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烟云锁,半城惊华-第4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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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藏在他身后的人也再忍不住了,一个个都站了起来,面上的欣喜之情溢于言表。

    顾逾明拍拍老丁的肩,坚毅的面色有几分触动:“你们辛苦了!”
………………………………

第七章 爱丽丝

    叶星来从天元先生的房间里出来的时候,一直在她与天元先生之间来回说话的男人将她送了出来。

    门口已经停着一部黑色的轿车。

    “上车吧,叶小姐。”他的表情又恢复到了最初的和善,伸出一只手来,邀请她上车。

    许是叶星来刚刚在里面半被迫半自愿地答应了天元先生的条件,此时的他对待她的态度已是与刚才的倨傲和阴狠截然不同了。

    叶星来踟蹰着,微微皱着眉头,半晌,才迟疑道:“你们,真的能保证这件事之后再也不会找我?也不会找我家里的人。”

    那男人举在空中的手举得累了,听见她这话,便又放了下来。

    “叶小姐放心吧。”他不紧不慢地道,“既然您已经和天元先生的意见达成了一致,那就是我们的朋友。你要相信,对待朋友,我们总是言而有信的。”

    她的手不禁紧了一紧,捏得小坤包的手带微微地变了形。

    “可是……”她咬了咬唇,为难道,“自从上一回白靖察觉了这件事之后,我要是想再进白府……怕是不可能的事情了。”

    他双手随意地插进口袋里,笑了一笑道:“叶小姐的任务是,在顾逾明回沪之前,将这个消息带到就行了。至于怎么告诉她,白府怎么进,这些不是我们需要替您操心的问题了!”

    她犹豫着点了点头,木已成舟,她也没有别的选择了。若是从前她背着叶孟亭在警察局里做的那些事让叶将军知道了,以父亲的脾气秉性,她不禁打了个寒噤。这回叶将军就已经动了真怒,若是有那个时候,她还不知道自己会不会被祠堂里的家法打得没了小命。

    “好了。”见她点了头,那人道,“叶小姐快上车吧!天元先生吩咐,已经在爱丽丝公寓为您准备好了暂住的地方。在您回家之前,那里会一直提供给您做私人寓所。”

    北地的瘴林中,顾逾明的人马带着老丁一行人,在茂密的丛林中循着一条特有的路线曲折前进。不过多时,为首的人拨开一片密集的藤条,他们的眼前赫然出现了一片人烟聚集的地方。

    这地方隐藏在丛林之中,以树荫为遮蔽,以藤灌为掩饰,寻常人是想象不到,在这偌大的山林中,竟然还藏着这样一个别有洞天的小小村落。不知道这其中关窍的人,无论怎么转也是极难找到这里的。

    身后有人感叹道:“幸亏咱们在路上碰上了少帅,要不然就凭咱们几个在林子里瞎转,怕是不出几天就被狼叼走了!”

    其余的人虽不说话,可却是已经有些冷汗冒出,与死神擦肩而过的滋味,是让人感到后怕的。

    他们四处打量,这里虽然房屋简陋,却是五脏俱全,在这里的人都衣着简陋,看不出身份。可来来往往,却尽然有序,颇有章法。

    老丁细细看了一阵,突然道:“这是咱们江北军的兄弟!”

    顾逾明站在一旁,默认地看了他一眼,道:“大部分是,不过有些是原本住在这里的山民。”

    他转过身,对后面的人吩咐道:“把受了伤的弟兄扶到那边的药圃旁边,请药圃里的阿爷上药。阵线上的医院没有撤下来,只能先如此处理了。”说到这话时,他坚毅的眉宇间有几分愁意。

    老丁沉重地叹了一口气,点点头道:“这回是咱们吃了暗亏!国军的部队都想留着打自己人去了,小鬼子的枪炮,都喂给咱们江北军的弟兄来了!妈的!”他越说越气,到后面甚至忍不住骂起了粗话。

    顾逾明负手而立,听了他的话也未怪罪,只盯着互相搀扶着蹒跚而行的伤员们,笃定道:“君子报仇,十年未晚。兄弟们的这笔帐,我记下了!”

    老丁看向顾逾明,坚毅的神色在他的面上流转,这还是他认识的那个铁血睿智,叱诧疆场的少帅啊!他的心情也开始跟着激动起来。

    “少帅!只要您发一句话,兄弟们就肯为你赴汤蹈火!跟那小鬼子硬拼一场,看看到底是谁的骨头硬!”

    说着,他们已经走到了江北军的士兵们搭建的简易帐篷旁边。

    “少帅!”帐篷里有裹着腿的伤员,见他们过来了,急忙想要站起来向他行礼。

    “快坐下。”顾逾明忙伸手拍拍他的肩膀,安慰道,“快把伤养好,咱们就开拔!”

    “好!”那伤员看着年轻得很,像一个十六七岁刚刚入伍的孩子,听见顾逾明的话,立时激动得热泪盈眶。

    少帅带着他们从虎头岭突围出来的时候,就没有抛弃他们。没有受伤的兵背着受伤的兵,受了轻伤的就互相搀扶着,凡是一息尚存的,少帅下令通通带走,一路从虎头岭逃到了这里,硬是一个兄弟也没有丢下。虽然这次吃了败仗,可在活下来的人心中,少帅仍是少帅,他是绝对的权威,不容质疑,也不可动摇。

    老丁跟着他一路走去,帐篷里的伤员还有很多,看来当时的战况的确是很惨烈。

    “少帅,阿明副官呢?”他这时才突然反应过来,一直跟在少帅身后的阿明却不见踪影。

    顾逾明的身形一滞,沉声道:“阿明在突围的时候带人掩护我们,之后就再没见过他了。”

    他故意说得平淡,好像阿明随时都可能带着几个兄弟回来了。

    可老丁心里清楚,虎头岭上的那一仗,少帅带着的尖头部队已经是为了掩护其他人及时撤退,才会正面迎敌,吸引日军的大部分火力。而阿明副官却在这样的情况下还要掩护少帅等人的突围,在那样集中的火力施压下,恐怕他早已经和虎头岭的草木一同化成焦土了。

    可他却不忍心说出来,少帅一向视阿明为亲手足,生离死别在军中看来虽是常事,可当一直并肩作战的兄弟突然倒下时,那份悲痛是旁人难以体会的。这样的痛,老丁也体会过,所以他懂。

    “好了,”顾逾明带着他走到隐蔽处,道,“我现在问你,上海的情形如何了?”

    老丁立刻收起了愁容,急忙道:“少帅,我就等着你问我这句话!老司令知道了虎头岭的事情,已经封锁了消息,但是我们走了这么久,恐怕江北失守的消息上海早就传开了!”

    顾逾明沉吟片刻,父亲的做法无疑是正确的,前线已溃,后方不能先乱,此时稳定民心无疑是第一要务。

    “我呢?父亲应该不知道我还活着。”那天的战况如此惨烈,他们一路上逃得又极其隐蔽,就连老丁也不知道他死是活,父亲也一定做好了两手的准备。

    顾逾明的心里有些许不忍心,想必母亲知道了这消息,一定是哭得肝肠寸断,还有婉婷,还有她……

    老丁赞同地点头,回答道:“老司令一边派了人跟我回来找您,一面向岭南军、川渝军发电借兵,随时准备集结旧部,重新披甲上阵。一月之后,若是还没有少帅的消息,就以江北军的名义发出讣告,电致全国。”

    顾逾明松了一口气,他的担心果然是多余的。父亲是身经百战的老将了,家中有父亲坐镇,自然是不会出差错的。

    “少帅,”老丁急忙接着道,“我们出来已经有大半月了,离和老司令约好的一月之期只有十日了,若是您还没不回沪,虽有老司令守着,可难免会有动荡啊!”

    顾逾明沉吟不语,他也考虑到了这个问题,可如今伤兵尚未痊愈,这里有一半的人的身体还经受不住急行军的剧烈行动。贸然开拔,只会加重伤情,也会拖慢回沪的速度。可这些伤员,是绝对不能丢下的。

    他仔细想了一想,沉稳道:“不急,还有十日。老丁,我有一事想要拜托于你。”

    老丁立直了身子,郑重道:“少帅尽管吩咐!”

    “两日之后,我带五人轻骑回沪。这里就要麻烦你留下来照看一二,我担心我突然离开,伤兵的情绪会有所波动,需要留下一个身份较高的军官,才能稳定得住场面。”

    “是!少帅!”老丁的神情严肃,毫不犹豫地回道。

    上海顾府。

    婉婷扶着步履仓惶的母亲,一路从卧房走到书房。

    “妈,你慢一点,不要摔着了!”婉婷一边扶着她,一边忧心道。

    自从顾太太晕倒之后一直就卧床休息,可心里却时时牵挂着江北传来的消息。

    今日听说有江北军的人回府上了,便一定要坚持着起身到书房里去看一看。

    到书房时,那两个人已经离开了,只有顾老司令仍坐在里面。

    “怎么样了?”顾太太急忙进去,就连婉婷也几乎跟不上她的脚步。

    顾司令忙站起来扶住她,道:“你怎么来了!医生说你要卧床静养。”

    可顾太太却恍若未闻一般,满怀希望地问道:“江北那边的人到底怎么说?”

    婉婷也不自觉地投去希望的目光。

    顾司令叹了一口气,道:“是后方医院逃出来的人,离虎头岭还有一段距离,前方的事情,他们也不清楚。”
………………………………

第八章 告辞

    顾逾明的死讯刚传回来没有多久,上海滩就开始流传着一个大新闻,从名流政客的酒会,到街头巷尾的摊头,就连那卖菜的大娘也对这件事情津津乐道。

    青帮的白爷要办婚礼了!

    青帮在上海的存在,本来就是颇具争议的,底层的百姓有受过青帮的恩的,富家的公子也有吃过青帮的亏的。而青帮的白爷,在传闻之中更是亦正亦邪,可他的年轻有为,掌管青帮,更加上他还有一张让人赞叹的脸,更是让他成为上海备受瞩目的人物。

    这条消息像是兵荒马乱的日子里最带有亮色的新闻,几日之间传遍了大街小巷。这消息的热度甚至一度压过了江北战事受溃的消息,毕竟远离北地的上海,总是对这样的花边八卦更有兴趣一些。

    传言说,法租界里种西洋玫瑰的花圃,里头红的金的蓝的,什么颜色的玫瑰都有,当初时逢花季时,因它壮丽漂亮的景观还上过《申报》的头条,此时却被白爷花巨资买了下来,专供婚礼当日现场的布置。

    传言说,白爷将苏浙一带最好的绣娘织女全都请到了上海,要在半月之内给新娘打造一件金碧辉煌、独一无二的嫁衣。光是缝在嫁衣上的金线加起来都足足有数斤之重!

    还有传言说,白爷要娶的新娘,是一个得了失心疯的女人……

    最后一条传闻,却让那些暗暗痴恋白爷的女生都炸开了锅。

    崇德女校刚刚开校,便有好事的女生都聚在了一起。

    “唉,你听说了吗?”

    “不就是青帮白靖么?现在上海滩有哪个不知道呢!”

    另一个女生神神秘秘地凑了进来,低声道:“我可是有个消息,不知你们想不想听?”

    她说到一半,故意停了下来,一双眼睛故意向同伴的脸上转了一圈。

    “哎呀你快说!想听想听!”周围的人被她的胃口吊了起来,立时迫不及待地催促着她继续说下去。

    看见他们的反应,那女生才满意地笑了笑,继续道:“我可听说,白靖要娶的,是个疯女人……”

    没等她说完,周围有人就已经不耐烦起来了。

    “谁不知道呀!这这消息可是早就传遍了!还用你来卖乖!”有人不屑道。

    “就是!”有消息灵通的人也跟着附和起来。

    “哎呀!你们先听我说完!”那女生见围在身边的人要散,也来不及慢吞吞地卖关子了,只得快速道,“那个疯女人,可是咱们崇德女校的人!”

    她的这句话一说出口,又立刻将那些没有走远的人给拉了回来。

    “咱们学校的?”围在一起的人面面相觑,“崇德什么时候有人得过疯症?”

    那女生见其他人都迷惑起来,脸上的笑容更加得意了,她将手抱在胸前,慢条斯理道:“你们仔细想一想,咱们学校里头,和青帮的白靖有关系的人……”

    她若有所指地提示着,有脑筋灵活的立刻有了答案:“是那个展识卿!”

    这一喊立刻提醒了其余的人。

    “对呀!我怎么没想到她呢!我记得前一阵时间,小道报纸上不还刊了她分别和白靖、顾逾明的照片吗!”

    “可传言不是说白靖娶的是个得了失心疯的女人,识卿从前在学校里非但没有什么问题,反而还是几个密斯最喜欢的学生……”

    “从前不疯,不代表现在不疯吧!”站在中间的女生极不满意地白了她一眼,冷嘲道,“你们看,这开校这么多天了,她可来学校了?就连叶家那个公主小姐,不也跟着没来吗?”

    “你不是一向跟叶星来交好吗?这跟她有什么关系啊?”人群中有人不解地问道。

    那女生刻意向前倾了身子,引得一众人也跟着凑了上来。

    “什么交好不交好的!还不是看在她家里的面子上,让她不至于总是做独行侠罢了。她以前在学校里头的时候,不是总和展识卿闹不痛快么?”她的眼睛骨碌碌地转了一圈,神秘道,“现在展识卿是白夫人了,青帮的白靖也就该找她的不痛快了!”

    一众人听完她的话,皆是半信半疑地点了点头,却不知消息真伪。

    那女生还未来得及继续说下去,就听见身后冷冷地响起了一个女人声音――“你们在说什么?”

    那声音倨傲熟悉,原本围在一起的女生立时作鸟兽散,只留下那个女生仍留在原地。

    她听见那声音便已经知道是谁了,僵着背迟迟没有转过来。半晌,她的脸上溢满了笑意,讪讪地转过头来笑道:“星来,你回来啦?刚才我们还在说呢!你……”

    “够了,”叶星来站在原地,冷冷地睨着她,“刚才的话,我都听见了。”

    “星来……”那女生上前一步,还想解释些什么。

    “我知道你想说什么。”叶星来微微勾起嘴角,神色有一丝轻蔑,“你想说,不要让你家里的人知道吧?”

    她的父亲原是叶将军手下的副官,也是因着叶家的关系,他们才从内陆的农村搬到了上海来,她也从一个大字不识的农村姑娘,摇身成了读书认字的小姐,和叶星来一起进了上海最富盛名的女校。

    学校里无人知道她的身份和底细,就连她自己都差点忘记了这样的过去,在叶星来的身边鞍前马后,甚至对自己只能当作绿叶而心有不甘。

    可是此刻站在叶星来的面前,她就像是*裸地暴露在她的面前一般,不得半点挣扎。

    她的脸色先是发白,不一会儿又涨红了脸,半晌,她才咬着嘴唇,屈辱地点了点头。如果让父亲知道她冲撞了司令的女儿,一定会对她好一顿收拾!

    叶星来冷嘲道:“从前我还当你作朋友,可是如今,凭什么?”

    一句话堵住了她的嘴,依照叶星来的性格,若是自己不想让家里知道,她便会有一百种方法告诉父亲。

    她的脸涨得通红,却想不出什么话来向她告饶。

    没等她开口,叶星来却又继续说道:“不过我倒是愿意,和你做一个交易。”

    她猛地抬起头来,却只瞧见叶星来的面上浮现出一抹诡异的笑意。

    白府。

    耀匆匆走进白靖的书房:“白爷!查清楚了,顾逾明身边的阿来,确实有问题。”

    白靖放下了手中的宾客名单,脸上却依旧平静。他点点头,道:“那晚他将叶星来接走的时候,我就知道了。”

    耀的神色严肃,道:“既然现在已经查实,我们要不要有所行动?”

    白靖摇了摇头,道:“江北军的事情,就让江北军自己去解决。”

    耀微微一愣,道:“你是说,顾逾明他的死讯有异?”

    “不知,”白靖站起身,将手中的宾客名单递给他,“按照这个名单,去印帖子吧。”

    耀接过名单,往外走了几步,又折返回来道:“医生说,展小姐这几日已经可以见人了。”

    她的病情慢慢在好转,可是那首《蒹葭》却是日日都会在阁楼上唱起的。

    白靖常常站在竹林里,隔着树荫远远地看着她。她站在窗边,望着远处的湖面,像是在等什么一般。

    她一望便是一整日,他一站也是一整日。

    他点点头,道:“我知道了,你去吧!”

    江北的林子里。

    顾逾明带着老丁去了几座简陋的木屋中看起来最大的一个屋里。

    一看到他进去,屋里的人立刻站起身来迎接他道:“将军,这是谁?”

    那人衣不蔽体,操着一口难懂的土话,身上是用麻布和藤条做成的衣服,唯一看起来有些精良的枪垮还是江北军的制式。

    “这是我的部下,老丁。”顾逾明介绍道,“我要先行离开,余下的的人还要继续麻烦村里的人了!”

    那人看起来有几分气势,像是这里领头的人,他点点头,生硬道:“放心,回去告诉老将军,我们都,很想念他。”

    顾逾明微愣了愣,转过头来向老丁道:“这是村长,当年父帅在还在江北时,这个村子里的人当年都是十里八乡得了天花的病人,被赶到了一处准备烧死,却被经过的父帅拦下来了。”

    老丁恍然大悟,不禁感叹道:“原来是老司令当年积下的阴德,一报还一报,没想到少帅就因此逃过了一劫!可是既然当年已经治好了他们,为什么会到这深山老林中来?”

    顾逾明还没说话,那老村长却黑着脸,声音沉沉地响起了:“老将军,有善心。可村里的人,都不相信我们已经好了,把我们当成瘟疫一样。等部队一走,就四处追赶我们,还是要把我们烧死……”

    老丁这才明白过来,江北的消息闭塞,尤其是偏远的山村,更是不相信这种染上就会死的怪病会被治好。

    顾逾明向村长道:“我走之后,就要老丁在这里组织队伍了,希望您能多多关照。”

    村长的神情激动起来,急急道:“将军不要客气!江北军就是我们的救命恩人,他们留一天,我们就报一天的恩!”

    顾逾明点了点头,朝老丁吩咐道:“江北军的纪律你是知道的,就算是在这林子里,也不可娇纵兵官。”

    老丁郑重地敬礼道:“放心吧少帅!”

    顾逾明将补好的披风系在颈上,几个得力的兵已经在外面集合了。他举起右手,向老丁和村长敬了一礼,沉毅道:“一切就绪,逾明就先告辞了!”
………………………………

第九章 过宣城

    “吴铁城市长的秘书已经回电,确认了市长在婚礼当天的行程,并且已经答应了做证婚人。”

    耀站在白靖的身后回道:“还有胡蝶小姐,也已经确定了,会在现场献声一首《月圆花好》。”

    白靖站在窗前,遥遥地看着一个方向。

    她曾经在他的面前提起过,吴铁城先生虽在新政府供职,可为人却是难得的一身正气,在学校里很是受学生的拥戴。

    至于那首《月圆花好》,也是她最爱的一张唱片。若是请来胡蝶在他们的婚礼上献唱,她一定会很高兴吧!

    “白爷……”见他半天没有回话,耀忍不住唤他道。

    他的眼前怔忡了一刻,才缓缓转过头来,道:“说吧。”

    “离婚礼的时候没有几日了。”耀犹豫了片刻,还是说出了口。

    他的话没有说完,可白靖却听得懂他话里的意思。

    离婚礼没有几日了,该决定的,该了断的,该结束的,甚至是……该放弃的,都该要做打算了。

    可白靖却轻轻飘飘地将话递了回来:“我知道,宾客的请柬都发下去了吗?”

    耀一愣,回道:“青帮的兄弟们已经全部递到各个府邸公馆上了。”

    “顾府那边,有什么动静?”他继续问道。

    耀更是一愣,他没有想到白爷会突然问到顾府的情况。

    他脑中转了一转,才道:“这几日顾府仍然是门庭大开,进出如常。虽然坊间早有顾逾明战死的消息传出来,但顾司令至今都没有声张,想来还是在等顾逾明的消息,不过……”

    “不过什么?”

    “底下的兄弟上报,顾府这几日在暗地里已经开始有所动作了。”

    “这也不奇怪,”白靖的神色未改,道,“顾家再不出面,军政两界,南京方面,恐怕都要乱了套了。”

    耀冷嗤一声,语气生冷道:“江北沦陷,南京怎么脱得掉罪责!这个时候开始着急,未免也太迟了!”

    一寸山河一寸血,日本人打出了满州国的旗号,利用几个傀儡来控制江北。凡是有些热血心肠的人,哪个不为江北军叫一声屈的!

    白靖沉吟道:“顾逾明既不姓蒋,也不姓汪,江北军不涉党争的铁律,在某些人眼里反而是绊脚石罢了。”

    “白爷,小耀爷。”书房门口突然有一个下人上来回话。

    耀几步走过去,问道:“什么事?”

    “大门前来了一个女学生,说是展小姐在学校里一同念书交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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