃离之后,最终还是回到他身边,但立场完全改变。
  他们不再是单纯的爱恋,其中掺杂了极深的仇恨。
  她选择逃离他,没想到最后却还是回到他身边,这样的事实让他感到前所未有的愤怒与仇恨!
  但在仇恨、愤怒所左右的心房里,隐藏的却是倾尽一生的爱……
  他稍嫌粗鲁的动作扯痛了她。
  因为透过情欲的包裹,才能让他对她的爱不那么赤裸裸,让他能掩饰对她超越一切的情感。
  当房内充满情欲色彩时,交谈、思考已成多余,漆上禁忌之色的床第间,只剩下唯一的一种语言、一种声音……
  第九章
  趴在床上,丝被盖至腰际,她转过身去不看,脸色更加苍白。她全身都在痛。
  穿戴好衣物的南宫炀见井初莲状似鄙夷的动作,怒火再度点燃,冷冷地道:“怎么,面对我让你这么难堪?”
  不是难堪,而是不愿再见到你那满是仇恨的眼神。井初莲在心里回答,却不敢将这话说出口,还是背对他。
  他火大的扳过她身子,恶狠狠地坐在床沿瞪她。
  “就连和我说话都有碍你公主的身份是吗?”
  她机械性地回答:“我只是全身都在痛。”
  可悲,她在他眼中完全看不到任何爱,只是恨……只有恨而已……
  他没有再说话,走了出去,过没多久又回来。
  “我让人去烧水,等会儿好好浸浸身子。”
  不晓得哪儿来的力气,她淡淡地顶了回去,“我的身份连女婢都不如,毋需对我这么好。”
  他握住她的手臂。
  “你在怀疑我的决定?或者你当真想做奴婢?若是这样,我可以成全你,伟大的莲公主。”他咬牙地反讽她的身份。只要想到她的身份,再多的爱也会荡然无存。
  见她胸前春色,他余情未了地抚过她的酥胸,邪恶地笑了。“也或许……你想再喂我一回春梦?我可以成全你。”
  她赶紧抓住被子遮住那片春色,羞愧是她脸上唯一的色彩。
  “如果当你的床伴或奴婢能够减低你对父王的恨……”他脸色很难看。
  “就只为降低我对你父亲的恨,你甘愿被我玩弄?!”他咬牙骂道。“你真是低贱!”
  她脸色瞬间苍白,无力地任他用言语攻击。
  见她那如白纸般的脸色,他不觉心软而且心疼。
  他站起身,表情放柔。
  “我要找床伴还轮不到你,自是有一堆绝色美女等着我青睐,而我会找上你是因为你是我的妻子,放着属于自己的美丽妓女不玩弄,那不是挺浪费的吗?”
  语毕,他快步离开房间。
  她拥着被子狼狈地坐起身。
  望着紧闭的门,突然间她觉得自己好虚弱、好无力,握住胸前玉牌闭上眼。
  或许喜欢上他真是作践自己,活该的。
  她很怕心完全死去的一天很快就会来临,而当那天来临时,她还剩什么?
  井初莲嫁到南宫门后,今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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