污点教练-第3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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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再遮遮掩掩的缩在少年人的身体里，姚爱军将自己多年站在跳台巅峰时的气场打开，意志坚定，自信饱满。

　　　　长期站在一个群体最高端的人，精神面貌是不同的。姚爱军用自己的行动告诉别人，我做的到的你们做不到，我懂的你们不懂，我跟你们是天然不同的！

　　　　同时，这个展现的过程又是温和的。春风化雨一般，不矜不骄。从容的游走在众人身边，在别人需要的时候提供自己的帮助，适当的展示自己却又不会过分的入侵。

　　　　渐渐地，汪鹏身边没有人再在他耳边嘀咕，新来的小子多么可恶张扬……

　　　　渐渐地，不再有人拿汪鹏或者拿自身去比较姚爱军，有些人的优秀是不需要比较的……

　　　　更多的人开始用艳羡的口吻说，你能和姚爱军分一个寝室多好啊，经过他改良的训练效率提高了不止一档；

　　　　你去看看他平时都在做什么，牛人是不是学的东西就跟咱们不一样；

　　　　有人说，这小子是不是特别牛，居然退了的陈主任要专门带他，他跳同步好像从来不出错；

　　　　有人说，这小子好像还是个明星，拍了广告；

　　　　有人说，这小子的爷爷是大学教授吧，见过那个电视上出现的白胡子老头寄了本给他，还帮他改作业……

　　　　不过是一个多月的寒假，汪鹏觉得自打分同一个寝室后，这小子的存在感越来越强，强到让他心慌的地步。纵然是一个比自己小那么多的少年，为什么会让他生出一种强大而敬畏的感觉！

　　　　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汪鹏的寝室不再半搭着窗帘，一到清晨，阳光就会铺满整个寝室；

　　　　不觉间，汪鹏自己开始收拾自己的床铺，不再凌乱的堆着；

　　　　甚至，训练的时候都在刻意的追求动作是不是标准，有没有达到教练的要求……

　　　　不知不觉间，汪鹏一步步走进了姚爱军订下的那个“规范”里。

　　　　以至于汪鹏站在双人台上的时候，都会不由自主的因为边上站着姚爱军而安心。

　　　　是的，安心。

　　　　这就是变化。

　　　　不再因为姚爱军的优秀而激起自己的反感，反而因为姚爱军的优秀，他可以肆无忌惮的发挥自己的水平。他知道，姚爱军有能力在任何情况下跟上自己的节奏，展现完美的同步率。

　　　　这是一种怎样爽快的双人跳啊。

　　　　发出统一口令的仍然是自己，却只要管做好自己的动作，不用分心去观察搭档位置和状态。这种从强大搭档身边传递过来的稳定安心，汪鹏从未感受过。却意外的让他觉得不错。

　　　　江涵作为教练员，旁观着这一切变化发生的过程。

　　　　他心里强烈的震惊着，这是一个怎样操纵人心的变化，没有他预期里的磨合撕咬，姚爱军用自己的能力在短短的时间里给自己镀了层金身！

　　　　回到自己的办公处，江涵窝在沙发上，取下眼镜揉捏自己的眼部穴位。这孩子太吓人了，近乎妖！

　　　　揉着自己的太阳穴，江涵理了理队里即将参赛的现状。毫无疑问，在姚爱军将能力全部释放的时候，对周围队员们的影响是极好的。

　　　　不仅他自己的项目夺冠几率非常大，连带的其他一些一线队员，状态都有提升。尤其是在稳定队伍上，姚爱军能起的作用几乎相当于身经百战的压队老队员。

　　　　但他现在后悔让姚爱军和汪鹏组双人了。

　　　　之所以将原先刘冰和汪鹏的组合拆开，是因为刘冰接下来回流到国家队机会很大。在今年刘冰状态出来后，就已经有人来打过招呼了。他想在刘冰走之前让汪鹏成长为能带人的那个，然而结果不必说……

　　　　汪鹏以及队里其他队员的状态，被姚爱军影响太大，一旦人走掉就会像抽掉精气神一般吧。他江涵从没想过在省队能遇到造成这样影响的队员！这种强烈的“领袖人物”的气场，他只在国际赛场上各国顶尖运动员身上才见到过！

　　　　如今姚爱军的状态，只要国家队能给他开个口子，保证他不会耽误学习上的时间，人就不会留在省队了。

　　　　人，留不住啊……

　　　　江涵烦忧的眯着眼睛沉思。

　　　　姚爱军和省队的尴尬关系，让这位带队的教练颇为忧虑。他是省队的教练，一切自身荣辱得失都与省队息息相关。而姚爱军的退路太多，自由度太高。更可怕的是人家的训练自成体系，与别的队员与教练关系都不同，要不是陈康平的关系，对省队姚爱军恐怕不会有一丝一毫的留恋吧。

　　　　江涵看人很准，他很敏感的发现了姚爱军对省队的排斥，尽管不明白这种排斥源自哪里。

　　　　这一切都让他觉得不安。

　　　　“你小子最近过的很惹眼嘛。”陈康平调侃的看向他。

　　　　姚爱军看着他笑眯眯的不说话。

　　　　“你啊！小狐狸一样！不****你，怕是一点不拿真本事出来！”陈康平算是看明白了，姚爱军以往那些妖孽行径，不过冰山一角！

　　　　“这下，省队待不住了吧？”陈康平捏着烟看向窗外，省队是他一手建起来的，万万没想到，还是多看不了几年啊。

　　　　“这不还有全国大赛呢？”姚爱军不接茬。反正他现下也算不上省队正式队员，何来待不住一说？

　　　　。
………………………………

第一百四十章　眼睛的问题

　　　　姚爱军他们家今年过年没回去，南城那冷锅冷灶的，自家女儿女婿今年又没回来，姥姥看他那么忙，干脆决定了就留在省城过年算了。

　　　　等到过完正月十五，张阳他们回来准备新学期开学的时候，却发现一个寒假的集训过去，姚爱军给人的感觉从一个稳重优秀的邻家少年骤然变成了一个应该使用“平易近人”去定义的上位者。

　　　　这让张阳这个一起长大的小伙伴有点不适应。

　　　　给老人家拜完年，张阳捏着个晚收的红包拖了姚爱军从家里出来。

　　　　张阳兜里塞着姥姥给他的北地特产金丝蜜枣，一颗丢进嘴里吧唧，满口丰润的蜜甜，比普通市场上买的要好的多，这是朱曦枫千挑万选上供给自家老板家老佛爷的。

　　　　“你跟你家姥姥说话时还正常着，怎么一转身感觉就不一样了？”张扬看着身后双手插兜，走的不疾不徐的姚爱军。

　　　　比起假期前，明明人还是那个人，也没长高也没变胖，怎么觉得走在身边压得慌呢？

　　　　“哪不一样啊？”姚爱军好奇的问。他出了省队的训练馆，并没有再刻意保持一个高调的形象了啊。

　　　　“哎，我也说不上来。但感觉就是跟平时不太一样啊。”张阳围着他转了两圈，不理解，等下让雯雯看看。他们约好了在城中心百货大楼下的肯德基碰头，这时候的洋快餐可是一个城市最新潮的聚会地了，小一些的南城市都找不到呢。

　　　　姚爱军他们在肯德基等了有一会儿，陈雯才小鹿般轻快的赶了过来，冬天里的小脸因为赶时间染上薄薄粉嫩的潮气。

　　　　“久等啦。”陈雯欢快的拖开凳子坐下休息，毫不客气的拿起桌上属于自己的那份冰可乐喝了一大口，然后又被强烈的气泡噎的吐了吐舌头。自从几人熟悉起来后，矜持优雅的陈同学就不那么保持形象了。

　　　　张阳殷勤的抓着纸巾递给女神，一边说着“刚到，不急呢”，完全无视自己面前空掉的两个大份的薯条空壳。

　　　　姚爱军眯着眼笑着给他俩挪了挪桌上的残渣：“不着急，反正休假呢。你去给老师拜年了？”

　　　　“嗯，是啊。抓了我聊好久……春季老师有个画展，说让我过去看看，顺便认识些人。还得交两幅作品过去，有点累啊。”陈雯自然的接过张阳递过来的纸巾轻柔的在鼻翼脖颈等地方钦了钦汗珠，依旧保持着大家闺秀的小习惯。

　　　　陈雯从南城市出来后，在启蒙老师的引荐下，拜入省画院一位大家门下继续学画。或许受到姚爱军的影响，她在绘画上更加沉心静气，迅速让新的师长青眼有加。

　　　　“那不错啊。说明你们老师对你很重视，两幅画如果能挂在画展上，可算是出名了吧？”尽管绘画界的事儿姚爱军不太懂，但能参加画展总是好事的吧。

　　　　陈雯笑眯眯的说：“参展不是那么容易的，但一般第一第二天专场的时候，会有很多老师前辈来，我们这些学生的习作，运气好是可以被点评的。”

　　　　“那也很棒啊！”姚爱军和张阳举起面前的可乐跟她碰了一下，为小伙伴的努力而干杯！

　　　　“你们想吃点什么？”作为唯一一个能自己赚钱（虽然大家认为他只赚稿费而已）的人，姚爱军很自觉的为大家服务。

　　　　“炸鸡！”张阳举手，想了一下又喊了一句，“薯条，大份的。酱多要两包！”

　　　　“土豆泥！”这是陈雯要的。

　　　　姚爱军点点头记下，利落的转头去排点单的队伍。

　　　　看看在队伍里特别鹤立鸡群的姚爱军，张阳抱着可乐想到刚来路上的疑惑，他吸了一口可乐，冲着陈雯问道：“你有觉得他放完假不太一样么？突然感觉怎么高了很多似的，明明我刚比了一下，没差多少啊。

　　　　陈雯眯眯眼定睛看过去：“没高。也没胖！”一个绘画上练了十年的专业人士，眼里随时能带把尺子。

　　　　“不过好像变帅了？！”

　　　　“啊？”张阳哀嚎，“哪里帅了……这下去还怎么一起愉快的玩耍，这小子都已经比我高了，还要比我帅？”

　　　　陈雯扭头看看他，来了个摸头杀，同情的掬了把泪：“妖孽有一个就够了，不然怎么愉快的玩耍。”

　　　　“不过好像是不太一样。”陈雯盯着姚爱军看了看，忽然笑了。她戳戳摊在桌上的张阳，“哎，我懂了。你看我――”

　　　　陈雯把随意扎着的马尾拆了，重新整齐的束了起来。然后挺直腰背，双腿并拢优雅整齐的微微倾向一侧，肩部臀部一条直线，与椅背的距离仿佛尺子量出来的一样精确。下颌微微抬起，脖颈优雅的展现着修长的线条，肩部肘部直至指尖的动作，都精致优雅的仿佛不食人间烟火。

　　　　张阳啪叽掉了眼珠子，原本趴着的人触电一样的弹了起来，夸张的贴在椅子靠背上。“姑奶奶，快收了收了，你这样我都不敢说话了！”陈雯比小学那会儿长开了很多，当年就是个气质绝佳的小姑娘，现在刻意的将做派拿出来，这整个一距离劳苦大众一万米远的名媛气场。

　　　　陈雯噗嗤笑出声来，肩膀和腰都松了下来：“我这只是架子罢了，以前小时候住在舅姥姥家教的。姚爱军这个寒假发生了什么呀？”

　　　　聊着聊着，姚爱军端了吃食过来。

　　　　张阳叽叽喳喳的将刚刚陈雯的做派夸张的陈述了一遍，然后好奇的问姚爱军到底寒假怎么了。

　　　　姚爱军没想到小伙伴居然这么敏感，他摸摸下巴想了想：“被选去参加下半年全运会，练的有点凶吧。哥这个是霸气外露！”

　　　　相互聊了近况，逛了圈店又陪着陈雯逛了圈画材店，姚爱军在路口和两人分别。张阳抱着陈雯的画材一路送货上门去了，姚爱军转身去了百货商场三楼的吴良材，既然气场要压不住了，好歹配个眼镜遮掩一下吧。

　　　　吴良材是国内首屈一指的老牌子，十年后这家经常被骂“无良才”，但此时的验光师傅还是十分专业仔细的。尤其面对学生，眼睛可是极为重要的呀。

　　　　原本姚爱军想直接买副平光镜就好了，但验光师傅很负责，坚持先验光才能配镜。坐在那个看起来像实验室显微镜的仪器前，姚爱军折腾了半天。师傅皱着眉头看他：“这位同学你平时用眼过度吗？”

　　　　姚爱军眨眨眼：“还好吧。”视力主要靠天生，姚爱军上辈子就没近视，现在体检视力也在50以上水准。

　　　　他疑惑的看着验光师傅：“师傅怎么？我眼睛平时看东西很清楚啊。”

　　　　“你角膜有点不太正常，看起来好像经常劳损。建议你去大医院看看，如果现在看东西不妨碍，不建议你今天配镜的。”验光师傅很严肃的说。

　　　　姚爱军有点懵，眼睛倒是很重要的呢。趁着天色还早，他又跑了一趟省人民医院，挂了个眼科。

　　　　大夫拿着仪器照了半天：“小伙子，你眼睛受过伤？”

　　　　“没有。”

　　　　“平时有什么会冲击眼部的环境吗？比如大风、强光、刺激性气体……”

　　　　“没有啊。”

　　　　“奇怪了，你的眼部情况很正常，但视网膜和角膜附近出现一些挤压的情况。给你开点眼药水吧，回去多注意休息。平时注意下，有没有什么情况会冲击到眼睛。有的话，下次来找我。”

　　　　“好的，谢谢医生。”姚爱军摸着自己的眼睛，怎么会有问题呢？

　　　　国人在不影响自己正常生活的前提下，对身体的异常变化是极为迟钝的，更何况自己的视力并没有受到明显影响。

　　　　姚爱军回去后并没有很注意，也就平时看久了滴两滴眼药水休息休息。

　　　　开学后的日子依旧忙碌。顺利跳级插班到初三的队伍里，又成功的在他身上加了层金光隔离凡愚。简单的说，好不容易在上学期打下的亲和力，又不见了。大家觉得，对于这样的妖孽，还是远远的欣赏就好了。

　　　　每周两次的下水训练依旧定时定量。陈康平现在不仅有姚爱军一个弟子，还真的在田世昌中学里拉开了一个游泳兴趣班，顺手带一带有兴趣学游泳或者跳水的同学们，其中不乏姚爱军的崇拜者。

　　　　姚爱军从台上跳下来的感觉实在比较有视觉冲击力，几个刚开始接触跳水的同学趴在池边看着，其中有人很惊讶的发现了个问题，问道：“陈教练，咱们跳水的入水是睁着眼的？！”

　　　　“是啊。这样才能准确定位入水。”陈康平答道。

　　　　“哇，那眼睛多难受啊。”小同学摘下泳镜在水里试了一下，赶紧爬上来甩头，这真是各种不舒服斯基！

　　　　身后起水的姚爱军不经意的听见，身型一顿。

　　　　睁眼入水！

　　　　万万没想到，这个标配的技术动作已经是他的习惯，更是跳水教学中必不可少的一项。莫非，这个影响了自己的眼睛？！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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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四十一章　入水请闭眼？

　　　　长期从事某一职业的人，往往会有各种各样的职业病。比如员会导致颈椎反曲、腰椎间盘突出、鼠标肘，长期从事气焊、矿井、科研等的人，经常会因为有害物质带来心肺功能衰弱甚至病变等等。

　　　　而代表了人体机能“更强、更高、更远”的运动员，并不像大家理解的那样健康，他们也会因为长时间进行某一项专业运动，压迫体位操作，导致局部组织器官持续受压产生病变，出现运动员们专属的职业病。

　　　　具体到跳水上来说，这个不断从高空往水面垂直下落的运动，更是带来了高强度的肌体冲击。职业的跳水运动员常常身上贴着各种运动胶布，辅助固定和治疗拉伤的肌肉。从腰腿到肩肘、脖子，都很常见，这是因为跳水运动涉及到的肌群真是太丰富了。

　　　　姚爱军对此是非常在意的。重生后，他对自己的训练设计也更加保护身体为主，并不会给这个还在发育期的身体造成过大的劳损。但肌肉保护可以通过控制练习来加强，眼睛就有点难办了。

　　　　从生理上看，眼部的保护肌群是很柔弱的。除开眼眶的连接部位，只有薄薄的一层眼皮遮挡外来冲击，眼皮后就是泪腺浸润下的角膜、巩膜、视网膜、脉络膜等脆弱的膜状结构包裹的一滩“水”，通过这样“一包水”的结构让肉眼成为沟通世界的窗口。

　　　　它实在太脆弱，而且没有办法更好的强化。

　　　　姚爱军被提醒了“睁眼入水”以后，突然想到了很多。上辈子的运动生涯中，似乎的确遇到过这样的例子，只是远不如肌肉劳损那么醒目，往往意识不到。曾经有过天赋过人的队员，在成长过程中突然流星一般的消失，仿佛就是因为视网膜习惯性脱落。

　　　　姚爱军想了一下眼睛受损的后果，大冬天里陡然一道寒风就钻进了心脏一般。

　　　　真的，太可怕了。

　　　　训练结束后，姚爱军带着一肚子的疑虑回家，直到晚上功课做完洗漱完毕躺在床上。今后的路还很长呀，在这块赛场上自己还要站的更久更久，这样的情况要怎么办呢？

　　　　难得的，睡眠质量超好的姚爱军睁着眼到大半夜都没睡着。

　　　　有些失眠的姚爱军翻身起来，从自己的收藏品里掏了卷比赛的带子出来放。在自己财务状况变好后，他迫不及待的买了录像机这个“时代下的奢侈品”，尽管知道不久的将来就要被各种vcd、dvd以及电脑取代，但在这个时候还是唯一能播放影像的小家电呢。

　　　　对后世看惯高清的人来说，录像机带子放出来的画面那真是画质感人，还好姚爱军的这些比赛录像带都是托人从电视台里翻出来的，相对来说已经是能找到的精品了。运动项目的实况录像带，市面上可不好找。

　　　　随着录像带中一个个比赛选手从跳台或跳板上腾空跃起，翻腾的身影和那一汪碧波，仿佛有着惊人的魅力，让姚爱军不安的心绪一点点沉淀下来。

　　　　这么多选手，这么多的人，都在为着同一个项目着迷，日复一日。

　　　　不知看了多久，录像带的盒子在身边散乱的堆叠成一堆，姚爱军忽然盯着屏幕就笑了。屏幕里显示的是一位熟人，在地上这堆带子里，他的身影出现了不下十次。这名未来的老将现在还挺年轻，但姚爱军记得，他在跳台上坚持了25年之久。

　　　　除了他，还有很多国内外的名将，都有着十多年甚至二十多年的运动周期。自己现在的担忧似乎有点庸人自扰啊，哪怕上辈子走到世界赛场的时候，自己的眼睛不也好好的么……

　　　　不过成年人的心态总是要更加对自己的身体负责的，既然医生提出了这样的警告，职业病的危害势必是存在的。恐慌大可不必，但却不能不正视这个能对自己职业生涯造成潜在威胁的可能。

　　　　想通了后，姚爱军关掉录像机，收拾好一地杂乱，安安心心的补觉去了。

　　　　在随后的日子里，姚爱军和远在北京的徐教授之间的信件交流，又多了一项。

　　　　当经验手段不足以帮助自己的时候，求助于科学手段。这是姚爱军在曾经的国家队里学到的。

　　　　运动项目不是单纯的运动员和教练员之间的竞争，各国间的竞技赛事比拼越来越呈现出的是科研含量的比拼。

　　　　比如，大家还记得被禁止使用的“鲨鱼皮”吗？田径赛场出现的连体防风阻运动服……甚至是各国所谓“反兴奋剂机构”，不先研究下，你怎么反……

　　　　徐教授是搞理论研究的，擅长的领域在流体力学方向。尽管平时自己工作很忙，但他和姚爱军的通信一直都保持着稳定的频率。他很喜欢和姚爱军的通信活动，在他看来这个小同学总有各种奇思妙想来告诉他运动领域的理论应用方向。

　　　　这次姚爱军提出的问题，有点超出了他的学科范围。徐教授很有意思的把信件转手给了自己相熟的一位做生物学研究的朋友，这是他答应过姚爱军的，如果有需要，帮他联系其他学科的老师们。

　　　　在姚爱军心心念念了一个多月之后，他收到了徐教授的反馈。那位生物学的教授给出的方案是――入水时你闭上眼嘛……

　　　　嗯？闭上？闭上……

　　　　姚爱军收到这个答案，哭笑不得。这的确是是人都能想到的办法啊。

　　　　这位教授给的回信里也写的非常细致，怕姚爱军不太能理解，用的都是很通俗的表述。在现阶段，除非带上护具，眼部结构是非常难以锻炼到的，因为它本身的生理结构就决定了它眼睛这个器官从出生起就没法再后天强化。

　　　　而跳水项目的装备除了泳衣泳裤就没别的护具了，哪怕泳帽都不会有人戴――那种高台跳下来的冲击力，泳帽早不知道飞哪儿去了，松一点的泳裤都能被冲掉好吗？

　　　　这种情况能够保护眼部的只有眼皮了。所以小伙子，最好的方案就是――闭眼哟！

　　　　那位很有兴致和小同学沟通的教授，还在信件里画了一个巨大的眼部结构图，边上写了闭眼哟三个字。真是一个童心未泯的教授啊……

　　　　尽管得到的反馈有点超预期，姚爱军还是很认真的给人回了信，感谢人家百忙之中的帮助，又捎带提出了一些平时别的运动伤上的想法。徐教授都给自己开了个门，这还不顺杆子认识一下么。

　　　　得到了来自理论上的分析资料后，姚爱军想着要不研究下“睁眼入水”这个技术标准的改良？既然无法从强化身体来适应技术，那能做的就是改进技术方案了呢。不管为自己还是为今后从事这项运动的小队员们，比如大宝小宝，能降低损伤总是好的。

　　　　陈康平最近热衷带新游泳兴趣班的小同学们，很放心的让姚爱军在边上自己练着。

　　　　可谁能告诉我这几天发生了什么？他在教完新队员基础动作后，抬头一看――姚爱军的入水训练情况简直糟糕透了！明明起跳后动作都很标准，怎么一到入水就拍在水面上，就像刚刚学入水的新队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