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道修仙-第5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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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个世界上，再大的道理都大不过拳头！

　　　　当然，济世宗也可以扯旗造反。可惜，火候不够，还不是时候啊！

　　　　一旦被朝廷打为了乱臣贼子，接下来的几百年，济世宗好不容易累积下来的好名声只怕也要被周瑜和儒家抹黑成过街老鼠，人人喊打了。

　　　　休要谈什么名声不重要！

　　　　讲究淡泊名利的都是出世出尘的道家之人，对于一心长生，蜗居深山的和尚道士，名和利能干嘛？不能吃不能喝的，当然不重要！

　　　　但是济世宗是讲究济世救民的，是入世之道，对于名和利，那就必须重视！

　　　　前世的世界，有哪个政界党派，或是政商界人士是不重视自己的名声和手中的利益的？一个人想要在社会上做出一番事业，好的名声能帮他省去许多麻烦。

　　　　况且，周瑜若是真的下定决心打击济世宗，那这个世界的墨家思想也必然会受到牵连。

　　　　毕竟，覆巢之下无完卵！

　　　　这几年，经过李长定，周瑜，还有济世宗诸弟子的努力，虽然墨家思想大兴，但是终究比不上儒家底蕴深厚，天下读书人，此时不过七分儒，三分墨，儒家思想还是占据上风的。

　　　　此时若是再受波折，李长定真怕墨家思想会就此一蹶不振啊！

　　　　和作为一国之君的周瑜斗，想来想去都是一场亏本的买卖，李长定干脆就急流勇退，将大部分的济世宗弟子调去官医所，专注治病救人，同时教化百姓，如此一来，即可惠济苍生，传播墨家思想，又能免去周瑜对济世宗的忌惮，绝对是一举两得的好事。

　　　　周瑜想来也知道党争的危害，于是对于李长定的奏疏，非常爽快地就批准了。

　　　　非但如此，对这些外放官医所的济世宗弟子，周瑜还给予了弹劾地方官员的权力。这么做，一是奖赏，毕竟跟随多年，劳苦功高，还是有些香火情面的。二是利用，他对济世宗门人弟子的节操不是一般的信任，如此一来，他相当于多了许多名御史。

　　　　于是，济世宗和吴太祖周瑜双方皆大欢喜，各取所需。

　　　　李长定就这么将到手的权力全部放弃了么？

　　　　当然不是！

　　　　俗话说，朝中有人好做官。而很多时候，朝中有人不但好做官，而且好做事。

　　　　一个人要想在社会上做一些好事，尤其是大好事，甚至是功在当代，利在千秋的好事，那手中必然不能没有一定的权力，尤其是在这个极度讲究权力的封建社会，这更是个颠之不破的真理！

　　　　济世宗的人，除了李长定这个国师的虚衔还挂着不变，其他的人都调离了实权部门，包括端木聪这个丞相，只有个别几个得罪人的职位还留着。

　　　　但是，这是明面上的，暗地里，朝堂上下，还有是济世宗的人。这些人数量不多，也就五六个，但却个个身居高位，举足轻重，其中一人还是吴太祖周瑜依为臂膀的心腹重臣，是儒家门徒，叫何东民。

　　　　只是，他们的真实身份，整个天下间除了他们自己，也就只有李长定、江无冬，还有端木聪三个人知道。

　　　　这是李长定在周瑜刚刚登基为齐王的时候就已经开始准备的了。

　　　　并不是他一早就确定了周瑜会变，而是他不能肯定周瑜绝对不会变，所以他要有备无患，小心无大错啊！

　　　　当初施行这个计划的时候，端木聪这个自认为是最了解周瑜的人，曾在与江无冬闲谈时说李长定实是杞人忧天，此时看来，姜还是老的辣。端木聪还是太过天真了。

　　　　和端木聪不同，江无冬是极力赞成这个计划的，只因他和李长定一样，明白人心都会变，只是时间早晚的问题。

　　　　济世宗明面上全部退出权力中心，转而在天下各处行医济世，宣扬教化，不再直接从事政治之事。暗地里的那几颗暗子也是安分守己，恪尽职守，与济世宗少有往来。

　　　　而李长定这个大吴国师则和济世宗的戒律堂，执法队一起巡游天下，缉查天下各处的济世宗弟子是否有破戒违规。

　　　　济世宗的弟子也是人，即便从小受到墨家思想的熏陶，受宗门各种教育，坚毅睿智，刻苦勤勉，但人心莫测，莫测人心啊！

　　　　济世宗的弟子终究不是永恒不变的九阶者，犯错破戒者不在少数。就入世争龙的这几十年，盘龙谷中多了十几个面壁者，法仪剑下再添数道亡魂，让人不胜唏嘘！

　　　　济世宗弟子离去，吴国朝廷一下子空出了许多位置，而且都是香喷喷的，油水很足的位置，争抢者数不胜数。

　　　　结果让人大跌眼镜的是，周瑜将这些位置大部分给了墨家学生。之前几年，墨家儒家，他可是明显地偏向儒家的啊！

　　　　对于这一现象，一些老谋深算的人自然心中有数，也很识相地保持了沉默。此时儒家在朝中的势力实在有些大了，扶持墨家平衡一下也很自然，所谓帝王心术，不过制衡而已。

　　　　吴国朝廷大换血，而龙城边疆却一如既往地平静安宁。

　　　　自从凌霄当上龙城之主，边军主帅后，边境百姓难得地迎来了梦寐以求的好日子。数十年来，在乱世的时候，不管外面怎样的兵荒马乱，龙城边境始终安宁太平，便是偶有兵事也旋兴旋灭，没有怎么影响到边城百姓。

　　　　直到天顺十六年，龙城，姜王府，凌霄闭关之所。

　　　　正午之时，一道沛然剑气，豁然冲霄而起，带着响彻全城的奇异剑鸣。

　　　　剑气凝实如柱，光耀百里，异象惊人，冲天而起，拔超而上，割裂苍穹白云，与大日并耀，但却还不停歇，仍是不断地拔高拔高再拔高，刺破淡蓝苍幕，直入璀璨星空，凌霄绝世！

　　　　凌霄！凌霄！天地如尘，不值一瞥！

　　　　凌霄终于五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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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五十六章　仙道大世界

　　　　第一百五十六章

　　　　五阶之后，凌霄心若明镜，许多事情不用李长定开口告诉他，他就有了些模糊的猜测。不过，现在不是说这些的时候。

　　　　五阶了，凌霄在这个世界也没几天好呆了，许多事情他都要安排一下。

　　　　首先是城中百姓，凌霄突破时的异象；城中百姓都看得一清二楚，这要稍微解释一下。

　　　　然后是军中旧部，这点凌霄早有考虑，不用多提。最后是府中财物，凌霄将之分给府中下人，放他们各自安居。

　　　　当然，还有他的父母亲人，凌霄也要安排妥当。

　　　　料理好身后一切，凌霄便上奏请辞，并且挂印而去，从此踪迹缥缈，再没人见过他再入尘寰。

　　　　对于凌霄的突然离去，民间有好几种说法。

　　　　有说凌霄是寻访仙道去了。

　　　　也有说凌霄抛下荣发富贵，和一位绝世美女从此退隐山林，过上了只羡鸳鸯不羡仙的神仙日子。

　　　　还有一种充满恶意的说法，说是凌霄杀戮太盛，被阎王爷勾走了！这说法自然来自被凌霄打压的人。

　　　　类似的说法很多，但是谁也不知真假。而其中却有一个说法，是龙城百姓最愿意相信的。

　　　　有人传说，凌霄原是天界天神，一日路过龙城上空，见下方杀戮四起，民不聊生，于是心生不忍，是以下凡，保卫龙城安宁。

　　　　此时见天下太平，百姓安居乐业，凌霄功德圆满，他自然就重归天界，恢复神籍，并因此更上层楼了。

　　　　这个传说说的有鼻子有眼，流传最广，再加上凌霄突破五阶时的异象，那是许多人都看到的，因此这个传说居然变得有理有据，可信度十足了。

　　　　因为这个传说，龙城边境的民间百姓还建庙立祠，给凌霄立碑塑像，称为天元伏魔凌霄大帝尊，执掌降妖除魔、避邪救灾、铸剑造器等等权柄。

　　　　凌霄在龙城数十年，不但掌军，兼且主政，他本人又多才多艺，这片地域的各种地方，各行各业，都有他留下来的烙印。关于他的传说在边境流传千年而不绝。

　　　　面对这个情况，周瑜一方面是感于凌霄的功绩，一方面是为了安抚六十万边军，他不但默认了民间对凌霄的崇拜，而且将之列为正祭。只因为不知道凌霄死没死，所以没给谥号。

　　　　当然，周瑜这么做，还有一个目的，就是从侧面抬高自己。

　　　　凌霄是神仙，而我这个位置是凌霄让给我的，岂不就是说我这个天子之位是神仙钦定的！而且他看我干得很好，国泰民安，于是心满意足地回天界了。这是对一个皇帝的政绩的最大的肯定啊！毕竟，这是来自天神的肯定！

　　　　在古代，人们就是信这套！尤其是底层那些没什么文化的苦难百姓，他们更加迷信！只因为他们的人生中，除了迷信与子孙，就再也没有什么值得依靠的了。

　　　　于是，凌霄就这么地登上了神坛，下都下不来了。

　　　　凌霄具体去哪了？

　　　　他在九华山。

　　　　“为什么来这里？”凌霄抱剑而立，淡淡地向对面的人问道。

　　　　“这地方对我有特殊的意义。”李长定淡淡一笑，转身看了看附近山色，昂首而立，接着说道：“你可知道，为了等你成功突破，我们在这个世界多留了不少的时间。所以说，有什么疑问要尽管问，不可以赌气，不要不懂装懂，你知不知道你虚耗了不少年的光阴啊！”

　　　　凌霄明白李长定话里的意思，但他并没有回答，只是淡淡瞥了一眼恭敬地站在李长定身后的三个男子，那是三个修为不在他之下的人。

　　　　这三个人，粗布麻衣，简朴低调，正是李长定的三个弟子，江无冬，端木聪，姜明锐。

　　　　到此为止，李长定的学生很多，尤其是在武道世界，可谓桃李满天下。但是，弟子却只有这三个，算得上是精挑细选，万里挑一。

　　　　而这三人也没有让李长定失望，早在六年前，修为最差的端木聪也已达到了五阶。

　　　　仔细打量了江无冬等三人一会儿，凌霄看向李长定，道：“现在，你可以告诉我所有的一切了吧。”

　　　　“不急，不急。”李长定笑着摇摇头，道：“这里说话不方便，我们还是换个地方吧。”

　　　　“离开这个世界？”

　　　　“是的。”

　　　　“去哪了？”凌霄淡淡问道，五阶之后，他看到了许多世界，但却浮光掠影，他个中细节，可说是一无所知，不清楚具体该去哪里为好。

　　　　“尽管跟我来好了，我知道一个不错的去处。”说罢，李长定引来后土神力以做护体，然后伸出右手，轻轻一划，凌空斩出一道缝隙，再是纵身一跃，化光而去，破碎虚空。

　　　　江无冬、端木聪、姜明锐三人一言不发，都是紧随其后，跟随而去！

　　　　凌霄见了，稍一犹豫，终究化为一道璀璨的剑光，跟了上去，毫不落后。

　　　　………………

　　　　仙道大世界，神州东部，一处荒郊野外，杂草丛生，虎豹出没，人迹罕至。

　　　　这日夜里，这处荒野闪耀起五道璀璨光芒，当空一旋，落在地上，化为五个男子。

　　　　这五人，一个道冠黄袍，须发皆白，三个粗布麻衣，简单内敛，还有一个劲服剑装，一脸冷峻，带着两柄宝剑，一柄背在身后，一柄抱在怀中。

　　　　落地之后，这五个人都静静地站立着，感受这片世界的细微之处，同时回想之前破碎虚空，穿越黑暗虚无的奇特体验，各种感觉，难以言表。

　　　　李长定也是静静地站立着，感受着这处世界的博大与狭隘，宽松与严密，一时间感慨万千。

　　　　仙道大世界的法则与主世界有太多的不同，因果罗网严密神秘，疏而不漏，对于天地力量的使用却限制宽松，与主世界刚好相反。

　　　　稍微感受了一下仙道大世界的法则，李长定回过神来，看了看神州的东南方向，他的第一道化灵便是投胎在那里。

　　　　说来，凌霄的那第一道化灵也真是时运不济。

　　　　投胎来到这个世界之后，第一胎是只家猪，被人养了几年，随后杀了吃了。第二胎是条鲤鱼，没活多久，就别人钓上岸，做成了盘中餐。第三胎是棵树，可惜没长几年就被人砍了做拐杖。

　　　　倒霉了这么久，终于在第四胎的时候时来运转，做了条水蛇，并一直活到了现在，且开启了灵智，可以算是妖兽了。

　　　　开启了灵智，他对这个世界也不再是一无所知了。通过他的耳目，李长定才终于知道自己的第一道化灵来到了仙道大世界。

　　　　正是有这条水蛇做为坐标，李长定才能引导着凌霄等人来此。

　　　　“如何，这个地方不错吧。”这时，凌霄等人都回过神来了，李长定于是便笑着说道。

　　　　“师尊，这个地方的灵气比原来的世界要浓郁许多。确实是个极佳的所在。”江无冬点头赞同道。

　　　　“不只是灵气。这地方之所以好，更是因为这里的人。”李长定道。

　　　　“是说这里有许多前辈先贤，同修齐辈之人么？”江无冬等人一听便明白了李长定话里的意思。

　　　　“自然。”李长定点点头。

　　　　回想原著，区区一条临江便有两个五阶留居，而且都还只是仙道之士，不属神道，要是再算上天庭地府，以及各个门派的仙境洞天，这个世界的仙神数量可想而知。虽然距离五阶不如狗，六阶满地走的程度还天差地远，但也远在主世界之上！

　　　　更何况，这个世界有九州之地！

　　　　姜明锐一听，双眼放光，他的本性有些像李长定，对于大道玄奥一直以来都是孜孜以求。因为他觉得若要实现墨家的理想，少不得要依靠大道之要。

　　　　为此他常年居于大雪山，问道探玄，更是成立了一个叫做玄天宗的组织，与济世宗相似又有不同。

　　　　“现在你能告诉我所有的一切了吧。”凌霄忽然开口，冷冷地对李长定道。

　　　　“不急，不急。”李长定又是摇摇头，呵呵笑道，“我们先找个地方建一座后土神庙，拜祭一下后土女神。”

　　　　“建庙？”江无冬等三人疑惑不解地问道。

　　　　“是的，建庙。”李长定肯定地回答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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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五十七章　化灵

　　　　第一百五十七章

　　　　李长定说要建一所后土女神的庙宇，在场之人都没有反对，包括凌霄。因为凌霄也可算是后土女神的信徒。不过他信后土女神是为了他手下的六十万将士而信的。希望他们死后能得安息。

　　　　只是，四人之中的江无冬对这庙宇的位置有些意见。

　　　　“师尊，这里位处荒郊野外，人烟稀少。在这里建后土女神的神庙，一来香火只怕不会旺盛，二来也起不到教化之意。徒费工夫，并无实际益处。”江无冬简单直白地道。

　　　　“诶，无冬你此言差矣！”李长定明白江无冬仍以武道世界的标准看待仙道大世界，于是一捋长须，笑呵呵地指点道：“此处固然是人烟稀少，但却不缺飞禽走兽，草木鱼虫啊。”

　　　　“若是在原来的世界，飞禽走兽自是不用太过在意，只是这里却和原来的世界大有不同。”李长定拍了拍江无冬的肩膀，循循教导着道：“在这个世界，草木也可有灵，禽兽更能成妖。如此，便有在野外建座后土女神庙的必要了。”

　　　　此言一出，江无冬等人再也没有反对的意见了，欣然赞同。

　　　　建一所后土女神庙，对五个五阶来说可谓是轻而易举，前后不过半个时辰，庙宇落成，神像完工，李长定作为祭祀，带领凌霄和江无冬等人祭拜行礼，颂念《后土往生经》，引来后土灵光，为眼前的神像开光。

　　　　最后，李长定燃起三柱线香，插在供桌香炉之中，带领江无冬等人，磕头礼拜。

　　　　礼毕，神像亮起一道神圣光辉，一闪即逝，融入这片天地之中。随后，李长定等人明显地感受到，自己身上那股冥冥中，似有若无的威胁和压制消失不见，便如一片乌云被驱散，心神陡然一松。

　　　　显然，这片天地已然认可了他们。

　　　　毕竟，李长定等人是自己破碎虚空而来。没有天花接引，更没有天府凭证，就好像是偷渡过来的人。所以李长定才会急着建筑后土女神庙，借助女神的力量在仙道大世界立下根基。减轻天道的排斥与敌意。

　　　　做完这一切之后，李长定命江无冬等三个弟子打理庙宇，在周围开垦田园苗圃，而他则带着凌霄去了外面。

　　　　夕阳西落，余晖淡淡，凌霄耸立风中，冷冷地看着对面须发皆白的李长定，默默等待着早已有所猜测的答案。

　　　　“你是如何而来的，你心中应该有答案了吧。”李长定淡淡道。

　　　　“我是你的一部分。”凌霄冷冷地陈述道。

　　　　“是。”李长定毫不遮掩。

　　　　凌霄锐利的剑眸淡淡闭上，徐徐问道：“我是你的什么？化身？还是分身？”

　　　　“都不是。”李长定漠然否定道，“你是我的化灵。”

　　　　“化灵是什么？”凌霄放下怀中的凌霄剑，持在手中，淡淡问道。

　　　　面对凌霄的问题，李长定不答反问，“你知道我是一个什么样的人么？”随后又不等他回答，便自语道：“我虽然创立了济世宗，推崇传播墨家思想，到处宣扬济世救民，大义为先的宗旨，但其实这并不是我真正孜孜以求的东西。这些仅仅只是排在第二位。”

　　　　“真正可以使我放下一切去追求的东西是大道，是真理，是知识，其他的一切与之相比都不重要，如同草芥。”

　　　　“论起对苍生福祉的执着，我远远不如我那三个弟子。你说我是不是一个很可鄙的伪君子？满口仁义道德，一肚子男盗女娼！”李长定露出一个自嘲的笑容，对凌霄说道。

　　　　“人各有志，不能强求。”对此，凌霄只是淡淡地说了一句。

　　　　“是啊。人各有志。”李长定说到这里，沉默了一下，接着继续道：“我追求大道！可是大道是无穷无尽的，真理是永远遥不可及的，你永远只能靠近它而不可能达到它，知识的累积只会越来越多，直至无限。”

　　　　“而我却只是一个人，一个有限的人。在无限之中，不管这个有限是多么的巨大，他都渺小地不值一提。”

　　　　“话虽如此，但以有限追求无限，永无止境，这也正是求道的乐趣之一。其乐无穷！”说道这里，李长定脸上笑容更盛，里面满是高兴愉悦，其乐无穷！

　　　　“为了尽可能地接近无限，我创出了一门功法，叫做《灵识寄托法》。通过这门法诀，我能分化出一道道灵识，寄托在天地万物之中，感悟他们的一切，从他们的角度观察这个世界，窥视大道。”

　　　　“这是《灵识寄托法》的初级阶段，若是一切顺利，分散出去的灵识得到了完美的成长，他还能进化为化灵。”

　　　　听到这里，凌霄的手握上了剑柄，不松不紧。这是他的习惯，每当他准备出剑的时候，他都会这样。

　　　　“不同于只是被动地感受一切的灵识，化灵拥有自主意识，拥有自我，他们会有自己的追求。我可以通过种种手段加以引导，却不可能像控制分身和化身一样掌控如意。所有的一切都由他们自己抉择。”

　　　　“继续说。”凌霄一手拄剑，淡淡地道。

　　　　“化灵是由我的灵识成长起来的，所以可以说是我的元灵的一部分，他们的所思所想，所言所行，他们眼睛看到的一切，双手触及的所有，我都能同时看到，感受到。而他们不管是悲伤还是快乐，不管是平淡还是愤怒，不管是打架受伤时的疼痛，还是风流快活时的舒畅，我都能感受到，不论巨细！”

　　　　凌霄剑眉一蹙，冷冷地盯着李长定，眼中涌动着复杂的神情，有感激，有愤怒，也有无奈。

　　　　“对于这些化灵，我忽然有了一个想法。修真百艺，苗圃种植，炼丹炼器，符咒阵法，先天易数，一种种，一门门，一类类，每一样都是博大精深，浩如烟海，许多普通人即便皓首穷经也未必能得其中之二一。”

　　　　“面对这么多的知识，而我又是个好奇心极度旺盛，对知识非常渴求的人，这些修真技艺我一样都不想放弃，不论巨细，都想纳入囊中。可惜即便我会分身术，甚至以后会化身之法，终究精力有限不能够门门精通。”

　　　　“所以我就想，干脆就让各个化灵各自研究一门修真技艺，如此专心一志，必然可以精研到极致之境。而我与他们感同身受，他们会了，自然也就是我会了。”

　　　　“我便是那道专修剑术与铸剑之术的化灵，是么？”凌霄淡淡开口问道。

　　　　“是的。”李长定点点头。

　　　　凌霄从身后拔出截天剑，“锵！”地一声插在李长定面前，泠泠剑光闪烁，道：“那这把剑呢？为什么我会对它有特别熟悉的感觉？而我已经看过我出生后所有的记忆，里面没有它的身影。而且你又为何会说它是一切的开始？”

　　　　“因为你和别的化灵不同。”李长定解释道：“你是我直接斩出来的化灵，放在这把剑上蕴养，而当时这把剑上还有我太爷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