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嘘,易先生-第4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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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问题？”这点倒是出乎我的想象。
“是，你不是说，在校期间，她一直在受你姐的资助吗，好像也确实是如此的。她不仅受到你姐的资助，学校里一直也将她视为特困生。在校期间，她一直很低调。”她顿了顿，语气充满着疑惑，“好像没和什么不该交往的人交往。”
“哎。”我叹气，突然坐在沙发上，“律师想做这点事儿，还不是轻而易举？”
“……叶染染，你……”
她瞪着眼，但“你”半天没能你完，因为手机响了。她看了号码，先是扫我一眼，脸色有点异样，我笑了下，“你心上人的？”
“……”她没有答我，只是瞥了我一眼，深吸一口气，而接下来的称呼却有些让我吃惊，“喂，易太太。”
我怎么想也想不到，打电话的人居然是元圆圆。尤其是在这个时候，她怎么会，更怎么敢打来电话呢？
秦一手拿着手机，一边看我，做出唇形，夸张而明显，“要不要听一下？”
我扭头就走。
很显然，秦觉得这件事儿上，我俩是同盟关系。但是如今我有点老僧入定的感觉，有时候虽然有些暗爽，但是想明白了便发现，我对这些事儿，一点兴趣都没有。
然而我刚走出几步，元圆圆的声音便响彻在耳边，这个可恶的家伙，居然按了免提，“秦，你在查我对吗？”她说，一副委屈隐忍的语气，“我都已经这样子了，你到底怎么才肯放过我？”
她居然这样子开门见山，开门见山到都有些坦荡了。这令我有些意外。
说实话，这倒符合我对元圆圆这个人的想法，软软的，即使在这样控诉，也忍不住让人站在她那边。有的人，天生就让人怜惜。
我不是，秦更不是，但显然，这个元圆圆是。
“是我要针对你吗？元圆圆，不，易太太，你也不想想，你是做了怎样的事情。我并非要针对谁，再说，如果你行的端做得正，有什么怕查的，”秦倒也语气冷静，即使从我这边看，我觉得她眼圈都红了，如果元圆圆在眼前，我都不敢保证秦是否会掐死她，“我只是在尽我律师的本分。”
“你本分谁不好，非要本分我？”
“我只是想要那个人知道一些真相。”
“即使我不干净，我骗了她，那你呢？你就没有骗她吗？那笔钱是真的来源于你吗？”元圆圆扬起声音，我感觉她鼻腔发闷，显然是要哭出来了，“秦，我求求你了，你就放过我吧，我已经怀孕了，我……”
“我说了，我只是想要一个真相。”
“什么真相！”那边的声音突然尖利，“你的真相，只是你愿意相信的。事到如此，事情的真与假，和你又有什么关系吗？”
“易太……”
“秦！如果他离开我，”她最后咬着牙齿，大口大口的吸着气，“我也是不会原谅你的！”
然后，电话砰的挂断了。
这电话其实挂的挺突然的，像是把秦都给挂蒙了，她呆呆的看了会手机，这才看向我，“听到了吗？”
“你免提声音开那么大。”我扯了下唇角，“我又不聋。”
她笑了下，“你想没想过，她会变成这个样子？”
“变字用的不对吧，什么叫变成这个样子，”我淡淡地说，“或许以前就是这个样子，只是演的太好。”
“也对。”秦说，“你一直瞎。”
“……”
“她反应这么大，”秦又抿唇，“可见一定有问题。”
“你们律师调查不是神不知鬼不觉的吗，她怎么会知道你在调查她呢？”
“我早就说了，她不简单，她表面看着单纯，其实心地特别深。但是，”秦看着我，有点埋怨的意思，“某些人以前不相信我的话。我……”
还没等她说话，手机又响了。这次是短信。秦看了一眼，唇弧突然划开，“真有意思，”她抬头对上我的目光，“刚才还通话的那个，要约我出去谈谈。你说，她要和我谈些什么？”
“拿出一些条件和你作交换，让你闭嘴，不再查下去。”
“她能有什么条件可以和我做交换的？除了易慎南，她现在还能有什么，”秦笑起来，目光不知道为什么，多了几分刚才没有的光，“我真是期待死了。”
说实在的，对于聊什么，我也很期待――因为圆圆这个样子确实很超出我的认知。我印象里，她还是那个不谙世事，喜欢八卦，总是东家常西家短，咋咋呼呼的小姑娘。
那个看起来毫无心机的姑娘，又怎么会在这场八卦情战里突出重围，成为那个人的枕边人呢？
大概最高明的编剧，都不敢这么写吧？
但是元圆圆应该也没料到，编剧同样也不敢写的还有我。她要约秦出来谈，可是与她见面的，却是我。
我们约在星巴克，我是后到的，其实元圆圆不知道，在我踏进去之前，我已经在门口看了她快半个小时。是那个人送她来的，像是对待一个久未得到的珍宝，为她拉下车门，目送她进来。
我就在外面，看着这一切的发生。看着我心里发胀，像是被小孩喜欢玩儿的那种什么遇水发胀的东西填满了整个心房，只不过，他们是用清水泡的。而我，是被用山西陈醋泡了好长时间。泡到我都快失去感觉了，心里只是酸酸的发木。
然后，不知道过了多久，我才进来，元圆圆本来还有些紧张的左看右看，大概也是等得久了，后来便百无聊赖的看着手机，等我在她对面椅子上坐下的时候，她倏然抬起头，显然是呆了，“你……你怎么来了？我……我……”
我仔细地盯着她的眼睛，一动不动，我前所未有的希望自己的目光可以有x光透视功能，那样我就能知道眼前这个很熟悉的闺蜜，心里到底是怎样想的。
你们说，人为什么有时候会这样奇怪，明明这个人这样熟悉，却又如此陌生。
“元圆圆，”我说，“是你没错吧？”
她脸色通红，有一点无措的样子，“染染……”
这样子楚楚可怜，只是，这是装的呢，还是装的呢？
我冷笑了下，“我怎么感觉有点不认识你了？”
………………………………
100 染染，我听不懂啊
其实来之前我就告诉自己了，要心平气和地进行这一番对话。
因为事情到了现在，很多事，你计较也计较不出个结果来，反倒失却了气度，让对方看了笑话。
但好像，真正的面对这个人，我还是没能做到淡定。
“秦有事情。”我坐下来，深吸口气，“也许有些事情，你和她聊，或者和我聊，是一样的。”
“我……”她眼泪突然就下来了，“染染，你是不是在怪我？你生了一场病，我就嫁给他了。我……”
“我为什么要怪你，但是我没想到你这么听话啊。之前我找你，不就说了吗，与其让他和秦结合，我更喜欢看你俩在一块儿。”我看着她，一个字一个字的说，“我真的没想到你这么听话。”
“我……染染，其实中间发生了很多你不知道的事情，所以我才……我才……”
我突然对这个梨花带泪的样子充满了厌烦，“元圆圆，其实我没失忆，我一直是装的，”我看着她，笑容一点点收敛，“所以有事儿就说事儿吧，其实那些发生的事情，我都知道。”
她看着我，眼泪好像一点点憋了回去，深吸一口气，“不管怎么说，我要先和你说声对不起，我对不起你，染染。”
我眼泪一酸，说实话，心里不难过是装的，我可以装失忆，装一切都不知道了，但是，我心里的难过，我自己无法掩饰自己。被闺蜜撬过男人吗？
我之前以为这事儿只是狗血呢。
原来，这滋味是如此的酸爽。
当然，我这点也是自找的啊。是我当时说，你和她在一起吧，人家是照办而已啊。
但是，我现在反悔了。刚才看到那副场景，看着她捧着肚子，他小心翼翼的给她拉开车门，我情愿，这个捧着肚子的人，和我从未认识过。
我不喜欢那个人过的好。我甚至恶毒的想，你怎么不去死呢。也比现在过的好要好啊。
你看，我才是那个最恶毒的绿茶婊。我说了，我一直是绿茶婊。我没得手的，别人也不能要啊。
但是，表面还要装大度，“你没什么对不起我的，”我狠狠的吸了口气，清清淡淡地喝了口咖啡，然后抬起头，“孩子几个月了？”
我之前一直以为，那孩子还很小，但是现在才发现，那是因为她之前有意穿了偏宽松的衣服，而今天，她穿了个有些显身段的裙子，显得肚子已经颇具规模。
“六个月了，”她看着肚子，目光带着柔光，是那种与生而来的母爱的和爱眼神，“我现在很显胖，对不对？”
而我，已经说不出话来了。我的脑子如同陀螺一般，飞速旋转。
旋转到了半年之前，带着咸腥的气息，像是有一个喷壶往下喷着血泪，将我整个人浇的黏黏糊糊的。
――――――――――
如果我没记错的话，六个月之前，我才刚刚作出了那个“用自己，替易慎南挡罪的决定。”
我服下了剧毒，我揽下了所有的罪名，我想，只要是那个男人过的好就行了。只要他过的好，我可以去死。我死，完全没问题的。
我昏死，失忆，被司商囚困，司商死，我的真实身份被查验，看起来像是经历了很多，很多的事情是不是？但是没有。看起来这事情的密集程度和信息量，像是至少一年发生的事情是不是？但是也没有。
区区不过半年时间。而在这半年里，让我付出整个的男人，居然让另一个女人怀了孩子？
“染染，”身边突然有声音传来，我抬起头，只见元圆圆微咬着唇，看着我，有点莫名的样子，“你在笑什么啊？”
我在笑吗？
我呆了一下，伸手摸了下自己的唇角，这才发现――我居然露出了笑容。
“我觉得你们效率挺高的。”我抿了口咖啡，“特别好。”
我这话刚落，身后便有个声音传来，“小姐，还要咖啡吗？”
我呆了下，随即点头。
那服务生却有点迟疑的看向我，“小姐，要不要……换别的饮品？我们店里的果汁也是鲜榨的，很好喝……”
“不需要。”
“可您已经喝了五杯咖啡了。”
“喝十杯也不会死。”将服务生讶异的目光收到眼底，我转头看向元圆圆，深吸一口气，“你们什么时候上的床？”
大概是没想到我问的这么直白，刚才还被母爱笼罩过的女人呆住了，“染染，我们……”她迟疑了片刻，“你还是换杯饮料吧，老喝咖啡不好的。”
“不要顾左右而言他。”我直直地盯着她的眼睛，“你们什么时候上的床？”
“染染，这重要吗？”
我想说，重要。但是转念一想，是的，眼前这个女的虽然各种绿茶，但是这一点是对的，任何事都不重要了。某个人曾告诉我，如果一件事，你后悔也改变不了，那么就不要后悔。
正如眼前，就算我追问，这事儿也已经发生了。
我追问有什么意思呢？追问出个结果，也不可能阻挠事情的发生。
“我知道了。算了，当我没有问。”我笑了下，一口气将面前的咖啡灌下去。却没有人告诉我这咖啡太烫，我狠狠的灌下去，好疼好疼，但我没有说出来。疼也好，仿佛只有这点疼，能唤起我的一点点知觉。但我被呛得咳嗽了好几下，我拿起纸巾，仔细的擦了擦，“算了，不说那些事情了，都已经发生过的事了。你这次叫秦律师来，是有什么事？她有事要出去，所以让我全权来。”
她声音微扬，“你和秦在一起了？”
“别说的我们和**似的。”
“染染，秦不是什么好人，你知道的，她……”
我陡然看向她，直直的盯着，眼睛一眨不眨，“那么你呢？”
“我……”
“不如直接说事。你一个孕妇，在这里坐久了也不好。家人会担心的吧。”
“是那笔钱。她要告诉慎南，那笔钱的所有。”元圆圆扬眉，“染染，我和秦是不一样的！秦将功劳全都落在自己的身上，她告诉易慎南，我帮了你那么大的忙，所以你必须和我结婚。但我是不一样的，我……”
“那么你是怎么说的？你说你祖上有钱？然后，他就信了？元圆圆，”我说，“你知道那笔钱是谁给的吗？”
她呆了一下。
“他还是一获得普利策奖的大建筑师呢，给人感觉智商这么高，但是连看人这点小事情都做不好吗？”我抬起头，重新看着她，脸上挂着笑，“知道我之前为什么执意问你们什么时候上床吗？我花了好几亿，一个答案总能买到吧？”
元圆圆脸色发白，“染染，你……”
“是他不会看人，还是你骗人技术太高超？”我顿了顿，扯起唇弧，“钱是我给的。虽然秦拿着金钱绑架易慎南的行为好不到哪里去，但是你，现在的所作所为，又能高尚到哪里？速度够快的啊，你是怕他得知真相抛弃你吗？所以才这么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的有了孩子？”
“染染，我……”
“你想说什么？当初在医院里，最不想要我醒来的就是你吧。我记得你还把我氧气管给剪短了呢，你是不是特怕我醒来，揭穿你这一切啊。其实你早猜出来，那钱是我的了。是不是？”我笑了下，“其实，要不是你啊，我还想不出来装失忆这一招呢。怎么说呢，多谢你给我的灵感。”
“你在说什么，”元圆圆突然起身，急着走，“染染，我听不懂。”
………………………………
101 你想要我怎么做
你以为我会拽住她吗？
但我想走就走吧，实际上，我不相信她真会走。这个元圆圆，装了那么久，怎么会舍得放掉这样的好戏呢。
于是我还是那么清清淡淡的，“听不懂可以，但是接下来，你想要我怎么做呢？”我喝了口咖啡，“特别是在你讲了这么好听的故事之后，你想要我怎么做？”
我这话刚落，我只觉得手腕一痛，元圆圆猛的抓住我的手，“求求你了，染染，我求求你了，”她的目光充满哀求，手上的力气像是要嵌入我的骨头一样，“我求求你了，不要告诉慎南这些事。我……我……”她摸了一下肚子，“就看在我孩子的份儿上好不好？求求你了，就看在他的份儿上。孩子……孩子是无辜的。你一说，慎南肯定就不要我了。”
“套一句流行的话，你是脑子进水了还是情商低啊，”我纹丝不动，“不看孩子的份儿上，我可能会饶了你。但是你趁乱，生米都煮成熟饭了。你以为我能这么好心吗？”
“染……”
“或许在你心目中，我给你的假象就是一个特好心的人？你一直都看错我了，元圆圆。又或者，在你这么对我之后，我如果再和以前那样和你称兄道弟，那我也太圣母了，你知道的，”我看着她笑，“我是最讨厌圣母啊。”
“叶染染！”她在我后面提高声音，“你以为你说了，慎南他就会信吗？”
“爱信不信。”我微微一怔，“我只要说出来就爽了，他信不信和我有关系吗？”
我说完，抬步离去。
“叶染染！”
我如果再站住才是傻瓜，我继续朝前走，该下楼梯了，结果元圆圆直接喊了，“叶染染你给我站住。”
“我去告诉易慎南啊。”
“叶染染！你不站你会后悔的！”
我不该停下转头的，但是我太好奇了，我特别想知道，事到如今，我都这样了，她还能怎么着让我后悔法？
我回头朝上看，只见她站在楼梯口，死死的攥着扶梯，“够了，元圆圆，这儿除了你我没别人，”我顿了顿，“你用不着这样演戏。”
“你要告诉易慎南吗？”
“要。”
“不行。”
“你还有脸说不行？”我真是要呵呵了，我看了一眼天，强忍着自己的冷笑，“你睡也睡了，你孩子也要和他生了，你还有脸说不行？”
“染染！我求你了！”
这最后一句，颇有声嘶力竭的味道，我继续笑，“我还以为你有什么出奇制胜的招数呢。”
“你会后悔的！”
“你可以换句话威胁我。”
我这话刚落，我只见她狠狠瞪我，那眼神就像是要把我咬碎了似的，然后突然一闭眼睛，我刚要转身，只听“轰隆隆”一阵响声，像是什么东西滚下来了――倏地回头，居然是元圆圆。
我傻了，一动不敢动，然后，眼睁睁的看着她滚到了我的脚下，然后大喊着，“疼啊，疼啊。救命！救命啊！”
然后，鲜红的血从她身下流了出来。我还在那傻站着，服务生已经过来了，这样大的阵仗，人家肯定是大惊失色，“小姐，小姐你……”而元圆圆紧抓着他们，“快……快……”她掏出手机，“快给我老公打电话。通话记录里第一个……就是我老公的号码。”
“好……好……”
服务生刚接过去，就被我夺过来了，我拿过手机，看着那个我熟记于心的号码，就缀着一个“南”字，后面还挂着一个心形的符号，我也不知道怎么，笑容接着就出来了，我拨出去，电话响了三四声就接通了，我这辈子，就连上次中毒快要死了，那么难受我都不会忘掉的声音出现了，“喂，圆圆。”
“不是元圆圆，是我。”我笑了下，看了眼伏在地上痛苦的元圆圆，声音冷冽，“叶染染。”
电话那边不知道为什么，没有声音了。
“马上来咖啡馆一趟，早晨不是你送她来的吗。地址你该知道的。”我深吸口气，“你家圆圆出事了。”
“她出什么事了？”
“大事。”我顿了顿，“你孩子没了。”
事实上，我也傻了，去什么咖啡馆啊，元圆圆这个情况，肯定是要去医院的。
等到易慎南赶来的时候，我正在妇科门口的座椅上狂玩“消消乐”，我知道易慎南来了，但我没抬头，直到他碰了下我肩膀，我还是没抬头，“你等我，把这关过去再说话。”
当然，后来还是没能过关啊。我抬头，他正守在妇科手术室门口，眉头紧锁。我走过去，仰头看着手术室上面的“静”字，不说话。
大概过了两三分钟，他开口了，“你怎么在这里？”
“等着你问罪啊。”我笑了下，“这事儿，我可是当事人。”
我这话刚落，门打开，元圆圆被推出来了。
“你是病人家属？”护士看向易慎南，“流产，孩子没了。”
接着，就听到元圆圆的哭声，“慎南，我没想到染染她能这么……她居然推我，我……”
易慎南随即看向我。
说实话，那眼神还是蛮伤人的。
“就知道你会来这出，但你信吗？我推她？”我双手插兜，晃过去，“我闲的啊。我推她？”
“染染！我知道现在我和慎南在一起，你心里不舒服。可是我……这是我第一个孩子啊，”元圆圆泣不成声，“这是我第一个孩子啊。”
哎呦我去！
“元圆圆，你真的是和电视剧那些狗血的情节发展的一模一样啊。”我探过去，“我推你？是你不要我走的吧。”
“我只是想和你说清楚，你不和我说话，也没必要推我啊。”
我转过头，看向易慎南，“你信吗？”
他看着我，深深的看着我，那眼神，和我梦中的那个男人一模一样，但却像是已经有了千差万别，他也不说话，只是那么看着我，然而我的心却一点点慢慢变凉，直到他低下头，俯身去推那张床，“先别说话了，我推你……”
“你说话。”我不知道为什么，突然有些生气，我一把转过他，“你信不信我？”
“慎南！她已经不是以前的染染了！叶染染，”元圆圆矛头接着转向我，“不是你推我，难道我会自己往下滚，自己害死自己的孩子？！”
是的，这句话是死穴，是大杀器。
我看到，那个我始终牵肠挂肚，却不想承认的男人的脸都白了。
“元圆圆，”我笑了下，“你还真当自己在演电视剧呢？怎么？觉得自己是最佳女主角啊？”
“染染，你先别说了。”
易慎南试图拉我，我靠，别说，我凭什么别说？我气上来了，猛的甩开他，看向病床上的女人，“相当最佳女主角是不是？可惜你叶奶奶不是那种又哭又怨但就是不说委屈的苦情女啊。”我伸出手，啪的一下甩过去，“怎么？电视剧上是不是没这个情节啊？”
这巴掌用了我最大力气，效果也是很好，超级响亮。
一切都像是在片刻寂静了。
“叶染染！”很显然，吼我的是易慎南。我的手腕被他死死的拽着，那么疼。接下来医生是第二波，“你这人是怎么回事？她刚流完产，你还打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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