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烟云锁,半城惊华-第4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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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明白了。”耀垂首答道,他的心里已经了然。
顾逾明出事的线报刚刚传回上海,赵禹平就上了白府,白靖不得不防。可赵禹平背后的日本人却是一个变化多端,阴诡莫测的棋手,偌大的上海就像是一张棋盘,在很长的一段时间里任由他搅动风云却让人难以察觉。
而展识卿,从一开始就是天元手中的一枚重要的棋子。
除了顾逾明,他再信不过任何人有这个能力护她周全。
现在江北沦陷,顾逾明殉国,日本人势必会有更大的动作,赵禹平一定在暗中谋划着什么。这个时候对于识卿来说,没有什么比“白夫人”这个称谓更能保护她的安全了。
所以白靖才会在赵禹平和展婉秋面前,毫不犹豫地公布自己要和展识卿结婚的消息。上海的局势瞬息万变,他还是懂得先发制人的道理。
耀抬眼看了看白靖的神色,可是,这真的是他想要的吗?虽然她是他名义上的妻子,但心爱之人就在咫尺却不能相见,甚至一生都不能得到她的谅解,也不能与她好好说上一句话。日日萦绕在白府里的的歌声,却是她为了别的男人而唱的,他不知道一向心高气傲的白爷,为何偏偏在她的面前变得这样悲芥入尘……
“那婚礼的事情?……”耀试探着问道。
白靖向书房走去,背影落寞清冷:“你不用操心,婚礼的事情,我亲自筹备。”
车上,赵禹平的眼神冷硬,看向飞驰而过的窗外。
婉秋觉得气氛有些紧张,便噙了笑意假作轻松道:“我瞧着白靖也算是一个好归宿了,识卿如今病得那个样子,顾逾明纵是从战场上回来了,顾家也不见得愿意娶她进门。”
她偷眼看了看赵禹平面上的表情,继续道:“我听吴夫人闲聊起说过,叶将军府的叶小姐是最得顾夫人欢心的,两人又是青梅竹马门当户对的,指不定等顾逾明回来就定亲了……”
婉秋也不知道自己怎么了,方才在小阁楼上时,她还明明心有不忍,想要帮忙去给顾逾明通风报信,将识卿从白府接走。可是当她听白靖说要与识卿结婚时,心里却莫名地有赞成的意思。
她在心里不停安慰自己,对现在的事情识卿来说,这已经是一个最好的选择了,上海滩有多少人想着要上青帮白靖的那张床还不能够呢!
赵禹平看着窗外,脸色铁青,一言不发。他紧握着拳,心里却是莫名的窝火。白靖,展识卿,顾逾明,这几个名字在他的脑海里盘旋,那一抹浅浅的影子像是梦魇一般,在眼前怎么挥也挥不去。
他的心中猛地升腾起一股邪火。
车刚在赵府面前一停稳,他便拉了车门下去。
婉秋正惊讶,这边的车门也猛地被人拉开了。赵禹平伸手进来将她打横抱下车,便大步地向府内走去。
“少爷,少奶奶,你们回来了……”桃儿正迎出门来,看见这个场面,也惊得不敢出声。
“禹平,快把我放下来!”婉秋被他抱着,脸上只觉得又羞又躁。大门外那么多来往的人看着,府中又有那么多下人的眼睛的盯着,他们又不是什么新婚夫妻了,这样轻浮的举动,实在是让她倍感负担。
赵禹平只觉得心头浮躁,他的脑中回想着,白靖要和她结婚的那一句话,手中狠狠钳着婉秋的身子,不许她动弹半分。
见赵禹平毫不理会地抱着她往房里走,婉秋的心里只觉得越来越怕,她与赵禹平已经有数月没有同房过了,今日他突然有了情欲,而她却事先没有任何准备。
“禹平,放我下来!我,我这几日不方便……”她涨红了脸,低声哀求他道。
赵禹平一脚踹开关上的卧房门,将她丢在了卧床上。
婉秋只觉得背上一震,自己已经躺在了熟悉的红绡帐里。她刚要挣扎着起身,一双大手已经钳住了她的,温热的唇便霸道地覆了上来。
他是来真的了!被压在身下的婉秋脑子里乱乱的,一只手挡在他的胸膛前面,想要阻止他的进一步行动。可男人的力气一向是这样大的,赵禹平将她的手捉住举过头顶,狠狠用解下来的皮带绑住,另一只手便轻车熟路地要去摸索她的盘扣。
桃儿也醒过神来,慌忙地跑到门口来,敲门喊道:“少爷!小姐她身子不舒服!大夫说不行的啊!”
大门已经被他从里面扣上了,婉秋只觉得胸前一凉,一只发烫的手便伸了进去。
她的手被绑住了,身子也被赵禹平重重的压着,赵禹平像是想要着急地发泄些什么一般,急急地撕扯着她身上的衣服。
摸索了半日,他已经失去了耐心,索性将那难解的盘扣丢开,直接朝她的小裤伸过去。
她能感受到他的手越来越急躁。“我不方便,禹平,放开我,我不方便……”婉秋的声音越来越颤抖,却听见“嗤”地一声,她只感觉腿上一凉,赵禹平已经伏在了她的身上。
“禹平!”婉秋的声音凄惨,“不要!不可以!我已经有了……”
赵禹平皱了皱眉头,嫌耳边的声音太尖利,一只大手紧紧捂住了她的嘴,只听见“呜呜”地呜咽声。她一面摇头,惨白的小脸上也只露出她两只惊慌失措的大眼睛。
他一边寻找着隐秘的入口,一边喘着粗气在她耳边道:“没什么不可以的,只要我要,无论什么时候,都是方便!”
………………………………
第三章 宅子
赵禹平的脑子里只想着一个人的笑颜,笑眼盈盈地,在朝他招手。面前的这张脸,与他脑海中的那模糊的眉眼是有几分相似,一样的黛眉,相似的樱唇……
婉秋慢慢停止了挣扎,温热的身体却是一点一点地冷下来。
赵禹平的手紧紧捂着她的嘴,从最开始的惊叫到后面的呜咽,再到最后的了无声音。他只感觉到手上有温热的泪水流过。
赵禹平的神智有些浑浊,喉咙里含糊地发出一个单音节的词――“卿卿……”。
婉秋像是没了魂一般,僵着身子一动不动。他心有不悦,抬眼看去,她小巧惨白的脸上,露出两只空洞洞的眼睛。淌出两行清泪,却像是没有一丝生气一般。
好像有什么温热的东西汹涌而来,是他从未感受过的潮湿滑腻。赵禹平猛地一惊,将底下的衣裙掀开,已是满满地一滩血,触目惊心地刺眼。
他的手朝她的小腹上探去,却摸到一层厚厚的东西,他顺势伸进去,是沾染了血迹的生绢!
赵禹平的心里顿时明白过来!这一段时间里,她对他一向敬而远之,还有那样多奇怪的举动,他早该想到的!他没有料到的是,她竟然这般大胆!甚至掉包了他亲自吩咐的避孕汤药。
他狠狠地盯着身下几近昏迷的女子,神色阴诡莫测。
门口的桃儿着急地走来走去,里面已经许久没有动静,却不知道到底如何了。
吱呀地一声门打开了,赵禹平正扣着胸前的纽扣,一边走了出来。
他的神色淡漠,朝迎上来的桃儿吩咐道:“快去叫大夫。”
桃儿一惊,立时朝屋内跑去,却是一股浓浓的血腥味扑面而来。
“小姐!”她看见躺在床上的人,不禁惊叫出声!
婉秋半仰着头,,原本白皙的肌肤却是青一块紫一块的淤青。她的身体露在被子外面,裹腹的生绢掉出了一大块。
婉秋已经没有力气抬手了,她缓缓地转过头来看向桃儿,用极其虚弱的声音道:“我的肚子,救…他……”
……
婉秋再次醒过来的时候,已经是在客房的床上,青色的帷幔映入眼帘时,她有一霎那的怔忡,还以为自己尚在展公馆的闺房里。
“少奶奶,您醒了――”一个丫头的声音将她的思绪拉了回来。
婉秋想要起身,却发现全身酸痛,尤其是小腹处的剧痛,让她瞬时出了一身的冷汗。
昏迷之前的记忆一下子涌上心头,白府,识卿,赵禹平,红绡帐……她猛地将手探上小腹,厚厚的生绢已经不在了。
“孩子呢?”她费力地支起半个身子,着急道,“我的孩子呢!”
“少奶奶……您,节哀顺变……”
那丫头站在床前,一脸为难的神色,让婉秋的心如同掉入冰窖。
她猛地拉住那丫头的手,喃喃道:“不!不可能!我不相信,桃儿呢!你去叫桃儿来!”
那丫头被她拉扯着晃了几晃,毕竟是身子虚弱,没用几下力便又软倒在床上,可她还是睁着眼睛看向那丫头。
那丫头愣了一下,道:“少奶奶,我恐怕是叫不来她的……”
婉秋气急,却又奈何身子虚弱不能妄动:“她从进了府便跟着我的,怎么叫不来,你去叫她,我要见钟大夫!”
那丫头看了看她,又瞧了瞧门外,小心翼翼道:“少奶奶,桃儿姐姐,如今已经是姨太太了……”
上海郊区的一座不起眼的宅子,一辆轿车稳稳停在了门口,一位穿着体面的贵妇人从车上下来。
她的面色带有怒气,步履匆匆地行至门前,敲开了宅子的大门。
开门的人开了一条小缝,贼头贼脑地朝外探视,见到是她立时要关上大门。
瑶姨却已经料到如此,趁他不备便已经用力推开了门,不由分说地便已经闪身进去了。
那下人急得忙跟上来拦道:“展太太,大小姐!老爷今日不在这里!”
瑶姨一面向里面走,一面打量着屋内的格局,冷笑道:“你倒是还晓得叫我一声大小姐!我只当王家的下人都认不得我这个大小姐了!”
那下人见她直直地便要向屋子里去,实在着急又不敢手上动粗,只得虚拦住她,一边告饶道:“大小姐就当是体谅体谅小的,今日先回去吧……”
瑶姨被他拦得烦了,抬手便是一巴掌扇在了他脸上,狠道:“王鹤松治得了你,我也有法子收拾你,别再拦我的路!小心吃不了兜着走!”
清除了一个拦路虎,她便轻手轻脚地靠近王鹤松的卧房。
还没走到门口,便听见了一阵娇俏腻人的女人笑声。
“……讨厌!你若是这般不老实,再来讨嫌,我可要回去了!”端地是范雪媚的声音。
瑶姨在门口凝神细听,低声啐了一口,暗暗骂道:“贱人!”
屋里,王鹤松揽着范雪媚,正在逗趣说笑。
王鹤松正喜欢她这样矫揉造作的样子,听她如此说,轻笑道:“回去?回哪儿去?跟那个老女人还没斗够?”
瑶姨一怔,竟有些不敢相信里面说话的人是王鹤松。
范雪媚扭了身子,嗔道:“你的意思,嫌弃我也是老女人了?”
王鹤松猛地将她揽入怀里,温香/软玉抱了个满怀。他才心满意足地道:“当年展幸晁果然是个有眼光的,得了你这么个尤物,换作是我,也不肯去别人那里了……”
范雪媚脸上的笑意一僵,却又瞬时恢复了正常,轻嘲道:“我算什么好的,还不是个替身。”
王鹤松忽然想起了久远之前展幸晁身边的女人,手也不禁丢开了,他的眼神有些飘忽迷离,露出一丝令人作呕的笑意。
他一边像是在回想那个人的样子,一边口中兀自道:“那个意映啊……身段儿情态,真算得上是个好的,可惜不曾将她弄来……”
“砰――”地一声,卧房的门突然被人打开了,屋里的两人俱是一惊。
“贱人!”
范雪媚还未看得清来人,却已经有一个巴掌从空中挥过来了。她一时避闪不及,却是王鹤松挡住了那人的手,堪堪停在了她的面前。
“王瑶?”范雪媚不禁惊道,片刻之后又笑了出来,双手抱在胸前,幽幽道,“哟,你来做什么?”
瑶姨的一只手被王鹤松制住了,气急道:“快放开我!”
王鹤松将她的手狠狠摔下去,沉声道:“你来干什么!快回去!”
瑶姨冷笑一声,道:“我来干什么?若不是我主动找到这里来,恐怕我还见不到你王老板的大驾了!”
王鹤松的面上有些挂不住,他厉色道:“我最近事情多得很,没工夫见你!”
瑶姨冷眼看向他,道:“你是忙着跟这个贱人偷情呢?还是拿了我们展家的东西去跟日本人邀功呢?”
她的话一针见血,让王鹤松失去了耐心。
“你说什么?”他的脸上现了狠色。
“冷暖玉棋子呢?快点交出来。”瑶姨皱了眉头道。
从前王鹤松与她说起这个的时候,她只当是传言,可后来范雪媚整日鬼鬼祟祟地与他搅和在一起的时候,她才惊觉不对。
展幸晁离世的时候,她在医院里面,可那个时候唯一在家里面的却只有范雪媚!等到她回到展公馆开始四处搜寻的时候,范雪媚很有可能已经捷足先登,比她早一步拿到了关键的东西。
最近关于王鹤松投靠日本人和他手里关于冷暖玉棋子的传言,让她更加确信了自己的推断。那个东西在范雪媚的手中没有任何作用,可若是在王鹤松手里,却是可以在日本人面前讨到巨大的好处。
只是她没有想到的是,当年还信誓旦旦地说要照顾她们娘俩的大哥,就在她失去了价值之后,转眼便翻脸不认人!
一旁的范雪媚站在王鹤松的身后,一脸戏谑地看着这一场好戏。这样气急败坏的王瑶,可实在是少见。
王鹤松的脸色铁青,她知道的事情不少,若是传了出去可是大大的碍事。
他生硬道:“你还知道些什么,都给我憋着!若是让我知道你走漏了什么风声,不要怪我不念亲情!”
瑶姨却是没有半点退让,咄咄逼人道:“亲情?哈哈哈!王鹤松!你还当我是你妹妹?你以为我不知道?私底下联络商会的成员,在日本人面前当狗奴才,还要在背后造赵禹平的反!――啊!”
一声清脆的耳光声和瑶姨尖利的叫声同时响起,瑶姨难以置信地看着面前凶狠的王鹤松:“你竟然打我?”就连他身后的范雪媚也是一愣。
他冷哼一声,道:“老子打的就是你!”
她刚刚说的每一句话都正中王鹤松最担心的地方,若说刚开始他还只当她是来兴师问罪的,可当她的话说到这里是,便再也不能让她回去了。
瑶姨的心里面又气又狠,她盯着王鹤松狠道:“冷暖玉棋子,可是展家的东西!”
王鹤松冷笑了一声,像是在嘲讽她的幼稚:“东西是死的,如今它在我的手里,有谁敢说那不是我王鹤松的?”
………………………………
第四章 怪物
王鹤松这话一出口,摆明了也就要将那冷暖玉棋子据为己有了。
瑶姨怔怔地看着眼前凶狠蛮横的刚刚,有片刻的时间竟有些醒不过神来。
她机关算尽了一辈子,怎么会听不懂王鹤松话里的意思呢?
展家落败,王家背弃,唯一的女儿也与她彻底断了联系,就凭她一个足不出户的妇人,还能翻得起什么浪?
王鹤松算准了她这一点,也就明明白白地告诉她,冷暖玉棋子就在他手里!
瑶姨的背上密密地冒出了一层冷汗,她忽地开始后怕起来。
范雪媚见她的神色变了几变,方才还是嚣张跋扈的神态,现在却有了几分忧虑和担心。
她的一双媚眼微挑,娇声道:“太太这是怎么了?方才不还是话赶话地冲了进来么?现在又怎地歇了火气?”
她是有心看王瑶的笑话!
她的媚眼入刀,艳情的笑意下是压抑许久的嫉恨。自从王瑶掌了展家的位置,她和康儿,就没有过上好日子!
借着支撑家用的名义将她的值钱首饰都平白搜了去,无缘无故地将康儿的药换成了最次等的货色,甚至在背地里挑拨她与展识卿的的关系,因为顾忌顾逾明和白靖,想要借着她的手将展识卿除去……一桩桩一件件,涌上心头时都化作了满腔的恨意。
当初在王瑶的房间里,她假意送点心进去,刻意穿了显露身段的衣裳,走进去的每一步每一个神态每一个媚眼儿,都是她算计好了的卖弄风情。当看到王鹤松色眯眯的目光追随着她出门时,她就知道,这步棋走对了!
以范雪媚的手段,要傍上个有钱的老板不会太难,可她偏偏却选择了王鹤松这样一个半老头子。不是因为王家的家底有多么殷实,上海滩有钱的人一抓一大把,可她却要选那一个最能让她扬眉吐气的那一个。
王瑶的哥哥王鹤松,无疑就是最合适的那一个!
范雪媚盯着眼前脸色煞白说不出话来的王瑶,心里欣然称快。她的脸上已经坟起了红红的掌印,矜贵的发髻也散作一团,脸上涂的发白的脂粉在阴暗的房间里显得有些可怖又可怜。
那个不可一世的展太太,为了展太太这个名头蝇营狗苟,如今不就只剩下展太太这个空头名字了吗!
王瑶定了定神,将语气软下来,对王鹤松道:“大哥,我方才说的……都是气话。王家若是要那棋子便只管拿去,我有哪一回是不为你和王家着想的?”
王鹤松好似已经听不进去她的话了,他慢条斯理地翘起二郎腿,仰坐在椅子上,正眼也不看她一眼,冷笑道:“话可说清楚了,棋子是我自己寻到的,与你们展家有个屁的关系!”
瑶姨被他猛地一啐,心里窝火,却又生生地按捺了下去。她咬咬牙,挤出一丝笑意道:“是是是,既然大哥寻到的……就该是王家的东西了。”
王鹤松吃惊地看了她一眼,道:“今日这般识趣?不像是你的性子。”
瑶姨继续谄笑道:“都是一家人,说什么性子不性子了,和和气气的,岂不都是好的!”
范雪媚有些狐疑地上下打量着她,她王瑶居然会这么容易就低声下气?
果然,在王鹤松满意地点了点头之后,王瑶阴狠狠的目光便射了过来。
“可是,大哥――”她阴沉沉地开了口,“这个狐媚子在你身边实在是留不得。”
范雪媚一愣,转而又露出一丝轻蔑地笑意,她在旁边寻了一把椅子也坐了下来,一面欣赏着指甲上刚刚染上的蔻丹,一面好整以暇地看着面前这个女人还耍得出来什么花样。
王鹤松刚刚放晴的神色又阴沉下来,他有些不耐烦地盯着她,冷道:“你到底想说什么?”
瑶姨抓住这个空档,急急地开口道:“王家是名门大户,虽说大嫂已经不在了,可还有几房姨太太在家里现放着的,她又原是戏班子里的*,外面的人还不知道编排些什么!再说,台基花烟间的货色,身上有没有什么脏病还不知道……”
“王瑶你个烂了嘴的老货!”范雪媚被她说的话彻底激怒了,她双手叉了腰,站起来便骂。市井里长大的,骂人的本事自然是不输她的。
她骂起来便是不饶人的:“你身上又有什么脏病?展幸晁碰了你一回就从此丢开手了,这些年过得辛苦不辛苦啊?”
“够了!”王鹤松沉声打断了两个人的声音。
他朝门外喊道:“来人啊!”不一会儿便进来了一个管事的。
王鹤松看了看气急败坏王瑶,极其嫌恶地,吩咐道:“去找几个健壮些的下人,把她给我弄回展公馆里去,没有我的吩咐,不许再出门!”
那管事的斜眼看了看她,垂首道:“是。”便领命出去了。
王瑶看着出去的管事,心中已是升起一股惧意。
她软倒在王鹤松的椅边,拖住他的袖子,摇头道:“大哥,怎么会,怎么能这样对我?这些年我为了王家,把展家的家私搬了大半,当年也是因为我嫁到展家,展幸晁才把王家从谷底里拉了起来!大哥,王家不能忘记我这份情啊!”
王鹤松本来就不愿意听她说教。他和范雪媚搅和在一起,外面早有闲言碎语,奈何范雪媚的确是个有手段的,让他一来二去地上了手,却是紧紧慢慢地尝不得滋味。王瑶刚刚这一劝,正好触动了他的逆鳞,再加上方才进来时说的一大通,他更加不能让她还像从前一样将王家的事情四处宣扬了。
他猛地挥手,将她的人带身子一并跌在地上。
“什么展家的家私?我是从来没见过半分!”王鹤松漫不经心地开口,“至于你嫁给展家,那是你放荡不要脸,见了男人就挪不开步子。当年用在展幸晁身上的春药滋味如何?如今倒放过来诓我来了!”
上海的商界里早有传言,说他王鹤松是靠着吃软饭发的家,从前靠展家的牵扯,现今是靠赵府的名声。他本就暗恨说这些话的人,偏偏王瑶还要不识趣地在他面前提起。
瑶姨微愣,像是不曾想他竟说出这样的话来。她慢慢抬起眼,目光从王鹤松冷漠的脸上扫过去,再到范雪媚的身上……忽然她,猛地站起身,不等任何人反应的时间,冲到范雪媚面前狠狠地掐住了她的脖子。
“都是你!”她的眼睛通红,龇牙咧嘴地向一头发疯的怪物,“都是你这个贱人害得我!贱人!我要掐死你!”
范雪媚被她掐地死死的,只觉得喉间发紧,两只手不断地挥舞乱抓也不能减轻痛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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