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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夜闹不停:冥夫你太妖-第3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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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闹鬼严重。”白越看白痴似地睨我一眼。

    对哦!我终于想起此行目的,连忙撩一把黑线,紧贴白越的背后走。

    他却猛地收住脚步,害我一头撞上坚硬的背肌。

    “你干嘛?!”我捂着鼻子怒问。

    白越抬手往前一点,我顺指望去,着实愣住。

    本应躺在大红棺材里的鬼小弟,竟然裹着他的寿字被,直挺挺地站在这条长廊的尽头,肩上还站着煤瓜?

    此情此景,诡异到了一个段位,使和煦的阳光立刻冷下十度。

    “怎么回事?”我抖着声问,默默地攥紧了白越的衣摆,恨不得将整个魂都贴到他宽阔的背上。

    白越扭头环顾四周,回得很淡然:“不知道。不过看来这地方今天是有点古怪。”

    在这偌大的鬼宅子里,别这么后知后觉好不?!

    我果断严密地藏到他的身后,踮起脚尖透过他的肩头看向不远处站得像根木桩子的尸影。

    “本来站在这里等我们的,应该是顾老头。”白越缓慢地说,继续对我冰冷的小心脏进行补刀。

    “那、那现在怎么办?”我扯了一把他的衣角,苦巴巴地问。

    “上去打个招呼吧。”

    “什么?!”

    手腕突然被攫住,白越猛地将我拉到自己身前一推。

    魂体比正常人体要轻上许多,被这么用力往前推出去,本姑娘随即以一个优美的抛物曲线,顺着风向冲鬼小弟直接飞去。

    窝了个大槽!

    白大明星的死德性果然信不得,这是第二次被他这样当枪使了,不知是否仗着本姑娘有求于他就这样肆无忌惮啊?!

    还没有反省完自己对白越是否信任过了头,我就把竹竿一样细长的鬼小弟扑倒在地。

    一把骨头硌得厉害,这鬼小弟简直是减肥成效代言人。他垫着厚被仰面倒地,僵硬地呆滞半晌后,无辜地撑起一张被白越的地摊符修补过的焦皮脸,满眼茫然地睇向趴在身上的我。

    白越说过,鬼是能看得见生魂的,毕竟两者算是半个同类。

    眼窟窿对眼仁,大黑洞配小珠,惊怵中带点诡异的喜感。

    所以,我只能挤出丝尴尬的笑容:嗨,少爷,咱又见面了。

    鬼小弟愣怔数秒,翕动干枯的嘴唇:“媳妇儿?”

    他支起枯指慢吞吞地戳向我的脸,恶心哒哒的痴汉状。
………………………………

第75章 尸生猫变

    我抖了又抖,赶紧从鬼小弟身上爬起来,朝笃悠悠地走过来的某无耻人类跑去

    迈出三步之后,不由自主地糊了自己一巴掌柳妙,你特么够有出息的,明明刚被当枪使过!

    白越却像啥事都没发生过,举止自然地展臂揽过我的肩就朝鬼小弟走去。

    这种漫不经心的态度让我极其不爽地狠踩了他一脚,晃着肩试图摆脱霸道的牵制。

    “别乱动,如果想活回来当大明星,最好乖乖听话。”嘴角始终勾着轻柔微笑,白越突然开口,用一本正经的语气。

    我一愣,刹那涌起些恍惚的陌生感。

    这是相识以来从没有听过的冰冷警告,这个大明星好像突然被什么东西附了身,充满了凛冽的寒意和强势。

    “小少爷,你怎么自己跑了出来?”白越没有注意到我对他画风突变的惊疑,俯身跟还没有站起来的焦皮鬼说话。

    带着少许调侃的轻快腔调,似乎还是原本那个正经不起来的帅气大明星。

    焦皮鬼没有回话,它像根撞断了的木头一样,呆愣愣地瘫在地上,垫着被子一动也不动。被白越贴过符的地方正在迅速发黑焦脆,眼看就要变回昨天被吸食后的恐怖面貌。

    白越敛起笑容,抱臂冷眼看着异变的鬼脸,却没做出任何挽救措施。

    我有些急了:“它这是怎么啦,因为晒到阳光了吗?”

    “障眼符到了时间而已,但他能跑出来才是最古怪的事。”白越轻叹,蹲下身将手伸进鬼小弟的被子,在不见动弹的身体上摸来摸去个没完。

    “你这是在干嘛?!”我不忍直视这么污的画面。

    白越再次站起身来时,手里多了一大团铜板叮当响的红丝线。他将线团朝我晃了晃又收回兜里,神色难看:“不对劲,捆尸索还在身上,理应是它无论如何都走不出棺材的。”

    他眯起眼缝,望向廊尽头挂着黑白绸花的朱漆门。我记得昨天正是从那里出来的,鬼小弟的灵堂。

    “猫呢?”他轻问。

    我脑门一跳,连忙四顾:对啊,煤瓜呢?!

    刚才见顾二少杵在这里时,肩头明明还站着猫呢!可我被扔过来之后,确实已不见它的影踪,还以为是被吓跑了呢。

    仔细琢磨就觉不对劲,按理说在陌生地方待了一夜的煤瓜见到我的刹那,应会噙着热泪喵喵叫着扑进怀里才对,哪会见了我就落逃?!

    “走。”白越沉吟片刻,直指朱漆门。

    “它怎么办?”地上的鬼小弟完全成了一具焦枯的骨架,我摸了摸罩内的魂奎,由衷地对它感到些许歉意。

    “别碰它。先进去看看再说!”白越没有再瞧下一眼,撒开双腿朝灵堂直奔而去。

    我无奈,只能掀起被子将焦骨裹紧,然后紧跟白越。

    进门就中大招,一股浓郁到欲呕的香料味混着甜腥直呛进鼻。

    昨天躺的原木棺材已不见,只有那副装饰得很喜庆的红棺依旧威风凛凛地摆在堂中央。

    白越眉头紧拧,警惕地四下环顾后直奔向红棺。红棺盖被掀开着,里面躺得四方八稳的竟是顾老头或许说是顾老头的身体。

    他的颈部已被砍成碗大的一个口,血水把身下垫着的绸被染得红光发亮,而颈上头颅不翼而飞!

    我被吓得够呛,迅速捂嘴,退到背抵墙面无路可逃。

    白越看起来也懵住了,脸色发青地凝望棺内,目光忽闪不定,然后将手伸进棺内似是摸了一把尸身下的绸被,染了一指头黏湿的血。

    他把指头放到鼻下闻了闻,艰涩地开口。

    “不超过一个小时,这宅子人少,顾老头又不允许下人随便接近这里,应该还没有其他人发现。”

    我颤抖地直点头:“我、我们要不要报警?”

    “报了警,本人可能就是头号嫌疑犯,明天就能直接上头条。”白越看白痴似地横我一眼。

    想想还真是,恐怕从昨天到现在,这顾宅里的人看到的只有白越在进进出出,一旦报警他必得第一个被找去警局喝茶。

    “那怎么办?”

    “别管了,马上去顾家祠堂找顾大少,恐怕这事十有九成与他有关。”

    “你是说,顾大少会杀了自己的爹?”我不敢置信地问。

    “对鬼物来说,没有人世间的伦理概念,只有伺奉的利益关系。”白越冷哼,“恐怕是顾大少知道了顾老头为保小儿子顺利借胎,打算对付他了。”

    我无语,转而问:“那你为什么一定要对付顾大少,其实顾老头也不是什么好人,这种下场算罪有应得不是吗?”

    白越似乎未料到我会这样问,明显地忡怔了一下。

    “阴戾狠毒的鬼物一定得除掉,留着会祸害无穷,否则死的人绝对不会只有顾老头一个。”他平淡地回。

    我抿起嘴不再多问,不过总感觉这种貌似合理的答案里,似乎藏着白越不想实话实说的掩饰。

    “再不走就晚了。”他拽过我的手就往灵堂的后室走。

    事已至此就无法再从大门若无其事地离开,白越看起来打算从顾宅深处另找蹊径。

    “先找回煤瓜,不带它回家,猫太太会咬死我的。”我想了想,连忙拉住他。

    白越苦恼地抓头皮:“她要咬死你得先看得到你,怕个什么啊?”

    “喂,你是假不懂还是真不懂?我话里的重点是煤瓜必须带回家。而且花苓也说了,冥兽现在能护我,我怎么能任它在这鬼宅子里失踪了?!”我扒着墙不让他跑。

    “大小姐,现在真的不是找猫的时机,我们另外抽时间来好不好?”

    奇怪的是,白越现在油盐不进只想开溜。

    一人一魂正在拉扯不清时,“嗷呜”一声猫叫悠悠传来。

    “煤瓜?!”

    我们齐唰唰地朝向声源处望去,再次看到裹着寿字被像一段焦炭的鬼小弟笔直地站在灵堂门口,肩上蹲着正在舔爪子的煤瓜。

    白越眯起眼缝儿直勾勾地看向煤瓜,嘴唇一张又吐出熟悉的词。

    “糟了!”

    听他这么说,我及时闭起想唤猫的嘴,无比敏捷地朝他身后嗖地飘去。

    白越瞥来鄙夷的一眼,大致意思是:你这个将我当靶子的动作,特么真是越来越娴熟了啊?!

    姑娘我只得抚把脸皮搓搓薄,咧开嘴呵呵呵:咱俩谁也别说谁,你也不是什么好鸟!

    鬼小弟背对阳光,面部隐没在灰濛濛的阴影里,一时看不清喜怨哀乐也不见有任何动静,像一尊打扮离奇的稻草人插在门槛后。

    而煤瓜则像只停在他肩上的大乌鸦,萌萌的小毛脸上怒瞪一双莹绿的猫瞳,在阴影中烁烁流光。

    接着,它又微启小嘴连着三下凄厉的“嗷呜”暴击,吓得我缩头又缩身,愤恨地咬白越的耳朵:“要是煤瓜出什么事,就等着猫太太抱着你的大腿一直哭到年三十吧!”

    白越眨巴几下眼,似是脑补了一下那场景,然后面色凝重目光坚定:“放心,我不会让那种可怕的事情发生的。”

    本姑娘满意地抵住他的背狠推一把,前仇终报去吧,皮卡丘!

    白越再次笃悠悠地向鬼小弟走去,不过看得出步履间的谨慎,譬如没有从正面靠近而是滑走东偏南的方向,极力避开从门口透过尸身穿射而来的阳光,最后停顿在两者相距五步之处。

    “小少爷,你不能晒太久阳光,为什么不入棺休息?”他低音劝解,微抬起一只手,指间暗扣张殷红的纸片。

    鬼小弟似是听见了他的话,机械地扭了半圈脖子,但没有更多的动作,依旧如石化般竖守在原地。倒是它肩上的煤瓜又尖锐叫开,毛绒绒的背脊拱起,尾巴低垂完全呈一幅准备攻击的状态,猫瞳里迸出艳丽的血光。

    这样凶悍的煤瓜,我从未见过。即使它曾因吸阴耄试图攻击过我,但也只是挥挥爪子呲呲牙的小动物打架日常。而现在,它狠戾的血瞳似乎表示正准备跃到白越身上,撕裂他的喉。

    这大概才是“冥兽”的真实面目!

    我心惊肉跳深觉不安,但不敢出声提醒全神贯注的白越。他正和煤瓜一眼不眨的“眉目传情”,额头上沁出点点汗光。

    气氛肃杀,空气里的血腥味也愈发浓重,还掺杂着扼杀嗅觉的馥郁檀香。想到躺在棺材里的无头血尸,我整个魂都觉得凉飕飕的,贴在墙面上一动未敢动。

    白越似乎决定不再僵持下去,双臂左右展开呈鹏鸟状,指夹符纸的那只手在空中划了个八卦形,蹬腿一跃直扑向鬼小弟。

    显而易见,他的目标是煤瓜!

    一阵刺破耳膜的猫嘶之后,顾二少照旧好好地站在原地,正茫然地四下张望,似是没有受到任何的撞击。而抱着猫跌落在地的白越呼呼地喘着粗气,手里紧扼煤瓜的颈。

    黑猫的额头上已贴好了符,但这符纸显然给它带了巨大的痛苦,猫身挣扎得厉害,扭得跟吃坏了肚皮的虫子一样,尖尖的爪子不计代价地朝白越的脸拼命糊去。

    一人一猫倒在地上,你挠我抓地撕得不亦乐乎,不过暂时来看煤瓜略占上风。

    唰唰唰,左右开弓各三下!喵喵喵,上下开弓又三下!

    我抬手掩面,由衷感到一阵真情实意的肉疼。这画面太美,使本姑娘无比纠结,不知道该不该伸手相助,而且相助哪方呢?这真是个问题

    “傻看什么?!还不快来把它给我按住!”白越顶着一张挠痕累累的脸,面红耳赤地怒吼起来。

    我撒脚奔过去帮忙摁住煤瓜怒蓬成球的身体,顺便揪住它一个劲往白越鼻孔里塞的尾巴尖。

    以白大明星难看的脸色,他可能已经想生吞活剥了这张毛绒绒的猫皮。

    不管怎么样,煤瓜还是我们几个妞至爱不渝的猫宝贝,再怎么样也不能让它命丧在白越的嘴下。

    我立马抱起猫,嘤嘤嘤地后退数十米。

    “你跑什么,当心它灵智已开!”还没来得及爬起身的白越见我瞎跑,又狂吼起来。

    哦哦,灵智已开不过那是什么意思?!
………………………………

第76章 白越非人

    白越吼慢一步,我刚反应过来,手臂上就传来阵阵剧烈的疼痛。

    我扔点燃的炮仗似地,用力将猫扔了出去。

    煤瓜在空中连翻两个360度,然后身体拱弯一跃下地,身形猛然爆涨数倍,四肢拉长生出五趾并着地爬行,嘴里呼哧呼哧地喷着气,喉咙里呜呜地憋着声,手脚并行像个畸形的婴儿,满身还覆盖着柔软光滑的猫毛。

    猫头转过来,一张丑出新境界的鬼脸赫然显现,皱皮黄牙惨白的肤色,竟是顾大少?!

    我吓傻,这特么哪里还是猫啊,快还我萌哒哒的煤瓜来!

    “笨女人,快往后退,将魂奎含进嘴里!”一记怒斥后,白越飞身跃起再次扑到猫鬼顾大少身上,一人一怪又纠撕成团。

    这回没猫叫了,只有顾大少嘶哑的吟哼不时炸响。

    我蓦然惊醒,连滚带爬地退回墙角边,从罩罩里挖出血玉直接扔进嘴里。

    阴冷如冰雪袭喉,全身的神经都冻得抽痛起来,揪心的痛苦顺口腔往下流淌好难受!但我不敢把东西吐出去,只能拼命地压在舌根底下,试图拿体温将它暖起。

    可魂奎却越来越冷,我看见自己的鼻腔和嘴里呼呼地喷出了大股的白汽,再这样下去本姑娘能去接演冰雪奇缘真人版了,连特效钱都能省下一大笔。

    眼看整个魂都要被冻得嘎绷脆。

    我觉得这样下去要完蛋,刚想吐出来,却见顾大少顶着那张可怕的鬼脸凌空飞来,柔软的猫身使它的动作悄然无息又无比灵活,嘴瓣翕张露出雪白獠牙,冲着我斜露颈部阴恻恻地咧开。

    既然避无可避,那就没什么可害怕的了我咬紧牙冠,眼睁睁地等着鬼脸接近、接近、再接近到几乎要吻上的距离,再淡定地张大嘴巴,任绚烂血光合着白汽盈盈散溢。

    顾大少的鬼脸霎间狰狞扭曲起来,恐惧或震惊交织在一起,使本是惨不忍睹的五官更是不能再看。

    “又是你!”它愤怒地尖吼,反应也算不慢,头部昂起四肢朝前,猛扑到我的肩上,然后用力一蹬借肌肉的弹性直接向后摔去,硬是避开了血光的吸食残害。

    我遗憾地吐出魂奎重新塞进罩罩内怎么觉得顾大少这么熟练的动作有点似曾相识?

    白越早就等着见机行事,见顾大少重摔在地来不及缓口气,就再次扑上去将那鬼货压牢在身下,噼呖啪啦连甩出十几张符,顷刻将不大的鬼身贴得密密麻麻如同只祷告吉祥物。

    顾大少疯狂地嘶吼谩骂,却再也动弹不了四肢,它只能像个暴躁的蛇精病,呲牙咧嘴乱喷口水。

    白越可能觉得这样太脏,又往这鬼货的嘴上甩了张符,然后身形一歪瘫软在地,还笑得上气不接下气的。

    “知道么,这鬼东西能值上四十五万,就算你已付了本大师的出山费,这个星期内一定想办法让你活回来。”

    他指着一脸茫然的我,霸道总裁似地宣布了自己的决定。

    我黑线了一下,战战兢兢地接近躺在地上各种扭巴的昂贵鬼货,用脚尖踩它猫不猫鬼不鬼的大爪子。

    “顾大少怎么会变成煤瓜?”

    “冥兽灵悟太足,可以被高段位鬼物附身或者融体。我特意留它下来,是想看顾大少会不会放过这次机会。他果然没放过,但我真没想到他能融体。”

    “融体?”

    “比附身更高段,能与被融体对象合为一体,直接借其优势为自己所用。但能做到的鬼类极少,话说我从来没见到过像顾大少这样婴尸养成的普通货能有这种本事啊,不可思议”白越一连串的嘀咕完,拎起顾大少的爪子抖了又抖。

    “啪”的一下,小小只的煤瓜应声跌地,一动不动。被拎在白越手里的,正是顾大少原本那幅矮丑的奇葩模样。

    我心疼地抱起煤瓜少爷,晃爪子掐猫头就是不见动静:“它怎么不动啊,是死了吗?!”

    白越可疑地僵呆了一下脸皮,他敛起洋洋得意的笑容,很是心虚地凑过来看猫:“应该没吧?”

    “应该?!”

    我气得要跳脚,正想伸手掐死这混蛋,好给咱心爱的煤瓜少爷陪葬时。

    “他呢?”白越机智地把话题一转,直愣愣地点向门口。

    我不由顺着望过去:“什么?”

    “顾二少啊?!”白越快速地环顾四下,神色难看起来。他摸了摸下巴,然后大跨步地直冲到红棺前。我抱着猫也奔了过去。

    棺内空空如也,连棺底板上那条血淋淋的绸垫子都不见了?!

    一人一魂面面相觑数秒,未等我开口询问,白越用一种微妙又恼恨的口气悠然开了口。

    “柳同学,你知道什么叫声东击西吗?”

    抱歉,姑娘我只知道安利,“声东击西”是啥,能批量生产吗?

    我抱着煤瓜少爷悻悻然地退到一边,因为看得出,白越被耍后的火气正在熊熊燃烧。他阴恻恻地瞪了一会儿棺材,回头就抬脚踩上顾大少鬼脸,咬牙切齿地问:“多久了?”

    顾大少居然能懂这没头没尾的问题,颤巍巍地抬起蜷缩的爪子,小指拇指各展一边。

    “六个月?不错,贵弟生前演技肯定很不错,没去演戏真是浪费了。”白越冷笑,抓起流年不利的顾大少往红棺材里扔去,然后将棺盖拍上,啪啪啪啪又是四道黄符封住棺盖四面。

    我感同身受一阵肉疼,不由开口问:“大仙,你家的符难道是废纸画的不要钱?”

    白越闻言,擦擦手羞涩着:“啧,这都被你看出来了?其实嘛这些并没有啥卵用,平时揽生意时做给事主看,显得比较高端大气上档次。”

    大明星你这么爱满嘴跑火车,脑残粉们知道吗?!

    “快走吧,这里不能再多呆!”

    忽悠完毕,白越大手挥前,示意我跟他赶快跑路。

    一人一魂加只生死未明的小黑猫,嗖嗖地奔出灵堂侧门,穿过顾宅占地不小的后花园,直接往山林深处疯跑。

    狂奔将近半个小时,直至前后都无路,终于远离顾宅众多庭院。等到再次停下脚步,眼前仅剩大片苍郁槐林和一条幽深破旧的石径,不知道通向哪里。一刻不停地怒跑这么久,我欣喜地发现自己照旧身轻如燕健步如飞,原来魂体状态有这么个好处,运动渣表示由衷欣慰。

    看着喘得快断气的白明星,一种王八翻身的优越感油然而升。

    “小伙子要勤于锻炼啊,否则年纪轻轻就早衰早亡加早谢啊”我语重轻长地拍打扶着树呼哧呼哧的白越,诚意劝解。

    他怒咽一口郁卒之气,不怀好意地冲我勾起嘴角:“本人是否早谢,姑娘你大可来战!”

    窝擦咧,顶着花样美男的脸说出这么污秽不堪的流氓话,这样子好咩?

    姑娘我鄙夷地缩回手,抱紧小猫嗖地蹿出三丈远飘移的技能也越来越娴熟,实在值得点赞。

    “跑什么,还不滚过来!”白越靠树缓缓瘫倒在地,他望了望石径深处,向我有气无力地勾指头。

    我只能屁颠颠地又滚呃,飘回他身边,诚意求教:“接下来该怎么办?”

    白越闭了下眼,懒洋洋地低声嘀咕:“回去吧。不管怎么样,先避开顾二少吧,我现在打不过它。”

    我不由怔忡,这向来威武霸气的白大明星好像有点怪异。

    一股淡淡的甜腥充斥鼻边,使我忍不住揉了揉鼻子。然后看向白越的手指,圆润修长的指头洁净如初,并不见任何血迹。

    “这次失算,我早该料到,顾家真正能养成的厉害鬼货不可能是婴尸顾大少,而是吸食了太多胎阳和纯阴灵的顾二少。”白越梦呓般地抱怨,俊眉深锁满目不甘。他慵懒地靠着树干,双手护在腹前,一双大长腿半屈半伸微劈开,目光涣散好像要睡过去似的。

    我吸吸鼻子,抱膝蹲在他跟前:“你很累吗?”

    白越黯然摇头:“休息一会儿罢了。你别乱跑,顾宅全局布有风水大阵,专门吸阴聚阳。”他又指向石径,神情颇显顾虑。

    “这路应该是通向顾家祠堂的,顾二少肯定会藏身在那里。我们得赶快离开,现在不能跟他硬碰硬。”

    我想了想,将煤瓜递过去:“那你替我抱一下猫呗,我要去尿尿。”

    白越僵滞了一下脸皮,叹口气后伸手接猫:“你一个魂特么尿什么”

    然后就说不出话了,无奈地看着我揪住他胸前的衣襟迅猛地撕开,已经腾不出手来加以阻止。

    “这么流氓,你家老公知道吗?”他苦笑着调侃,把猫摊在自己春光乍泄的白肚皮上。

    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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