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龙珠演义-第16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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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明显，武泰斗看女孩的眼神像是在看一个小妖怪。很快，他又不解道：“既然你真的会占卜，那你干嘛还要骗人？”
紫发女孩无所谓地说：“一个小提示，正确的占卜结果，未必都能让来求卦的人高兴。”
“是用超能力偷钱更方便而已吧？”短笛忽然道。
紫发女孩鄙视道：“如果你是一个小女孩，在占卜结果惹怒一个四米高的大个子的时候，希望你也能这么居高临下地批评自己。”
短笛的眼底不受控制地浮现厉色……
“好了好了，不要吵起来，以后就是同伴了嘛。”武泰斗迅速调整思路，打断两人间紧张起来的气氛，向女孩确认道：“你会占卜加林塔的方向，然后跟我们一起上路的，对吧？”
女孩飞快点头。
武泰斗又提醒道：“钱包全都送给警察局。”
女孩不甘心地问：“全部？”
武泰斗若有所思地摸了摸肚皮，就在女孩以为事情有转机的时候，武泰斗带着惋惜道：“嗯，全部。”
怪人。女孩评价。两个怪人。
从警局出来，武泰斗就催着女孩占卜加林塔的位置，后者不高兴道：“我还没看你们打架呢！”
“我们去加林塔是为了修行，到时候有的是机会打架。”武泰斗说，“说不定还会跟神仙打架呢！那不是更好玩吗？快点占卜吧。”
“你们找神仙，是为了跟他打架？”女孩觉得不可思议。
“是修行。”武泰斗纠正。
女孩立刻占卜。
“怎么样？”武泰斗急忙问，就连冷漠的短笛也在一旁竖起耳朵。
女孩眯眼看着水晶球内的卦象，确认道：“占卜的结果显示，你们不可能打得过我未来的师傅的！”
“谁让你占卜这个了？”武泰斗差点晕倒，而且不太服气，“神仙真有那么厉害？我不信，只要努力修行，我一定可以变得更强，超过神仙。”
短笛始终沉默不语。
紫发女孩这时却在疑惑自语：“这卦象好奇怪啊……是因为多了明确的‘神仙’这个参考吗？可是，卦象怎么好像在说……有不止一个神仙呢？”
“啊？”武泰斗没听清。
女孩拍了拍水晶球，想看得更清楚一些。
在占卜的法术影响下，水晶球内朦胧的卦象变化，逐渐清晰……
不止是女孩和武泰斗，就连短笛也借助远远超出地球人水平的卓越视力，用眼角余光注视着水晶球内的景象。
只见模糊的光晕慢慢散去，露出一个白袍男子的背影，如同隐藏在云遮雾绕之中，他似乎察觉了什么，忽然按着脸上的动物面具，朝身后的方向——也就是女孩和武泰斗短笛他们视线聚焦的方向——扭头看了过来。
在这一瞬间……
哪怕隔着水晶球，女孩和武泰斗师兄弟都感觉到了难以描述的压力，呼吸因此停滞，脸上不约而同地冒出冷汗。
下一秒，水晶球从内部出现裂痕，咔，咔咔……最终，水晶球整个“蓬”的一声，在他们面前爆散裂开。
三人齐齐长出一口气，彼此对视一眼，都看到了眼底的震撼，吞咽干涩的口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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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暮光星灵你该死了！
是神……真的是他！虽然已经相隔了四十多年，可短笛绝不会认错刚才水晶球内的白袍人影。
原来真的有神仙啊……武泰斗这时才终于确信。既然神仙存在，那么那些传说故事，是否也并非全部虚构？他觉得一扇崭新的大门在自己眼前出现，打开了一丝缝隙。
我的水晶球……紫发女孩从震撼中回过神来后，很是痛心地拨拢地上水晶碎片的残渣。
“等等，你还没有占卜出加林塔的位置啊！”武泰斗猛然想起来这件事，望着女孩面前的水晶残渣，头痛道，“这下糟糕了！水晶球很贵的吧？”
“现在后悔逼我把钱包都送给警察了？”女孩没好气道，“感谢我吧，我是占卜师，而不是水晶师！”
就在武泰斗还在琢磨占卜师和水晶师有啥区别的时候，女孩已经从衣服上扯下一根丝线，挑拣了一片相对规整的水晶碎片系住，另一端扎在小手的其中一根指根处。她握住水晶碎片，闭上眼睛，口中念念有词，过了一会儿，松开手掌，被细线系住的水晶碎片自然垂落，悬挂在空中，轻轻晃动……
如有灵性一般，水晶碎片朝着某个方向倾斜，似乎在给出指引。
“好了，出发吧，两位保镖。”女孩收起细线拴住的水晶碎片，“朝那个方向一直走，加林塔就在尽头。”
“就这么简单？”武泰斗眨眨眼。
“你以为有多难？”女孩朝他伸出双手，武泰斗自然地将她抱住，然后扔到旁边短笛师弟的肩膀上。
短笛转身就朝着刚才水晶碎片指引的方向走。
武泰斗跟上，问道：“我们还不知道你的名字呢。”
“我原来的名字不好听。”女孩瘪嘴，明显不喜欢自己的本名，那是个内衣的单词。她扶着短笛的光头坐在他肩膀，想了一下说，“就叫我‘占卜’吧。你们呢？”她摩挲了一下手底下的光头，凉凉的，好像芦荟的质感啊。
“你也太随便了吧！”武泰斗道，“我叫武泰斗。”
“短笛。”声音里似乎隐忍着什么……他额头青筋跳动的画面，慢慢缩小，越过辽阔的大地，穿过无际的云海，来到宁静高远的天空之上，在地球神殿的边缘，这一幕尽入两位神仙的眼中。女神仙笑道：“这女孩竟然能占卜到你，很厉害嘛！”
“她所说的占卜到的师傅，应该就是你了吧。”戴动物面具的初代神仙道。
安宁点头，并道：“不过占卜这种法术得到的结果，只是在概率上最大的一种未来的可能性而已。”
“那你不收她吗？”王超问。
“收啊！”安宁笑，“这么好的苗子，干嘛不收呢？反正我也很闲……”
过了会儿，安宁忽道：“那个短笛，你打算怎么办？三年多前那次被魔气入侵后，事情就不可逆转了。不论现在他的心里是不是有邪念，已经侵入他体内的魔气只会越积越多，从而逐渐使他彻底地堕落，沦为魔族。他毕竟不是你，不是谁都可以像你那样，反过来利用魔气，然后还能主动解除魔族化的。”
的确，以安宁的经验来看，除了王超这个特例之外，任何人一旦因为一时的邪念被魔气入侵的话，不论之后自己有没有发现这个问题，不论怎样试着努力改变，都没有回头路了。
最终沦为魔族，只不过是时间问题。
面具下的火眼金睛流转，王超平静道：“或许他也是特例。”
安宁不大理解，王超为毛对这个那美克的后代这么有信心……这时，藏在王超头发里的祖儿睡醒了，她翻了个身，懒洋洋地打个哈欠。
****
“那就是……加林塔……”
大丛林的外围，占卜、短笛和武泰斗都抬头，看向前方那伫立在天地间的一线竖痕，好似将蓝天与林海一斩为四。
三人都风尘仆仆，历经一个多月的前行，终于来到这里。
朝圣一般继续前进，十几分钟后，半路泥地下突然蹦出来一只怪物，尖嘴獠牙，形容狰狞。
占卜躲到短笛脑后，两只小手揪住他额头的触须。不过短笛罕见地没有发怒，他睁大眼睛，死死凝视着面前肮脏丑陋的怪物。
怪物口中低吼着，眼露凶光，忽然看向短笛，对视中似乎有些疑惑，抽动鼻子轻嗅，在闻什么。
“什么鬼东西！”武泰斗提拳就要上去给这怪物揍趴，身旁却掠过一阵暴虐的风，吹向那怪物，落到其身后，是十指尖爪滴着青紫鲜血的短笛。怪物口中嗬嗬作响，喷出青紫鲜血，躯干出现几道细线，缓缓滑坡，竟是被短笛瞬间撕成数截。
“继续走吧。”短笛没有回头，大步向前。
武泰斗看看散到地上几处的怪物，过会儿还是追了上去。
****
终于来到加林塔下。
一道黑影斜斜刺来，武泰斗侧身一躲，探手抓住，原来是根长矛。
“这里是加林圣地，外来人！”握着长矛的壮汉沉声说。
武泰斗握住长矛，竟单手将长矛连同壮汉挑了起来，他说：“你看，我们就是为此而来的。”
土著壮汉被这青年的可怕力气惊到了，他竭力挣扎，脸挣得通红，竟然无法从对方手中将长矛抽回。
“爬上去，就能见到神了吗？”短笛轻声问。
他兀自仰头观望，伸出手轻轻触摸加林塔痕迹斑驳的白石塔身，似乎体会到了其中蕴藏的岁月的力量。
“爬上去？这个？不太可能吧……”占卜站在他肩上也在仰头看，越仰腰越弯，终于掌握不了平衡，从短笛肩上向后栽下去。
武泰斗正要去托住，却见占卜自己飘浮在空中——武泰斗恍然，他差点都忘了，这女孩当初骗人的时候，就是用念动超能力控制钱包们的。既然能让那么多钱包悬浮，那么让她自己漂浮起来，也很合理。
不过，这种飞行方式明显很吃力，占卜很快落地，她喘口气，郁闷道：“这座塔根本看不到顶啊，你们爬的话，我怎么办？”
她倒没有任性到要求短笛继续背着她攀爬。那样也太过分了点。
没有理会二人，短笛已经纵身一跃，跳起百米多高，落到塔身上，开始向上爬。
“这家伙！”武泰斗觉得这师弟也太任性了，他看看占卜，“你的占卜有没有告诉你……你是在塔下拜的师，还是在上面？”
这笨蛋大叔认真的吗？占卜用怀疑的眼光看武泰斗。
她道：“算了，我先在下面等等看。你自己爬吧！”
武泰斗想了想，扎紧腰带，点头道：“等我上去看看，或许这座塔也没那么难爬，也或许……”他洒然一笑，“经过修行后，我可以下来再带你爬上去！”说罢，也学短笛那样，嘿咻一声，纵身跃起一二百米高，只剩下一个黑点，轻轻落到加林塔上。
土著壮汉拄着长矛，已经不知道怎么说才好。
他活这么大，还是头一回见到真的会有外乡人来挑战加林塔。
占卜一脸忧郁地仰头观望，忽然露出惊讶之色，“咦……”
****
两个小时后，短笛和武泰斗终于见到头顶的加林塔殿。
“可算……可算到了……”
武泰斗进入塔殿，已经浑身大汗，觉得肌肉都在抽筋。
他不停喘粗气，纳闷道：“奇怪，不应该……这么……这么累的吧？”
短笛在旁也是累得有些反常，他坐着休息了一会儿，率先沿着阶梯往上一层走。
武泰斗强撑力气，跟了上去。
二人来到加林塔主殿，便见到一只矮胖的白猫，拄着一根木杖，眯眼对他们道：“你们好啊。”
“你是……”武泰斗看看白猫，又扭头看看师弟。
猫仙人舔爪子，“我就是加林的仙人，你们可以叫我猫仙人，喵。”
短笛没吭声，眼神四处转，寻找他记忆中那位神。
围栏边，一个身姿英武的女性冲他跟武泰斗挥挥手，然后继续看向围栏外，没多久，一朵金云嘟嘟嘟嘟似乎很吃力地抬升到这个高度，而在金云上赫然坐着一脸新奇的女孩占卜。占卜注意到了加林塔中的武泰斗师兄弟，高兴地挥手道：“嗨！真奇怪，我也上来了。”
武泰斗满脑袋的问号，凭什么？
猫仙人舔舔爪，倒是抬头看了看。
安宁对金云上的女孩张开怀抱，笑道：“初次见面，你好呀，我是你师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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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塔斯尅得
不提那边的师徒俩其乐融融，武泰斗在发现加林塔上的仙人竟然只是一只猫后，不禁有些失望。
这跟水晶球里那个霸气侧漏的神仙完全不一样啊！
是不是上当了？
“喂，叫武泰斗的小子，你在想些什么失礼的事情啊？”猫仙人懒洋洋地用木杖敲了一下武泰斗的脑袋。
武泰斗捂头震惊，“你怎么知道我在想什么？”
猫仙人笑了笑，说出曾经神仙大人对它讲过的话：“我可是仙人啊，你以为呢？”
真是有道理！武泰斗服气了，不过很快又道：“我们是来修行的，你……”
那语气和表情明显是在问，你行不？
猫仙人早有预料般用木杖挑来一只水壶。
“从我手里抢到这个水壶。”猫仙人神态随意地舔舔爪子，“你们就能变强了——大概吧。”
“抢水壶？大概？”武泰斗脸上写满了不相信，却是突然出手，抓向猫仙人木杖上悬挂的水壶，“成功——诶？”
水壶擦着手掌错过，猫仙人笑嘻嘻道：“你在做什么白日梦呢？你以为突然袭击，会对本仙人管用吗？”
它心中唏嘘，当初神仙大人、安宁大人还有波波先生眼中的自己，大概也是如此的笨拙吧？
动作满是破绽。
心灵充满破绽。
气犹如随意打翻的墨水，稀里糊涂地洇散。
“可恶！”武泰斗又羞又气，恼火地再次扑过去，却被猫仙人捕捉痕迹地从容避开。“这怎么可能？”他不敢相信自己竟然如此没用！
这跟一直以来对自己的认知，很不一样啊！
“你也可以一起来，”猫仙人甚至还抽空朝沉默伫立在一旁观看的短笛说，“不论是想做什么，先提高自己，总归是没错的，对吧？”
短笛眼中一震，神色逐渐坚定，不过却道：“我等他先累倒下。”
他才不要二对一，就算很有可能他跟武泰斗加起来也无法对这猫仙人施加多大压力，但如果从他这边讲，二对一的话，通过修行的难度就降低了。
“我一定会先抢到的！”
武泰斗不甘心地怒吼，声音冲出殿外，顺着如意棒飞上云霄，清晰地飘入出点神仙先生的耳中。
“很有干劲嘛。”动物面具背后的嘴角微微翘起。
“正式介绍一下，这是我的弟子，占卜。”安宁牵着紫发女孩飞上来，落到王超旁边，同时也对占卜介绍，“这位呢，就是地球的初代神仙大人了。”
占卜虽然足够早熟，但接连面对两位神仙，还是有些小慌，惴惴不安地问候一声：“神仙大人。”
动物面具的初代神仙转过脸，两眼孔洞的阴影下的眼瞳流淌着金色，他忽然问：“占卜，你以前的名字……叫什么？”
对武泰斗或短笛，自己不喜欢的本名，占卜可以爱不讲就不讲，但初代神仙大人都亲自询问了，她还哪里敢有所隐瞒啊，连忙就忍着羞耻说了。
“……”王超怔然，有点惊讶，失笑自语道，“有意思……”
哪里有意思了？安宁觉得自己脑袋上也要冒出个问号了，而想到头冒问号，就不免想起那个真的会在头顶冒出问号的姑娘，她问：“祖儿呢？”说着还伸手扒拉王超的头发，似乎想从中揪出那个外星来的袖珍女孩。
占卜暗自咋舌，自家师父跟这位初代神仙大人……关系很亲近熟稔的亚子？
这四舍五入一下，自己这也算是初代神仙的学生了啊！
“她去下面了，好像是对新人有些好奇……”王超踩了踩神殿边缘，示意茫茫云海之下的加林塔殿。
而此时，加林塔殿围栏上，祖儿坐在其上，好奇地看着辛苦在猫仙人游走中奋战的高大绿皮人，她眨巴大眼睛，这个人……真的跟老伯好像啊！
天上无岁月，忽忽之间，武泰斗与短笛已经在加林塔殿修行了两年多。
“我抢到了！！”武泰斗飞扑过去，在猫仙人没反应过来之前，一把抱住木杖连同挂在顶端的水壶，激动道：“这就超圣水嘛！！！”
说罢，抱着水壶壶嘴就往嘴里猛灌。
“喂！”猫仙人都来不及阻止。武泰斗灌着灌着，表情慢慢变了，从激动到疑惑，从疑惑到更疑惑，甚至松开嘴，地铁看手机的老人一样反复看了看水壶的外壳那个“拢弊郑凰佬牡赜止嗔肆娇冢裘频溃骸罢飧揪褪瞧胀ǖ乃铮。。。。 �
他扭头看向角落坐着的师弟，这家伙只用了一年就掌握了气，通过了修行。短笛一年前就从猫仙人手里抢下水壶，也喝过，却没见他当时有什么表示。
“你早就知道了吧！短笛！”武泰斗不爽道。
猫仙人咳嗽两声。这水壶当然不是它曾误饮的超神水……
超神水虽然给了它更长的生命，但毕竟是有剧毒的，那是要命的玩意儿——而且超神水是神仙大人交给他培育仙豆的原料，哪能随便浪费啊。
武泰斗和短笛抢的这壶，是它随便在水池里灌的清水，名之为超圣水。
“这是关于‘气’的修行。”短笛不冷不淡地回答自己的这位师兄，“水壶里是普通的水，还是你以为的神奇的水，根本就无所谓。这只是一个道具而已，重要的是在争抢水壶这个过程的修行，完成修行的指标也不是有没有喝到壶里的水，而是你有没有掌握气。”
“…………”武泰斗张张嘴巴，觉得他说的确实很有道理，可他就是觉得很不爽，但又实在找不到理由反驳。
猫仙人道：“既然你们都完成了修行，看来也到了该离开加林塔的时候了。”
“是啊！”武泰斗略有惆怅，握了握双拳，体会着此刻远超从前的充沛力量，更关键的是，比起从前，现在的他犹如焕然一新，他无比清楚地知觉到，自己的力量在何处，又是个什么样的形状的，他不禁感慨道：“以前的自己，简直就是井底之蛙嘛！”
短笛却语气冷淡道：“不，井底之蛙的只是我们自己而已。你没有发现吗，武道馆的宗旨……‘做自己’，本质上就是近乎于‘气’的一种不自觉的修行……”
武泰斗愣了，很快也喃喃道：“是啊，调整身心的状态……确实是这样！看来师父他其实很厉害哩！真过分，竟然就这么把我们赶出来了……”他忽然又愤愤不平，当然，是语带调侃的那种。
短笛道：“他也未必真的明白武道馆宗旨的本意……或许那只是代代相传的一种信念，是从古老年代流传下来的修行方式……”
“说的也是！古老的年代啊……”武泰斗道，“真可惜，猫仙人说我没有资格去神殿见到神仙大人……”
他倒也没见有多沮丧，乐观地摸摸头。
短笛仰头，不知道在想什么。
结束了在加林塔的修行，武泰斗准备离开了，可他的师弟短笛明显没有继续同行的意思。
他一脚踩在围栏，惊讶回头道：“短笛，你不跟我一起吗？”
“是时候该分开修行了，我们有不同的路要走。”短笛的表情一如既往地冷淡，他当然不会告诉他，两年过去，即便他再怎么不情愿，即便他或许也没有真正认识到那是什么，但在自己的内心深处，那股充满血腥和戾气的邪念，已经越积越深了，深重到短笛越来越不敢去看自己的这位师兄。
他担心每时每秒自己都有失控的可能，将武泰斗撕成碎片。
“那好吧！”武泰斗虽然不舍，但觉得短笛说得确实有道理。他自己也三十一了，总归也要开始新的生活了！嗯，或许可以回去继承师父的武道馆，也或许他可以自己开一间新的道馆，或者新的武学流派。“再见了，短笛。”
回头比了个大拇指，武泰斗踩着围栏翻了下去。
自由的下坠中，朝空气奋力一推，雄浑的掌力将他反推，挤得贴到加林塔塔身上……
感知到武泰斗的气很快接近地面，短笛看向猫仙人，没有说话。
猫仙人道：“别这样看我，我不觉得你有资格前往神殿。”
话虽然难听，但它作为神殿的守门人，必须履行自己的职责。不合适的人，怎么能放行通过呢？短笛这个人，明显就心灵不纯净，甚至可以说……在他的内心深处，简直是漆黑一片，有着不为人知的黑暗角落。
短笛握紧的拳头微微颤抖。
他不知第几次地抬头，看到的却只有加林塔殿的天花板。
而就算他已经学会了感知气息，也仍然无法察觉到……在猫仙人口中的更高的正上方的天空里，有那个幼时见过的神仙的存在。
短笛这时才意识到，自己根本不知道那时拯救了自己的神，他的气息是什么样子的。
神……能再救救我吗？
短笛低下头，他当然不会把心底深处滑过的这缕软弱的念头说出口。
一言不发，短笛纵身跳出了加林塔殿，劈着风和雾，很快穿过一片巨大的金色云层。
这是猫仙人说过的筋斗云……只有心灵纯净之人才能踩上去……
短笛的脸色微微黯然了几分。
“他应该等我把话讲完的……”加林塔殿内，猫仙人舔舔爪子，“虽然我不认为他有资格去神殿，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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