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道修仙-第5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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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因为你和别的化灵不同。”李长定解释道：“你是我直接斩出来的化灵，放在这把剑上蕴养，而当时这把剑上还有我太爷爷遗留的最后一丝愿力。最后在我的丹炉之中，将你和那丝愿力合二为一了。”

　　　　“哈哈哈！”凌霄自嘲地笑着，带着一丝哀愁，道：“我就是来自于这把剑的么？”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凌霄放声大笑，发泄着自身的情绪。而李长定则静静地看着他，不言不语，一片沉默。

　　　　片刻之后，笑声停息，凌霄神色复杂地看着李长定，问道：“我是你的化灵，你说我会有什么样的命运？”话语中带着决绝的意味。

　　　　“化灵不同于化身，你是自由的。”对此李长定给出了答案。

　　　　分身、化身、化灵。

　　　　分身只是本体力量的特殊延伸，就好像人的手脚一样，本质上还是属于本体。

　　　　化身不但分出了力量，还分出了部分的意识，只是拥有一定的自主能力，但实际上也是从属于本体的。

　　　　化灵则和这些都不同。他是**的，更是自由的，只不过他在主体面前没有丝毫的**权，他所有的一切都赤果果地展示在主体面前。同时，化灵和主体可以无视距离地传递讯息。除此之外，再无特异。

　　　　“自由？哈哈哈！”凌霄哈哈大笑着，一脚踢飞插在地上的截天剑，如同一道流星寒芒，飞跃百丈，刺中山壁，没柄而入。他大声喝问道：“这也是自由么？”

　　　　“要不要截天剑，全在于你。”李长定淡淡地答道：“你是把他扔了也好，送人也罢，甚至是丢在茅坑里面都行。一切随你。”

　　　　“嗯？”凌霄一愣，道：“那你的太爷爷呢？谁去救？”

　　　　说道自己的太爷爷，李长定长叹一声，双目冥合，道：“时也！命也！”

　　　　“你就不会自己承担起这个责任吗？”凌霄大声斥责道。

　　　　李长定笑了笑，看了明显失态的凌霄一眼，缓缓地道：“我若是愿意承担这份责任，那就不会有你了。”

　　　　凌霄一呆，坐倒在地，已是默然无言，双眼茫然。

　　　　“要不要截天剑，你自己选择吧。”说着，李长定就离开了，留下凌霄一个人坐在地上，思绪复杂难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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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五十八章　离去

　　　　第一百五十八章

　　　　之后几天，江无冬和端木聪他们再也没有见过凌霄，虽然凭借五阶的感应能力，他们清楚的知道凌霄就在三里之外的山中，一动不动，气息紊乱，好几次都要走火入魔了。

　　　　对此，江无冬他们忍不住要过去看看具体情况，想着也许能帮上点忙。只是都被李长定阻止了。

　　　　还好，五天之后，凌霄的气息渐渐平复，他的领域还有力量一点点回归秩序，散乱的体系恢复如初。而且经过此次磨砺，他的剑心剑意越加纯粹，更上层楼，他的力量本质变得更加坚硬如铁，不可摧折。

　　　　随后，凌霄回到了后土女神庙，出现在了众人的面前，已然恢复如初，剑眉星眸，冷峻淡然，崖岸自高，带着两把剑，一把背负身后，一把怀抱胸前。

　　　　“两个问题。”走到李长定身前，凌霄淡淡地道。

　　　　“你说吧。”李长定微微笑道。

　　　　“化灵多不多？”

　　　　“以后也许会很多。但是目前为止，包括你在内，只有两个。”

　　　　“两个？”凌霄略一沉思，冷冷地：“《灵识寄托法》不要传给别人了。”

　　　　“你放心。即便别人学了《灵识寄托法》，练出了化灵，也会有种种制约，和你们的大不相同。”李长定创建《灵识寄托法》之所以如此一帆风顺，他的元灵之体居功至伟。

　　　　元灵之体，元始之灵，万物元始！带着原初的性质，所以分化出来的灵识才有如此的成长性，能够成长为一个**的个体。这一点，李长定也是后来才知道的。

　　　　“第二个问题，我是不是永远都只能是你的化灵？”凌霄死死地盯着李长定，这是他最在意的一个问题。

　　　　“我不知道。”李长定老老实实地回答道。但却出乎凌霄的预料。

　　　　“你不知道？”

　　　　“是的。我不知道。在我之前从未有过《灵识寄托法》，是以我不知道是否有过类似化灵的存在。化灵是否能够彻底斩断与主体的联系？这个问题我自然也就无法给你准确的答案。”

　　　　“不过。”说到这，李长定话锋一转，道：“有法必有破！万物无不变！连九阶永恒不灭都存在于大道之中，你觉得区区一个化灵和主体的联系，会没有办法彻底斩断么？”

　　　　“我知道了。”凌霄点点头，心中了然，随后转身，走到江无冬三人身前，抱拳道：“告辞。后会有期。”紧接着转身离去。

　　　　对于江无冬三人，凌霄心中还是很佩服的。

　　　　“师尊，他这是怎么了？”端木聪疑惑地看着凌霄离去的背影，感觉到了一股凄凉，但其中又带了一丝坚定和不屈。

　　　　“他生气了。”

　　　　“他生谁的气？因何缘故生气？”

　　　　李长定想了想，露出一个莫名的笑容，道：“他的父母。”

　　　　“啊？”江无冬三人对视了一眼，都显得莫名其妙。

　　　　凌霄离开之后，一路向东而行，顺着山脉，不过几个时辰，他便走出了几百里的路程，已是远远离开了李长定他们的落脚点。

　　　　又走了一段时间，凌霄看看天色，已然不早，夕阳西下，在天边映照出一片美丽的火烧云。

　　　　凌霄随手在树上摘了几颗水果，他并不认识，不知是否有毒。不过世间能毒倒五阶者的毒药已然不多，听李长定所言，此世乃是仙道大世界，颇多奇花异草，但是照他所想，能毒倒五阶者的毒物也不该是随处可见吧。

　　　　除非凌霄是霉运缠身了，随手摘取的果子都是能毒死他的罕见异种。

　　　　不过谨慎为上，凌霄先切下一小块，吃进嘴里，吞入腹中，细细体会其中实质。

　　　　五阶者体察入微，面对普通的山果草药，人人都能当神农，尝百草。

　　　　一个时辰后，凌霄确定这山果是可以放心食用的物品，于是吃了三个，暂时充饥。随后便是打坐入定，凝炼剑诀。

　　　　自己仅仅是其他人的一道化灵，这一事实确实是让人沮丧颓唐，甚至可以让许多人直接心理崩溃！

　　　　但是正如这世上没有哪个人可以选择自己的父母是谁一样。是否以化灵这一身份来到这个世间，这也不是凌霄可以选择的。或者该是这么说，若无李长定斩出化灵，甚至根本不会有凌霄的存在！这也是他最终没有扔掉截天剑的原因。

　　　　所以，面对自己是化灵这一事实，凌霄不再愤怒，不再抱怨，他要做的是比原来还专注还用功，用刻苦勤勉，努力奋进来提升自己的实力，努力寻找摆脱自己化灵身份的方法和时机。

　　　　盘膝闭目，入定冥思，眉心祖窍中，一道淡色剑芒若虚若实，缥缈不定，荡漾出道道透明涟漪，这是剑仙剑种的外相显化。

　　　　剑仙剑种类似人仙阳神，有内相外相之分。

　　　　不过，不同于阳神外相千变万化，各种变化往往还有相应神通。剑仙的剑种外相就是一道简单平常的剑芒，除了显化自身本体的形貌之外，没有变化之能，但却更加纯粹锐利，锋芒毕露。

　　　　有所得必有所失，论神通变化之能，剑种不如阳神，但比较起攻击力和杀伤力，剑仙剑种则远在阳神之上。当然，这一结论的前提是两者都不用任何的法器与外物。

　　　　淡色剑芒微微一闪，随即大放光芒，透明涟漪扩散荡漾，透出眉心祖窍，贯穿凌霄全身上下每一个细微之处，接着继续散发，笼罩附近区域，掌控如意，时时刻刻细微地影响着附近的先天一气，改变些许较为低端的法则，这便是领域。

　　　　领域张开，体系运转，周围十里方圆的虚空区域，一道道灵气受某种莫名之力的牵引，流入领域之中，在体系之中往复流转几周，便化为了一道纯粹透明的淡色剑气，纳入凌霄的剑种之中，化为他的一部分，增强着祖窍内淡色剑芒的力量。

　　　　几个时辰之后，明月高悬，月华大盛，天地间的灵气比起先前越加活跃了。

　　　　古时修者有不少是在子时打坐，只因此时天地间的太**华是最浓郁，最活泼的，受此影响，天地间的灵气也一同进入了活跃的状态，更易于被生物吸收。

　　　　太**华大盛，灵气变得活跃，凌霄心中高兴，继续努力吐纳，增强着自己的力量，同时淬炼剑种。

　　　　不过仅仅一刻钟后，凌霄眉头一皱，原本活泼灵动，浓郁四溢的灵气和太**华居然开始变得混乱与稀薄了起来，虽然微不可查，但是确实存在。

　　　　神识扩散，稍一探测，凌霄便发现这片区域有许多其他的存在，他们力量强弱不一，闪着各色灵光，也和凌霄一样，吞吐着天地间的自然灵气与自天上太阴星洒落下来的太**华。

　　　　凌霄睁开眼睛仔细一看，不由一惊，那些力量强弱不一的存在居然些种类各异的山野妖物。

　　　　凌霄只是粗略看去，就发现了一条水桶粗细的林间巨蟒，一只磨盘大小的黑毛蜘蛛，一头威风凛凛的吊睛白虎，甚至远处山崖之上，他还看到一只色彩斑斓的蛤蟆，正姿势怪异地趴在山崖之顶，张开大口，鼓动腹膜，对月吞吐，鲸吞海纳。

　　　　“仙道大世界！果然与众不同啊！”平生第一次见到这种群妖乱舞的场面，便是一向沉默寡言的凌霄，也不由得开口感叹了一句。

　　　　神识继续扩散，凌霄却奇怪的发现，方园十里内，只有这里是如此景象，其他地方仍是夜深漆黑，一片寂静。在那里活动的也都是些普通禽兽。

　　　　也许是此地灵气浓郁的缘故吧。凌霄心想。在打坐入定前，他特意找了附近灵气最浓郁的地方。现在看来和他想法相似的人，哦，不，该说是妖。和他想法相似的妖不只一个啊！

　　　　看了一眼周围的情况，凌霄将凌霄剑横放在膝盖上，一手握剑，淡然瞑目，继续冥思吐纳，吸纳天地灵气与太**华，只是分出部分心神用于警戒。

　　　　这些妖物身上带着腥风煞气，部分怪物顶上还有漆黑色的罪孽之气，可见不是善类，此时自是小心为上。

　　　　一夜无事，几个时辰过去后，圆月渐渐西垂隐去，天地间的太**华慢慢稀释变少，东方朝阳升起，带来一线纯阳紫气，充塞天地之间。

　　　　凌霄吞吐完朝阳紫气之后，睁开双眼，看了看四周，那些妖物早在圆月隐退时便各自散去了，此时这里一片安宁，全无昨夜群妖汇聚的模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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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五十九章　相杀

　　　　第一百五十九章

　　　　不愧是仙道大世界啊！凌霄灵觉感应周围天地，心中不由生出感慨。

　　　　经过他与一群妖物的一夜吐纳，周围的天地灵气居然没有丝毫的减少，一如昨日般的充盈沛然，不见衰竭。

　　　　凌霄五阶之后，在武道世界吐纳灵气，只需一夜，方圆十里的灵气便会减少一成，虽然更外围的灵气都在不停地流溢补充过来，但却显得后劲不足，至少要一两日才能恢复如初。如此一来，也难怪他会被武道世界排斥了。

　　　　而昨日，凌霄第一次在仙道大世界吐纳灵气，同时身边还有许多三四阶的妖物一起吸纳灵气，可是周围的灵气仅仅只是稍有稀薄，而且很快就被补充满了，颇有一种生生不息，源源不绝的架势。与武道世界不可同日而语啊！

　　　　也不知这些灵气是从哪里来的？凌霄心中的疑惑只是一闪而过，并未太过放在心上，很快他就起身上路，继续漫无目的地向东而行。

　　　　接下来十几天的时间里，凌霄一如既往，顺着山脉，晓行夜宿，白天赶路，晚上冥思打坐，吐纳灵气，淬炼剑种，用功勤勉，须臾不停。

　　　　这十几天的时间里，凌霄对仙道大世界野外的情况也有了个大概的印象，同时感慨：仙道大世界就是仙道大世界，果然非同一般啊！

　　　　开启灵智的妖兽，年份长久的草药，虽然不是随处可见，但是其密集度也是远超武道世界，尤其是开启灵智的妖兽，凌霄在武道世界数十年，也算见识广博，但却从未遇见过。当然这有可能是他孤陋寡闻的原因，然而也可见仙道大世界的广博，确实非武道世界可比。

　　　　除此之外，凌霄在路过几座山脉之时，还感受到了几股特殊的力量。

　　　　这些力量往往只笼罩一座山脉，并不扩散开去，山脉之外的地方数量稀少，只有一丝两丝。

　　　　而且，这些力量在波动循转间与天地自然无比贴合，在它之下，山脉所属的灵气按照他的规律灵活变化，便如凡间百姓面对国家王法一般，循规蹈矩，井井有条。

　　　　面对这种力量，凌霄只是远远观望，便知其本质不在他的剑种之下，而其磅礴浩瀚则更不是普通五阶能够比拟的。毕竟那些力量统摄一山灵脉，能借天地之力。

　　　　除此之外，凌霄还发现，凡是有这种力量笼罩的那些山脉，草木葱郁，走兽灵动，精华荟萃，其中的灵气，不论是数量还是质量，都在其他山脉之上，更显俊秀英华。

　　　　相比之下，别的山脉便如庸庸碌碌的普通人，而这些山脉就仿佛人中俊杰，钟灵敏秀，别有一股神骏气质。

　　　　这估计便是传说中的山神神力了吧。凌霄有李长定普及的仙道大世界的一些常识，知道仙道大世界中有山神土地，河神海神，皇天后土，周天星君，于是如此猜测着。

　　　　面对这些有山神的山脉，凌霄一般都是绕道而走。毕竟他是破碎虚空而来，这个世界对他是什么态度，是敌是友，尚不清楚，面对这些能够威胁到他的力量，暂且还是敬而远之的好。

　　　　小心无大错！

　　　　这一日，凌霄又遇到了一座拥有这种力量的山脉，长约八百里，纵横南北，层峦叠嶂，古树参天。

　　　　按照心中所想，凌霄正要远远绕开，换个方向而行，却忽然停步不前，转身遥望那座山脉。

　　　　只见那山中有一只斑斓大虎，威风凛凛，正踏步而下，在它面前是一个背着柴火的樵夫，此时惊骇欲绝，慌不择路地转身狂奔，却不小心摔倒在地，不及起身。巨虎则越走越近，眼看樵夫就要葬身虎口。

　　　　凌霄顾不得心中的谨慎，剑眉一蹙，身化剑光，飞入那座山脉，停在那个樵夫身前，直面那头斑斓巨虎。

　　　　“吼！”巨虎一声狂啸，带起腥风阵阵，凶威赫赫，山间吹起了一阵巨风，飞沙走石，卷向凌霄。

　　　　云从龙，风从虎！

　　　　这只巨虎不是普通的巨虎，而是山中妖兽。

　　　　凌霄随手射出一道淡色剑光，来回窜梭，破开狂风，随后剑光一卷，将飞沙走石扫到一旁，定睛一看，那只巨虎顶上黝黑之气十分浓郁，便如乌云罩顶，黑烟笼罩，可见它的罪业不轻。

　　　　见此，凌霄剑指一点，淡色剑芒击破巨虎额头，留下一个一指粗细的血洞，巨虎立刻倒地不起，气绝身亡，尸体上飘出一缕虎魂，虚幻不实。

　　　　一只有着一两百年修为的巨虎，转眼之间便被凌霄诛于剑下。

　　　　“还不快用后土往生经超度他。不然放他去别处夺舍么？”看了一眼飘在地上，奋力而逃的漆黑虎魂，凌霄脑海中传来了李长定的声音。

　　　　五阶之后，凌霄与李长定已然可以无视距离地对话会面，当然，这只是在神魂深处。

　　　　面对李长定的话，凌霄心中恼怒，起了逆反心理，欲要不顾虎魂，放他离去。

　　　　不过他终究不是一般人，知道此事危害，强按住心中的烦躁，淡色剑光只是一旋，将漆黑虎魂裹挟而回，定在身前一丈处，禁锢不动。

　　　　接着，凌霄从怀中取出《后土往生经》，稍一颂念，便引来了后土神力，打开冥府，将漆黑虎魂投入其中。

　　　　“何人胆敢伤我巨虎！”虎魂一离阳世，一声暴怒的巨吼从远处深山中传来，随之而来的是一道漆黑烟雾，挟带灰色腥风，气势汹汹。

　　　　“还不快跑。”凌霄回首看了倒在地上的樵夫一眼，随即身化一道淡色剑光，朝着汹涌而来的滚滚黑烟，迎头撞上。

　　　　那个樵夫连滚带爬，直往山下逃去，只是连逃跑都不忘牢牢带上自己劈的那些柴火。家中老母重病在床，急需银两。若非如此他也不会冒着生命危险来这素有恶名的山上打柴了。

　　　　用这座山上的梨花木熏制出来的腊肉特别美味，是达官贵人们的最爱。兼之数量稀少，是以价格昂贵，卖掉这一捆木柴所得的银两正够用来为母治病。

　　　　山脉上空，凌霄人剑合一，道道淡色剑芒锋利无匹，与那滚滚黑烟中的怪人战在一块，一时间杀了个难分难解！

　　　　“你是哪来的剑仙？竟敢杀我崖山道人的座骑，犯吾虎威！不知这八百里角龙岭是吾之地盘吗？”战到一半，来人按住黑烟，指着凌霄，大声呵斥！

　　　　凌霄持剑而立，淡然不语，只是冷冷看着对方。

　　　　对面来人长得青面獠牙，狰狞丑恶，身材魁梧，腰背粗壮，藏身于滚滚黑烟之中，一手提着一把厚重锋利的鬼头大刀，杀气腾腾。他自称道人，但观其样貌，却更似匪类魔怪！

　　　　凌霄仔细打量崖山道人，忽然一个愣神，一双剑眸死死盯着崖山道人手中的鬼头刀，呲目欲裂，愤怒之情溢于言表。

　　　　这把鬼头大刀，乍看普通，仔细一探查，只见其上冤魂哭嚎，亡灵纠缠，幽黑之气缠绕纠结，却是把沾满杀戮血腥的魔道法器。其上冤魂少说也有数千。

　　　　而最狠毒的却是，这把鬼头大刀以这些冤魂作为刀刃，同时作为护体。一般说来，想要攻击到鬼头大刀，要先击杀许多冤魂，平添修者罪业。

　　　　若非凌霄剑道奇特，高居太上，凌霄绝尘，可以越过冤魂攻击鬼头刀的实体，不然投鼠忌器之下，战不了几个回合，凌霄就要亡命奔逃了。

　　　　如此歹毒狠辣的法器，凌霄以前别说是见识了，连听都没听说过！

　　　　为了炼制这样的法器，不知死了多少无辜亡魂，练成之后，又不知有多少有道贤士因之饮恨！向来嫉恶如仇的凌霄见此情形，叫他如何不能怒不可遏！

　　　　是以，面对崖山道人的问话，凌霄一言不发，只是拔剑攻击，对于这种十恶不赦之徒，他唯有一个字――杀！

　　　　崖山道人修道也有将近千年，只是自从练成鬼头刀后，仗着魔宝在手，纵横无敌，得意万分，对于修炼免不了疏忽了许多，此时遇到凌霄这个习练特殊剑道的剑仙，不惧鬼头刀的特异，虽只是初入五阶，却也将他杀得狼狈不堪，险象环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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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六十章　诛杀

　　　　第一百六十章

　　　　“黄口小儿！休要猖狂！看你爷爷撼山鞭的厉害！”千年修为，却被一个不过百年的剑仙压制，青面獠牙的崖山道人怒从心头起，大声暴喝，架起鬼头刀，暂时抵住凌霄攻势，一手深入怀中，拿出一只金黄钢鞭，声威赫赫，打向凌霄。

　　　　崖山道人持鞭如虎，对着凌霄的面门，带着庞然巨力，当头照下。

　　　　凌霄闪过从左侧斜劈而来的鬼头刀，手中凌霄剑闪着淡色剑光，向上一刺，与黄金钢鞭相击，只觉得一股巍峨之力，浩浩荡荡，仿佛下方八百里的角龙山倾轧而下，势不可挡！

　　　　凌霄一声冷哼，剑种爆发出前所未有的剑气剑光，笼罩周身上下，虚空一闪，凌霄自身与他手中的长剑，还有背上的截天剑，全都淡化虚无，变作透明，黄金刚鞭直挥而下，越过凌霄的身躯，好像他是不存在的幻影一般，互不相干。

　　　　凌霄直上，天地如微尘。

　　　　凌霄的剑意是不断地拔超而上，超越万物，高居虚无太上。练到最深处，可以超越空间，超越时光，超越大道。

　　　　不过这些都是凌霄对自身的期许，是未来奋斗的目标。

　　　　此时，凌霄只是一个区区五阶，便是超越万物的境界也不圆满，只需力量本质达到六阶，他便无法超越。

　　　　但是，黄金钢鞭的力量虽然强大，本质却也只是五阶，不到六阶。

　　　　同样的，那些纠缠着鬼头大刀的冤魂亡灵，其中许多更是连五阶都不到，是以凌霄可以越过他们而攻击到鬼头刀的本质。只因他的剑光超越在那些冤魂之上，如隔两界。

　　　　凌霄虽然躲过了撼山鞭的当头一击，但他却也消耗巨大，自身法力耗去了整整三成，如是再来几次，他便要力竭而败了。

　　　　不过，还好，崖山道人对撼山鞭的掌控并不如意，无法完美地融入自身攻势之中，总能被凌霄提前窥出征兆，进而避让开来。

　　　　而且，撼山鞭乃是崖山道人兄长的法器，专门赠予崖山道人用于防身，平时战斗之时，崖山道人只需念动兄长所赐咒语，激发撼山鞭，悬于顶上，自有八百里角龙山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