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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甲苍髯烟雨里-第1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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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赵云一怔,下一秒,眼眸登时变得幽深无比。

    他一动不动地盯着祁寒,想从那双噙笑轻勾的眼瞳里,分辨出这句话到底是认真还是玩笑。

    两人之间的空气仿佛突然凝冻住了,气氛变得莫测而暧昧。

    祁寒被赵云倏然深沉的眸光惊了一下,望进他静邃如墨深不见底的眼眸里,心脏狠狠一缩,仿佛被一只大手攥住,连呼吸都停'他空白的脑海中蓦地腾升起一个念头:莫非……阿云也是喜欢我的?

    这念头甫一升起,便犹如开启了闸门,瞬时间掀起狂波巨浪,不可遏止!

    赵云心中的震颤比祁寒只多不少。胸腔中的动荡越来越强烈疾剧,仿佛有什么要从里面跳将出来,袒呈在祁寒面前。他幽幽望着祁寒的眼睛,斜勾了唇,也似半分玩笑半认真地道:“既收了信物,还能如何?自是,永以为好也。”

    说着,往前跨了半步,竟倾身朝着他逼近下来。

    祁寒如中雷击,脑中根本不能思考,只觉扼住自己心房的那只手又骤然松了开去,变成如情人般的轻抚磨蹭,拂动之间,激起汹涌的电流弥向身体。脑中嗡嘤不绝,心血上冲,连周遭的空气仿佛都跟着灼热起来。

    越发欺近的赵云,有一种令他惊心动魄的压迫感,仿佛霸占了整个空间,令他无处遁逃。

    两人正自对峙、疑惑、试探之际,帐外忽有卒子长声禀道:“报——!昨夜丑时韩暹、杨奉二将于下邳火烧袁军营帐,斩得陈纪、陈兰等敌将共十余人,温侯随即冲杀,大破张勋人马,袁军死伤堕水者不计其数,今已生擒副将桥蕤,余者皆溃败而走!温侯又与暹、奉二将合兵,水陆并进,齐向寿春,一路赶至钟离,沿途虏略而回,所获钱粮辎重不计其数……”

    这一打断,祁赵二人间那种莫名的气氛登时消散了。

    祁寒听完禀报,激动之下一拍案几,挺身站起,大声喝好。

    赵云见他眉梢眼角皆是喜意,显然是见计得售,心中高兴。他刚才差点便要试探出什么,虽略觉失落,却也被祁寒高扬的情绪感染,不由笑着伸出手去,揉了揉他的脑袋。

    祁寒唇边含笑,拽过赵云,晶亮的眼睛闪动着狡黠的光,撺掇道:“阿云,这计策成了!我现要率车辎队伍去迎吕奉先,他所获太丰,恐拿之不动,咱们浮云部正好帮他消化一二!”说着哈哈朗笑,竟是打定了主意要分吕布一杯羹。

    赵云本不想占这便宜,却听他说的是“咱们浮云部”,不免心中一动。便按捺下那点不愿,依从他之意见,替他往营中预备车辎去了。祁寒望着他飒然孤昂的背影,眼神沉沉。蓦地伸出手,压在胸前所系玉玦之处,一时心绪支离,涣然难思。渐渐陷入一种类似幸福的感受之中,不愿自拔。

    ——如若只是担心我体弱的关怀,如若只是兄弟间不羁的玩笑,如若我心中所思所爱终究只是一场幻梦,那我便情愿这梦能冗长一点,再冗长一点。若能在这场旖靡的梦里长久沉醉,不复醒来。也未尝,不是一种幸福吧。

    ***

    正午时分,赵云有事外出,祁寒率车辎队一路向西,沿吕布行军线路前进,不过半日便在小汤河左近遇见返程的吕布,其时正值日暮,天色暗淡,两厢人马陡然相遇都吓了一跳,还以为撞见敌人,待误会释清,吕布喜不胜自,从赤兔上跃下,巴着祁寒的肩膀,大笑不止。

    从那嘚瑟的模样,几乎可以想见他追击袁术至江淮,于岸北大笑畅怀之景。

    “祁寒,你使的好计!此役我军悉无折损,更打得袁术小儿大败而逃,所获粮草车马无数!”吕布一身甲胄锃亮闪光,眸子熠熠,正是意气风发。

    祁寒调笑道:“见者有份。奉先所获的钱粮车马,可得分我二成。”

    陈登从旁一听,立时嘴角暗抽。

    心道,这祁寒果然好大狗胆,竟敢朝温侯狮子大开口。此役虽不费力气,但温侯也是担了极大风险的。他想不劳而获,再度求取大赏,岂不是痴人作梦?我就不信以温侯自私贪利的个性,这次还能如他所愿!

    被祁寒坑做使者,险些被杨奉的手下误杀,陈登心中对此人自是憎厌无比。

    孰知念头刚一转过,便见吕布瞪大了眼睛,盯住祁寒笑道:“好啊!二成便二成,赏予你了!”说着,还怕将士不服,环顾四周,凛然正色道,“此役大获全胜,祁公子居首功,本侯这般赏赐,可还使得?”

    陈登有苦说不出,只得跟着众人鸡啄米般点头,称叹道:“使得,自然使得。那是祁公子应得的。”

    心中却啐地有声,狂行腹诽:“这祁寒不过一介文士,出得一个谋策而已,就如斯重赏!想那陈宫鞍前马后,殚精竭虑为你献计献策,怎不见什么赏赐?”陈登切齿一阵,竟开始为自己长期的对手陈宫感到不值,暗自决定,待回到郯城以后,必须立刻向陈宫打祁寒这个小佞宠,哦不,大佞宠的小报告,届时两强联手,必从吕布身旁挤掉此人!

    两军合拢一处,又行了二三里地,见天色已晚,吕布便下令就地扎营,翌日一早再行回城。数千人屯扎下来,只见小汤河沿岸遍布火堆,放眼望去,隐隐听得人声马嘶,颇有些壮观。

    吃过晚饭,离睡觉还早,众人便聚在火堆旁闲话叙聊,陈登心思一动,指着东面一大片的竹林,朝吕布道:“前方乃是沂沭之交的断山裂谷,内中蕴藏了几处极品汤泉,为琅琊八景之首,温侯这一路奔波劳顿,可愿泡个温泉一解疲乏?”

    吕布本要拒绝,却见祁寒跃跃欲试,便道:“也好。元龙前方带路,我与祁寒同去。”

    陈登面色一沉,怏怏然垂下头去。

    他本来还想借泡温泉之机与吕布单独叙话,趁机联络感情,进言离间祁寒,却没想到吕布连泡个澡都得带着这人。

    祁寒听了,便兴冲冲回帐取了替换衣物过来。

    三人向着竹林深处行去,前后有两名亲兵开道,白日里葱绿油油的一大片幽篁,到得夜里,却是蓊郁黑暗,寂静中透着几分恐怖气氛。若非亲兵们手中的火把照映,明明灭灭尚能勉强视物,祁寒独自一人是绝不愿走进这种乌漆抹黑的荒岭。

    为了掩盖紧张的情绪,他开始插科打诨:“元龙兄,如果我没记错,这‘野馆空余芳草地,春风依旧见遗踪’,说的便是这处‘汤泉入沂’的温泉妙景吧?”

    陈登暗翻白眼,心道:“你祁大才子出口成章,妙辞佳句随口便来,我哪知道是否说的便是此地?”脸上却是一脸恭敬,高深而笑,“不错,正是此地。”

    吕布却听出祁寒声音里泛着一丝颤抖,显然是在害怕,心中暗觉好笑。

    他想象着此刻祁寒的样子,定是脸色苍白,眼神飘忽,难得一见的怯懦之色,忽地玩心大起,脚步一顿,霍然转身,露出一个狰狞可怖的表情!

    祁寒走在吕布身后,浑没料到他会突然停步,还以为出了什么事,急忙停下脚步,不想两人隔得实在太近,照着惯性一冲,他便朝着吕布胸前铠甲撞去——

    正要抬手在吕布胸前一撑,却被身后亲兵火把一映,照见吕布阴森可怖的表情,祁寒登时吓得寒毛倒立,全身僵滞,“砰”的一下,结结实实撞进了吕布怀中。

    一个温软柔韧的身体撞上自己,即便隔着厚重的铠甲,吕布仍是全身剧震,心神动荡。他脸上故作狰狞的表情早收了起来,下意识地低下头去,将颔角轻抵在祁寒鬓发上,伸出大手,将他环进怀里。

    太瘦了。

    腰太细,他用一只臂膀便可轻易抱过。

    火把将吕布的眼中舔映出两簇幽邃的火光,闪烁不定,却明亮已极。他鼻中嗅到来自祁寒发缕上的香味,忽地唇角深深勾起,咧嘴笑了一声。

    身后的亲兵见了他奇诡莫测的笑容,倏时脸色大变,连忙低下头去,不敢再看。

    ——有没有搞错,向来杀伐凌厉、冷峻霸气的温侯,竟会露出如此笑容?那种像大狗狗得到了肉骨头,在闇夜里还能发光的得意眼神到底怎么回事儿啊……快告诉我,温侯他老人家不是被什么山魈野魅上身了!毕竟他刚才突然狰狞的那一下子,真的很像鬼上身啊喂!

    祁寒听到吕布“吭哧”一笑,感觉他身体簌簌抖动,明显憋笑憋得很辛苦,登时大怒,抬手便去推他,谁知吕布大掌一压,将他重重按回怀里,奇伟磅礴的力量,当即令他动弹不能。祁寒心中讶异已极,不懂他这是在闹些什么,却听吕布低沉的声音响在耳际,那种独属于西北汉子的暖热气息喷在脖颈里,缓声道:“祁寒,有我在,你还怕得什么?”

    说着,又是爽朗一笑,这才松开了他。

    祁寒被那低沉坚定的声音安抚住,安全感瞬间爆棚,心道:“是啊!即便是漆黑幽静之所,有吕奉先在侧,我还怕得什么!”这人可是吕布,天下英雄之魁星冠首,便是鬼神之流,也早被他威风吓走,退避三舍了。

    “奉先说的是!有你在,我的确不怕了!”祁寒一笑,心神放松下来,一掌拍上吕布后背,促他快行。

    陈登眯眸看了他们一眼,若有所思,也不多说,继续在前头带路。

    祁寒走着两步,又莫名想到了赵云。

    抬手抚上胸前玉玦之处,眼神渐变得温柔沉溺。

    小时候在体操队参加魔鬼训练,孩子们被放在单独的房间练习,他一开始便磕伤了头,造成短暂失明失聪,在无边的黑暗寂静里,心神俱碎,呼天不应,一个人傻傻呆了一整日,直到夜里才被教练发现异常。长大之后,他还是敬畏黑静之所。

    单是纯黑,或者纯静之地便没事,必须是又黑又静,才觉可怕。然而忆及与赵云奔赴徐州之时,沿途遭遇过许多黑黪黪的山林,夜里火堆时而熄灭,天上既无星子也无月光,伸手不见五指,更听不到半点风声,但他却从未觉得害怕。

    或许有吕布在身旁,可以安抚他的恐惧,给人极为安全可靠之感,但若有赵云在侧,他打从一开始便不会感觉到半点害怕。与赵云在一起时,祁寒近乎浑然无惧。由此可见,他心中有多么依赖、信任这个人。

    这便是兄弟和心上人的区别了。祁寒暗戳戳地想了一下,登觉心尖发烫,握住玉玦的手攥得更紧,唇边的笑意更加深了。

    吕布斜眸一瞥,见他敛眸浅笑,
………………………………

92。二合一

    。

    是这样吗?祁寒一手抚着胸前玉玦,认真地想。

    也许吧。

    反正是无望的爱慕,反正不可能去得到什么,不存奢望,便也不存在希望。

    赵云的殷切关爱,还历历在目,他相赠玉玦之时,那一缕幽深的目光,那一句“永以为好”的调笑,那副紧绷着想要贴近的身体,无不令祁寒面红心跳,怦然心动。有那么一刻,他几乎以为对方也在恋慕着自己。

    然而,最可惜的是,实际上,无论错觉也好,事实也罢,他与赵云,终究是不可能在一起的。

    那点真相与现实相比,实在是微不足惜。

    柔暖的水流缓缓濯涤着身躯,收到礼物像小孩般激动了一整天的祁寒,终于在这夜静人谧的时刻,彻底冷静了下来。那份因着暧昧情愫而欣喜若狂的心情,终究如同不可期的雾气,悄然散去。

    他轻轻抚着玉玦,缓缓凝起双眉,神情沉郁。

    寒症伤及肺腑五脏,体质愈弱,暖热的温泉起了一丝调理温养之功,让刚食过晚饭的人泛起深切的困意。祁寒闭着眼,脑袋一下下地啄动,呼吸绵长柔细,全然放松和舒服着,鼻息中便发出一声声无意识的轻哼。

    自一开始,吕布便定定望着数尺之外的人,被他惑住了目光,移不动半寸。

    他身体的皮肤光洁滑腻,被高热的泉水莹润之后,泛起红彤彤的色泽,看上去很嫩。即便泰半身形泡在水中,只露出雪白纤细的双臂,这人给予的观感依然不是一名弱不禁风的无能暓儒,而是一个柔韧而性感,刚刚长成的男la更新快,网站页面清爽,广告少,,最喜欢这种网站了,一定要好评'他身上的肌肉紧实匀美,线条均称,仿佛藏着一头草原上飙飞的游隼,永远无法握住,自由,烈性,拥有莫测的速度和力量。

    他的身体,有种被削弱的力与美之感。

    吕布自认为见过这人最光芒璀璨的时刻,他一计定乾坤,大局观强得令人胆寒。

    但他从未见过这人卸下了所有的防备,长眉凝蹙,似有轻愁的样子。柔软无骨的身体仰倚在池边上,玉白的脖颈水泽闪动,面容忧郁而恬静,干净美好得像是一只著手易碎的器皿。

    吕布在水下握紧拳头,仿佛有奔雷在胸腔里狂戮,将铁石心肠碾成碎片,化为柔情。他从未有过这么强烈的**,想将一个人拥入怀中拆吃干净的**。

    这一刻,他是草原上的狼,而对面那个,则是猎物。

    没人能令他升起如此强烈的征服欲,除了对面那个。没人能让他这样的,想将之彻底拥有。

    祁寒的矛盾和美好一直吸引他,但直到这一刻,吕布才突然明白了自己的心情。

    原来他想要的,并不是一个谋士,一个辅弼他的强者。

    他想要的,只是祁寒而已。

    再再的容忍,在在的注视,终于都有了理由。

    祁寒昏昏欲寐,无意识的轻哼着,绯红的两点茱萸正在水面交界处,被潋滟波光搅动,被冥明火光映照,若隐若现。吕布如遭雷击,脑中空白,喉头耸动不停吞咽着唾沫,气息粗浊。一身热血鼎沸,都往下腹聚集,滚烫的热量仿佛从泉水融进了身体,久未纾解的某处早就抖擞精神,嚣张拔立了。

    他将水中的拳头捏得格格作响,似在强行忍耐着什么,祁寒的瞌睡却是越来越严重,渐渐朝下面滑去……

    就在祁寒的双臂落下,扑腾起一片水花时,他陡然惊醒,吕布也一蹬脚,游了过来。

    祁寒迷迷糊糊,抬手揉眼,正望见吕布赤红的眼眸。

    他稍有吃惊,疑道:“奉先,你是不是生病了?生病别泡温泉。”

    吕布见他醒来,不由一怔,登时顿下了动作。

    祁寒瞄了他一眼,觉得这人很不对劲,额上的水渍也不像泉水,倒像是发热而出了大汗。再看一眼吕布胸口肩头贲张肌肉那些上油光水滑的汗光,他越发认为吕布是在发烧生病,反朝他游了过去,探手去摸他额头。

    吕布已是全然僵住,不知如何是好了。

    男女之欲乃天生本性,但男人又和女人不同,所求之欲往往更多,有时寻不到女子,男人之间也有互相舒缓慰藉之时。吕布虽向来鄙弃这个,却是真的见多识广,在军旅之中已看过许多。他性本粗犷,不拘小节,喜欢的便去抢夺,却不知为何,在祁寒面前竟有些拘束。

    修长冰凉的手指轻抚上额头,吕布浑身一颤,一把将祁寒的手腕攥在掌中,鼻中喷出一道灼热粗气,睁大了眼眸与他对视。祁寒讶异已极,目光自他涨红的脸颊,一路往下,停在起伏的胸口,又滑向那八块平坦结实的腹肌,最终落在裈裤上那高高支起的地方。

    被祁寒干净不染色…欲的眼瞳一瞥,吕布脑中“轰”的一下,登觉火烧火燎,身下似又涨大了几分,压抑得快要炸开。

    他大力握着祁寒的腕,仿佛下一秒便会有所行动。

    谁知祁寒却没有察觉他的异常,只斜过眼眸,用清冷禁欲的眼神一勾,拍打他肩膀叹道:“奉先,别紧张!这种事男人很正常的。赶紧去旁边的小汤来一发,免得弄脏了这口神汤。”

    吕布石化般顺着他目光往自己高耸的犊裤上看去,竟然秒懂了他口中所谓的“来一发”是什么意思!

    他见鬼似的盯住祁寒的脸,嗓音分外低沉:“你……”

    祁寒嘴角一抽:“不会吧……你连这个都不会?难不成,连这个也要我教……”

    他这两世都很冷情,对这事并不热衷。近日教导了吕布不少东西,此刻见对方用大狗般“可怜”(大雾)的视线望着自己,自然而然就觉得吕布是要向自己求教,登觉头大无比。

    吕布一怔,旋即眸光一暗,道:“好。你教我。”

    果然是这样!

    竟然连这个都不会的吗?!

    汉代的生理卫生教育落后至斯啊!吕布早不是雏儿了吧,竟然连自行解决这种事情都不会……真是悲了个大哀!

    祁寒感觉头顶上的黑线快要实质化了,简直令人头皮发麻。

    吕布双眸炯炯,精光四射地望来,狼一般的眼神,怎么看都带着一股急切和索求。他恬不知耻地将腰身向前平端着,竟似在等着自己以手相就,教导他如何“来一发”……

    鸡皮疙瘩像雨后春笋一般冒了出来,祁寒望着吕布灼热的眼神,生生打了个冷噤。

    后者眼眸幽深,大掌拖住他手腕,竟往下身的方向移去……

    祁寒噫的一声轻呼,突将身体往水里一缩,连喊道:“冷冷冷!”

    话未落钻进水里,只露出个脑袋在外头,冷热交接之下,身体连打了好几个哆嗦,也不知是给冷的还是恶心的。矮下身的同时,右手顺势一拽,想从吕布掌中脱出,哪知对方蒲扇般的大手好似烙铁模具一般,浑然不动。

    吕布垂眸俯瞰他,虽一动不动,但那一身强健雄浑的体魄与气势仿若实质,自上而下压迫而来,祁寒的脸正冲着他腰的方向,两人的姿势变得更形诡异。

    如此沉默片刻,两人心情迥然。祁寒在想,自己到底要不要教一教这名落后时代的武将学一学那门生理卫生必备常识,这厢吕布已被眼前太过蛊惑的场景迷得按捺不住,俯身一倾,便朝他压将过来。

    祁寒还未觉察异样,便听脚步声动,长草之中闪出一道人影,熟悉的声音里挟带了几分怒意,在身后响起:“祁寒。”

    那人来得好快,短短两字,话音刚落,人已到了跟前,他反手一提,便握住了祁寒肩膊,哗啦一下,将他从水中拽了出来。

    那动作挟风带雷,看上去汹猛刚烈,无比强悍,但落到祁寒身上时,却是外人无法瞧出的轻柔,既不会捏伤了他,又能保证将他一下捉起,那人对力道的控制显然已经到了炉火纯青,分毫不差的地步。

    祁寒眼中亮光一闪,开口便呼“阿云”,话一出口才蓦然想起,方才赵云竟是叫了自己的全名?

    他呼声方出,赵云却浑然不答,手中银枪一抖,已朝吕布左肩刺去,招式狠戾,毫不容情。

    吕布见机奇快,大掌一挥,松开了祁寒的右手,砰的一下,斜斜击在枪杆上。他手掌何其有力,本欲一下将枪杆劈断,谁料那人枪走如游龙,竟刺溜一下滑开,毫不受力。

    电光石火之间,两人已飞快拆了一招,吕布双掌虽勇,却吃了没有武器的亏,被赵云轻巧巧将人夺了过去。

    赵云将祁寒捞出来,一把丢到地上,便拿起他的替换衣衫往他身上套。速度之快,也不知是恐他着凉,还是怕被人窥看了去,亦或两者都有。

    祁寒不明所以,心中深觉惊讶,不知赵云不同寻常的低气压从何而来,还以为浮云部或徐州城出了什么大事,连忙伸出手,配合他将衣服穿好。

    赵云轻车熟驾地将他的袍绦系拢,濡湿的墨发不及揉干,拉起他的手便走。火光昏昧,祁寒背着光看不清他脸上表情,吕布却瞧得一清二楚。

    赵子龙平日看上去温驯,至多有些冷冽难近,今日却突然出手,凌厉绝伦,吕布心中隐隐觉出了什么,不由眉头大皱。

    他微眯的虎目中盛了丝怒火,瞪向赵云道:“你要将阿寒带到哪去?”

    祁寒一愣,心道,奉先,你泡个温泉泡迷糊了吧,怎地这般叫我?

    赵云惊异回眸,不可置信地看了祁寒一眼,却见他神色如常,便知吕布故意激怒自己,压下心中不快,言语冰冷:“干你何事。”

    吕布的眉头一皱,一字一顿地说:“他是我兄弟。”

    赵云的眸光在他水中赤…裸的身躯上一飘,目含讽刺。仿佛在说,兄弟?还是先管好你那位兄弟吧。

    “他是我的人。”

    赵云身形一顿,凛然说出这句,面沉如霜,毫无犹豫,“吕奉先,你最好离他远上一点。不然我手中银枪会教教你何为兄弟之礼。”

    吕布勃然大怒,哗地一下从水中站起,便要与赵云再斗,哪知对方却轻蔑看他一眼,拉着祁寒便走,全不给他穿衣结束的时间。

    盯住二人快步离去的背影,吕布双手握紧,赤身露体被冷风一激,登时寒意丛生。但他明亮的双眼却渐渐燃起火光,像是终于寻到目标的草原狼,胸中杂念逐渐平息,吐出一口浊气,他唇角一勾,一抹势在必得的浅笑挂在脸上。

    ……

    赵云武艺高强,夜能视物,拉着祁寒在长草荒径中穿行,如履平地,一无所碍。耳旁风声呼呼,周遭漆黑的景物皆被二人抛至身后。祁寒不知他为何对吕布芥蒂至深,还出手出言恫吓,也没弄明白他俩以自己为交火点是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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