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伪神启示录-第5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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招呼。
通过和警卫的对话，吴月轩知道现在已经是下午四点多了，难怪自己肚子都有些饿了。对于这两位暂住者，个人卫生什么的都成了相对次要的因素。二人简单的梳洗过后就被带去吃了点东西，而后带到了操作室。这一次，他们终于见到了传说中的邓老。
邓老是一位头发花白的和蔼老人，从他的外貌不难推断，邓老的年纪应该是在60岁以上。同时，吴月轩二人也早就知道了，邓老是这个基地中论资历仅次于汤震岳的老人，至于其地位，则是与汤震岳平等，甚至还略高一筹。毕竟，这里是一个科研机构。
当然，对于邓老是否和蔼这一点还有待考证。虽说现在的邓老看着和蔼可亲，但第一次与吴月轩二人见面的顾教授也是一脸和善的样子，谁会知道他其实是个疯子呢？
对于邓老，二人保持敬重与观望的态度。这对于初见的陌生人来说也无可厚非。
此时，唐峥和邓老已经等在操作室外的等候室内了。看到二人，邓老笑着迎上来道：“二位就是吴月轩和石芊芊吧？”
二人礼节性地笑着打了个招呼，唐峥则站在邓老身旁看着二人，脸上满是充满深意的笑容，看的二人凉飕飕的。
………………………………
第116章 避无可避
“吴月轩，都怪你，我们肯定是被他们看到了！”
“没事儿，反正我马上就要失去记忆了。”
“可是我不会啊！”
“嘿嘿。”
二人正在拌嘴间，唐峥咳嗽了两声。二人这才意识到，邓教授在跟他们打招呼呢。
吴月轩立马陪笑道：“那个，非常抱歉……”
邓教授笑道：“无妨，小年轻俩看样子挺亲密的嘛！”
唐峥也笑道：“是啊，非常亲密，还动不动就黏在一起的。”
唐峥的话让二人脸上一阵火烧。这家伙肯定是看到了什么！
礼节性地打过招呼后，邓教授直接开门见山倒：“我们请你们来要做什么，你们都知道了。现在距离手术还有2个小时，我们在此之前先说一下注意事项。首先，手术的风险你们都清楚了。那么接下来的就是实际操作了。主任医师是我，吴月轩，等我们开始手术的时候，我们希望你配合我们进行定位。”
“呃？怎么配合？我不是会被麻醉的么？”
邓教授摇了摇头道：“为了能够提高成功率，微电荷覆盖疗法是不会作麻醉施术的。我们需要通过受术者的精神反应来确认我们的目标，你能明白我的意思么？”
“您的意思是，我非但不会被麻醉，还需要去做什么？”
“对，你需要在手术期间努力思考那些本该被清除了的东西，这需要足够的毅力。”
石芊芊闻言惊道：“邓教授，这和之前说的不太一样啊！”
邓教授点了点头道：“是的，这是我在来时的路上临时想出来的改进方案。这项手术直到现在为止都没有能够获得足以值得期待的成果，也就是说，结果很不稳定。我想，通过这个手段，应该能够提高手术的精度。”
“但这样的话不会很危险么！万一吴月轩精神崩溃的话，那就，那就……”
石芊芊说着，眼睛都红了。她很清楚，对于一个神志清醒的人进行记忆干涉是多么危险的事情。而其中最重要的，就是他们还要求吴月轩配合治疗。这样一来，就意味着吴月轩需要全程保持精神紧张的状态。这其中需要克服的困难是难以估量的。
吴月轩闻言心中也犯憷了。未知的永远是最可怕的，而现在，更可怕的出现了，那就是这玩意儿不仅对于他吴月轩来说是未知的，更甚至的，对于作为这项手术的主导者的邓教授，结果也是未知的。这就太可怕了。
“那个，邓教授，有其他方案么？”
“有，我们还有一个备选方案，那就是使用原始的治疗手段，我们会通过加大电荷量来提高治疗效果。”
石芊芊摇了摇头道：“那样更危险！”
邓教授点了点头道：“是的，那样更危险。因为根据我们的临床案例分析，一旦加大手术中施加的电荷量，那几乎就等于是将受术者直接电成白痴了。最好的情况是，受术者今后的记忆力会受到极大的损伤，而且目前来说，这种情况是不可逆的。不过这也总比不做手术好。”
吴月轩闻言打了个寒颤。这也算是备选方案么？看样子，这个邓教授也是个腹黑的家伙啊！
“那个，我看要不我的手术先缓缓吧？就算你们因此限制我人身自由我也无所谓的，等你们的技术突破后再给我做手术，这样可以吧？”
邓教授闻言推了推他的眼镜，而后似乎是思考了很久后说道：“可以的。”
吴月轩闻言大喜，可邓教授紧接着却说道：“那样的话，你就需要在这里住上一阵子了。”
“没问题！”
“唐峥，你给小吴安排下吧，另外费用也要算一下。”
“费用？”
唐峥点了点头道：“基地是相对封闭的环境，这里的食材都需要从外界运入，还需要经过严格的防疫检疫，最终确认安全后方得流入。因此，在这住需要你支付一定的伙食费，当然住宿费也是必须的。另外，由于你没有及时执行凡神计划，所以每个月3000元的补贴也将暂时取消。这样吧，你每个月支付2000元就行了。”
“这个好说……蛤？补贴没了？”
吴月轩曾以为，能用钱解决的问题都不是问题。因为他知道，他只要玩玩游戏，每个月都会有3000元入账。只可惜，对方并不打算给他任何机会。
正当吴月轩陷入思想斗争之时，唐峥继续道：“是的，同时我们答应你的50万元也会有因为你没有执行自己的使命而被暂缓发放。”
吴月轩再次遭受了暴击。但到目前为止，这还是吴月轩能够接受的范围。反正先前他说的那些钱也只是自己拿不到而已，并不是需要吴月轩掏腰包支出。至于一个月2000元的费用，在这个经济发达的时代中其实并不夸张。吴月轩可以寄希望于自己的父母。
“另外准备这台手术的费用也会因为你的取消而造成浪费，这部分损失也需要你支付。首先，我们可以免去为你调遣的人力费用，也就是说所有钱都是物质层面上的。首先，手术中需要用到的辅助镇静药物价格是20万元一支，一共需要用3支……”
“等等，留着下次用不行么？”
“药物并不稳定，我们并不能保证它们能够保存到下次。如果下次还能使用，那么这部分费用我们会退回。另外，手术过程中要用到的器材中也有许多一次性道具，除去可回收的那些，我们已经部署好的大概折合现金5万元。另外……”
“得，我错了，我们继续吧……”
吴月轩终于知道了，什么叫一分钱难倒英雄汉。他现在就等于是被逼到了绝境，不得不从了。
邓教授闻言笑道：“真是个明事理的小伙子。”
“……mmp。”
“好了，既然如此，那我最后跟你们说一下手术的具体细节。”
说罢，邓教授带着二人来到了操作室中。邓教授从一旁的桌上拿起一份手术流程，其中详细写明了每个过程会需要的时间。当然，因为这项手术的不固定性，所以其中涉及到的时间是模糊的，每个阶段都会因为前一阶段实际使用掉的时间而实时更改。
对于这种专业的东西，吴月轩并不明白。邓教授也知道这一点。事实上，在听过顾教授的汇报后，邓教授就对石芊芊起了很深的兴趣。能被顾教授认可的人，必然有其过人之处。他会将石芊芊也带进来，无非是想让石芊芊多了解一些细节。
至于真正要让吴月轩听的，其实也就是需要吴月轩配合的那一部分了。至于其他内容，则完全属于履行告知义务罢了。
交代完所有需要注意的事项，得到吴月轩的确认后，邓教授便带着二人出去了。
“好了，接下来你们就随便走走，放松放松吧。手术的时候切忌过于紧张，那样会影响手术结果的。”
“好吧……对了，邓教授，请问一下，你们准备怎么安排芊芊？”
邓教授看了石芊芊一眼道：“这件事我本来是准备等吴月轩手术完成后再说的。石芊芊，你现在就想知道么？”
石芊芊点了点头。
“好的，既然如此，那我就先告诉你吧。我们准备为你安排为期半年的特训。在这半年内，我们会适当补贴你们家的经济，也会跟你哥打好招呼。如果在这半年内，你能够表现出让我们满意的天赋，那么你将以助手的身份继续留在我和顾教授身边学习工作，届时，你也将得到丰厚的报酬。但是，在你特训结束前，我们是不会允许你离开基地的。”
闻言，石芊芊脸上闪过一丝复杂之色。自己会被禁足么？
这就意味着，她将在半年内与学校生活告别。而吴月轩在完成手术后也会被放回到生活中，那么她也将与吴月轩相隔两地。这样的现实对于她来说无疑是有些难以接受的。但是，现在摆在她面前的却是改变人生的机会啊！
只要她顺利完成了特训，这将意味着她会拥有不错的收入来贴补家里，她也就不再需要让吴月轩陪着她吃苦了。更重要的是，这同样也意味着她可以学到更多的专业知识，或许有朝一日，她会有机会亲手治好自己的母亲。这对石芊芊的诱惑是难以抵挡的。
吴月轩闻言笑道：“芊芊，这事儿很划算啊，你运气真好，比我遇到的这事儿靠谱多咯！你看我，想反悔他们还要问我收钱，可怜的要死。”
吴月轩的玩笑话让石芊芊心中好受了许多。吴月轩看到石芊芊不舍的目光，摸了摸她的头道：“傻丫头，胡思乱想什么呢，半年而已，我会等你的。不是有句话叫小别胜新欢么，嘿嘿。只要你被放出来……呃……你学成归来后让我好好惩罚你就行了。”
“嗯，到时候不管你想做什么，我都答应你……”
邓教授看着这二人的表现，方知唐峥所言非虚。这让他也久违的有些思念远在家乡的老伴和已经成家的儿子了。
自从参加凡神计划后，自己有多久没回家了呢？或许是该请个假回去看看了吧。
………………………………
第117章 手术
交代完吴月轩的手术和石芊芊的后续安排后，邓教授就回去检查手术准备了。这次吴月轩有幸……哦不，是基地有幸请到吴月轩这位人形小白鼠，机会是十分难得的。他们不仅要对吴月轩负责，还需要记录下手术的每一个过程，每一个细节以供以后研究和改进。因此，不管怎么说，这次的手术都是非常重要的。
整个技术组的专家与技术人员们都在为这台手术而准备着，吴月轩和石芊芊却牵着手信步走在基地的通道里。通道里的景致单调而无趣，因此，二人来到了吴月轩先前发现的那处娱乐设施。里面有剧院，也有电影院，娱乐设施很丰富。距离手术还有三个小时，正适合用来看一场电影。
今天在电影院里播放的是《万象天机》，这是由一个名不见经传的小作家的同名小说改编而来的。因为没有什么名气，《万象天机》的版权很轻易地就被基地拿到手了。
当然，这里的电影院与外界不同，只有有人来的时候才会播放。至于排片顺序，则是提前设定好的。现在整个技术组的人员都在忙碌着，这里自然被吴月轩二人包场了。
这里没有爆米花，也没有各色饮料，有的只是相互依偎的二人。一想到今后半年内都不会再相见，二人就很不舍。只可惜，时间不会因为人的意志而转移。当电影落幕时，二人也被告知要去进行手术了。
重新来到操作室，所有设施都已经架设完毕。看到这阵仗，吴月轩不禁感叹，这玩意儿自己还真的只在科幻片里见过，却没想到现实中真的存在。
摆在吴月轩面前的是一台以一根拥有无极转动功能的机械臂和一台控制核心组成的机械，机械臂的尽头是一个类似于头盔的半罩。毫无疑问，那就是对吴月轩实施手术的机械了。想想自己要把脑袋塞在那里面，吴月轩却有些小激动。男人的浪漫情怀，有时候就是这么奇怪。
因为先前已经对吴月轩详尽交代过的缘故，来到操作室后，邓教授只是重新确认一遍就请吴月轩躺到了手术台上。在这种高技术含量的手术中，任何闲杂人等都被隔离了，或许石芊芊是唯一一个例外吧。他们没有告诉吴月轩的是，他们并不看好手术的成功率。而在他们的预计中，石芊芊的在场或许能够为吴月轩的手术提高一些成功率。
吴月轩躺在手术台上，邓教授向顾教授点了点头，而后顾教授启动了设施，吴月轩的脑袋被罩进了半球体重。
“吴月轩，在手术开始前，我们最后想跟你确认一件事，你真的没有什么想让我们注入的记忆信息么？”
“没有。”
“好。那就开始吧。”
邓教授一声令下，顾教授开始向机器输入指令，而邓教授则启动了神目。当然，他的这只只与他面前的这台机械相连。伴随着神目的启动，邓教授的眼神开始迷离。此时，他的视线已经进入了吴月轩头顶的半球体内，而这只是第一步。
这并不是什么影响传输，而是真正的模拟脑电波直接在人脑中生成的影像，也可以称之为短期记忆般的存在。影像中，半球体内伸出了密密麻麻的如同纤细的触手般的东西，缓缓覆盖在吴月轩的头上。下一步，就是与吴月轩的脑电波的接驳。一旦完成这一步，就可以开始手术了。
此时，脑袋在半球体内的吴月轩是看不到其中的情状的。但伴随着那触手的接触，吴月轩感觉到了什么叫头皮发麻。不过，这种感觉却还不赖。吴月轩感觉头顶传来酥酥麻麻的感觉，就好像是在被特殊手段按摩一般，虽然有些奇怪，但却让吴月轩有了一些睡意。
“吴月轩，不能打瞌睡，打起精神。”
邓教授的声音在吴月轩脑海中响起，让吴月轩一个机灵。这时他才想起，自己还要配合进行手术啊！
此时，在外头，邓教授的视线已经被吴月轩的思维所取代了。虽然影像是断断续续的，时而模糊，事儿光怪陆离，但这并不影响邓教授对于其中信息的读取。由于这些影像都是短期记忆，过不了多久，邓教授就会忘记，也就不存在侵犯人权的问题了。
只不过，同时解读自己和吴月轩的记忆的邓教授却需要有极强的心理承受能力。若是换做一般没有受过训练的人，恐怕这短期双份的记忆就会威胁到他自身的记忆，最后导致精神崩溃了。
“吴月轩，现在开始努力思考那些你本该被擦去的记忆。”
邓教授的指令直接传输到吴月轩的大脑内，吴月轩根本不用用语言答复就能回复邓教授的要求。同时，顾教授那边也开始操作起了机械。只见那无极转动的机械臂开始以极小的幅度和极高的频率震荡着，与吴月轩接驳的那些细微触手也在这震动中发生着微调。
在这微调的过程中，邓教授看到的影像也逐渐开始清晰起来。只不过，因为吴月轩的这些记忆碎片与寻常记忆不同，是存在于潜意识中的，这就导致了邓教授眼前的影像虽然清晰，却是断续，跳跃的。
潜意识的规则对于人类的科学技术而言还是非常神秘的。即便是这先进的机械也无法精确读取。可就在这时，顾教授按下了一个按钮，一支试剂被接到吴月轩头顶的半球体上，一股莫名的能量从机械中散发而出，笼罩了吴月轩的脑袋。神奇的是，这种能量缓缓渗入了吴月轩的大脑，没有半分泄露。
伴随着这股力量的融入，邓教授看到的影像也开始有条理了起来。但是，与之伴随而来的却是吴月轩脑袋胀裂般的感觉。这并不是因为过度思考而造成的脑疲劳感，而是恰恰相反的，大脑得到了过量补充而精力过剩的感觉。
伴随着邓教授的读取和定位，吴月轩的思绪却开始逐渐不受控制。
“注射镇静剂。”
邓教授一声令下，一旁的另一位助理直接为吴月轩静脉注射了镇静剂。
“吴月轩，不要对任何的异样感觉进行反抗，你要做的就是尽力思考那些记忆碎片。”
吴月轩的精神处于极端的亢奋中，却强行被镇静剂压制，这种感觉非常难受。在这头痛欲裂的情况下，还要吴月轩专注于思考潜藏于潜意识中的记忆，这其中的难度可想而知。而这就是手术最危险的地方。
一般来说，手术进行到这里就应该直接开始进行记忆清除了，因为吴月轩随时都可能精神崩溃。但是，这样的定位实在是太模糊了。而由于主导者邓教授自身也处在双重记忆的折磨之下，因此，他只能凭借自己的本能来确定记忆区间的锁定是否已经达到了预期。
“老师，吴月轩的身体体征正在发生剧变，再这么下去，怕是不行了！”
顾教授出声提醒，让游离在双重记忆中的邓教授稍稍清醒了一些。
“不行，定位还是太模糊。吴月轩，听得到我说话么，稳定神智，只要想一件事，就是那些记忆碎片，其他的感觉尽量忽略。再坚持一下，定位马上就要完成了。”
吴月轩此时已经丧失了语言能力了。他能做的，就是在脑海中向邓教授传达痛苦的感觉。
半球体中的触手已经有一大半都停止了微调，这就意味着它们的定位已经完成了。但是，还有一小部分的触手还在寻找它们的目标，这就意味着定位还差一些火候。
终于，吴月轩的喉咙口开始发出根本听不出音节的嘶吼声。确切的说，那仅仅是在吐气而已。石芊芊在一旁看着，早已泪流满面了。吴月轩的面部虽然被覆盖了，但他那因为痛苦而僵硬的身体却显示出他所承受的痛苦。
石芊芊却偏偏不能出声。那只会对吴月轩和邓教授造成干扰。
“老师，不能再下去了，必须马上实施手术。”
邓教授叹了口气道：“石芊芊，试着呼唤一下吴月轩的名字。”
闻言，石芊芊如闻赦令一般，情绪终于得到了释放。
“吴月轩，我是芊芊啊，加油，我相信你可以的，撑下去！”
闻言，吴月轩的肌肉痉挛真的减缓了一些，但也只是片刻的效果而已。
“定位已完成90％以上，开始手术！”
邓教授知道，这已经是吴月轩所能做到的极限了。事实证明，石芊芊的呼唤是有作用的。只是多了那半秒的时间，就让手术进入到了安全的范围内。这让邓教授也松了口气。能够达到这种精度，可以说这次的手术是成功的。要知道，这个90％的精度并不是说有90％的几率定位成功，而是90％的记忆区间已经被触手锁定了。这样一来，就算手术会出现些许偏差，也不会对吴月轩造成很大的影响。
整个操作室内都弥漫着成功的喜悦。可没有人注意到，那剩下的不到10％的触手却在石芊芊的呼唤后发生了严重的位移。
………………………………
第118章 失忆（本卷终章）
“术后检查：瞳孔反应，正常；神经元恢复程度，998％；精神状态，稳定……”
机器播报着吴月轩的各项监测指数，所有人也都紧张地在一旁听着。
“检测完毕，试验对象存在危险项：0，危险指数：0，预期可恢复程度：9998％。”
听到这个结果，所有人都松了一口气，而后，等候室内的专家学者们都爆发出了雷鸣般的欢呼声。可恢复程度9998％，这对于神经类手术来说是一个非常成功的数字了。虽说吴月轩以后可能会有百分之002的神经系统可能会因为手术而受到永久性的损伤，但要知道，这个数字与长期从事脑力工作的人的大脑消耗比起来，其实并不严重。至少，在这种程度内的损伤几乎是不可能对受术者的生活产生影响的。
这样的结果意味着吴月轩顺利撑过了手术，也意味着这项技术取得了临床上的成功。这代表的意义是不可估量的。
“邓教授，手术……成功了么？吴月轩没危险了吧？”
邓教授擦了擦汗，笑道：“应该是这样的。要是在这个比例之内都发生了意外，那就只能说明，老天爷都要针对吴月轩这小子了。”
闻言，石芊芊脸上却浮现出一丝愁容。
“也就是说，还是有一定的风险的吧……”
邓教授见状失笑道：“你这是关心则乱了。人体是有自我修复和弥补的功能的，虽说吴月轩所受的创伤是永久性的，但是，大脑会自动调节受损区域的功能分布的，这种损伤，根本不足以形成覆盖面，造成功能缺失。这点，你应该清楚吧？”
石芊芊闻言点了点头。邓教授说的没错，这种可能性确实几乎为0。至少，世界上到目前为止还没有发生过这种案例。这样一来，石芊芊也终于放下心来，眼中流出了激动的泪水。
邓教授走到操作室门口道：“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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