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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夜闹不停:冥夫你太妖-第3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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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么流氓,你家老公知道吗?”他苦笑着调侃,把猫摊在自己春光乍泄的白肚皮上。

    我震惊地睇着手下瘦削单薄的身体,倒吸一口冷气。

    三条寸宽的抓痕从他的心口狰狞地延爬到腹脐之下,处处皮开肉绽深可见脂骨,却没有一丝渗出鲜血的迹向。

    “刚才顾大少能调头冲我来,是因为你被他重伤了?”

    “嗯。”

    “你,其实不是人?”

    “嗯。”

    “你跟南城家是一个时期的?”我突然脑中一片清明,那种厚重的混沌感正在慢慢消弥。

    “嗯。”

    好嘛,原来都是岁过百年的“老祖宗”了,好想嘤嘤嘤。

    “为什么要帮我?”

    白越不“嗯”了,歪头看着我,咧开嘴角淡笑:“这个重要吗?我能帮你活回来,只要记住这点就行了。”

    话是没错,但我的心控制不住地揪紧了。

    至于在恐惧什么,现在还理不明白。
………………………………

第77章 美女鬼壳

    我忍不住摸了摸那几条可怕的伤口,好想拿什么贴住它们。

    这么深,深得让我瑟瑟发抖浑身发冷,一股似曾有过的浓重悲怆呛得眼眶发酸。

    “哭什么?”白越问得淡然。

    他一手抚猫,一手伸过来抹上我的眼,指头上湿漉漉的。

    我也不知道自己又怎么了,只能尴尬地把脸埋在掌心里:“不知道,随便哭哭。”

    白越噗呲一声笑开,转而拍我的头发顶:“既然我不是活人,当然就死不了,你别搞得跟要当寡妇似的。”

    “嗯,祸害遗千年,你说过的。”我抹干眼泪接过猫,还不失时机地报了一次嘴仇。

    白越似乎硬是噎下这口闷气,看来他现在不打算跟我斗嘴,伸手在裤袋里掏了掏,随即扔给我一块精致的电子器件。

    “快走到空旷处,输密码346648,然后按定位,再按utdiv。快!”他粗暴地指挥,我手忙脚乱地照着做完。

    “这是干嘛?”

    “召我老婆来接驾。”

    啧,不亏是高端大气上档次的概念超跑!等本姑娘有了钱,一定要左拥右抱“娶”两位,一位专门陪我爸妈去卖菜,一位天天送我去拍戏!

    可作孽的是,数分钟后等来的不是白越美貌听话的超跑老婆,而是石径深处一阵阵诡异的踱步声。

    白越神色骤变,拉起正在扯衣衫打算给他包伤口的我,快速地滚身藏到树背后。

    咄、咄、咄。

    这脚步声极其古怪,更像是打木桩的机械音,单调又沉重,叩地震响步步惊心。

    闻声不见其踪,四周风摇树影,随着这声音步步逼近,天色突兀地昏暗下来,没过数秒就暮色昏沉,本是绒草铺地树林葱郁的自然景致,霎间幻化成乱坟森立,鬼火漫天飞舞的恐怖景像。

    “这是它的魇域,别怕,没什么大不了的。”白越低声一句,算是对我作了提醒。

    先前聊天时,他跟我聊过“魇域”到底是什么东西。大致意思是普通鬼类其实是无法直接在阳界显身的,所以每个有点能耐的鬼会构建出属于自己的“魇域”。虽然对人类来说魇域只是鬼内心的戾气所化的幻相,但鬼物能将人掳进魇域显身恐吓或烧杀掳掠。

    而且一般来说,普通的鬼物只有在自己的“魇域”里才能与尘世间的人类接触。只有拥有高阶鬼灵的才可以直接溯身阳界,不过此种鬼物大多位列阴界上层,比较爱惜羽毛,不会轻易给自己惹事。

    “魇域”这玩意儿,我知道自己并非第一次接触,脑子里对它的印象不止一两次。不过现在身边有白越在,真是既安心又担心,他从刚才起一直和我谈笑风生胡扯打趣,但以苍白的脸色和忧心忡忡的眼神来看,那三条伤口远不是他想表现出来的那么微不足道。

    这会儿和狠狠耍过我们一次的顾二少硬碰硬,无疑会是场局势不利的血战。

    “不逃吗?”我紧握白越的手,准备只要他点头,立马扯着他撒腿狂奔。

    “来不及,也没用了。”白越紧抿嘴唇,吃力地站立起来,将怀里的煤瓜塞给我。

    魇域已成,挡在我们面前的大槐树莫名消失,身后是大片无路可走的乱坟堆。只有那条残旧的石径还在,悠长地伸展在黑暗中。

    很显然,我们已经无处躲藏,只能眼睁睁地看着两只鲜红的纸灯笼,幽幽地闪现在路中央。

    我无语地盯了半晌那两只一直在晃悠悠,却没有更多动作的灯笼,不由小声抱怨:“就不能换个花样吗,每次出场都是一样的特效,好想打差评!”

    白越囧了脸,咧嘴打算解释点什么。

    似是听到抱怨,红灯笼们忽的不晃悠了,安静地悬浮在石径中央忽闪忽闪的,像两只不怀好意的妖瞳唿唿地眨巴了数下。

    一瞧这动静,白越反应灵敏地拖着我后退两步。正当以为前奏完成,主角要隆重登场时,灯笼们霍然快速飙升到半空中,像回复召唤,周遭的乱坟堆里蓦然飘悠起无数只大大小小的红灯笼,它们接踵向空中袅袅升去,将阴沉的天幕硬是映照成诡异森寒的血幕。

    这些鬼气森然的灯笼漫天晃悠,配衬地上弥延至视线外的灰白坟头,简直妖魅如画的景像啊!

    “说真的,求你以后没事别瞎叽歪”白越抚额,无奈地嘀咕。

    我连忙捂住自己的乌鸦嘴。人家哪会知道做鬼的会这么实诚啊,说换花样就立马给换?!再说顾二少爱点灯笼就点嘛,反正他家缺人缺德就是不缺钱。

    “来了。”白越凝沉神色,将手护在腹前呈戒备状。

    我瞪眼望去,发现哆哆震响中的幽深石径上还是空空如也,并没有出现顾二少的鬼影。

    “架势摆得够大了,它为什么还不出来?”

    “啧,看上面!”白越不耐烦地捏住我的下巴往上提。

    擦!万道红光如大盆狗血当顶倾泻。

    头上二丈处不知道什么时候围拢了一大圈直径超过半米的大灯笼,每只上面烟雾缭绕却不见火光蹿动。这些烟雾正在快速凝结,幻化出一位位红衫红裙脸色惨白的女子,黑发飞舞裙袂飘飘,头颅微俯似向着我们笔直望来。

    要命的是她们的眼眶里并没有眼珠。被无数双黑窟窿瞠视的感觉,让我莫名尝到一次万剑穿心的酸爽。

    “你说,她们能看得见我们吗?”我被这些黑漆漆的眼洞膈应得浑身起毛,一溜身继续当白越的背后灵。

    “不需要看见,只用鬼灵感觉,比用眼睛更方便。”白越叹口气,不厚道地把我从身后拽出来,挡在自己面前,“所以呢躲不躲的效果是一样。”

    “那你干嘛要把本姑娘拉在面前?”我表示不解。

    “怎么说呢,有挡总比没挡要好”白越沉默一下,极其无耻地回道。

    哇靠,你这个木有小的王八龟蛋!

    我扭过肘弯扼住他的脑袋想直接揍成猪头,然后被无视的众女鬼好像有点怒了,悄然无息地降下灯笼,红红火火地林立在我们面前,漫天席地阴风飕飕。

    她们还是未有更多动作刷存在感,个个僵立灯笼之上,木桩般地竖满坟包的罅隙。

    “这是要干嘛,打架吗?”

    望着这气势宏大的阵势,我当即僵住手不敢乱动,紧抱住白越的头,觉悟到现在绝非是内讧的良好时机。

    “怕什么,这些算是我们半个同类,你别这么歧视好嘛。”白越说得正义凛然,然后掰开我的手,施施然整理了一下被惨烈蹂躏过的衣衫,上前一步扬起手。

    “嗨,姑娘们好!”他竟然贱兮兮地打了声招呼。

    我咽下一口老血,猛然记起这货q上“对面的女鬼看过来啊看过来”的签名,整个魂都不好了。

    话说难道现在正是白越撩鬼妹的幸福时刻?!

    鬼妹们并没有理睬他,只是杵在那里,用眼窟窿瞪着或者只是做出一个瞪着我们的样子。

    白越尴尬地收回扬起的手,沉吟片刻后悠然步入她们中间,背着手东看看西瞧瞧,还凑近脸去跟人家大眼瞪小眼好一会儿,只差上手摸几下。

    看得我黑线爬额,不知道该去阻止流氓行径呢,还是先找个干净的坟包坐着歇息片刻。

    石径深处持续有咄咄声传来,不如先前响得频繁,但带来的不安却愈发沉重。我有点按捺不住涌动的恐惧,总觉得将有强大的阴戾怪物从那里蹦出来,将我们撕个粉碎。

    白越现在身负重伤,能有所依靠的只有罩罩里的血玉,但万一它也不起作用,那还能拿什么去跟人家pk?我这边纠结得浑身发冷,而白越却跟没事人似地在女鬼间晃来晃去,流氓行径从凑脸顶鼻已升级为不时掀掀人家衣裙或抚摸一把顺滑的长发。

    特么硬是把我满腔的恐惧败给这位撩妹不顾时间地点和对象的“祖宗”了!

    “只是一些被吸走鬼灵的鬼壳,这些祭魂灯就是她们寄托之所。”

    像是为了表示自己行径的光明磊落,白越又退到我身边并加以学术说明,可是一脸神采飞扬的满足笑意深深地出卖了他不可告人的居心。

    “鬼壳?什么玩意儿?”

    “跟人丢了三魂七魄一个概念,鬼壳等于鬼的尸体,按理说鬼灵被吸走的瞬间就应该消散掉的。但有人把这些鬼壳进行了一种法术上的凝结,寄存在这些祭魂灯上当作布阵的材料。”白越解释这些的时候,脸上莫名浮现一些愤怒。

    看来这么做,绝对不是什么善良的举动。

    “那她们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我假装淡定,双眼却控制不住地瞟向石径深处。

    “布阵。说明顾二少现在只是想困住我们,不让我们找到他的原因大多是还不想正面起冲突。”白越也跟着向石径深处看去。

    可能察觉到我的不安,他笑了笑,握起我的手:“别怕啊,就算我不行,你夹在罩罩里的家伙也能挡险,他才是真正万能的皮卡丘。”

    这笑得有点勉强,手还有点冷,冷得我心头一颤,不由想摸向罩罩里的魂奎,又觉这动作有点怪异只能作罢。

    我记得魂奎到目前所表现出来的作用,只是吸取鬼灵。这种吸取更像是出自一种本能,大多是为它自己积蓄力量,白越为什么这么自信它的主人定会显身救我?

    这事想得我头疼,不安正在加剧。

    “我们得快点破阵出去,否则时效一到,你就麻烦大了。”白越对我不安又补插一刀。他眯起眼缝看向那些依旧一动不动的灯笼鬼壳,神色肃穆起来。

    诶,差点忘了这茬我更紧张了:“现在还剩多少时间?”

    “魇域的时间要比人世间的慢上七倍左右,所以不用害怕,但困久了不只是灵符时效的问题,还有你的尸身会失去鲜活,就算活过来,你也不会再愿意照镜子的。”

    这话,让我狠狠地打了个寒噤。
………………………………

第78章 至尊阴品

    “我们闲聊的这几分钟,外面可能已过将近半个小时,你确定还要聊下去?”白越晃着白牙,老神在在的笑了笑。

    果然这才是最可怕的事,我立马乖乖闭嘴不再浪费时间,跟着他亦步亦趋走到这些灯笼鬼壳之中,终于发现他说的所谓“布阵”,到底是什么意思。

    每只灯笼和鬼壳女都精触地挡在看似能通过的狭缝之间,造成我们走过好几步,环顾四周却发现还在一块不大的区域内转悠。

    这比传说中的鬼打墙可要高级多了,至少这还带大批美女还加灯光特效的,非常高端大气上档次。

    更可怕的是,这些鬼壳女虽是不见变化动作和姿势,却是在做悄然无息的移动。当我们走过一处缝隙,一个鬼壳女就会滚着灯笼,无声地飘至那里将空隙给堵住。这玩法跟围棋式的捕杀技巧有得一拼。可惜本姑娘是棋盲,这盘“鬼棋”若要我单独走,恐怕现在已经被堵得死去活来的。

    白越拖着我走了几分钟也停了步,他也发觉瞎走一通纯粹是浪费时间。

    “你知道这是什么阵吗?”我见他眉头轻挑,满怀希望地问。

    “不知道。”白越断然摇头,毫不客气地灭了我心头缥缈的希望之火。在我心塞得差点要趴在地上时,这家伙又悠然地开口:“但所有的阵局都会有弱点,只要找到就行了,而且这局是顾二少临时布出来的,漏洞应该不少。”

    不复杂的话,你把眉头拧得要出水似的是要闹哪样?!

    我有些沮丧,环顾四周都变成别无二致的风景,就像被困在一座规划精密的迷宫里,放眼望去都是红灯笼上站鬼壳女,外加一堆阴森森的坟包耸立。

    “闭上眼。”白越突然抬手捂向我的眼。

    我立即发现那原本被自己忽略的咄咄声,再次清晰地响彻在耳畔。

    “听见了什么吗?”白越怕干扰我似的,将声音压得极低,抵耳相问。

    “刚才那声音。”

    “嗯,忘了告诉你,只有你能听见那声音,我是听不见的,只能感觉到震动。”

    “为什么?”

    “因为你是命魂而我不是。这声音应该是顾二少的心跳。”白越冷笑了一声,将手撤开。

    我睁开眼,那咄咄声又恢复轻不可闻。

    “心跳?他不是死了吗?鬼怎么可能会有心跳?”我不解。

    “他现在不来找我们麻烦,因为正忙着活回来,布这个阵就是为了延缓我们找到他的时间。”白越叹气。

    我蓦然明白他的意思:“也就是说只要顺着这声音的方向走,就能走出这鬼阵找到顾二少?”

    “理论上是如此,至于到底是不是,就来试试吧。”白越将我推到面前,伸手扶住我的双肩,“你闭上眼尽力朝声音的方向走,但脚要跟着我压你肩膀的提示进行动作。我用力压哪侧肩膀你就往哪个方向走,明白吗?”

    “嗯!”

    一人一魂的苦逼合作就开始了。

    眼睛闭得越久,那被错认为脚步的心跳声果然越来越响,越来越有规律,它像座强劲有力的打桩机,始终在一个方向捶打着什么。

    我突然觉得接近这么个心脏已能强劲跳动的鬼类,好像并不是什么好主意。

    磕磕绊绊地走了将近十几分钟,终于听见白越压嗓低声一句:“好了,睁眼吧。”

    刚将眼皮睁开,强烈的光线蓦然倾进,刺得眼珠生疼。当我捂眼片刻后再次睁开,发现这不是自己期盼的自然天光,而是眼前正耸立着一只两米多高的透明水箱,它正反射着四周密布的灯笼烛火。

    缸内有血红剔透的液体缓慢流动,浸泡着一个巨大的婴孩,眉清目秀肥胖粉嫩。它双臂拢在胸前怀抱着什么,而两只黑漆漆的眼瞳正冷漠地睨着我及身后不作声的白越。

    “白少爷,你果然一如既往地爱管闲事。”婴孩眨巴了一下眼,突然开口说话。

    看婴孩的模样不会超过六个月,现实中这般小的娃娃只会吮指头咿呀叫,而这鬼婴的嗓门已经不说起话来就跟嚼黄瓜似的咔嚓脆。再配上白胖的小脸蛋,差点让我控制不住被萌化的心,扑身过去抱它亲它再揉巴它。

    但可怕的事实是,这鬼东西正浮浮沉沉在一缸晃啊晃的血水里,模样更像尸群里结出了长生果似的,让我的胃直泛酸泡。

    白越上前两步挡在我前面嗯,看看啥叫人肉盾牌的自我修养啊,真不亏负本姑娘的悉心调教,嚯嚯!

    只听他冲着鬼娃娃勾唇哂笑,朗朗胡扯:“恭喜二少贺喜二少,没想到二少能在没跟阴灵女体结合的情况下完成借胎复生,这样的能耐足以告慰顾老的在天之灵。”

    “咯咯咯,白少爷这么夸奖,在下不太习惯了呢。”怪萌娃呲牙咧嘴的,笑得像只被掐脖子的尖叫鸡。

    作为一个长期沐浴在科学阳光长大的四无大龄少女,我实在无法理解它是怎么将声音从满缸的液体里憋到空气中的,而且还能笑得这么讨打。

    “不过白少爷呐,你既然已心知肚明,何必再明人说暗话。”它嚅动粉唇跟白越瞎唧歪,一边将抱在怀里的球状物向上扔啊扔,接了扔扔了接,反反复复玩得不亦乐乎。

    可那只头顶灰白毛发的肉球球,赫然就是他爸的头颅啊!

    血水缸里泛起大股细密的泡泡,随着动作飘啊涌的,这情景看着好不妖诡。

    我忍不住唏嘘,想顾老头叱咤风云这么多年,一定想不到死后竟会被自己宠上天的小儿子砍下脑袋当球玩。

    “白少爷,你应该学学我爹,阴阳两道中间走,人话鬼话挑着说才能做得了大事攒得起资本,否则永远在阳界当个骗吃骗喝的小混混,给白家丢脸给你爹招耻!”小鬼娃说起话来着实不客气,句句如刀,往白越心口戳戳戳。

    白越垂在腿侧的手紧握成了拳。

    我瞅着头疼起来,看来顾家跟白越有着不浅的过节呐,他们打起架来会不会首先就抡起本姑娘当凳子砸呢?

    依白越一贯阴晴不定的德性,这真是件值得担心的事啊我暗戳戳地朝后面缩了几步,直到背抵一只美女鬼壳,它目不斜视神色僵硬,就像座风格诡异又精美绝伦的蜡像。

    可在虚无飘渺的眼神里,我看到一丝丝空洞的悲怆。

    而白越的脸色随着鬼娃的话越来越难看,他忍耐片刻后向大缸靠前了两步,但没能走出第三步,就看见小娃娃的粉臂扬起。

    “小心!”我揪向白越的衣摆,仰头闻见一股浓烈的怪味袭面而来。

    有点腥有点腻,却绝不是真正血液的味道,还掺着更诡异的香气,闻着莫名有点熟悉。

    脑海有一些模糊的情景闪片而过披锦幔的茧形棺?青铜盆?还有,尸叔?!

    我怔忡数秒,白越却一个敏捷的侧头躲避,那只头就朝我的脸笔直砸过来!幸好白大明星还残存点小良心,侧脸的同时还唿地抽手疾速揪住了断头的脑后发。

    耷拉眼皮垮嘴角的恐怖怖死人头堪堪停在鼻尖数寸处,一大股更浓烈的气味呛进肺里,熏得我脑门抽痛得厉害。

    白越转手拎过头颅朝大缸抡去。哗啦啦的水溅声过,喀喀地龟裂声刺耳地乍响,一记接一记密集地响个不停。

    我傻了眼。

    那只巨大雄伟的透明大缸竟然不堪一击,被只小小的人头“温柔”地砸出个凹坑,伴随着频繁响起的裂冰声,血红的水滋滋地飚射了出来

    这特么是哪个奸商做出的破烂货?!是拿麦芽糖冻出来的吗?!

    我无力吐槽,只能迅速退退退,可背后是大群静立不动的鬼壳布的阵,根本避无可避。

    胖鬼娃依旧淡定地浸在缸内浮浮沉沉,它狰狞着小脸舒展四肢面朝我们做游爬状,跟只肥嫩无毛的小动物般的诡萌。

    我猛然发觉它的生长速度惊人,跟我们说话之前还像个六个月的婴孩,而不过数分钟的时间,俨然是一岁多的模样,四肢俨然能灵活地活动,脸上五官轮廓已初现形状。

    “它、它它为什么长得这么快?”我躲在白越的背后,毛骨悚然地问。

    “那水有问题,而且缸下面是”

    他突兀地顿住话头,因为哐当哐当几记剧烈的破碎声后,透明大缸蓦的迸裂成无数渣渣,随着滚涌的液体飞弹四方,从我无实质的身体上卟卟地穿透而过。

    白越早已反应迅速地扑倒在地。

    温热如油般滑腻的血水从脚背上涌过,很快全部渗进脚下的泥地。

    这诡异的触觉,简直能让我死寂的心脏剧烈地颤动。

    当我们从熏人的腥味中喘过气来后,眼前竟出现一个十岁左右的男孩,他安静且安稳地跨坐在一副棺材的顶盖上,光溜溜的身体微屈起背脊,小腿搁在棺身旁边晃来晃去的。

    “天地万寿棺?!”

    白越爬起身来啐了一口水,终于回答完了我前面的问题。

    “那是装装、装尸叔的,”我凝视着那幅棺材心慌乱如麻,语无伦次地冲他吼起来,“猫太太家的尸叔!它不该在这里,它装的是他,他的棺材怎么在这里?!为什么?!”

    “别瞎激动”白越握了一下我的手,拉着我缓缓靠近男孩。

    “没想到顾家竟得到天地万寿棺这件至尊阴品,自然不用借阴赎胎了。”他笑嘻嘻的,伸手想摸向那只棺材。

    我愣怔地顺着他的动作瞧去。之前在猫太太家阁楼上所见的棺材身披各种黄绸干花巾幔,根本没法窥清全貌,现在凑近细看才发觉果然非同一般。

    棺身内侧竟由一整块淡黄色的玉石雕琢而成,而外侧采用某种乌黑发亮的木材作棺椁,挥散幽深神秘的味道。这香气上次也有闻到,当时还以为是棺身内的香料袋散发的。

    啪!

    男孩老实不客气地拍飞白越搭上棺面的手。

    “不要擅动别人的东西。”他阴森笑开,两只可爱的小酒涡绽放在粉白如面团的脸颊上,“白少爷,我已化成人身,你将要待我怎么样?”

    “无它,杀之。”

    白越平淡回答,眼眸里掠过一抹阴狠的寒意,那只被拍飞的手转肘一伸,直接扼上男孩的脖颈。
………………………………

第7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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