嘘,易先生-第4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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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但是出来，我就知道我错了。

　　　　我出去的时候，洛小鱼睡着了。直到我敲窗，她才惊慌失措的赶紧起来，睡眼惺忪到眼角都有一大粒眼屎，“对不起，叶总。我也不知道怎么……我也不知道怎么就睡着了。我……我突然间就特别犯困，也不知道怎么回事，我……”

　　　　我拿着一个信封，“这是什么？”

　　　　“啊？”她呆了一下，那目光显然也是刚看到，“什么什么？”

　　　　信封是夹在雨刷器里的，就像是那些讨厌人的房地产广告，就爱往你挡风玻璃上一糊，风吹都吹不走，也难怪她不知道。信封上什么东西都没有写，白色的，空空荡荡。我刚要打开，洛小鱼一把拿过去，“我来！”她说，“万一有什么暗器呢？”

　　　　我啼笑皆非，“你看武侠片看多了吧？还暗器。”

　　　　但很快，我就笑不出来了。

　　　　洛小鱼刚一拿，照片便从信封里滑了出来，林林落落的照片摊了一地。我呆在当场，完全不知道该怎么反应。后来还是手机响了，把我从迷蒙里惊醒，我抬头看，洛小鱼居然也像是震惊的，呆呆的看着地板上的照片，“愣什么愣！”我低头赶紧收起那些照片，说，“快上车！”

　　　　“我……”

　　　　“我什么我！”我慌忙将那些照片塞到包里，一把抓住洛小鱼，“告诉我，你没看见。你什么都没看见，知不知道？”

　　　　“可是我……”

　　　　“我告诉你，你看见了也给我装作没看见！这上面的人，你应该完全都不认识！或者应该根本不知道这个人是谁！这事儿一旦说出去了，就是你说的！”我恶狠狠的看着她，“如果再多一个人知道，到时候，我就让你好看！”

　　　　――――――

　　　　一路上，我们俩人都没说话。

　　　　车是我开着的，但我根本不知道车开向在哪里，更不知道我要去什么地方。整个路程，我都在无比后悔为什么要来见顾冰。但是后来又想，后悔也没用。她人尚且在狱中，所以这事儿肯定是提前安排好了的。甚至，这也是她这个巨大计划中的某一步。所以，我就算是不去见她，这照片该给我的，还是能给到我。

　　　　只是我没想到，她对叶心宜居然也能下手如此的狠。原来这许多人中，最禽兽不如的竟是她。

　　　　是的，我知道她狠，但还是刷新了我的认知。

　　　　叶心宜被那些人*的样子一直在我脑海里乱晃，她是叶心宜啊，她是高高在上，一出现就会如聚光灯般，吸引起周围所有眼光的叶心宜啊。她是多少人的偶像，还一连好多年都是什么宅男梦幻情人榜首。

　　　　而这个榜首，如最不堪的特殊行业从业者一般，在地上任人摆弄。或许是因为太过屈辱，她的脸上已经没有了什么表情，只有眼泪顺着眼角不停的流淌。她整个人是麻木的，甚至连眉头都没有皱一下。

　　　　仿佛灵魂被瞬间抽空了。

　　　　洛小鱼大概是被我吓着了，整个人都在哆嗦，脸色灰白。车里像是被什么古怪的气氛给压缩了，只剩下喘息的声音。后来还是她开的口，“叶总，这个事情……会不会被别人知道？”

　　　　“如果你不说，就不会。”我咬唇，“还是那句话，洛小鱼，”我盯着她，特别木然的说，“如果这事儿外面有了消息，那就是你的问题。你应该知道，我一直就不是个多好的东西。你要是对不起我，我一定不会饶过你。”

　　　　她脸色苍白，一个劲儿的摇头，整个身体还是在哆嗦，“我不会说，我不会说的。”

　　　　你们总说我爱夸张，但是连洛小鱼这个“事不关己”者都能吓成这样，你们就可以知道，这照片上的信息有多匪夷所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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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6　如影随形的鬼魅

　　　　我回到家，秦已经等在门口了，看见我还打了好几个哈欠，“小姐姐，我好不容易补次觉，谁知道你这个夺命连环call一个接一个的。”她拉着我胳膊，有点不耐地说，“你最好是出了什么大事，不是什么杀人啊，破产啊这类的大事，我都会剁了你。”

　　　　“小鱼，”我看向洛小鱼，“你先回去吧。”

　　　　“好的，叶总。”

　　　　洛小鱼走后，我便转身去开门，我都已经进门半天了，却发现秦还没有跟上来，“怎么了？”我跟过去，她正呆呆的站在门口，皱着眉头盯着洛小鱼远去的方向，若有所思的样子。

　　　　“你别告诉我你也爱上她了。”我拽她，“赶紧进房间吧，我有东西要给你看。”

　　　　“我终于知道她像谁了。”我拽了半天秦，谁知她却不动，反而一把拉住我的手，“你看她像谁。”

　　　　“像谁？”

　　　　“像不像你妈？”她顿了顿，“我是说顾冰。你看，她和顾冰的走路姿势几乎一模一样的。”

　　　　我心里狠狠一颤。

　　　　是的。

　　　　从背影看，洛小鱼就是顾冰。而我居然如此迟钝，现在才察觉。

　　　　但为什么这个察觉，让我特别不舒服呢？

　　　　――――――

　　　　我估计要是搁在眼前，洛小鱼像顾冰的结论我还能惊惶几下。但是现在，在更大的事儿面前，我也顾不得了。

　　　　连秦这样自诩“多吓人的东西都见过”的人都傻眼了，“这是顾冰给你的？”

　　　　我点头。

　　　　“她怎么有这些东西？”这话刚说完，秦便噢噢噢了好几声，“你瞧瞧我这个猪脑子，居然问这个。是她一直掌控着你姐，她肯定有这些东西。”

　　　　“嗯。”

　　　　“我只知道毒妇如蛇蝎，没想到真的要是毒起来，别说蛇蝎了，简直什么都难以形容。”我认识的秦，说起案子一向是客观冷静的，而现在说起来，她连吸好几次气，显然是在平息情绪，“叶心宜那个人我接触的不多，但是却是我认识里的人里，最心高气傲的一个。那样一个人居然被当做性*奴承受了这样的一切，这简直是……染染，”她回头看向我，显然是说不下去了，又或者是在庆幸，“现在看来，你那个妈对你还是心慈手软了些的。”

　　　　“只是我不明白，她为什么要给我这些东西，她是想说什么？都已经进去了，她还能做什么？”

　　　　秦瞥了我一眼，“你问我啊？”

　　　　“这里面还有第三个人吗？”

　　　　“你问我，我怎么知道。我现在对你这个曾经的妈真是刮目相看。只觉得历史上所有的恶毒女人在她面前都不值得一提。能做到这样，”她顿了顿，伸出个大拇指，“真是牛逼。”

　　　　“我要你来是让你帮我分析的，她到底要做什么。不是要你讴歌的。”

　　　　“你当我是什么人了？平常人的心思，我能看的差不多。可你妈我真是……根本不能拿正常人的思维衡量，”她开了一罐啤酒，猛的灌了一大口，然后打开电视，“你知道吗，我曾经建议监狱那边对你妈做一个详细的精神测试。我怀疑她有精神疾病。但是后来检查出了结果，她什么病都没有，包括什么高血压糖尿病之类的老年病，也没有。也就是说，她是在思维非常清晰的情况下做出了那些事。所以说，这个女人很可怕，可怕之处就在于她逻辑强大，而且不按照正常出牌。你和一个逻辑如常人的人可以斗上几个回合，但是和你妈这样的人……呵呵，”她笑了下，“咱们还真是如蝼蚁。”

　　　　“我总觉得她还会对我……”

　　　　我说了半句，便被电视上的事情给惊呆了。

　　　　“根据最新知情人爆料，失踪的叶心宜之前曾遭受过惨无人道的**，且被**奸。据称这一段日子有长达半年之久。正好贯穿了叶心宜失踪的整个期间。另外，我们获得了大量现场图片，不堪入目，极为香艳刺激，而……”

　　　　那些如主播们所说，“香艳刺激”的照片，都是用马赛克模糊的。有些事情就是这样，你越要遮掩，越显得事情触目惊心，给人无限的遐想余地。

　　　　我也呆了，“他们是怎么得到消息的？”

　　　　秦看也不看我，“不知道。”

　　　　“啊！我知道了，”我抬起屁股就走，“会不会是洛小鱼？”

　　　　我想起那天，只有洛小鱼跟在我身边，我再想起她那张和顾冰特别像的脸。

　　　　刹那间只觉得毛骨悚然。我冷汗都要出来了。

　　　　――――――

　　　　“我知道你在乱七八糟瞎联想什么，但你给我坐下。”秦猛的站起，用力拽住我，“不是她。”

　　　　“就她和我看到了这照片，她刚才还……”

　　　　“不会是她。你前脚和我说这事，后脚就发布了。”秦皱起眉头，“你以为她孙悟空啊？就她那样，没能力操控这么多媒体。”

　　　　“什么叫没能力？这样的大消息，一家发，那些家就会纷纷转载好吗？大家巴不得一起爆！”

　　　　“那你打开手机，搜一下新闻，再看下时间。”看我不动，秦一把把我拽过去，“你到底有没有脑子？看到没有，第一条新闻8点02分。第二条也是，第三条也是。网易的，新浪的，腾讯的，都选在一个时间发布新闻。根据时间，那时候你和洛小鱼还应该在回来的路上。即便时间能对上，你觉得你们有那个能力，同时向这么多网站发通稿吗？好，即便是你现在能耐了，特别有钱有能力，你们有这个时间安排吗？她怎么在你眼皮子底下做这些事？”

　　　　我脑子里一片乱麻，“那是谁？”

　　　　这话刚落，电视里给了答案了，“我们收到的照片都是通过信封寄过来的，上面只留了一个叶字，除此之外并没有任何消息。而据我们的记者追踪，也是由冉慎公司附近的邮局发过来。所以我们充分有理由相信，叶心宜的艳照门事件和其妹叶染染脱不了干系。”

　　　　“我发的？”我只觉得自己喉咙被掐断了，良久才能发出声音，电视里开始播放起我和我姐旧日的照片，她笑靥如花，我面无表情，或者，眼神似是异样，总之，特别不友好。

　　　　他们怎么会放我俩好的照片呢？现在，明摆着是要把战火引到我这里来。

　　　　“现在看来，很明白了。正如能将这些照片给你，你妈也能将这些给这些无聊的传媒，再讲屎盆子扣到你身上。”秦转身，再次看我，“叶染染，恭喜你了，你这次又迎来了大‘麻烦’。”

　　　　“恭喜你个头啊。”

　　　　我瘫在了沙发上。

　　　　――――――――――

　　　　事实上，能被见多识广的秦称为“麻烦”的事情一直挺少的，在她这个人眼里，一切都不是事儿。

　　　　但是，她现在都说这是大“麻烦”了，可见事情的棘手。

　　　　也是，我发叶心宜的**去传媒公司，好嘛，本来就抢她的男人，现在人家都死了，你还这样侮辱人家。叶染染，你到底还是不是人啊？

　　　　不光外界说我不是人了，连我自己都觉得自己对不起“人”这两笔画。

　　　　而且关键是，这件事情突如其来，根本让你没有应对的时间。

　　　　但事情不是我做的。

　　　　我让公司公关部发了辟谣文，不是我发的。如果谁再将事情推到我身上，谁就要负法律责任。但是我一辟谣，立即就有更强大的反攻袭来。一时间，那些有的没的的人似乎都变成了推理悬疑作家，种种推理纷至沓来，一二三四五逻辑清楚证据强悍，完全是坐实了我的罪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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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7　你以为你是那个人吗？

　　　　大家的智商终于空前提高，一个个说的有模有样严丝合缝的，全民推理，我是畜生。

　　　　畜生嘛，被逮到了的话任人砍杀就行了啊。可是这个畜生偏不，还妄图反咬人。

　　　　我开始频频遭到骚扰――你要知道，得罪一个明星是有多么可怕。特别是这个还是死掉的明星。逝者至上，我这么不顾姐妹情谊这么禽兽不如，任谁都看不下去。

　　　　我有点感谢祖国的枪支严格的管控，这要是在美国，估计我上街买个醋，都能被人啪啪啪给毙了。

　　　　可还是那句话，事情真的不是我做的。

　　　　秦一次次的来我这儿，美其名曰在调查，可是我看出来了，这个以前查我查的一包劲儿的美女律师，对于这事儿却是一点头绪都没有。但我还是抱着希望，“怎么也了？”

　　　　她摇头，像是被抽去骨头一样瘫软在沙发上，然后发出重重的一声叹气。

　　　　“你什么时候这么弱了？”我拍下她的肩，“当时可是恨不得查我祖宗八代的。那效率，几天就把我查的底朝天了。”

　　　　“染染，不是我没能力，是这事儿的背后高人段数太高了。”她闭上眼睛，“我把所有的人脉都调动了。但是没有办法。”

　　　　“可是警察那边也没消息。”

　　　　“拜托，我这边都没消息，警察那边会有消息吗？”她斜了我一眼，“至少我要比警察专业的多，强悍的多，当然，也不上台面的多。这不上台面的东西，有的时候才是最重要的东西。”

　　　　我没说话。

　　　　“你别不相信，你所谓的警察专业，是因为他们什么都摆在明面上，喜欢大张旗鼓，堂堂正正做事。但是很多事情，是从细微末节查到的。我擅长的就是这个。所以，我查不到的事情，警察一定办不到。”

　　　　我勾起唇，“你直接说你上不得台面就行了。”

　　　　“你……”秦被我噎了个正着，“早知道不管你了。好心倒成驴肝肺。不过，我还有个办法。”

　　　　“你说。”

　　　　“你要不要求求易慎南？”

　　　　我扬声，叫起来，“你脑子没病吧？”

　　　　“万一他那有什么线索呢？毕竟这件事，严格的来说他也是牵涉其中的，万一他那也有什么痕迹？”秦抓着我，“染染，我觉得，你真的可以往这个思路上想想。易慎南这个人，还是挺……”

　　　　“他能有个屁线索，很明显，这事儿处处针对我。”听到那三个字，我突然特别烦，起身就走。

　　　　快要走到门口，秦一把拉住我，“你干嘛去？”

　　　　“买烟。”

　　　　“买烟？”她声音拉的很长，像是听到了什么不敢置信的事情似的。

　　　　“买烟你也不准？你以为你是易……”

　　　　这回是我说不下去了，我呆了几秒钟，抓起钥匙继续走。

　　　　现在这个男人，估计就算是我抽烟抽断气了，也不会再管我，这个世界上再也没有个人能那么事儿了。我也不知道怎么的，心里突然腾上一股凄凉。而这个凄凉是有形状的，像是藤蔓，紧紧的缠绕了我。

　　　　我觉得我快要勒死了，我猛的甩开她。

　　　　“不能走。”秦使劲拉着我，眼睛瞪得和驴似的，“你疯了？这个时候，你出去买烟？”

　　　　“什么时候了？”我不看她，“你放心，现在还早，超市还是开门的，他们便利店都是24小时营业的。”

　　　　“我知道他们营业，可是你不能去！”秦一把拉着我，“你忘记上次的事儿了？上次刚走出去公司几步，就被烟灰缸给砸了，那么大个烟灰缸啊，居然还是大理石做的。这事儿你忘了？”

　　　　我撩起刘海，“当然没忘，这不快好了吗。”

　　　　“好了伤疤你就忘了疼了？”她不由分说将我拉到椅子上按住，“上次只是被砸出个口子，你小心这次人家取你性命。”

　　　　我哼笑了下，“有那么严重吗。”

　　　　这下是直接ipad砸过来了，硬生生砸在我锁骨上，疼的我忍不住倒抽一口凉气，“你自己看看有没有那么严重。叶染染！你现在就是一个全民公敌！大家分分秒恨不得弄死你。”

　　　　他们想让我死，我就死了？

　　　　他们不想让我活的好，我偏要活的好给他们看。

　　　　是的，我就是那个被捉住，但却仍想着要反咬一口的畜生。

　　　　――――――

　　　　我不想看那些网络上关于我的新闻，因为这就是明摆着让自己心堵的，可秦非要我看看看，让我知道对方到底是个什么路数，这样好安排以后的路。因为她说，很多时候这样的新闻，都是有套路可寻的。没准儿我们还可以扳回一局。

　　　　请注意，她用了“扳回”，严谨的律师秦大概也是知道这其中成功率很低。基本属于没救了的意思。

　　　　但我还是看了，我当然知道很严重啊。死猪不怕开水烫，大概就是我现在的意思了。

　　　　以前我只是享受个头条的待遇，上来一个硕大的标题显示我多么不是东西，现在好了，每个门户app都有个关于我的专栏，上面的我真是罪行累累，罄竹难书，要多不是人就不是人。

　　　　我面无表情的扫了一遍，各个网站都看了，完全是事无巨细，我连标点符号都恨不得给吞了，等看完，二十分钟过去了，“现在知道了？”秦看着我，目光特真诚地说，“所以说，你现在就不要出去，你出去就是送死。”

　　　　“你不是口口声声说，”我笑了下，“咱们这是身处法治社会吗？送死哪儿有那么简单。”

　　　　“叶染染！我一点都不是在和你说笑。我保证，你出去五分钟，立即被乱石打死。或者，死也许还好了，他们足以让你生不如死。你难道就这么想让他们如愿吗？”

　　　　我叹了口气，“你有没有觉得这次不同？”

　　　　“不同？”

　　　　“处处针对我，说的是我和叶心宜之间的事情，”我翻了一下那些网页，面无表情，“没提那个人的事。所以我说，他也不会知道什么。这个事情的幕后者，摆明了只想让我和叶心宜打起来。”

　　　　“可这有什么用呢？叶心宜她不是……”

　　　　“她不是怎么了？她还没死呢。”我倏地转头，“你知道被谁对付最可怕吗？没死却又不知道在哪儿的人，你想约架，她都不会给你机会。顾冰说了，她是故意把叶心宜放出来的。她要的就是今天啊。”

　　　　“所以你的意思是？”

　　　　“你是不是傻。”我笑了下，“她要的是我被众人指责吗？nonononono，我觉得，她更像是想引出叶心宜来。然后，再看我们俩撕逼啊。”

　　　　我这话刚落，引出高知优雅尊贵的律师秦重重的两个字――“我靠。”他抓着电话，“那我现在去找叶心宜。不去想这件事情该怎么处理了，当下之际，咱们先把你那个白莲花姐姐给揪出来。这样明线总比暗线好啊。”

　　　　“揪个屁啊。”我低下头，喃喃道，“我就想，难道一辈子就不能出去了吗？”

　　　　“先躲过去这阵。”

　　　　我看着她的眼睛，“这阵儿有多久？”

　　　　一向镇定自若，冷静自持的秦也不说话了。

　　　　“难道这事儿不澄清，或者叶心宜不出来指正，我这事儿就过不去了？”我深吸一口气，“难道事已至此，我必须认输？他们是不是也太小瞧我叶染染了？”

　　　　她还是不说话，一副看神经病表演的表情。

　　　　我笑了下，“秦啊，我还真是不信了。不是想要惹我吗，好的，老娘就陪她好好玩一下这个游戏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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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8　我的命，即使不要了谁又在乎？

　　　　我话虽然这样说，但整个人还是有些颓然的。

　　　　怎么说呢，我现在就像是一个充满气的气球，其实戳一下就会破了。但我知道我不能破，我要硬挺着。

　　　　我不能让别人看我的笑话。

　　　　秦说的对啊，我们都无法预期这段时间会有多久。之前我觉得，什么事都会有个热度，很多新闻，过去那个热乎劲儿就行了，但是显然这次不是这样。

　　　　我转身，直直的走到书房，然后摸起电话，“喂，我是叶染染，让律师拟律师函，造谣者要负法律责任。”

　　　　我还要打下一个电话的时候，被秦再次抓住，“染染，你要做什么？”

　　　　“我没有做过的事情，我为什么要认？”我平静地看着她，“不是想弄死我吗，那好，那就来吧。”我拿起电话，“小王，你再给我拟个回击公告，不要什么不好意思，很抱歉之类的道歉话，要有多强硬要多强硬。”

　　　　我话还没说完，整个人又被秦一扯，这次打断的我胳膊都痛，“你疯了？”

　　　　“不要有一点的柔和词，能骂的就骂，能怼多狠就有多狠。除了脏话不好发的，其他骂先人爆粗口的，能用的全给我用上。”我拿过手机，表情一点都没变，“晚报的广告版块大概有六版，我要其中四版至少是反驳的内容。不管你们有什么办法，我……”

　　　　“不要听她的！什么都不准做！你们给我听着，如果想让你们的叶总赶紧死，如果想没人发工资想失业，那你们就听她的！”

　　　　我话还没说完，手机就被秦给夺走，“啪”的一声，手机被甩到一边，我眼睁睁的看着这个以质量著称的手机碎了一地，粉身碎骨，“叶染染，你脑子不清楚了是不是？你要公开和舆论宣战吗？你知道这是什么意思？你和一个人对骂可以！但那可是舆论！人家一开始阵地就比你高！”

　　　　“手机你赔。”我转身，走了几步就回头，“不过你可以猜一猜，他们，是听你的，还是听我的？对了，”我顿了顿，又想起了一件事，“我还告诉他们，澄清这些事情的时候顺便把我们项目的广告给打了。这么有关注度的事情，不顺便做个广告来个宣传，多可惜，对吧？”

　　　　秦直接不说话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