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修仙游戏满级后-第15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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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从思考中醒转过来,他便幽深的海底看去,视线穿透阻碍,却到了某个距离,一切都变得粘稠起来,海水像是某种粘稠剂,将他的“视线”黏住,便是连神念都难以去穿透。这种阻碍来得莫名奇妙,不知来由。他甚至不确定阻挡自己的到底是什么。

    收回神念,他陷入思索。

    片刻后,他决定下去看看。说来也是稀奇,他李命堂堂一位大圣人,居然还看不透一片海。

    身形闪烁,不断往下沉降。缩地成寸这样跨越空间的神通,在这里行不通,那股“粘稠”感拖拽着李命的身体,甚至是一身的道法,让他无法跨越空间,只能由着圣人之躯的强度,慢慢沉降。

    越往下,便越感觉海水不是海水,而是一滩泥浆。但是当他细致感受的时候,发现那的确又是海水,并不是泥浆。他只能猜想,这深处的海水存在着某种陆地上不曾见过“东西”,或许是物料,或许是气息,或许是一种道意。

    他不断下落,越来越慢,视野也越来越小。下面的一切都是未知的。

    李命向来是稳重的人,在这样一个时期,更是谨慎。他很明白,自己不能出事,若是出事了,没人掌得住神秀湖的局面。那位先生可以,但是李命觉得那位先生并不愿意掌局,他答应了自己会完成告灵仪式,也只是答应了告灵仪式。但神秀湖的局面并不只是告灵仪式。李命感觉那位先生并不是位爱管闲事的人,他只做自己喜欢做的事,没有人能够干涉他。

    但是此刻,他没有感觉到任何危机。强烈想要探究的欲望盖过了没有危机感的稳重。

    他继续向下。

    直到某一处,他看到一点荧光。

    不对!

    不是一点。是一片!

    一片荧光点点,如果不是确切地感受到向下的重力,他几乎要以为自己在向着星空前进。

    那真的像是一片星空,安静地躺在深海里。这本该是被文人墨客盛赞的美丽画卷,却在这里,无人问津。

    李命呆滞片刻后,向底下那片“星空”沉去。

    直到近了后,他才发现,那些荧光点点是圉围鲸的头骨。

    每一个荧光点,便是一头鲸落完毕的圉围鲸,它们用最后藏在骨头里的气息,点亮这深海之底。密密麻麻,如漫天繁星的圉围鲸共同筑起了这般盛景。

    当李命从喟叹中醒过来时,他发现,似乎,所有的圉围鲸头骨都朝向一个地方。它们像是被人刻意排列起来,指向同一个地方。

    这让李命感到好奇。他便圉围鲸头骨所指的地方走去。

    每一具骸骨都如同小山一般。李命在其间小得如同灰尘。

    李命听闻,断代前,除了人类,许多生灵体型都是十分庞大。它们以肉身储存能量和生机,来度过一次又一次灾难。是否是那样,他并不知悉,毕竟断代前,到底是如何的景象,没人清楚。

    有人清楚吗?或许有吧。

    从这“深海骨林”中穿过。直到某一处,他发现圉围鲸的骸骨止住了,没在向前铺成。

    他朝所有骸骨指向之地看去。那里是一座十分宽大地广场,而在广场中间,树立着一座庞大无比的雕像。

    他抬头,朝那雕像的容貌看去。

    然后,震惊的表情陡然浮现。几千年过去了,李命是第一次感到如此震惊,即便是那天叶抚将存在于断代前的“潉”唤醒了,他也没有这么震惊过。

    因为,那雕像的面容,赫然是叶抚的学生,那位主持祭祀的玄命司——秦!三!月!

    即便是李命,也用了好一会儿才将这个事实消化。

    若不是确确地感受到雕塑上上万、数万,甚至断代前的沧桑气息,自己,数不清的圉围鲸骸骨朝着这里,他便要认为是不久前才雕刻好沉入这里的。

    冷静下来后,他定定看去。

    仔细分辨后,发现那雕像容貌比起自己前不久看到的秦三月更为成熟,像是“长大后”的秦三月。

    李命这才意识到一件奇怪的事,为什么自己见到雕像的瞬间,便认定那是秦三月?

    仔细去看,的确像,那份镌刻在眉目间地神韵也很像,甚至左眼眼皮上那道疤痕都如出一辙。

    他心里谜团冲冲。不知为何,他忽然对自己下来这深海感到不安,好似有什么难以把握的事情被触动了。

    这份不安在心里升起后,便止不住。他没有再待下去的理由了,最后看一下那雕像后,离去。他想,或许可以等神秀湖大潮后,再来看看。看一看这深海里的朝拜。

    ……

    陈缥缈依然站着。一手端着明月,一手挑着太阳。

    没人能突破他的防线。没有人。

    十数位圣人,数十位半圣,皆在他面前携着神通道法。

    “陈缥缈,你当真要舍弃掉数千年的道行吗!”付笑笑喝问。

    陈缥缈反问:“舍弃?你觉得我是在舍弃?”

    “不然呢,你能得到什么!”

    “你夺去了母气后能做什么?扔进那虚无缥缈的‘洛神’像中,复活早已死去的人吗?付神官,你觉得可能吗?”陈缥缈丝毫不掩饰自己的嘲讽。在这样的情况下,留情面可没什么用处。

    付笑笑坚信了上千年的信念,哪能这么容易被改变。她也知道,陈缥缈是站定了守在祭坛面前,根本不会有丝毫动摇。她那般说辞也只不过是一轮战斗后,被陈缥缈的实力震惊后的自我安慰。

    不仅仅是她,同陈缥缈对敌的每个人都是这般心境。他们当真是领会到了陈缥缈这当年的“不世之才”的名头是何等分量。

    十多位圣人,还有数十的半圣,这放在那里去都是惊天动地的阵容,可能几千年都凑不到一起来。而今,凑到一起,却被他陈缥缈一人压住了。虽然这里面有着陈缥缈视死如归,而自己等人“蹑手蹑脚”的情况在影响着,但是他陈缥缈是一个人啊!这随便换作一位圣人到陈缥缈的位置上去,被如此多圣人围攻,早就死的不能再死了。除非他陈缥缈——

    他们想到一种可能,陈缥缈他触摸到了大圣人的玄关!

    大圣人,多么令人窒息的一个名头啊。

    整座天下的大圣人是屈指可数的,而为人常知的便是儒家学宫长山先生李命,以及道家驼铃山三祖陈放。至于至圣先师、道祖那些只存在传闻中的人,总是被下意识排除在外。

    李命,陈放。这两人哪个不是能牵动整座天下的。一言一行决定着许多人的走向,当真是以一人之力,扛着万万人前进。可想大圣人于这座天下的影响程度。即便只是触及一丝大圣人的玄关,都是十分难得,甚至说是艰难的一件事。

    而今,陈缥缈所表现出来的本事,已然超出他们单个人太多,以至于不得不得令他们去想,他陈缥缈是不是触及了大圣人的玄关。

    但是现在,不管他是不是触及了,自己等人已然同他站在对立的战场上了,根本没有任何退路。圣人的打斗往往是丝丝缕缕牵扯很深的,诸如因果、大道、气运上的牵扯。因果气运上的影响是圣人们最不想看到的,也是最难处理解决的。所以,一般而言,圣人之间极少亲自出面打斗,往往以某件事、某种情形来进行博弈,看谁技高一筹。

    而现在,当他们站到陈缥缈面前,报出自己的称号后,便已然意味着入局了,不决出胜负,无法出局。

    这就是圣人们的战斗。很难出现,但一旦出现,便难有好的结局。

    众多圣人们知道,面对这样的陈缥缈,该拼底牌了。绝世仅有的法宝、无与伦比的神通、玄妙通幽的道法,他们不再保留,若是再保留,就不仅仅是白跑一趟这么简单了,更可能的是要搭上一条大道,甚至是一条命。

    龙象门霍星文设龙门,化山岳法相,震荡山河;

    龙象门温天河设龙门,化苍龙玄虎法相,呼啸乾坤;

    雪川牧群人惠人氏,点燃大雪地里的一道星火,消融寒川;

    雪川节令人霜星,腾起雪潮,招来封闭天地的大雪;

    相生原域,达目坷冄不是佛陀,胜似佛陀,千手千面万对眼。他睁开所有的眼,看清世间所有;

    洛神宫,付笑笑,是陇北的神官,是那里山川河流之神的主宰,手捧一本封神大册,点化一切;

    洛神宫,影人寒鸦,一身解千意,每一道影子都是她的助力;

    玄剑剑宗,张丈九,四道本命剑齐发;

    幽剑剑宗,武元,一剑接碧落,一剑通九幽……

    ……

    许多许多。

    “都动真本事了啊,好啊。”

    陈缥缈轻吟一声,然后,他左手举起太阳,右手举起月亮,照亮天下。

    所有人被光所吸引,朝那里看去,只看到日月并空。

    ……

    那一日,神秀湖陆家老祖宗陆修文,手捧《史册》,牵动纪元的历史洪流,让众人得以听到每个时代的赞歌。

    周天纪,是探索的赞歌;

    寒霜纪,是希望的赞歌;

    玄灵纪,是勇气的赞歌;

    通天纪,是坚持的赞歌;

    圣人纪,是收获的赞歌;

    春秋纪,是博学的赞歌;

    寻仙纪,是求索的赞歌;

    通明纪,是天下的赞歌;

    天元纪,赞歌正在抒写。陆修文再没从身上挤出一点血来,写不完这一首赞歌。不过,他希望,有人能代他写完这一首赞歌——

    名为“爱”的赞歌。

    ……

    那一日,神秀湖范家老祖宗范仲,脚踏“玄重”,一拳又一拳落在圣人们的身上。

    每使出一拳,他身上便多出一道裂缝。

    直到,

    裂缝遍布全身。

    他向世人证明了,读书人不是只会提笔写字、拿书识字的文弱书生,也可以凭借一双拳头,砸穿一切。他用他的拳头证明了,用几位圣人浑身粉碎的骨头证明了。

    最后一拳打出去后,他停了下来,看着天,虽然看到的是深海般的幽蓝。

    咔嚓——

    破碎的声音从他手上传来,

    像极了那一年,两岁的女儿第一次打破瓷器的声音。

    “范书桃……”

    “我的女儿……”

    ……

    那一日,神秀湖陈家老祖宗陈缥缈,一手持明月,一手持骄阳。

    那一日,是他第一次踏入大圣人玄关,也是最后一次。

    那一日,陈缥缈从开始站到最后,站着把血流干了。


………………………………

第三百二十五章 山河与神祗(第二章)

    “天上下雨了。”

    “嗯,小雨。”

    “可是叶先生,怎么会下雨呢?大海遮着天空,怎么会下雨呢?”

    “或许,是有人在哭泣。”

    “哭泣?我听说,一般的雨是一种自然的现象,水被热带到天上,然后再落下来。”

    “你懂得挺多的。”

    “嘿嘿。不过,有人哭泣也会下雨吗?”

    “在我的老家,传说中雨都是龙王负责的,龙王说下雨,就下雨,龙王说大旱,就大旱。”

    “欸!我父皇这么厉害吗?但是我没见过他去下雨啊。”

    “都说了是传说啦。”

    “传说啊……”

    “……”

    “叶先生!叶先生!”

    “嗯。”

    “你有哭过吗?”

    “有哦。”

    “哇,叶先生你还会哭呢,我以为像你这样的人,不会哭的。”

    “我这样的人?我是什么样的人。”

    “很亲切,但是不亲近,像是没有悲喜的人。”

    “……”

    “叶先生!叶先生!有令你伤心的事吗?”

    “有啊。”

    “什么!什么?”

    “你不听话的话,我就很伤心。”

    “不会的,我很听话的,所以,我不会让叶先生伤心的。”

    “那我可要谢谢你啦。”

    “嘿嘿。开心的,开心的事呢?”

    “你现在开心吗?”

    “嗯,挺开心的。”

    “那我也开心。”

    “这样啊。呀!叶先生你又说好听的话!我都要害羞了。”

    “你以后不要哭哦。”

    “嗯嗯。不过,为什么呢?”

    “因为你一哭,天就会下雨。”

    ……

    静悄悄的,整个百家城静悄悄。

    脚落在地上,是残破瓦石被踩动时,滚来滚去的声音。这样的声音不断在李命的脚下响起。这就是废墟的声音。

    昔日里的天下第二大城,繁盛无比的百家城,如今,是焦土赤地。

    李命面无表情,眼中浮现起的一切都被虚无所代替。

    他一步步向前,在北城区。废墟之中,孤独地屹立着一座小酒馆,小酒馆的前面,拴着一头驴。他朝那里看去,从酒馆里走出来一个中年道士。

    中年道士也将目光投过来。

    目光的交织,没有升起什么波澜。然后,他们各自转身,朝着各自的路,走去。

    李命来到一个面色苍白的人面前。他右手握笔,左手捧书,书上是用血写成的字。李命看了看书这一页的文字,写了一件事,很美,但遗憾的是,没有写完。他叫陆修文,是历史的观测者,是这个纪元里,负责记载天下史事的人。他用他的血,写下了一段史事。

    “长山先生,我……尽力了。”

    陆修文闭着眼。

    “累了,就歇着吧。”李命说。

    “好。”

    陆修文的声音戛然而止。他的身体如飞沙一般,缓缓消失。

    李命微微呼气,将悬立着的笔和古旧的书收起,从这里离开。

    来到城中,李命看去,祭坛里,玄命司静静立着,自然母气荡漾在她身周。祭坛下,陈缥缈站在垮掉的城主府上,背着手,虚着眼,望向北方。

    李命来到他身边。

    “长山先生。”

    “我在。”

    “我看到了大圣人能看到的风景。”

    “你觉得怎么样?”

    “不好看,不好看啊,比圣人的风景难看多了。”

    “……”

    “长山先生。”

    “嗯。”

    “书南死了,没法转世。”

    “我知道。”

    “修文死了,可以转世。”

    “我会找到他的。”

    “范仲和高雅还活着。”

    “他们在我手上。”李命摊开手,两缕孱弱的白色气息安静地躺在他的手心。

    陈缥缈吐出最后一口气,“长山先生。”

    “你说。”

    “陈缥缈再不能守护神秀湖了。”

    说完,他闭上眼。

    一阵风吹过,他随风而逝,消失得彻彻底底。

    天元纪一千五百三十二年日,陈缥缈、公孙书南,死于神秀湖大潮。

    ……

    李命轻轻闭上眼,沉默地站着片刻后,睁开了眼。感受着那些还未消失的、至始至终蛰伏着的、做旁观者的的气息,他缓缓升起,升到祭坛面前,悬立着。

    这个位置之前站着陈缥缈,现在站着李命。

    远处,顾寒沅和东方珂看着。他们至始至终没有入局,一直做旁观者,到现在。

    “刚才的陈缥缈,是大圣人吗?”顾寒沅问。

    东方珂点头,“点燃命格,一步跨入大圣人玄关。”

    “可代价是彻底销陨。”顾寒沅将“彻底”两字咬得很重。

    “他守住了祭坛。”

    “值得吗?”

    “对你我而言,不值得,但是对他来说,不应当用‘值得吗’来考究。”

    “那,是什么?”

    “那是刻进灵魂深处的本能,是生命的本能。”

    顾寒沅低眉,被众多圣人落得个这般凄惨的下场所影响,难免伤感,“让这样的事成为生命的本能,到底付出了多少啊。”

    “所以,这就是神秀湖啊。”

    “除了神秀湖,没有什么势力能够做到。”

    “四千多年的神秀湖,就要走到末路了吗?”

    “不,还有人活着,神秀湖便永远不会末路。”东方珂深刻地说。

    顾寒沅看着东方珂。他不得不去佩服东方珂的明智。

    “接下里,我们该做什么?”顾寒沅问。

    东方珂说:“闲杂人等,退场。”

    “我们呢?”

    “我们是闲杂人等。”

    顾寒沅顿时明晰。

    东方珂最后看了一眼祭坛里的玄命司,说:“走吧,该我们退场了。”

    说着,他们消失在这里。

    不一会儿,一个中年道士,牵着一头驴来到这里。驴脖子上挂着的铃儿响叮当。

    他抬起头,望着李命。

    李命低头,看着他。

    他们之间没什么说的,各自都知道,与对方说自己的事,是白费口舌。都是一个层次的人,都是能一眼望穿天下的人,没有什么值得他们去改变了。只不过是为了各自的立场,做出各自的努力。

    当然,只是相互看着,难免尴尬,毕竟各自都没法从对方的脸上、眼睛里看出些什么名堂来,看到的只是一张普普通通的脸而已。

    陈放开口,“我听闻,你养了一座山河。”

    李命没做任何表示,“我听闻,你养了一座山河的神祗。”

    “那么,究竟是神祗听山河的话,还是山河听神祗的话呢?”陈放问。

    李命说:“我儒家里,有山河才有神祗。”

    陈放说:“我道家里,有神祗才有山河。”

    他们各自语气都很平静,像是大街小巷里平常的交谈。

    李命呼气,遥遥一指,指向北方。

    顿时,北边那陇北雪山寸寸土地升腾起明白色的光,一寸接着一寸,没有丝毫空白处。明白色的光迅速地蔓延,从雪山起,覆盖希栏之地,覆盖墨海,覆盖潮汐城,覆盖陈梁二十四山,覆盖百元离场,直至神秀湖,铺天盖地而来,然后将整个神秀湖覆盖。明白之光映衬在每一处土地上,让这凄惨的废墟看上去都不是凄惨的模样了。

    这样的场面只是持续了一息时间,然后所有的光全部涌入李命的身体里,北国之地重新回到本来的样子。

    “这就是你养的山河?”陈放问。

    “不是我的山河。”

    陈放沉吟一声,点头,“哦,原来是以身作山河。李命,你真的很舍得。不怕代价吗?”

    “没有什么事情是没有代价的。”

    “可总要分一个轻重。”

    李命问,“你在乎轻重吗?”

    陈放摇头,“不在乎。”

    他们处在这样的境地了,很明白,代价与否,必须要去承受。

    陈放看向李命背后祭坛里的玄命司,问:“玄命司是什么?”

    “不知道。”李命说。

    “不知道你放心让她主持?”

    “这并不矛盾。”

    “这可太矛盾了,不是你李命的性格。”

    陈放和李命之间,相互许多事情都心知肚明,但在这件事上,陈放是一点都想不明白。李命是个很稳重的人,像这般把祭司交给一个十五六岁的少女来做,如果不是深知底细的话,显然不可能。陈放也清楚,即便李命知道玄命司到底是什么,也不会告诉自己。

    李命没有多说什么,说得好听点,他跟陈放立场相对,说得不好听便是撇不过去的敌人。他不需要专门同陈放去解释什么,也不需要陈放去了解什么。

    “请出你的神祗吧。”他开口。

    陈放点头。

    这种太过随意的对峙似乎有些不太适宜,毕竟两人脚下的百家城基本上成了凄惨的废墟,似乎,更激昂一点,悲壮一点,苦大仇深一点,才适合这样的氛围。但他们却像是要下一盘棋,一个说“我准备好了,开始吧”,一个说“好”。

    寻常人看来,这未免太过平淡了,一点都没有斗争的感觉。

    事实上,陈放和李命都是活了几个纪元的人,经历过的事太多太多,便是纪元世难都经历了好几场,心里面的情感早已磨平了,很难有多大的动容。不以物喜不以己悲,这对他们来说真的很正常。他们早已能够左右自己的情感,而不是情感左右他们。

    陈放抬手,拍了拍身旁哼哧哼哧的驴子。

    毛驴两只前蹄子跺了跺地,然后,变化开始了。

    远在天边的许多地方,各地的道观庙祠里,正拜着神像的众多香火客,忽然感觉脚底下传来一些震动,正以为是地震,结果又结束了。

    然后,他们继续拜神,并没有察觉到,那堆神像里,有一尊很不起眼的像消失不见了。

    顶点


………………………………

第三百二十六章 何为大圣人(第三章)

    黑石城。

    即便是大雪也丝毫不能阻止有着一颗玩闹之心的孩童,趁着父母不注意,悄悄溜出门,约上三五伙伴,到处去撒欢儿。

    城西的破庙便是个好去处。有一棵很老很大的松树任由人爬来爬去。爬树是童年里,很有趣的一件事,谁不想登高望远呢?

    仈Jiǔ十岁的几个孩子,裹得跟包子似的,在破庙面前的空地里撒欢儿。打雪仗、堆雪人、球蛋儿、门门家、雪地鸡等等,是他们能在大雪天里玩的游戏。还提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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