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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夜闹不停:冥夫你太妖-第10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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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默默地抽回差点被捏肿成肥蹄膀的手,鄙夷老鬼怪的醋意发作得简直不问时间地点和对象。
“呵,就说嘛,南城大人塞个魂算什么”一直乖乖不叨比的耄将突然在背后冷哼,让我心头莫名一凛。
你为什么不想想,南城冥主既然在阴界拥有仅次于冥帝的权力,为什么没能为你补全三魂?
这句话如一条顺着血液蹿游的毒蛇,在我的心尖上幽幽地咬了一口。
南城九倾自然不知道我的心思因一句无心话,歪到其他地方去了。
他站起身来,揽过我就往场中走:“过去看看。”
“诶,你不怕打搅他们了?”我却不怎么想动。
对他贸然打断唤灵的举动感到不满的不是我,而是阴渡官陈爷。他见南城九倾拨开人群径直朝供桌走,舒畅的脸色立即骤变,手一挥,四个大汉就冲他围逼过来。
我叹了口气,只得过去和某惹祸鬼去“同甘共苦”。
“别过来!”伏拜在地的苗蔻突然出声,不知命令的是阴渡官的打手们,还是我和南城九倾。
但不管是谁,都没有遵从于她的意思。南城九倾挟着我直奔人头跟前,大汉们则纷纷围上来伸臂格挡,气氛瞬间剑拔弩张。场中的其他人发出些许惊呼,将先前肃穆的气氛冲淡了不少。
我看向人头,发现悬浮在它们顶上的魂体开始面目模糊,整个雾形悠悠飘动,渐淡渐薄。
“要散了!”
我忍不住提醒,看这些鬼东西要马上干架的架势,也不知谁能理会。
苗蔻首先看过来,神色惊讶,张了张嘴却不再吭声,打量我的目光透出惊讶和些许古怪。
“陈爷,你就不好奇我带来的这位姑娘到底能做些什么吗?”南城九倾扬声发问,手一伸居然指向了我。
我莫名,愣愣地随着他的动作举手指向自己:“我、我能做什么?”
南城九倾微不可察地朝我眯缝了一下他的魅眼,我立马把手放下,一脸“本姑娘很叼”的模样儿抱胸站中央。
“老朽所熟知的这位柳妙小姐,好像并没有什么特殊之处,不知南城大人为何有此一说?”
我心惊:鬼附身会接收被附身者的记忆和浅层思绪。但在这位阴渡官所附身的陈制片的脑子里,我应只是一个被林导和白越拖进剧组的学生妹演员,并没有其他什么特殊的地方。
但刚才阴渡官拦截我们的第一句招呼却是叫了我的名字,好似他等的就是我,而并非是南城九倾和耄将。
这是怎么回事?
我疑惑地看向南城九倾,他却没有再理我,而冲阴渡官打了揖:“陈爷,你且看着,绝对不会失望。”
“好吧,请。”
阴渡官将手中的杯子往上抬了抬。四个大汉收手退回原位,利索得连个咯楞都没顿。
南城九倾一手扶住我的肩,一手托起我的一只手臂,慢慢地伸向白越那只面目全非如同拼凑的头颅。
我被这个举动给吓到,拼命想缩回手却又被南城九倾牢牢地锁住了腕。
指肤碰触到黏腻的发丝,诡异的触感让全身冒起阵阵鸡栗,使我忍不住想抽手就跑。
“别怕,闭上眼”南城九倾在耳畔低喃,他将胸膛紧抵我的背,带来些许踏实的安全感,但也堵了我往后退缩的路。
他将魂奎塞进我的手心里。
“九倾,你到底想让我干什么?!”我小小声地问,蜷起了手指,竭力避免碰到掌下腐肉模糊的头。
害怕仅是一个原因,最主要是看见白越的头变成这样,心里说不出地堵。
杨纪那葫芦法器真不靠谱,修了这么久,这身体怎么就越来越烂了呢?
看我挣扎得厉害,南城九倾翘开两根手指,略松懈对我手腕的钳制,伏下脸亲我的发顶,他的声音温柔地在脑内响起。
“乖,别怕。如果不想让白家小子的魂被用来破阵,就加把劲演完这一出,千万别让阴渡官起疑,否则今晚谁也别想安然而退。”
“九倾,阴渡官到底在搞什么飞”我被他这个问题晃了一下神,刚想问些什么却发现自己显然中了计。
手猛力强按着,直接拍了下去。
顺着这个动作,指尖突然涌上一阵强烈的疼痛,使我不顾一切地挣扎起来。
“别怕!”南城九倾用胸膛抵挡住我的挣扎,他抓牢我的手继续向人头顶上的魂体伸去。一股熟悉的森冷寒意顺着指掌涌动,并随强劲的力量直袭过来,如同用血肉之躯硬生生地接下数记挟着杀意的重击,整个人霎间被捶瘫在南城九倾的身上。
奇怪的是,剧烈的痛楚并没有袭遍全身当然,这是背后有个一米八余的“鬼垫”使劲扛着的原因。
带着剔骨森寒的力量过电似游走在体内,顺着血流辗转数圈才慢吞吞地消隐在触摸魂体的指间。本是虚化若无的雾团越来越清晰,直至实体般活生生地立在台面上,神情呆滞如酣梦初醒。
白越的魂体静静地俯视着场中众人,不言不语,如同一尊全息影像。
而他的出现,也让四周出现一阵蹊跷的死寂,随后又喧嚣四起,惊诧感叹鼎沸不息。每个人的神情都复杂得难以描述,似喜非喜似惧非惧,却都约好似地后退数步,连苗蔻都没有例外。
她已经站立起来,桃花眼瞪得浑圆,满目不可思议的惶惑。
“呃”
我顾不上这些是非叵测的反应,耳际只清晰地捕捉到一丝痛苦的低吟,身后结实的“鬼垫”已离去。急忙回手去一把揪住放开自己的胳膊,南城九倾勉强稳住身形,软趴趴地靠上肩来,抬手抹了把嘴角边的黑水沫。
“你、你你没事吧?”我心慌意乱地要帮忙擦。
“唉唉唉,男女授受不亲,别人看着呢。”他吐着黑水泡儿嘀咕,一边还要挥开我的手。
我咬牙,恨不得直接一脚送鬼入地府。
“妹子当真是高手,实在佩服!”背后响起柔美的赞叹,苗蔻正扭她的柳腰,款款走近。
可这是在说我吗?我愣愣地看过去,她确实在冲我微笑,而且笑得很甜糯。
“苗蔻我研修召魂术多年,还从没见过有人伸伸手就能直接召灵的。以妹子这样的本事,怎么从来没在业界听说过呢,好生奇怪。”
神马业界?我一头雾水,但这番赞扬就颇泛酸意了。
我只得干笑,拉过南城九倾的衣领,悄声问:“刚才你使的是召魂术吗?”
“不是,”南城九倾否认得十分干脆,“刚才只是瞎猫遇死老鼠,为夫只是碰碰运气,碰巧你缺了三魂的身体可用来鱼目混珠。”
我顿时笑不出,冷冷地瞪着他。
“但你不能这么说出来,得装作很有本事的样子,懂吗?否则我俩马上就会被阴渡官削一顿的。”南城九倾捏紧我的肩胛骨,威胁得很无耻。
“想想你的白越小哥,这场戏还是值得演一下,看着吧。”
瞧着一嘴的醋酸味
识实务者为俊杰,我回头就冲苗蔻笑开,谦虚又腼腆:“苗小姐高抬,柳妙我就一还没毕业的学生妹,对召魂术只是小有研修,登不上大雅之堂,哪能会被业界所知。”
这席磕掉大牙的话刚落,南城九倾抖了抖身体,而场中人声更杂,连唐装老先生都搁下了他的宝贝目镜,若有所思地看过来。
我尴尬了,不明白自己是说错话了还是谦虚过了头,反正苗蔻那张俏脸板得难看起来。
而始终不作声的阴渡官将手里的保温瓶往旁人怀里一塞,然后起身走了过来,两手“啪啪啪”地拍得脆响。
“看来,南城冥主您的确是捡到宝了。”他也笑得很和气。
………………………………
第245章 接你回去
捡到宝?
我又有种想拿手指戳向自己的冲动,但想想这个举动做起来挺傻的,就硬挺着没再犯。
只听南城九倾“谦虚”地笑语:“哪里哪里,三出七阴的处子,两魂不全阳气已破,的确难寻,但说是宝未免过誉。”
三出七阴的处子,两魂不全阳气已破?
我反复默念这两句,突然发现这意思好像并非是瞎说,指的不正是我现在的情况吗?
那么,这个“的确难寻”是什么意思?
我恍然看向南城九倾,他却在瞅白越的魂体,目光莹动,透着我看不清的深邃。
“既然三魂已出,今晚算是成功大半,请苗姑娘完成收魂。”陈爷转头跟苗蔻吩咐一声,又拍了拍南城九倾的肩,“看来南城大人的确诚意不浅,老朽多虑了。”
南城九倾微微点头,揽过呆若木鸡的我返回原位。
“你刚才说的是什么?”待坐下,我忍不住立即问了。
场中,苗蔻招手大汉们端出三只略显眼熟的青花瓷坛逐一摆在人头边上。
她重新挥舞起那串银铃,但相比刚才那番奇怪的音律,这回显然舒服多了,像春晨山中群鸟齐唱,充满了清脆的愉快感。那被我“加固”白越魂体扭动得厉害,似在挣扎又似在随着铃声舞蹈,看起来极其诡异。
听见我问起,南城九倾终于转过头,淡然的眼神似乎能定定地窥破我慌乱的心思。
“妙妙,你对我有疑虑?”他不回答,却问起这茬。
我皱眉:“不该有吗?只要解释一下刚才你说的那句到底是什么意思,就能打消我的疑虑。”
南城九倾垂下眼睫,微动两下,又抬眸:“妙妙,那两句说的就是你现在的状况。”
“的确难寻是什么?”我打断他未落尽的话,直接问重点。
南城九倾伸手过来握住我,可惜以他冰冷的鬼身从来不会给我带来温暖,这会儿连原有的“踏实”感好像也消失了一大半。
这会儿脑子清醒下来,细想刚才这两句,心里的疑虑已经够我开出几百个脑洞,而且个个黑暗。
“九倾,你是不是一直在利用我,”我平静地把最深沉的一个脑洞坦白给他,“我的属性这么难寻,恐怕就是你与我纠缠到现在的原因。”
南城九倾惊讶地挑起了眉头,仿佛不太明白我为什么会这样说。
“要不你先回答我,作为冥主,你既然能轻易将一个人的阴魂逼回身体,那为什么这么久了一直让我三魂不全地活在这世上?是不是就像让我保全所谓的两魂不全?”
越想越尖锐,我控制不住自己地把盘踞在心里的那根刺拔给了他看。
“哈,还真的问了啊。”背后又传来耄将贱兮兮的笑,“真是好尴尬哦。”
我和南城九倾同时转过头去狠狠地瞪他。南城九倾的样子可能更加凶神恶煞,吓得烂舌鬼大叔抖了抖脸皮,识相地朝旁边爬去。
场中也奇怪地安静下来,苗蔻收起了她的银铃舞,将本是塞在人头上的符抽了出来夹在指尖,然后以一种扭曲的姿势在白越的魂体前挥舞。魂体跟随符纸的上下翻飞而飘动。苗蔻挥了几圈,然后轻呵一声,将指尖的符“啪”地往一只青花瓷坛上贴去。
我猛然想起这瓷坛为什么看上去眼熟,它们曾在爻眼岛幻境中显现过,被那些祭魂使拎在手里的就是这些瓷坛子。
但现在,我真的抽不出精力来关心为什么这些坛子会出现在这里,我只想要南城九倾的答案。
我安静地等。
“是的。为夫是想让你保住两魂不全的状态。”南城九倾居然承认了,就像上次他承认与我只是一场修行,一样地利索和伤人。
我无语了,他这么爽快地承认,倒让我一时不知道该做出什么反应。
“为什么?”只能干巴巴地问这么一句,我心累,连生气都没了必要。
这位鬼大爷在某种层度上,就是个低情商的耿直by,他对我的疑虑总是挑个接近真相的回答,而不会考虑这个真相是不是会让我一口老血喷出。
“只因为,为夫不愿任你堕入原有的命格。耄将给你所示的并不假,但其中有诸多缘由你还不知道,”南城九倾轻叹,还是没意外地软下口气,“妙妙,你若信我,就别猜疑太多。我南城九倾与你,绝无伤害的心。”
我只能沉默。可这会儿除了姑且相信,还能做出什么反应呢。
就算脑子里有千个阴暗的脑洞,心里憋了无数个疑问,但自己已坐在这块奇怪的地方,周围盘踞的一群鬼类和一看就不怎么正常的人类,我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傻姑娘还能做些什么?
只能先把所有疑虑先按下不表。
“妙妙?”对我沉默和克制,南城九倾显然有些无法适应,淡然的口气里多了一丝慌张。
“她怎么了?”为了让他不再注意我的情绪,我故意岔开话题,用下巴指了指场中。
苗蔻正引导白越的魂体进入青花瓷坛,这过程好像不太容易,魂体接受符的召唤,但似乎并不愿意进入坛内。场中本是安静不作声的围观群众开始有些不安分了,淡定的唐装老爷子都擦了眼镜,一脸忧色地看向她。
“奇怪”南城九倾顺着我的意看向苗蔻,修眉微皱起。
“这姑娘状态这么不好,阴渡官怎么找上她的,只是因为长得好看?”我不屑地哼声。
南城九倾略带诧异地瞥了我一眼,沉声解释:“苗蔻是阴阳方术界最出色的后起之秀,师出名门家世传承绝非浪得虚名。阴渡官能找她帮忙绝对不是看在脸的份上。”
我点了点头:“所以我们刚才演了那一出,让她以为我也是方术界的人?”
“嗯。”南城九倾抬头观月,似有不耐烦了,“我们最好再去帮她一次,否则要白白浪费了这些时辰。”
其实看得出来,苗蔻的确需要“英雄救美”了,白越的魂体又开始黯淡,他围着青花瓷坛围了好几圈,离散开不远。
“要我出手吗?”我揪了揪南城九倾的袍摆。
“要。”他哼了声,将我拖起来,“这次只要你。”
然后凑在我耳边嘀咕了几句,我有些晕:“你确定我行?”
南城九倾深深地看定我,然后还是略带不爽地轻巧一笑:“你不行,恐怕这世上没几个能行了。”
我白他一眼,起身再次向场中走去:“苗小姐,时间不早了,且让我一试吧?”
此话一出,场中顿时哗然。
我知道自己又把苗蔻给得罪光了,但没办法,这会儿我还真憋出什么情商高的说辞,一方面能让自己合理地插手此事,另一方面又能在众人面前保住苗蔻的脸面。
陈爷不作声,却是嘴角弯起,笑得颇有深意。他举起手里的保温杯喝了一口,然后朝我抬了抬以致意。
这下,苗蔻的脸色更难看了,她一言不发地转身退后几步,将瓷坛前的位置让了出来。
我站到白越的魂体面前,仰头静静地看着它。
白越的脸,白越的身形,还有白越那万年不变的微勾起唇角的神情。
“你走过去,不用念咒也不用贴符。捏紧手里的魂奎,然后集中所有精神跟魂体对话,就可以。但记住,对话不能超过十句,也不能惹怒它。”
我按着南城九倾刚才传授的“秘籍”,用尽全力捏紧手心里的魂奎。捏了将近一分钟,阵阵剔骨的阴寒从皮肤上渗进血液,随之流向全身各个角落。我觉得自己被这些阴寒的所息给同化了,身体好像在慢慢地变轻变空变得像一团绵软的云。
这感觉,熟悉让我有些害怕。当魂体时,经常能“享受”到这样身轻如燕的酸爽。
难道我被魂奎逼出魂体了?
心一慌就想睁眼,却清楚地听见一句熟悉的呼唤。
“柳妙,是你吗?”
强烈的欢喜直涌心头,我忍不住就睁开了眼,却赫然发现自己竟和白越一样,轻飘飘地悬浮在空中。
慌乱地向四周望去却看不清场中任何一张人脸,包括苗蔻。所有人变成一团色彩斑驳的光团,在地面上微微跳动。不见面目和身形,甚至听不到他们发出的任何声音。
但这样的情况不包括三个鬼类。
南城九倾和耄将,还有阴渡官陈爷的模样依旧清楚可见。他们镇静自若地看着我和白越浮在空中,自然地就像看天上的鸟和云一样。
南城九倾见我看向他,就伸出俩手指头捻出个手势。
尽快,别磨蹭。
我明白了,转头再次看向白越的魂体。他在我眼里,不再如刚才那样的白茫茫一团雾气,而是正常模样下的白越,身上甚至还穿着那件戏服。只是整个魂体看上去很单薄,仿佛风一吹就会散去了似的。
“柳妙?”他略带疑惑地看我,略迟疑后抬手摸向我的脸。
指尖轻抚在皮肤上,却带不来一丁点的触感。
我僵硬着没动,微微点头:“是我,白越,我来接你回去。”
“回去,回哪儿?”白越收回手,挠了挠自己的头,“我睡了多久,今天的戏拍完了没有?怎么没人叫我起来啊?”
我一愣,继而明白了:魂体的记忆,显然还处在他被寄噬婴干掉的那一天。
………………………………
第246章 戏中有义
对话不能超过十句,更不能惹怒它。尽快引其入祭魂坛,记得它入坛后一定要立即揭去那张符,听见任何声响都不要回应。
南城九倾在我起身之后,又补充过两句。
这会儿看白越满脸迷茫的样子,才觉这事其实相当有难度。
我咬牙,飞快地琢磨着怎么才能在不浪费口水的前提下引君入瓮。
“白越,你现在觉得怎么样?”考虑再三,我艰涩地开了口。
白越的表情愈发地惶惑。他微歪着脑袋,举指抚额,动作依旧帅气得很有明星范儿。
“嗯还好,就是头重脚轻的有点不舒服对了,给花苓挂个电话,让她给我准备一点皮蛋鱼片粥,收工后我就吃那个。”白越絮叨着,他似乎根本没有发现自己的身处奇境。
他皱眉的样子,让我心疼。
刚想伸手碰触他,却听南城九倾的声音在脑际响起:“别将时间拖得太久,直接告诉他怎么做。”
心疼变头疼,到底要怎么说。
我再次咬紧牙冠,逼着自己艰涩地挤出第二句:“白越,你看看周围,看到了什么?”
白越茫然地看我,又听话地四处瞧瞧:“这里不是片场吗?怎么没人啊,他们收工了吗?可我的镜头还没拍完呢。”
我无语,在脑中跟南城九倾抗议:“你让我怎么说,他还活在那天拍戏之时,连看到的也是片场的情景。”
“那是意识残念,直接告诉他。”南城九倾无奈地叹气,“妙妙,时间不多了,别拖。再不入祭魂坛,他很快就会散。”
被他这么说,我顿时紧张起来,就顾不得太多情绪了,直接来了一句:“白越,现在看到的都是假的,你没有在片场也没有睡着,你你只是被寄噬婴吸光了阴灵,魂体无处存身,阴魂和肉身都已碎裂现在被术法召回魂体,必须进入这个”
我结巴巴地解释完毕,用手指敲了敲祭魂坛的坛壁,发出一串清脆的声响。
这细微的声响对于白越的魂体来说,或许就像是远山古寺里传来的醒世晨钟,让他的眼神蓦地清亮和凛冽起来。
呆呆地悬浮在我面前,他的神色慢慢地充满悲寂。
“我的身体呢?”沉默约半分钟,才问起这事。
“应该不会有事。”我努力绽开笑颜,“杨纪把你身体存在一个葫芦样子的法器里,说是会修好的。”
他冷静地点头,又问,“他们没事吧?”
事到如今,饶我再耿直也不敢直说我把他的俩宝贝兽兽又特么给弄丢了。
“没事,”我觉得自己笑得脸皮快裂开,“白越,你的时间不多了,赶快进入这坛子好不好?我不想再看到你消失,可能再也找不回你了”
这话虽听着矫情,但我发誓自己说得情真意切,眼泪忍不住又溢在眼框里,一眨眼就能淌一脸。
“妙妙”见我要哭,白越的目光顿时柔和下来,他又抬手似乎地帮我抹泪,但抬到一半又放弃了。
大概想是自己是碰不到我的。
“白越,快点。”我苦逼地恳求,急得恨不得能抱住他往坛子里塞。
“妙妙,这主意是不是南城九倾的?”白越却退后一步,“你有没有问过,他为什么要我进入这坛子?”
我怔忡,连忙急巴巴地替南城九倾解释:“白越,并非是九倾要你进入这祭魂坛,那是阴渡官的意思。但我相信九倾绝不会害你,你现在魂无可依,总得有个去处,这坛子未必对你有害,要不要相信南城九倾一次?”
白越深深地看我,然后冷冽地翘起唇角。
“妙妙,你对南城九倾又了解多少?”
“你可知道他与我们白家的恩怨有多深?”
“我白越在这世上能相信任何人,恐怕唯独不能信的就是这个前姐夫!”
未等我从呆懵中清醒过来,他突然伸手在我头顶上温柔拂过,带点眷恋地低语。
“再见,妙妙,保重。”
然后,竟是整个魂都化为一缕莹亮如星尘的光雾,霎时被吹散在空气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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