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烟云锁,半城惊华-第3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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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所以,她在婉秋面前反而有些犹豫了。

    “不用说了,”婉秋神色淡定,像是知道她要说什么一样,语气却是与往日不同的冰冷,“我知道,你对禹平……有些心思。”

    桃儿大惊,她本以为自己私底下对赵禹平做的事情神不知鬼不觉,却不料婉秋早就知道了。现在她提起来,左不过是要将她处置掉了。

    桃儿忙不迭地跪下,求情道:“不!小姐,你听我解释!我对少爷从未有过……”

    “你且放心吧。”婉秋淡漠的声音打断了她的话,“只要你安分些,妈手里那张死契,我帮你拿回来。只有一样――”她冷冰冰的眼神看向桃儿。

    桃儿先是一愣,又忙道:“小姐您说!今后桃儿都只听您的话办事了!”

    “和展公馆的联系,从此了断干净。”
………………………………

第二十一章 欲行不轨

    瑶姨走后,婉秋亲自下了厨房,做了赵禹平爱吃的菜。

    本以为今日下午那一闹,少奶奶便是不伤心,也要在房中闷上几日的。可婉秋从房中出来时,已经是换了一副模样,她的面上好静,静得让下人丫头们都不敢作声。整个府里都是静悄悄的,没人敢在这个当口上惹事。

    可晚饭时分过了许久,赵禹平还不见回来。

    婉秋坐在饭厅里头,顶上的水晶灯大大地开着,照的屋子里通亮。管家与几个奉菜的下人规规矩矩地站在一边,连大气也不敢出的。

    婉秋瞧着桌上精致的碗碟杯盏,心思却早就不知飞到了哪里去。

    母亲口中说的那个朱小姐,就是那位在她婚礼上做伴娘的小姐了!便是在她出嫁之前,母亲就早就做好了打算吗!

    婉秋的心寒得很,那森森的冷意从脚底一点一点地浸透身子。

    她知道,母亲与舅舅在暗地里有什么见不得人的勾当。王家从前靠父亲帮忖,如今父亲走了,展家倒了,自然便是要找到下一个靠山了!

    赵家家底这样的厚实,又是上海正经的大户人家。最重要的是,赵禹平在上海商会的位置,足以给王家的生意带来不小的好处,也足以让自己太太的母亲后半生衣食无忧、富贵荣华了!

    可是,一旦他们发现能帮着王家与母亲笼络赵禹平的人不是她,便会毫不犹豫地将下一个棋子送过来。若是朱小姐仍旧得不了赵禹平的意,便会有赵小姐、李小姐、周小姐一个接着一个地被送到赵禹平身边!

    这道理她本该在那场大火之后就该懂得了。可下午在房间里头,瑶姨将那话原原本本地说出口时,婉秋仍不肯相信自己的耳朵。

    可瑶姨却丝毫不管她眼神中的异样,苦口婆心道:“现如今到处都闹什么新社会,要提倡什么一夫一妻制,说得好听!你舅舅认识的那个做官的李科长,还不是在城南悄悄买了所宅子金屋藏娇!”

    瑶姨瞥了她一眼,见她没有答话,便软声细语道:“妈不是不为你打算,你主动将朱小姐接进府中来,哪个不赞你的大度贤良?人家朱小姐也是正经门户的女儿,还是钟行长的远亲呢!要她来做小,人家也没什么怨言,到了这府上,还不是为了帮忖你么!”

    婉秋已是双眼通红,一双手将手中擦手的帕子绞来绞去,她胸口发闷得紧,像是有一团棉絮堵住似的难受。

    “从前在公馆里头,爸爸有那么多姨娘,她们可曾帮忖过你么?”她突然看向瑶姨,说出这一句话。

    瑶姨一愣,她没有想到婉秋会说出这样的话,从前公馆里的事情,一直是她心头的一块伤疤,轻易从不肯示人的。可是外人不知,婉秋却明白的很。

    从前在公馆里被父亲视而不见的日日夜夜里,都是婉秋陪着母亲一起熬过来的。那时候的孤独寂寞,是后来尊称她一声展太太的人所不能想象的。

    婉秋知道,从未得到过父亲的爱,这便是母亲一辈子的痛事。她从不敢在母亲面前轻易提起往事,可如今,却是母亲一次次来伤她的心。

    难道从前母亲已经走过的错路,还要她再来走一遍吗?

    墙上的自鸣钟敲了十一下,婉秋陡然醒过神来。

    眼见着桌子上的菜色被端去厨房热了又热,再没有刚刚出锅时的新鲜颜色,门口却还是没有半点动静。

    饭厅里站着伺候的下人已是腿脚发麻,可脸上却不敢露出半点不耐心。婉秋的腰也坐得僵了,她看看墙上的钟,吩咐管家道:“拨一个电话去公司吧,问一问禹平晚上是不是有别的安排?”

    “是。”管家应道。

    “少奶奶!少爷和三小姐都回来了!”门房里听门的下人跑到饭厅来,急急忙忙地向屋内禀报。

    话音刚落,门外果然有汽车的声音传进来。

    禹平和识卿?婉秋心头一跳,她刚才一直一心挂念着赵禹平,却不曾想起,识卿出去了一天也没有回来。他们两个怎地一起回来的?她来不及多想,便忙着迎出前厅去。

    潇湘在房间里正急得团团转,听见门外的响声,便也急着行了出来。

    婉秋带着桃儿刚刚走出廊檐,眼前的景象却叫她生生止了脚步。

    此时夜色已浓,廊檐下只有几盏昏黄的灯,借着那昏暗的夜色,婉秋却清清楚楚地瞧见,赵禹平横抱着识卿,从门外走了进来。

    识卿的头轻轻靠在赵禹平的肩上,闭着眼睛,像是睡着了一般。

    跟在婉秋身后的额下人们皆是一惊,桃儿小心翼翼地偷眼瞧婉秋,却只看见她轻抿着唇,面色好似平静如常。

    “禹平,你回来了?”

    “嗯。”赵禹平随意回答道,脚步却也不停地向里屋走。

    婉秋迎上去,见识卿仍然昏睡着,没有半点知觉,她不由自主地向她颈上看去――那竹布旗袍上的盘口,竟然松了两颗!

    婉秋胸口更是堵得慌了。

    “识卿她怎么了?”这时候她才想起问一问识卿是怎么回事。

    赵禹平看了她一眼,仍是淡淡道:“晚上在百乐门里碰见她和青帮的白靖在一起,顺道便带她一起回来了。”

    她稍稍松了一口气,那松开的扣子,许是白靖干的。

    躲在众人后面的潇湘见小姐这个样子,忍不住便冒冒失失地冲上来,也不顾少爷和少奶奶在这里,只担心着急道:“小姐这是怎么了?出门的时候都还是好好的呀!”她的声音里急得快有哭腔了。

    婉秋见她冲撞了赵禹平,刚想斥责她一句不知规矩,赵禹平却已经开了口:“她无事,不过多睡一会儿,你在前面引路,去她的卧房。”

    潇湘愣了一下,平日里小姐与这个姑爷相交甚少,甚至有时还会刻意避开他,怎么今日反倒……

    “愣着干什么?”赵禹平见她站在原地,不禁皱了皱眉。

    “是!”潇湘应了一声,便引着他往小姐的卧房中去。

    “小姐,这――”桃儿在婉秋身后低低地唤了她一声。

    婉秋转过头,立时止住她的话头,道:“让他们不要跟过来。”

    赵禹平将识卿一路抱去卧房,将她放在床上,对潇湘吩咐道:“好好照顾着,有什么事情吩咐底下人去准备。”

    这才抽身出来。婉秋一路都跟在他的身后,一句话也没说。

    此时终于只剩下他们两个人了。

    “禹平……”婉秋跟着他出来,“饭厅里还有刚热的菜,我等着你回来,全都是你爱吃的……”

    “不吃了。”赵禹平头也不回地打断她的话。

    婉秋轻轻蹙了眉,这样生冷的拒绝,她听过也不是一回两回了,可每次听见心里总是难受得紧。

    走至书房门口,他才停下来,见婉秋仍跟在身后,语气却比刚刚温柔了许多:“晚上我还有些事情要处理,你早些休息,我晚些时候过来。”

    一句话便点亮了婉秋黯淡的眼睛,她有些惊讶地看向赵禹平,迎上的是赵禹平温和的眼神。

    “好!”她欢快地回答,却又因为自己的太过雀跃的反应有些娇羞,不由得在两颊飞上两朵红晕。

    她红着脸想要说什么话岔开:“你不要太辛苦了!早些回来休息……”

    这话说得更露骨了,像是曝露了她的心思一般,婉秋只觉得脸上烫得厉害。

    “乖。”

    赵禹平好像并不在意婉秋的话有什么出格的地方,婉秋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留的刘海,隐隐约约地,像是能遮住一部分伤疤。

    他摸摸婉秋额头上的刘海,便独自进了书房。

    婉秋在门外呆呆地站了许久,方才禹平温柔的语气,让她有些不敢相信面前这个人是自己一贯淡漠疏离的丈夫。

    今日发生的事情像是唱戏一般,一波三折地,将她的心一会儿丢到深谷里,一会儿又飞到了云端上。

    赵禹平在书房里,看着门口的影子站了好一阵才离开,他嘴角的笑意渐渐消融,眉头却已经深锁。

    他将手伸到桌子下面,轻轻一旋,暗室的机关应声而开。他警惕地瞧了瞧门外,见没有动静,一闪身便进了暗室。

    拿起电话的听筒,拨通的是熟悉的号码,他的声音低沉。

    “我是赵禹平。”

    ……

    “你是说,白靖对展识卿欲行不轨?”电话那头的声音充满了质疑。

    “千真万确!我收到消息赶到时,她已经晕过去了。”有白靖与顾逾明的牵扯,上海滩如今不知道有多少双眼睛在盯着她。

    赵禹平赶到时,白靖正搂着她,一只手上下游走着,另一只手正着急忙慌地解开她胸前的盘扣。

    “嗯……”电话那头的人沉吟片刻,突然问道:“展识卿现在在哪里?”

    赵禹平顿了一下:“我将她带回来了!”

    “混账!”电话那头的人像是气极了,“如果让顾逾明知道白靖对展识卿做了什么事,帝国的军队攻下北地的防线就是朝夕可待的事情了!”
………………………………

第二十二章 不能住下去了

    赵禹平没有答话,听筒里滋滋滋的电流声像是应和着这沉默一般。

    隔了片刻,那人冷笑道:“赵先生,恐怕你也同白靖和顾逾明一样,中了这个女人的邪。在关键时刻,忘记了自己什么该做,什么不该做!”

    “不。”赵禹平却斩钉截铁地回答道,“我这样做,是在为天元先生考虑。”

    “什么?”那人不明白他的意思。

    “白靖如果得逞了,就算是传到顾逾明的耳朵里,对北地的战事绝无任何益处。”赵禹平的语气肯定。

    不等对方答话,他便接着说道:“顾逾明这个人,十几岁去欧洲留学,回国之后接手江北军,就凭一个老主帅儿子的身份,没有一点统御全军的铁腕,是不可能将江北军发展到如今这种地步的。”

    “相信您对帝国的军队也很了解,如若顾逾明及他的江北军没有足够的实力,怎么可能在装备不齐粮草短缺的情况下,坚守北境防线到今日还没有被攻破。”他不声不响地将话抛给对方。

    话筒那边沉吟了片刻,才道:“是。帝国的军人都是训练有素的猛虎,如果不是江北军,北境早就在半个月内被攻破了!”

    赵禹平继续道:“所以,就算让白靖做成这件事,让这个消息传到顾逾明的耳中,以他军人的质素,也一定不会离开前线,动摇军心,反而……”

    “反而如何?”

    “他反而会抓住各种时机,力求重创日本军队,以求留出足够的时间让他返回上海。”赵禹平的话有条有理,让对方也不得不信服他的这套说法。

    “到时候,这件事唯一的结果,却是让白靖与顾逾明结下了不解之结。青帮如今还保存有几分实力,天元先生是最清楚的,到那时,顾逾明若是想要在上海滩算账,就没有人能够拦得住他了。我相信,这样的结果并不是天元先生想见到的,倒不如先留着展识卿这枚棋子。”

    “现在看来,这个女人对白靖的作用,远远没有我们想象中的那么重要。兵行险着,这一步棋须得下在最合适的时候。说不定在今后某个关键时的刻,尤其是在顾逾明面前,她对先生想要做的事情会有更大的价值。”

    “请转告天元先生,在下万万不敢悖逆先生的意思。请他放心,在下会时刻铭记,先生来中国第一紧要的事情。”

    赵禹平一口气也不歇地说完了这么长的一串话,语气总是不疾不徐,像是深思熟虑了许久的样子。

    他听见听筒那边的人像是搁下了听筒离开了。不一会儿,又听见有人拿起它的声音。

    “你的话,我已经向天元先生禀报过了。”刚才那个人的声音再次响起,“这次你做的事情,先生不会追究。明日去找百乐门的莉安,接下来你要做的事情,她会告诉你。”

    赵禹平刚想答是,那人又紧跟了一句:“等等――”

    “天元先生还让我转告你,不要在先生背后玩弄任何小把戏。天元先生能让赵家的百货公司一夜崛起,也同样可以在一夜之间让赵家的所有产业化为泡沫。”

    搁下电话,赵禹平的背上早已蒙上了薄薄的一层细汗。

    百乐门里,他本不应该将她带走。

    他孤身进去时,前前后后都是青帮的人,彼时他强行要带她走,太冲动,也太招摇了。虽然白靖松了口,屏退了手下,才让他全身而退,可是却足以授人以柄。

    所以,他刚刚在电话里才绕了那么大一圈,才能勉强自圆其说。可天元不是那么好忽悠的,刚刚在电话里的最后一句话,已经是*裸的警告了。日本人没有处置他,只是因为他对他们有更大的用处。

    他的目光不自觉看向电话旁边,那里静静地躺着一个小小的楠木盒子,放在这里这么久了却一点也没积灰,盒面上光滑异常,像是被人用手摩挲过无数次一般。

    赵禹平取出里面的东西,无数次午夜梦回的梦境又在脑海里重演――

    春风十里,桃花树下,一抹浅浅的微笑,在向他招手,招手……

    潇湘趴在识卿的床前,她昨夜守着小姐不肯离去,却不知什么时候便睡了过去。

    识卿的睫毛微微一动,眼前的光强得有些让她睁不开眼睛。她的头昏沉沉的,这是哪里?

    隔了好一阵儿,她才勉强适应屋中的亮光,身子乏软无力。她的手微微一动,却碰到一个软软的东西。

    “识卿――识卿――”小笨在架子上扑楞着翅膀叫唤的。

    潇湘睡得正熟,却被这鹦鹉的声音惊醒过来。她一睁眼,见识卿正睁着一双眼睛看着自己,立时清醒过来,惊醒道:“小姐,你终于醒了!”

    见她脸上都被被角的褶皱压出了红印子,识卿心里感动,怪她道:“怎么不回屋子里睡去?在这里趴着,小心扑了风。”

    听了这话,潇湘却突然眼眶红红的,撅着小嘴委屈道:“小姐,你不知道,昨天晚上你可吓死潇湘了!我还以为,还以为……”说着说着就快要哭起来了。

    识卿是最见不得别人流眼泪的了,见潇湘这个样子,她赶忙撑着床坐起身来。她轻轻搂着潇湘,拍着她的背道:“傻丫头,你还以为我就一觉不醒了吗?”

    “呸呸呸!”潇湘听见这话,赶紧用手拍拍床沿的木头,气鼓鼓地对她道,“这种话不许胡说!”

    见她忘记了哭,识卿便放心了,笑道:“好好好,我不说。”

    “可是小姐……”潇湘皱着眉头道:“昨日你到底做什么去了?怎么后来是姑爷将你……带回来的?”

    识卿也正在努力回想昨日的事情,这一觉睡得昏沉,她的脑子里也是一片混沌。等等――她惊讶地看向潇湘:“你说昨天晚上,是赵禹平将我带回来的?”

    潇湘见她这样大的反应,好像她也是很吃惊的样子。

    “对呀,昨天我左等右等,到了晚上小姐都还没回来。我急得不得了,却又不敢告诉二小姐知道,怕误了小姐的事。没想到二小姐也是等了半夜,姑爷才从外边进了府,却是抱着小姐你一道回来的……”潇湘的声音越说越小,她瞧着识卿的眼睛却越瞪越大。

    识卿仍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你是说,赵禹平他抱着我回来的?”她赶忙看看自己身上的衣服,除了胸前的盘口散了两颗,其他都还是好好的,这才松了一口气。

    “是啊,小姐!”潇湘也是摸不着头脑,“昨日府上发生了许多怪事情呢!公馆里的夫人也过来了,与二小姐闹了好一通才走呢!”

    识卿的心头乱乱的,她强自稳住心神,细细回想昨日的事情,脑子里就像拨开一层一层云雾的样子,一点一点地清明起来了。

    收到邀请函,去了百乐门,找到白靖,然后他的手下追出来,要将袖扣给她……想到这里,识卿的身子又不由自主地绷紧了。

    潇湘坐在她身边,见识卿正出神地想着什么东西,却突然将拳头捏紧,脸上是生气的神色。她有些担心小姐,却又不敢说话打搅她的思绪。

    再后来白靖便强搂住了她,她怎样也挣脱不开。

    他饶有兴致地看着她,手却不安分地从腰向下滑动,还一边调笑道:“你的腰好像要比云儿软得多……”

    他说的话粗鄙下流。

    “从我第一次见到你,你的笑,你的恼,你的一举一动,都像是最煽情的春药一般在勾引我。”

    ……

    几句话之后她便闻见一股奇异的甜香,之后便再没有了知觉。

    识卿只记得她晕过去之前,白靖说的最后一句话是:“你身上的肌肤,像冷暖玉棋子,叫我舍不得丢开手……”

    她晕过去之后白靖做了什么?为什么赵禹平会出现将她带了回来?

    识卿的脑子里有一万个问号,却找不到任何头绪。

    她突然想到了什么,问道:“昨夜姐姐也瞧见了吗?赵禹平抱我回来的时候。”饶是此时着急得很,她说到抱她回来的时候,脸上也是不由自主地一烫。

    潇湘听如此问她,便知道识卿担心的是什么了。她也有些无奈地点点头,道:“不光是二小姐看到了,许多跟着伺候的人都看见的。”

    识卿的心里暗叹一声“不好”。

    她知道,若说姐姐一直以来,在心里有一个最在意最着紧的一个人,那便一定是赵禹平了!就连她情非得已搬来赵府时,也无数次地告诫自己,要与赵禹平保持距离。

    赵禹平的心思深不可及且变化莫测,她从来不曾看透过,可女人的心思她却明白得很。在深爱的人面前,不管是哪个女人,总有一个妒字是逃不掉的。

    曾经在展公馆里,瑶姨算一个,媚姨算一个,她见过的还少吗?

    “小姐,你怎么了?”潇湘见识卿的眉头紧锁,心里也跟着担心起来。

    识卿摇摇头,昨夜的事情她自己都没有完全明白,更加不清楚赵禹平是怎么一回事,就算现在在姐姐面前,她也不知道该如何向她解释。

    “潇湘……”半晌,识卿才慢慢开口道,“这赵府,我们怕是不能住下去了。”
………………………………

第二十三章 我找你有事

    叶府。

    因为叶老将军的六十大寿的生辰,相熟的亲戚朋友一早便上门贺寿。虽然叶老将军如今已经不在军中,但几十年的战功赫赫,手上却还留有几分薄权,不管是在南京方面还是在重庆方面,都能说得上几句话。

    因此,这天一大早,叶府的进进出出的宾客便已是络绎不绝。

    叶家长子叶孟亭既忙着迎宾送客,接收礼单,又忙着吩咐下人带客人进府。来的客人里,有达官显贵,也有名人政客,进了前厅之后,这座位如何排,是坐主人桌还是客人席。

    这里头的学问可是大得很,稍有不慎,得罪的便是上海滩响当当的大人物。虽然以叶家的地位,不至于担心得罪不得罪谁,可这样的场合若是出了错,便是老爷子的面子上也是过不去的。

    叶孟亭正忙得焦头烂额,门口正开来一辆黑色的“纳许”牌汽车。车停稳后,早有伶俐的车童上去开了车门,下来的正是顾将军与夫人。

    叶孟亭连忙迎上去,恭敬道:“顾伯伯,顾伯母!好久不见,孟亭给你们问安了!”

    顾将军背着手,站在叶孟亭面前,打量着他笑道:“你父亲母亲我们都是常在一起,倒是你――确实是好久不见了!”

    顾夫人穿着一身黑色大衣,衬得脖子上那一串珍珠项链焕彩生辉,整个人自然也是优雅低调,气度非凡。

    她接过顾将军的话嗔怪道:“人家孟亭如今也是警察局的副局长了,即便是有空闲的时间,也该去与小女朋友约会,怎么能成日与我们这些暮气沉沉的长辈在一起呢!”

    叶孟亭笑道:“伯母这话是在折煞孟亭了。”

    顾夫人一笑,她向后面跟着的丫头轻轻一招手,那丫头便带着几个下人,捧着大大小小的礼盒前来。

    叶孟亭笑道:“伯父伯母只管来便是了,父亲母亲也是高兴的。”

    顾夫人道:“这不是一个道理。你父亲正经六十岁的大寿,是该好好儿贺一贺。”

    “那孟亭就先代父亲母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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