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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卿归-第3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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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初此时紧抿着唇,仔细看着大理寺审理钱侍郎所得的口供。
“你是如何想的”见她放下口供,眉微挑,闵朔问道。
月初将这份誊写下来的口供轻轻折好,睇了闵朔一眼道:“你以为那笔银款真是这个钱侍郎所贪”
“自然不是。”闵朔眯眼,拈了颗葡萄轻轻捏揉着,“一个吏部侍郎呵呵,我可不相信他有这么大本事,也不相信他能有这么大胆。”
月初眉头轻拢,沉吟片刻道:“可朝中的人相信。”
话出,闵朔倚在小榻上的身子僵了僵。
“我觉得立税案背后的主使可能并非徐澍一人。”月初面色沉毅,若有所思道。
闵朔微愣,“你怀疑还有更高的主使者”
“我也不太清楚,只是觉得此事应该没那么简单。”月初叹了口气,坦然道。
“若要确认,还是需要先把徐澍揪出来,只有这样才能进一步往下找。有什么办法能把他揪出”稍思片刻,他问道。
月初看了看手中的口供,沉思许久。正当闵朔有些失望之时,她淡声道:“口供中,有误。”
闵朔闻言,眼睛一亮。“怎么说”
“钱侍郎所报款项与民部所失有出入,还少了很多。他们应该转走了一些。”她点了点头说道。
不过很快眉头又蹙起“只是知道归知道,要怎么做才能要求再审还是一个问题毕竟东党已经开始施压,此案怕是快结了。”
未想月初话落,闵朔却笑道:“我有一计。”
翌日,安阳城内,各处贴着一份公报,上言民部尚书秦浩私立税目,致使豳州赋税沉重,民不聊生,还暗指秦浩背后还有人指使其所为,。公报的落款是一只狴犴。
此事引得群情鼎沸,很快便传到朝中,也传到了豳州之地,登时朝内外有些混乱。西党趁势而起,要求延审,各地也纷纷上呈万民书。
一边是东党要求查出杀官案及此次张贴公报的背后之人;一边是西党要求顺应民意,延审秦浩以答复万民。
九臻朝殿上,两党之人吵了好几日,一旁无党人士见了都不由暗自摇头,帝无实权,二党如此缠斗,开始有人隐隐在传,这大褚怕是要亡了。
最终让此事告一段落的,却是远在豳州的一次地方作乱
立税案对豳州影响深远,得知朝中一直拖延未有延审之打算。便有人揭竿而起,意图造反,尽管起义之人不多,很快便被镇压下来,但也最终引起了朝廷的重视,立税案的延审也得以展开。
此时庆王府中,有人正暴跳如雷。
徐澍进到庆王的书阁之时,只见满地散落的破碎器物,皆是刚刚庆王盛怒之下摔的。府中下人都躲在门外瑟瑟发抖,生怕一不小心惹到王爷遭罪,
书阁内,庆王坐在书案前,低着头,一动不动。徐澍眼角一抽,急忙立在一侧不敢言语。
少顷,庆王才缓缓抬起头,看向他问道:“现在外面消息如何”
“延审的旨意已经下来了,太后娘娘没有拦住。”徐澍躬身低眉道。
“可恶”庆王一拍案几,随即愤恨地一扫,刚刚端到案上的热茶便泼了一地。“哪来的刁民,竟敢这样与本王作对还是没查到是谁做的吗”
“还未曾”徐澍的额间,隐隐有冷汗渗出。就在庆王冷哼一声后,他急忙低首道:“殿下,眼下再追究是谁做的已是无用,现在最该抓紧的是要解决眼前的局面。”
“眼前的局面,眼前的局面难道本王愿意这事就这样发生这群刁民刁民”庆王手紧握成拳,恨恨咬牙道,“等抓到他们,本王一定要将他们碎尸万段”
“还有那个杭玥”紧接着,庆王眼一眯,闪过狠绝,“你不是说查到同党了吗究竟是谁”
徐澍一震,躬身道:“老臣正要禀报殿下,那个杭玥与闵朔是相识的。”
“闵朔你的意思是这一切都是西党的阴谋”庆王微怔道,“他们从一开始就在算计我们”
“这或许是。”徐澍低眉说道。
顶上稍静,而后传来庆王一声冷哼,“本王必不会放过他们的。”
“殿下,此刻可有什么计策若是延审,老臣担心”将庆王情绪稍缓,徐澍又开口问道。
庆王自是知道光顾着发脾气也是无用,冷静下来,便开始认真思索起来,此时究竟该如何办才好。
“徐大人可有何计”思来想去依旧毫无头绪,庆王只能再反问道。
“老臣以为或许是这个替罪之人还不够分量。”庆王既然问起,徐澍也不好不答,于是斟酌地开了口道。
“不够分量”庆王眉挑,侧目思索起来,越想越是觉得徐澍之言却又道理,忽而一计上心,他幽幽笑道:“既然这个钱侍郎不够分量,那就再找个有分量的人来顶替不久好了”
听他这么一说,徐澍一怔,“殿下有想法了”
“嗯,”庆王应了一声,说道:“本王需要进宫找母后一趟,若是能成,不但可以有人替罪,还能了却本王一大心事。”言此,他一直紧皱的眉头终于缓和了下来,还有隐隐些许得意之色,显然是想到了一个不错的人选。
徐澍眉一挑,看向庆王“殿下所说之人是”
“苏谊。”未完待续。
………………………………
第一一零章 你心我心
九月初秋,夏蝉在发出最后一声长鸣后,陡然一落至地无声。日渐消散的暑意在一场秋雨过后最终消失殆尽。
永兴街,杭府。
老杏叶黄,被冷冽的雨打之后,青石铺嵌的地上满是枯叶。杭府的下仆正手执扫帚,一下一下地扫着。
檐廊下,一个月白的身影倚坐在廊柱边,看着满院萧瑟,微微发愣。
“在想什么坐在廊下不冷吗”尚英的声音响起,月初闻言望去,他不知何时站在厅侧的小池边上。
身子陡然缩了缩,她低头呐声道:“没,没什么。”自从被尚英知道她曾有婚约一事后,像是做错了什么事一般,她突然变得有些不敢见他。
尚英睇了她一眼,眉轻皱,“这几日朝中的情况如何”
“朝里的情况”月初微怔,晃过神来,言语间也多了几分认真。“豳州起事被镇压后,朝中的一些老臣开始偏向西党了。看来徐澍落网,应该是要不了多久了。”
尚英点了点头,“徐澍背后只怕还有人,他一个吏部尚书,要怂恿同级的秦浩并非一件简单的事。”
月初微惊,没想到尚英同她想到了一块去了。
尚英虽贵为将军,但实为散官,既不能参与朝政,军中又无权。他身边的那两千的黑甲军,也不过是宣武公府的府兵。不论在朝中还是在军中,他都是一个边缘之人,却能对这些事洞察极深。
“我还在想,有何办法可以让他背后之人现身,只是这人躲得有些深,现在还无头绪。”月初垂头有些丧气说道。
尚英一笑,娓娓道:“无妨,总会水落石出的,你无需这般忧心。”稍顿又道:“传闻陛下看上青黛姑娘,征她入宫了”
外传明帝至杭府之后,对杭中丞家的一名侍女颇为喜欢,没多久就下旨征她入宫,不过入宫的第一日便被赏给了一位妃子做侍婢,因而这件事也没多少人在意。
“恩,这段时间,东党在宫中也是动作频频,陛下可信可用之人不多,青黛她背景特殊,所以就被陛下召入宫中协助。”
尚英眉暗挑,看着一脸惆怅的月初,心中泛起一丝波澜,不过很快便平复下来,他侧开脸,亦看向那满地雨打杏叶湿。
扫地的下仆已然离开,院内寂静,唯剩那一只雀儿在枝上啾啾。
“我”
“你”
两人同时出声,一起怔然,稍显尴尬后,尚英清咳一声道:“你有何事,先说吧。”
“我我那婚约是不作数的。”月初轻咬唇,解释道。
茶屋那日的事,她一直耿耿于心,想解释却又觉得此举令人浮想联翩,若非心中在意他对自己的看法,又何必多此一举的去解释这事。辗转反侧多日,今日再见他,心中已然不管不顾了起来。
那就承认吧,喜欢他又不是什么丢人的事。她最后这般想着,才开了此口。
言罢,她偷偷睇了尚英一眼,想看看他是何反应。
尚英怔然,看着月初忐忑的模样,心中默默地叹了一口气,“我知道的。”他淡声说道。
月初微惊,“你怎么知道”
“我猜到了。”
身形一滞,月初的小手暗暗地抠了抠廊下木地板的细缝。她心中忽而有些不悦,这般暗暗思恋究竟是为何她自己都有些不明白了。
晃神的空档,尚英已经翩然而至,走到她的面前。
“许月初。”他低声唤道。
月初猛地抬头,见他眉目沉肃,居高临下地看着自己,一丝不安掠过心头,月初的手悄悄地缩回袖中,缓缓握成拳状。
“你喜欢我”
斟酌许久,尚英还是开口问道。月初喉头一紧,明眸瞬间垂了下来。他还是发现了也是,这么明显怎么能不发现呢
渐渐垂下头来,她咬了咬唇,最终还是应了一声。
“是。”她平静说道,内心却如风暴中的海般翻滚涌动着,呼吸也逐渐开始急促起来,虽然希望渺茫得很,可还是期盼着能到他的回应。
“不要喜欢我。”尚英眼一黯,淡声道。
呼吸一滞,低着头的脸上挂起了一抹惨笑,哪怕已经隐隐知道了结果,可当实际听到时,心还是被扯开一道口。
“嗯,我知道。”她闷声说道,可知道又有什么用,若是真能压着这颗心不去想不去念,世间又哪来那么多痴男怨女呢
尚英看着那颓丧的小脑袋,心中也一梗,忍着去安抚她的冲动,后退数步,风中响起衣袂掠过的声音,但月初再次抬头时,眼前已空无一人。
再次垂眼,泪落。
月华宫,一袭粉裙绯衫的女子,独坐台前,看着铜镜中娟秀的面容,神色黯然。
“娘娘,陛下说今日不来了,娘娘还是早些休息吧。”身着宫装的青黛走了进来,对着面前的女子礼身道。
被唤娘娘的女子,回身看向青黛,神色幽冷,“陛下今日又唤你去风露园了”
青黛登时一僵,面上却镇定道:“陛下喜欢奴婢泡的茶,在风露园垂钓时,唤奴婢过去伺候杯茶而已。”
女子脸上露出一抹讽笑,最终还是缓缓起身,让宫婢们伺候更衣上榻就寝。
青黛出了宫门,轻声叹了口气。抬眼看着秋夜中,星光熠熠,秀眉不由微微蹙起。
这皇城宫内尽是痴人怨女,还有风言风语。
为了避人耳目,皇上在宣她入宫后便立即将她赐给了月华宫的这位宸妃娘娘做侍婢。
宸妃亦是此次内廷司选送的嫔妃之一,最初封号为乐嫔。据说入宫后没多久便被皇上一眼相中,敕封宸妃,赐住月华宫。
这位宸妃相貌秀雅,性子静懦,并无什么特别之处。会被皇上相中全然是因为她的身份背景,按郭公公的话来说,就是比较干净。加上那乖巧的性格,不太会招事,因此皇上才将青黛安排到她身边。
进了宫,青黛才发现这从小生活在深宫内闱的人就是不一样,那心思可是深到了海底了,愣一般人都是猜不透的。
她甫一进宫,宫内便传来各种消息,在养居殿待不到半日,各宫娘娘就巧借着各种名目前来打探她的身份,自然是少不了把她当做来争宠的对象进行打压的。
不过到了下午,皇上带着她到月华宫兜了一圈,顺手赐给了宸妃,那些娘娘们很快便消停了。
再往后,皇上一到风露园里垂钓,便会召她伴驾侍茶,宫里那些会看眼色的便知皇上还是记得她的,宫人们找茬的也不再多了。
这一来倒让她趁势混得如鱼得水,很快就在这深宫内占得一席之位。未完待续。
………………………………
第一一一章 嫁祸
勤政阁内,君绎阖着眼,正襟危坐,似是在等待着什么人。少顷,一个风掠声过,他嘴角上扬,缓缓睁开眼道:“你来啦。”
眼前赫然站着一身黑衣的尚英。
“唔。”尚英淡声道。
“你有多久没来了?一年还是一年有余?”书案前的君绎偏头看向尚英道。
尚英眼一黯,未答话。
君绎叹了口气,起身向他走去,“你的身体……还好吧?”
尚英扫了他一眼,淡漠道:“比起你来,可算是好的了。”
君绎闻言,见他已愿意开口,嘴角泛起笑意,“你总算回来了,我以为……你不会再回来。”虽是带着笑意说的,话中却夹带着浓浓的忧虑
话毕,勤政阁内顿时肃静。
“你不必担心,我答应的事一定会做到。”尚英低头眼底黯然,“豳州那边已经布置好了,接下来是青州大营,一旦青州拿下,北狄扰境之事,便不再是隐隐暗患。”
北狄……
君绎眼一眯,神色肃穆。尚英的脸色亦不太好看。一谈起北狄,二人皆是沉默了下来。
“姑姑她……还是不肯见你?”许久,君绎才开口道。“父皇他……当年也……”
尚英抿了抿唇,“母亲那,迟早会想开的。当年我父亲也是自愿的,能为大褚守下这江山,他必是无憾。”
见尚英如此说,君绎也不好再言。
“陛下。”此时郭庵走了进来,“慈安宫那边有消息传来了。”
“什么事?”君绎挑眉问道。
“庆王入宫了。”
君绎和尚英顿然一怔,互看一眼,夜已深,庆王入宫看来是有什么要事。
稍后,君绎开口道:“跟我来。”,随即两人自密道下,在漆黑的密道内走了一段,君绎停了下来。
伸手摸了摸墙上的暗砖,很快又有一道石门刷地打开了。
尚英眉头一皱,“密道还有岔道?”
君绎点了点头,“之前被两宫的暗线监看过紧,一直未能好好探一探这条暗道。拔除暗线之后我又让人仔细探查了一遍才发现暗道还通往太后和皇后的寝宫。”
一面说着,一面继续朝前走着,很快又见到一间暗室。大小与勤政阁的暗室相仿,不过暗室一面的墙上有一个小洞,二人走进,很快便有声音从小洞传出。
“母后,此事实在危急得很啊,求你一定要帮帮孩儿。”庆王声音传来,苦苦哀求道。
“你也太大胆了!这种事怎么能不告知你舅舅,独自行动?”苏太后显然是在气愤中,声音陡然增高。
“若是告诉他,他定然不会同意私立税目这等事,孩儿渗透军势,真是需要用钱之时,若无此法,你说那几个守军有谁会听孩儿的。”庆王反驳道。
“你……你可知豳州因税赋过重,都有刁民造反了?!”苏太后气不过,又道。
庆王眉一皱,“不是都镇压下来了嘛?再说若是没有大理寺那边查到秦浩身上,也不会有这等事,说到底是西党那边搅出来的事,怎么能都怪孩儿呢?”
话毕,见苏太后不语,他又央求道:“母后,此事就算孩儿的错,可母后难道就打算就此不管,让孩儿被他们抓去,问罪不成?”
此时,苏太后面色一怔。庆王一见便知她已然松动,于是一把跪了下来,哀声道:“母后,孩儿错了,孩儿下次再也不敢了,求你救救孩儿吧。”
苏太后虽然面色不豫,但最终还是叹道:“行了,你说吧,是要哀家如何做才帮得了你?”
“此次事起,迟迟未能结案,说到底是因为那个替罪的钱侍郎还不够资辈。”一听苏太后应承下来,庆王急忙跪身上前几步解释道。
“所以你是准备再找一个替罪之人?”苏太后睨眼道,“你想找何人?”
庆王闻言,眼一眯道:“苏谊。”
苏太后登时大骇,起身道:“你……你知道你在说什么?!”
暗室内,君绎和尚英也是一震。
“孩儿知道。可如今他便是最好的人选,他位居首辅,又直接管辖着吏部和民部,若是他为祸首,必能平民怨的。”
“你――”苏太后气极,一掌掴了过去,“他是你舅舅啊!”
庆王被扇了一巴掌,捂着脸倔声道:“他又不是我亲舅舅。”
君绎及尚英顿时面面相觑,此事他们确实不知。
“他为首辅多年,可曾为孩儿登那帝位出过什么力?”庆王咬着牙道。苏太后登时一窒。
“母后一心盼我夺得大统,他倒好,一坐上首辅的位子便甩手不认我们,不但如此,东党的势力也被他握在手中紧紧的,松不得口。若是他不除去,孩儿才真正难登那帝位!”
“母后!否则你以为就君绎那小子,能有哪点赢得过我?!从小他就是个病秧子,软弱无能,还不是苏谊他处处维护!”庆王铿锵道。
“可……可你也不能……”
“母后,他都能如此不顾我,可有把我看做是他亲侄?母后您这是妇人之仁啊,这样下去,他不让我称帝,万一西党做大了。萧儒长必然是拥护他的侄儿,倒时还有我们母子二人的容身之地。”庆王继续说道。
“请母后三思啊!”说罢,他重重一磕,“孩儿也是在为母后着想。”
一席话毕,苏太后登时一震,思忖许久,她缓缓阖眼,揉了揉额角道:“你说吧,要如何做?”
庆王顿时一喜,道:“母后只需招来东党的几个要员,要他们事发之时,皆噤声不语,余下的孩儿会处理。”
“等这件事结束后,东党就正式落入我们的掌控之中,届时会成为孩儿称帝的一大助力。过不了多久,军势渗入完毕,民间又都是君绎为政无能昏庸的传言。母后只要一呼废帝,众臣必拥之,孩儿就能兵不血刃地拿下这帝位。”
言罢,他眼中已闪着异光,发出一抹狞笑。
暗室内,君绎脸色暗淡,紧抿着淡色的唇,眼底幽光闪闪。
尚英眉头紧皱,看向他道:“你打算如何处理?”
“静观其变。”(未完待续。)
………………………………
第一一二章 静观其变
昏暗的烛光摇曳,牢内寂寥无声。幽森的牢房内,一个苍颓蜷缩在角落,一动不动。
忽而传来狱卒谄媚的说话声,身影一抖,凌乱散发的头微微抬起,牢门外赫然站着三个人。
“你先下去吧。”徐澍对着一旁的狱卒说道,狱卒闻言退下。回头看向牢内的钱侍郎,徐澍眉峰微动,“钱大人,有人来看你了。”
钱侍郎微愣,看向徐澍身边的魁梧身影,只见他缓缓掀起斗篷帽,显露真容。钱侍郎顿时一震。
“庆王殿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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钱侍郎改口供了。
当沈牧言看着钱侍郎新呈上来的口供之时,不由目瞪口呆。
眼一眯看向面前的庆王,他还有些不信,“殿下的意思是?此案陛下已经下旨转交于你来主审?”
庆王掸了掸袖,理所当然道:“此案现已涉及到朝中权贵,自然不是你一个小小大理寺少卿所能接管的。”
谕令上虽盖着皇上的玉玺,但朝中谁人不知,皇上并无实权,这道谕令只怕是太后的手段。垂眸沉思少许,沈牧言抿了抿唇道:“既然如此,那就有劳庆王殿下了。”
随后唤来衙役调来立税案的卷宗,“本案卷宗于此,还请庆王殿下查收。”
庆王点了点头。一招手,身后的刑部官员便上前清点卷宗,稍后,刑部官员道:“回殿下,卷宗全在于此,无缺漏。”
庆王一笑,对着沈牧言道:“多谢沈大人了。还请待本王向沈老大人问好。”
沈牧言沉眉,躬身礼道:“一定带到。”待庆王转身离开,他才缓缓抬起头来看着他的背影,目色幽幽。
“让人去一趟苏府,将此事告知苏相。”唤来仆役,他说道。
只是未想庆王的速度更是飞快,在仆役尚未抵达苏府之时,庆王已经派人以雷霆之势将相府团团围住。
一时震动整个安阳城。
彩璃苑内,月初一脸诧异的看着闵朔,有些不敢相信他所言。
“庆王的人都已经将苏府团团围住,你以为此事还有假?”闵朔收起了平日的嬉皮笑脸,抿唇蹙眉道。
“这……这么说,庆王……”月初震惊。
“立税案的幕后指使就是庆王。”尚英倚在窗边,接过月初的话道。
闵朔一咬牙,狠狠地拍了案几道:“没想到他会先下手,找来替身!”
“可苏相是东党之首,会这么白白被他栽赃陷害?”月初还是觉得有些不合理。
“庆王也并非庸能,敢这样栽赃嫁祸必然是有完全的准备,否则一旦失败,他为篡位所做种种也将功亏一篑。至少他已经取得了太后的支持了。”尚英抬眼看着月初说道。
月初一僵,低下头没敢去看他。
“太后既然已愿意支持他,想来东党的几个要员应该也已悄悄站好队了吧?”闵朔并未注意到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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