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夜闹不停:冥夫你太妖-第8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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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时分不清是人是鬼的筱恬袅袅婷婷地步到我们跟前，手里还拎着一件白底碎花的旗袍。

　　　　据说血棺三咒给女主定制了将近五十多万的素色精致旗袍，专以彰显女主的清纯秀美和与众不同。

　　　　可惜这番苦心没有得到珍惜，筱恬自进剧组一直在吐槽这些无法衬托出她娇美气质的高档戏服，把服装组得罪得见她翻白眼。

　　　　也就是说，这个女人真真切切就是筱恬本人，绝无可能是谁高仿的。

　　　　白日见鬼的尴尬让气氛一下子冰冷如霜，只有筱恬身上散发的浓郁芳香在撩拨各人的嗅觉。

　　　　我硬挤出一丝笑容：“筱小姐，好久不见”

　　　　最后四个字拖得悠长，想看看这位本该死了一个星期的女人到底来自湖中爻眼岛还是林导随便挖的某个泥坑里？

　　　　“小柳别瞎说，我们哪有好久不见，天天在一起拍戏你给我说这样的冷笑话啊，真没劲。”

　　　　筱恬亲热地抬手捶了一下我的肩，然后转身拖起林导的手摇啊摇。

　　　　“林导你就帮我去跟小刘说说嘛，今天这场戏就让我换身好看点的，都没几场可穿的，接下来都是要演鬼，人家在这部大作里都没有好看的时候了，实在太亏啦！”

　　　　林导石化似地看着她撒娇，好半晌才回过神来。

　　　　他定眼凝视着眼前的女人，缓缓点头：“好你跟我来。”

　　　　两人就这样手挽着手朝服装棚走去。

　　　　筱恬没有再看我一眼，甚至连躲在我身后一直在咔嚓咔嚓嚼小鱼干的煤瓜也没看上一眼。

　　　　等到他们走远，煤瓜捏着手里的香辣鱼干袋子，鼓起腮帮来了一字：“饿！”

　　　　我发现他的目光所向，不由心念一动，指着筱恬的背影：“好吃的？”

　　　　煤瓜兴奋地冲我点头，大叫：“想吃，饿！”

　　　　然后似是发现自己不该说这话，有些紧张地摸我的头，苦巴巴地咬住湿润的唇。

　　　　“不吃妙妙的，朋友，朋友不吃。”

　　　　一时不知道该表扬他，还是跟他解释那位看上去“很好吃”的姐姐并不是我的朋友。

　　　　但如果让作为冥兽的煤瓜觉得好吃，那就意味着刚才筱恬并不是人？

　　　　我有些心慌了，忍不住按着肾七再给俩兽兽打电话，还是无人接听。

　　　　焦躁堵得胸口疼。

　　　　有了筱恬就好，戏还是能拍下去。所以这个上午林导没有浪费一丁点的时间，按照原来的进度把该拍完的都拍完。

　　　　有男主的镜头先空着，还加了两组的室外镜头，一切看着都挺顺遂，连ng的次数都比平时要少了很多。

　　　　但我知道事情有些不对劲。除去本该紧张的林导倒似乎镇静自若起来，而场中不少工作人员和演员看上去却有些奇怪的紧张。连从来不出错的许鞍山老师也莫名地吃了两条ng，老人家一脸疑虑的样子让我更加不安。而且本该围着演员转个不停的化妆小助理，一个个躲得远远的，有时需要林导叫上五六次才怯怯地跑上来给筱恬补妆。

　　　　下午拍完四组镜头就没有我的事了，可能是由于林导发现剧组气氛不对劲，破天荒地把要求给降低，所有镜头都没拍几次就咔了。

　　　　我惴惴不安地赶去化妆大棚卸妆，正巧听到一堆姑娘躲在棚里在热烈地聊什么，见我进门就不约而同地闭上了嘴，然后一轰而散。

　　　　“怎么了她们？”我悄悄地走到正在整理戏服的张婶身边。

　　　　“你没闻到吗？”张婶左看右看一遍后，悄然把嘴伸到我耳朵边。

　　　　“筱恬小姐身上有股奇怪的味儿。”

　　　　“有味很正常吧，她天天洒香水。”我还是表示不解。

　　　　张婶敲了一下我脑袋：“你鼻子坏掉了吗？那能是香水的味儿么，根本就是”

　　　　“尸臭！”她压低声音，坚定地吐出两字。

　　　　我的心脏顿时卟嗵卟嗵地疯跳起来，但嘴上自然不敢认同。

　　　　“你们别乱说话，被筱小姐知道还不告状到林导和张副导那里去！再说了，你们怎么知道那是尸臭，人家或许只是洗澡没洗干净的味！”

　　　　“啧，化妆组新来的男助理以前可是干过特殊行业的。知道什么叫特殊行业吗？就是给死人整脸。”张婶一个劲地向我八卦，“这味人家熟得不得了，连是人是动物的都能分辨出来。”

　　　　啧，这个剧组真是藏龙卧虎什么人都有啊，我算是服了。

　　　　“所以他认为筱恬小姐身上那味是”

　　　　“人烂掉时的尸臭，他敢打包票。”张婶说得好像这判断是她自己下的一样。

　　　　我“噗呲”一声笑开：“别逗了，人家一个大明星能说能笑，怎么会散发尸臭，你们才坏掉鼻子了呢？如果真的这么臭，林导早让她去医院看病去了。”

　　　　说真的，刚才我也有几个镜头是跟筱恬合作的，站得这么近也只闻到一股浓郁的奇怪香味，跟张婶嘴里八卦的尸臭相差十万八千里呢。

　　　　听我说这话，张婶真的不嚼舌根，她定定地看我几秒后竟面带惊恐之色地转身走开，好像我身上也突然散发出什么让她害怕的尸臭似的。

　　　　见这反应，我莫名地不安。卸下妆换好衣服就去找王维成要回煤瓜，夕阳偏西已近黄昏，片场四周已经有上百支光的探照大灯亮起，场地上还是忙忙碌碌的。

　　　　今天看起来要加班的样子，但我想自己应该能回宾馆吃晚饭了，几个没活干的姑娘小伙们正蹲在封门村外叽叽喳喳，跟麻雀开会似地热闹。

　　　　“真的很臭，大家都传开了！”

　　　　“为什么有些人像没有闻到一样啊，他们没发现吗？”

　　　　“我也没闻到，你们是不是在瞎传啊？”

　　　　“诶诶，你都一直在场外面拉线怎么可能闻得到。近到她身边两三米就行，那味保证能让你晕过去。”

　　　　“全剧组都传开了，可林导他们好像没什么想法啊？”

　　　　“她是女主啊，谁会无聊到介意她这些？但你们没看到林导正拼命想把她的镜头赶快拍完吗？”

　　　　“小杜说他敢打包票那就是那种臭，造谣死全家。”

　　　　“靠，这剧组真是活见鬼了，宝宝好怕怕，人家要回去！”

　　　　一路听过来，我心惊胆战并得正视一件事：张婶没有胡说八道。

　　　　更可怕的是，全剧组好像只有我没有闻到筱恬身上的尸臭。

　　　　熏得所有人都无法逃避，为什么在我闻来却变成一种奇怪的香味，这大概才是我要惊恐的事。

　　　　“妙妙，这里！”王维成远远地叫，他站在车道的石壁那里，边上还停着一辆看上去有些破烂的国产车。

　　　　“江师兄租的，他在山下等我们一起吃晚饭呢。这小城市连个像样的租车公司都没有，这是能租到的最好的车了。”他一边解释一边招呼我上车。

　　　　煤瓜已坐在车里，把脑袋伸出车窗不停地打量封门村的入口，那股认真劲跟建筑测绘员似的。

　　　　“你有没有闻到筱恬小姐身上的尸臭？”我惊魂未定地坐下来，张嘴就问王维成。

　　　　王维成怔愣一下后就点头：“刚才换场景时，她就站在道具组的几个人后面，大家都闻到了怪臭，但当着她的面不敢提。”

　　　　我有些晕菜，抚额半晌才想起来问他：“你猜她怎么了？”

　　　　“不知道啊，”王维成耸耸肩，“一个漂亮的女孩子身上有这种味，让人家很不好意思去提啊。我想她可能蹭到什么奇怪的东西了吧？”

　　　　“她可能不是人。”我直截了当地告诉他。

　　　　王维成惊讶地看我，然后把车迅速驶到车道上。

　　　　一路上，我把林导怎么把筱恬给杀了的事尽量简洁地述说给他听，但还是没敢透露俩只兽兽包括煤瓜的身份。

　　　　但跟他坦白了闻不出尸臭的怪事。因为我开始怀疑那个什么能让人找回前世肉身的阵局可能带着什么副作用。

　　　　会把尸臭闻出香味的副作用，恐怕绝不会是什么能天降财运的好事。

　　　　不知道该不该把王维成拉进这些破事里，但现在兽兽们还没有下落，出现的筱恬显然不是正常的大活人，而我和林导一起经历了筱恬的死亡过程，于情于理脱不了干系。所以她现在出现到底想干什么，绝对是需要深究的事。

　　　　联系种种，必须多一个头脑清醒的人来帮我分析目前的状况，也能分担掉一点我心里的惊恐。

　　　　王维成似乎被我所说的事给震撼到了，抿紧嘴唇好久，才愣愣问出一句。

　　　　“妙妙，你觉自己现在是生还是死？”

　　　　我摸了摸自己脸，迟疑的回：“应该是活的吧。我现在感觉能呼吸能吃饭，你们都能清楚地看到我。虽然感觉这身体和脸跟我原来的样子有些许区别，但应该就是个人样的样子了。”

　　　　“那么，你知道除了死人和活人，人是不是有其他的存在模式？”王维成又问。

　　　　活尸？！

　　　　脑子里一下子蹦出这个名词。是不是因为我本身还不是活人，就没办法拥有和活人一样的嗅觉感知？

　　　　才会觉得尸臭是香的？这样一想，顿时风中凌乱。

　　　　“妙妙，你别这样啊，我只是提出个假想罢了。”王维成见我抱着脑袋一幅想跳车的痛苦样，有点手足无措起来。

　　　　“我就觉得啊妙妙，你能不能别去管这些乱七八糟的事了。反正这剧就要杀青，跟我去京城好不好吧？”他轻轻地嘀咕，“我能把你捧成大明星，信我。”

　　　　“这样做的条件？”我不凌乱了，转头冷静地问他。

　　　　王维成稍许沉吟，伸出一根手指头点向他自己：“明年我毕业后，你必须嫁给我。这是唯一的交换条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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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9章　仇富心眼

　　　　没等我从被雷劈到似的惊愕中回过神，煤瓜举起本是抱在怀里的包包就往王维成头上连砸好几下。

　　　　王维成猝不及防，本能想躲开这些呼呼有声的暴击，就忘了把控在手里的方向盘，车子在剧烈的滑拐之下就在路上扭起蛇形舞。

　　　　前后的车惊恐地按起了喇叭，路上顿时嘀嘀呜呜的热闹非凡。

　　　　这可是山道，旁边就是万丈悬崖，谁都不想被一辆蛇精病发作的破烂日本车带去天堂吧。

　　　　我连忙扑过去抱住煤瓜，将他忙个不停的手爪和包包按在他的肚子上。

　　　　“煤爪，你闹什么啊？！等一会不让你吃晚饭了哦！”

　　　　“他、他是坏、坏人！”煤瓜不甘心地扭啊扭，冲王维成生气地“嗷呜”。

　　　　王维成连忙稳住车子，回头瞪煤瓜：“我就觉得这小子有问题，他一定喜欢你！”

　　　　两人愤怒地对瞪大眼，有幼儿园小朋友吵架的典型风范。

　　　　“他当然喜欢我，我可是他最亲亲的铲屎官！”一怒之下就失言，我恨不得想糊死自己。

　　　　王维成惊讶了一下，然后疑惑地又冲煤瓜猛瞅几眼。

　　　　“什么铲屎官，他又不是真的阿猫阿狗。就算脑子不好，也应该能自己上厕所吧？”

　　　　“啊，不是这个意思诶算了，一时解释不清。”

　　　　我头疼地敷衍他，赶快安抚下努力想挣脱束缚去挠王维成的人形猫咪才是正事。

　　　　“乖，别打王哥哥，他不是给你买零食的吗？你这么凶，以后他再也不给你买好吃的，姐姐也不买，哼！”

　　　　终于点到煤瓜的死穴，他哭丧着脸想了想，又疑惑地摸脑袋：“九倾嗯，上次吃饭，九倾说、想要和妙妙、结婚，嗯、成亲的男人、都不是好人，让我听到就抓、抓死他。”

　　　　啧，南城九倾这狡诈的老鬼怪，居然敢把煤瓜指使成保镖安插在我身边

　　　　“九倾是谁？”王维成耳朵很尖，而且特别能抓重点，“他这么说是什么意思？”

　　　　“一个讨厌的鬼蛋，别理他，”我有气无力地敲他的脑门，“倒是你，王维成，没事开这种吓死人的玩笑干嘛啊？！要不是我弟先动手了，我也想打你啊！”

　　　　王维成转头看了我一眼，幽幽地回：“那句不是开玩笑。”

　　　　我顿时囧得脸皮又麻又烫，怔过片刻才找回自己的声音。

　　　　“那刚才是算是向我求婚？呵呵，你不觉得这个事对我来说，太突如其来了吗？”

　　　　喜欢他没错，但没经过一个互相确认感情的过程就谈婚论嫁这事，就算本姑娘再奔放也干不出来啊？！

　　　　王维成摇头，平淡地解释：“我也没向你求婚，只是寻求合作。”

　　　　我愣住。

　　　　这话诡异得连煤瓜都忘了挣扎，钻在我怀里向王维成怒插眼刀。

　　　　“是这样。原因之一是按我家的传统，男人在管家族资产之前必须已成家，这是我祖爷爷定下的规矩，所以我家里的人都结婚很早。而现在我叔伯家的儿子大多成家立业，我父母急了，怕爷爷留下的一些分给孙辈的资产份额会被抢光，所以开始逼我结婚。”王维成冷静地解释，“原因之二是我个人打算在毕业后就和江水清一起开影视公司。虽然我家现在以房地产为主营生意。但你知道，房地产在国内已不是值得长久经营的行业了。作为未来的继承者，我打算逐渐让家里的生意多元化发展，娱乐业是第一个想尝试的，所以我回国就进北影修管理专业，最近一年又以实习生的身份跟着各种剧组学习，大大小小的活都干过，完全摸熟了各种工作的细节。将来开公司后，我打算让自己的公司独立培养几个能扛大梁的明星，你就会是第一个。”

　　　　听他侃侃而谈，再次证实了我印象里的温柔宽和的朴素男生，其实一直都不存在。

　　　　接近我的一直是个精明沉稳，心怀大志，理智成熟的超级富二代。

　　　　可能，还非常善于伪装？看着这样的王维成，我都快要想不起原来在自己印象中的那个男孩，到底是否存在过？

　　　　“怎么样？”

　　　　得不到我的回应，他从方向盘上腾出一只手握住了我，带着一些不安。

　　　　“为什么要找我？既然跟过很多剧组，你要找到一个比我更美好更聪明的女孩，恐怕也是轻而易举吧？”

　　　　这绝不是吹捧。

　　　　从相貌来看，王维成远没有如南城九倾那种夺人心魄的俊美，但他是一种很耐看的相貌，温柔平和的大眼能让女孩子生起强烈的安心感。如果他愿意暴露身份的话，估计有一大帮知名的女神明星都会向他跪求征服的。

　　　　看着算不上漂亮，但保养良好的手，我突然不想说话了。难过的是自己做了一场自以为是的美梦，而且被这样不美好的惊醒。

　　　　王维成所说的“结婚”，除了让我震惊一把外，涌不起一丁点高兴的涟漪，更多的是微妙的不爽。

　　　　像是被污辱了人格一样

　　　　“第一次看到你，我就觉得如果一定要马上找个女孩结婚的话，她应该就和你一样，单纯可爱又热心，还有着我梦想中的样子。”

　　　　他轻轻喃呢，耳廓红了一大圈，也没有看我，把着方向盘直视前方。

　　　　如果当情话来听是挺甜蜜，再加上王维成特有的羞涩表情。

　　　　可现在的我感觉不到任何心动，只觉得心沉到冰冷的水底，怎么浮也浮不起来。

　　　　自从知道他是真正的“京城王三少”后，本是很喜欢的“王维成”已消失不见，留下被抛弃的我既难过又堵闷。

　　　　虽然他依旧会对我笑得很温和，工作起来也和其他男生一样卖力，和人家谈笑风生时就跟一个普通的实习大学生没有丝毫区别。

　　　　“呃，让我考虑一下吧，维成，这些事对我来说太、呃、太奇怪了”

　　　　不想跟他再聊这些事，但我知道直接拒绝恐怕更不好，我就抛出这条敷衍金句。

　　　　王维成担心地看来一眼，点点头不再说话。

　　　　车厢里安静起来，只有煤瓜翻包的声音窸窸窣窣地响。

　　　　“妙、妙，我、我们们回、家家！”他嚼着橡皮糖，吱吱唔唔地替说出了我现在唯一的心声。

　　　　我拉低他的脑袋，冲可爱的小鼻尖嘬一口。煤瓜对我亲密总是给予最积极的回应，马上拿脑袋钻我的肩窝，跟他当猫时常干的一样。

　　　　王维成的脸色顿时一言难尽。

　　　　“这个表弟，咳咳，好像和你太过于亲热了吧？”

　　　　就算他这么误会，我也没有把煤瓜推开诶哟，本姑娘得反省一下自己是不是也有些极品，原先能yy到未来跟他生几个孩子的程度，而王维成只是坦白了一下家事，我就满肚子的怨气，这到底是仇富病在作怪还是自卑在作怪？

　　　　这样一想，难过得更加嫌弃起自己来了，嘤嘤嘤！

　　　　江水清对我老是拽着煤瓜这只拖油瓶，倒一点也没有龌龊的想法。但他见到煤瓜就笑眯眯的样子让我忍不住警铃大作，就像看到一头大灰狼对着自家圈里的小绵羊流口水。

　　　　娱乐圈是很多性取向不明的人士扎堆的圈子，我可不想让纯洁的煤瓜没进圈就被染上一身奇奇怪怪的绯闻。

　　　　为了讨美男的欢心，江水清居然无耻地按煤瓜所吵闹的选了一家烧烤店吃晚餐，气得我直拧猫屁屁。

　　　　“猫不能吃烧烤的东西！”

　　　　“哪来的猫？”忙着点上大盘肉串的俩男生疑惑地瞪向我。

　　　　而煤瓜则高兴地挥起手里的秋刀鱼串，原形毕露一个劲地“嗷呜”。

　　　　我闭上嘴，默默地倒了一大杯青麦茶猛灌，省得自己老是漏风的嘴巴再瞎哔哔。

　　　　面对时不时要唱反调的煤瓜，真有点想念起南城九倾。再说他也没道理送来一个肾七就没声音，不讨“福利”绝对不是他南城大爷的作风嘛猛然琢磨出一个奇怪的点：南城九倾到底是怎么买到肾七的？先别提他是否能显身人间跑到苹果专卖店去买，就算冥主大人与时俱进拥有网上支付账号吧，又哪来的软妹币付款？

　　　　难不成冥帝大人发的薪水能兑换成软妹币吗？嗯，那么“冥主”这个牛比轰轰的职位到底能领多少月薪呐，养家糊口应该没问题吧？

　　　　哦嚯嚯嚯！

　　　　摸摸兜里手感舒适的肾七，我的脸上一定露出某种贪得无厌的笑容，让俩男生和人形猫咪都不忍直视地赶紧往我碗里夹肉，一个劲地招呼“吃吃吃”。

　　　　江水清约饭当然还是为了正事，要跟我和王维成深入地谈一下剧本。

　　　　王维成作为这部剧唯一的金主，自然也会提出一些意见，但他提的意见并没有让江水清太上心。作为一个小有名气的专业人士，对只懂点皮毛的管理系学生无视也算正常，就算能投钱也无法让个名导演把个外行人的话当回事来听。外行人投电影普遍会遇到这样的尴尬，这也是拍电影为什么会成为最容易忽悠到投资的项目。

　　　　我真替王维成捏把汗。

　　　　不过他似乎对此并不在意，只是乐呵呵地一边帮我照看煤瓜，一边插几句见解，看来还是乐在其中的。

　　　　这次吃饭，江水清似乎改变了策略，不再说些玄乎话，而跟我把剧本内容讲了个遍，这样等于来了一场私人的剧本围读。

　　　　一个导演能做到这个地步已算诚意十足。他也没再问我到底想不想演，选哪一个角色演之类，似乎把选择的主动权统统交给了我。

　　　　而且经过这样深入的解读剧本，原本潜意识对剧情的误解也减轻许多。面对大段的露骨同性戏，被洗脑的我竟然产生“嗯，还不错，可以尝试”的想法

　　　　靠，谁来一巴掌糊醒我？！

　　　　吃完后照例是王维成刷他的黑卡，一行人刚走出烧烤店，兜里的肾七突然唱起来。

　　　　我连忙接听。王维成瞅着我手里的机器，明显地挑了一下眉头。

　　　　我知道他会想到些什么，但也没法去理会。一个抱怨没钱吃饭的女吊换一天就掏出一部崭新的昂贵手机，是个正常人都产生出些不良想法的吧？

　　　　“柳妙，封门村、封，”那头竟是林导嘶声力竭的声音，他似乎喘得厉害，“快来救我！快、快来救！！找不到其他人了你快、快”

　　　　电话突兀地挂断。

　　　　现已是晚上九点，回天阴地玄的鬼地方绝对不是个好主意，但是

　　　　“王维成，能不能马上送我去封门村？”

　　　　我别无选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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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0章　林导之死

　　　　没等王维成回答，我马上懊恼，又把无辜的他扯进来干嘛？！

　　　　上次“三树吊尸”的恐怖景象已把这位少爷吓得差点魂飞魄散，不代表那次经历会把他的胆子练得皮实了一圈吧。

　　　　“算了，我还是叫车去，”把煤瓜推到他怀里，我急匆匆地叮嘱他，“帮忙把我弟带回宾馆，但不能让他单独待着，完事后我会去你那儿接他。”

　　　　王维成皱起眉直摇头：“妙妙，这大半夜的我们俩男人不可能放你一个姑娘去封门村的，那里可不是什么夜游逛街的好地方，你就说说看到底发生了什么事，看我们能不能帮上忙？”

　　　　就林导生死未卜的架势，我实在抽不出空来跟他们讲什么来龙去脉。

　　　　“林导可能有危险！而且这危险涉及到一些灵导事件，再不赶过去救他要麻烦了。”

　　　　“我陪你去，麻烦江师兄照看一下你弟就行了。”王维成一听到“灵异事件”，倒没有一点儿退缩的样子，拽着我就准备往停车处跑。

　　　　江水清急巴巴地跟在我们身后：“一起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