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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盗墓囧途-第5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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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墓道走上来,他们攀上盗洞。钻出地底,刺眼的日光照雪山老林之上。雪谷上方盘旋着一架直升机,打开的舱门处有一位武警戴着护目镜,正朝下张望。
关北海连忙用力招手示意,周清尧看了看雪谷险峻的地势,心里稍微松了口气,看这状况,直升机是无法降落雪谷中的,直升机上撑死了最多两三个武警。只要关北海不说,老大他们可以逃过一劫。
直升机上的武警看到了关北海,指挥直升机缓缓飞近,放下软梯,关北海和周清尧攀上软梯,费劲地爬进了直升机。
果然如周清尧所料,直升机上加上驾驶员总共三个。关北海的发信器早就没电了,他们按最后消失的讯号追踪到这里,担心打草惊蛇,危及关北海的身安全,便只派了一架直升机来查看情况。
“关教授,那伙贼呢?为何把劫持到这里?”
“他们走了。们先回去吧。具体情况,自己去跟们阎队长详细说。”
关北海眼睛都不眨一下,他既然对周清尧承诺了放过老大,就不会出尔反尔。
看关北海以及他带着的那个学生都是一脸疲乏,身上狼狈不堪的模样,武警们心下了然,知道关北海他们需要尽快回去休养。他们此次迅速赶来白河村封锁毒源,甚至能调用总局不多的直升机,都是因为总局的阎斌队长和关北海是大学同学,阎斌很重视关北海,千叮咛万嘱咐要保护好他,看到关北海安然无恙,他们也能回去交差了。
周清尧从直升机的窗口往外望去,茫茫的白山、天山那高大的山体,汇入长白山连绵如卧兽的山脊中,雪谷很快消失背后,山峦上大片的白桦和高山松,还挺立飞雪中。
周清尧忽然看见山顶的松林间,一队小熊仔跟一只大棕熊身后蹒跚走着。他不禁记起了来路上见到的那窝小熊。照理说棕熊领地意识很强,不太可能会有挨得那么近的两窝熊仔。所以这一队应该是之前他们看到的那窝,但是那只棕熊又是哪里来的呢?是它们的父亲?是偶尔流浪到过此地的失去幼崽的母熊?还是之前的棕熊妈妈大难不死,爬出了枯井?
不管是哪种,小熊们看来能安然过冬了。
直升机把他们放到了白河村中,周清尧告诉了武警,西北角一家都是被中毒后失去心智的小芒杀死,小芒也死村外的事,武警们掌握了线索,前去处理善后事宜。周清尧踌躇了一下,把姑姑也死掉的事,告诉了武警,这样他们就不用再守着村外通道。不过对于姑姑被聪古伦公主附上身之事,周清尧略过去了,只说她也是中了蛇毒死的。回想起离开村子不过才一天,却目睹了那么多事。真有些村里一日,墓中一年的恍若隔世之感。
关北海赶着去见武警队长阎斌,准备直接搭乘这部直升机去总局,周清尧知道他心里惦记着佛骨舍利的事。此刻离开墓穴都过了好几个小时,暗金门的老大他们估计已经撤离。周清尧阻止不了暗金门来找麻烦,更阻止不了关北海执意追回舍利的决心。他只能嘱咐关北海要多加小心,同时心里祈祷老大既然找到了祖师爷要的东西,就此罢休吧,不要再出头被抓住。他心中蕴藏着深切的痛苦,两股力量一直撕扯他的心脏,他不想任何一方受伤害,却无能为力,只有痛恨起自己来。
关北海临走前,单独对周清尧说:
“过年后,早点回学校吧。”
“准备补考么?知道了。”屋漏偏逢连夜雨,周清尧哀叹一声。
关北海微微翘起嘴角:“来找,会好好教的。”
“会不会太麻烦了?出了这么大事,会忙得不可开交吧?”周清尧思忖道,关北海的工作并不清闲,要是执意追查舍利,也会耗去他大量的精力。
关北海轻轻伸出手碰了碰他脸颊,带着笑意道:“过来,就有精神了。再说……要教的,可不止考试。”
周清尧没有明白,迷茫地抬头看他。关北海用微凉的手指拂开他眼前的碎发,温柔地他的额头上落下一吻。
“不过这次,可别用电棒来偷袭。”关北海脸带笑意。
周清尧猛然想起来,第一次和关北海见面时,他装成mb和关北海**时,不是说什么“老板赏脸来教呗。”关北海也说什么“要教的,保准记一辈子,尤其是用身体记”。
周清尧这才明白过来关北海什么意思,一张老脸迅速从颈脖烧到了耳根。
“提那个做什么……走了。”周清尧梗着脖子转过身,手却被关北海握住。周清尧硬着头皮转过去。关北海看向他的眼神都像是要化了。
“等来。”
“……”周清尧结结巴巴地:“不……唔!”
关北海一手捏住了他的下巴,将未出口的话堵了唇舌中。他扣着周清尧的后脑勺,霸道地攥取着。
等关北海松开手时,周清尧脸上已经可以煎一百只鸡蛋了。关北海带着满足的笑意,看着周清尧冒着热气、跌跌撞撞、一路小跑,知道已经成功了。
努力了那么久,总算有了结果,等到再度相见,就是收获之时。
周清尧好不容易跑到偏僻之处,觉得心跳的声音全村都听得到。被关北海吻住的感觉仿佛冲开他心头阀门的滔天洪水,从来没有为一个心动得那样剧烈,仿佛沐浴着整个世界的阳光,晕眩得几乎不真实。
他闭上了眼睛,再也不可能爱第二个爱得这么深了。
周清尧支撑着往家里去。敲门后,给他们开门的却是一名陌生的妇女,见到周清尧眉开眼笑起来。
周清尧的父母也回到了家中过年,周清尧尽量不让他们看出破绽。姑姑死亡的事,周清尧不忍心亲口告诉家,但他们也从村口撤走的武警那里,听到了消息。伤痛过后,家里也像是终于松了一口气,希望她天之灵能安息,下辈子活得快乐些。
春节过后,周清尧踏上了回学校的路程。
火车上,周清尧正无聊地看着电视,忽然瞥见走廊上,一个扒手正悄然把手伸进旁边女士背的单肩包中。
周清尧抓起瓜果盘里的橘子,对着那边砸了过去,橘子弹到那女士的肩上,她吃痛回过头,扒手受惊,正要抽回手,忽然手腕被旁边一名穿着藏青色风衣的高个男子攥住了。
扒手“嗷”地痛叫一声,眼见暴露,忽然去踢那名攥住他手腕的藏青风衣男子,那名高个男子身手敏捷地让过,一个漂亮的过肩摔,把扒手掼地上。回过头来的女士目睹了这一幕,用高跟鞋踩了扒手几脚,对那名高个男子连声感谢。
身穿藏青色风衣的男子把扒手扭送到乘务室,回来后往周清尧这边望了一眼,周清尧一时觉得他的身量有些眼熟,那名男子却忽然走过来。
“橘子是砸的吧?真没想到又见面了,小周。”
周清尧看他极为眼熟,猛拍脑袋,终于想起来:“是那个……断手的嘛!叫什么来着?”
东汉墓里,周清尧拖着一个断手的武警到了岸边,随后又和他一起对抗兵俑僵尸,出墓后听说他被送去治疗了,没想到火车上巧遇。
本来伸出手的华枫,听到周清尧的话满脸黑线,勉强笑道:“没错,的手当时断了,叫华枫。”
“对,想起来了。”周清尧连忙跟他握了握手,好奇地看着他另一边也鼓鼓囊囊的袖子:“的手接好了?”
华枫掀起袖管,露出半截象牙色的假臂:“义肢,不过能用。”
“挺好的,刚才的过肩摔真漂亮。”周清尧和华枫坐下铺的床上。
“不是陕西的武警么?这是去哪里?”
华枫道:“总局抽调去参加行动。”他看了看周清尧的车票:“真巧,们的目的地是一样的。”
“回去上学。”周清尧耸肩。
“还是个学生?”华枫有些讶异:“不是关北海教授的弟子么?”
“他d大当教授,又那里上学,被他找来打杂。”
“还以为是考古研究所的呢。没想到关教授还大学里教课。”华枫若有所思:“对了,这一回会不会跟着关教授继续打杂?”
周清尧没明白华枫说什么,但他凭直觉感到这是很重要的信息,不想漏过了,不懂装懂道:“可能会。”
“关教授也把事情告诉了?看来已经成考古研究所的编外员了。”
“是啊。”周清尧其实根本还不知道是怎么回事,但他心中隐隐升起了推测:“这事连们都惊动了?”
华枫声音低下来:“既然也不是外……各地都抽调了武警过来,事关重大。”
周清尧头痛地想,难道真是舍利?于是心一横,赌一把,道:“舍利有线索了吗?”
华枫连忙比了个“嘘”的手势,蘸水桌上写了“王子”两字:“小心口风,内部都是用这两字代替的。这也是行动代号。”
“为什么?”
“佛祖释迦牟尼的凡身是一位王子,叫做悉达多・乔达摩。所以就用这个来指代,那啥了。”
周清尧心中十分不安,想不到这事变得那么严重。
老大,赶紧逃出天朝去逍遥吧,否则全国的武警会布一张天罗地网的。
真是一波未平,一波又起。
第三墓完
作者有话要说:下一墓预告:故宫龙井
写这个故事到现在,非常感谢诸位的不离不弃。之前大家的意见我都仔细考虑过,毕竟是第一次写这么长的剧情流,笔力不足之处请多包涵。但这是我迄今为止花心力最多的一个故事,不会轻易改变设定好的大纲线索,所以觉得剧情冗长的亲们,请养肥一段时间跳过去就好了。谢谢,鞠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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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8心意相通
一一九章心意相通
暖冬时节;阳光懒懒地照在图书馆的玻璃上。周清尧收拾好了复习的资料;走出大门。
这是他回学校第三天;他情绪和这冬天日光相似,看似明朗;实则毫无温度。
华枫在火车上透露了“王子”行动,言及下发全国警备支队的通缉令,追查舍利的下落。周清尧在短短几天之内;被噩梦惊醒过好几次;他梦见老大被逮住送进监狱;他梦见暗金门被警察一锅端;他梦见兄弟们被绑成一排;脸上蒙着黑布;挨个倒在刑场上的枪响声中。
他惊魂未定地披衣起身,想告诉老大;对方的号码却变成了空号。连小萧、小七他们的号码都换了,周清尧清楚地意识到对方已经把一切他能想到的联络方式都消抹掉,彻底断绝了联系。他想提个醒都不行。
周清尧寒假就回学校,他的室友们都没有回来。他半夜失眠,就坐在阳台上,苦闷地抽烟,这具身体的主人从来没有碰过烟,他抽了好几次才习惯,倒不会抽得很多,只是用那满腔清明的苦味,来转移心头的焦躁。
夜深人静的孤寒冬夜,正是不受打扰的绝佳思虑时光,他披着暖和的驼色羊绒外套,这是在雪山大墓中,自己衣服被红冠蛇腐蚀后,关北海脱下来给他穿上的外套。他本来洗好后折叠放在箱底,想见面后还给关北海。却在一个暖气系统坏掉的寒冷夜里,翻箱底看见了这件色泽温暖的外套,便鬼使神差地穿在了身上。
外套上只有洗涤过的清香味,却令周清尧错觉沾上的属于那人的味道。关北海的肩宽,衣服套在周清尧身上总是往下溜,腰带的扣痕却显示出主人的腰腹偏瘦,虽然穿在周清尧身上仍然偏大,他还是搂紧了双臂,仿佛需要这绒衣的温度透进他不安的内心,驱散冰冷。
他还没有告知关北海他回学校了。从华枫那里知道考古研究所负责给“王子”行动提供舍利的资料,关北海想必有许多事要处理。而且周清尧思索着,这行动能在短时间内波及全国的警界,关北海不会少出力。周清尧一时不知该如何面对关北海,万一他要追问老大他们的事呢?
这几天周清尧都强迫自己专心复习要补考的科目,有之前的铺垫,他勉强能啃动,但是过程十分疲惫厌倦。他有时会迷茫地望着那本高数资料,那是从一个考试满分的学妹那里借的,每道题都做得非常漂亮,周清尧知道自己不是学习的料,心里暗想着,或许他对收集古董,和那学妹对高数的狂热是一样的吧,人若有甘愿倾尽心力的东西,就会无比虔诚地对待。
因此,他也不想在这个时候让关北海分心,关北海对舍利,大概也是怀着这样一份志在必得的心。
但是当噩梦侵袭、孤枕失眠时,披着略宽的羊绒外套,属于原主人的气息仿佛就会一点点潜进他的心中,给他带来意外的平静。就像在冬夜,倦怠地握着一支温暖的手。
于是在凌晨三点,他仿佛被附体一般,给关北海发了条“我回来了”的短信。
半夜三更自然不指望对方有回应,他重新入眠。寒夜滴漏,梦境皆是苍苍的坟茕;沉重的天帷遮蔽了星光,厚厚云层就仿佛世间沉重的规则;而手中沙漏太短,等不完人世翻覆,就走到了尽头;在寂静荒寒的苍白中,只有脸上的血色是长夜唯一的暖意。
第二天周清尧并没有收到关北海的回信,难道他忙得连手机都不用了?不过失落只在脑中一晃而过,就被其他事掩了下去。
直到他结束了一天的复习,收拾好资料离开图书馆。日暮夕下时分,冬阳依然懒散地照着,周清尧刚从图书馆出来,就看见大门口的熟悉身影、身着黑长风衣,抱臂侧倚在门框上,扬起脸露出笑容。
周清尧有些吃惊,关北海为何会出现在这里?难道是专程来等他的?
他走到关北海面前,有些局促地看着对方深邃的眼。
“你怎么在这里?”
“今早接到你的短信,当时走不开,下班后就直接来找你了。”关北海一脸得逞地看着周清尧吃惊的模样。
“你……一直等在这里?等了很久吗?怎么不给我打电话……”
“也没等多久,下班后才来的。”关北海又露出笑容:“我就想给你个惊喜。”
关北海的出现的确给了周清尧惊喜,一扫他连日来倦怠的心思,一缕看不见的阳光转过他的脸庞,眼神都不自觉地亮了几分,虽然他自己都没有意识到。
“下次直接打电话。”周清尧见他的脸在寒风中都有几抹青色,忍不住道:“等久了会着凉的。”
“怎么,你会心疼?”关北海伸出手摸了摸他的头顶,周清尧比他矮半个脑袋,风把碎发吹得乱糟糟的,掌心毛碜碜的感觉像是在抚摸一只大型犬。
周清尧闷闷地挪开他的手,道:“你不当一回事,我心疼也没用。”
关北海听这话心中一暖,禁不住低下头。周清尧还以为关北海在光天化日之下要亲他,吓得他后退一步,脸庞慌忙偏开,却不料关北海只是用脸颊轻轻贴住他,鼻息浓重的声音响在耳边道:“以后不会不当一回事了,我怎舍得让你担心。”
周清尧抖掉一声鸡皮疙瘩,真不明白关北海这哄人的情话都是哪里学来的,一句比一句甜。打死他都学不来。关北海抓了他的手塞进风衣口袋里,道:“带你去吃好吃的。”
周清尧被他抓紧掌心挣不开,脸在寒风中有些通红,急急道:“你,你先放手,这是在图书馆门口,人很多的,我们不要拉得那么近……”
“没关系的。”关北海更用力地攥紧了口袋中冰凉的手指,笑道:“现在小女生都喜欢这个。小男生嘛……也会偷偷喜欢的。”
这都是什么跟什么啊。周清尧无奈,也没再试图脱离他的手掌。倒不是他真在意什么其他人的目光,他只是一开始不习惯关北海掌控一切,占据如此多主动权,让他显得在这段感情中十分消极。但其实并非如此,他只是嘴巴不像关北海那样能说,但心里重视的程度,丝毫不比――至少他觉得――对方要少,他能用兄弟情谊来换关北海的命,就是最好的证明,选择了就没有回头。
一旦回头,就到不了终点了。他默然地任由关北海握着他的手走在寒风中,不再有顾忌。想到孤夜永远无法拨通的空号,他明白如今留给自己的温暖已经所剩无几。
所以,决不能再失去了。
关北海带他到学校外面自助火锅店,每人一个单独的小锅,坐在巨大的转盘边,能一边吃一边挑选流水线上的配菜。热气腾腾的锅底冒出诱人的香味,吃得他们浑身发汗,外套都脱了。屋内暖气充沛,落地窗上却笼了白茫茫的雾气。
周清尧没有问关于舍利的一个字,关北海也没有问关于老大一个字,在这件事上,他们仿佛有难言的默契。而这并不妨碍就其他话题进行交流。
关北海在白雾的落地窗上画简笔符号,先是一个半圆形月中,中间一个倒三角,他还没画完,周清尧便道:“殷墟王陵!”
若有服务员或食客经过,他们会看到高挑俊朗的男子不停地在落地窗上画简笔,拙劣像是小学生的多边形涂鸦,但是对坐的两人脸上都绽放着神奇的光彩,另一边的年轻人,时而兴奋得两眼放光,时而皱眉苦思,时而高声喧哗,蹦出几个常人难以理解的神秘字眼。
“曾乙候!”
“南越国!”
“马踏飞燕!”
到后来年轻人也开始在落地窗上涂涂画画,对面的儒雅男子一边给他夹菜,脸带笑意,不时去摸摸他的头,间或淡淡地说几句,年轻人有时会丧气地垂下脑袋,有时会露出不可思议的神色,看向男子的神色也在不知不觉间的沉醉……
关北海一边把落地窗上的花纹擦掉,用带有磁性的声音道:“小周,你真该到考古研究所当研究生。你很合适。”
周清尧喉咙有些发干,道:“你,你真的这么觉得?”
“你是真的喜欢,懂得足够多,实践经验……也很难得。”关北海在微醺的光线中看着他,他们喝了不少酒,关北海的眼神有些朦胧:“这样人永远不嫌多……何况我也想亲自带你,想把所有的知识都传给你。”关北海隔着桌伸过手握住了他的手:“想看你一步步成长起来,我们比肩而立,一起走这条永远没有尽头的路,从罗布泊到百慕大,从古埃及到玛雅……都一起去,一起去解开那些千万年的悬谜,如果能那样走一辈子,我这一生……就没有任何遗憾了……”
关北海是真的有些醉了,周清尧的意识也不是很清醒,他记住上次的教训,怕醉酒了说梦话,严令自己闭嘴,一句话也不说,只是用力反握住关北海的手,两人的掌心都烫如灼火,却不肯放开。
“小周,我这人其实很凉薄,我把我亲弟弟送进监狱,我爸爸找了我无数次我都没理他。我自己过得再好,也绝不会可怜那些伤害过我的人。我的初恋是高中学长,他是直男,我不去打扰只是单恋着,他不知从哪里知道了这事,告诉了全班,所有人都知道我是个同性恋了。我恨他,他高考落榜,家里破产,最落魄的时候遇到我,我踩得他满脸都是鞋印……我就是这样的人,如果你受不了,一定要直接说出来。”
“恩怨分明,挺好的。”周清尧觉得酒慢慢醒了,但是头脑还是有些充血,想借着这股冲动问一个平时根本不会管的事:“你,你之前分手是……?”
关北海一手撑着头,还被酒精影响着,道:“我之前就认认真真谈过一次。其他的……都是床伴。分手是因为……他是个导演,平时虽然经常不着调,不过人品还有性格都和我对盘。直到他非要拍一部所谓的‘投资千万考据翔实制作精良故事恢弘’的‘清宫剧’,拍片就算了,不能忍的是他非得让我来做他的顾问,我说我不是干这个的,他说我专业,非要我去,我第一集就给他挑了一百多个错。然后他和我吵架,又说艺术需要加工,又不想放弃‘专业’的噱头,一个劲让我代表研究所大力推荐,把我当棋子使……真被他搞得累死了,谈不拢,就崩了。”
周清尧掌不住笑出来:“那剧播了吗?我突然好想去看。”
“没有,他转去拍电影了。”关北海摆摆手不再多说,眼波朦胧地看着周清尧:“别光说我啊。你呢?听说挺招学妹喜欢的,小周学长?”
“没有。”周清尧苦笑道:“我带学妹逛的约会地点,都是潘家园。她们逛过一次就不喜欢跟我玩了。”
关北海大笑起来:“你该不会买了什么冥器送给女孩子吧?”
“不,她们自己非要买那些死人戴的镯子,我好心提醒她们不要花冤枉钱,她们还特别伤心,说为什么要带她们来这里,还以为是珠宝批发市场好开心。”
“你不懂女人心啊,小周同学。”关北海意犹未尽。
“不想搞懂,我其实不是很在意她们。”周清尧挠挠头:“我比较迟钝。”
关北海伸手托起他的下巴,喃喃道:“的确很迟钝啊,我追了你三个墓,就是块冰我都给捂化了,你却才开窍,真是……”
周清尧有些心乱,又不想在关北海面前示弱,努力维持着对视,道:“那是我认真靠谱,一直在评估。不像你花心。”
关北海哭笑不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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