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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甲苍髯烟雨里-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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辎重毕竟不济。因此,守城之举确然可行。”
来的路上,赵云已经跟他介绍过军情。
“乌桓见我军城防森严,料定严将军与众将士必定死守,因此这几日并不敢贸然进攻,他们也怕遭遇我军殊死顽抗,届时鱼死网破,两败俱伤,他们也讨不了好果子吃。”
严纪蹙眉细听,点头:“你说的对,我们摆出严阵以待之势,乌桓就不敢贸然进攻了,就可为援军争取更多的时间。所以这几日城防的兵力未有一日懈殆。那为何你昨日又让我下令众人休整,故意削减城防?”
祁寒黠然一笑,“无他,只因昨夜,乌桓大军本就要开拨,前来大举攻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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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第七章
!”祁寒猛一回身,指向门外,“这变化太诡异太反常,乌桓军首领或许不会在意,但他们军中真正谋划之人,乃是袁绍所派的谋士,他们一定会认为此中有诈――我方故意撤去城防,是埋伏下了极大的陷阱和杀招,等待他们攻城上当!”
“是以,祁公子才能断定乌桓军昨夜定会撤销攻城计划!妙,这疑兵之计用得真妙!”之前的鼠须谋士拍手赞叹,“看似无心插柳,实则巧布疑阵。祁公子所言,与今晨回报的探子所述一致。乌桓军辎重只有数日之粮,他们攻城之势已成必然。祁公子能在举手之间,无声无息就化解一场危难,为我北新城上下争得一丝喘息之机,实乃大才之人,请受我田范一拜!”
说完,长袍拱手,就要落拜。
祁寒赶紧扶了他,“好说好说,先生快请起来。乌桓军疑心未定,今日不会进攻,我们还要趁着这点时间,及早做出应对之法。届时,还要多多仰仗各位英杰。”
田范见他一脸认真,立了功却没半点架子,心中越发景仰,躬身又是一拜。
这谋士田范乃是公孙瓒心腹青州刺史田楷之弟,为人刚直不阿,有一定才干。
“好,好!”严纪见田范服了祁寒,心中再无半分疑虑,朗笑道,“诸君饱餐一顿,稍后大军集结,听从祁司马之令行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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易水河畔,寥月高天。
看似沉寂的气氛,却充斥了浓烈的兵戈杀伐之气。
鼓荡的蹄甲之声,如雷似涌,乌桓大军黑压压一片,冲杀而来。
袁绍的谋士们疑虑满腹,苦思一日一夜,仍算不出故意松卸戒备的北新城,是何用意,到底布下了何种阴谋陷阱,但粮草事急,已不得再撑,浩浩大军终于开拨了。
北新城南门外是广阔丘地,视野开阔,驻军有利,乌桓大军正是结营此处;北门护城河一衣带水,正是古易水。南门城头守备松懈,似空荡无人;北面城头却是人影密布,兵戈以待,乌桓军中谋士料定南城有诈,故而舍近求远,将大部兵力绕道取易水,涉河而来,袭击北门。
“报――!敌军大部朝北门进发,数近三万之众!”
“报――!南门暂时安全,仅三四千人在城下搦战……”
“报……”
探子们气喘吁吁,一个接一个,扑进中军帐,汇报军情。
帐中将领个个整装待发,甲胄鲜明,脸上一派肃然,眸子尽皆望向正中的祁寒。
“好!敌军果然入彀,往北门去了!”严纪大笑之余斜眼瞥了青年一眼。一切都在照祁寒计划的方向走着,没出半点差错,就不知他是否真能耐一举击溃乌桓大军?
祁寒长发披散,身穿一件黑鳞细甲,俯身地形图前。头上挽了个斜髻,束以发带,就这发髻,还是傍晚赵云看他长发散乱,不会梳理,动手给他挽的。
祁寒伸出双指点了点一个位置:“他们远道而来,本就没有战船,充其量只能从百姓那征用小船,必定是从河水最薄之处涉河上岸……喏,便是这里。照之前我安排好的,将所有战车开至此处,每乘间隔五十步,两头抱河,以半月为形,扩散冲击之力,河岸为其骨弦。”
闻言严纪浓眉一扬,忙朝身旁一人喝问:“祁司马之前安排的战车、长盾、杖棍、大弩、重锤、铁槊等物,可已一应备好?!”
“将军放心,一切都已安排妥当!我方战车虽未够八十之数,但已按祁司马所画图样,命军士连日造出了简易兵车!”
严纪听了,大嘴一咧,笑得得意。他们幽州兵最不缺的就是体力和耐力,全军鼓动,这一昼夜的劳作,可半点没有耽搁!
祁寒亦满意地点了点头:“那你即刻去办。记住,每辆战车置八名士卒持杖、槊、长矛拒敌,尽选精锐之人;每乘战车后方置一百士兵接应,选射术弓马优良者,具大弩五十张。战车之上加设十八名士卒,选力厚雄壮者,在车前布下长盾,以护战车。”
祁寒所布设的“半月弧”阵仗,从力学角度讲,可以绝大程度冲散受力点的受力,抗冲击力一流;而车阵中的杖、槊、矛,以及后方大弩等杀器,杀伤力更是强悍;车内士卒背水为阵,强盾当关,又有“陷之死地而后生”之效。
帐中的将领虽无长才,却也都不是愚笨之人,看祁寒布下这样精巧可怖的杀阵,皆是一凛。
个个心中暗想:“忙活这两天,一直以为这凭空而降的郡司马,是个无能奸巧之徒。各色乱七八糟的歪门点子,层出不穷,害得众人整日劳累不能休息,如今看来,却只怕是自己错得大了!”
诸将看向祁寒的眼中,不自觉就流露几分仰慕之色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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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第八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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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从善如流地从祁寒泛红的掌心拿起黄木令牌,上面尚有余温。
“我一直在想,祁寒连最细枝末节的地方都安排得妥当,却似乎忽略了一个很关键的地方。”赵云并不傻。相反,他还很聪明。
祁寒的布置,非常完美,正是这份完美,让所有人都高看他。但赵云心细,会去思考别的一些东西,自然也就发现了这一点。
“哦?子龙居然看出来了……”祁寒挠了挠头,感觉自己的小心思在赵云清泓般通透的眼睛下无所遁形,“那你看出哪一环有缺失?”
“粮草。”赵云笑了笑。
“bingo!”祁寒两眼冒光,重重拍在赵云肩上,“聪明!不愧是我们家赵云!”
赵云:“……”冰狗?这什么奇怪的说法,难道是在夸我?
“如果粮草还在,就算这一役我们重创敌军,他们暂时退兵,仍可以卷土重来,毕竟在人数上,对方是我们的三四倍,而且都悍勇过人。”祁寒眯了眼睛,朝赵云笑得狡狯。
“……是要我去突袭他们的粮草辎重?”看着狐狸一样的某人,赵云将令牌握进银甲内。
“对!”
祁寒一开心,就凑到赵云耳边,窃窃叮嘱起来。
“原来你让军士们忙活了一天一夜挖的地道,竟是这般用处。”赵云一脸了然。本来还以为他让人自城门下方挖的通道,是为了战败脱逃之用,没想到,祁寒打从一开始就算计好了方方面面,果真是才能出众。
“哎,可惜乌桓屯粮的地方,只有我知道,”祁寒摇头叹息,“我还是得跟你跑一趟,亲自带人过去了。”
他初来之时,见北新城被围得铁桶一般,本来就想如果进不了城,就一把火烧了乌桓的粮草,趁着大混乱溜进城池,再往北边去找公孙瓒。
因此,他早摸清了乌桓军藏粮之地,命人打地道的时候,才能成功避开对方的营帐,抵达城外粮草屯营。
“先锋和运粮之将向来强悍,最不好取,那里比较危险,祁寒还是留在此处,我自去便可。”赵云看出了祁寒没经过什么阵仗,便想他留在城中。
“我怕你们找不到啊……难道,你觉得我上不了战场?”祁寒有点愣神。赵云居然不肯带他,难道是嫌弃他会拖后腿?董奉说他身体虽不瘦弱,但也不够强悍,有点养尊处优的意思,换句话说,在外人看起来有点白斩鸡。难道自己把赵云当成好兄弟,他竟然嫌弃自己?
祁寒越想越不对,嘴巴长得大大的,黑眼珠巴巴滴溜看着赵云,那模样有点像被遗弃的小动物。
“呃。”
赵云知他是误会了,抬手拍了拍他肩膀,“你的伤并未痊愈,累了这么久,要好好休息。放心,我定能找到他们的粮草。”
说完,不等祁寒回答,竟是头也不回地走了。
帐门一动,他身上的白色披风卷起一阵冷风,消失在夜色里。祁寒愣愣看着违令而去的赵云,内心里一阵抓狂:“靠,老子上辈子好歹也是练过的!是世界冠军的!是有肌肉的!是身材很好很好的!哪里会有那么弱!那么弱!”啊啊啊,气死了,居然觉得我是个弱咖。
你是个弱咖……
个弱咖……
咖……
加
力
ナ
丿
……
脑海里魔咒般不断回旋这样一句话,仿佛为了映证赵云的话,祁寒的肋间蓦地一阵抽痛,疼得他趴回案前伏了起来。
妈的,老子现在还真就是个弱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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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第九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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根据北城的消息,敌方大将尽在易水攻城,他才敢放心大胆只给赵云留了八百人,命他自地道而出奇袭粮车……难道说,对方还留了什么后手暗桩?
祁寒越想越觉不安,当即回身将披风拢在肩上,朝属下道:“备马,去南城!”
城南数千敌军落入火坑陷阱,被烧被擒几近全军覆没,城门外自是畅通无阻,再不必从地道离开,祁寒自领了一队人马出城,手持软鞭,用力抽打着□□青骢,急促向前。
出城后奔出二三里,祁寒嗅到了淡淡的烟火气息。比之南城中房屋坍塌,人仰马翻的焦糊臭味要好很多,但依旧刺鼻。他赶紧打马奔去,心中也暗暗松了口气:“看来,赵云至少已经得手了。”
粮仓一去,乌桓军想短期内再集结进攻,就不现实了。北新城这一役,算是大功告成!
然而,前方火光燃燃,战意浓烈鼎沸,厮杀声更不绝耳,看起来,乌桓留驻屯粮地的守军的确不是软脚虾,而且人数众多,怨不得赵云久去不归。祁寒扶额,奇袭粮草之策虽然成功了,但却也让赵云众人陷入苦战,直至此刻,敌军仍在顽抗!
头一回目睹真刀真枪的战斗,鲜血浇灌大地,黑漆漆的天幕之下,繁星照耀世间生死更迭。前方的那一排排火影人影,似在夜色烟雾中混作一团,男儿们热血激荡的喊杀声,刀枪铿锵有力的撞击嗡鸣,马儿嘶吼,蹄声跌宕,像为祁寒心魂中注入了一股从未有过的兴奋。
祁寒心神一震,心底涌起一股从未有过的豪情,快速抽出腰间长剑,兜马长嘶,剑尖笔直朝前一指,清喝道:“乌桓大败,正在今日,将士们冲!”
身后五百军士,意气抖擞,齐声附和,声如雷动!所有人的目光都凝聚在了他一人身上!
来得匆忙,他身上只披了件素布披风,身前的黑鳞甲映着火光闪烁不定,两袖却甚是单薄,此刻夜风鼓荡,寒意入骨,越发显得他身形修拔。
朔气传金柝。寒光照铁衣。
“啊是祁司马……”
“我军援军到了!”
正自胶着浴血拼杀的士卒们精神大作,听闻身后人声蹄声如鼓,遥望到祁寒旗号,本已惫殆的气力不知从哪里回来了,一时间杀的乌桓军措手不及。
祁寒心中一片热血沸腾,自兜了马往前狂冲,一双眼目四处逡巡,似乎在找寻什么人。
由于毫无临敌经验,马术也属下乘,他好几次都险被人绊落。提了缰绳左避右躲,摇摇晃晃,挥斥撞击间,越觉右手长剑沉重,费力异常。
不过片刻,夜风一吹,一阵激寒,他才恍然惊觉自己竟是汗出如浆,紧张得全身的布衫都湿透了。
凭着身法巧妙,祁寒咬牙好不容易砍翻了几个悍勇力大的乌桓人,脸上身上也溅满了血污,早不复之前的潇洒风度。正欲喘口气,抬袖抹汗,却听闻空中“呜”的一声破空嗡鸣,祁寒讶然回眸,但见一支黑黝黝的冷箭已至脑后!
这一瞬间,他只觉呼吸骤停,眼眸放大,心脏也没了节拍。
在他以为必死无疑之际,一道银光从他黑玉般的瞳孔里划过,仿佛带着撕裂苍穹的力量,“咣”的一声,竟是凌空将那箭矢砸做两段!箭尖擦着祁寒的鼻头坠落,一柄九尺亮银长|枪此刻正稳稳当当斜插在他身旁,枪尖整个没入泥土之中,可见那力道有多么强大!
祁寒望着兀自颤动的几缕银色缨绦,犹然轻鸣的枪杆,一瞬愣怔。
原来,刚才那破空声,根本不是冷箭的声响,而是涯角枪极速飙射,飞来救他的声音。
“好险!”祁寒心头暗呼侥幸,抹了额上的汗水,抬起眼朝前方的人露出一个大大的笑容。
烟雾混沌之中,他隐约看到了那匹英骏的白马,以及马上峻拔的人。
“子龙!”原来你在这里!
欢呼声还未出口,祁寒自己给生生噎了回去。但见赵云因为掷了银枪救他,此刻手无寸兵,身险包围之中,刀光剑影里,已是险象环生。赵云本来以一敌众,轻松披靡,但此刻却只能来回躲闪,在狭小的包围圈中,狼狈逃避敌人的杀招。
祁寒心头一紧,连眼眶都跟着灼热起来,急得差点从马上摔将下去。
妈的,又被他救了!
现在这已经欠了这厮两条命了啊啊啊
而且现在赵云因为救自己竟遭遇了危险,怎么办,怎么办……
祁寒这人越急越是冷静,眉头一蹙,目光瞥向身旁的银枪,暗忖,自己这副身体不够强健,不确定能将银枪掷出那么远,但与赵云对阵之人招数非常凶狠,已是千钧之危,他不得不试!
一念及此,祁寒从马上弓身俯下去拔地上的枪,身后几个乌桓兵赶将上来,手中刀光并作,朝他身上招呼过去。
祁寒长剑接了几回合,手臂震得生疼,他咬咬牙,不得不快速躲避敌方的攻击。
转眼功夫,已经左支右绌,危险万分。
乌桓骑兵何等骁勇,一兜马缰,两个人一左一右,弯刀映着寒光,以一个无法躲避的角度,狠狠朝祁寒背心砍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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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第十章
!
但下一秒,几名乌桓人的刀又至!
祁寒见躲不开了,索性弃了马儿,滚落在地。甫一着地,身后的青骢马已被乌桓人分了尸,腥臭的鲜血溅得他满头满脸,几欲作呕。
祁寒强忍着恶心,提了一口气在胸腔里,飞快从地上拔出银枪,使出全身的力气,朝前奔出几步,身后的死马阻了阻敌人的追击,他得以跑出一小段空路,但乌桓弓手仍不打算放过他,“嗖嗖”箭翎之声不歇,他跑过的地方,都射插上了密麻的箭矢。
此时北新城军士们涌了上来,勉强为他挡住了追击。
这点时间,祁寒已跑出了几丈距离,提起手中沉重的银枪,觑见赵云躲避之时得的空子,赶紧使出平生力气,奋勇投掷过去。
“子龙接枪!”祁寒胳膊都抡圆了,顾不得牵扯肋骨伤处,刚投出枪去,便痛得面目扭曲。
赵云本就可以轻易突围,只可惜枪不在手,不得不顾及敌人的兵刃,这才无法脱出。听到祁寒叫声,斜瞥见银枪破空而来,他稍一纵马,那玉雪龙似有灵性,长声嘶鸣,前蹄倏然腾起,竟是跳起了丈余越过敌将头顶,赵云猿臂轻舒,眨眼已将枪杆握在掌心。
长缨在手,便可屠龙!
赵云心中一稳,仿佛被什么东西填满了,斜枪指向前方敌将,冷声喝到:“高奂,今日便为我父母兄弟纳命!”
长喝声中,手中银枪亮如皑雪,矫若游龙,挟风带雷呼啸而去。
那一头祁寒已被赶到的士兵保护起来,虽然因伤痛面色苍白,灰头土脸,但仍强打了精神看向这边战况。
赵云周围的虾兵蟹将多如牛毛自不必说,之前拖住他的,主要是三员敌将。
两员将领是少数民族打扮,后方大小两面旌旗,各书大字“鲜于”、“齐”;另一人却是汉人面孔,生得雄健威武,方颌细眼,眼中精光潜藏,背后竖旗,上书一字“高”。
只见赵云手持涯角,如困龙得脱,一身气力尽数融于那杆银枪之上,光芒挥洒快意无伦,如大浪淘沙,如急雨飞瀑,朝那三员将领狂荡而去。当中,他着意刺杀之人,正是那汉人武将。
“那是何人?”听赵云唤他高奂,祁寒心中疑窦。
他的佩剑早不知道落在了何处,只将右手捂住胸下,问身旁军士。
军士不知他问的哪个,只好一一就答:“高个的乌桓将领乃是鲜于辅,另一人是齐周;那个武艺高强正跟赵将军相杀的,是袁绍派来的大将,高览!”
高览?!河北四庭柱之一,袁绍的大将?跟张郃一样牛哄哄的高手?
祁寒瞪大了吃惊的双眸,暗想,探子并未探出高览在此守卫粮草,屯仓之地又皆是精兵,怪不得赵云虽成功放火,却无法带着一众军士快速脱身。
回眼看向拆解得密不透风的几人,祁寒看到了赵云眼中深沉的恨意。
他称高览为高奂,还要报仇……
祁寒心中不解,但见赵云跟那三人的打斗,以一敌三,兀自大占上风,心中也松了松。暗道,即便是河北四庭柱又如何,还加上乌桓的高手鲜于辅,仍奈何不了子龙,看来很快便可取胜了。
果然不出二十合,高览败迹大显,危象环生。乌桓双将鲜于辅和齐周,虽然不是赵云的主要目标,却还是吃不住他旁敲侧击,全身都挂满了伤。
“将军且慢!你说我高览杀了你亲人,这其中可有误会?”
高览自知不敌赵云,又迟迟不见主力部队回援,心中早已凉透。不曾想这场本该必胜的战役,却落败在小小的北新城。为求自保,他几次想抽身逃离,无奈赵云枪风如雷,罩得密不透风,一副要嚼他骨头饮他血的模样,根本逃不出去。
在祁寒等人到来之前,高览早发现赵云对自己的恨意,也正是利用了这一点,他来回奔蹿,总躲在将士之后,才侥幸没被银枪挑落,拖延了这么多的时间。
见他开口辩驳,赵云唇畔一缕冷笑,面沉如水,双眸通红,凛然望向他:“还记得常山郡赵家庄吗?”
仿佛一记炸雷响在耳中,高览的眼神剧变,一直紧绷的脸仿佛从中裂开了。他慌乱抬刀挡了一枪,颤声道,“你……你是那个……你居然还活着……”
………………………………
11。第十一章
。
只这一晃神的功夫,赵云因接箭无暇顾及高览,对方已觑得空子拍马便走!
赵云返身要去追,但鞠义三箭又临,与此同时,鞠义本人与另一员乌桓武将也杀到了跟前。
“那是鲜于银,乌桓将领,比鲜于辅差那么一点点,也很厉害!”身旁小兵乖觉,自行介绍。
祁寒点点头,却没听进去,一双眼望向了一个方向――那里,负伤的高览正自策马狂奔……
鞠义放箭阻了赵云,鲜于辅等人也看出赵云最想杀的人是高览,对旁人下手却没那么狠,一声唿哨,三人聚在一处,又挡了赵云的路。
“此人杀了子龙父母兄弟,怎可放他离开?”祁寒冷然想道,便即越众而出,拾起一枚铁剑,翻身上了一匹骏马,狠抽马臀,口中还大叫:“众人与我擒杀高览,死活不论,事后重赏!”军士们还未及反应,他自己已先夺路追去。
战况早已抵定,只是剿灭顽抗的敌众尚需时间,祁寒心中无忧战局,就一门心思去追高览,想着要帮赵云报仇。
鞠义虽然悍勇,毕竟与鲜于二人加起来,也不是赵云敌手。赵云本待三五回合解决了他们,再自去追高览,殊不料刚交上手,就听到了祁寒的呼喊声,他心头一震,急忙回头。
一瞥之间,却只看到了祁寒排开众人,纵马追去的背影,不由大惊。
再顾不得跟三将纠缠,赵云左手一抬,虚晃之间掌中涯角枪已挽起一个绝妙枪花,一个“凤点头”,越过挡在身前的鲜于银二人,直取鞠义面门!
“着!”
赵云一声清叱,鞠义还不及回刀抵挡,那鬼神莫测的一击,已落在眉心!
这位河北大将登时如中雷击,呆滞在马上,一动不能动。赵云枪势未老,丝毫不给乌桓二将喘息之机,横枪一扫,拔带千钧之势,又朝他二人腰腹掠去!
一股血花随着银枪起处飚射而出,鲜于辅、鲜于银急急躲避,尽管避开了那致命的一枪,胸前铠甲仍被划出一道裂痕,登时见血被染得殷红。与此同时,鞠义头上那丛飙射的血花,也溅得他们满头满脸。
“鞠义死了!”
“鞠义狗贼死啦!”
北新军阵阵欢呼,声动山河。仍自抵抗的乌桓军士见赵云轻轻松松击杀了鞠义,一时间斗志更失,散的散跑的跑,更有投降者弃了兵器跪地求饶,此间胜负早已分明。
赵云朝几个副将略一嘱咐,便急匆匆促马朝祁寒高览二人的方向追去。
……
等赵云赶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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