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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甲苍髯烟雨里-第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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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第一章
。士兵们手中锋锐的利刃在火光中闪动。
瞥到身旁有剑,祁寒下意识要抬手去抓,不料左右胳膊却猛然剧痛,他垂眸一看,见三枚铁箭稳稳当当插在自己臂上,白色的尾羽迎风飞扬。
“见鬼!”
暗咒一声,祁寒心头一凛,赶紧稳住心神,脑中也飞速运转起来。
国际赛场上,他是出了名的心理素质好,不管应对怎样的情况,始终能保持冷静,竭力完美每个动作,就算跟对手只是毫厘之差,冠军依旧是他的。
稍一平静心情,他已经想好怎么做。
下一秒脖子一仰,身体登时平躺下去。这一快速动作,少不得又牵动了伤口,剧痛袭来,他咬紧牙关,愣是半声没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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步卒们喧嚷而来,一边狠狠踢翻地上的尸体,一边救起己方军士,祁寒双目紧闭,唇无血色,忍痛把呼吸屏住。
几只脚踹在身上,祁寒放柔身形,任由他们踢动,疼得几欲晕厥。
受刑一般熬过了查探,“禀将军,曹贼帐下二十七人皆战死,无一活口。典……典韦将军身中百箭,鲜血流尽而亡,兀立于帐前不倒……”
禀告之人的声音微微颤抖,似乎心有余悸,看来对典韦之威十分震慑。说起曹操,他口称曹贼,到典韦这儿,却是将军。
典韦……曹操……
竟真是到了三国!
祁寒内心有个声音抓狂大喊。
淯水驻兵,讨伐张绣,曹操好色贪欢,典韦护主而死,寨中军士睡梦中不及反应,帐下二十余名勇士,为护曹操离去战至最后一刻……
而自己竟然是曹操军中一名小兵?!
那这些敌兵,岂不是就是张绣部卒?
刚才下令的将军,应该就是张绣本人……
搞清了状况,祁寒反而更加震惊,周身疼痛如潮水般袭来,他没有办法只得强忍。
“曹阿瞒,想不到你也有今日!”
张绣冷哼一声,声音似乎就在数尺之外,祁寒心跳如雷,眼睛闭得更紧。
“曹孟德素喜作伪,如今我将曹军尸首留于此地,待曹操见到爱将与……之尸,看他有何脸面对诸将?必是要羞死恨死!”话落,张绣哈哈大笑,似是无比泄愤,周围士卒拥着他远去了。
祁寒额头背心尽是汗水,指骨已经捏的全无血色,待敌人远去,他才勉力睁眼,看了过去……
孰料,正在这时,队末那匹白马之上,袍胄如雪的白衣将领竟突然回头,目光清冷凛冽,与他对了个正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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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第二章
。哪里来的什么招牌?对方虽然故意曲解他的意思,但一时间竟也不知如何反驳。
“将死的人还有心情玩笑,我倒是头一次见。”
董君异嘿笑了一声,尔后薄唇勾起,若有所思地看着祁寒。
见他神色怪异,祁寒忍不住就想抬手摸脸。看什么看,老子脸上有花不成?
想起心中疑惑,又张口问道:“……是刚才那人带我来的?他,他是不是骑一匹雪色白马?”
董君异收回若有所思的目光,点头,顺手将桌上药碗往他嘴里送,“将军曾经助我,我欠他大大的人情。要不然,嘿嘿,你这小娃虽伤得沉重,我却也懒得费力相救。”
祁寒一听,喝进嘴里的药差点喷出。
有没搞错,刚才还正义凛然,对那人说“分属当为,医者仁心”,现在就变成懒得相救了?
“呃,这是哪里?”
祁寒定了定神,试探着问道。
“宛城以西,淯水之阳。”
“今年是何年?”
“建安二年。”
祁寒听了咂舌,不禁暗暗点头,是了,看来自己猜的没错,这儿的确就是汉末三国,自己果然遭遇了穿越事件。
董君异见他模样,心中也暗暗称奇,想不到师兄所说的天命之人,竟然真的存在?
……
祁寒与董君异相处日久,才知此人深不可测,绝非寻常医流。他医术玄奇,药石之异,不似人间凡物。行事风格也颇为诡谲,一般只救濒死垂危,或者疑难杂症,常让人感觉有生死人肉白骨之能。
鉴于对自己有救命之恩,祁寒便多注意他几分。
医者本名董奉,字君异。不知年岁,亦不知出身,面色红润有光,看上去只有二十四五,但祁寒直觉,此人性格深沉老辣,恐怕远不是看上去那么年轻。
董奉有个癖好,医人治病不收钱财,总爱问人要一颗杏子。
他对祁寒说,他的家在南边儿大山里,家门口对出去,整座山都长满了杏树,可见其救人之多。
这具身体伤势太重,原主扛不住挂了内里换成了祁寒,医治起来十分费事。用董奉的话来说,自己像在跟阎王爷抢人。因为祁寒的缘故,他们不得不滞留在南阳,很快,宛城草庐的四周也渐渐萌出一片杏林来。
**
桃花谢去春红,时光匆匆,眨眼间已过了数月,祁寒的身体也逐渐好转了。
这日,他告别董奉,二人分道而行,董奉的志向是履行天下,济世救人。祁寒则买了一匹马,独自往幽州赶去。
三国将近诸侯并起,此为乱世。无论身在何处,都无法避免战祸。宛城地处南阳,荆州北境,富饶之地。张绣虽然暂退了曹操一隅偏安,但终究是关隘要所,终究会成为各方势力争逐之处,战事一定更为频繁。
祁寒穿越到这儿,孤身一人,了无牵挂,心中忖着董奉之言,救自己的少年将军乃在公孙瓒帐下,便信步驱马,想前去感谢。
不得不说,祁寒的适应力很好。既来之则安之,打第一天起,他就接受了现状,飞快改换思维模式,去顺应这个时代。
“仔细想来,董奉说得没错,那人身披银甲,坐骑雪白甚为神骏,想来的确是白马将军公孙瓒帐下不错。”祁寒忖着,却还是想不通董奉为何不直接告诉自己那人姓名,却要他亲自前去致谢。
而他最疑惑的是,那人明明是公孙瓒的白马义从,又为什么大老远来了宛城,混在张绣队伍里,进而阴差阳错救了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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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第三章
。
那身形和眼神……竟是莫名的熟悉。
祁寒心念甫动,差点就要想起些什么,突见上方银光乍泄,枪如惊鸿,竟是那人又提起长/枪望他劈头砸下!
祁寒咬牙抽出腰间匕首,奋力迎上银枪。铮的一声,他虎口剧震腕上一阵酸痛,短匕如同挡车的螳臂瞬间被砸落在地,那杆银枪毫不停顿,往他面门刺落。
董君异你白救老子了。
心知无救,祁寒眼睛一闭只待等死。在枪尖近身的那一瞬间,他嗅到了上面浓烈清冷的血腥气,以及金属特有的生涩寒味。
不料想象中的剧痛却没有发生。
祁寒皱了眉睁眼,满面疑惑。却见那白马将军也轩了眉头,正若有所思看着自己。
“怎么是你?”那将军咦了一声。
祁寒眯了眯眼,依稀也觉得这场景似曾相识。而悠悠月光之下,对方英俊的面容有些模糊,却渐渐跟淯水河畔那张脸重合起来。
“啊,原来是你?!”
同样低沉磁性的嗓音,同样英伟挺拔的身形,终于对上号了!眼前的青年将军竟然就是他北上寻觅的恩人。
“我终于找到你了!太好了!”
祁寒大喜,忍不住纵身从草地上跳起来,头上顶了好些草籽碎屑,喜出望外蹦到白马跟前。
马儿被他的动作吓了一跳,打了个响鼻,雪白的身体倒退几步,瞪了一双好奇的大黑眼滴溜打量他。
马上的将军轩了轩眉毛,眼中闪过一抹怪异。
玉雪龙从来不喜欢旁人靠近,更何况被骤然惊吓,照理早该蹶蹄子踹人了,却为什么对这小子过分容忍?
“你……你在找我?”那将军满腹疑惑,“可你是曹操军中之人,怎会出现此地?我今夜欲探敌营,却见你鬼鬼祟祟,藏身城门口外,还以为是敌军探子。”
言下之意是说,要不是我眼神好及时认出你,你早死在我枪下了。
祁寒嘿嘿一笑,抬手挠挠后脑,脸上一赧。他穿越到这乱世,无亲无故,这将军救过自己性命,对祁寒来说,他是一个莫名亲切的存在。北上一路奔波,寻他十多天了,虽然没有攀谈过,在心里却已经神交已久。
“你救过我,”祁寒眼中闪动着兴奋喜悦的光芒,凑上前去,抬手就摸上了玉雪龙光溜的鬃毛。
被他手一触,玉雪龙似触电般抖了一下,随即呆住了。
青年将军皱眉,拍拍马儿安抚了下,便将弩张的长/枪收回身后。
“咳,董奉说你在这里,我特来寻你,想跟你当面致谢。不过……”祁寒面色诚恳,“救命之恩太大,我实在不知如何报答……”本来想说点结草衔环上刀下火两肋插刀的话,又觉得怪不好意思。
白马将军沉眸打量他一阵,终于道:“那次只是举手之劳,不必言重。既是远道而来,那你先跟我进城,有话再慢慢道来。”
祁寒眼睛一亮,立刻毫不犹豫地点头:“好!那请将军带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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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第四章
。于是他四处遣使求援。想到有个叫赵云的,跟宛城张绣有同门之谊,公孙瓒不知赵云能为,并不加以重用,就派他为使者向宛城方面求援。孰料事不凑巧,当时正逢张绣与曹操结怨,宛城只能自保不好出兵,赵云只得无功而返。临行前在淯水河畔曹军残营之前,见一小兵混在尸体之中,受伤极重,却强忍着一声不吭。赵云觉得这小兵坚韧是条汉子,就趁人不备,把他救到了董奉那里。
事情明朗化了,祁寒心头却像压了块石头,不得轻松。
虽然赵云一直说救他只是举手之劳,不用报答。但祁寒认为承了对方救命恩情,就不得不报——眼下赵云所在的势力正处于危困之中,他正好有机会报答。但若是涉入其中,只怕就会陷入诸侯斗争里,难以脱身了。
祁寒可不喜欢战争,他只想找个一亩三分地儿,隐居起来,过自己的小日子。
两人快步赶往议事厅,祁寒垂眸望着赵云不停翻飞的白袍衣角,眉头微皱,内心一时间难以抉断。
北新城守将严纪坐在首位,下首左右依次是几个谋士和武将。赵云带着祁寒进入,走到最末的位置站定,却不落座,其余人见他进来,只略微颔首,看起来赵云的官职很低。
祁寒见那几个武将,个个身材魁梧却气度平庸,没一个有赵云神采,心中暗暗为他不值。
当初界桥一战,赵云可是救过公孙瓒性命的,居然被丢在这么个小地方,屈居低位。
“他是何人?”
见祁寒面露不虞,严纪哼了一声。
赵云抱拳而出:“此人名祁寒,原是曹兵。因在宛城被属下救起,如今特来相投。”
严纪布满血丝的眼睛一棱:“曹兵?赵云你好大胆子,今夜令你前去探营,你却私通曹操,带个莫名其妙的人回来!”
他越说越气,拍案怒喝,“左右,将此奸细拿出去斩杀,赵云领五十军棍!”
谋士们一听,赶紧上前劝住。纷纷说赵子龙为人忠义,决计不会做出通敌背叛之事。但严纪连日督战,熬了几个通宵,心浮气躁思维紊乱,哪里听得人言。旁人越劝他越发恼怒。
祁寒初时被吓了一跳,但见那严纪大吼大叫的样子,反而镇定下来。心道:“看来这严纪已经快被战事逼疯了,只是个外强中干有勇无谋之人,子龙强他百倍。”
目光朝赵云瞥去,果见他垂首肃立,浑无惧色。
对比一下脸红脖子粗的严纪,祁寒眼神中便露出几分不屑来。
“气煞我也!”严纪一掌将几上茶杯扫出,砸得稀烂,指着祁寒怒骂,“我观他眼神不善,分明就是奸贼,还愣着干嘛,给我拖出去斩!”
两个军士赶紧上前要去架祁寒,却被他抬袖拂开,脸上神色似笑非笑,冷然道:“我还道公孙瓒有识人之能,没想到麾下严将军竟是如此小人。”
“你骂谁来?!”严纪暴怒。
“此地还有第二个严将军?当然是说你。”祁寒笑得有点欠抽。
严纪怒极哐当一下拔出佩刀,将茶几砍成两半,冲上前喝道:“不劳他人动手,就在此地宰杀你这放肆贼子!”
赵云扫了祁寒一眼,眼神中有几分疑惑,也有几分犹疑。似乎在想要不要上前拦一拦。
感受到身旁赵云疑惑而专注的视线,祁寒不知从哪里来的勇气,不卑不亢往前一站,大声道:“敢问将军,你把连日守城、屡屡战败的怒气,撒在一个小兵身上,算不算卑鄙小人?”
严纪还不及反应,祁寒又继续道,“不问情由不分好歹,一见面就要斩杀前来相投的士兵,将其一腔才华热血、赤诚丹心抹杀干净,算不算得无知小人?断绝天下有识之人投奔幽州明主之路,算不算得祸主小人?”
“你……你这巧言令色的贼……”严纪瞪大双眼,气得面色酱紫。
这北新城是他的天下,从来没人敢对他说半个不字,更何况对方还指着鼻子,言辞正色一口一个小人。严纪一口老血哽在喉咙里,手里钢刀一提,就要上前砍人。
祁寒才不会给他这个机会。
下一秒,他又一改义愤之色,悠然道:“严将军,若我说有法子可解北新城之危,你,又当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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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第五章
。”
严纪一听,心中暗骂,你还真会算计!无奈已经被祁寒气势唬住,一心想让他为北新城献计,当即故作慷慨道:“我以为何事!子龙本就要擢升了,只是因为战事频繁才一直拖延,即日起我命子龙为郡都尉,与祁司马共督范阳一郡。待北新城危机一解,我便快马支会主公,赐你俩珍珠五斛,食秩两千石!”
祁寒才不管秩两千石啥意思,只知道帮赵云捞了些好处,而且自己的官职也没大过他去,心中甚是舒畅。开心笑道:“如此甚好。”
赵云听了,便向严纪拱手谢封。
“祁公子说有解危良策,可否现在道来?”
严纪迫不及待就要听了。
煎熬了数日,被乌桓蛮子围了水泄不通,众人龟缩城中,早就快到极限了。他把希望寄托到一个外来的祁寒身上,也是死马当成活马医了。
祁寒略一沉吟:“今晚城头巡逻的士兵只留十分之一,大家先回去好好睡上一觉。明日一早,我便会安排事宜。”
“他这是何意……”
“只留十分之一?那敌人岂不是认为我方戒备松懈,会趁夜袭营?”
“城中兵力远不足拒敌,望将军慎思,切勿听信小儿之言啊!”
“此人来历不明,又曾是曹兵,将军不可不防。”
……
目送祁寒大摇大摆离开,谋士们眼露惊惶之色,立刻涌上前来劝阻。
严纪摆了摆手,盯着那人消失在夜色中的身影,鹰目中闪过一抹狠色:“祁寒,你的安排最好能够奏效,否则,我要你死无葬身之地。”
**
城中战备紧急,一时间没人顾得上祁寒,他初来乍到没有住所,赵云只得领他到自己营房。
“咱们就住这儿?”望着巴掌大的营舍,祁寒咋舌。房中陈设相当简陋,只几样简单的家具。唯一的矮床,也不似能容下两个人。一条长几,一张木凳,在昏黄的灯光下泛着柔润光泽,简朴整洁。案几上摆了几卷兵书,扉页粗糙破旧,显示主人经常翻阅。
赵云点头:“是啊,就住这里。”
说着将床上被子平平展开。
祁寒挠挠头,面露犹豫,终于忍不住问:“那,我睡哪儿?”难不成要睡在同一个被窝?
“自是与我共榻。”赵云似乎并未多想,铺好床坐回案前,顺手拨亮了灯芯,拿起半卷太公韬略置于灯下细看,“暂且忍耐一阵子,待战事结束,主公自会安排府宅与你。”
祁寒怔了怔,心里还是有点别扭,对三国的男人们经常同榻而眠秉烛夜谈接受无能,转身朝外走去:“那我再去拿床被子。”
赵云摇头:“严将军纳你之言,下令全军休息,此刻仓官已经就寝了。”
“那……那总不能盖一个被子吧?”祁寒瞪大了眼。
赵云看他一眼:“我不用盖被,和衣而眠即可。”
“那怎么行?!”祁寒不同意。
其时已过霜降,北方天气冷肃,这几日寒气入侵,他肋间伤势还隐隐作痛,赵云可是英雄大将,怎么能因为自己让他着凉?
“不妨事的,你不要多想,且安心睡下便是。”赵云见祁寒面带愁容,便搁下兵书走出门去,不一会儿端回来一碗热粥一碟咸菜。
见到热粥咸菜,祁寒肚子立时咕咕几声,他耳根一红,忙道了谢接过粥菜吃喝起来。心里却想:“不是说军士们都已睡了吗,这又是从哪弄的?”
昏黄柔和的灯光把赵云的身影投在墙壁上,拉的很长。
赵云坐回案前便不再看他,倒是祁寒,一边嘬粥,一边若有所思望着壁上修长健硕的身影发呆。
这是真正的赵云……不是做梦也不是电视剧……
而是有血有肉,看得见摸得着的赵云。
再不是演义中不可触摸的一颗明星,他活生生出现在自己眼前,还救了自己。
祁寒呆了半晌,心绪起伏,终于接受这个事实。待他回神,将目光从壁上身影收回,正对上赵云看过来的眼睛。
不等祁寒反应,下一秒,赵云已经起身欺近他身前,蓦地伸出手朝他摸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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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第六章
。”
赵云有点怀疑这人的脸皮是什么做的,皱眉道:“那万一今夜乌桓军前来袭营,又当如何?”
祁寒笑道:“不会的。退敌之法虽还没想好,但今夜敌军却绝不会袭营,我敢保证!赵将军你就放心啦,好好休息便是。”说着,又打个呵欠,揉揉睡眼。
见他说得笃定,赵云心中稍安,沉默了一下,哂然而笑:“怎么又叫我赵将军,还是叫子龙吧。对了祁寒,你可有表字?”当日曾听董奉说,观祁寒的骨骼只十**岁的模样,只怕还未及弱冠,不一定有表字。
果然见祁寒挠了后脑,摇头道,“我今年十九,尚无表字……”前世他已经二十四岁,这一世董奉清了他的脉象,却说他只有十九岁,平白小了许多。
赵云笑容真诚:“既如此,为兄痴长你三岁,以后便以兄弟相称了。”说着,拍了祁寒肩膀,抬手间掌风息灭了案头灯火。
房间漆黑,只剩下二人的呼吸声,四周显得越发安静。
祁寒侧躺床上暗想,赵云对自己这么好,以后更要处处为赵云着想,不能再让他为自己端饭送药了。救命之恩本就大过天,想偿还他恩情已非一日之功,怎能再让恩人照顾自己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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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一早,祁寒跟在赵云身后,往议事房去。
此际公孙瓒与袁绍联军交战连战连败,已失去四郡,战况极不乐观。北新城守将严纪,乃是公孙瓒爱将严纲之弟。两年前,严纲奉公孙瓒之命领冀州牧,却遭袁绍大将鞠义进攻,兵败被诛。他弟弟严纪背负兄恨家仇来守北新城,这北新城正是范正阳郡通往幽州的门路,连接冀、幽二州之要道,自然就成为两家必争之地。一旦北新城失守,范阳也就保不住了,公孙瓒的情势将会进一步恶化。
此番围困北新城的军队,乃是袁绍东北联军的一部分,乌桓军。
祁赵二人还没进房,便见严纪笑脸迎出门外:“祁司马,你总算来了!”
祁寒被他水汪汪满含期待的大眼雷到,嘴角抽了一下。
“不过才卯时初刻,哈哈,不算晚,”祁寒干笑,四点半钟起床,你以为老子是参加国际比赛倒时差啊,“严将军请。”
心里默默吐槽着,三五下祁寒已经被严纪拽进屋去――好家伙!满屋子的人,一个不少,都是昨晚的武将文臣,个个顶着深重的黑眼圈儿,一脸幽怨地瞪着自己。看来昨晚撤了城防,他们忧心敌军袭营,反而更未睡好。
再观赵云祁寒,两人却是目光炯然,神采奕奕,显是昨夜睡得甚为安稳。
“祁司马果然料事如神!昨夜我军撤防,乌桓兵不仅没有趁机偷袭,反而纹丝不动。我半宿未眠,白白担心了一场。敢问祁司马,你是如何做到料敌机先的?”严纪瞪着一双熊猫眼兴奋望来,似乎巴不得祁寒能宏篇大论一番。
祁寒本想敷衍他几句了事,却感觉一股视线自身侧射来,格外的专注认真。那视线的主人,正是赵云。
祁寒不知怎的脑门一热,登时高谈阔论起来。
“十余日前,乌桓三万大军压境,兵临北新城下。五日内连败各路守将,陷我军于方寸之地,一城兵马只得退居府隘,守关不出。这六七日内,乌桓不断在城下挑衅搦战,然而兵力悬殊,我方皆未应战。北新城易守难攻,乌桓远道而来,虽兵强马壮战士骁勇,但战线拉长粮草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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