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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符修-第3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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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女儿此刻心中如何百感交集的贝内特先生哈哈大笑,“那我可真是求之不得。”
父女俩又亲热的说了好一会儿话,直到贝内特太太带着两个小女儿从邻居家里回来为止。
贝内特太太和基蒂、莉迪亚的出现打破了起居室里的温馨气氛,两个舞还没跳够的小姑娘央求着姐姐给她们来一段舞曲,伊丽莎白高兴的同意了,坐到钢琴前愉快的弹了起来,这时贝内特先生也阖上了手中的书籍在贝内特太太害羞又惊喜地目光中向她微微欠身伸出了手。
跟随着贝内特太太和两位小姐一同回来的仆人们识趣的退了下去。
贝内特太太当年会在梅里顿成为众多绅士都渴望的美人儿,除了她有这一张十分漂亮的脸孔外,她优雅的舞蹈灵巧的身姿也曾经把不少英俊的先生迷得神魂颠倒――贝内特先生就是当年拜倒在她裙摆下的人之一。
夫妇俩配合得□□无缝,基蒂和莉迪亚又笑又闹的在他们周遭绕圈,伊丽莎白的钢琴也越发弹得激情四溢――因为口干而暂时停止跳舞的基蒂端着一杯白水靠在伊丽莎白正在弹的钢琴上说,“玛丽的脾气真的是越来越奇怪了,不呆在家里和我们一起享受家庭的温暖,反倒跑到教堂里去做祷告。”
伊丽莎白看着把起居室中央当作临时舞池的父母翘着唇角笑,“她很快就会回来不是吗?晚祷不需要多长时间。”边说还边一心二用的没有断了钢琴的乐声――现在想要随着优美的音乐起舞,能够依靠的只有人们自己的双手――因此在舞会上会两手才艺的姑娘总是倍受欢迎,她们是聚会上最受欢迎的客人。
又连续跳了两曲的贝内特夫妇终于分开,贝内特先生冲着妻子微微欠身,贝内特太太则行了个屈膝礼,夫妻俩相视一笑,眼睛里是已经很久没有出现的甜蜜热度。伊丽莎白看得脸红,又觉得还有两个未成年的妹妹在身边,提醒似地咳嗽一声――“噢,莉齐!”回过神来的贝内特太太捂着脸抱怨女儿,一副既不甘心被打断又很不好意思的模样。
伊丽莎白咯咯直笑,“妈妈,我知道您和爸爸感情深厚,见了彼此就忘了其他――可我们毕竟是存在的呀,基蒂和莉迪亚还小呢。”
伊丽莎白充满戏谑的话听的贝内特太太又叫起了她的神经,贝内特先生却头一次觉得妻子那想和他对视又不好意思见他的模样出奇的可爱。
这时晚祷结束的钟声响起,贝内特太太的眼神在四个女儿脸上滑过,“玛丽又去教堂了?”她不自在地嘟嚷,“噢,上帝!别告诉我,我会出现一个做修女的女儿!”
“妈妈,这点您大可以放心,”伊丽莎白险些被母亲蹩脚的转移手法逗笑,她压下唇角不自觉地翘起,偷瞄了下凝望妻子的父亲,“就是玛丽真有这个想法,我们也不会让她这么干的――”
“――先生,肯特郡有您的信送来。”男管家不知道什么时候出现在门口,贝内特先生惊讶地示意他呈上来,“别告诉我又是我那敦厚知礼的贤侄。”他嘀咕着,拆开了信件。
……
结束了晚祷,在老牧师慈爱欣慰的目送下和希尔太太返回贝内特宅的玛丽甫一进门就听到了贝内特太太充满喜悦的欢呼雀跃声――
“噢!我真是太小看柯林斯先生了!他是多么的有风度啊……莉齐那么残忍的拒绝了他,他还如此热情的在那位尊贵的夫人面前说好话,为她引荐――真是难以置信,那样高贵的夫人竟然会邀请我的两个女儿去罗辛斯做客――哦哦!这是多大的体面――那可是一位贵族老爷的遗孀!贵族老爷的!”
――还是你最讨厌的达西先生的姨妈!
伊丽莎白内心腹诽,一双乌亮的眸子眼巴巴地向贝内特先生求救。
贝内特先生回给她一个爱莫能助的眼神,“莉齐,一位尊贵夫人的邀请我们是绝对不能拒绝的,”他瞥了眼进门的三女儿,“而且不还有玛丽陪你一去吗?”
玛丽眨了眨眼睛,无辜地看着乱糟糟的起居室,“爸爸,您说什么?我要陪莉齐去哪儿?”
基蒂用一种充满嫉妒地口吻说,“去肯特郡的罗辛斯庄园做客,德布尔夫人邀请了你和莉齐。”莉迪亚也跟着怒气冲冲地嚷嚷,“你也别得意,如果不是我和基蒂还小,肯定没你的份!”别人家的女儿都是嫁出一个下一个再进入社交界,哪像他们一家,一股脑的就全在社交界亮相了。
玛丽表情有些呆,她下意识的去看伊丽莎白――伊丽莎白脸上的表情并不比她好过多少,她皱着鼻子用一种厌恶的口吻道:“我们那位表哥恐怕早就算到我不会答应他的邀请,才拿那位德布尔夫人作伐呢――他怎么就看上我了呢!”知道事情已经无可转圜的伊丽莎白重重一跺脚,在贝内特太太哀叫着她的神经就要断裂的情况下用力甩上了卧室的房门。
玛丽来回看着一片沉寂的家人,一股无法形容的心虚慢慢爬上心头――不用说,她也知道这封所谓的邀请函针对的并非她那怒气冲天的姐姐莉齐,而是她!
………………………………
第84章 努力活下去
冯老太君和定远侯夫妇仿佛中了定身术一样,表情呆滞的看着正在他们面前的丫鬟。
他们几乎怀疑自己的耳朵出了问题――要不然怎么会从对方的口里听到几句堪称天方夜谭之类的话。
什么叫世子夫人的肚子里,不止一个?
又什么叫保大还是保小?
这丫鬟说的明明都是人话,可是他们三个怎么就是听不懂呢!
“老太君、侯爷、夫人,你们还是赶紧做决定吧,崔妈妈和徐妈妈还在产房里等着听你们的吩咐呢!”丫鬟见几位主子只知道盯着她发呆,却不对目前危急的情况作出任何决断,顿时大急,壮着胆子开口催促道。
丫鬟充满惶急的声音总算把魂飞天外的冯老太君三人给重新唤回了神智。
“――你把你刚才说过的话再重复一遍!”定远侯的嗓音有些不稳的下令道。
冯老太君和苏氏也眼睛一眨不眨的看着丫鬟,等她开口。
丫鬟不敢怠慢,急急又重复了一遍。
“我的老天爷!”默默听完的冯老太君倒抽了一口凉气,身形一个踉跄重新坐回了圈椅里。
“母亲……”定远侯眼神异常复杂的看着自己的母亲。
冯老太君的嘴唇不住哆嗦着,她不停地吸气呼气,一张因为多年牵挂丈夫儿子和孙子安危的老脸涨得通红――只要有眼睛的人都可以看出来她此刻正经历着怎样的斗争和煎熬。
时间仿佛过去了一个世纪那么久,冯老太君用力把手按在圈椅的扶手上,目光炯炯地注视着自己的儿子和儿媳妇说道:“我们先斩后奏的把锐哥媳妇娶回来已经很不地道了,如果现在还为了一个尚不知能否存活的……胎儿,”冯老太君在说这话的时候语气格外的艰难。“就罔顾锐哥媳妇的性命,我们也没脸再见为了自己唯一的宝贝女儿,强迫自己放下芥蒂和我们握手言和的亲家了!”
冯老太君像是在说服儿子和儿媳妇,也像是在说服自己似的对那等得心急如焚的丫鬟说道:“告诉产房里的两位妈妈,孩子……还可以再生,定远侯府未来的当家主母却只有这么一个!我们要保大人!请两位妈妈多多费心,助我孙媳妇尽快脱离此劫,我,定远侯府上下感激不尽且来日必有厚报!”
丫鬟响亮的应了一声,急急忙忙的重新奔回产房里去了。
她是陆夫人送给女儿的陪嫁丫鬟之一,比起那尚未出生的小主子,自然更看重能够给他们带来依靠和前程的世子夫人陆拾遗。
“母亲……这儿女之事本来就要看天意,说不定……是那个孩子投错了胎,才会不小心钻到我们拾娘的肚子里――如今,即便是他走了,您也没必要……没必要太伤心……”苏氏一句安慰的话磕磕绊绊的说了老半天都没能说全,眼眶里的泪珠子也如同断了线的珍珠一样,不停的往下掉,怎么也止不住。
冯老太君就如同一尊泥塑木雕一样僵坐在圈椅上默然了良久,才说出一句,让定远侯夫妇都忍不住为之心口酸涩的话来。
“锐哥儿那个小混蛋还在边关打战呢!临走前,他不止一次的托付我们,要我们好好照顾他媳妇儿,我们可不能让他失望,小小年纪的就做了个让人退避三舍的鳏夫。”
在大楚,命硬克妻可算不得什么上得了台面的好名头。
“还是母亲您考虑的周到,”定远侯强作欢颜道:“等那臭小子回来,知道自己做了父亲,还不知道会高兴成什么样子呢。”
“还能是什么样子,当然是和你那时候一样傻!”苏氏胡乱抹了一把眼泪,凑趣道。
产房外,那让人窒息的氛围因为三人的刻意调节,而有所缓和。就在所有人都决定把那个如同蜻蜓点水一样,在他们的生命中留下痕迹的胎儿尽可能的遗忘时,那丫鬟又脸色难看的冲了出来。
对她这副神情已经有了心理阴影的冯老太君三人近乎狂怒的在心里对自己说:等到今日之事彻底告一段落后,他们一定要找个机会把这个丫鬟给打发的远远的!哪怕只有两次。他们也受够了这个丫鬟惊慌失措的表情了。
“里面是又出了什么事吗?怎么也不把孩子抱出来给我们瞧一瞧?”尽管心里已经焦躁恐惧到了极致,冯老太君依然强迫自己开口了。
做梦都想不到自己的存在已经给府里的三大巨头留下深刻阴影的丫鬟用一种欲哭无泪的声音对冯老太君三人说道:“世子夫人不愿意听从两位妈妈的指挥行事,她说无论如何她都要把肚子里的孩子生下来!”
“什么?!”说不清自己现在是个什么心情的冯老太君几乎是腾地一声站起身来,“她怎么能这么糊涂!”
已经没办法再呆在外面苦守的冯老太君一拍扶手,“不行!我要进去!我要进去好好劝一劝她!”
“母亲,里面的血腥味特别的重,您又素来闻不惯这种味道,不如让我进去吧!”苏氏连忙阻止冯老太君道。
苏氏与冯老太君相依为命了这么多年,很清楚对方从小就有一个晕血的毛病,当初生她夫君的时候更是因为这个从娘胎里带出来的毛病吃够了苦头。
“拾娘的性格你也清楚,十分的固执,你又是个心软的,哪里劝得住她,还是我进去吧!”冯老太君摇了摇头,“这一时半会的,我还是坚持的住的,你们就放心吧。”然后在定远侯夫妇充满烦忧的眼神中,在那个丫鬟的搀扶下,走进血腥气浓郁扑鼻的产房。
冯老太君进去的时候,陆拾遗正睁着大大的眼睛,与两位从宫里出来的妈妈僵持,她的脸色比纸还要苍白憔悴,但眉宇间的坚韧和决然,却让人无法不为之动容。
“老太君,您可算是来了!”崔、徐两位妈妈如蒙大赦的看向冯老太君,“您赶紧过来劝一劝世子夫人吧,再这么僵持下去,不只肚子里的孩子保不住,世子夫人自己也会有生命危险!”
“老太君,您别听她们的!快把她们赶出去――我不要她们替我接生了!”陆拾遗满眼是泪的看向冯老太君,“我们定远侯府一脉单传这么多年,好不容易能够多添上这么一个孩子,不论男女,我说什么也要把他生下来!”
“拾娘,你糊涂啊!”冯老太君忍住晕眩的感觉,一把攥住陆拾遗被汗水浸得湿透的手,“你一门心思地想要把肚里的孩子生下来,却忘记了你并不只有这一个孩子啊!”
冯老太君看着神色奄奄一息却依然满脸固执的孙媳妇,心疼的几乎要老泪纵横,“拾娘,锐哥儿还在边关和鞑子拼命呢,他做梦都盼着自己能早一日得胜还朝,回到你和孩子身边――难道你就忍心让他在兴高采烈的回来后,却面临这样一个堪称残酷的可怕结局吗?”
“老太君,我……”陆拾遗咬住下唇,倔强的眸子里终于有了几许动摇之色。
冯老太君赶忙趁热打铁地继续劝道:“你和锐哥儿还年轻,以后要多少孩子没有!何必干耗在这么一个不孝顺的坏东西身上,稀里糊涂的丢了自己的性命呢!”
“老太君!再让我试最后一次吧!”陆拾遗用残留着斑斑血痕的手背抹了把又一次夺眶而出的泪水,银牙紧咬地说:“要是这一次我还不能把这孩子正过来,那么……那么我就听您的话……放……放弃他……”
“这……”冯老太君的脸上闪过片刻的迟疑,她并不确定以陆拾遗目前的情况还能不能如她所说的那样再坚持一次。
毕竟矫正腹中胎儿的动作对已经因为分娩而筋疲力尽的陆拾遗来说不是一般的困难。谁也不敢保证,这一套动作使用到半途的时候,会不会出现什么意外。
能够在宫里稳稳站住脚跟还被皇帝记住的崔、徐两位产婆自然生就了一对察言观色的火眼金睛。冯老太君面上的为难之色刚一显露,她们就二话不说地表态了:“既然世子夫人都这么说了,奴婢们也很乐意在尝试一回,只不过,这一次要是再不成的话,世子夫人就――”
“放心吧,我说话算话!”陆拾遗迫不及待地抢先开口,“如果这次还不成,我就老老实实的听你们的话,你们让我做什么我就做什么!”
“有世子夫人这句话,奴婢们就放心了。”崔、徐两位妈妈重新挽起袖子来到陆拾遗床・前,这回陆拾遗没有再像刚才一样拼命的挥舞着双手驱赶她们,而是用一种充满着希冀和祈求的眼神无声的拜托着她们、恳求着她们。
这样的陆拾遗让崔、徐两位妈妈眼中不由得划过一抹动容之色。
“还请世子夫人放心,”她们神色郑重地许诺道:“只要还有一线希望,奴婢们就一定会努力做到最好!”
陆拾遗先是如释重负般的松了口气,随后眼神分外柔和地低头看向自己的小腹,“真是个不听话的小捣蛋,”她声音嘶哑哽咽地说:“你这回要是再不出来,可别怪娘亲当真生你的气啦!”
一直都坚守在产房里没有出去的冯老太君看着即便被腹中胎儿折腾的生不如死却依然眉眼温柔的孙媳妇,缓缓地、缓缓地在产房的地毯上双手合十的跪了下来,虔心祈求佛祖的保佑。
也不知道是不是当真被母亲的要挟给吓住了的缘故,原本一直都不肯随着两位产婆的力道而动弹的小家伙这回居然真的变得老实起来。
‘它’不再毫无章法的胡乱折腾,而是顺着崔、徐两人在‘它’母亲肚腹上的按摩指引,一点一点地小弧度的调整着自己的动作。
而‘它’迥异于刚才的乖巧表现也让崔徐两位妈妈信心大增,再又过了大半个时辰后,产房里终于又一次响起了一道有些稚弱的婴啼声。
大楚历恒光三十九年,定远侯世子夫妇打破定远侯一脉世代单传的惯例,诞一子一女,天子闻讯大喜,率内阁重臣,亲上门贺。
………………………………
第85章 彷徨的陶陶
伊丽莎白也觉得宾利小姐不按牌理出牌的行为十分可笑,“她既然不乐意自己的兄弟和我们家的姑娘牵扯,干嘛又主动跑到舅舅家去探望简?”
“也许是失落了也不一定啊,”玛丽耸了耸肩来开衣柜从里面拿出一件米白色的小外套,“简以前多维护她啊,就算不在一起也是一星期好几封信的来回,现在突然变得不咸不淡起来,肯定觉得好奇,想要探探简的想法啊。”
“她就只是这个意思?”伊丽莎白看着玛丽穿好外套,坐在床上穿鞋。
“只是这个意思?”玛丽扬了扬眉毛,“那你也太小看她了,”蹬了蹬脚上的鞋,起身,“我倒是觉得过来投石问路的可能性比较高。”走到梳妆镜前转了个圈,检查自己有没有不妥地方,“真不知道她们在得意什么,不就是有点钱吗?底蕴还比不过咱们家呢,真要哪天简当着她的面对宾利先生说祝福他和达西小姐百年好合、姻缘美满――宾利先生不哭给她看才怪!”玛丽扮了个鬼脸哼哼,“到时候看谁求谁!”
“噗……”伊丽莎白被玛丽少见的刻薄口吻逗得忍俊不禁,咳嗽好几声才压下满腔的笑意连连附和的说,“我的好妹妹,你说的真的是太对了,简这么漂亮――总会嫁个如意郎君的――我们确实不着急,”她灵动的乌眸闪耀着愉悦的光,“往后确实是他们求着我们,而不是我们求着他呢。”
玛丽端坐在梳妆镜前,拿着发带冲伊丽莎白挥了挥,扬起小下巴说,“那是当然。”
伊丽莎白好好笑了一场后,来到她身后接过发带给玛丽绑头发――她凝视着镜子里面脸色白里透红的小姑娘,只觉得她全身都像是在发光一样的美丽,“亲爱的,教堂真的有这么大的魅力吗?需要你如此郑重其事的打扮自己?还是真如基蒂和莉迪亚她们说的那样教堂里藏了个养伤的军官,英俊的足以让威克姆先生跳进泰晤士河?”
玛丽对着镜子翻了个极不淑女的白眼,“莉齐,我不喜欢军官。”
等伊丽莎白帮她绑好头发,玛丽在自己的好姐姐脸上重重亲了一口,“我得尽快赶过去了,晚祷可不等人呢。”
伊丽莎白看着她急不可耐的模样叹息,“玛丽,晚祷在家里也能做。”
玛丽竖起一根白皙的手指在伊丽莎白眼前晃了晃,“不不不,只有呆在教堂里我才能够感觉到主慈爱注视,他的目光让我更加的虔诚。”说完她头也不回地拉开房门蹬蹬蹬下楼了(途经贝内特先生身边时,没忘打了声招呼)――伊丽莎白急忙追上她,“让希尔太太陪你一起去!希尔太太、希尔太太,照顾好玛丽小姐!”她冲着楼下叫着,很快贝内特府上的女管家就走了出来,“莉齐小姐放心,我早就准备好了。”这些日子府上谁不知道他们的三小姐爱上了神学,不但专攻这一类书籍每周的礼拜和晚祷都不曾错过。
眼见着两人匆匆离去的伊丽莎白长吐了口气,对楼下坐在壁炉前阅读一本法文书籍的贝内特先生做了个无可奈何的表情道,“我以前可真不敢想象玛丽有一天会这么的……嗯,活泼?”她找了个不怎么恰当的词汇予以形容。
贝内特先生微笑道,“那是你和简的功劳我的孩子,你们对她的爱让她朝向有益的方向改变了――她未来的幸福生活,必然有你和简的一份功劳。”
伊丽莎白下楼来到父亲身边亲吻他的脸,“哦,亲爱的爸爸,您太夸赞我和简啦,我们可一点都不敢当――玛丽能变成这样完全是她自己的努力,还有您和妈妈的细心照料。”
贝内特先生微笑着凝视着在他眼中最漂亮的女儿,感慨着道:“真不敢相信有一天我必然会失去你,我亲爱的莉齐,你是我的骄傲。”
伊丽莎白羞红了一张漂亮的俏脸,“爸爸,您别取笑我啦,说不定我要当个一辈子都嫁不出的老姑娘,让您养一辈子呢。到时候您可别埋怨我。”她的眼睛里却不自觉流露出一丝落寞。就在前不久,那位对她时刻保持着充分好感的威克姆先生转而追求另一位小姐去了――只因为那位小姐凭空多了一万英镑的嫁妆。伊丽莎白对此感到庆幸,庆幸舅妈的提醒,庆幸她自己的理智――幸好她没有泥足深陷,否则家里人该得多伤心啊。
不知女儿此刻心中如何百感交集的贝内特先生哈哈大笑,“那我可真是求之不得。”
父女俩又亲热的说了好一会儿话,直到贝内特太太带着两个小女儿从邻居家里回来为止。
贝内特太太和基蒂、莉迪亚的出现打破了起居室里的温馨气氛,两个舞还没跳够的小姑娘央求着姐姐给她们来一段舞曲,伊丽莎白高兴的同意了,坐到钢琴前愉快的弹了起来,这时贝内特先生也阖上了手中的书籍在贝内特太太害羞又惊喜地目光中向她微微欠身伸出了手。
跟随着贝内特太太和两位小姐一同回来的仆人们识趣的退了下去。
贝内特太太当年会在梅里顿成为众多绅士都渴望的美人儿,除了她有这一张十分漂亮的脸孔外,她优雅的舞蹈灵巧的身姿也曾经把不少英俊的先生迷得神魂颠倒――贝内特先生就是当年拜倒在她裙摆下的人之一。
夫妇俩配合得□□无缝,基蒂和莉迪亚又笑又闹的在他们周遭绕圈,伊丽莎白的钢琴也越发弹得激情四溢――因为口干而暂时停止跳舞的基蒂端着一杯白水靠在伊丽莎白正在弹的钢琴上说,“玛丽的脾气真的是越来越奇怪了,不呆在家里和我们一起享受家庭的温暖,反倒跑到教堂里去做祷告。”
伊丽莎白看着把起居室中央当作临时舞池的父母翘着唇角笑,“她很快就会回来不是吗?晚祷不需要多长时间。”边说还边一心二用的没有断了钢琴的乐声――现在想要随着优美的音乐起舞,能够依靠的只有人们自己的双手――因此在舞会上会两手才艺的姑娘总是倍受欢迎,她们是聚会上最受欢迎的客人。
又连续跳了两曲的贝内特夫妇终于分开,贝内特先生冲着妻子微微欠身,贝内特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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