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嘘,易先生-第4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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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底是谁做的？”
“这个很难讲。”秦说，“毕竟，叶心宜的粉丝那么多。所有喜欢叶心宜的粉丝，可都是你的仇人。就算不是叶心宜那边的人下的手吧，易慎南……我是说那个人可也是万人迷啊大众情人之类，这滥情啊勾搭的账都算在你头上了。所以，也可能是易慎南的粉丝来找茬毒害你的，他们……”
我有点怀疑秦是故意的。因为接下来洋洋洒洒的四十分钟，她完全做了个可以名为“论叶染染仇敌有多少”的大型演讲。
还是个脱口演讲的。有理有据，引人入胜，从不带重复的。
也是，我的仇人之多，几乎大街上拉十个人，九个半都会讨厌我。
秦和吃了兴奋剂似的唾沫横飞，幸好申沉及时出现来拯救我，申沉忽然敲门，“叶总。”
“什么事？”
“易总那边打来了电话，再次确认了沟通会的时间。”他顿了顿，有些忧心忡忡的看着我，“与易总见面的时间，需要延迟吗？”
“延迟？”我呆了下，“不需要。”
“可我看您脸色不太好。您……”
“小伙子，这你就不懂了吧。要我是你，不仅不需要延迟，直接还给提前了。她就算是濒临死亡，只要一看到易慎南，立即焕发春天了。你啊，”秦瞥了我一眼，怪声怪气的说，“还是太年轻啊。”
“滚。”我抬脚就是把秦一踹，“该上哪儿呆着上哪儿呆着去。这儿不需要你了。”
秦一边走一边怪声怪气，“卸磨杀驴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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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知性清高冷淡的高知律师，到油嘴滑舌的贫嘴妇女，秦“完美”地完成了其中的改变。
“咱们的资料都备好了吗？”我问申沉。
“都好了。”
“那下去吧。”
我瞄着镜子里的自己，其实这也就刚说完两分钟，就有些后悔我定的这个该死的日期，早知道刚才就不嘴硬了，这两天连急躁再担惊受怕，我现在的脸色特像是化了特效妆的僵尸。
惨白惨白，眼底还泛着青。嘴唇都是没了颜色的。
我不想在他面前展现出我任何不好的样子。即使现在全世界都知道我境遇不咋地，但我也想掩饰。是的，我不想让这个人看到我丑，看到我颓丧，看到我不如人，看到我情形一点点坏下去。
我要堂堂正正的，光芒万丈地和他并肩对战。
――――――
“对了，申沉，你给我找个化妆师来，要最好的化妆师。”这先天条件不足，只有后天弥补了。再不济，也不能在那个人面前丢脸啊。
申沉很快找了化妆师，帮我化了个大浓妆。
我从没化过浓妆，就算是那一次跟着那两个人走红毯，那也是淡妆。叶心宜眼光四射，我在旁边像是个清汤寡水的刷锅水似的，只是把头发卷了卷就上去了。顾冰一向对我们厚此薄彼，现在知道了，是故意的，所以我们俩每次共同出去，这才都形成极大的反差。我是小丑，那母女俩是明星。
所以，果真媒体对我的评价不咋地。说我比起叶心宜“黯然”不少。
事实证明果真金钱是万能的，申沉高价找来的化妆师简直让我“换了个人”，依照化妆师的自吹自擂，她说我本来底子就好看，现在拉出去直接走秀都可以了。在她的嘴里，我连毛细血管都成了个性另类，与众不同。
但我看着镜子里的自己，虽然明艳光耀，但却那样陌生，完全像是另一个人。
“叶总，其实您真的很好看的……”她收着那些化妆品的时候，突然说，“其实您要比……叶心宜要好看。”
我倏地回头，她好像是被吓了一跳，“对不起，对不起……”
“我只是觉得新鲜，你是第一个说我比叶心宜要好看的人。”我转过头，“不过也难怪，毕竟你是拿了我钱的，我理解。”
“不是，我说的是实话。”
“再说就更假了。钱已经结给你了吧？”我顿了顿，“所以不用再说这些话了。”
“不是啊叶总，我真的不是故意奉承你的，我何必呢？对吧？是您底子真的很好看……”就在这时，门“吱呀”一声响了，“不信你问问现在进来的人，我真的没说假话。”
这样一板一眼较真的奉承还真是少见，我依旧低头看着手机，“行了，再给你加五百块，ok？”
“哎，你说叶总她是不是很漂亮？她偏不信我的话。你说她……”
原谅我后面的话都没听到，因为我满耳朵里，只是他那个“嗯”字。
早不来，晚不来，这个人居然这时候来了。
――――――
这个人的声音，向来都是特别的，很好听，是最天然的那种好听，并不是刻意的压低嗓子，磁性而熨帖。
只是这一次，却低低的，像是应答，但是不是……又有点敷衍？
因为声音那样轻。
我全身像是被刹那间电住，然后抬头，在镜子里看到了那张脸。眉目分明，依旧如同昔年相见。
“你怎么来了？”我看着他，深吸一口气这才转身――有什么可深吸口气的？我事后也在怀疑自己。不怕他？但为什么现在见面的时候，都觉得需要蓄积力量才能平和面对呢？我咬着唇，微微笑起来，看了下腕表，“易总，时间还不到吧。”
“有一些事情需要我们提前碰个头，我打你电话，你没接。”他指了指我放在桌子上的手机，“所以我问了下你助理，就找过来了。”
我翻出手机，并没有找到他的电话，想了会儿，才觉得不对，“我号码变了，”我唇弧扬起，看着他，“以前那个号码早就不用了，抱歉，没有及时通知你。”
许是我看错了，总觉得他黑眸一眨，脸色微微暗沉了下，“没关系。”
“这次你们那边来了多少人？”
“三个，我带了俩总工程师。”
“那就好。”我顿了顿，“我以为尊夫人也跟着来了呢。报纸上说，尊夫人与易总感情深厚，两人形影不离。不过她要是跟着来，咱这生意可就不用谈了。”
他语气一沉，“没有。”
与我的阴阳怪气相比，他的回应如此简短，冷淡。
像是不屑和我对话，又像是从来就没有什么话说。
我突然觉得憋气至极，像是有棉花突然塞住了喉咙，又或者是有瓢泼大雨浇在了这堆棉花上，于是我脑子一下子就短路了，“你变了特别多。”
这话说出来的时候，我自己都愣了，我没想到自己会说这样“感性”的话，“没事了，”我低着头，收拾着桌子上的文件，“你就当我放屁好了。”
我说我自己放屁，按照会来事的人，友好的人不是应该会说没有没有，包或者更虚伪一些，说一句“你很好”这类的话吧。
可惜我说完了，久久无言，他没有，他像是什么都没听见，什么话都没说，垂着脑袋翻着那些文件。
可文件是不是刚打印出来的？一定是。是不是用了非常劣质的油墨，所以一股子呛鼻的味道？
一定是。一定是。
否则我为什么会如此憋闷，憋闷的像是一不小心，眼泪就会流出来的样子？
………………………………
122 只有染染，没有叶总
我们什么时候变得如此疏离了？
又或许，什么时候真的亲热过？什么是亲热？是男女之间的肌肤相亲吗？那就只有那两次了吧，几个小时，两次的肌肤相亲。
想想，我们纠缠了那么久，但却像是一直都是模糊的。只有那两次能记起来。但还是片段式的记忆。
他在我身体里融化的样子，丝丝缕缕，时至今日，居然还能紧紧缠绕在我心头，像是我一个不小心，就会被肋断呼吸一般的节奏。
我每一次都觉得自己足够理智，可我高估自己了，我只要见了他，就会变得激素失调一样，不正常。我和任何人比镇定比淡然都没输过，但是唯独见了眼前这个男的，就像是一只斗牛，总按耐不住
“以前那个号码，还是你给我选的吧。”我突然回头，“挺可惜的，因为用了好多年了，我去移动公司注销的时候，他们说什么十年以上的用户会有很大的优惠，还给了我一大堆礼物。但是我觉得用了也没什么价值。对了，”我看着他，“你知道我是什么时候换的号码吗？就是我流产的那天。你其实猜的都对，我根本就没有忘掉记忆，一点都没忘掉，什么事情我都记得清清楚楚的。我当时就想，这孩子都没了，留着那些有的没的还有什么意思。包括你，留着你也就没什么意思了，更何况，”我顿了顿，不知道为什么竟然那么想笑，“你都找了其他人了。”
他嘴唇微微的动了动，像是有话要说，但还是什么话都没说，还是深深地看着我。
这时候，门被打开，我回头，是洛小鱼。
她眼神紧紧定在易慎南身上，那样的紧，我叫她她都没有回应，直到我伸手去戳她，她这才一副被吓到了的样子。
脸色苍白，耳朵却是红的。目光又木又直，苍然的低下头。
我总觉得她想说话，但还是没说。
这样子太奇怪了。
“你俩以前是不是认识？”
洛小鱼抬起头，倏地摇头，“不认识，不认识，我怎么可能认识易总。”
这反应也太激烈了。
我抱着肩看她，微眯着眼睛。
“不过，如果说是认识，其实也算是认识吧。我一直仰慕易总，但仅仅止于仰慕。叶总您不知道吗，易总在我们这些学生眼里是好神好神的人啦，简直就是超级神，我们之前只是曾经听到他的传说，哪儿想能见过他这个大活人呀，”她看着我，大大的眼睛一眨不眨，“除此之外，没有别的任何感情。叶总，您相信我。”
我想不信，可那双眼睛，由不得我不信。
“我有什么好不相信的？”我扯唇，“你俩现在激情相拥我都没意见。”
“叶总，您又……”洛小鱼又露出了那种小女儿的娇憨之态，平时看着挺可爱的，可今天也不知道为什么，总觉得很厌恶。
许是洛小鱼也觉察到了我神色的不对，“叶总，会议室准备好了。”她很快地扫了易慎南一眼，然后又看向我，毕恭毕敬地，“需要现在就过去吗？”
“易总，”我看向易慎南，“咱们走吧。”
――――――――
事实证明，做好功课是没错的。赶鸭子上架的效率更是出奇的高。
如老头所说，易慎南确实是不仅是自己来的，还带了俩工程师。我觉得那俩工程师看的目光是不太友善的，不过从哪个角度来看，他们对我的目光都应该不咋地。但是这也太明显了……说不好听的，他们第一开始就是有点瞧不上我，很多问题解释不清楚就想搪塞过去，这要不是易慎南在当场，还不知道得瑟到什么样。而我这个人嘛，最善于和得瑟的人交锋。因为我觉得，人生最大的乐趣就在于打压。不担心谁狂不狂，只看抗不抗打压。
好在，几个问题下来，他们眼里的颜色没有了。
我们的会开了两个多小时，一直在探讨各类的细节，忙到什么程度呢？如果不是洛小鱼在旁边提醒，我都不知道喝的是正雅乌龙。
我一直以为我喝的是美式黑咖。苦苦的那种。
也就是我根本都不知道自己嘴里什么味儿。这大概就叫做对工作废寝忘食？因为如果不是洛小鱼过来，我直接不知道几点了，“叶总，”她伏在我耳边，“已经十二点十分了，要不要会议暂停，先去吃个饭？还有一部分需要商议的内容，一下子讲不完的。”
“好，易总，我们就稍微歇一会儿？”
“我中午还有事，饭就不吃了。”易慎南抬头，“下午两点半，我会准时来这里再汇报接下来的方案。谢谢叶总招待。”
我突然有些蒙，“那……"；
“易总，您还是在这儿吃吧。我们中国人一向喜欢在餐桌上谈事，如果谈好了，这也可以节省下午的不少时间。三点半之后，我们叶总还会有些事，恐怕会谈不完。何况，”她莞尔一笑，“依照叶总的吩咐，我早已经安排好他们了。”
她说了这么一大通，易慎南只给了一个字，“好。”
――――
我们不是一辆车，易慎南先走的，看着他走了，我一把拉住洛小鱼，“我什么时候说过要请他吃饭的？”
“难道您不想吗？”她歪着头，有些奇怪的看着我。
就那种无辜的眼神，无辜到似曾相识的眼神，一下子把我所有的话都堵在嗓子眼里了，“我……”我深吸一口气，“但你不该自作主张。”
“但如果不这样，您下午会很累，因为安排的实在是太满了。有些细节问题我都整理好了，”她抱着个文件夹，笑容真是甜美，“在等餐的过程中大家一会晤，应该也差不多，那些边边角角的事情应该就能敲定了。叶总，您下午还要见雅安的厉总呢。”
“嗯。”
――――
我知道要吃饭，但是不知道在哪儿吃饭，以前也是这样，都是洛小鱼申沉他们帮我订餐。所以这次到了酒店门口，我直直的看着那个牌匾，下意识就想走。
我回头，看着洛小鱼，“谁让你定这里的？”
或许是看我脸色变了，洛小鱼有些慌张，“我……我听说这里很好吃，才……”
我转身就走。
可刚走了两步，前面突然有人喊我，“叶总。”
易慎南站在里面的台阶上，看着我，“你进来吧。”
我进个屁，我狠狠的看着洛小鱼，一动不动，像是要把她看到骨头里，然后申沉在她耳边说，“你怎么不和我商量就订餐了呢？你又不是……”可能看到洛小鱼还是迷茫，申沉凑在她旁边的声音又低了低，“这里……是叶心宜之前最喜欢来的饭店。所以……”
这下，洛小鱼脸色白了，“我不知道，我真的不知道……那叶总，咱们走吧。咱们……”
“你到底是什么人？”
“啊？我是洛小鱼啊。”她说，“我可以另外定个酒店的，叶总……”
从正雅乌龙到现在……我一直觉得有什么不对，正雅乌龙，那是易慎南喜欢喝的茶叶。我一直喝美式咖啡的，为什么要上这个？
我一把抓住她的手，“说！你到底是什么人？”
“我……我……痛啊！叶总，你……”
我手劲儿还是挺大的，我抓着她一动不动，死死的盯着她，像是要把她看到我眼睛里，直到我胳膊上也注入了别的力气，其实那力气很轻，但还是让我倏地抬头，“染染。”
他叫的是”染染”。没有叫“叶总。”
………………………………
123 一世一双人
你相不相信，有些字句，有些称呼，似乎有让人一下子回到过去的能力？
或者，你下意识本来也想回到过去的，你的心房看似牢固，其实那锁也就剩下个破铜烂铁，而这声“染染”。恰恰就像是个猛烈的大锤子，把那个形同虚设的锁给敲开了。
这个称呼让我有几秒钟的恍惚，要知道我本来就被气的脑子短路。我呆了一下，易慎南微皱着眉头盯着我，微微摇头，“你要是不爱在这里，咱们就……”
“为什么不在这里？你哪只眼睛看出我不爱在这里了？”我扬声，“你忘记了吗，我就喜欢这里的饭菜，以前，不就最爱……”
“爱”字后面的话还没说完，后面就响起了热情万丈的声音，“老叶！”
喜欢这样神经质的喊我名字的，只有一个人了――秦。
她猛的拍了我一下，大力少女这一下，杀伤力还是挺强的，我差点被她拍的趴前面去，幸好有人一把拉住我，我一看，还是易慎南。
我急忙闪开，秦已经热情饱满地和易慎南打了招呼，“哈咯，阿南。好久不见。”
这一声“阿南”，叫的那真是柔情似水碧波荡漾，叫的我鸡皮疙瘩都要起来了，“你来做什么啊？”
“靠，我能来这里做什么啊？当然是吃饭咯。难不成这里还能洗澡？走走走，你们站在门口难道是等我？我也来了，咱们就都进去吧。”她呼朋唤友的伸胳膊，“我约了人，就在‘星光’厅，你们呢？”
“我们在‘一世一双人’厅。”洛小鱼接过去。
“那很好啊。大家隔得不远，正好是……隔壁吧。”在大厅门口那个指示地图前拨了半天，秦回头看着洛小鱼，“好巧哦，像是上天注定的一样。谁定的房间？这么有才。”
洛小鱼苦着脸，“我定的。”
“你看你把人家吓得，”秦瞪我，那眼神就带着一种“你快消停点吧”的警告，“走了，吃饭，吃饭。我告诉你啊，叶染染，你可是很久没请我吃饭了，今儿我要吃死你。”
什么叫好久没请她吃饭了？自从我接了这公司，秦这家伙就从来没交过饭钱。
“你不是约了人吃饭吗？”我回头，“你约的人呢？”
“放鸽子了，我放了他鸽子，我在地下车库看到了你的车，就知道你在这儿，就赶紧跑了过来。约人吃饭呢，是我交钱。而和你在一起，肯定你花钱对吧？所以，我肯定要来咯。更别提，”她“含情脉脉”地看着易慎南，贴在我耳边微微低声，“某个人还在，对吧？”
――――――
从我进入到这个“雏茉”餐厅起，我就觉有一种不祥的预感。
知道雏茉是什么意思吗？那是叶心宜曾扮演过的一个角色，一个妓女，名叫雏茉。这个妓女最后逆转为王，成为某商业大咖，将当初所有睡过她的男人成功踩在脚下。
这个戏，并没有给叶心宜带来多大的奖项，但是却是她收视率最高的一个作品。虽然狗血，虽然极其偏激，虽然更加老套――但碍不住就有人喜欢看这样的桥段啊。他们看的不是狗血的故事，他们迷恋的是叶心宜。叶心宜就是下一个呼风唤雨的女皇。
――――
而这个酒店，据说是叶心宜的某个铁杆粉丝买下来的。以前的酒店也有渊源――叶心宜最爱的几家酒店之一，我第一次来还是因为她。而她死后，铁杆粉丝把这个酒店盘下来了，搞成了一个叶心宜主题店，什么叫主题店，就是房间名字全都是以叶心宜有关的作品啊命名，别的酒店不都喜欢在房间里挂装饰画吗，这个不。这个所有的画都是叶心宜的照片。
这根本不是个酒店，这完全就是个叶心宜的纪念会堂。
我，这样的我，行走在一个无处不在都有叶心宜痕迹的地方，可见多诡异。
这要是被媒体拍到了，又是一个大头条吧，他们巴不得在我身上看到多崩溃的情绪。
我竭力让自己保持平静，因为其他人并无不同，秦大大咧咧的，易慎南也沉敛如初。如果我坐立不安岂不是太没脸了。
我回头看秦，“你确定要加入我们？我们要谈公事。”
“我吃我的，你们谈你们的，何况，”她看着易慎南，微微眯起眼睛，“易sir，我们好久不见。”
易慎南没有说话，只是看着她，微微点了下头。
“其实人生真是因缘际会啊，咱们这样是不是也挺奇特的。我当初暗恋你那么久，你和染染更是摸爬滚打……”这四个字说的我鸡皮疙瘩都竖起来了，在座的人只要是竖着耳朵的，都能听出是什么含义吧。我狠狠瞥她一眼，却见她还是那么双目深情的看着易慎南，“俗话说三个女人一台戏，咱们这儿，如果小鱼也和你有关系，易先生，你是不是就圆满了？我……嗷！”
这声“嗷”是因为我狠狠踹了她一脚，我瞪她，“没喝酒你就开始疯了？”
“开玩笑好吧？”秦看了洛小鱼一眼，“再说，人家小鱼都没什么反应，你激动什么？”
我……我靠。
赶紧有个大仙把这个疯女人带出去吧。
如果有人把她带出去，我可以给他十万块。
――――――
事实证明，虔诚的祈祷是很有效的。
我这话刚落，疯女人的手机响了，疯女人一脸不情不愿的接电话，然后更加不情不愿的走了，她甚至叨咕了好几回合，也不知道那边说了什么，还是走了。
――“小鱼，帮我照顾好你们叶总。”她说，“我走了。”
“滚吧你。”我小声说，“只要你不出现，我就不需要什么照顾的。快滚快滚。”
她扔下一句“没良心”，又深情的看了一下易慎南，终于一步三回头地走了。
――――
“别见怪啊，你就当她精神不正常。”情势居然有些尴尬，大概是因为秦走了，大家都不吱声，我咳了一下，看向易慎南，“她就是喜欢捣乱。哪儿有热闹哪儿准有她。”
“她和以前不一样了。”
“谁能和以前总是一样呢？你，我，包括贵夫人，不都已经大变样了？何况，也许你以前认识的她，本来就不是她的真实面目。”我说完这话，就觉得有些偏激，很快菜上来了，只看了一眼，我就脸色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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