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烟云锁,半城惊华-第4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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范雪媚被她掐地死死的,只觉得喉间发紧,两只手不断地挥舞乱抓也不能减轻痛苦。
王鹤松也是一惊,急忙上来拉她,却不知道她哪里来的那么大的力气。
几个体格健壮的下人已经冲了进来,见了这场面也都吓得不知所措。王鹤松急道:“愣着干什么?赶快拉开她!”
几个人赶忙上前,费了好大的力气,才将王瑶的手拉开。
范雪媚猛地喘了一口气,接着就是一阵剧烈地咳嗽。王鹤松关切地在一旁抚背,却是彻底失去了耐性。
“快!将她带走!”他是一刻也不想多看到这个人了。
瑶姨被几个人紧紧制住,动弹不得。
王鹤松想了想,多吩咐了一句:“在她的房间里加一根铁链,免得她发了疯出来四处伤人!”
赵府里。
婉秋躺在床上已经好几天了,除了醒来时看见的那个丫头会在送饭换药时进来这间屋子里,其他的时间都是只有她一个人。
喝了送进来的药,小腹一直隐隐作痛,不管是白天黑夜,她只要稍一闭眼就疼得一身冷汗。
“禹平呢?他在哪里?”送饭时,她问那个丫头。
可自从那天她说了桃儿已经是府里的姨太太之后,就像是被教训了不能跟她说话一样,再不能从她的嘴里问出什么来。
那丫头走之后,屋子里又剩下空空荡荡的一个人。
婉秋仰着头,看着床上挂着的软烟罗的幔帐,心里没着没落的像是丢了魂。
那丫头说她的孩子已经没了,可她的手放在小腹上,却还是软软鼓鼓的,一定是他们骗她的。
禹平不喜欢孩子,所以他们才告诉她,她的孩子已经没了,然后再趁机拿掉他!
想到这里,她的双手紧紧地护在肚子上,像是在守护什么珍宝一般。
对了!赵禹平呢!他为什么不来看自己?难道是知道她有了孩子,所以生气了?所以才在她躺在病床上时,就纳了桃儿作姨太太。
门外依稀有鞭炮的声音,是今日将桃儿迎进门吗?她望向紧闭的窗户,怔怔地想着。
娶姨太太不是什么费事的事情,放一挂鞭炮,添些喜气的物件儿,一乘小轿便将人抬来了。当年父亲将媚姨带回家时,她虽还小,可母亲牵着她的手时指甲深深扎进她肉里的疼痛却让她将当时的场景记得分明。
所以,今天的桃儿也是坐了一乘小轿从某个别苑抬过来的吗?
她的眼睛睁得大大的,却没有半分灵气。
是她亲手将桃儿送到赵禹平的身边,可真到了这一日,为什么她的心却像是被人狠狠揪住了一般,比腹中的疼痛更让她喘不过气来呢?
………………………………
第五章 胎儿
客房外面,几个丫头面露难色地面面相觑。
屋子里面时不时传来碰撞声和女人的喊声。
一个穿着掌事衣服的大丫头走了过来,皱眉问道:“里头怎么了?今天可是新姨太太的好日子,若是冲撞了上头,仔细打回庄子上去!”
那几个丫头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半晌才有一个胆大的站了出来,垂首道:“从早晨外头放完鞭炮起,里面那位就开始了,哭着喊着要见少爷……”
那丫头话还没说完,就听见里面的女人喊道:“桃儿?是你来了吗桃儿!你快去给我找钟大夫!”
大丫头扫了她们几个一眼,淡淡道:“我知道了,你们下去吧,这里我担着。”
“是。”今日赵府有喜事,凡是得脸些的下人都到前堂去新姨太太的赏了,几个人巴不得早些离了这里,好去拣些恩赐。
“砰——”地一声,门突然开了,突然的强光让婉秋有一刹那的失明。
她实在是没有力气,也只得半撑着身子,拿着床边的一柄如意敲击床沿。她不甘心,也想不通为何赵禹平一直不来看她,她也不愿意承认,肚子里的孩子已经没有了。
“你是谁?”婉秋的眼睛慢慢适应了白光,只得依稀看见那身形轮廓,却不像是桃儿的模样。
那大丫头走进来,款款笑道:“少奶奶该是不认识我的,我原是厨房里头粗使的丫头。”
婉秋一愣,粗使的丫头怎么会在短短几天之内就变成了赵府的掌事大丫头,这原是她的陪嫁丫头桃儿才有的名头。
“你是……小红?”她迟疑着开口。
婉秋恍惚间记得,刚进府时,桃儿便在赵府的下人里面结下了仇怨,唯有一个好像叫小红的丫头还对她上些心,甚至有好几次桃儿都是遣的那个丫头去探听识卿屋里的动静。
小红笑了笑,道:“没想到少奶奶记得我。”
婉秋有些支撑不住,干脆靠倒在床上,她的声音有些嘶哑。
“我自然记得……从粗使的丫头到掌事,跟桃儿一模一样的路数,难怪她偏偏要扶持你。”婉秋一边说,一边冷笑道。
桃儿看似无意,其实早就在赵府里面找好了接班的人选。只有亲手扶植起来的人,才会对她感恩戴德。她是从下人的下人一步一步爬上来的,自然懂得利用像小红这一类人的心思。如今再看看这个小红,一举一动,将大丫头的款拿得足足的。
小红抿了抿唇,没有说话。当初在桃儿和这个少奶奶进府时,得罪了赵府家生的下人,惹得常常有人在暗地里给桃儿下绊子。偏偏她棋行险着,押了桃儿这块宝。
如今看来,竟是押对了!
婉秋闭上了眼,想了一想,道:“桃儿呢?让她来见我。”
“少奶奶是说姨太太?”小红假意问她。
婉秋冷冷看向她:“就算是她今日嫁到赵府来,也该给我这个旧主人敬一杯茶吧?”
小红顿了顿,有些为难道:“姨太太还在堂前,这不合规矩吧?”
婉秋转过头,不再看她,只阖上了眼,道:“你且去回,来不来只看她自己的主意。”
小红走后没过多久,婉秋听见门口有窸窸窣窣的脚步声。
“桃儿,你进来。”婉秋的声音虚弱得很。
那脚步声越来越近,却是沉稳有力。
婉秋猛地睁开眼睛,一股酸楚猛然涌上心头:“禹平!”
赵禹平走了进来,坐到她的床边,将她微微扶起,靠在自己身上。
“你醒了?”他淡淡地开口,仍是没有半点情绪,“可是听见鞭炮声了?”
婉秋的身子一僵,却又放松下来,苍白的脸上没有半分血色。
赵禹平放缓了语气,柔声道:“我以为是这是你的愿望,”
什么?婉秋一脸惊愕地看向他,片刻之后又反应了过来。
前些日子她总是明里暗里地向赵禹平表示,要将桃儿纳进府里做偏房的,可赵禹平却总是不轻不重地拒绝。
没想到,如今却当了真,甚至都不愿意等她醒过来,就急急忙忙地将她娶进了门。
婉秋收敛了惊色,凄然一笑,道:“既然都已经办了,我也没有别的意思……”
赵禹平点点头,好像在聊什么极其平常的事情一样,让婉秋的心里又是一沉。
“禹平……”婉秋的眼中有什么在闪烁,她的声音凄楚,“她们说,我肚子里的孩子……没有了。你告诉我,不是这样的,对不对?”
她轻轻抓住赵禹平的衣袖,满含希望地看向他。
赵禹平的神色阴诡,却是毫不避讳地迎上她的目光。
门口有丫头端着一碗东西进来:“少爷,药已经好了。”
婉秋的身子微微一瑟缩,心底里升腾起一丝恐惧:“什么药!”
赵禹平一手揽住她,一手挥了挥,朝那丫头道:“拿过来。”
他端过那药,碧绿的玉璃碗,墨黑的药汁,还散发着袅袅的热气。
“婉秋,乖。”赵禹平的神色温柔得让她有些发怔,“喝下去,这药是为了你好。”
婉秋愣愣地看着他,她从来没有见过他竟有这般清俊的眉眼。
那药碗端到了她的面前,婉秋正要张口,一股药气扑鼻而来,夹杂着一股浓浓的腥气。
她猛地将他的手推开,药汁洒出来小半。
“我不喝!”她推开他的身子,努力向床的里面逃去。
那药的味道让她产生了一种莫名的恐惧。
赵禹平纯善的面孔突然变得阴沉,他站在床边盯着她,一字一句,道:“喝下它。”
婉秋心中一颤,那药果然有问题!她将被子紧紧抱在腹前,拼命地摇头。
赵禹平的脸色越来越难看,她的声音也越加颤抖,豆大眼泪一颗接着一颗地掉下来。
“不要,禹平,求求你不要……”她在角落里缩成一团,努力地保护着肚子里的孩子。
赵禹平的耐心已经到了极点,他侧头向门外的丫头喊道:“愣着干什么?进来伺候少奶奶喂药!”
几个丫头一愣,忙跑了进来,一人按住婉秋的手,一人按住婉秋的脚。她的身子本就虚弱地很,这样被人制住之后便再没力气挣脱了。
她眼看着赵禹平端着药一点一点地靠近,巨大的恐惧感像是游蛇一般席卷全身。她的一边摇头,一边企求他道:“禹平,你饶过我们的孩子,放过他!我不会让他出现在你面前,你只当没有这个孩子好不好……”
赵禹平却像是恶魔一般,猛地捏住她的下巴,疼得她说不出话来,再面无表情地,一点一点将那药汁灌了下去。
一碗药灌完之后,几个丫头立时松开了婉秋的手脚。她却像是用尽了力气一般瘫倒在床上,一动不能动了。
赵禹平守在床边,就这样冷冷地看着她,不发一言。
那药像是无数条带了小钩子的爪子,探进她的肚子里,将小腹里那一块搅得天翻地覆。
婉秋慢慢地感觉到了那药的效力,身子也一边发抖,一边不由自主地瑟缩在了一起。她本就虚弱的面色,额上还渗出了一层冷汗。
“好疼……妈,我好疼……”床上的婉秋已经痛得开始无意识地胡乱呻吟。赵禹平目不转睛地盯着她的反应,好似在等待着什么。肚子里好像有一只手,将那里面的东西一点一点地,生生带离了她的身子。
“不要……”她的眼角湿润,巨大的疼痛让她现在的样子倍感屈辱。
她素色的衣裙下,渐渐有血色渗出。
赵禹平松了一口气,起身喊道:“大夫!叫大夫进来!”
不一会儿,一个背着药箱的人急急忙忙地冲了进来。
婉秋此时已经疼得满身大汗,身下好像有什么脱落出来了,她想伸手去摸一摸,却连手都抬不起来。
她的意识时而恍惚,时而清醒,赵禹平就这样站在她的面前,对她的痛苦没有半点表情,像极了地狱的无常。
那大夫剪开她的衣裙,从一团血肉模糊中摸索着托出一坨东西出来,两根手指在里面戳了一戳。
半晌,他才转过身,对赵禹平点头道:“胎儿已经出来了。”
他的话像是一个惊雷,嗡地一声在婉秋的脑中炸开。她下意识地张开口想要叫出来,却没有声音。紧接着眼前一黑,便再没有了知觉。
上海的街头,叶星来正漫无目的地四处乱逛着。
叶将军这回是动了真怒,自从她从叶家跑了出来,母亲派出来寻她的下人也被父亲下了死命赶了回去。身上的钱已经所剩无几,而所有与叶家相关的地方她都不能去。
可叶星来的脾气是像极了叶将军的倔强不服输,哪怕是风餐露宿,也不愿意低头的。
不知不觉逛到了顾府的门前,她隔得远远地看着顾家的大门,想起北地那个日思夜想的顾逾明,心里不禁一阵酸楚,眼泪就这样涌了上来。
“叶小姐可是在睹物思人?”忽然一个男人的声音响了起来。
叶星来一惊,连忙将脸上的泪水擦掉,转头看去,身后不知何时停下了一辆轿车。
说话那人就站在车旁,笑意吟吟地看着她。
………………………………
第六章 林子
日式装饰的素色格窗下,是简洁的榻榻米,面前的矮桌上放着几碟精致的点心,并一瓶绘着一枝樱花的青色瓷瓶。
里头应该是清酒吧!叶星来望着那精致漂亮的小瓶,怔怔地想着。
她略有些局促不安地打量着这屋子里的陈设。她不知道自己着了什么魔,在那人简单几句之后,竟然就鬼使神差地跟着他上了车,然后来到了这里。
可这里,如果不出意外,应当是日本人的寓所。她不自觉地看向高几上端正供着的*,这里还应该是一个级别不低的日本人的房子。
叶星来的心底不禁升起一层戒备。前线正当战时,虽然叶将军已经不在战场上迎敌激战,可日本人突然来找她上门,恐怕没有什么好事。
叶星来此刻想离开,看了看门口左右站着的一身黑色衣服的神色严肃的保镖,心中暗悔已经没有机会逃跑了。
忽然,门外传来一阵窸窸窣窣的声音。日式推拉门一声清脆的响声,一堆人拥着一个人走了进来。
叶星来定睛看时,那人却是一个半残的老头子,拄着一根紫檀木漆的拐杖,鹰眼长鼻,一看便知不是池中之物。
叶星来只觉得眼前的人有些熟悉,却不知道自己从哪里见到过他。
跟在那老头身后的男人神色莫测,他上前去附在老头的耳边耳语了两句。那老头的眼神在叶星来的身上转了又转,那种阴沉的目光,看得她开始有点不自在起来。
片刻之后,那老头突然从喉咙里发出一阵艰涩难懂的声音,听得旁人鸡皮疙瘩也跟着起来了。可偏偏站在他旁边的男人恭敬垂首,好像在聆听他的教诲一般。
“是!”待那老头的声音停下来之后,男人更是俯首贴耳。
“叶小姐,”他转过身来,对叶星来道,“天元先生对您的到来表示欢迎!”
天元先生!叶星来终于知道自己为什么会觉得眼前的老头有些眼熟了,原来他就是前一段时间因为一场中日围棋交流赛而名噪上海的天元先生!
她还记得有一次在饭桌上,父亲还曾经与顾伯伯提起过这个人。
“我不认识什么天元先生,”叶星来生硬地回答道,“我只记得你方才在顾府吗门前对我说,你们有顾逾明的消息……”
那男人了然一笑,直接道:“叶小姐果然是心系江北君的顾少帅,就算是他只对白府里那个女人情有独钟,看来叶小姐也从未移情。”
叶星来的脸色一僵,他说的话让她的心里很不舒服。她稍稍向前倾了身子,摆出一副戒备的姿态。
“这些废话不用多说了,你且告诉我,你们关于顾逾明的消息是不是——他还活着?”她现在唯一想要确定的事情就是这个了。
那男人看向一旁的天元先生,好像在请示什么,得到允许之后他又转过身来,带着一抹不易察觉的笑意,点头道:“是的,顾逾明他的确还活着!”
江北的山林总是成日迷雾重重,让人分不清方向。
从上海重返江北的军官带着顾府的人马,在烟瘴弥漫的丛林中迷了路。
这周围有些房子的村落都已经逃得七七八八,少帅率人躲进林子的消息,还是他们从一个正领着孩子整理行装的妇人口中得知的。
“老丁,”队伍中的一个人凑上来对带头的军官道,“再这样转下去不是办法啊!”
老丁看着林子里漫天的烟瘴,眉头已经是紧紧皱成了一团。
“是啊!”他叹了口气,又看了看身后毫无怨言地跟着他走了两天两夜的弟兄们,“这林子大得很!再这样走下去,还没等我们找到少帅,弟兄们的命就得先搭进去了!”
“妈的!”那人折断了手边的树枝,狠狠地丢到地上,“反正转不出去,干脆老子们拼一把,往林子更深的地方去!”
老丁知道他的意思。他们带着人刚进林子的时候,正是为了防止迷路,若是朝一个方向走到半天的脚程,他们就会在树上绑上一根绳子,不再继续向前走。
一直到迷路之后,他们都在绑着绳子的几处地方转来转去,既转不出去,又不敢往林子深处走。
老丁也不止一次地想过,孤注一掷或许也是另一条生机?可是看到这么多兄弟跟着他,却又下不了这个决心。这次从身边人的口中提了出来,他也是皱着眉头想了半晌,犹豫着摇了摇头道:“暂时不要冲动,这个法子还是不稳妥。”
接着,他又向身后的人喊道:“弟兄们原地休整!”
“丁大哥!”突然,有人站起来朝他喊道,“我觉得他说得对!”
他不等老丁回话,继续道:“反正横竖走不出去,不如就往里面走!就算死在这山上,哥几个也算是几条好汉了!对不对呀?!”
他这样大声地一吆喝,其余的人也都跟着应和起来。
“对!江北军的人有几个孬种?”
“咱们出发前是自己发了誓要找到少帅的!不如就赌一把!”
“要是少帅在这林子里,既然我们转了这么久都没找到他,那就是说他肯定在我们没去过的地方!”
……
老丁一边犹豫着,却被一个人的话打动了。若是少帅当真在他们没去过的地方,也就是说林子里就有可能有另外一条路……
“行!”老丁咬咬牙,狠道,“既然兄弟们愿意以性命相托,那我姓丁的也不能当孬种!大家原地休整一刻钟之后,咱们往里面走!”
“什么?!”叶星来神色惊诧地问向面前的人,“为什么要我去!”
那男人诡异一笑,像是看穿了她所有的心思一般,扬起嘴角道:“叶小姐不是早就想要除掉她了吗?”
叶星来的神色一肃,戒备道:“谁说的?我与她……并无交集!”
自从上回被白靖绑去白府盘问了一通之后,她便更加对此事讳莫如深。
她仍还记得白靖放她离开时在地下室里对她说的话。
他当时的面色不善,做足了一个黑帮老大的气派,戏谑道:“顾逾明想要接手这件事,我也不强留你了。只是,叶小姐怕是不知道,青帮里我的这些兄弟,都不是什么好人善鬼。”
他阴沉的目光将周围站着的手下扫了一圈,冷浸浸地道:“在上海的街头,随便拖走一个女的,后面的事情,我就不敢保证了……”
他随意地坐在一把椅子上,一边玩弄手上的剪刀。刀刃上的寒光一闪一闪,看得叶星来心惊胆战。
若不是当夜阿来到白府来接她走,她不敢想象,后面会发生什么事情。
那男人见她的神情紧张,也不甚在意地笑了笑:“叶小姐忘了那瓶药,天元先生可没有忘记。”
那瓶药!叶星来的脑中如电光石火一般,猛然想起了什么。
她的脸色突然煞白,像是被人拿住了短处,支支吾吾地道:“你,你们……卖药给我的,是你们的人?”
那男子好像对她的反应早有预料一样,继续道:“青天白日下,能在上海的街上买到那样的奇药,叶小姐不觉得自己太天真了吗?”
叶星来的胸口一闷,若说上一回白靖抓她回去只是因为推测,想要套她的话。那现在坐在对面的天元先生和他的手下就是切切实实地抓住了她当时的把柄!
江北,老丁一行人已经昼夜不歇地赶了几十里路。
丛林中的树荫越来越密,烟瘴气也越来越浓,老丁和兄弟们的角色也越来越层。
越来越浓的雾像是一张巨大的,不知边际的网,将他们都笼罩在这密不透风的丛林中。
他们像是不知疲倦的蚂蚁,望着一个方向,不断地坚决地,向前迈进。
“等等!”走在最前面的老丁突然停下来,伸手止住了后面的人,一行人立时屏息凝视,紧张地保持着半蹲的姿势隐藏自己。
前面的草笼像是有什么不同寻常的声音,窸窸窣窣地,竟有些像人的脚步声。
可对方像是也发现了什么,声音戛然而止。
老丁的脸隐在丛中,双眼炯炯。忽然,一把冷冰冰的枪口抵上了老丁的额头。
老丁一惊,却是不敢妄动,只得举起双手慢慢地站了起来。
他身后的人已是冒出一身冷汗,他们不知对方底细,就这样火并起来,自己未必能讨到便宜。
双方就这样僵持了一阵。忽然,草丛后面响起来一个人的声音——
“老丁?”
老丁的身形一颤,他只觉得这声音熟悉沉稳,却又迟迟不敢确认。
草笼中又是一阵脚步声,一个人的身影逐渐在他的面前清晰。
“少帅!”
老丁的声音颤抖着,也有几分难以置信的惊喜。
顾逾明一步步走过来,吩咐埋伏在灌木中的人道:“撤了吧,是我们自己人。”
那黑洞洞的枪口这才放了下来。
“少帅!兄弟们终于找到你了!”老丁站在顾逾明面前,有些语无伦次地激动道。
藏在他身后的人也再忍不住了,一个个都站了起来,面上的欣喜之情溢于言表。
顾逾明拍拍老丁的肩,坚毅的面色有几分触动:“你们辛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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