伪神启示录-第6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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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二人绕过转角，正好和汤羽翎撞了个正着，他们说的话也都被汤羽翎听在了耳朵里。

　　　　“你们两个，刚才说了什么？我不管你们想做什么，识相的就给我滚！”

　　　　二人灰溜溜地走了，并把汤羽翎的这段小插曲稍加添油加醋后作为“汤姓男子系列报道”的最后一环画上了完美的句号。不出意外地，他们第二天就被请到了警局内喝茶。不过，汤羽翎的怒气值也再次被提升到了5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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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九章　裴柏村的流言

　　　　就连汤从山也没有想到，这些媒体人如此疯狂，即便是被他带走了一个季巴亮，还有人会去招惹汤羽翎。已经发布的新闻，就算是他也没有权力要求撤回的。看着电视机前的儿子，作为父亲，他又怎么会看不出来，这一次汤羽翎真的是被惹怒了。

　　　　看着新闻，汤从山暗恨不已。不过现在他手头还有工作，汤羽翎也有他的事情要办，汤从山只好给汤羽翎去了个电话稍作安慰。

　　　　就这样，汤羽翎带着5点怒气值坐着专车来到了闻喜县。

　　　　闻喜县是一个并不算发达的小县城，县城辖区内主要由几十个乡镇构成，而汤羽翎要去的，则是闻喜县礼元镇裴柏村。

　　　　裴柏村，顾名思义，这村子里多是裴姓人。这个村子被号称中华宰相村，在历史中，这个村子人才辈出，光是官至宰相的就有50多人，宰相村之名当之无愧。只可惜，随着时代的变迁，裴氏家族也渐渐地没有再出什么有名之人，偌大一个家族，到如今就只能瞻仰先人遗风了。

　　　　汤羽翎要找的，是一位叫做裴旻的人。在汤羽翎的估计中，裴旻在这一带应该是小有名气的。若非如此，他又怎么会特地来找这人问剑呢？

　　　　事实也确实是如此。

　　　　“哦，你说裴旻啊？那小子，从小打打杀杀的不学好，现在都不知道死哪儿去了！”一位大妈如是说道。

　　　　“对啊，家里有田他不种，村里有厂他不干活，非要耍什么剑。你说，这都什么年代了，还有这种痴人说梦的家伙。”一位晒太阳的大爷也凑过来说道。

　　　　“你怎么会找裴旻的？他都十几年没回来了，没这个脸！”

　　　　“就是，就是，不肯种地也不肯打工，他当然没脸回来了。”

　　　　村里人见着外乡人来了，都殷切的很，而知道汤羽翎问的是裴旻，所有人七嘴八舌的，说的尽是些裴旻的不是。

　　　　这些人话里话外似乎都有贬低剑的意思。汤羽翎虽然也意识到了，自己醉心于剑是不是太过极端了，但这并不影响他对剑的爱。从小到大，剑是他的第一次选择，也是仅有的选择。只有剑，才是汤羽翎真正选择的东西，也是他的信仰。因此，汤羽翎不想和这些家伙多说。

　　　　汤羽翎扫视了一眼在场的这些人，他强忍着怒火没有发作。这时，汤羽翎看到在人群后方有一位头发花白的妇女站在门前，面色黯然，有着说不出的哀愁。汤羽翎知道，这个人与眼前的这些村民不同。至少，她对于裴旻或许会有一些不一样的了解。

　　　　汤羽翎用眼神吓退了眼前的这群“鸭子”，来到这位妇女面前问道：“这位大婶，请问您认识裴旻么？”

　　　　妇女闻言，欲言又止。汤羽翎再次追问，妇女终于叹了口气道：“裴旻，就是我那不争气的孩子啊……”

　　　　汤羽翎闻言不禁皱眉。就连他母亲都说他的不是么？自己要找的竟然是这么一个人么？

　　　　“我那孩子从小喜欢耍树杈，非说那是什么剑。村里的孩子没少受他的欺负，他长这么大，我也没少替他操心。可没想到，他一把年纪了还在做这梦，工也不做，田也不种，后来村里人说的他多了，他也恼了，就离家出走了，诶……要不是他现在每个月还给家里寄个几百来块钱，我还以为他死了哩！”

　　　　妇女说着，脸上流下了泪水。汤羽翎闻言，也不知该怎么劝她。从情感上讲，汤羽翎似乎更愿意接受裴旻，因为从村里人的描述中，汤羽翎可以听出来，这个裴旻似乎真的是个爱剑之人。光是这一点，汤羽翎就可以确定，自己没有找错人。如果那个剑客连自己的剑都不爱，那么恐怕他也没有资格让汤羽翎来拜访了。

　　　　可是，从道德上讲，汤羽翎却很同情裴旻的母亲。看着这村里人的反应，汤羽翎再笨也能想到，裴旻的母亲平日里肯定没少听风言风语。语言暴力最是无情，打不得，扛不住，只能默默承受。这些乡里的鸭子想来也不会收敛自己的言行。

　　　　裴旻作为儿子，应该知道这一点。但是，他不仅离家出走十几年没有回来，每个月也只是寄个几百块钱罢了。汤羽翎虽然不知道在现在这个时代里的低保是多少钱，但他也道听途说过一些，至少那些个城里人赚了3000块钱，日子却过得很是惨淡。这里是农村，应该更需要钱吧……

　　　　汤羽翎对于消费水平的认知有一些偏差，但几百块钱在这个时代里，不论在哪儿都是不够看的。这点是可以肯定的。

　　　　“大妈，节哀。我不会说话，我只是希望你别想这么多了。”

　　　　汤羽翎是真的不会说话。哪有人会在这种环境下说“节哀”的？不过，那大妈心情悲痛，也无心与汤羽翎计较。

　　　　“不过大妈，我想问下，您知道裴旻现在在哪儿么？事实上，我有些私事想找他。”

　　　　“你想找他？那臭小子惹什么事了？我只能告诉你，他不在这里。”

　　　　汤羽翎有些无语。自己像是来找事的么？

　　　　他却不知，他现在的样子还真是有些像是来找事的。汤羽翎本就不善表达情感，因此，他脸上的表情并不丰富。更何况，汤羽翎心中还藏着5点怒气值呢，这些怒气值在先前村民们贬低好剑之人的时候就被点燃了，汤羽翎的表情能好看才怪了。

　　　　汤羽翎却不自知。总之，妇女知道他是来找裴旻后就大门紧闭不再搭话。汤羽翎吃了个闭门羹，心情更加糟糕了。

　　　　“该死的……这裴旻不是让我来闻喜县找他么，他让我来就是让我来听这些他的黑历史的？”

　　　　汤羽翎暗恨不已，他觉得自己是被人耍了。可笑的是，那个裴旻竟然连个联系方式都没给他！

　　　　其实，这是裴旻故作高深的行为。但凡高人，怎么会轻易让人找到呢？裴旻也存了这样的心思。毕竟，当初汤羽翎确实是诚心实意地想要向他请教剑法的，却不想，汤羽翎半路失忆，只在记忆中留下了一条要去闻喜县找他的信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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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章　闻喜县的蜚语

　　　　然而，事实真的是如此么？裴旻虽然也是醉心于剑之人，但是，他与汤羽翎不同。在外界闯荡多年的他，又岂会犯这种低级错误，让人到自己老家去听自己的糗事呢。

　　　　事实上，汤羽翎的记忆也在他自己的叙述过程中发生了偏移。裴旻当初留下的原话是：来闻喜县城找我，而非来闻喜县找我。只是一字之差，汤羽翎却理解错了，他在接受记忆清除手术时被植入的话里，便少了一个“城”字。

　　　　裴旻的故作高深在这诸般巧合下让汤羽翎的怒气值突破了界限，达到了前所未有的6点……

　　　　汤羽翎在抵达裴柏村后就让司机离开了。现在在裴柏村没有找到裴旻，汤羽翎就只好自寻办法了。可是，这一带多山林，闻喜县辖下的村落星星点点地散布在山里，汤羽翎想要地毯式搜索也是不可能的。无奈之下，汤羽翎只得来到了县城暂时找个落脚点。

　　　　躺在宾馆的床上，汤羽翎百思不得其解。自己到底是怎么会想到来找这么一个辱没了剑道的家伙的？可是，质疑他也就是质疑自己。不管怎么说，要来找他也是汤羽翎自己的决定。

　　　　反正想也想不清楚，汤羽翎也索性不再多想，倒头就睡。无论是练剑还是其他的修炼，规律的作息都是第一位的。

　　　　第二天，汤羽翎一大早就离开了宾馆。可是，看着县城热闹的早市，汤羽翎犹豫了。毫无疑问，他如果想要知道裴旻的消息，或许问人是最方便的。既然裴旻告诉自己他在闻喜县，汤羽翎相信，对方应该不会无聊到把自己骗过来白跑一趟。那么汤羽翎在这一带应该有可能可以问到裴旻的去向。

　　　　可是，汤羽翎却并不习惯于和人交流。

　　　　“我该怎么开口？第一句话该说什么？”

　　　　“我该用什么姿态跟这些镇民搭讪？”

　　　　“我该笑着问还是严肃地问？要是笑的话又该怎么笑？”

　　　　汤羽翎突然发现，主动去和人说话也是一门复杂的学问。这可比去宾馆开个房，去租个车之类的困难多了，毕竟，汤羽翎现在是有求于人啊！

　　　　汤羽翎犹豫了许久，还是决定用自己的双腿来实现自己的目标。毕竟闻喜县只是一个规模不大的县城，汤羽翎告诉自己，如果自己在县城里没有找到自己的目标，那么再去问人也不迟。

　　　　闻喜县确实不大，但要走遍一个县城也是要花不少时间的。汤羽翎不愿去问人，只是因为他不不好意思主动开口罢了。但这并不影响汤羽翎在吃早饭的时候竖起耳朵偷听旁人的话。汤羽翎在一家馄饨店里选了个自认为很是隐蔽的角落，坐在里面就开始了偷听模式。

　　　　汤羽翎因为勤于锻炼的缘故，听力也还不错。但是，论偷听的本事，汤羽翎还是比吴月轩差了不少的……

　　　　等等，这不是重点。

　　　　总之，汤羽翎在店里偷听了两个小时。期间食客来来往往，铁打的汤羽翎，流水的食客，说的就是这家馄饨店了。

　　　　食客们或许都没有察觉，但馄饨店的老板早就发现了汤羽翎鬼鬼祟祟的样子了。他试图制止汤羽翎的行为，却奈何汤羽翎出手太过阔绰，老板每次婉言想“请”汤羽翎离开，汤羽翎就再点一样小吃，光是煮饼就要了5，6个。只是汤羽翎一人，就给这家店创造了不错的收益。

　　　　作为生意人，老板也不会跟钱过不去。既然汤羽翎没有做什么太过出格的事情，老板也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了。更何况，即便汤羽翎在自家店里偷听被人抓住了，老板也不用担心牵连自己。

　　　　汤羽翎这顿早饭从6点半吃到了8点半，人前吃到了人后。最后，店里的客人们纷纷离开后，汤羽翎才准备结账离开。不过，这两个小时内，汤羽翎并没有听到什么有价值的线索，这让他有些小失望。

　　　　老板见汤羽翎付完了账，反正现在也没人来吃饭了，闲着也是闲着，老板就叫住了汤羽翎。

　　　　“小伙子啊，我看你面生的很，口音也不像是我们闻喜人，你是外头来的吧？”

　　　　“啊？嗯，对。我从江苏来的。”

　　　　“诶，不知道，你来我们县城有什么事呢？我看你……在这儿似乎想听些什么？”

　　　　汤羽翎见状面色一僵，竟然被他发现了？

　　　　“那个……我……”

　　　　“小伙子啊，我看你不像坏人，也就没有揭穿你。但是啊，这偷听毕竟是不对的。这样吧，你想知道什么，你可以告诉我。我在这块儿开店也有些年头了，消息还算是灵通的。”

　　　　汤羽翎闻言犹豫了一会儿。不过……

　　　　“这可是对方主动问的，不算我提问的，我不回答他就是不给他面子了，嗯……”

　　　　汤羽翎这么告诫自己，果然心理压力小了许多。

　　　　“我想在这里找一个姓裴，名叫裴旻的人。”

　　　　“哦，姓裴的啊，这名字我没啥印象，我觉得吧，你应该去那裴柏村找了，那边儿都是姓裴的，我们县城里姓裴的也都是从那儿来的。”

　　　　“嗯，是。事实上，我昨天已经去过裴柏村了，不过那边儿的人说他已经十几年没回去过了，他们也不知道他去哪儿了。”

　　　　“嗯……说起来，我们闻喜县的人出去打工的有不少，虽然十几年没回来的基本没有，不过……不对啊，既然他没回来，那你怎么跑到这儿来找人了？”

　　　　“听说他就在闻喜县，只是没回裴柏村罢了。”

　　　　闻言，老板一拍脑袋道：“小伙子你早这么说就行了嘛。你这么说的话，那这县城里估计就那一个家伙符合了。他叫什么我不知道，只知道他也是裴家人。话说，你找他干嘛？”

　　　　汤羽翎想了想道：“有些私事。”

　　　　老板闻言道：“你不会是去讨债的吧？”

　　　　“怎么，他欠钱了？”

　　　　“这我不知道，不过这人风评不好，听说是个不务正业的败家子，他要是欠了什么人的钱，一点都不意外。”

　　　　汤羽翎点了点头，问过对方的住处后就离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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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一章　剑仙

　　　　汤羽翎从来没有想过，自己会与一个就连最亲的人都无法接受的家伙有交集，即便是他，也因为裴旻的亲戚和老乡们的态度而对裴旻产生了很不好的印象。

　　　　从个人角度来讲，带着6点怒气值的汤羽翎也急需要找一个可以发泄怒火的地方。汤羽翎与其他人不同，他不会将怒火迁怒于无辜的人身上，但这个被所有人唾弃的裴旻似乎就是一个合适的对象。

　　　　从这一刻起，汤羽翎寻找裴旻的目的发生了些许改变。

　　　　按照馄饨店老板的指示，汤羽翎来到了县城一个角落里的一栋旧宅中。这个院子原本有五户住户，但因为房屋严重老化的缘故，住户们都陆续搬了出去。现在仅有裴旻和一位空巢老人两户人家在里面了。

　　　　没有人愿意与裴旻有过多的接触，因此，馄饨店老板并不清楚裴旻具体住在哪一间。但是，这并不重要。当汤羽翎来到这处院落时，就看到院落门口挂着手刻的破烂牌匾：裴氏剑馆。

　　　　只不过，这牌匾着实是寒碜了一些。牌匾边框虽然很平整，但很明显地有些没有对齐，很明显地可以看出这不是由专业人员打造的。牌匾上的字倒是刻得苍劲有力，但这些字却有些透过木板了，刻字的地方也没有描金。

　　　　最重要的用的是，这牌匾用的竟然是一块已经有些发霉的木头。是的，这块牌匾虽然很明显地已经经过了处理，但依旧不能掩盖其上面的斑斑点点。至于牌匾上的裂缝，汤羽翎就更不想去吐槽了。

　　　　总之，用这么一块破烂来装点门面，上面还刻着剑馆，这个人是在侮辱剑么？

　　　　“简直是贻笑大方！”

　　　　汤羽翎拔出佩剑，一剑斩向了这牌匾。不出意外地，牌匾轰的一声应声而碎。

　　　　汤羽翎站在门口，仗剑而立。他在等待这间剑馆的主人出现。可是，一分钟过去了，院子里却似乎没有什么动静。

　　　　两分钟过去了，院子里传来了一声“吱呀”声，应该是开门的声音。可是，汤羽翎还是没见到人。

　　　　三分钟过去了，汤羽翎面前终于出现了人，不过那是一位后背伛偻，行动困难的老人。

　　　　汤羽翎皱眉看着对方道：“你是？”

　　　　“咳咳，我……我是这里的住户啊！”

　　　　“裴旻？”

　　　　“哦，你是来找裴旻的啊，我……咳咳，我可不是。我是他邻居。”

　　　　汤羽翎闻言面色一黑。他砸场是出于对对方亵渎剑道的愤怒，也是6点怒气值作祟的结果。可是，当他怒气冲冲地冲到人家家门口砸了人家的招牌后，对方竟然连个面都不露！

　　　　这样汤羽翎更加愤怒了。他的怒气值已经超过了原本的界线的5点，而现在，就连这6点怒气值都开始不安稳，有了继续上升的趋势了。汤羽翎毫不怀疑，自己现在是真的已经怒不可遏了。

　　　　汤羽翎强忍着怒气道：“老人家，你让开。我是来找裴旻的。”

　　　　“哦，你等等，我去叫他。”

　　　　“不用了，我自己去。”

　　　　汤羽翎绕开了那位老人家，走到了院子中。他尴尬地发现，自己竟然不知道哪间屋子是裴旻的。院子里有五间屋子，除了一间开着门的屋子门口有许多杂物之外，另外竟然有两间门口都摆了一些旧床之类的东西。

　　　　这是怎么回事？汤羽翎的大脑在飞速思考着，这里不是应该只有两户人家了么？怎么现在有三户了？其中两户似乎还是在搬家的样子？

　　　　“老人家，这是什么情况？”

　　　　“咳咳，他们是来找裴旻拜师学艺的。”

　　　　“拜师学艺？”

　　　　汤羽翎的脸上流露出一丝不屑。

　　　　“这么亵渎剑道的家伙，还有资格拜师学艺么？既然你们是裴旻的徒弟，那就好办了。今天，我汤羽翎就是来教训你们这帮不知深浅的家伙！”

　　　　汤羽翎踹开了其中一扇门，里面一个只穿着一条裤衩的白人跳了起来，头上还戴着神目。

　　　　“外国友人么，不好意思……”

　　　　汤羽翎虽然有心教训对方，却也知道，事关外国人，一切都会变得更严重。我中华泱泱大国，决不能让歪果仁觉得我们有失体面！

　　　　“对不起，找错门了。”

　　　　汤羽翎扶起被自己踹翻的门，狠狠地……插进了老化的墙体。就这样，门是重新安上了，就是再也无法正常开合了。不管怎么说，这扇门也算是暂时挡住了汤羽翎的尴尬和那个歪果仁的惊愕，不过因为门嵌到了墙体内，门旁还留了一道缝隙。

　　　　汤羽翎退到院子里，看向另一扇门。他在犹豫。那位老人已经告诉他了，这两扇门里都是来拜师学艺的人，既然汤羽翎没有跟那白人翻脸，那另一间屋子里的人应该……

　　　　正在汤羽翎思考的时候，那间屋子的门被踹开了。是的，那间屋子的门被从内向外踹开了。

　　　　走出来的是一个黑人，黑人手上举着一把大剑指向汤羽翎道：“你是谁，竟然来裴师傅的地盘撒野！”

　　　　见状，汤羽翎笑了。黑人的中文说的很是流利，看样子也在中国待了许久了。对方这架势，显然是想跟自己干架，这正合汤羽翎的心意。

　　　　“正是，都到这关头了，你们的裴师傅竟然还不露面，这样的人，不值得尊敬。你是他的弟子是吧，出手吧，让我看看你的斤两。”

　　　　黑人闻言大怒道：“找死！”

　　　　不得不说，黑人的运动细胞确实非常发达，这黑人手上拿着看着就很重的大剑劈向汤羽翎，竟然丝毫不显得吃力。只不过，对方的动作在汤羽翎看来却实在是太过蠢笨了一些。

　　　　“今天，我就让你看看什么叫真正的剑！”

　　　　汤羽翎躬身冲了出去，眼看着二人的剑就要接触了。汤羽翎知道，自己手上这柄两斤重的剑绝是不能跟对方硬扛的。

　　　　既然如此，汤羽翎在双方的剑刚一接触的时候就摆出了卸力的态势。只是一次过招，汤羽翎的剑就将对方的攻击引到了一旁。重剑在地上砸出了一个深坑，却没有任何用武之地。汤羽翎用剑背狠狠地拍了一下对方握剑的手，重剑立马就脱手了。

　　　　“你还有什么话要说？”

　　　　“剑，剑仙！又来一个剑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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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二章　十八般剑法

　　　　对方的态度让汤羽翎措手不及。什么剑仙？

　　　　汤羽翎可不是喜欢被人奉承的人。但是，他却偏偏能够看出，这黑人情真意切，真的是在崇拜自己。

　　　　黑人跪在地上，做出了一手托天的姿态道：“主啊！这个国家太神奇了！竟然有两个剑仙！主啊，你看到了没？太神奇了！”

　　　　说着，黑人又欲扑向汤羽翎抱住他的腿，汤羽翎一个小跳躲开了。

　　　　汤羽翎看着对方，一脸黑线。即便是他背负了6点怒气值，也不好再向对方发泄了。遇到这种奇葩的家伙，汤羽翎也是束手无策的。

　　　　正在汤羽翎一筹莫展时，一间汤羽翎本以为无人居住的屋子里走出了一个中年人。如果要让汤羽翎用一个词对对方的形象作一个描述的话，那一定就是不修边幅了。

　　　　此时，被汤羽翎关在屋内的白人也破门而出了。两扇门板躺在地上，给人一种莫名的喜感，汤羽翎却无心关心这些。

　　　　中年男子抬头看向汤羽翎道：“你是谁，为何来扰我清静？”

　　　　汤羽翎分明记得，男子刚露面的时候还是睡眼惺忪的模样。可现在，他的目光已经变得炯炯有神了。这样的人，会是游手好闲之辈么？看到对方的眼神，汤羽翎就知道这个人不简单。不过，现在的汤羽翎骑虎难下，便也只能迎了上去。

　　　　“在下汤羽翎，如果我没猜错，您就是裴旻大师？”

　　　　裴旻闻言眼前一亮。与汤羽翎不同，他可是等了汤羽翎许久的，对于这位自己的候选弟子，裴旻可是期待了许久的。

　　　　只是，让裴旻没有想到的是，汤羽翎竟然选择了这么一个颇有个性的方式来“拜访”自己。他又怎么会知道，汤羽翎现在可是带了6点怒气值在身上的呢？

　　　　“对，我就是裴旻，我等你很久了。”

　　　　确认了对方的身份后，汤羽翎积蓄的怒气值终于爆发了。即便是身在二人之外的那黑人和白人也都感觉到了汤羽翎身上肃杀的气息。

　　　　见状，裴旻笑道：“哦？看你这样子，似乎是想跟我试试身手？”

　　　　“没错。不论您剑法如何，我这一路走来，看到的是被您辱没了的剑道之名。既然身为剑客，就要维护剑的尊严。从这一点上来讲，您或许还不够资格做我的师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