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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夜闹不停:冥夫你太妖-第2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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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倒很想看看两鬼恶战三百回合的盛况,虽然谁赢对我来说都不会是件好事,但好歹能借机除掉一半的祸害呢。
让我失望的是两鬼沉默地走了许久,全然没有撕逼打架的迹向。
他们像和谐的抬棺工人,一前一后脚步整齐方向一致。
我有点急了,这条路走得越远,安然回去的可能性就越小。
陡路走太久,棺底下的轮子打滑得厉害,咯吱咯吱地尖锐呻吟,感觉就要断轴似地抖个不停。
我撸下一身寒栗,再偷偷将棺盖顶开数寸。
前面的丑鬼突然又转头,嘴角快咧到耳根边,笑得眼皮边白乎乎的褶子快要堆成山。
“小弟,跟着大哥我是有什么事要指教?”除去诡异的嗓音,他问得好像还算温和。
我被着实吓了一大跳,差点又把棺盖砸脸上,不过总算明白它不是在跟我说话。
小、小弟?
不是说顾家单传独子吗,这自称为“大哥”的矮丑鬼到底是哪里冒出来的?
面对“亲切”问候,后面的顾少爷没吱声也不走了,伸手慢吞吞地掏向自己衣服上的大兜袋。
我还以为这货会甩出个什么刀枪剑棍,正气凛然地大喝一声“管你是爹还是兄,夺我妻者从我身上过”,然后铿锵上演一出“兄弟夺妻,手足相残”的彪悍狗血好戏码。
可惜脑洞还没来得及开到狗咬狗十八式,只见一条雪白的绣花绢帕被揪出口袋,以优美的架势捂向帽沿下的眼睛部位。
嘤嘤嘤!
对,我没看错也没听错,这鬼爷们居然哭了起来?!而且哭得那个悲悲切切我见犹怜的。
千万头草泥马顿时从脑海里泅水而过,带来阵阵荡漾不息的“我的冥婚老公怎么可能是娘炮”的惊涛骇浪。
“大哥,明明说好第十一个留给我当媳妇的,为什么还要来拖走,你骗我嘤嘤嘤!”这鬼货边哭边控诉,径直点向我移开的棺材缝。
下巴高傲抬起,顾小少爷将大半脸露在微弱的灯光下。
哇擦咧,我终于瞥见他的脸,好想戳瞎了自己的眼乍看之下五官还算秀气,这货应是凋亡在青葱好年纪,看粉嫩的模样儿不会比我大上几岁。
作孽的是大概保存得太久,整个头部已干瘪成一只皮包骨的圆骷髅,映着红堂堂的灯笼火,俩黑眼洞泛出的泪光简直像涌血不止,诡异程度和他哥的伪童脸绝对不分仲伯。
我被吓得鸡皮疙瘩一阵阵地冒,急忙朝棺材深处躲了躲,手不由自主地摸向锁骨间。
魂奎呢,怎么不见啦?!
这下,我再也顾不得窥看棺材外的鬼兄弟吵些什么,赶紧伏身趴在棺材底,狗刨式地伸手到处摸啊摸,恨不得脱光衣服整个再捋一遍。
别怕,在你的舌下。
有个低沉虚弱的声音,幽然在耳畔响起,像是记忆深处浮上来的尘屑,亦真亦幻。
我一愣,舌尖忍不住缩了缩又往下舔,一丁点冰凉的异物触感隐隐泛开,像夏天饮料杯下融成薄片的冰块,冷得微弱舒适而不易察觉。
将东西顶出来,吐在手心里。
黑暗中,魂奎泛着淡淡的红色荧光,像跌落在皮肤上的一滴血。
我支起两根手指头小心地捻起它,反复地看了好几遍,总觉得哪里不对劲。
不该这么薄,不该这么暖,更不该这么光滑?
正想再琢磨个清楚,棺材又开始往前移动,底下轱辘颠得肯定离断轴要不远了。
这会儿形势急迫,绝对不是静下心来研究什么的好时机。
我重新把魂奎压回舌底,安全感莫名其妙地回拢,浑身上下蓦然被赐予一股子嗖嗖膨胀的王霸勇气。
还是得赶快逃走!无论当哪只鬼的新娘都不会是什么好事,何况天杀的白越还不知什么才能发觉,根本指不上他能及时来相救。
我再次抬起膝盖往上死命地顶,居然把棺盖给推跌出去,阴冷的气息水一样涌进棺内。
猝不及防的可怕事情就这样发生了:一张符纸随棺盖的脱落而哗啦一下飘舞到空中,如同奔向阳光的蝴蝶,翩翩飞出棺外。
我瞪着那片儿纸晃悠悠地消失在视线里要杯具了!
面对当头一轮血月,蓦然发现其实躺在棺材内啥也不做才是最安全的,总比现在像只被撬开了壳的蚌要好。
特么这壳还是自己撬开的,有我这么蠢的蚌吗?!
俩鬼一前一后将头伸在棺沿上,默默地看过来。
我无奈,只得僵笑着抬手向鬼兄弟摆了摆:哈喽,初次见面请多多关照。
白越说过:这三张符分别封藏住魂阴三阙,让鬼摸不出人形。所以符很重要,千万不要让它脱离了身,否则
我很快知道他意味不明的“否则”是什么意思了。
一只冰凉的鬼手伸进棺内,迟疑地摸上了我的头,还伴随着一声惊疑的嘀咕。
“为什么这次的新娘没有身体?”
………………………………
第69章 魂奎夺灵
鬼小弟伸手从我飞走了符纸的额头往下摸,毛毛糙糙地捏了好几把脸。
我快要咬断牙根,强忍住冷硬如冰棱的鬼手指在皮肤上恶心地爬,这滋味犹如几条蛇在身上游来游去。
鬼大哥不动手也不吱声,淡定地看自家兄弟对我乱摸一通后。
“小弟,这个新娘你还是睡不成,她被动过手脚。”他掐着尖嗓子,慢条斯理地表示。
居然还是一只眼光毒辣的精明老鬼!想像一下鬼兄弟俩现在所看到的,我整个魂都不好了:一只头发乱糟糟的女人头尴尬地咧开大嘴,冲他们嘿嘿嘿地傻笑。
“不嘛,我要媳妇,你说过第十一个媳妇会留给我!大哥,你说过的!我要和媳妇睡觉觉!”
鬼大哥的话刚落,鬼小弟缩回在我身上乱摸的手,撩起绢帕又开始嘤嘤嘤。
我抽搐了一下嘴角,有些想看鬼大哥会不会翻手抽这个娘炮一巴掌。
可惜鬼大哥没这个意思,他也没有理会娘炮弟的废话,转身又拖起棺材往前走。但拖行两步不得不又停住了,因为鬼小弟站定原地没再跟着走,手还搭住棺材不肯放。
“哥,我要这个女人。”鬼小弟用一种正常但阴森的口气坚定告示。
“小弟,这个女人你动不了,身上有辟符。”鬼大哥愣了愣,阴恻恻地表示,“你让爹再给找一个,找个更好看的,哥不会再将她拖了去。”
“哥,你已经拖走十个了,使我还阳的事一拖再拖,居心到底何在?”鬼小弟把另一只手也啪地搭上棺身,寒森森地咧开嘴,不再娘炮气势全开,“所以,这个女人我定要留下来。”
哟哟,这腔气势之下鬼小弟居然还有点小帅呢擦,丑鬼看太多,我的审美一定是崩坏了!
受到王霸之气冲击的鬼大哥依旧沉默地杵在棺前,鬼眼里幽幽地腾起两股绿火。
哦哦哦,久等的兄弟大战终于要开场?!真是太棒了,打打打打!是爷们就来一战啊?!
我真心实意地为它们摇旗鼓气,只差跳起来劈叉大腿挥小旗。
可秉着高兴不过三秒的人间真理,我连腿都还没有来及抬起,鬼小弟就眼缝儿一眯,手撑在棺沿上僵挺挺地一跃,直接跳进了棺材里!
“哥,既然你要拖走她,就连我一起带走吧!”
纳尼?!我傻愣地看着一具高大轻飘的鬼身连同一张标新立意的鬼脸,跟条大棉被似的压覆过来而且是面对面胸贴胸大腿交大腿的那种?!
可怕的鬼眼窟窿在视线内猛然放大无数倍。
“媳妇儿,就算只能摸到你的头,为夫也一样的喜欢!”
头被一双苍劲有力的鬼爪子给捧在掌心里,扭不脱也躲不开,只能眼睁睁地看着黏腻的唇片儿结实地贴上了我的嘴,准头还不错。
干涩、森寒、腥臭,还带着浓烈的药馊味儿齐齐蹂躏着味觉和触觉,蛇一样柔软冰凉的鬼舌颤巍巍地绕了进来,柔软勾舔。
为什么一只死了这么久的鬼东西会有“吻技”这种东西?!鬼小弟生前肯定是个早恋过好几拨的坏孩子!
持续不断的侵犯让我的怒气噌噌噌地涨白越你个黏张符都黏不牢的废物点心,本姑娘如果被鬼嘿嘿嘿了,你丫就等着被我怒爆ju花吧!!
正骂个血肉横飞时,一阵奇怪的哼唧声骤然响起
我不由黑线:这饥渴的小鬼亲个嘴都能自嗨一把吗?刚想撑起腿往这小色鬼的胯下来一发时,棺材边出现了鬼大哥的脸,从扭曲得厉害的鬼脸上看不出一种叫“脸色大变”的神情,但我敢打赌他一定是“鬼色大变”了。
因为鬼小弟的哼唧声与其说是享受,倒更像一种痛苦的求救。他早已将手从我的头上撤开,撑在两旁使劲地想把身体抬起来,可好像被我的嘴吸住了,他疯狂地甩动着脑袋,愣是没能移开半寸。
鬼小弟眦开鬼眼幽怨地瞪我,干瘪的脸皮上已经浮起扭曲的枯筋。
我眨巴着大眼无辜地和他对视,视线往下一移就发现他的麻烦在哪里。只见一缕缕雪白的灵光湍急地流转在他五官之间,像一杯被倾倒的水飞速地涌入我的嘴。随着灵光的流动,顾小少爷本还算像样的皮相正在迅速枯萎,撑在我脑袋边的两只手甚至开始露出白花花的骨。
哇塞,本姑娘几时变成了吸鬼怪?!
可怜的鬼小弟急得快哭了,翻着白眼求饶命。
我一头雾水,只能无辜地眨巴着眼向他表示“姐啥都没干,这嘴是你自己要亲的。”
站在棺前不为所动的鬼大哥这会儿终于蹦跶起来了,可他小胳膊矮腿的能攀上棺板顶上已是吃力,何况还想拖开他家长手长脚的骨杆弟。
但本着“老婆如衣服,兄弟是手足”的原则,他好像还是挺想救鬼小弟一把。好不容易爬进棺材后,鬼大哥噌噌地如只小猴儿似地攀到鬼小弟的肩上,伸手抠住它的头颅使劲往后扳。
姜还是老的辣,鬼大概也能通此理。鬼大哥两手猛使劲,两张嘴果然被剥离几寸,鬼小弟的嘴里倾出的荧光顿时黯淡许多。
但随着几道红芒从我的嘴里倾泄而出,鬼大哥“叭唧”一声跟被磁铁吸引似地贴上鬼小弟的背。看他疯狂挣扎的样子,想必并不是自愿要和鬼小弟作出这番相亲相爱的污姿态。
鬼小弟被他哥从背后一撞,又特么啪地贴上了我的嘴!
想象现在的姿势,我好想去死一死,那啥的真是太辣眼了有木有!本姑娘一世清白就此毁得渣得不见了。
随即三双眼都瞪傻了,因为没瞎的都能看到一股更粗壮的光束从鬼小弟的嘴里喷泄而出,百川归海似地直奔进我的嘴。
鬼大哥“嗷嗷”怒吼,当即疯了似地推着他家小弟的背,试图脱开身去却根本不起作用。
在我们三个各自手忙脚乱挣扎了半晌,鬼小弟突然没了动静,直挺挺地僵在我身上。
我犹疑地伸手一推,即把它推翻在侧,叭地一声伏趴棺板上。
鬼大哥也随之跌在一旁,他朝鬼小弟看了几眼,猛然跃起连滚带爬地翻跳出了棺材,连一直拎在手里的红灯笼也顾不上了,被狗追似地向乱坟堆里嗖嗖蹿去,逃跑的速度可比一只被烧了屁股的小毛猴要快多了。
我疑惑地目送鬼大哥远去,惴惴不安地将鬼小弟翻过来,终于明白它哥为啥要落跑了。
鬼小弟彻底变成一具焦骨,黑不啦唧的连片儿好皮都没剩。
捞了捞骷髅捏了捏它胫骨,好一阵真情实意的内疚诶呀呀,柳妙你这个杀鬼凶手!
随鬼大哥逃远后,天光哗地大亮,这棺材又回到灯火通明的灵堂上,旁边还是那副贵气十足的红漆大棺材,只是棺盖被打开了,一条寿纹黄绸被耷拉在棺沿。
“快把嘴里的东西吐出来!”当头一阵厉喝炸响。
白越这不中用的家伙不知从哪里冒了出来,掐着我的脸直吆喝,身旁还站着看起来就要晕死过去的顾老头。
我被吓得手一抖将鬼小弟的掌骨给扯了下来,拎在指间摇摇摆摆的。
见这俩恶贼就来气,忍不住手一扬就把骨头扔了过去。
大概事关生意,白越谨慎地瞄了一眼顾老头,接住骨头又谨慎地给鬼小弟插了回去。
顾老头悲痛欲绝地扑倒在棺材上,老泪纵横地抚摸自家娃娃的一把焦骨头,就要嚎淘大哭的样子。
我长吁一口气,想他大概还是看不见我,当然也不可能知道刚才的事,要不这会儿说不定要跟我拼命了。
白越却伸过来刚捏过死人骨头的手,作势要掀开我的嘴。
我一阵恶心,急着要避开他。
白越好像被气得不轻,压低声音冲我怒吼:“没听见我说的吗,快把魂奎吐出来!”
什么他怎么知道那东西在我嘴里?
白越摊开掌心伸到嘴下,看来势在必得。
我没办法,只能用舌尖将魂奎推出。它已呈有厚度的块状,晶莹剔透生气勃勃的样子,细看有无数缕光丝在里面流动。
白越把它捻在指间反复惦量了几下,眉头皱得紧:“你不能再把它放在嘴里,会吸走阴灵。”
“不会,它会保护我的。”我脱口而出,这个没道理的感觉根深蒂固地充斥在潜意识里。
白越凝视我的眼:“哪来的自信?”
“呃,算是直觉吧”我摸脑袋,喃喃地回。
“哼。”白越撇嘴冷哼,似是不太相信,“知道魂奎主要是干嘛用的吗?”
“你知道它是谁的吗?”
我们同声同气地各问一句。
白越转头瞥了一眼正哭得震天恸地的顾老头,手指抵唇对我做出一个噤声的动作。
“事出有因天命难违,节哀顺便。”他又去拍顾老头的肩,假惺惺地安慰。
“肯定是你诓我,”顾老头却猛然直起身体,双手噌地掐上了白越的颈,咬牙切齿地狂吼,“每次来都这不行那不行,要么是阴灵不对要么轩儿还没准备好。这回万事具备,轩儿却焦成这样,你说到底是怎么回事?!一定要我们顾家断子绝孙是不是?!”
白越被掐得白眼直翻,伸出指头捻出一张黄纸疾速往顾老头的额头上贴去。
“定!”
顾老头两只手立马垂落在身侧,任他吹胡子瞪眼睛也没再能做出什么具有威胁性的举动。
“顾老,先动完嘴再决定要不要动手,好吗?”白越客气地问。
顾老头恶狠狠地瞪他,却也无可奈何地点了点头。
白越凑近棺材俯身查看鬼小弟的焦骨,又从标袋里掏出那堆铜板红丝线,细细地缠在骨头上,绕得看似毫无章法,却没漏下一根骨头。
做完后,他退走几步,双手合掌大力一拍。
那把焦骨头突然就动了,“咔咔”地磕响着,摇摇晃晃地站了起来。
随着白越不断击掌,它从棺材内爬了出去,跟被人操纵着线的傀儡似的,一步一抖地走向自己的大红漆棺,直至规矩地躺倒在里面,还斯斯文文地盖好了寿纹被。
我看得目瞪口呆。
………………………………
第70章 老公老公
诶玛,白大明星果然有两把刷子,找他帮忙果然是个英明又机智的好主意。
我心花怒放地瞄向白越,他正好也回过头来看我,一双漂亮的浅眸微微莹闪。
四目交接,白大明星抽动了一下嘴角,疑似羞涩地移开目光。
“别发春似地看着我,我不想晚上跟你家凶鬼老公打架!”
这家伙满腔嫌弃地咕囔。
凶、凶凶鬼老公?!难道指的是已经焦成柴禾状的鬼小弟?有没有搞错,这种连都烧没了的样子绝对不适合娶老婆的好嘛!
再看顾老一副痛心疾首所托非人的神情,想必这会儿也没心思给他儿子搞什么冥婚了吧?
所以,警报解除?
我左看看右瞧瞧,打算从棺材里爬出来,凑到大红棺前欣赏白越怎么折腾鬼小弟。
“躺回去!”白越却转过头,冲着爬棺材爬一半的我吼了声。
我真诚地表示无法理解:“这事不是搅黄了么,干嘛还要人家躺棺材,多晦气啊!”
“四十五万没到手前,你还得给我躺在那里,否则别怪我不管你的事。”白越凶巴巴地瞪我。
我不服气地回瞪。
他见我敢反抗,就拽拽地冷然一笑:“还想回剧组吗?想回就给我好好地躺回去!”
无耻的一招必杀啊!
我只能悻悻然地坐了回去,跟杵在棺前的顾老头大眼瞪小眼严格来说只是我在瞪他,而他仅是在瞪一副空空如也的原木棺材,眼里雾茫茫的失落和悲痛。
没有比老年丧子更杯具的事了吧?何况还是断子绝孙的那种。
要不是知道这老家伙干过不少丧尽天良的事,指不定本姑娘还会对他同情一把,但现在恨不得把鞋底拍在他脸上。
“诶诶,对了,这顾家少爷还有个又矮又丑的鬼大哥,刚才就是他顺走我的。什么独子不独子的,顾老头说不定是骗你哦。”
跟顾老头玩了一会“你就是看不见我啊”的游戏就烦闷了,我找个话题跟忙活的白越扯扯蛋。
一个雇佣装扮的中年男人在门口探了探头,大概看到自家老板大马金刀地杵在棺材前,硬是没敢进来并很快地退走离去。
我呵呵哒了,看来这顾老总平时的威压不浅,要是这会儿被绑了走,下面的人估计一时也兴不起找他的念头。
“嗯,我知道。”白越漫不经心地回,手里还在骨头架子上拉扯几根红丝线,“不过那鬼大哥自出生就没活过,所以严格意义上来讲顾老没有骗我。”
“什么?”我小小地惊异了一下,“出生就没活过?怎么可能会有形体,那脸皱得起码是个中年欧巴了啊?”
“顾家向来人丁不旺,因此一直有供奉亡婴的传统。顾大少爷出生就是死胎,胎尸被产下后一直供在祠堂里有三十多年。你看到的就是他正常年纪的模样,被阴灵喂养的胎尸能生长,但速度奇慢,长不到成年人的身高,面目却会随着年纪衰老,最后就成为一个侏儒状阴戾鬼物。”
白越边解释边摆弄,突然用力一拉,顾小弟又被他轻巧地拽着站立了起来,竟与先前的模样毫无差别。
“你竟能起死尸肉白骨?”我着实懵逼,敬仰之心开始涛涛不绝。
白大师您还缺个徒弟咩,胸大腿长头脑单纯的那种?
白越眯缝起眼,不客气地戳碎了我雀跃的小心思:“假的,障眼法而已。”
我捧着破碎的小心肝躺回棺材里,不想再跟他讲话。
“这顾小少爷现在没多大危害,他吃下的胎阳已被你嘴里的魂奎吸得差不多了。不过顾大少爷确实是个大祸害,你得再配合我抓他一次!”
“哦”我不起劲地点头。
“啊?!”过了两秒,登录延迟的理智大神终于尽职地捶了一下我的木头脑袋。
“好啊,你打开始就是来找鬼大哥的麻烦是吧,你打开始就知道鬼大哥会来顺走我的是吧,打开始你就算计本姑娘当诱饵的是不?!”
我噌地从棺材里蹿起来跳脚,把木头板蹦得嘭嘭响,恨不得扬起正义之剑向白明星的心窝处戳戳戳。
“啧,打开始本人只是想拿你空手套白狼,忽悠一下顾老罢了。谁叫你的鬼老公坏了我的好事,不从你身上再挽回损失,本大师要怎么收摊?”
白越毫无形象地抠了抠鼻孔,粗鲁地又将我戳回棺材内。
又是“鬼老公”?!再说本姑娘活了十九年,自觉连跟男人拖个小手的艳遇都还没有过,哪来的“老公”这虐狗顶级装备?!
“不信?把你家老公拿出来试试?”白越见我一脸“你骗鬼啊”的表情,又将手伸到我嘴下。
“什么?”我莫名其妙地问。
“把魂奎吐出来!”白越不耐烦地横眉冷目。
卧槽!怎么又把这鬼东西含进嘴巴里去了?!
我一脸悲愤地把那块见鬼的玉片儿吐了出来。
“干嘛说这东西是我老公,又不是恋物癖,我没事嫁块矿石有病啊?!”
白越没睬我的咕咕囔囔,手一甩直接将魂奎拍在顾小少爷的嘴上。
一缕缕白光又从它的嘴里倾泻而出,比倾倒的水流还利索。
白越又快速将魂奎扯离,谨慎地包裹在掌心里。
“看到没,能直接吸取阴灵胎阳,是块至纯阴魂。虽然只是碎片也弥足珍贵。如果不是跟你有一腿,谁会把自己的魂送你保身。你可别告诉我是随地捡来的!”
说完又把魂奎送到我面前,我脑袋一抽,本能地又要张嘴去含。
“为什么不能随地捡到这样的宝贝?”
“因为阴魂即为其身,你随地捡个人给我看看!”
白越黑线了一下,掌心收紧握成拳直接敲向我的头:“说过几遍了,不要含在嘴里,它吸了这么多阴邪之物会污染了你纯净的灵!”
我委屈地闭起嘴。对哦,而且它刚才还被贴在顾小少爷的嘴巴上,有多恶心啊!
伸手小心翼翼地捧过魂奎,又浑身上下摸一遍,发现身上没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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