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伪神启示录-第6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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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吴月轩并不打算真的忘记石芊芊,但是,至少,他想逃避一小会儿。吴月轩想等到自己完全想明白了自己和她的关系后,再做下一步的打算。只可惜,该来的还是要来的。

    “好,我们在哪儿碰头?”

    最终,吴月轩和小花花在校门口碰了面后一起去了距离他家并不算太远的一家小餐馆。吴月轩不知道的是,他曾带石芊芊来过这里。那时候,他们俩还没有确定关系。

    二人坐在店内看着菜单,有一句没一句地说着。但是,二人都有些回避石芊芊的话题。他们约见的人还没到,很显然,小花花也不想多说。

    过了约莫半个小时,一个壮汉走了进来,正是石芊芊的哥哥石千仞。

    石千仞来到桌前,低喝道:“吴月轩……”

    吴月轩被这低沉的声音吓得一个机灵,猛地抬起头,却看到了这么一位彪形大汉,吓得他不禁向后缩了缩。

    “那个,壮士您怎么称呼?我们认识么?”

    小花花见状摇了摇头道:“石千仞,别吓坏人家了。”

    “石千仞?石芊芊?”吴月轩听到这个名字,立马意识到了什么。他在自己通讯录里见到过一个名叫大舅哥的家伙,恐怕就是眼前这位了。只可惜,在基地中,对方主要就是针对他遗留的记忆而采取的手术,对于石千仞,吴月轩这回是真的忘得一干二净了。

    石千仞见吴月轩这反应,不禁有些失望。这小子,真的全都忘了。就连石芊芊的事情,也被他忘得一干二净了吧。

    让吴月轩有些惊讶的是,石千仞竟然坐在了小花花身边。若是换做平时,吴月轩恐怕早就吐槽了。不过对于这位壮汉,吴月轩是真的不敢有丝毫的不敬。

    花阳见石千仞就这么大大咧咧地坐在了自己身边,脸色有些羞红。不过,石千仞是个心细之人,他立马解释道:“这小子见着我就像老鼠见着了猫,我坐他边上,恐怕他会浑身不舒服。更何况,他也不算外人吧。”

    说着,石千仞看向吴月轩道:“自我介绍一下,我是石芊芊的老哥,石千仞。这位花阳是芊芊的同班同学,这你知道。事实上,她也是我的女朋友。”

    吴月轩闻言惊得合不拢嘴了,这石千仞多大年纪了?不会是老牛吃嫩草吧!

    吴月轩的表情,石千仞二人都看在了眼里。石千仞恨不得拍死这个家伙,不过出于对于残障人士的关爱,石千仞还是忍住了。

    “怎么,觉得我配不上她么?”

    “不敢不敢……”

    石千仞叹了口气道:“确实,我是配不上她。不论家境还是样貌,我都配不上她。可是,既然我们在一起了,我就会一辈子对她好,绝不会忘记她。”
………………………………

第三十六章 同样的决定

    吴月轩听得出来,石千仞的话语中不无对自己的埋怨之意。对此,吴月轩也只能以苦笑相对。

    小花花虽然对于石千仞的话很是感动,但她也知道,石千仞这话也是说给吴月轩听的。在叫石千仞出来之前,她也有些犹豫。她早就猜到石千仞可能会给吴月轩使脸色了,而让她更惊讶的,还是石千仞竟然知道吴月轩失忆的事情。

    “好啦,你们俩能不能好好说话。吴月轩也不是自己想要失忆的,你责怪他也无济于事。”

    “哼……”

    “那个,真的对不起……我真的不想的……”吴月轩想了想,继续道:“既然今天我们见面了,那么我想多了解一些关于石芊芊的事情。”

    听到这话,石千仞心里稍微舒服了一些。他刚欲说话,花阳却笑道:“我先说吧。上次你哭得死去活来的,我有好多话都没来得及说呢。”

    吴月轩闻言尴尬地笑了笑,也不多做解释。自己搞了那么大的乌龙也确实是挺丢人的。

    “嗯,吴月轩,你应该不记得石芊芊的样子了吧?”

    吴月轩点了点头,心中有些黯然。

    小花花取出手机递到了吴月轩面前道:“喏,这是我和芊芊的合照,右边的就是芊芊。”

    吴月轩接过手机,看了两秒,而后抬头看看小花花,确认了左边的人就是她。小花花有些婴儿肥,很容易辨认。

    吴月轩重新看了会儿手机上的照片,他可以确定,石芊芊长得很漂亮,就姿色而言比小花花好看了不少,是那种小家碧玉的类型。

    想到这里,吴月轩又看了看小花花,他可疑的举动让小花花有些不舒服。

    小花花一把将手机抢了回去,嗔道:“你干嘛老看我?”

    “呃,我想看看你们都修了哪些地方。”

    小花花闻言一愣,而后反应了过来,怒道:“吴月轩你!女生拍照用美图很过分么!”

    “呃,不是……我怕……我怕……”

    “你怕什么?”

    “没什么……”

    吴月轩本想说,他怕真人和照片差太多,走在路上遇到了也不认识。想了想,吴月轩还是把这作死的话给憋了回去。更何况,这照片是小花花拍的,她连自己都没有作过多的修饰,那么小花花的形象应该也是她原本的样子吧。

    想到这里,吴月轩心里有些窃喜,原来自己的女朋友这么漂亮。不过,一想到现在自己和她的情况,吴月轩就有些开心不起来。

    “我想,我过去的那两个月一定过得很幸福吧……”

    “嗯?”

    小花花被吴月轩的话搞得摸不着头脑。

    “一直以来,我都很低调,从不招惹人,也不曾交到过那么多朋友,更没有奢望过会有这么漂亮的女朋友。这一切,都在过去的这两个月里实现了。可是,我却都忘了……”

    看着吴月轩黯然神伤的样子,小花花和石千仞都有些同情。石千仞也开始觉得自己的态度是不是太过分了一些。

    “算了,不说这些了,既然事情都已经发生了,我在这里感慨又有什么用呢!”

    吴月轩深吸一口气继续道:“不过,谢谢你们告诉了我关于芊芊的事情。原本,我对于过去这段日子的态度一直是可有可无的,不过现在……至少,我知道了,我在这段日子里过得很精彩,我的人生也是可以不一样的。今后我会努力,争取找回我失去的东西的!我想,或许我的改变就是因为认识了芊芊呢?她是个好女孩,对吧?”

    小花花闻言很是感动,她正欲回话,却不想,石千仞沉声道:“如果你认为芊芊是个完美的女生,那么对不起,恐怕你要失望了。我能告诉你的只有一点,因为你的出现,芊芊正在向着你所期待的方向努力地改变着。”

    吴月轩闻言陷入了沉默。他知道,石千仞的话里有话。

    “嗯,我知道了。既然当初我选择了她,那么我相信,就算一切被重置了,我也还是会再次选择她的。”

    石千仞点了点头,不再多说。正如当初他将石芊芊不光彩的过去告诉了吴月轩一般,这一次,他依然选择了给吴月轩泼冷水。只不过,现在的吴月轩失去了有关石芊芊的一切记忆,没有情感作为支撑,石千仞不确定如果他将石芊芊的过去告诉吴月轩后,他是否还能再接受石芊芊。因此,他选择了更加模糊的说辞。幸好,吴月轩并没有让他失望。

    石千仞的话让小花花也捏了一把汗。事实上,她就是石千仞曾提到过的那个在石芊芊身边监督她的人,小花花和石千仞的相识也是因为石芊芊。因此,小花花对于石芊芊的过去一清二楚。

    小花花很担心,以她对石千仞的了解,要是吴月轩介意石芊芊的过去的话,石千仞很可能会直接将事情全部说出来,那吴月轩和石芊芊恐怕就完了。这种情况,小花花不想看到。

    当她第一次看到吴月轩时,就被吴月轩的气质吸引住了。或许吴月轩和石千仞都没发现,其实在他们身上有着一种共同的气质:正气。正是因为这种感觉,小花花才会选择了家境贫寒,还比自己大了两岁的石千仞。

    而当她看到吴月轩时,也因为吴月轩的这种气质而认可了他,并没有将他的事情告诉石千仞。可以说,吴月轩和石芊芊最后能走到一起也是小花花选择的结果。因此,她其实是非常支持吴月轩和石芊芊在一起的,自然不想看到石千仞的一句话毁了这段姻缘。

    吴月轩不知道自己的一句表态有多大的意义。不过自这以后,石千仞的态度好了许多,三人也说了许多关于石芊芊的事情。

    石千仞告诉吴月轩,石芊芊正在一所很远的研究机构进修,那里通讯很落后,没法与家里联系不论石芊芊的学习结果如何,半年后都会回来。事实上,这也是石千仞被告知的消息。石千仞是凡神计划的涉事人员,对于他的告知项自然也与其他人是不同的。

    不过,对方出示了相关的手续,也让石芊芊与他进行了视频电话,石千仞也没有资格去干预什么,他只能希望石芊芊此行能够顺利。这或许是改变他们家命运的最好机会。
………………………………

第三十七章 强制通讯

    一切都在向着好的地方发展,随着吴月轩与石千仞的交流更加深入,吴月轩也对于石千仞的为人更加了解了。石千仞外表粗犷,但内心也有细腻的一面。这样的石千仞,或许并没有鞠冰想象的那般如狼似虎。

    但是,这都不重要。如果吴月轩和石芊芊复合了,那么眼前这位就是他的大舅哥了。可现在以他这种根本对于石芊芊没有了记忆的状态,到底该怎么处理自己和眼前这个壮汉的关系呢?石千仞虽然并不似他看着的这般粗犷,但是,吴月轩毫不怀疑,要是自己惹了他,或者做了什么对不起石芊芊的事情,恐怕他会毫不犹疑地把自己海扁臭揍一顿吧。

    基于这样的心态,吴月轩这顿饭吃的很不是滋味。小花花看出了吴月轩的步步为营,便在暗地里示意着石千仞。

    可石千仞也不知是为了确立威信还是无意为之,总之,石千仞并没有什么反应,而是继续与吴月轩侃侃而谈。

    到了6点多,石千仞终于放吴月轩走了。吴月轩长舒一口气,走在初夏的街道上,静静地思考着之前被告知的一切。

    是的,这一切,都是被告知的,吴月轩清楚这一点。无论那些故事再如何扣人心弦,吴月轩却依旧像是在听别人的故事一般。他真的很想见到那个叫石芊芊的女孩,真的很想在那一瞬间再次感受到自己先前曾有过的那种悸动。可是,他却还等半年。

    吴月轩尚不知道这半年对于他来说会有多么煎熬。这时候,他还只是有些害怕,怕自己在这半年内会移情别恋,因为他知道,现在的他心里根本没有对于石芊芊的爱,有的只是那些苍白的话语,就像他醒来时就一直记得的那一句:我喜欢芊芊一般。

    只可惜,任凭吴月轩现在再如何思考,一切也都无济于事。他能做的,本就只有顺其自然,等到石芊芊的回归罢了。

    手术清除记忆与意外不同,这是专门为吴月轩定制的定点消除,虽说吴月轩这两个月的记忆的失去是一次意外事故,但这段记忆也是不可能再找回的了。他与石芊芊的过去,也注定只是过去罢了。

    任凭吴月轩如何思考,他也注定想不出什么头绪了。就这样,吴月轩带着复杂的情绪回到了家中。

    吴月轩有一个特性,他的感情很丰富,但他从来都不愿意将自己的情感挂在脸上。因此,回到家的吴月轩又是那个原来的吴月轩了,至少从外表上看是看不出吴月轩的心思的。

    一家人吃过晚饭,吴月轩坐在电视机前向父母询问道:“老妈,那个汤姓男子的故事怎么样了?他有好几章……不对,是好几集……也不对,是我这些天考试,竟把他给忘了,呵呵!”

    谢若芸笑道:“这可赶巧了,这新闻也就放到周二,说了他在商丘的一些活动记录,但都没有什么特殊的情况。估计这汤姓男子就是想要到商丘吧。新闻嘛,没什么好说的自然也就不说了,人家也不是什么名人,这风头一过,电视台干嘛还要去跟踪报道呢,呵呵。”

    吴月轩闻言点了点头,这个道理他也懂。但是,他还是有些小失望的。汤姓男子虽然奇葩的很,但吴月轩从对方的姿态中可以看出,他应该是一个有自己的坚持的人。这样的一个人,不会就为了要去商丘就搞出这么多大新闻出来吧?

    “一个侠客不是应该浪迹天涯的么?跑这么点路多没意思啊!而且到了终点也不给这次的行程画上一个‘完美’的句号么?比如最后再在商丘搞些事情什么的?”

    吴月轩不知道,自己这是典型的看热闹不怕事儿大的吃瓜群众的心态。但是,他却他歪打正着地猜到了一切。

    汤羽翎的目的地当然不会是商丘了,他的目的是去往山西闻喜县,寻找一个叫裴旻的剑客。就连汤羽翎自己都没有想到,自己这一次的行动竟然会遇到这么多的挫折。但是,一旦他决定了的事,就没有放弃的理由。

    且说汤羽翎带着400多块钱来到商丘后,花了近200块钱好好地睡了一觉,还吃了许多他以前没有点过的外卖。这样的放纵生活对于汤羽翎来说,真的是懂事以来的第一次。

    这一晚没有发生什么。虽然在汤羽翎屋外有两只苍蝇嗅到了他的味道,并试图在他的外卖等东西上找到一些气味,却都失败了。这种寻常事,就算是汤姓男子做的,也不可能作为新闻播出。

    季巴亮的同事与新闻采访车的司机二人在汤羽翎住的这家宾馆里开了间房间,二人决定跟汤羽翎耗上了。不过,这家宾馆的规格并不低,设施的隔音与安全措施也很到位,他们这一晚是注定不会有什么收获了。

    正当汤羽翎睡得迷迷糊糊的时候,一条特殊信息惊醒了他。说这条信息特殊,是因为即便汤羽翎现在切断了通讯,却依旧收到了这条信息。

    神目久违的提示音让汤羽翎一个机灵。自己不是已经把通讯功能关了么?

    汤羽翎打开神目,在里面看到了一则与自己平时看到的信息完全不同的短信,汤羽翎可以确定,这则短信绝对不是通过常规途经发送来的。汤羽翎不知道的是,这可是他亲爱的父亲借助了军方渠道强制发送给他的。而汤从山为了联系上汤羽翎竟然要花这么大的功夫,他心中的愤怒可想而知了。

    汤羽翎打开短信,却直接进入了视频聊天。他皱着眉看着眼前,因为与他发起聊天的人并没有出现。

    等了许久,汤羽翎的眼前终于出现了他父亲的影像。

    “臭小子,还挺沉得住气。你竟然敢关电话,哼。”

    “父亲,我找到了我想做的事情,请您不要干涉。”

    “你想做的事情?你知不知道……你知不知道你做的事情给我们家带来了多大的麻烦?”

    “什么麻烦?”

    “你知不知道你这一路上干了多少好事?新闻上现在全是你的事情!”

    “父亲,我是……”

    “你是什么?火车站前的雕塑不是你弄的?徐州……”

    汤从山开始细数汤羽翎的罪状,汤羽翎则有些不耐烦。自己做这些事,还不都是无奈之举么?更何况,就连自己的父亲都不想听自己的辩解么?

    汤羽翎叹了口气,中断了通讯。
………………………………

第三十八章 冰释前嫌

    过了一会儿,汤羽翎再次收到了父亲的信息。汤羽翎看了看,点开后就立马挂断了。

    紧接着,又是一条信息发来。汤羽翎犹豫了许久,还是再次点开了。

    “儿子,我们好好谈谈。把你的电话打开吧,专线不能用太久。”

    汤羽翎打开通讯功能,给父亲回了个电话。

    “父亲,还有事么?”

    汤从山深吸一口气,平复下自己愤怒的心境道:“儿子,我知道我这次做的有些过分了。我不该通过切断你经济的方式逼迫你。”

    “不,父亲,您错了。自始至终,我从来都没有质疑过您对我的管束。如果您说那是对的,那我就会认为,那是对的,不问理由。可是这一次,我想去做我认为对的事了。可您呢?您根本不过问我为什么会去修改那些雕塑,也不问我为什么一定要去闻喜县,您什么都不问,直接就否定了我的目标。难道我在您眼里就这么幼稚,这么没有担当么?”

    汤羽翎从来都不是一个善于表达自己的情感的人。即便是说着这些话,汤羽翎的语气却依旧非常冷静。可正是这份可怕的冷静,让汤从山有些窒息。但是,作为父亲,他不想认输。

    “但是,你看看你做的那些事,那么幼稚,这是一个有担当的人该做的么?你知不知道你的作为给我们家带来了多大的麻烦?”

    “我不知道,但我更不知道我该怎么做!父亲,您难道不觉得,对于我这个年纪的人来说,我知道的实在是太少了么?一直以来,我所看到的,都是您指向的东西;我所听到的,都是您转达的内容;我所触摸的,都是您给的东西。

    一直以来,我都以为,您让我看到的一切就是世界。直到我踏出了这一步,来到了这个陌生的世界。我以为我做足了功课,可我错了。我不知道这世上有这么多的套路,也不知道这世上有像季巴亮这么虚伪,恶心,却还能被法律允许存在的人。我发现,我什么都不知道。就连和我相依为命的剑,也是违禁物品。

    我不知道的,太多太多了。可是,父亲您却将它们都藏了起来。而当我接触到了这一切的时候,父亲您却要用你一贯的强硬手段来将我带离它们。为什么?为什么您要让我用逃避的手段去屈服于这些丑恶,而不是支持我去直面它们呢?”

    汤从山从没想过,自己的行为会让汤羽翎有这样的想法。

    “不,我不是要让你屈服,我只是……只是……”

    身位军人的汤从山不屑于撒谎,可这一次,他真的很想用谎言来维护自己的尊严。汤从山不能否认,他是因为汤羽翎先前闯入基地,给他添了那么大的麻烦,想要教训汤羽翎却碍于保密条例而没法发作,这次才会通过断了汤羽翎的经济来源来小施惩戒的。这样的事,汤从山自然是羞于启齿的。

    更何况,他也已经意识到了,现在的汤羽翎已经不再是那个将他奉若真理的孩子了。汤羽翎不仅会去考虑事情的对与错,更会去思考,为什么这件事是对的,而那件事是错的。

    汤羽翎还是那个什么都不懂的孩子么?或许是的。汤羽翎这一路上闹出了这么多让人啼笑皆非的事情,从这点上来讲,汤羽翎根本没有资格被称为是大人。但是,汤羽翎却已经到了能够独立思考的年纪了。

    在此次汤羽翎爆发之前,汤从山根本没有意识到这一点,在每个大人眼中,自己的孩子永远都是孩子,他也不例外。汤从山从来没有教过汤羽翎如何做一个合格的大人。在这一点上,他这个做父亲的责无旁贷。

    汤从山陷入了沉默,汤羽翎也是。这对父子隔着电话,久久不语。终于,汤从山先打破了沉默。

    “儿子,我知道你的想法了。我承认你和过去不一样了,但是,你距离我所能认可的程度还差了很远。这一次的事,我就不追究了。我会把你的账户解冻的,如果你需要的话,我也可以帮你叫车送你去。闻喜县是吧。”

    “是。”

    “好,我知道了。等你回来以后我们再好好谈吧。挂了。”

    说罢,汤从山主动挂掉了电话。

    汤羽翎叹了口气,父亲大人终究还是没有承认自己的错误。可不知为何,汤羽翎的眼睛却有些湿润。

    第二天,汤羽翎并没有急着离开商丘。既然父亲大人已经解除了对汤羽翎的经济封锁,汤羽翎也就没有必要急着行动了。

    对于商丘这座历史文化名城,汤羽翎早有耳闻。现如今,汤羽翎终于静下了心来,便起了要游玩商丘的心思。汤羽翎拜托父亲大人为自己定下了今天下午去闻喜县的专车,他则来到了商丘古城,想要瞻仰一番这些历史上遗留下来的宏伟建筑。

    让汤羽翎没有想到的是,他刚离开宾馆没多久,身后就跟来了两只苍蝇。汤羽翎虽然不认识这两只苍蝇,但他怎么说也和季巴亮打过许久的交道了,他一眼就认出了,这俩家伙绝对是季巴亮的同类。

    因为和父亲大人冰释前嫌,汤羽翎心底的怒气值已经有了消退的趋势了。可看到他们俩,汤羽翎的怒气值立马恢复到了稳定状态。

    汤羽翎在一处街道的转角处玩了一招回马枪,将二人堵了个正着。

    汤羽翎抬起剑指向对方道:“你们最好别来惹我,否则……”

    汤羽翎放下狠话就快步离开了。不过,这次他留了个心眼,再次蹲在了转角后头,想看看这两人还会不会再跟上自己。

    汤羽翎的想法应验了,那二人非但跟了过来,竟然嘀咕道:“幸好我机智,全程开着录音和录像,看样子,还是有收获的。走,快点,别跟丢了……哇!”

    二人绕过转角,正好和汤羽翎撞了个正着,他们说的话也都被汤羽翎听在了耳朵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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