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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盗墓囧途-第6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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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会这样?”项馆长急道:“快,快叫救护车。”
周清尧轻轻摇了摇头,喃喃道:“……来不及了。”
他的声音只有关北海听得到,关北海一只手搭上他的肩,轻问道:“知道怎么回事?”
“那警卫掉到十多米深的陷洞里……九口井里,有一口的机关叫做‘梅花陷’。我猜珍妃井就是这口井。”
“那他为何会丧命?”
“你看他的脖子上那些斑斑点点,恐怕是中毒。说不定是机关里带的。”
“等法医来下结论吧。”关北海谨慎道。
在场警卫们探过王铭的呼吸,发觉他已经死得透透的了,把他的尸体小心地挪开,靠在井边的墙根下,通知法医来验尸。
项馆长心中悲恸,花白的胡子抖抖索索,半天说不出一句话,抓着心口喘不上气。关北海见状,连忙上前给项馆长顺背,扶住他道:“馆长,您的药放哪个口袋的?”
项馆长睁着眼,说不上话,站不住就靠在关北海的手臂上。关北海支撑这一个七八十公斤重的老人,强烈地感受到了地心引力,周清尧也赶忙过来帮忙,在项馆长身上各处口袋荷包里翻找,终于在前胸口袋里找到了一小瓶白色的,打开来倒出几片扁平小药片,给项馆长喂了下去,老人睁圆瞪住的眼这才重新眨动起来,扶着心口心有余悸的喘气。
“老毛病真会挑时候发作,北海,还有小周同学,谢谢你们。”
“馆长,您还是回去休息比较好。”
“我的身子的确不中用啊,只是眼下这状况,我又怎么放得下心。莫平在出差,晓梅早上又去开会了,只剩我能主持工作。警卫死了一个,珍妃井下面是什么情况还搞不清楚……咳咳,咳!”
项馆长提到的莫平和应晓梅是副馆长,眼下都不在故宫内,项馆长咳得惊天动地,捂住嘴的指缝里,漏出了几点鲜血。
关北海蓦然一惊:“馆长,要爱惜自己的身子啊,您在这关头出了事,更会让局面变糟。这里有保安队长,不会有大的安全问题的。若还需要故宫专业人员来主持,可以请档案馆的前辈过来,您就别再费心了。”
项馆长上了年纪,犯有宿疾,被警卫之死激得心肺受损,自知不继,由两名保安小心搀着离开,临走前不忘交代:“档案馆的老邢会帮忙……咳咳,咳!”
故宫博物院和中国历史第一档案馆皆在紫禁城内。不过档案馆独立了出来,划给文化部下的国家档案局,和故宫博物院还不是同一行政单位。所以项馆长用了“帮忙”两字。
目送着项馆长离开,关北海脸色露出一丝若有所思的担忧。但没有开口。
故宫保安队长得了项馆长的吩咐,打电话请档案馆的老邢来主持大局,对方却在外地参加研讨会,又连问了好几个管事的,档案馆的人一听说故宫里几位馆长都不在现场,没个主心骨,又是这么严峻的事,都不敢马上应承。
关北海微微叹了口气,项馆长提到的老邢是档案馆一把手,又是深明大义、古道热肠的性子。除了他,其他人如何敢接这个烂摊子,又不是一个单位的,处理得好没有功劳,处理不好要担责。何况这种死人的事,一群研究资料的文物工作者哪里有经验。可惜老邢这会儿又不在。
保安队长脸色发白,已经有一个手下死于非命,警卫们的士气很受到影响,偏偏这时项馆长又倒下了,档案馆的专家不来帮忙,连找个拿主意的人都没有。他蓦地抬眼去看关北海,神色期盼。
关北海眼看保安队长走过来,露出一丝苦笑。
“关教授。”保安队长用恳切的眼神看着他:“――帮个忙。”
“……并非我不愿帮忙,只是我身为考古研究所的人,对于故宫建筑文物该如何保护,着实不是专家。”事关紧要,关北海不敢托大,道:“古建部和宫廷部的同志应该来上班了,肖队长何不去找他们?”
保安队长叹气道:“如果他们愿意过来――我就不会来问你了。他们一听三位馆长不在,又死了人,都纷纷说等馆长回来定夺,不敢擅自做主。”
关北海苦笑道:“我一个外人,更不该干涉。”
“关教授,眼下王铭死在这里――”保安队长红了眼眶,声线低沉:“他是我们的好兄弟啊。难道真的要眼睁睁地干等着所有馆长回来吗?何况他中毒而死,那个毒会不会传染出来,是机关还是毒物,甚至是不是人为――如果我们现在什么都不做,会不会让状况恶化――这才是我担心的。关教授,我并不是请你担责任什么的……就算馆长托付主持工作的人不在,但这是我们故宫的事,本来也不用麻烦你。但毕竟隔行如隔山,这里房屋建筑,砖瓦花草,全都是无价之宝,要是不小心破坏了哪里,我也认不出来,所以我们需要你……提醒。”
周清尧心想,这保安队长眼光倒是蛮长远的,素质很不错,说辞也很恳切,就看关北海是否答应。
关北海捻着下巴,眼神沉了沉,道:“不好意思,我恐怕要令你失望了。”
“关教授……”保安队长还想再说点什么来争取。
“有个人比我合适一百倍。我去试试能不能请他过来,也算略尽绵薄。”
“谁?”
关北海说了个名字,警卫脸上露出惊喜的光芒,不住致谢。
关北海和周清尧从故宫北面玄武门走出,经过波光粼粼的护城河,走在黄瓦朱墙下,从东北沿着北池子大街,拐进东华门大街,往南长街走去。路过老牌双瑞祥食品店时,还买了点糕饼充早餐。一路上,仿佛在看重重叠叠的宫阙是如何被一道永无尽头的城墙限制在光阴中,高大厚重的宫墙把世界分成两边,一边是早市未开的街区,小巧而绵延的平房沉眠在安静的晨曦中,一边是长夜散尽的皇城,九重曲廊深锁住曾经最尊荣华贵的梦想。
南长街两旁种满旱柳,在初夏投下满梢的绿荫。关北海带着周清尧拐进南长街旁的胡同巷,胡同巷靠着中山公园,一边是公园的朱墙,另一边则是许多古色古香的四合院门。
时候尚早,胡同巷里却生机勃勃,遛鸟的老人和颜悦色地走过,做早饭的年轻媳妇从雕花小窗里探出头来,摇着蒲扇的老人坐在刻着吉辞祥语的门簪下,熟悉地招呼着左邻右舍,各家抱柱上的楹联无不是优美好句。
周清尧心里感慨,对关北海口中之人更感好奇。
“你说这南长街,东边是紫禁城,西边是中南海,这地儿的四合院,一般人怎么住得起,说不定连那边扫地的清洁工都是便衣。”
关北海失笑道:“或许吧――不过秦老先生,的确是配住在这里的。”
秦老先生尊名秦翊龙,是一位德高望重的考古学家。曾先后担任过社科院考古研究所所长,以及故宫博物院馆长,是关北海的上级和恩师。
关北海自知今日故宫之事颇严重,希望能请秦老出山,主持大局。秦老就住在紫禁城边,比起那些个不知道要出差到什么时候的副馆长要靠谱得多。但秦老先生已经退休,关北海并不确定对方是否愿意,但既然答应了保安队长,总得勉力一试。
关北海先打了电话,得知秦老今日在家,精神也很好。电话里不及细说,只说前去拜访。
走到一扇刻着蝙蝠与如意祥云花纹的门头下,关北海握着狮首的铜环敲了敲大红门。周清尧趁机摸了一把刻着烫金楹联的抱柱,辨出材质是沉厚的黄梨木,造价不菲。
门吱呀一声打开,出现一名身着短袖唐装,盘头簪发的少妇。
“你好,我是考古研究所的关北海,这是跟我同来的小周。”
少妇笑着把他和周清尧让了进来:“爸爸给我说了,他现在书房写字,你们先请在客厅稍坐,我去叫他。”
绕过屏风,四合院的两进院落展现眼前,由游廊抄手相连,整体占地面积并不是特别大,却装潢得古朴雅致。
此刻院中的大水缸边,站着一名衣冠楚楚,眼神湛湛的青年。
少妇边领着关北海他们,边跟那青年打招呼:“江坤,这是你叔叔的学生。”
青年抬起头,眼神精明地扫过,淡笑道:“这不是考古研究所的关教授吗?”
关北海和周清尧也是一惊,他们都跟这位气度不凡的年轻人打过交道,却没想到在这里相遇。
关北海舒展眉头,上前伸手与青年礼貌相握:“秦秘书,你好。”
秦江坤,文化部办公厅最年轻有为的秘书,上次考古研究所能争取到挖掘秦川汉墓的经费,多亏有他周旋。关北海没有忘记在饭局上,他是如何使出浑身解数去说服秦江坤,如何从彼此试探到惺惺相惜。
不过,秦江坤竟然是秦老先生的侄子,还真是没想到。
“关教授大驾光临。不胜欢迎。”秦江坤还是那副亲切平易的模样,却比工作时轻松了不少,想来是在自己家的缘故。“小周同学你好,关教授还是如此器重你,一直带在身边呢。”
“我只会跟着教授跑跑腿,哪及得上秦秘书你独当一面呢。”
关北海笑道:“别耍嘴了,秦秘书夸你,就好好揣着吧。”
秦江坤却是一笑:“关教授教出来的人,果然聪明。”
关北海自然是早就看出,秦江坤在丁主任那个庸官手下做事,着实屈才,有几分惜才之心。周清尧不用小心装孙子后,眼光何等老辣,用不着教,都知道该怎么说。“独当一面”既是赞美秦江坤的能力强,也是在暗讽丁主任的不作为。这些事,关北海闲时都同他讨论过。
三人进入客厅,只见四面墙上挂满裱好的书法作品,左边雪白长幅是《兰亭集序》,右边是几幅竖联。书法作品的落款都是相同的章,看得出来秦翊龙老先生很热衷这个爱好,也写得非常好。红木扶手沙发的角落,坐着一盆腕粗枝茂的红珊瑚树。周清尧看那巨大的根部,估算起码长了几百年。
秦江坤给关北海和周清尧倒了茶,恰如其分地询问来意。
“不瞒秦秘书。”关北海喝了口上好的黑茶:“我来找你叔叔,是想劳驾恩师,移步紫禁城一趟,主持一下大局。项馆长病发,副馆长都出差,档案馆那边没领导在。偏偏今天紫禁城里发生了大事。”
“什么大事?”客厅门走进一位老人,穿着太极服的长袖褂衫,袖口、脚踝都扎紧,袖子和裤腿宽松肥大。他头发几许花白,眼神灼灼,身形硬朗,正是前考古研究所所长,前故宫博物院馆长,著名考古学者秦翊龙老先生。
关北海和周清尧连忙站起身来,秦翊龙是关北海迄今为止最尊敬的恩师前辈,不仅因为他的才学,更因为他的为人。当关北海被考古研究所其他人排挤、诽谤时,正是秦翊龙带着他去那棵故宫爱心树下,开导他、鼓励他。关北海许久没见恩师,心潮澎湃,道:“老师,您可还好?”
秦翊龙示意众人都坐下,自己坐在单独一张红木躺椅上,道:“北海啊,你又是好几个月没来看我这老头子了,我这老骨头真是一天不如一天。”
“我看老师倒是比从前更精神些,想来太极48式已经练得炉火纯青了。”
“太极打了两个小时,打不动了,还是进书房写字,才恢复了点精神。你又来找事给我。”秦翊龙喝了口秦江坤递上来的茶润完嗓子,道:“说吧,故宫怎么了?”
关北海这才把事情经过娓娓道来。从二爷等人绑架周清尧夜闯故宫开始,藏身传心殿;放干大疱井;偷溜进南三所;撬开撷芳殿里的井。在全故宫的警卫、保安和部队搜索下消失无踪。今晨却又发现珍妃井被人撬过,下井查看的警察猝死井中、负责人出各种状况,无法拿主意。
“如果珍妃井内真是那股贼人搞的鬼,那便不可过多耽搁,尽快查清珍妃井下的真相为上。所以想请老师出面一趟,主持大局,以定军心。”
秦翊龙听得十分专注,神色澹然。听完后,把茶杯放在上茶几上,合上杯盖。
“先不说出面之事,我且问你,这伙贼人,专门来挖故宫的井?”
“是。”关北海想了想,补充道:“小周偶尔听他们说,他们要破什么九龙缚尸阵。阵眼就在故宫九口井中,神叨叨的,简直……”
秦翊龙脸色一变,朝秦江坤别了别头,年轻的办公厅秘书就离开客厅,关上雕花堂门。
关北海第一次听到秦翊龙声线里有微微的抖动,但更令他和周清尧惊讶的是说的内容。
“九龙缚尸阵……我有听说过,是真的。”
作者有话要说:一、谢谢大家的支持,我不会坑,只是三次元忙,更新有些慢,还请谅解。
二、我个人私事早已解决,并与当事人握手言和。刷负乃是别有用心之辈的浑水摸鱼之举,大家不需理会,看文即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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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39
一三九章海斋散记
“九龙缚尸阵……我有听说过;是真的。”
周清尧和关北海都大吃一惊,想不到秦翊龙竟然知道九龙缚尸阵。关北海忙问道:“老师从何得知?”
虽然关北海并未将怀疑之色放在脸上;但做学术之人最重论据,秦老德高望重;关北海相信他不会信口开河。
秦翊龙把茶杯搁好,道:“是从《海斋散录》上看来的。”
“《海斋散录》是什么?我从未听闻过。”关北海紧蹙眉头;考古学科曾有许多无法证实是否可信的资料,在研究时都尽量避免引用,关北海于专业领域也算是博览群书;却从未听闻这本资料的存在。
“你不知道,也正常。它是私册。”
私册多半是不曾印成书;流传范围很小的册子,有许多甚至是家传手抄;仅有孤本。这种资料的可信度到底有多少,在学术领域一直是个很有争议的话题。有人认为只要能证明私册主人足够客观地进行记录,那么私册就是难能可贵的第一手资料,但反对方认为,要论证私册主人记录的客观性,是不可能的事。既然是私册,谁又能保证不带上主观的偏见?所以关北海一听《海斋散录》是私册,眉头就皱了起来。
秦老了然道:
“北海,我知道,你觉得私册不可尽信。我也是如此想的。但既然它有关于九龙缚尸阵的记载,姑且可以参考一下。况且该私册的主人,已经证实——是雷金玉。他一生荣宠,位高权重,却低调谨慎,写下的东西,还是颇有分量。”
“雷金玉?样式雷家族的第一任宫廷建筑师,替康熙翻修故宫的那位?”关北海道:“居然是他?”关北海想起了在二爷家看见的,样式雷家族的故宫设计图,上面写着不合实际的“壹万”房间数目。没想到雷金玉不仅身负图纸的秘密,还和九龙缚尸阵扯上了关系。
“不错,你稍等,我这便给你看。”
“莫非这孤本如今在老师手上?”
“孤本存在故宫档案馆里,我以前偶尔翻到,觉得有价值,就叫人扫描进资料库里,登陆上去就能看。”
秦老说罢便打开电脑,进入了档案馆的内部系统。他虽已退休,但作为前任故宫馆长,权限一直都在。
关北海和周清尧凑过来同看。
《海斋散录》是雷金玉的杂记,内容很多,也很零碎。从朝堂轶闻,建筑心得,到街坊巷语,家长里短,简直是本大杂烩。而且又是繁体竖行手写,看起来十分费劲。周清尧心里不由得咂舌,当初秦老能啃下这么一本不知有何作用的资料,做学问的毅力真是让人佩服。
《海斋散录》里明确提到九龙缚尸阵的记载只有三句:“二十五年初八,九龙阵成,淹,引血入。”“二十五年花朝,帝宴请活佛,作法封九龙缚尸阵。”“二十六年春,令除起居注内九龙缚尸阵兹记载,违祖制未成。”
周清尧看得两眼发直:“什么玩意?”
“这三句话分别讲的意思是:康熙二十五年初八,九龙阵法建成了,用什么东西淹了阵,把血灌进去。康熙二十五年,三月的花朝节,康熙宴请活佛,这里的活佛应该是西藏□五世,并请□作法封住了九龙缚尸阵。而在第二年的春天,康熙下令,将起居注内关于九龙缚尸阵的资料全部抹去,却因为祖上有不得擅改起居注的规定,最终作罢。”秦老给他们解释。
“这也意味着,康熙年间的起居注内仍有九龙缚尸阵的线索?”关北海忽然神色严肃,问:“起居注有扫进电子资料库吗?。”
“起居注有几百卷,没能扫进去。”
“那就真没了。”
这回轮到秦老疑惑了:“何意?”
“如果我料想不错,前段时间故宫档案馆失窃,是闯故宫的同一伙人干的——他们摸走了几百份清档,估计就把记载得有九龙缚尸阵的资料,给偷走了。”秦老眉头紧蹙,眼神凝重。
周清尧道:“秦老师,我们现在心急也没用,反正他们还被困在故宫里,只要破解了九龙缚尸阵,也能顺手把他们一网打尽。”
“对啊,老师,故宫围得跟个铜墙铁壁似的,谅他们也跑不出。说起这三句话……虽没头没脑的,但至少告知了建造法阵的时间。而且从提到请□封印来看,这九龙缚尸阵要么不太稳,要么很邪门。而康熙要抹去资料的举动更奇怪了,老师,你怎么看?”
秦老在电脑上翻阅着扫描件,道:“这三句话并不是全部信息。有些线索隐藏在上下文里。你看看这个。”
周清尧艰难地辨认着雷金玉的行草书法:“去岁冬至,莫玄昇言:设阵时日良久,开弓无回头,逆天行事,下场唯有挫骨扬灰,然君子重诺,言出必践。今年此日,思吾友无处归葬,万劫难赎,不由长泪满襟……
行草写到此全糊了,像是被水沾过,后面两行黑黝黝的字看不清。
“莫玄昇……是谁?”周清尧只能大概看懂,这个人貌似是雷金玉的朋友,说了一堆不祥的话,后来就死了,过了一年,雷金玉想到他死得惨,都哭了,还把杂记给弄花了。
“‘设阵时日良久’?难道这个莫玄昇,就是设下九龙缚尸阵之人?”关北海疑道:“什么叫‘逆天行事’?”说罢别有深意地瞥了一眼周清尧。
周清尧记得二爷说过,九龙缚尸阵是暗金门的祖师爷,为了替大清转国运,消灭明朝的旧龙,在康熙的协助下,于故宫内布成。难道这个莫玄昇就是暗金门的祖师爷的俗家名字?他和雷金玉是好朋友?逆天行事,指的是转国运?
秦老继续往前翻:“现在还不可解,然而雷金玉提及过这人好几次,我们先看完再说。最早的一次应该是……这里,看,康熙十八年。”
雷金玉那时用的是规整的小楷:“京城风物新鲜,人杰地灵。天外有天,人外有人,吾自负偃造、匠作技艺双绝,却输于莫公子良多,心中无怨,只有叹服。”
翻了几页,又有:“莫兄容华风流,却不近女色,洁身自好至此,堪为君子楷模。莫兄如今虽无入仕之意,但少年扬名,想来前途无量。吾要更努力躬身自省,冀图上进。”
关北海挑眉道:“莫公子,莫兄,都是那个莫玄昇罢。看来他是个杰出的建筑高才,连以匠造术流传百年的“样式雷”之祖雷金玉,都要奉他为圭臬。”
周清尧心里暗暗确定了那就是暗金门的祖师爷。如果二爷他们的信息是真的,祖师爷为了阻止反噬,陷落在阵中,几百年来半死不活,那可真够造孽的。
秦老还在翻页,雷金玉的楷书变成了行书:“今日奉上谕重修太和殿。吾向莫玄昇讨教,所获良多。然一事吾不解,莫玄昇是当世匠作名家,胜过吾良多。但他丝毫没有入仕之意。今日,吾斗胆向陛下推荐莫公子,陛下却说他已见过,的确是不出世之才,然而陛下脸色阴郁,像是抱憾。后问莫玄昇是如何面圣,莫兄大笑,曰:彼乃圣天子?吾竟毫不知情,所交无非棋、酒、诗、梦耳!”
关北海失笑道:“这姓莫的可真有意思。见了康熙也不知道是皇帝,所以康熙才会脸色阴郁吧。不过如果他和康熙攀上了交情,之后康熙找他修九龙缚尸阵就说得通了。”
秦老又翻到一处,却十分靠后,雷金玉的字体已经从行草变成了完全的草书。“莫兄五年忌日,吾携一壶淡酒,以天为碑,以地为烛,只愿斯人得安。年年今日,圣上休朝,吾才得抽身祭拜。昔日圣上追念莫兄,伏案当哭,泪倾如雨……不知具否,如若当真,【看不清】……古人云:报君黄金台上意,提携玉龙为君死。莫兄一诺如山,死国社稷,无怪天子同悲。”
秦老翻完:“得到的信息就这些。”
“如此说来,总结一下。”关北海顿道:“虽然这是一本私册,但的确是目前唯一可以查阅到记载了九龙缚尸阵线索的资料。这里面提到的莫玄昇,是个年轻有为,技术高超的建筑师,却因为某些原因不愿入仕。他冒死建了九龙缚尸阵,无论是君主康熙,还是臣子雷金玉,对他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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