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烟云锁,半城惊华-第4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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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混账!”只听见叶将军猛地打断她的话,接着便是“啪”地一声脆响,叶将军已是手起掌落。
叶星来一手蒙着右脸,难以置信地看向他,带着哭腔道:“你打我!”
叶将军被她刚刚的话气得不轻,叶夫人上来劝时,被他一掌挥开了。
他的手气得有些发抖,却还是颤颤巍巍地指着叶星来,气道:“你与顾家无名无分,纵然江北军电发讣告,也轮不上你去替顾逾明披麻戴孝!”
叶星来自小便是家中的掌上明珠,叶将军虽性情爽烈,对自己这个宝贝女儿总是温言细语,从不会严词厉色地教训她。这次却真真动了怒,对她下了重手。
叶星来恨恨地看了他一阵,眼里射出的寒意像是对待敌人的眼神,让一旁的叶夫人看得心惊胆战。
叶夫人被拦在叶将军身后,她知道自己这个女儿的骄纵执拗,更加知道丈夫叶将军几十年行军打仗的作风向来是说一不二。在事情恶化之前,她好言劝道:“星来,不要使性子,快向你父亲认错,快说,说你知道错了!”
叶星来捂着脸,哭喊道:“我没有错,是他错了!你们根本都不懂!”说着,她却转身向门外跑去。
叶夫人一惊,立马要遣人去追,却被叶将军生生喝住了:“跑!让她跑!今日只要她敢出了这个大门,从今往后再不是叶家人!”
说罢,他只觉得血气一阵上涌,眼前一黑,脚下便开始发虚。叶孟亭见他神色不对,即刻前去扶住他。
半晌,叶将军才从天旋地转的眩晕感中缓过来。
叶夫人既担心丈夫,又担心出走的女儿,道:“孟亭,快扶你父亲去床上歇息。”
叶孟亭点头,便引着叶将军往屋内走。叶夫人趁他不备,悄悄走到堂外寻了下人,吩咐人赶紧出去将小姐追回来。
叶孟亭扶着父亲走到卧房门口时,叶将军忽然转过身,紧皱了眉头,只冷冷丢下一句话就独自进屋了。
“你应该知道,那个顾婉婷背后有中共的势力,想想如今你在什么位置上?你与她的事情――趁早打消这个念头!”
赵府。
赵禹平从门口匆匆走进来时,婉秋正在花园的小亭子里做针线活。她拿着的是一件精致小巧的小肚兜,上面花花绿绿的福寿连绵,煞是好看。
看到赵禹平的脸时,她不禁吃了一惊,下意识地便将那肚兜往身后藏。
赵禹平不动声色地向下看去,她一只手不自觉地挡在微微隆起的小腹前面。有些慌乱而又坚定的神色,像是在守卫什么。
“禹平,”婉秋勉强挤出一丝笑意来,“你怎么回来了?”
赵禹平走过去做到了她的身边,从她藏在背后的手里拿出那条小肚兜,漫不经心道:“上海小姐的比赛计划暂时搁置了,公司没有事,我便早些回来了……这是什么?很漂亮。”
他修长的手指拿着鲜红的肚兜,反复摩挲,阴沉难辨的语气让婉秋心惊胆战。
“我,我瞧着刘太太家的公子穿着漂亮,闲着无聊做起来玩的……”婉秋越说越没有底气,最后几个字几乎是用了蚊子般大小的声音。
“哦?”赵禹平颇具玩味地看向她,“看来你是在怪我,没有给你一个孩子?”
婉秋猛地一抬眼,正对上他阴诡莫测的眼神,慌忙摆手道:“不是的,禹平,我没有……”
“当真没有?”赵禹平贴近她的脸,沉声问道。
“真的,没有……”婉秋的眼神不自觉地闪躲着,无处可避的慌乱,被赵禹平看得一清二楚。
“没有便好!”赵禹平忽然站起身,将那肚兜随手掷到石凳上,“你知道的,我不喜欢小孩。”
他居高临下地看向她。婉秋像一只受惊的小鹿,脸色有些发白,咬着毫无血色的唇,轻轻地点头。
“走吧。”赵禹平突然道。
婉秋身子一颤,有些紧张道:“去哪里?”
她对他这种诚惶诚恐的神情让赵禹平很是满意,他噙了一丝冷笑,道:“带你去看看三妹。”
车子在白府门前停下时,婉秋还以为自己看错了。
“识卿她在白府?”她惊讶地问道。
这几个月里她有了身孕,除非是实在推脱不了的应酬,她一向大门不出二门不迈,就连识卿连同展公馆的事情也都一概不曾过问。所以外面就算翻了天,她也是没有半点消息可知道的。
赵禹平看了看肃穆紧闭的大门,道:“一会儿进去便知道了。”
扣门扣了许久,里面才有人来开了门。
赵禹平对他道:“转告白爷,展小姐的姐姐来探望她了。”
那人警惕地上下打量了两人许久,才扣上门进去了。
不一会儿门打开了,出来的人却是耀。
“白爷吩咐,赵太太可以进去,可是赵先生――劳烦您在外面等候。”
“禹平……”婉秋有些担心地拉着赵禹平的衣袖。虽说白靖似乎与识卿一直有些说不清道不明的关系,可此刻让她一个人进去,还是有些胆怯的。
赵禹平轻笑一声,道:“白爷久居府中,外面是什么样子,怕是早就忘记了。”
耀沉了脸色,看向他:“什么意思?”
“青帮的码头,收的可还顺利?最近的生意恐怕不好做吧?”赵禹平的语气满带嘲讽,显然是清楚内情的人。
耀的脸色更沉了,思虑片刻,让出路来,道:“请。”
把赵禹平带到白靖的书房之后,耀便单独引着婉秋去小阁楼。
“展小姐刚刚醒过来,情绪比较安定。”
“护士小姐正在替她做日常检查,可能需要等上一阵。”
“赵夫人进去的时候,轻声细语一些,展小姐现在受不得惊扰。”
婉秋一路上听耀嘱咐了一堆的注意事项,心里更觉诧异。
她面露不悦道:“你且放心,我与识卿是一同长大的姊妹,哪里就妨碍了她的休息。”
“我不是这个意思,”耀盯了她一眼,暗自叹了一口气,“是展小姐她……或许已经不认识您了。”
婉秋在阁楼上看到识卿时,她赤脚站在冰冷的地板上,靠在窗台旁,怔怔地看向波澜不惊的一池春水,口中喃喃地唱着一曲《蒹葭》。
“她日日都是这样吗?”婉秋拦住从里面端着药盘出来的护士,低声问道。
护士小姐轻叹了一口气,点头道:“展小姐的病情不轻,可惜了,这样好的一个人……”说着,她看到婉秋身后的耀,立时闭上了嘴,端着药盘走开了。
婉秋这才知道,识卿到底病到了何种程度,或者说,她已经如同一个疯症的病人了……
婉秋站在门口有些迟疑,她轻轻地抚上肚子,不知不觉中她不管做什么事都会格外小心肚子里的孩子。若是识卿已经得了疯症,她这样贸然进去,若是发病了……
耀见她迟迟不肯进去,虽不知她心中如何作想,但也猜到必是有几分忌讳。
他道:“夫人若是不愿意,咱们这就回去。”
婉秋突然想到赵禹平今日带她来,未必是专程来看识卿的。他现在还在白靖的书房,若是就这样回去了,岂不是让他为难。
她摇摇头,道:“毕竟姐妹一场,怎么能就这样走了。”
说罢,她推开半掩的门,轻声唤道:“识卿。”
站在窗前的识卿过了好久才回过头来,望见婉秋,脸上却浮现出极其欣喜明媚的神色。
她的笑纯净地如同纤尘不染的赤子,带着久违的轻松欢快的声音,朝婉秋道。
“姐姐,你来啦?”
………………………………
第一章 余生欢喜
听见识卿唤她,婉秋与藏在门后的耀俱是一惊――她竟还记得展婉秋!
婉秋挂了浅浅的笑,道:“对,我来看看你。”
她的笑意有些复杂,识卿就站在她的面前,却让她不自觉地想起了前几日桃儿出去打听宝康里的屋子之后,回来与她说的话。
桃儿说,宝康里的那所屋子,原是一对老夫妇留下来的,早在五年前就因为局势紧张逃去香港了,便交付给商行或租或买,再将钱汇去香港的。
她还说,这房子不管是主人还是经手人,都与刘老板没有半点关系。既然与他没什么关系,也就更谈不上和赵禹平有什么牵扯了。婉秋听了桃儿的话心才略略地放下了一点,这也是今日赵禹平带她来见识卿,她犹豫过却也没有拒绝的原因。
识卿欣喜地打量着站在门口的婉秋,从她的头看到脚,最后停在了她的肚子上。
她光着脚,在地板上站着也不觉得冷,见婉秋拘谨着不肯进来,便轻快地走到她跟前。
婉秋盯着识卿的一举一动,下意识的护住自己的肚子。
识卿却是一点也没有察觉到婉秋的戒备,反而更加小心翼翼地扶着婉秋,一点一点地挪到了床边的椅子上。
“姐姐,你慢点坐下来。”识卿的语气里充满了紧张。
婉秋不清楚识卿现在是清醒还是糊涂,只得顺着她的意思慢慢地坐下来。
待她坐下之后,识卿却就势蹲了下来,靠在她的膝边,睁大了眼睛,像一个好奇的孩子一般轻声道:“姐姐的肚子里,已经有宝宝了?”
婉秋一愣,原来她竟然没忘记当日帮自己的那件事。
在识卿带着潇湘搬出赵府时,婉秋曾经要她随着自己和赵禹平一同去了市长千金的生日会。
在生日宴会上,赵禹平身边有许多人想要与他说上一句话,可都被公司里的秘书用酒挡下去了。
可识卿却拿着装着果汁的高脚杯来与赵禹平敬酒,她什么客套的话也不用说,只需将那杯子在赵禹平的面前盈盈一举,他便笑道:“既然是三妹敬酒,我是不敢不从的。”
婉秋就站在他的身边,看着他一杯接一杯,眼睛也不眨地喝下去了。
赵禹平仰头饮尽杯中酒的时候,婉秋突然觉得有一丝后悔。女人都是善妒的,她爱的人,哪怕是对别人一点点好,她也会斤斤计较,暗自伤心。她愿意将桃儿送到赵禹平身边,是因为她知道,他也许会有玩心,会图新鲜,但是绝对不会喜欢她。
可她却让识卿去将他灌醉,这难道不是一件蠢事吗?
她向识卿提出要求的时候,自己的潜意识里早就清清楚楚,能够灌醉赵禹平的人,不是自己,不是桃儿,不是周围趋炎附势的老板商人,而是她――展识卿!
这也是让自己被迫地承认,在赵禹平的一切淡漠冰冷的原则里,只有她展识卿是一个例外,也只有她才能让赵禹平的所有不可能化作可能。这一点,作为他妻子的婉秋,却不能做到。
她站在他们两人的中间,像一个悲哀的旁观者一般,没有喝酒却觉得喉中苦涩无比。赵禹平如她所愿,喝得半醉,自己难道不该高兴吗?
婉秋的心如波浪翻腾,那一晚终于得偿所愿,事先服用了那一剂险药,便知道那夜一定一击即中。
第二日的清晨,也是识卿亲手捧了汤药端到上房来的。
因送药的人是识卿,赵禹平不像平日那般严谨,甚至还体贴她道:“若是觉得苦,让厨房里多备些蜜饯。”
毫无疑问,那药早已换了益气养身的方子,才让婉秋保住了如今肚子里的这个孩子。
婉秋的脑中像是放电影一般,一幕幕地回想起当时的情景,看着如今眼前有些痴疯的识卿,心底里竟莫名地升起来一点喜意来。
这样的她,赵禹平当真还那样看重吗?
“识卿,”婉秋看着眼前这个摇头晃脑地打量着她肚子的识卿,轻轻道:“你小心些,别吵醒他了。”
听到这句话,识卿刚刚伸出的想要碰一碰婉秋肚子的手指立刻收了回来,她像是做错事被发现小孩一般,可怜地点点头,仰起头乖巧道:“好,我不碰他了。”
她的神态与一个孩子无异,看得人心头一揪。
婉秋有些不忍,轻声问道:“白靖他对你做过了什么?你过得好不好?”
她的话音刚落,只瞧见识卿的身子瑟缩了一下,整个人的情绪再度紧张起来。看到她突然变化的情绪,婉秋也有些紧张起来,她回想了自己刚刚才说过的话,除了“白靖”二字,其他的也再没有刺激到她的可能。
看来识卿变成这副模样,果真是与白靖有关的。
婉秋暗叹了一口气,毕竟是姐妹,她虽因为赵禹平对她心存芥蒂,可是并不想看着她这样将自己置于死地。
她向门外看了看,见耀站在较远的地方没有靠近。
“识卿,我让人去找顾逾明,让他来接你走,好不好?”婉秋稍稍倾了身子,对地上瑟瑟发抖的识卿低声道。
识卿听见顾逾明的名字,像是定住了一般,全身僵硬着,瞪大了眼睛看着婉秋。
“顾逾明?”良久,识卿才从口中轻轻地吐出了这三个字。
她的眼窝里有晶莹的东西在打转,让婉秋心内一酸,她点点头,道:“他那样喜欢你,一定会带你离开这里的……”
识卿却好像再听不见婉秋在说什么了,她不再有惊慌恐惧的神情,而是用双手蒙住了自己的脸,不可抑制地哭泣起来。
“他……不会……”婉秋侧耳细听,却听不清她口中喃喃的话语。
门外的耀已是带着护士赶了进来,他站在门口不敢靠近,只紧张地挥手让医生护士进来处理。
识卿哭得伤心欲绝,像是用尽了全身的力气在伤心难过一般,让一旁的人看了心情也满是压抑。
婉秋站在一旁不知所措地看着她情绪慢慢失控,双手用力地掐着自己的手臂,好像能减轻自己的一点点痛苦一般。冲进来的护士紧紧地按住她的身子,医生拿出一管针剂找准血管注射进去,识卿的身子才一点一点地软了下来。她的手臂放松下来,婉秋才瞧见,上面早已经掐出了一道道的红印子。
婉秋惊得目瞪口呆,她不敢相信地捂住自己的嘴,没有想到识卿的病已经严重到这种地步了!
“你对她说了什么?!”耀着急地满头大汗,他看着识卿在床上安定下来,才怒气冲冲地质问婉秋道。
平日里她除了倚着窗台唱那一首《蒹葭》,是不会有这样大的反应的。
婉秋有些没有底气地摇摇头,解释道:“没有什么,我只不过问她过得好不好……”
耀狠瞪她一眼,不再多问了。
从小阁楼里出来的时候,白靖和赵禹平也正好过来。
“见过她了?”白靖瞥了一眼心有戚戚的婉秋,又看了一眼耀,跟着道,“发生什么了?”
耀走过去附在白靖的耳边耳语几句,白靖的神色越来越冷。
“她还记得你?”他冷冷看向婉秋。
婉秋看了一眼赵禹平,点点头,道:“识卿该是记得我们自小一起长大,印象自然也要深些。”
“你在她面前提到过我的名字?”白靖若有所思地猜测道。
婉秋一惊,慌乱的神色立时被白靖捕捉到了。
场面一度很寂静,忽然只听见一声轻笑,赵禹平走到婉秋身边,拉起她的手轻轻安抚了一下,转身对白靖道:“看来白爷的名字在三妹面前,是个不能提起的禁忌。”
他一句话让所有矛头指向了白靖。再怎么说,展识卿与展婉秋同为一家姐妹,如今识卿在白府里出了事请,又与他白靖无名无分。他若是不当着他们给出一个合理的交代,恐怕是不合情理。
婉秋也抬起头来,看着白靖怎么解释。
白靖的眼神阴沉,像一只蓄势待发的狮子一般,盯着赵禹平,两人之间的气氛剑拔弩张,仿佛随时就会爆发出来一样。
婉秋站在一旁,也跟着有些紧张,这是在白府里,她与赵禹平两人孤身进来,若是白靖翻脸不认人,拿出青帮的黑道上的规矩来对付他们……
忽然,白靖勾起唇角,松下了身上的所有防备,眼神也像是有了异样的光彩。
“我和识卿,快结婚了。”
“什么?”“什么!”
两人几乎异口同声地叫出声。
赵禹平的语气却更加急切,更加不可思议。婉秋侧过头看了看他,只见他微微皱着眉,眼神复杂地盯着白靖。她知道,每当赵禹平有一丝不悦的时候,就会微微皱起眉头。
白靖双手插进口袋,稍稍仰着头看向阁楼上的小窗户,嘴角不自觉地噙了一抹笑意。
他的语气轻快又坚决:“你也瞧见了,她的状态不是很好……”
“她根本不可能看见你!”婉秋忍不住打断他的话。就连在识卿面前提到“白靖”两个字她都是那样难以接受,怎么可能愿意与他结婚!
“我不在意,”白靖的神色没有半点变化,他毫不犹豫道。“她一日不愿意见我,我就一日不碰她。她不肯出门,我便天天守在这阁楼下。我欠了她的,就用我后半生所有的时间去偿还。若将来她要离我而去……”
他微顿了顿,眼神中有一丝落寞:“我甘心送她十里红妆,惟愿她解怨释结,余生欢喜”
………………………………
第二章 邪火
赵禹平与婉秋离开白府时,白靖亲自将两人送出了门。
离开时,赵禹平特意转过身对白靖道:“白爷切莫忘记了方才约好的事情。”
白靖的神色自若,好像在说一件很轻松的事情一样:“到了时候,我自会前去。”
看着赵禹平的车越来越远,站在白靖身后的耀上前两步,低声道:“白爷,姓赵的今日到府上来,恐怕不是来看望展小姐那样简单。”
“那是自然。”白靖收回了目光,转身回府。
他一来便进了白靖的书房,若说是打着探望识卿的目的,那也只是醉翁之意不在酒罢了。
耀皱了眉,也想不出赵禹平在背地里玩的是什么花样,只得问道:“他在书房里说什么了?”
白靖向来信任他,帮中大小事务在耀面前都是不会避忌,所以他问得急切,白靖也不怪罪。
“狐狸的尾巴,藏不住了。”白靖的嘴角露出一丝诡笑。
耀有些恍然大悟一般:“白爷,你是说?”
“对,”白靖毫不犹豫地回答道,“那个天元先生,终于肯露面了。”
耀想了一想,问道:“我们事先准备好的计划,是不是可以开始了?”
白靖点点头,慎重道:“你亲自去办,不能有任何闪失。”
“是!”耀整肃了神色。前一段时间里,青帮已经在暗中吃了不少暗亏,再不能出差错了。
忽然,有一阵歌声传来,步伐匆匆的白靖停下了脚步,表情复杂地望向小阁楼的方向。
“白爷……”耀有些为难的唤他。
白靖仍怔怔地望着那抹若隐若现的白衣,口中沉声道:“你刚刚不是说,医生已经给她注射过安定剂了吗?”
“展小姐身体虚弱,医生注射的剂量只能减少,效果也只能让她睡上一小会儿。”他回答道。
瑞珍离开之前,特地与他交代过,他便不曾将姐姐受伤的事情迁怒到展识卿的身上,反而比旁人更加悉心照料。姐姐为了白靖已经亲手砍下一根手指了,若是白爷再为了这个女子做出什么伤害自己的事情,最后为他伤心的不是还是瑞珍吗?
耀在心中暗叹,万生在世,有谁避得开一个“情”字?
“白爷……”耀犹豫着开了口,“你当真要与展小姐她……结婚?”
他问这话,倒不是为了瑞珍。
白靖心中清楚,耀的心里也清楚。暂不说展识卿现在的病情如何,也不论她是否能够接受与白靖同处一室,最关键的是,还有一个举足轻重的人物,是他们都不能忽视的。
顾逾明尚在北地,若是他得知了这件事回到上海,以青帮现存的实力,恐怕是难以和精锐的江北军抗衡。可在展识卿那边呢,他们的心中都明白,她心之所系的,一直都只有顾逾明一个。就算白靖强留她在身边了,她的病症也只会加重不会有任何好转的希望……
半晌,白靖的目光才从小阁楼的方向收了回来,他看向耀,虽有些无奈,但清冷的声音还是沉沉响起:“我知道你在想什么。”
他稍稍一顿,继续道:“江北已经沦陷,顾逾明他,可能回不来了。”
这话若不是从白靖的口中亲口说出来,耀是不敢也不会相信的。
外面的人常说“南白北顾”,常常拿白靖与顾逾明作比较,同样的少年得志,意气风发,同样的大权在握,搅弄风云。耀跟在白靖身边拼杀多年,自然清楚白靖的实力如何。再想想那位统领江北军的少帅,心中的敬仰与忌惮也是只多不少。
方才白靖的口中说出这个消息时,眼神中也有一丝落寞的悲哀,相信他的心中也是如此看重他的这位无形的“对手”。英雄之间总是惺惺相惜的,如若他们不是同处于这个乱世之中,不是隔着军法与帮规的束缚,依照着他们同样的家国天下的情怀,应该会成为一对非常要好的兄弟吧。甚至也会像如今这样,喜欢上同一个人。
“我明白了。”耀垂首答道,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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