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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卿归-第2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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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既然他此番只想那这些宫人来做文章,何不干脆顺水推舟。大不了重新布控他身边的眼线,这般想着苏谊自然是开口赞同。

    苏谊开口后,萧儒长随即附言。“苏相说的是,既然难查下毒之人,这一众宫人已是不能再留在皇上身边伺候了。皇上责令杖杀,确无不妥。”

    两人话起,殿内的人再没有敢多言一句。

    不知何时起,殿外的雨声陡然清晰,淅淅沥沥,冷冷凄凄。

    君绎睨眼看向众人,面上并未因苏谊和萧儒长的话而有任何缓和,反而更加的冷峻。许久,他才以手支额,阖眼说道:“都退下吧,朕累了。”

    众人退下,最后空荡荡的寝殿内,只余他与郭庵两人。老太监始终没有发出一言,只是默默立于身旁。

    榻上,君绎突然爆发出一串干涩的笑,笑声逐渐转为呼哧呼哧的喘气声,郭庵顿时脸上大变。

    “陛下!”

    挥了挥手,君绎努力抑制着不知是苦是涩的情绪,“没事的,朕只是还有些不能适应而已,不能适应如他们一般冷血无情。”

    “陛下”

    “终有一日,朕会成为真正的帝王的。”他眼眸黯然道。

    自古帝王最无情。

    闵府。

    “先生,杭府送来的信。”琴生将信送入书房时,闵朔与尚英正坐在房中议事。

    闻言,他挑了挑眉,接过信。

    拆信细阅,良久,他面无表情的将信折好。抬眼看向尚英:“这下,如你所愿了。”他语调轻淡道。

    尚英抿唇不语。

    稍停片刻,闵朔轻叹一口气,“算了,也罢。她一个女子,确实没必要卷入这样的腥风血雨当中。”

    “皇上那边现今如何?”尚英垂眼转问道。

    眼底一黯,闵朔开口道:“确如我们所料,只是从未想过皇上会如此大胆。这下宫中的暗线就被他一下拔除大半,即便东西二党再重新安排,里面也早已混入我们的人了。”

    “他行此举,你真的一点未知?”尚英剑眉微皱,开口问道。

    “唔。”闵朔轻应一声,眉眼深沉,看不出喜怒。“若不是郭公公来报,告之我可插入暗线,我亦很难相信算了,事已过,多说无益。”轻揉额角,他继续道:“各地的暗桩已陆续上报官府欺压百姓的案件,若是再不有所行动,等民怨叠生可就晚了。”

    “我不日就会安排暗阁的人至各地收集罪证,豳州那现下民怨最是鼎沸,过几日,我会亲自启程去豳州,安阳这边就有劳你看着。”

    “恩,知道。你此番亦要多加小心。等豳州回来,就要开始介入军势了。再拖下去,北边迟早要出事的。”

    “好。”

    三月转瞬,已入四月。曹州连日大雨。

    半夜,东丘县。

    “崔伯!崔伯!”房门被拍得直响。崔老伯忽然惊醒,侧耳细听,只闻屋外哗哗雨声,正疑心是幻听之时,房门又被重重砸了两下,“崔伯!崔伯!”顿时一震,他急忙起身。

    “怎么了?”开门,只见外头大雨如注,一穿着蓑衣头戴斗笠的青年站在门外,面色焦急。

    “渭河又涨了!”青年劈头一句,让老伯不由一唬。

    “可是又要补堤去了?”

    “怕是挨不过今晚了。三叔要大家收拾收拾到东边的山丘上避避。”青年一抹脸上淌下的雨水,“我还要去通知下一家。崔伯,你自己小心点啊。”说着便折身而去。

    人离后,老伯四顾茫然,犹豫些许一咬牙,回到屋内披上蓑衣斗笠一带就出门了。

    雨若瓢泼,苍老的身形很快便消失在夜色中。
………………………………

第六十七章 修堤贪渎案

    四月甫入,曹州连日大雨,渭河暴涨,堤溃。水患祸及东丘、章台、蒲山三县,百户人家遭灾,死伤者数千。

    四月中旬,灾情扩至临近六县,千户房屋坍塌,万顷良田被淹,无家可归之人日益剧增,曹州州府无力赈灾,灾情上报至朝中。与此同时,东丘县县令贪渎修堤银,致使堤溃水淹之事被翻出,一时民怨沸腾。

    勤政阁内。

    君绎怒气冲冲一把将桌上的奏章扫得满地皆是。“那帮老贼!”他狠狠道:“倒是推脱得干净!”

    身侧的郭庵将奏章逐一捡起后,摆在回桌案上,低声宽慰道:“陛下息怒。”春祭之后,虽已拔出大半暗线,但处事还是需要小心为上。”

    老太监的出声让君绎心中立即冷静不少,思忖片刻他说道:“我知道,眼下生气没有任何意义,当务之急是想想办法让两党的人松口才好。”

    郭庵闻言欣慰的点了点头,“陛下知道便好。稍后闵大人便会前来与陛下相商,陛下切勿过躁。”话刚落,门外的小太监上前来报,御史中丞,闵朔闵大人觐见。

    “宣。”

    “微臣参见陛下,愿吾皇”

    “好啦,闵卿就不必再做戏了,勤政阁内皆是我们的人。”君绎摆手说道,“西党那边现今如何?”

    闵朔一笑,起身道:“虽有心庇护工部尚书陈阳寿,不过东党此次也似乎跟得有些紧,怕是没那么容易跑掉。”

    话落,君绎不禁心松一口气,“这么说,接下来只要朕稍稍推波助澜即可?”

    “是。”闵朔躬身道:“臣已安排好替进的官员,到时陛下只需按照这名单上的人员进行提拔便可。”说着他从袖中取出一份奏章递予一侧的郭庵。

    郭庵将奏章交予君绎,他打开粗粗阅了一遍,说道:“闵卿,年前你曾与朕提过一名叫杭玥的女官,她可堪一用?”

    闵朔一怔,未想到皇上竟然还惦记这她。

    “怎么?可是不行了?”见闵朔并未回复,他抬眼看去。

    “恐怕现下还是不行。”想起月初的手信,闵朔不由轻叹一声,“过些时日,微臣再探探她意吧。”虽然她愿意相助的可能性并不高。

    君绎不知月初已然回拒,以为闵朔还未开口,也只能点了点头道:“好。”

    转念一想他又道:“此次若能让西党倒掉一个工部尚书也算得上好事一桩,只是这般一点点拔除,不知何时才能完成大业。”一面说着一面正要与闵朔相商赈灾之事,只见闵朔站在原地,眉头微蹙,似是想起什么事一般,“闵卿?怎么了?”

    闵朔一震,幡然回神,“工部上年有段时间陈阳寿一直在给萧翱送礼,那时臣未放在心上,现在想来”

    君绎微愣,目光一闪,接话道:“闵卿是说,此次贪渎案,萧翱也可能牵扯其中?”

    点了点头,闵朔神情极是严肃,“是臣太疏忽了,当时只让十二坊查陈阳寿,未想过从萧翱身上下手。”毕竟萧翱此人受贿已是常态,他未有多虑,“陛下,容臣先告退,若是萧翱真参与其中,这可是拔除他的一个好机会。”之前一直苦苦等待,若是真像他想的那般,这次事情该是要重新策划了。心中一念,他急忙躬身道。

    只其有所想法,君绎也颔首不再多留,就让他下去安排去了。

    一出宫门,闵朔急上马车对琴生说道:“通知十二坊,关于修堤案之事,重新调查。”

    “重新调查?可是出了什么问题?”琴生一愣问道。

    “是。”他眼眸一黯道:“我们可能漏了一个人,尚书仆射,萧翱。”

    另一边,东党也在此事商议细则。

    徐澍一回府,就招来徐士衡到书房处询问事宜。

    “父亲,那东丘县令之事,苏相他们商议得如何?”上年入冬时,有人至御史台击鼓状告东丘县县令贪渎一事,被他接案抹平了,未料这次竟然事起,徐士衡不得不心惊。

    “皇上刚亲政,应该是无法同往年那般强压下来,朝殿之上已着人彻查此事。”徐澍眉头紧皱说道。

    徐士衡顿时一怔,“那上年入冬那事。”

    摇了摇头,徐澍说道:“你的事尚未有人察觉,不必太过自扰。”沉吟片刻他又说:“今日所议,就目前看来西党那应该还未发现民部更改户籍之事。”

    “可若要调查东丘县县令,户籍之事迟早会被翻出的。”暗暗咬牙,徐士衡说道。

    “要想压下此事只能转移注意力,堤溃必然和工部有关系,现在只要我们紧咬着工部不放,谁还会注意户籍这等小小的事情。”冷笑一声,徐澍不咸不淡地说道:”你今日到庆王殿下那,可有何收获?”

    徐士衡一愣,沉声道:“父亲猜的不错,庆王殿下确实有心想谋得帝位。上次杖杀宫人已经在民间散播皇上残暴狠毒之名。灾情扩散后,便又着手安排人至民间散布皇上昏庸无能,致使天降大灾之言。”

    “殿下这步棋走得确实妙。”

    “父亲,那接下来我们该如何做?”徐士衡恭敬道。

    “静观其变。”徐澍抬眼道:“你继续和庆王殿下保持联系,若是真有一日,这帝位换了人,也是有我们一份好处的。”

    “是。”

    四月下旬,灾情已扩散至邻近州府,豳州亦上报朝中,请求拨款赈灾。

    明帝虽已下令拨款,奈何民部在萧儒长的授意下,赈灾事宜一拖再拖,民愤越演越烈。

    月底,一道旨意下来,赈灾之事终于有了结果。

    圣上有旨,为抚恤灾民,朝中亲派三名巡察御史至各地赈灾,另调民部官员及太医署医官随行,即刻前往,不得有误。

    被派出的巡察御史分别是,原监祭使杭玥、原侍御史徐士衡及巡察御史廖昌平。

    在朝殿上接旨时,月初着实一怔。下朝后,未走几步,便闻身后有人唤道:“杭大人!请留步。”

    回头一看,是一名青衣的小太监。月初眉头轻皱,正是困惑,只见青衣太监上前礼身道:“杭大人,圣上有请。”
………………………………

第六十八章 初见

    青衣的小太监一路将月初引至勤政阁外。

    接着便出现一名身着玄衣的老太监,月初见他衣着制式,大约猜到应该是品阶极高的内务官,于是朝他欠了欠身。老太监嘴角勾起,满是沟壑的脸上,折子又加深了些许:“杭大人,这边请。”

    月初点了点头,随其步入勤政阁内,隐约看见明帝的身影居于上位,“陛下,杭大人到了。”

    未能细看,月初随着老太监的开口顺势跪下,“微臣参见皇上,愿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她高呼一声,躬身叩拜。

    许久未听到一丝动响,月初正是困惑之际,头上才传来缓缓一声,“平身。”

    “谢皇上。”她应声而起,依旧头微低,隐约能感到顶上之人正看着她。

    帝未言,她自然也不敢多语,只能安静的站在原处。任由他肆意打量着自己。一声清咳,最后还是明帝先开口道:“杭卿?”

    “臣在。”

    只是这么一句,勤政阁内又再次静了下来。月初眉微蹙,只觉得这气氛怪异得很。

    “杭卿不必拘礼,可抬头见朕。”这时又传来轻飘飘的一句话,月初闻言一愣,少许,将头慢慢抬起,看向位上的人。

    这大概是月初第一次见到皇上。

    即使是九臻殿上,她也只是远远的看过高坐在龙椅之上的年轻帝王。位上的人面容瘦削白皙,眉稍淡,唯独一双眼若幽泉,冷冽清澈,像是嵌在脸上一般,有些不大协调。

    君绎也是这么看着她,毫不掩饰眼底的好奇。

    “陛下,该谈正事了。”身旁的老太监适时出声提醒道,君绎这才点了点头,沉声道:“曹州赈灾之事,朕已颁下旨意。杭卿作为此次朝中亲派赈灾的大臣之一,朕还有些事想交代一二。”

    月初闻言颔首道:“敬听圣谕。”

    话落君绎却并未继续开口,而是定定然看着她,若有所思。这下月初可就真有些懵了,难道皇上招她来,就只是为了一看再看?

    “杭卿觉得朕是一个什么样的皇帝?”不知何时,君绎轻声问道。

    月初面色一愣,顿时哑然。

    君绎似乎并未想要她回答什么,而后很快便轻笑一声,自言自语道:“朕似乎问了一个很愚蠢的问题。”

    “臣未近圣驾,不敢多言。”月初想了想低首道。

    君绎闻言,温声笑道:“你倒确实与旁人有些不同。”顿了顿,他眼眸一黯又道:“朕想成为一名好皇帝。”

    月初一怔,垂眼不语。

    “朕不奢能成为高宗那般雄才大略,万世流芳的千古一帝。但求治下之世,国泰民安,百姓能安居乐业。如此朕便能心安。”他脉脉看向月初一字一句道:“朕不想成为只知玩弄权术,不知民生大义的帝王”

    月初眉头一动,低声道:“皇上能有此心,是万民之福。”

    君绎抿了抿唇,说道:“杭卿不必跟朕嘘委,朕知道光是有心远远不够,自古贪官污吏除之不尽,杜之不绝,但不可因此而视之不见,任其发展。朕会励精求治,全力以赴也希望杭卿能助朕一臂之力。”

    “臣必当鞠躬尽瘁。”

    “此次赈灾,对朕而言是至关重要之事,愿杭卿此去曹州赈灾能竭尽心力,事无巨细,方不负朕重托之心。”说着他向郭庵示意,老太监随即手持一托盘呈至月初面前,托盘中放着一块玄铁令牌。

    “这是如意令,见令如见朕。巡察御史到底位阶过低,压不住那些贪官蠹役,赈灾之时若是遇上冤腐之案你可一并清查。”

    月初心中一动,定声道:“谢皇上。”

    位上的君绎,看了看月初,似乎还想说些什么,只是犹豫再三遂还是轻叹一口气道:“好了,你退下吧。”

    月初只觉皇上这番召见赐令有些突然,但不知何故,只能先行告退。

    离了勤政阁,她将手中的如意令看了又看,回想刚刚明帝的一番话,心中凛然。

    三日后,三位御史分别出京赶往曹、豳二州。

    让月初意外的是,与她同行前往曹州东丘县的官员中,竟是看到了云湘的身影。

    “太医署的医官,随队同行赈灾,我便申请与你同去曹州,正好路上作伴。”见到月初的困惑,云湘笑嘻嘻解释道。

    “怎么?你家中愿意让你去?”月初纳罕道,因是当初她接到旨意,娘亲可是忧了许久,说此去路途遥远,又是这么辛苦的差事,让一个女子去,实在太过不近情理,背地里偷偷抱怨了皇上许久。最后无论如何要她带上青黛同去才肯安心。

    “医者,悬壶济世乃是本职,哪有男女之分。”摆了摆手,她漫不经心笑道,仿若此去是踏青的,并非公务在身。

    月初一笑知她心大,也就不在意了。

    曹州,东丘县县衙。

    “陆大哥,打听清楚,朝廷确实派了三路官员至各处赈灾,其中有一路是朝咱们东丘来的,你看接下来要怎么办?”说话的是一个穿着灰布衣服的青年,他一路小跑至衙堂,一开口堂内众人便炸开锅。

    “这真是来赈灾拨粮的?!”

    “可我们把那县令给杀了,该不是来抓我们的吧?”

    “曹县令自己该死,不把他杀了难不成要等到他把我们逼死吗?”

    群情沸腾,顿时难收。

    “哼,那个狗皇帝,倒是会做戏。”被唤作陆大哥的是一名身形健硕,面容黝黑的男子,闻言轻喝一声,现场众人顿时安静不少,“赈灾?怕是没吃了我们就不错了。还指望朝廷能拨粮?”

    一时间现场的不少人面色立即暗了下来,“想想崔伯的腿吧,你们以为朝廷的话还能信?”他又叫嚣一声,登时已有些人目中燃起熊熊怒火。

    “对,我们就是被他们逼得走投无路,才这样,怎么能再相信他们呢?”有人一呼,其他人便纷纷附和。

    “县令之事,应该还没那么快传出。只是不管派什么人来,绝对也不是什么好事,我们还是商议商议,如何应对吧。”眉头一皱,他最后决定道。
………………………………

第六十九章 险途

    东丘县令被灾民所杀之事,被曹州地方压下,京中无人知晓。

    五月初始,艳阳天晴。

    赈灾的队伍一路南下,正恰路过一块沙石地,沙地上零星留着是不久前洪水过后留下的淤泥。几天日照之下,竟龟裂开来散在各处。不时有断枝残木横在路中,光是清理又耗了些时间,因此队伍前行得并不快。

    “你怎么又在看书?以前没发现原来你是个书虫。”马车上,云湘百无聊赖,看着月初不骄不躁的低头看着,不由嗔了一句。

    月初闻言一笑,未抬头道:“又无聊了?可是要青黛再陪你玩叶子戏?”说着便又翻过一页书。

    云湘一听瘪了瘪嘴,“还是不了,和她玩我只有输的份。”以前竟然不知月初身边还有个玩叶子戏的高手,这一路她可输的那个惨,即使和她的侍女莺儿联手也没能玩得过青黛。“不如我们玩一局吧?”目光一闪,云湘一把抓着月初的手臂贼兮兮道。

    一旁的青黛听了噗嗤一声笑了出来,“云小姐可是说真的?我们家小姐玩得可比我厉害多了。”

    云湘听后脸色乍变,直嘟囔着,“那还怎么玩?算了算了,我还是找找别的乐子。”说着睇了月初一眼,见她依旧捧着书津津有味的看着,就没抬头说过一句话,嘴一撇一把抓过她手中的书道:“你都看的什么?这么入迷?”

    入手一翻才发现月初看的是一本手抄书。“这是什么啊?政事拙知?”

    倚在软垫上的月初,也没急着拿回来,懒洋洋地将身子往垫上挪了挪,淡淡笑道:“没什么,我父亲写的,看着解解闷而已。”

    云湘手中的书正是月初当时逃婚时,从许家老宅带出来的,里面写着一些许父关于政事的想法。虽未想过加入党争,但离京前皇上的那番话她还是记在心上。若是可以她是愿意当好一名纯臣的。

    一听是月初说的父亲,云湘大概也猜到指的是她那位当山长的爹,想着算是遗物了遂不敢造次将书塞回她手中。

    这时一名小吏来到马车旁:“大人,快响午,是不是要准备准备休整了?”

    “恩。”月初应了一声,队伍走了确有小半天了,也该找个地方驻扎休息休息了,探身掀开车帘她对外望去。

    沙地尽头是一片高地野林。野林一派郁郁葱葱,生机勃勃,翠绿之中还夹着艳丽夺目的斑斑红点,与沙地的荒芜形成了强烈的对比。

    “那是什么?”月初眯眼眺望远处的林子。

    小吏微愣,也朝远处张望,“应该是一片野石榴林吧。”

    五月,恰是石榴花开之际。朵朵花开,若焰火般赤红。挂在树枝上,极是喜人。

    见此景,月初不禁粲然一笑,“到那处林子驻扎吧。”她说道。

    队伍很快便到林中,做了半天马车,有些劳累,几人便下车走动走动。青黛将一份干粮与水囊递给月初,“小姐吃点。”

    “恩。”月初应了一声,正要接过干粮,忽然一名小吏急惶惶跑了过来,“大大人!林子里发现一名昏倒女子!”

    脸色一变,月初拧眉道:“在哪里?带我去看看!云大人呢?让她也马上过去。”

    “云大人已经赶过去了。”小吏点头,连忙到前方引路。月初很快便看到前方围着一小圈人,见月初来了,众人急忙让出一条小道。

    云湘正在中间为昏倒的女子施针,面色冷峻与平日判若两人。

    瞥了一眼地上的女子,穿着一身浑身泥渍,额上还有一块不大的血块,“她怎么样了?”月初上前一步问道,

    “身体很虚弱,长时间没吃没喝昏过去了。”云湘神色凝重,将银针拔除后又对一旁的莺儿交代道:“你去煮点流食,等她醒来以后,先喂点水然后再一点一点喂她吃。”

    莺儿点点头,转身忙去。

    “看样子不像是受灾之地的流民,倒有点遇上劫匪的大户人家的家眷模样。”月初蹙眉又叨了一句。

    “有些像,等她醒了再问问吧。”

    说话间陡然女子手指一动,云湘惊喜道:“她醒了!”

    稍停片刻,女子果然慢慢掀开眼,甫一见人影就立刻瞪大眼睛,身体不停颤动着往后挪,嘴里含糊着叨念着月初她们听不懂的话,极是惊恐的模样。

    月初与云湘见此一唬,相顾一眼,月初最先开口道:“姑娘,你别怕。我们不是坏人。”她柔声说道。

    女子似乎听不进月初的话,随着恐惧感的增加,她摆动和挣扎的幅度也逐步扩大。最后云湘眼底一黯,一记银针插入她后颈的某个穴位,女子才蓦然倒下,再次昏过去。

    “应该是受了什么刺激,只能让她先休息一下了。”云湘轻叹一口气,解释道。

    随后女子便被安置在马车上,交由莺儿及青黛照顾。

    待她再次醒来,人已冷静多了。在听说月初等人的身份以及去向后,女子急忙要求请见月初。

    “民女见过御史大人,谢大人救命之恩。”再次见到月初后,女子已是镇定多了。

    “身体可好些了?我听青黛说,你有事急着见我?”月初点了点头,示意她起来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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