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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夜闹不停:冥夫你太妖-第10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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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阶的鬼类自称可化万物万相,万物我懂,但“万相”是什么?
我茫然地瞧着前面修挺的背影,却听背后的耄将在冷笑。
………………………………
第242章 阴渡官者
“老鬼斗小鬼,此趟果然很有看头。 ”
显然,这里的“小鬼”指的就是南城九倾。在冥主面前能担当起“老鬼”之称,得是什么级别的鬼物?
我有点懵。
按耄将先前科普的,阴界里除了冥帝外就四大冥主地位最高,而南城九倾被称为四大冥主之首,也就是按道理说在他之上只有冥帝,那前面正和南城九倾交头接耳嘀嘀咕咕的这位“陈制片”到底是什么来头?
耄将这句话说得轻,几乎如同蚊呐,他似乎对“陈制片”也挺忌讳。这反应倒和南城九倾相差无几,让我长吁一口气,至少说明这两位不知是什么鬼的家伙会堵在这里,跟这位耄将大人的确没什么关系。
那么,这个“陈制片”到底是谁?
我悄悄指向前面的身影,用嘴型向耄将发问。事到如今,再笨也能想通了这个所谓的“陈制片”当然不是真的陈制片,多半是个附到尸体上的鬼货,而且看起来他对真正的陈制片很熟悉,举手投足扮演得很像。我不由想到陈制片的猝死,会不会就和眼前这个被称为“陈爷”的鬼货有关?
耄将眨了眨眼,突然伸过他的一只大手牵住我的,中指紧抵我的掌心,阴寒沁入。
我没料到他这会儿还有心思玩调戏,本能想狠狠地甩开,却听脑内响起说话声,明明他连嘴唇都没动一下。
“呵呵,猜猜看,你觉得他会是谁?”
我张了张嘴,想说话又觉不妥,堵在后面的保镖状大汉面无表情地紧盯着我和耄将,而南城九倾被“陈制片”搭着肩聊个不停,这跟绑架似的尴尬氛围实在不适合随便出声聊天。
“你在脑内说话,本座也能听见。难道南城冥主没跟你玩过鬼聆术吗?”耄将斯斯然地在我脑子里问,可能声音没有经过喉咙而直接传入神经的关系,居然不像以前一样嘶哑得像砂纸磨刀,而是微微自带低音炮的男中音。
我一怔,连忙学他的样子试试,用想的方式说出话来。
“呃,他把魂奎放在我身上时就能这么聊天。鬼聆术什么好像没见他使过。”
其实应该算是使过几次,但南城九倾没怎么科普,我就只能当他没干过了。
“哈哈哈,南城大人果然是阴间第一的撩妹小能手。”耄将拍了拍大腿,笑得很欠扁,“魂奎可比鬼聆术要贼多了。鬼聆术顶多能听你在脑子说的话,不说就没用。但魂奎会吸汲不想说的情绪和浅层心思交待给它的主人,所以你心里琢磨一丁点的小九九,都逃不出南城九倾的指掌,可是甘愿?”
我黑线,只得愤愤地啐一句:“这笔账迟早会跟他算,要你八卦!”
“哈哈哈哈,不过他敢把魂奎交与你也是希奇。要知道南城大人在阴界还有一位穷追不舍的青梅,生前可是位顶级绝色,连幽煌都知晓其芳名。你与之相比啊啊啊!人身真的会疼的啊,死八婆!”
木无表情地将碾在了他脚背上的跑步鞋挪走,然后在脑子里冷冷地再问一次。
“这位陈爷到底是什么鬼,他怎么会附上陈制片的身体?”
“都说了,让你猜。”被我狠踩一脚后,烂舌鬼就傲娇了,“本座没义务回答你的问题。”
我“啧”了一声,立马甩开他的手,抬眸看前方。
陈爷在笑,还抬起左臂轻巧地揽上了南城九倾的肩。俩鬼货身高足足差了一个头,因此这个动作做起来既别扭又费劲,但他似是揽得很起劲也很使劲,南城九倾则微不可察地踉跄了几步。我心头一凛,想冲到两鬼之间,肩膀却被后头伸来的手给搭牢了,重压如千钧之力,差点将我直接摁倒在地。
呵,这才是真正地被挟持。
南城九倾已挺直背脊,身形也未曾歪上丝毫,只有青筋虬结的手已蜷成拳。可从背后看,俩鬼就像一对好哥们正亲热地揽在一起,贴耳说些悄悄话。
陈爷侧脸时还在笑,看起来无比温良无害。
而我听不清他们的对话,眼看南城九倾被揽着越行越远,不由心急如焚,使劲想扳开将自己压得快要扎进地面的手。
光头大汉果断又扣住我的双臂压向身后。耄将没有理会这番变故,悠然地迈向旁边一步,继续跟着走自己的路。
我看他这样德性,不由觉得自己可能判断错了,难不成烂舌鬼就是跟这鬼串通好了来逮我和南城九倾的?
挣扎不了,刚想扯开喉咙喊叫,却见前方五米之外的南城九倾就先动了手,他挥拳直击抵在自己肩头的脑袋,但也在下一秒就被反剪双手掀翻在地,而陈爷手里的保温杯都还没有脱离过半寸。
这是我第一次见识到有人能把南城九倾掀翻在地,顿时目瞪口呆,硬是将冲到喉头的呼叫给咽了回去。
并不安地明白了一件事:今晚跟着上山绝对不是个好主意。南城九倾设想得本没有错,他很可能就会自顾不暇,而我就成了人家手里控制他的砝码。
没等惊恐泛滥,却见陈爷挟着南城九倾的脖颈一把拖起,然后转过身来做了个手势。刹那天地颠倒,未及反应,我已被保镖大汉直接甩在肩膀上,比扛袋大米的架势还要干净利索。耄将则摆出一幅“本大爷很识趣,一定要紧跟组织”的样子,麻溜地跟在大汉身边走,连一步都不敢歪。
鬼货们的行事果然风格分明,又异曲同工。
我和南城九倾被一扛一拖地拽到篝火处,扔在背临石壁的位置。前有匪后有墙,实在是安排“周到”。
这地方似有玄机,能感受到四面八方涌动过来的阴寒气流,但在如此流动湍急的空气中,场中的那堆火竟然笔直向上纹丝不跃,看着极其怪异。
“南城九少爷,老朽交待的事你最好考虑考虑,不要让我等太久。”陈爷松开南城九倾后,又凑过脸来,还是笑得客客气气。
“你知道我耐心最差,万望体谅。”然后就拍拍屁股走开了,只留下光头保镖堵坐一侧。
围火堆安坐的几位不知是人还是鬼,静默无声面无表情,别外还有八只人头就搁场中央,大多皮肉无存或焦黑如炭,依稀可认出其中一只好像是筱恬的。我能描摩出浮肿腐烂的脸皮依稀撑出的轮廓。摆在她旁边的一只更是皮绽肉烂面目全非,直觉大有可能是林导的。
其他六只就难猜了,搁中间的那只最乱发遮脸还破了一半的脑壳,看上去应该是个还没有成年的孩子。
令我毛骨悚然的是,这些人头都被撑开毫无生气的眼珠,嘴里各被戳上数根青烟袅袅的香柱,颈底下垫着一张朱砂纸。
看得全身凉了半截,我伸手扯了扯南城九倾的黑袍,他正盘腿闭眼一幅老僧入定状。
耄将坐在我们身后,也是这幅样子,但相比起南城九倾脸色要差多了。
“九倾,他到底是谁?!”我在脑内惊恐地一遍遍刷着这个问题。
南城九倾静默了好半晌,才开口回答。
“一个半神半鬼。”
“像冥帝那样吗?”我只能这么反应。除了冥帝,实在想不出还能有谁一招就将南城九倾掀翻在地。或者我这算是不是“情人眼里出西施”,无意识地把南城九倾的能耐给无限夸大了?他本只是由人类凡胎而化成的冥主命格,理应说再厉害也比不了像孟婆君那种神胎所指定的冥主命格。
我想得有些凌乱,将南城九倾的手无意识地捏得死紧,恨不得能揪起他的衣襟逼问十万个为什么。
“想什么呢为夫没什么事。”南城九倾突然转头瞅我一眼,嘴角弯弯笑得有点甜,“只是给一个假像罢了。”
“耄将说得没错,你拿魂奎放我身上就没安好心,本姑娘想点什么东西全部你看光光了!”我有些恼怒,但知道现在跟他计较这些没意义,“这个陈爷为什么附着陈制片的尸体啊?他到底是谁?”
都快被这个问题憋死。
“忘川河摆渡者,位列上神。恪守阴界却不为阴界所缚,在忘川河上专渡一些有缘者免于度过奈何桥的抽忆之苦。”南城九倾终于完结我的好奇心,“那个陈制片可能正是他的有缘人,所以临时用他的身行来行走在这阳界。”
但我还是没怎么明白,更加愤愤不平:“他比冥帝还厉害吗,为什么要那样对你?”
南城九倾又笑,摸摸我的头:“上神行事自有道理。别担心,他并没有过于刁难于我们。”
我呶嘴。看得出来,南城九倾并不想与我多讨论这位“摆渡人”上神。
我回过头冲耄将呲牙:“烂虫子,本姑娘知道那家伙是谁了,不用再问你。”
耄将懒洋洋地睁开眼瞪我一下:“知道了还不闭嘴,当心被阴渡官扔到忘川河里喂饿鬼去!”
南城九倾将我的脑袋掰回来,无奈地将手指抵住我的唇。
“嘘。阴渡官脾性极古怪,这会儿还是别再惹他。”
“他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这是要干嘛?”我小小声地问。
“可能要摆渡。”南城九倾淡然而回。
………………………………
第243章 召魂祭灵
我愕然,忍不住看向场中。
除去看不清面目的人头,围坐的那些人有老有少有男有女,个个神情淡漠坐姿正经,偶尔也有人在互相聊天,但细声细语得仿佛这里是高考现场。
一圈细看下来,令我移不开眼是端坐在正南方的一个女人,也是围坐圈中唯一的女人。年轻漂亮身材玲珑,有双能眯能瞪表情丰富的桃花眼,黑漆皮装裹得她像夜幕下的妖灵,充满魅惑。
她的灵动和其他人的木然相映成趣,另一位五十有余的半老男人最是从容,挺括的盘扣唐装衬出一派斯文儒雅,丰润的手掌里转溜两颗油滑山核桃,另只手怡然自得地端茶细抿,好似坐的这地方不是诡村后山的荒山野岭,而是繁花似锦的家后院。
另有两位迷彩服男长手长脚精瘦强壮,显然跟光头壮汉一样的角色。其余各人却是装束纷呈气质迥异,见又扛又拽地弄来两个大活人,谁都没有翻转过一下眼皮。
静观这场上的和谐风光,却有说不出的诡异,一堆大活人和八枚人头围着篝火开茶话会。
而周围山谷空寂暮色沉沉,偶有鸟啼兽吟穿耳而过,月隐云际风声零落,怎么看都不是个聚会的美好地点。
而我被身旁的人头给猛菲し⒙橛中纳梗滩蛔≠讼蚰铣蔷徘恪
南城九倾虽灰头土脸,但应没受到什么真正的伤害,仅是腕上有两道青灰的肿斑。他瞥了一眼正对着我们的那颗疑是林导的人头,伸手把我揽在怀里,然后沉默地盘坐地上,还接过了“陈爷”递过来的一杯茶,好像刚才挥拳纯属是一场玩笑。
我琢磨南城九倾这会儿只能“识相”,场中一圈谁都不像弱茬,哪怕是那一女一老。
阴渡官陈爷看来对此情此景万分满意,他茶过三盅休息停罢,然后站到火堆旁拍了拍手。人们安静地昂首看他,神色各异,也包括了那八枚人头。
“今晚邀诸位到此有一事相求。若成,诸位的夙愿本官定当给予以偿。”
这话说得清晰明白,我却是莫名其妙,只得去揪南城九倾的袖:“这是要干嘛?”
南城九倾的嘴角一翘,勾出浓重的讥讽。他握了握我急躁的手,“嘘”了一声:“看着就好,权当看戏。”
场中的陈爷很有“演戏”的自觉,从光头大汉手里接过一只乱发遮脸的人头。
脸肉烂得厉害,完全看不出是人头本应是什么模样。陈爷将它往场正中的火堆里大力一扔,立即被火焰吞噬,噼哔作响。
一阵阵凄厉的嘶叫从火堆中蹿出,震的我耳膜发疼,而场中其他无论是鬼还是人,个个面无表情毫无反应,包括南城九倾和耄将。
我不由得怀疑这全场近二十多号的“人”,可能只有我才算是真正的人。哦不对,照耄将在魇域里所说的,我三魂不全,顶多是一具活尸焚完一只人头的篝火开始转成莹绿色,让本是诡异的场中氛围顿时更加阴森起来。
火堆前方被摆上了一只古色古香的原木供桌。桌面上披着黄底五色锦绸,大汉们熟练地挑出三个人头,将它们搁在一只红漆托盘里,按东西南三方向相对而放。
我看到被挑中的有是林导的人头和未成年的人头,还有一只看不清,看样子并不像是筱恬的。
这三只人头像一组新奇诡异的供品,被场中的人们用亢奋的目光戳戮着。
过来几位迷彩服大汉,他们将数十支熊熊火把依次插在周围的石壁缝里。
不多时,四周温度骤升亮如白昼,橙红的火光映上各人的脸颊,硬生生将莹绿光芒给压了下去。
我被南城九倾扶起,舒服地靠在他的胸膛上。这里近崖沿就拔高地面,整个地势呈翘板状,所以只要我们能站立起来,就可以将场中情景清楚地看在眼里。
“这到底要想干嘛?”
南城九倾掀动一下眼皮,淡淡地回:“阴渡官想要渡生魂还阳,做三个祭灵出来用来闯南城祖墓里的阵。”
我心惊:“为什么阴渡官也会对你家的祖墓感兴趣?”
“他感兴趣的并不是南城祖墓,而是里面藏着的东西。”南城九倾淡然回答。
我无语,再次看向场中,只见还佝偻着背的唐装老人正和皮装美女嘀咕些什么。
美女桃花眼瞪着溜圆,目光盈亮地盯向那三只被火光照耀得诡相横生的人头,一脸跃跃欲试状。
“所谓祭灵就是拿人头当祭祀供品?”我自作聪明地望文生意了一下。
南城九倾敲我的脑门。
“哪会这么简单。要将死者的生魂召回,须得缚在他身上的一个部位,譬如效果最好的头部。让他被施术者控制,协助破除由死灵组成的阵局,让活人能顺利地闯过去。之所以叫祭灵,因为活人在出阵前,会将它们送给阵局中的死灵作为祭品吞噬,有点像是一种贿赂。被吞噬的生魂彻底消亡,不入轮回。”他背教科书般地解释,倒是通俗易懂,十分照顾我的水平。
“怎么能这么做,太缺德了!不行,得去阻止”我惊得跳脚起来。
“喂,”南城九倾虽然双眼半眯,但手的反应还是很快,他直接伸臂勾住脖颈将我拖了回来,“阴渡官不好惹,他翻脸的速度绝对会让你大吃一惊!”
“为什么要让林导受到这种污辱?!”我愤怒地挣扎,“他和筱恬都是我认识的人,我不能眼睁睁地看他们连投胎的机会都没有啊!我做不到!”
南城九倾按住我,无奈地劝:“他们就算没被做成祭灵,死在鬼神手里也不得轮回。轮回投胎对于他们这些名利双收的人来说,本就不是愿意发生的事,这样未免不是如他们所愿。再说,没有祭灵根本就无法通过南城祖墓里复杂的阵局。如果让为夫做选择,可能也会拿他们作祭灵作为必备的选择!”
我冷静下来,吃力地转过头瞪他:“南城九倾,身为鬼神是不是觉得渺小如虫孚的人类怎么死的都无所谓是吧?!”
“生死本无价值。这些人妄想把富贵命格留存下去而自愿奉灵,你何必替他们抱不平?”南城九倾抚向我卟卟暴跳的颈脉,然后将目光投向供桌,平静地回,“他们的生和死都是因贪婪而起的祸,你再热血冲动也毫无意义,不如考虑一下怎么努力让这些事尽快结束吧。”
这个举动带有一定的威胁性,我无法再动弹,只能憋下一腔无能为力的愤恨。
“有请苗蔻小姐祭灵!”有人突然朗声而叫。
皮装美女站了起来,她立在人头前高高举起一串式样奇怪的银色铃铛,开始扭动腰肢,进行一种极其妖媚诡谲的舞动。
在清脆又妖异的铃声中,恍然听见耳边有轻喃,如同梦呓。我惊讶地转过头,南城九倾却目不斜视,维持着抚握我头颈的举动,并不像再开过口的样子。
我惶惑,不知自己为什么会幻听出这么似曾相识的一句。
“看吧,这舞很有名堂。”南城九倾察觉到黏住他的视线,不满地轻掐我的颈。
我咂舌,连忙将目光移开。
围观的诸位安静得如同入魇,散落在苗蔻和供桌的四周,重重剪影似鬼魅丛生。而阴渡官则安坐茶水摊后的叠躺椅,双手拢着自己的保温瓶,目光烁烁不知在琢磨什么。四个壮汉围站他身后,抱臂护驾显得训练有素。
场中苗蔻的仪式正酣,艳堂堂的火光纠集熠熠银辉,在视膜上划出一道道璀璨的痕。清脆的铃声时尔骤急时尔零落,随快速的舞动挥掷出令人心神难宁的节奏。拳头大小的数十只银铃由一条柔软的索链串起,然后绕在苗蔻纤长有力的手臂上,纷飞翻舞动如活物。
黑漆皮装在火光的映衬之下,似化成一束雨雾里的雷芒,随身体的妖娆扭动而光华乍现。
“她在做什么?”我试图分散注意力,又扯动身边人的衣摆。
铃声如密集的鼓点,湍急地捶撞在心脏上,带来沉闷的刺痛。我这才发现南城九倾手握颈部的动作别有用意,抚在耳垂后的指腹随铃声的节奏时紧时松,缓解了不少难忍的刺痛。
“召魂舞。”南城九倾舌抵牙冠,回答得很吃力。
他显然也非常不好受:“本来只是千年前流传的祭祀舞,没听说有什么危害。但现在被一些术士改造过,可以用来招魂集灵。”
“将普通舞蹈改造得能招魂集灵?这种扰乱三界生灵流转的事,你们阴界居然能忍?”我不由惊叹。
孤傲的唐装老先生此时也并没有和其他人一样围站着,独自蹲身在一支火把下,架起目镜继续研究自己手里的那叠纸。
可能见我语气带着嘲讽,偏离了话里的重点,南城九倾又掐了一把我的颈,莫名笑开。
“你的口气越来越像为夫,不错不错,我们好似心意相通。”
我白了他一眼,然后将视线搁回苗蔻身上,竟有点移不开。
除去诡魅的铃音,舞姿美得令人神魂颠倒,不知身处何地。
“任何邪术的研成或改造之后都需要试炼效果,而且通常是让活人来试炼。”南城九倾顿了顿,平淡地问,“你觉得那些人会是什么下场?”
我抖个寒噤,将他的大手紧捂在自己的耳廓上,遮个密不透风。然而蚀心噬骨的铃音依旧绕缠全身,简直无孔不入。
场中有忍受不住的抱头抽搐软倒在地,却不见有旁人援手,铃声也没有就此停歇的意思。
十多分钟运动量极大的旋舞让苗蔻额头湿亮胸膛起伏,看来耗力不浅。
幅度最大的一个动作结束后,她将手中的铃圈用力挥扬起,在空中划出更加繁复的光幕,密不透风地将自己身陷其中。
就在我恨不能把脑袋嵌进南城九倾的胸膛里时,场中“踢踏”作响的步调突兀地戛然而止,铃圈被抛向供桌,恰好将三只头颅圈在当中。铃声却未曾中止,因为那些铃铛保持“叮叮叮”地颤动不息,只是失去了慑人心魄的韵律。
而舞者苗蔻则四肢伏地,朝圣般久久地长叩不起。
四下肃穆,只剩铃音如蛆附骨地持续,仿佛这天地万物除了那圈铃铛外,都被按了停止的键。
………………………………
第244章 白越有魂
“那里,看得到吗?”南城九倾伏在耳边,低不可闻地问。
顺所指之处望去,我却看不太明白他指的是什么。场中静止成一幅诡秘的风情画,用色浓艳光影迷漓,而画中主角苗蔻正昂起头,微嚅双唇不知在念叨些什么。
“凝神屏息,集中精神不要眨眼。”
南城九倾从我手心里抠出汗湿津津的魂奎,按在我的眼上,再缓慢移开。
依他所说,我集中精神再次望去,终于看到三具灰雾濛濛的魂体从人头的天灵盖中袅袅升起,全身扭曲且环绕莹白光圈,像造型古怪的万圣节气球。
“那是”林导旁边的人头上飘起的魂体,俊朗的面目苍白而清晰,他竟是白越?!
我差点惊跳起来,被南城九倾迅速按住肩。
“嘘,还不能惊动他们。”
怎么会是白越?!震惊过大,一时半刻我不知道是悲还是喜,按在南城九倾膝盖上的手指都止不住地抖。
南城九倾却轻叹:“百年前白越殁时,竟没有和其他白家人一样,过奈何桥受孟婆君的抽忆之刑,想必就是白家找了门道让他以阴渡之法返回了阳界,看来这回也是如此了。”
“你嘴里不是还有他的阴魂碎片吗?”我听见自己兴奋得声音都有点变调。
南城九倾用力捏了把我的手,不爽地嘀咕:“为夫没事老含着一个男人的阴魂干嘛?早就给他塞身体里去了,这回倒是补缺得真及时。”
我默默地抽回差点被捏肿成肥蹄膀的手,鄙夷老鬼怪的醋意发作得简直不问时间地点和对象。
“呵,就说嘛,南城大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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