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假如再有一个你-第2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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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顾西凉冲过来的时候,看见的居然是男人掌住女生的脸,大拇指却遮住她的唇,所以那个吻,其实是印在了男人的手上。耻辱,天大的耻辱。顾西凉恢复神色,一把将阮恩推到宁蓝茵身上,语气不善。

    “看着她。”

    然后走出了宴会大厅。顾任暗自耸肩,跟着走出去。

    宁蓝茵遥望着前面男人的背影,心突地疼痛不止,或许应该说,这痛从来就没有停止过。
………………………………

71

    两人走到酒店门外的林荫小道,顾西凉一边脱外套,一边衬衣的袖子挽到手肘,最后他回过头,对着顾任冷声道。

    “打一架。”

    顾任在本来有些笑意的表情终于慢慢收敛回去,他也一颗颗解开西服的扣子。

    “我也正有此意。”

    有些事情,也许用男人的方式来解决会显得简单一点。

    老天很给面子的为这场争斗添加了戏剧感,倾盆大雨不停。顾任仿佛知道顾西凉所有的软肋,一下一下,毫不留情。他说“顾西凉,爱她,你不配!我的物质我的霸道我的掠夺,都是为了堆砌一层层固若金汤的堡垒,好让自己变得无比强大,强大到可以站在她前面,为她挡去人世间所有的风风雨雨。我愿意为她放弃一切,也可以为她算计一个世界,只要她想,她要!”

    男人闻言,却捂着刚刚受过一拳的左腰侧笑了,眼神从凌厉,刹那间变得温柔无比。

    “我没有为她放弃一切的勇气,也没有为她夺一个世界的自信。”

    “我只能在有生之年陪她一起生活,逛街,看电影,和她说话。”

    “在她犯错的时候狠狠地骂,等她明白自己错在什么地方后才任她发泄的咬打。”

    “她心情不好,我会陪着她去酒吧,就算在半夜会被她闹醒,央求我为她挠身上因酒精过敏而起的红疙瘩。”

    “她说的笑话我会觉得很好笑。”

    “她哭泣的理由,我总是能够明白。”

    顾任便没有了动作,明明他说的只是一些很小的事情,如果可以的话,他也能做到。只是最主要的问题在阮恩身上,如果她不想,你就是把世界捧到她面前,也是徒劳。顾西凉一个扫堂腿,顾任防备不及,狠狠摔倒在地。

    两个大男人就旁若无人的纠缠在一起厮打,没有一点形象。最后的最后,两人都没有了力气,仰躺在地面上喘气。阮恩刚好摆脱宁蓝茵的阻止跑出来,看见顾西凉倒在地上,脸庞青了一大块,那好不容易止住的眼泪又流下来。急急忙忙奔过去,发现对方闭着眼,她抓着他的手又是哭又是喊,左摇右晃。顾西凉原本是想休息一会儿,却被摇得全身都要散架,这才不得不有些困难的开口。

    “你再摇,是准备给我收尸吗?”

    听见他的话,阮恩立马条件反射地将手放了,男人单手支地站起来,她去扶着他走,似乎忘了还有一个伤者在半边。

    向前走了几步,顾西凉微微回头,看见宁蓝茵站在门口,他唇角一撇,再也没有留念的随阮恩扶着离开。

    顾任顺过气来睁开眼,那张清丽的轮廓就映入眼帘,他依然没动,可是眼里闪过一些什么情绪。

    刚刚他们打架说的话,宁蓝茵都听见了,他可以放弃一切,也可以算计世界,只要她要。

    如果要用一个词语来形容宁蓝茵此刻的感受,她想只有那矫情的一句:心如刀绞。

    素白指尖抚上男人的眉眼,宁蓝茵原本好多好多的话想要说,到最后却只说出一句:顾任,我要结婚了。

    一句话完,眼泪也第一次掉得畅快淋漓。

    被悔婚后,宁蓝茵自顾自辞了职,谁的电话也不接,整天闷在家里。但是一波未平一波又起,宁父的事业恰逢低谷,需要极大的资金注入,宁远又是个花花公子,整天只知道吃喝玩乐,全家焦头烂额时,她站出来,说“我可以解决”。宁家对自己的恩情,令她做什么,都觉得是应该。

    然后她去找了傅云,那个从大学开始就给自己送花送卡送首饰,追求手段无所不用其极的商业巨子。这么多年跟在顾任身边,在外人面前她早已习惯了他的习惯,不拖泥带水,所以在第一时间提出了条件。

    “如果可以融资三千万进宁氏,条件任你开。”

    傅云挑眉,“哦?真的么?”

    “是。”

    “嫁给我呢?”

    嫁给他?这倒在宁蓝茵的意料之外,她以为顶多是做做女朋友什么的,不过被顾任在婚礼上放鸽子后,还有人肯娶她,还是个长相家世条件都不错的男人,她应该知足了。

    “日期你定。不过在此之前,我要回国一趟,放心,会赶在婚礼之前回来。”

    “成交。”

    那时的她走出大厦,阳光剧烈无比,打在身上,却没有丝毫温暖。

    此刻,是在真正寒冷的冬夜,她对他说“顾任,我要结婚了。”

    男人感觉上方有什么东西,啪嗒落下,猝不及防打在自己的右边侧脸,再顺着流至他坚毅的下巴,消失不见,顾任的身体在那么一瞬间很有些僵硬。宁蓝茵的手却依然停留在他好看的轮廓上,肆无忌惮抚触。

    她说“顾任你知道吗,一直以来,我许下的生日愿望都实现了。有时候也会想,是不是上天看我可怜,连亲生父母都搞不清楚是谁,所以才对我那样眷顾。于是我不断的许愿,我觉得那是老天爷欠我的。然后我贪心地许下了这辈子,最大最大的愿望。那就是,嫁给你。”

    “嫁给你,做个平常女子,生一堆可爱的孩子,如果你不喜欢人多,那么一个就够。可是现在我才知道,10年又怎样?爱情里面最忌讳的就是讲究先来后到,我先来了,却未必就能成为你的独一。10年,我们在彼此感情的位置都缺席太多。10年,你我各自都许下了不同的愿。现在,我知道我要永远失去你了,所以,我愿意换个愿望。”

    “我希望,多年以后,你不逾惑,我尽知天命,到那时,你身边已经有了很好很好的女孩子,然后我们再也不要相遇,形同陌路,不泣离别,不诉终殇。”

    眼泪未停,可是女生的嘴角却上扬了,最后她说“真好,这一次,我再也不用担心新郎会缺席。”

    好像该说的都已经说完,宁蓝茵站起身,想走,却感觉移不动脚。以为是衣服的原因,于是弯下腰将那礼服挽高至膝盖打一个结。终于,再也没有留下的理由,就像再也没有在他生命中出现的理由。

    所以傻女,走吧。

    将脱下的细高跟拿在手里,一步步离开男人的视线。一票摩托飙车党在凯悦门口飞驰而过,震天响的音乐轰隆隆窜进宁蓝茵的耳朵,而在这样的情形下,她能想到的,居然只有那首安静的十年。

    十年之后,我们是朋友,还可以问候,可是那种温柔,再也找不到拥抱的理由。

    ……

    自那之后,顾任的每场梦里,都是支离破碎的眼泪,有谁在哭,哭得他整个梦境都疼痛起来,好像被针扎了一下。他很多次都想问,是你吗?

    是你吗,久违的你,随我一路,苦累相陪。

    顾西凉受的伤不算轻,却无论如何也不肯上医院。今天晚上被顾任捉弄,他已经觉得够耻辱了,现在这副样子上医院,他是要有多丢脸?本来阮恩还有气没有发出来,全都被顾西凉大大小小的伤磨来所剩无几,只余下担心。

    “你能不能听我一次?上医院。”

    男人却只若有似无地抽搐嘴角。

    “我让你听我话的时候你怎么不听?”

    似乎没有反应过来什么叫不听他的话,阮恩一脸疑惑。“你指的是?”拜托,前天他都已经那样低声下气地求了。

    “不要去。”

    “改天?”

    最后退而求其次地:“早点回来。”

    她做到了哪一点?

    虽然阮恩是知道认错,好态度的主动来找他来了,可一想到她居然为了另个男人不断朝自己撒谎,顾西凉依然有些气不过,便不自觉地耍脾气不肯让对方如愿。

    一个躺卧室床上,一个坐在床边,大堆的雪白纱布,两人就这样僵持不休。

    这不停的说话还好,一安静,阮恩立马想起今天早上二人在手机里的对话。于是正在顾西凉毫无心理准备,打算用沉默奋战到底的时候,女生却一掌拍在他的胸口。

    “说!你昨晚到底和谁在一起?”

    力道不大,正好打在男人的瘀青的伤口处,顾西凉小小的“嘶”一声,眉头深陷,嘴还是得理不饶人,把她往坏的方向引导。

    “不是告诉你了么?女人。”

    “真的?”

    “你以为我是你?撒谎成性。”

    她盯着他的眼睛,一字一顿地说“我、没、有、和、你、开、玩、笑。”

    顾西凉也正经起来了,他说“我也没有和你开玩笑,我说是真的,你介意吗?”

    然后阮恩就不动了,良久后,她慢慢站起身,与顾西凉对视。头一次被人盯得感觉发虚,顾西凉率先将视线转开,阮恩便在男人将目光离开的下一秒,抬脚往外走。顾西凉眼角余光瞥见她离开的动作,心一慌,下意识地伸出手,准确抓住对方的腕,连带人一起往自己身上拉,似乎忘了他现在身上有大大小小的伤。

    “骗你的。”

    阮恩感觉被抱得有些紧,喘气有些困难,但在这一刻,她却显得异常镇静,语调平平稳稳。

    “为什么撒谎?”

    对方久久没有回答,阮恩再次耐着性子问“我说,为什么要骗我?”见实在躲不过,顾西凉将头侧到一边,眼神定在窗外的某一点,企图掩饰内心的那点点别扭。

    “还不就是……想看你……吃醋么。”

    这一定是他这辈子最倒霉,最语塞,最被人牵着鼻子走的一天,顾西凉是这么觉得的。

    吃醋?好吧阮恩的确吃醋了,他很成功的让她吃醋了。可是,她从未想过,这个男人居然会耍这些小心机,这不都通常是女人的专利吗?阮恩松了一颗心,却压抑不住内心的惊讶,她微微扯开二人拥抱的距离,睁大了眸子,盯着男人有些青肿的脸,半响才开口说了一句话。

    “顾西凉,你怎么这么……幼稚。”

    男人闻言,唰地将头转过来,起初的小别扭全都消失殆尽,脸色也恢复如常。

    幼稚,他居然被一个小女生说幼稚?

    “那你要不要看看我不幼稚的表现?嗯?”

    顾西凉将那个嗯的音调拖得悠长,抑扬顿挫,阮恩一听头皮都发麻了,急忙站起来,叮叮咚咚往外跑,而身后的人盯着前方慌忙逃逸的身影,终于嘴角上扬。

    其实感情就像捡石子,不能挑最漂亮的捡,只能挑最合适的。可你不试,怎么知道谁适合自己呢?说到底,两人的相处之道,除了爱情,责任,宽容,更重要的是懂得去相互磨合。
………………………………

72

    禾雪下了楼,却意外地碰见漠北,对方看见她一愣,好像没想到会遇见。她只给了一个打招呼的眼神便要离开,漠北却下了车,勇气无敌地拉住女生的手,神色有不易察觉的紧张。

    “我有事找你。”

    车子漫无目的的行驶在大街,两人都不知道要去哪,要说些什么,禾雪觉得有些无所适从,想要找点什么话来说,漠北的手机就适时地响了,解了她的尴尬。女生见他皱着眉接起来,几句话后便挂掉,将车子打了个调。她问他要去哪儿,他有些烦躁地说“回我家。”禾雪“啊”一声,漠北看她表情知道她想错了,于是道“放心,吃不了你!陪我回趟我爸的家!”

    漠家的佣人有意无意地将禾雪从头打量到尾,好奇的不得了。他们这大少爷虽然花边不断,可却从来没有带过女人回漠家,莫非,少爷终于安定下来,要结婚了?漠北被漠父叫去了书房,禾雪觉得气氛很诡异,她真是傻,怎么说陪他回家就真的陪了呢?还有,他们干嘛用这样的眼神看她?好像她头上插了一根孔雀毛似的,看大熊猫也不是这种看法的呀。一股冲动凝聚在心口,禾雪差点就要起身走人,漠北才终于从楼上踢踏着走下来,看见她,一言不发地拉过就走,背后余下追过来的漠父。那个穿着肃穆的老人,神色有些激动。

    “小北,再怎么说她也是你妈,她都要死了,你就不能去看看她?”

    男人的步子就停下来,回过头,依然拉着禾雪的手,表情是从未见过的冷,语气却是轻描淡写。

    “什么病?艾滋么?”

    禾雪从来不知道,漠北也有这样凌厉的眼色。

    被动地任人拉着上车,手腕被捏得有些发疼,禾雪竟忘了要反抗。她只是有种感觉,有种悲伤的氛围,将她全全包围,漠北浑身上下散发出的气息,不同于平常的吊儿郎当,虽然他什么也没说,可是禾雪知道,他在伤心。

    飘起了小雨,漠北将车顶和玻璃窗关上,刹那间,仿佛外面的世界都与这个小天地无关。就像来时一样,谁也没有多说一句话,最初禾雪是不知该说什么,现在她是觉得说什么都是多余。

    车子在海边的高速车道旁停下,漠北下车,禾雪跟着,细雨依然在下,打湿二人的发。

    台北的海风一向悠扬,腥咸的海水气息灌入鼻翼,漠北爬上一块很高的岩石,站稳身子,头发被迎面而来的吹乱,形象全无。那岩石下面就是深不见底的海水,禾雪有些害怕,倒不是怕他会想不开,只是怕他一不小心就掉下去怎么办?毕竟漠北干过的蠢事,她见得不少了,掉下去也不是不可能的事情……

    重要的是,她不会游泳啊。

    于是禾雪站在最下方,两只手做个话筒的形状朝男人的背影喊话。

    “漠北!你下来……”

    依然是洪亮的嗓音,还伴有极大的回音,漠北微微偏头,很鄙视地望娇小的的女生一眼。

    “不是告诉你女孩子家说话要温柔一点吗?怎么到现在还是没有长进啊!韩裔是怎么教你的?”

    禾雪恼怒,抓起一旁的沙子朝对方掷去,但距离太远,那些沙砾在半路中央就被风刮走,很多还反弹回来打在禾雪的脸上,惹得她一个劲儿的抹脸,呸呸。

    漠北笑得跟抽风似的。

    “啧啧,禾小雪,你在演哪一出啊?你是风儿我是沙,缠缠绵绵到天涯吗?”

    女生在原地一蹬脚,“靠!你给姐姐下来!”

    漠北摇摇手指,神情突然有些诡异。

    “禾小雪,你为什么就不能像我妈那样温柔呢?”

    禾雪一愣,显然没想到他会主动提起这个看似敏感的字眼,漠北却继续往下道。

    “她多温柔啊,我撒再大的泼发再大的少爷脾气,她都会宠着我让着我。”

    “就算我骂她不要脸,她都能在我面前微笑得跟朵花似的。你知道为什么吗?因为她不在乎。我,我爸,包括这个家的所有一切她都不在乎,除了她的小情人。哦,说到这个小情人,我有没有告诉过你,我妈简直是21世纪的人才,走在时尚尖端,不,完全是在引领时尚!”

    “同性恋,多么彪悍的名词,天生就是为她打造!”

    “说什么她的心天生属于自由,嫁进豪门世家给了自己太大压力,在那个女人身上才能找到归属感。我呸!”

    漠北不是鄙视同性恋,只是作为一个正常人,自己的亲生母亲居然有这样的过往,甚至不能被称为过往,有多少人能够做到泰然自若?尤其是,还为了另一个女人,抛夫弃子,远走他乡。

    闻言,禾雪的心便腾地沉下去,不知怎么闪过阵阵慌乱。她上前一点点,声音比方才更大了,很没有说服力喊“漠北,你再不下来,你的爱车就等着晚节不保!”

    男人只是笑,越笑越欢畅,最后他止住笑意,又重复了一下刚刚的问题。

    “禾雪,你怎么就不能温柔一点呢?”

    “如果你像她那样温柔……我就能停止爱你了。”

    最后那句话太小声,禾雪没有听见。

    “你说什么……”

    漠北却不再重复那个无意识间说出的字眼,突然话锋一转。

    “禾小雪,你觉得我帅吗?有钱吗?幽默吗?风流吗?”

    虽然不懂对方怎会突然问这样神经的问题,禾雪却依然顺着他答,今天的漠北,很有些不正常。

    “是阿是阿,你帅到掉渣!腰缠万贯!谈吐幽默!潇洒自若!对了吧?你快给我下来!”

    这招显然不奏效,男人依旧站在岩石边上,纹丝不动。

    他说“既然我这样好,她为什么不要我?”

    他说“禾雪你知道吗?我不是不相信感情,我是不相信女人。今天一张脸,明天另一张脸,天知道那些伪装的背后,藏着怎样一颗心?”

    他说“我有钱,有名,有利,有长相有身材,还有一张巧言令色的嘴。可是,谁在乎?”

    一字一句间,写满了失望。禾雪看对方说话越来越不正常,心里的恐慌一阵高过一阵,几乎是下意识的吐出那一句:我在乎。

    “漠北我在乎。我在乎你。我不否认在某段时间,我恨不得将你大卸八块,可是我现在才知道,你不是故意要伤害我的,只是我没能给你想要的安全感。我给不了你安全感,所以你不信任我,你怕一旦将心交出来,会被人弃之如敝,践踏笑话。”

    “我在乎你,我想要你好好的,我相信能给你安全感的那个人,一定在不远处等着你去找她。她在的,你不是一个人,你一定要相信。”

    一番话完,禾雪反而自己都被感动了,觉得鼻子有些发酸。她曾经以为,所有看到的,听到的,就是最真实的,现在才发现好像不是那样。

    而漠北又何尝不是这样?他以为,再也不会有机会像这样呆在一起了。

    两人僵持不下,最后是漠北率先从岩石上跳下来,对着禾雪一个明晃晃的微笑,八颗洁白牙齿尽露,仔细看,还有一颗可爱的小虎牙。男人走向前,揉女生的发,刚开始只是轻轻的,最后可能觉得不过瘾,索性将禾雪的头发全部揉得乱糟糟一团。

    “傻子,韩裔有没有教过你,对于男人,尤其是我这样的男人,十句话里面有十一句都不能信。”

    禾雪自顾自用手指梳理好被弄乱的发丝,随即一把拧上漠北的胳膊,毫不留情。

    “白痴!有没有人教过你,女人的话,十句里面有二十句都不能信!”

    然后整个海滩,哀嚎声响成一片。

    那安静躺在驾驶座下的资料,漠北想,他再也不会去动它,甚至,在某一瞬间有过将之销毁的念头。

    禾小雪,我好像已经遇到能给我安全感的那个人了,只是,还有可能吗?如果真的再没有可能,我也会尽我所能,去保护你的人生不再受任何动荡。

    真的,我会保护你的,所有我说的话你都可以不信,可这句话,你一定要信。
………………………………

73

    圣诞,原本禾雪已经计划好了一切,吃些什么看些什么做些什么事,她都计划好了。哪知韩敏又开始耍脾气,硬要韩裔陪她过节,韩裔被逼来没法,只得询问禾雪的意见。说是询问,根本就是通知好吗?禾雪拒绝过三人圣诞,一气之下跑到阮恩家去求安慰,岂料这安慰没求到,反而被别人的幸福扎了眼。

    眼看阮恩还因为顾西凉人没在身边不高兴,她是又气又无奈。气的是阮恩不懂知足,无奈的是韩裔怎么就没有顾西凉那样的心思呢?可当门铃再次响起,禾雪却傻眼了。

    那个透明玻璃箱里,一对男女,在仿若白雪皑皑的小天地翩然起舞。她记得自己曾对韩裔说过,想看一次雪,可台北是不下雪的。当时的韩裔还狠狠嘲笑了自己一番。

    “明明是阮恩写小说,怎么你比她还诗情画意。禾雪,你以为你还小呢?”

    自此之后,再没有说过诸如此类的话去自取其辱。其实禾雪偶尔也会想,韩裔对她,算不得好,应该说一沾上韩敏的问题,她总是弱势的一方,所以经常会有种不被在意的错觉。又或者,不是她的错觉?但在看见礼物的那一刻,禾雪所有的气都消了,原来他不是看不起她的愿望,他不是不记得,他只是,不善于表达。

    禾雪匆匆忙忙跑到玄关处去穿鞋,准备立刻去找韩裔,就算与她的克星韩敏一起,她也为了男人今晚的好表现,咬咬牙忍了。阮恩将自己送至门外,上了出租车报了地名,车子便呼啸着朝目的地奔去。

    温度很低,司机将四周的窗户都关上了,但依然能听见整个城市在放关于圣诞的歌。而出租车里放着的,却是一首孤单的情歌,也是关于圣诞,只是在整座城的喧嚣里,那个声音和嘴里哼吟出的歌词,都显得特别冷清:

    我住的城市,从不下雪。记忆却堆满,冷的感觉。霓虹灯扫过喧哗的街,把快乐赶得好远。

    落单的恋人,最怕过节。只能独自庆祝,尽量喝醉。我爱过的人,没有一个陪在身边,寂寞它陪我过夜。

    me

    y m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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