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假如再有一个你-第2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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世上最英俊的侧脸。几乎一下子就喜欢上了这句有些小女生的话。
她还未来得及收回的眼光,被他身旁的好事者看见,对方也是中国人,并好像找到什么乐趣似的,操着中文调戏。
“诶,顾任,背后那个美女还在看你哟。”
顾任却轻描淡写,连一个眼神也不肯给予对方,只轻轻吐出两个字。
“幼稚。”
宁蓝茵这才从别人的口中知道,原来那个让她第一次有心跳加快感觉的人,叫顾任啊。
然后那本该是宽松的假期,宁蓝茵却开始整天呆在屋子里不出门,研究那些从图书馆借来的关于金融管理的书籍,算那些长串的数字,背专业用语,简直称得上废寝忘食,那原本就不丰腴的身体,活生生瘦下十斤来。
接着是长达十年的追随。
这十年来的每一个生日,宁蓝茵总会许下愿望。第一年是希望有机会接近他,实现了。第二年是希望他能对她稍稍关注一点,实现了,第三年是希望两人不会断了联系。那时的顾任已经研究生毕业,与朋友合伙在华盛顿开了一家小公司,开始自己打拼事业。再然后,宁蓝茵22岁,轮到她研究生毕业。拿到荣誉证书的第二天,便一个人悄悄跑去了华盛顿,正好遇见仁达面试,职位是销售主管。于是凭借一番孤勇,迎位而上。她永远都忘不了顾任再看见自己的那一刻,眼里闪过的惊讶,终于,凭自己的实力去接近了对方,也许她就有机会亲口告诉他:顾任,我一直在努力,努力到有一天足以与你相配。
期间顾任的事业根基已经立稳,何亦舒却突然出现,给了宁蓝茵带来不小的冲击。毕竟这些年,顾任的身边真真很少有女生出现,应该是男人不允许,所以那些野花杂草便近不了身,更遑论是入主他家。其实她一共也只见过何亦舒几次,却一眼便看出是个聪慧的女子,即使对方不开口说话,眼角眉梢都是尽显风情。她有些胆怯和失落,却还是不死心地鼓起勇气去有意无意试探,男人的回答永远只有一句。
“弟弟的女朋友。”
没有解释太多,可是这样不带感情的介绍,还是让宁蓝茵松了口气。
宁蓝茵这一待,就在同栋大楼里,与顾任朝夕相处待了5年。一直以来,其实她都很佩服自己,她从来没想过喜欢一个人,可以这样无怨无悔地追随这样长久的时间,甚至对方也许都不知道自己那颗小心翼翼的心。虽然两人相处的气场不剧烈,她却觉得自己对他的那份感情,海啸飓风,也能够矢志不渝。她也以为,就算这样呆在他身边也是好的,总有一天他的眼光会定在自己身上,然后幡然醒悟地道一句:原来你在这里。
阮恩的出现,将她的愿望彻底摔碎。
她能感觉到,顾任对对方的态度有多不相同,甚至很多次上来呈报表的时候,看见他打电话,那柔和下来的表情和温言细语,都几度让宁蓝茵差点控制不住。之前在自己的厚脸皮下,每个周末她总会像个尽职的小女朋友般,跑去顾家为他买菜做饭,说是照顾他的胃。顾任如此聪明,怎会看不出一点端倪?他只是顶多拿宁蓝茵当妹妹看待,多的,他不想牵扯。所以顾任刚开始是有些抗拒,几次说对方都不听,后来实在没办法,索性随她了。
可自从那个叫做阮恩的女生出现,他的家,她再也没有去过,不是不想,而是主人发了话。
一次会议结束,顾任意外地主动叫下她,宁蓝茵心生欢喜,却听见对方的一句“关于吃饭的问题我已经请了佣人,以后真的不用多跑那一趟。”
相处这么多年,顾任的原则她怎会不了解?那就是不拖泥带水。以前是觉得没有必要,现在多了一个人了,一个想要在乎的人,所以他可以狠得下心做任何事情,宁蓝茵感觉那一刻,自己的双脚都在抖。但顾家,她便真的再也没有去过,只是怕出现会引起什么误会,令顾任讨厌自己觉得她是个很有心计的女生,她一直记得有次问顾任挑女朋友的标准,对方只有唯一的两个字:单纯。
这样的折磨持续了一年,直到顾西凉将阮恩接走。
那一晚,是宁蓝茵第一次看见那样失魂落魄的顾任,她把男人从酒吧扶回自己的小公寓,由着对方抱着自己,却一遍一遍叫:阮阮。
他喊得撕心,她听得裂肺。
那一夜的记忆,其实宁蓝茵有些模糊,她忘了是谁先吻上对方,总之最后那象征着26年来的纯洁,火红地开在了纯白色的床单。事后,她在他眼里清楚地看见了懊悔。这么多年,顾任身边有固定女人,可是她不介意,她知道,那只是单纯的身体需要。他从不动身边的人,起码最不想动的,应该就是她。
凌晨五点,男人醒来,遥望着身边人熟睡的轮廓,一言不发地起身穿衣,身体在门口停顿了半响,最后还是出了门,没有一句话,连抱歉都没有。可是宁蓝茵却在门响后睁开眼睛,暗自松了一口气,还好他没有道歉,因为她最不需要的,就是对不起,毕竟一切都是自己心甘情愿。
太静了,静的她有些害怕,打开电台,只余下一个早间音乐频道在放情歌。那是宁蓝茵第一次听那首歌:十年。
自己是父不清母不详的孩子,宁家夫妇好心从孤儿院收养了她,并将她当做亲身女儿看待。所以自小到大,宁蓝茵一直很努力,为了保持功课名列前茅,她付出了比常人更多的努力。再加上上大学,她的动力又多了一个,那就是顾任。所以生活里除了读书还是读书,外界的一切娱乐与她仿佛是绝缘体。外面的人说她是华尔街的金融才女,说她聪明,那是因为不了解这背后到底付出了多少。没有谁天生就该聪明,如果真是这样,为什么她找不到一个办法,去抓住她想要的一颗心?
男人低魅嗓音从收音机里传过来,缓缓吟唱,仿佛在诉说一个充满遗憾的故事。
怀抱既然不能逗留,何不在离开的时候,一遍享受,一边泪流。
十年之前,我不认识你,你不属于我,我们还是一样,陪在一个陌生人左右,走过渐渐熟悉的街头。
……
她的眼泪差点就流出来,门却在这时候被敲响。宁蓝茵怔愣,随即上前去打开。
眼前的男人只着衬衣,外套不知什么时候丢掉了,额上沾满了细汗,应该是刚刚剧烈运动过。他扶着门的边缘喘气,许久许久才低着头说出一句“我们结婚吧。”
等了那么久的话,在这样的情形下等来,宁蓝茵不知是该高兴还是难过,她应该高兴,应该兴高采烈地扑上前去给对方一个拥抱。但她没有,是因为他说这句话的时候,眼睛甚至不敢看着自己,她知道这只是一种负责任的方式。可她最后还是低下腰对上男人的脸,给出一个笑容,坚定的说“好。”
可是婚礼当天,新郎却没有出现。
宁蓝茵着一身绝美婚纱,揪着一颗心等,时间越来越近,耳边宾客的疑问和闲言碎语越来越多,但没有人来救她。宁家夫妇在商场上也是有脸面的人,愤怒之余却夹带着心疼。然后手机滴滴的响了起来,短信箱里面多了一句无用的话。
“对不起,蓝茵,对不起。”
还是等到她最不想听的那句抱歉。
是了,她怎么会忽略掉越到婚礼日期,男人越不安的脸?还有办公桌上属于阮恩的那张单人照。他从不企图对她掩饰什么,从不考虑是否残忍。说到底,这一场爱情的赌她输了,彻彻底底。
顾任,和我在一起,就这样难受么?就这样爱她么?可怎么办,即使是这样,也好像停止不了自己对你的感情。你说人是不是都喜欢犯贱阿?得不到的总是最想要。那么顾任,我最后能为你做的一件事,除了帮你得到心心念念的她,真的再也想不出来了。
第一次见到顾西凉的时候,宁蓝茵有些惊讶,虽然与顾任的气场不同,可毕竟是两兄弟,眼角眉梢中有些相似的地方。顺利进入顾氏,当天便打了漂亮的一仗,给对方留下了深刻的印象。那个男人对她微微一笑,她便不可抑制地想起顾任的脸。
狠狠拧自己的大腿一把,意识才回到现实。
宁蓝茵故意将高跟鞋踩入电梯的细缝,企图试探顾西凉的反应,不料对方却动也未动地叫来了前台帮忙,还直白地告诉她“我老婆会吃醋,你可以说我不绅士”,那一刻,她知道要介入阮恩与这个男人之间,会有多少阻碍。一直说许多话,做许多的事情,有意无意向对方透露“喜欢”的假讯息,顾西凉却依然与自己保持最好的距离,整件事情似乎没有进展,眼见回美国的日子就要逼近,她几乎都要放弃。
却在那个夜晚,一切似乎都有了改变。
顾任躺在病床上,他看见了她,她也看见了他,病房里一时无话,最后二人都很有默契地装陌生人。然后是顾西凉终于对着那个娇小的女生爆发,失去理智,到酒吧买醉。宁蓝茵陪在身边。他问她怎么还不走,她说我以为你需要安慰,紧接着一切水到渠成。
看着男人逐渐逼近的脸,事先对好的手机正在一秒一秒地记录正在发生的一切。她闭上眼,犯罪感冲天,听人说破坏姻缘是要下地狱的,可是为了顾任,她不是早就已经下了地狱了么?所以她不怕。
顾西凉的动作却在即将吻上的前一秒停止,他将她的手拉开,转过身继续凝望窗外,半响才开口,眼光寂凉。
“一个人,真的可以这样无怨无悔地爱另一个人吗?付出什么都不在乎?没有回应也不在乎?就算他欺骗你伤害你不顾你的感受伤你最深,也可以统统不计较?”
宁蓝茵楞在原地,男人却转过头来,对着她微微一笑。
“如果你真的成为我的大嫂,好像也不是一件坏事。”
宁蓝茵瞬地睁大眼。
顾西凉却继续往下道。
“惊讶吗?其实你的来历在你还没有进顾氏之前,我就已经调查得一清二楚。明明是个开车的老手,却在驾校学车,还故意撞上来。我发过誓,不会让任何人有任何机会伤害到阮恩,只要我不许,任何人都不能。所以我怎么会在重重不是巧合的巧合下,还不会有所动作?之所以没在第一时间拆穿,只是因为想看看,一个人为了自己爱的人,究竟能做到什么程度。上次与瑞士中方代表的会面,也是我拜托祝总试探你一下,没想到你竟真的愿意用自己去换顾氏的利益。想必你会答应,也是因为想博取我的好感,逐步将阮恩驱逐出去?接着在她万念俱灰的时候,通知顾任出现乘虚而入吗?宁蓝茵,你这算盘打得很好,可是你未免太小瞧了我顾西凉。”
“其实我很羡慕。今晚我特意拉上你去医院,以为会看一出好戏。可你们居然默契到,连一个多余的眼神都不给对方。”
很奇怪,被人拆穿了,宁蓝茵居然觉得浑身一轻,那些对阮恩这个无辜女生的愧疚感消失殆尽。
她笑。
“既然这么在意她,今晚为什么还说那样重的话?到时候真的追不回来了,千万不要后悔。”
男人沉吟,“我知道,最大的原因是过不了自己那一关。明明说好只原谅三次,现在三次已经过了,却好像还是忍不下心。有那么一刻,我明白有些东西,是再也放不下的了。可人就是别扭的生物,自己受了伤,就希望对方也跟着痛。”
“她那个性,今晚怕是要哭的了。”
是啊,他知道啊,聪明如顾西凉,他怎会真的不清楚阮恩对他的感情?他只是气,只是伤心,他一度以为,她能依赖的人只有他,唯独他。
这个寂寞混乱的城市,谁的欢喜背后都有伤口,有的将伤口暴露在日光之下,有的人却选择在黑暗的角落独自舔伤。
………………………………
70
顾西凉一夜未归。
七点半阮恩便醒了,对于养成嗜睡习惯的她来说,真的很早。昨晚哭着哭着不知怎么就进入梦乡,梦里的自己在慌乱追逐。是不是心情也会影响梦境的?起身,好像着了凉,嗓子有些沙哑。顾西凉的电话昨晚一直提示关机,她拿过被单上的小巧手机,再次试着拨打那个号码,已经没有抱什么希望,只是单纯地想试一下,不料竟然通了。
“喂。”
电话那头低沉的男音传来,杀了阮恩一个措手不及,她手上捏着的手机差点不稳,从手心掉出去。一个例行公事的喂过后,再没有声音传来,阮恩一时之间也不知该说什么话,她很紧张,却又害怕再不说些什么,对方又要将电话挂掉,于是只能没话找话。
“你、你在哪里?”
“宾馆。”
一问一答。
乍听见宾馆这个名词,阮恩不知怎么就更加紧张。宾馆……
“哦……一个人?”
“不是。”
“在那里、见客户?”
语毕,她竟然听见一声若有似无的哧笑,紧接着顾西凉的嗓音从话筒里传过来。
“见客户?在宾馆?这样的时间?”
连续三个反问,令阮恩的心就要跌到谷底。她不是不知道顾西凉以前也有过许多花边新闻,只是两人结婚以后,他真的能称上洁身自好四个字,游戏和感情,他一向能分得很清楚。只是她既然都这样问了,都准备装做什么事都没有发生了,他就不能仁慈一些吗?
“那是见什么人?”
此言一出,那边的语气有缓冲,终于不再那么咄咄逼人,只是缓冲过后,还是残忍地吐出两个字。
“女人。”
“噢,那你先忙。”
阮恩主动切断通话。
宾馆,女人。
顾西凉,你以为我会信吗?相信你情场失意所以去欢场得意?你这样以为的?切。
冬天的早晨亮得晚,要到八点,天才只是蒙蒙亮。阮恩去洗漱间打理自己,然后迎着冬日的微弱阳光往大街上走。有多久?她已经忘记了,她觉得内心平静,可是连她自己都没有发觉,这一路上,那尖锐的指尖几乎快要陷进掌心的肉。终究害怕那是真的,怕他真的陪在其他女人身边,她真害怕,她觉得他怎么能这么狠呢?连一个辩解的机会,一个后悔的机会都不给自己,就丢下这样一句话来让她仿若在无间地狱中挣扎。
他怎么能。
许多店面刚开门,平常的闹市区,此刻也人烟稀少。很冷,呼出的热气在瞬间飘散,她将手揣进身上那件BUBBERY的风衣,那是顾西凉在去瑞士机场的路上无意间看到,第一眼就觉得很适合阮恩,便差人包了送过来,事实是他的眼光的确独到,整个剪裁与她娇小的身子完美贴合,可爱又不失风味。
随意找了一家露天咖啡店坐下,阮恩正在喝第四杯咖啡,那温度暖了胃,心却在大雪纷飞,她知道,她骗不过自己。起身,付账,离开,走进人群渐渐多起来的大街,过往行人来来去去都是一个表情,她学着他们武装自己的脸,好使一切看上去只是场个人旅程,她只是做了一个梦,梦醒了,她依然在美国,说不出话,伤心却不至于绝望,大不了回家对着镜子比个加油的手势。大不了冷了就,自己给自己加外套,饿了,自己给自己买早餐中餐或晚餐,病了,自己给自己一份坚强。
可是,如果她真的能自己给自己想要的一切,怎么会感觉全身上下都在流血?就像一个割脉的孤独者,等着最后一滴血液流尽,万物顿失。
随人流走着走着,居然就到了顾氏楼下。阮恩抬头看那恢弘的办公大楼,犹豫只有一瞬,便往里走了进去。她要确定,顾西凉是在骗自己,他正坐在办公室里认真工作。接待员一眼就认出了阮恩,有礼貌地问她是不是找顾西凉。
“顾总今天没来上班。”
高空无限下坠。
竭力克制好自己的情绪,阮恩转身要往外走,身后的接待员才又想起什么似的叫住她。
“晚上凯悦有一个商业舞会,顾总应该会去参加。”
真好笑,他的行踪居然要轮到别人来告诉她。可是要去吗?当然要。她还想亲口问他一句,不管答案是不是自己愿意听到的。
阮恩暌违已久的倔性子终于又出现。
将长发盘起一个髻,画了很淡的透明妆,裸肩的晚礼服,再搭配上白色的绒毛披肩。有多久不曾这样正式过?知道她不喜欢那样的场合,所以自从回来后,顾西凉几乎天天准时回家,尽量抽出时间来陪她,终于,你的耐心也被我磨尽了么。夜晚的天气更凉,她裹紧身上的披肩,身体有些瑟缩往外走。
顾任本只是想来道歉,踌躇了好久不敢上前敲门,叹口气转头,却发现阮恩盛装打扮地出了门。他命人将车开到她面前。
“这么冷,你要去哪里?”
阮恩看他一眼,不回话,自顾自往前走,车子继续用最慢的速度跟上。大概僵持了几分钟,顾任突然从摇下的车窗口一把伸出去拉住女生的手腕。
“就这么讨厌我?”
其实阮恩并没有讨厌什么,相反她觉得顾任的做法她能理解,看见他就像看见当初的自己,用尽了一切方法想留住某颗心,只是她成功了,他失败了。
将小脸转过来。
“我承认我很生气,可是并没有讨厌你。”
没有爱,哪来的憎恨?
他依然拉住对方的手,不再继续那个敏感的话题,只问“现在这时断不容易打车,到底要去哪里?”
犹豫了一下,还是回答。“凯悦。”
凯悦?好像那里有场聚会,邀请函他倒是收到了,只是没兴趣。那阮恩去那里做什么,还用问吗?这下顾任是真的死了心。最后只吐出一句“我送你。”
舞会很盛大,各界名流从会场这头穿梭到另一头,谈笑自若。阮恩一进门顾西凉就看见了,他有些惊讶,再看见半边的顾任,那些惊讶就转变成恼火。
阮恩的目光在搜寻,最后终于定在要找的那个人身上,她提着裙摆上前,顾西凉背后的女人却先了一步挽上他,而他没有拒绝。顾任的脸色也不好看,那眉头皱了又皱,他们两是在做什么?示威吗?
察觉到女生上前的步子在瞬间退回来,顾任突然就一把搂住阮恩的腰往舞池里带。阮恩想挣开对方的限制,顾任却将放在女生腰间的手更用了点力箍紧她,低声在耳边道。
“想他来找你,就不要动,听我的。”
于是她再也不敢轻举妄动,一场无声的拉锯战正式打响。
乐团开始奏鸣,是维也纳waltz,陆陆续续的人进了舞池,顾任与阮恩在最中央,女生的身体跟着眼前的男人机械的移动。大家都认出了阮恩,顾西凉身边站着的又是另有其人,虽然很奇怪,但是谁也没有去多问什么,上流社会,这种事情不稀奇。阮恩一抬头,便对上不远处顾西凉看不清情绪的眼神,紧接着,他果真朝这个方向走了来。她一紧张,舞步就乱了,踩上顾任的脚,急忙低头道对不起,心里的紧张感有增无减。等了许久没人过来搭白,再抬起头时,眼前哪里还有影子?女生侧首,才发现顾西凉正与宁蓝茵肩手相贴的慢舞,眼神很专注,阮恩从来不知道,原来他也可以对其他人,有那样认真的表情。
转过头,眼眶一刹那就红了,湿润无比,原本以为眼泪已经一夜流光,这下才突然发现,只要牵扯到顾西凉,她那眼泪是怎么怎么也流不光。一曲未终,阮恩试着挣脱顾任的桎梏,这地方,她再也不想呆下去。
连推了几下无果,女生有些恼羞成怒。
“放开我。”
什么时候你也学会逃避了,阮恩?你不是固执吗?你最大的优点不是决心吗?那就让我,也让他看到你的决心。
她是害怕自己丢脸的在这会场里哭出来,舔伤这种事只适合在角落,她不要把自尊和悲伤都落楼在众人面前。可是顾任却不放她走,怎么好像一个个都与她为敌似地,就是不放过她?这么一想,阮恩就觉得委屈万分,再也控制不住,眼泪哗哗地流,最近忽然发现自己其实真的很爱哭。
顾任受到震撼,他看着眼前伤心欲绝的脸,左胸口闷得说不出话。过了大半刻,直到曲子都快要终结,她才听见顾任的声音。
“阮阮,这真的是我最后一次帮你了。”
瞬间发生的事。
阮恩只感觉自己的脑袋被人固定,眼前越来越放大的俊脸逐渐靠近。她知道这代表什么,努力往后躲,那力气制着她,分毫都动弹不得。顾任吻上去,下一秒,眼前的女生就被人近乎蛮横的拉开。他紧接着站直身,似笑非笑地看着自己的亲弟弟,突然很有成就感。
你不是要装镇定装无所谓吗?终于也忍不住了?
顾西凉依然拉着阮恩的胳膊,力气有些大,胸口起伏剧烈。
是的,他好像被摆了一道。
顾西凉冲过来的时候,看见的居然是男人掌住女生的脸,大拇指却遮住她的唇,所以那个吻,其实是印在了男人的手上。耻辱,天大的耻辱。顾西凉恢复神色,一把将阮恩推到宁蓝茵身上,语气不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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