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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符修-第3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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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连续跳了两曲的贝内特夫妇终于分开,贝内特先生冲着妻子微微欠身,贝内特太太则行了个屈膝礼,夫妻俩相视一笑,眼睛里是已经很久没有出现的甜蜜热度。伊丽莎白看得脸红,又觉得还有两个未成年的妹妹在身边,提醒似地咳嗽一声――“噢,莉齐!”回过神来的贝内特太太捂着脸抱怨女儿,一副既不甘心被打断又很不好意思的模样。
伊丽莎白咯咯直笑,“妈妈,我知道您和爸爸感情深厚,见了彼此就忘了其他――可我们毕竟是存在的呀,基蒂和莉迪亚还小呢。”
伊丽莎白充满戏谑的话听的贝内特太太又叫起了她的神经,贝内特先生却头一次觉得妻子那想和他对视又不好意思见他的模样出奇的可爱。
这时晚祷结束的钟声响起,贝内特太太的眼神在四个女儿脸上滑过,“玛丽又去教堂了?”她不自在地嘟嚷,“噢,上帝!别告诉我,我会出现一个做修女的女儿!”
“妈妈,这点您大可以放心,”伊丽莎白险些被母亲蹩脚的转移手法逗笑,她压下唇角不自觉地翘起,偷瞄了下凝望妻子的父亲,“就是玛丽真有这个想法,我们也不会让她这么干的――”
“――先生,肯特郡有您的信送来。”男管家不知道什么时候出现在门口,贝内特先生惊讶地示意他呈上来,“别告诉我又是我那敦厚知礼的贤侄。”他嘀咕着,拆开了信件。
……
结束了晚祷,在老牧师慈爱欣慰的目送下和希尔太太返回贝内特宅的玛丽甫一进门就听到了贝内特太太充满喜悦的欢呼雀跃声――
“噢!我真是太小看柯林斯先生了!他是多么的有风度啊……莉齐那么残忍的拒绝了他,他还如此热情的在那位尊贵的夫人面前说好话,为她引荐――真是难以置信,那样高贵的夫人竟然会邀请我的两个女儿去罗辛斯做客――哦哦!这是多大的体面――那可是一位贵族老爷的遗孀!贵族老爷的!”
――还是你最讨厌的达西先生的姨妈!
伊丽莎白内心腹诽,一双乌亮的眸子眼巴巴地向贝内特先生求救。
贝内特先生回给她一个爱莫能助的眼神,“莉齐,一位尊贵夫人的邀请我们是绝对不能拒绝的,”他瞥了眼进门的三女儿,“而且不还有玛丽陪你一去吗?”
玛丽眨了眨眼睛,无辜地看着乱糟糟的起居室,“爸爸,您说什么?我要陪莉齐去哪儿?”
基蒂用一种充满嫉妒地口吻说,“去肯特郡的罗辛斯庄园做客,德布尔夫人邀请了你和莉齐。”莉迪亚也跟着怒气冲冲地嚷嚷,“你也别得意,如果不是我和基蒂还小,肯定没你的份!”别人家的女儿都是嫁出一个下一个再进入社交界,哪像他们一家,一股脑的就全在社交界亮相了。
玛丽表情有些呆,她下意识的去看伊丽莎白――伊丽莎白脸上的表情并不比她好过多少,她皱着鼻子用一种厌恶的口吻道:“我们那位表哥恐怕早就算到我不会答应他的邀请,才拿那位德布尔夫人作伐呢――他怎么就看上我了呢!”知道事情已经无可转圜的伊丽莎白重重一跺脚,在贝内特太太哀叫着她的神经就要断裂的情况下用力甩上了卧室的房门。
玛丽来回看着一片沉寂的家人,一股无法形容的心虚慢慢爬上心头――不用说,她也知道这封所谓的邀请函针对的并非她那怒气冲天的姐姐莉齐,而是她!
………………………………
第86章 深渊可有底
冯老太君和定远侯夫妇仿佛中了定身术一样,表情呆滞的看着正在他们面前的丫鬟。。しw0。
他们几乎怀疑自己的耳朵出了问题――要不然怎么会从对方的口里听到几句堪称天方夜谭之类的话。
什么叫世子夫人的肚子里,不止一个?
又什么叫保大还是保小?
这丫鬟说的明明都是人话,可是他们三个怎么就是听不懂呢!
“老太君、侯爷、夫人,你们还是赶紧做决定吧,崔妈妈和徐妈妈还在产房里等着听你们的吩咐呢!”丫鬟见几位主子只知道盯着她发呆,却不对目前危急的情况作出任何决断,顿时大急,壮着胆子开口催促道。
丫鬟充满惶急的声音总算把魂飞天外的冯老太君三人给重新唤回了神智。
“――你把你刚才说过的话再重复一遍!”定远侯的嗓音有些不稳的下令道。
冯老太君和苏氏也眼睛一眨不眨的看着丫鬟,等她开口。
丫鬟不敢怠慢,急急又重复了一遍。
“我的老天爷!”默默听完的冯老太君倒抽了一口凉气,身形一个踉跄重新坐回了圈椅里。
“母亲……”定远侯眼神异常复杂的看着自己的母亲。
冯老太君的嘴唇不住哆嗦着,她不停地吸气呼气,一张因为多年牵挂丈夫儿子和孙子安危的老脸涨得通红――只要有眼睛的人都可以看出来她此刻正经历着怎样的斗争和煎熬。
时间仿佛过去了一个世纪那么久,冯老太君用力把手按在圈椅的扶手上,目光炯炯地注视着自己的儿子和儿媳妇说道:“我们先斩后奏的把锐哥媳妇娶回来已经很不地道了,如果现在还为了一个尚不知能否存活的……胎儿,”冯老太君在说这话的时候语气格外的艰难。“就罔顾锐哥媳妇的性命,我们也没脸再见为了自己唯一的宝贝女儿,强迫自己放下芥蒂和我们握手言和的亲家了!”
冯老太君像是在说服儿子和儿媳妇,也像是在说服自己似的对那等得心急如焚的丫鬟说道:“告诉产房里的两位妈妈,孩子……还可以再生,定远侯府未来的当家主母却只有这么一个!我们要保大人!请两位妈妈多多费心,助我孙媳妇尽快脱离此劫,我,定远侯府上下感激不尽且来日必有厚报!”
丫鬟响亮的应了一声,急急忙忙的重新奔回产房里去了。
她是陆夫人送给女儿的陪嫁丫鬟之一,比起那尚未出生的小主子,自然更看重能够给他们带来依靠和前程的世子夫人陆拾遗。
“母亲……这儿女之事本来就要看天意,说不定……是那个孩子投错了胎,才会不小心钻到我们拾娘的肚子里――如今,即便是他走了,您也没必要……没必要太伤心……”苏氏一句安慰的话磕磕绊绊的说了老半天都没能说全,眼眶里的泪珠子也如同断了线的珍珠一样,不停的往下掉,怎么也止不住。
冯老太君就如同一尊泥塑木雕一样僵坐在圈椅上默然了良久,才说出一句,让定远侯夫妇都忍不住为之心口酸涩的话来。
“锐哥儿那个小混蛋还在边关打战呢!临走前,他不止一次的托付我们,要我们好好照顾他媳妇儿,我们可不能让他失望,小小年纪的就做了个让人退避三舍的鳏夫。”
在大楚,命硬克妻可算不得什么上得了台面的好名头。
“还是母亲您考虑的周到,”定远侯强作欢颜道:“等那臭小子回来,知道自己做了父亲,还不知道会高兴成什么样子呢。”
“还能是什么样子,当然是和你那时候一样傻!”苏氏胡乱抹了一把眼泪,凑趣道。
产房外,那让人窒息的氛围因为三人的刻意调节,而有所缓和。就在所有人都决定把那个如同蜻蜓点水一样,在他们的生命中留下痕迹的胎儿尽可能的遗忘时,那丫鬟又脸色难看的冲了出来。
对她这副神情已经有了心理阴影的冯老太君三人近乎狂怒的在心里对自己说:等到今日之事彻底告一段落后,他们一定要找个机会把这个丫鬟给打发的远远的!哪怕只有两次。他们也受够了这个丫鬟惊慌失措的表情了。
“里面是又出了什么事吗?怎么也不把孩子抱出来给我们瞧一瞧?”尽管心里已经焦躁恐惧到了极致,冯老太君依然强迫自己开口了。
做梦都想不到自己的存在已经给府里的三大巨头留下深刻阴影的丫鬟用一种欲哭无泪的声音对冯老太君三人说道:“世子夫人不愿意听从两位妈妈的指挥行事,她说无论如何她都要把肚子里的孩子生下来!”
“什么?!”说不清自己现在是个什么心情的冯老太君几乎是腾地一声站起身来,“她怎么能这么糊涂!”
已经没办法再呆在外面苦守的冯老太君一拍扶手,“不行!我要进去!我要进去好好劝一劝她!”
“母亲,里面的血腥味特别的重,您又素来闻不惯这种味道,不如让我进去吧!”苏氏连忙阻止冯老太君道。
苏氏与冯老太君相依为命了这么多年,很清楚对方从小就有一个晕血的毛病,当初生她夫君的时候更是因为这个从娘胎里带出来的毛病吃够了苦头。
“拾娘的性格你也清楚,十分的固执,你又是个心软的,哪里劝得住她,还是我进去吧!”冯老太君摇了摇头,“这一时半会的,我还是坚持的住的,你们就放心吧。”然后在定远侯夫妇充满烦忧的眼神中,在那个丫鬟的搀扶下,走进血腥气浓郁扑鼻的产房。
冯老太君进去的时候,陆拾遗正睁着大大的眼睛,与两位从宫里出来的妈妈僵持,她的脸色比纸还要苍白憔悴,但眉宇间的坚韧和决然,却让人无法不为之动容。
“老太君,您可算是来了!”崔、徐两位妈妈如蒙大赦的看向冯老太君,“您赶紧过来劝一劝世子夫人吧,再这么僵持下去,不只肚子里的孩子保不住,世子夫人自己也会有生命危险!”
“老太君,您别听她们的!快把她们赶出去――我不要她们替我接生了!”陆拾遗满眼是泪的看向冯老太君,“我们定远侯府一脉单传这么多年,好不容易能够多添上这么一个孩子,不论男女,我说什么也要把他生下来!”
“拾娘,你糊涂啊!”冯老太君忍住晕眩的感觉,一把攥住陆拾遗被汗水浸得湿透的手,“你一门心思地想要把肚里的孩子生下来,却忘记了你并不只有这一个孩子啊!”
冯老太君看着神色奄奄一息却依然满脸固执的孙媳妇,心疼的几乎要老泪纵横,“拾娘,锐哥儿还在边关和鞑子拼命呢,他做梦都盼着自己能早一日得胜还朝,回到你和孩子身边――难道你就忍心让他在兴高采烈的回来后,却面临这样一个堪称残酷的可怕结局吗?”
“老太君,我……”陆拾遗咬住下唇,倔强的眸子里终于有了几许动摇之色。
冯老太君赶忙趁热打铁地继续劝道:“你和锐哥儿还年轻,以后要多少孩子没有!何必干耗在这么一个不孝顺的坏东西身上,稀里糊涂的丢了自己的性命呢!”
“老太君!再让我试最后一次吧!”陆拾遗用残留着斑斑血痕的手背抹了把又一次夺眶而出的泪水,银牙紧咬地说:“要是这一次我还不能把这孩子正过来,那么……那么我就听您的话……放……放弃他……”
“这……”冯老太君的脸上闪过片刻的迟疑,她并不确定以陆拾遗目前的情况还能不能如她所说的那样再坚持一次。
毕竟矫正腹中胎儿的动作对已经因为分娩而筋疲力尽的陆拾遗来说不是一般的困难。谁也不敢保证,这一套动作使用到半途的时候,会不会出现什么意外。
能够在宫里稳稳站住脚跟还被皇帝记住的崔、徐两位产婆自然生就了一对察言观色的火眼金睛。冯老太君面上的为难之色刚一显露,她们就二话不说地表态了:“既然世子夫人都这么说了,奴婢们也很乐意在尝试一回,只不过,这一次要是再不成的话,世子夫人就――”
“放心吧,我说话算话!”陆拾遗迫不及待地抢先开口,“如果这次还不成,我就老老实实的听你们的话,你们让我做什么我就做什么!”
“有世子夫人这句话,奴婢们就放心了。”崔、徐两位妈妈重新挽起袖子来到陆拾遗床・前,这回陆拾遗没有再像刚才一样拼命的挥舞着双手驱赶她们,而是用一种充满着希冀和祈求的眼神无声的拜托着她们、恳求着她们。
这样的陆拾遗让崔、徐两位妈妈眼中不由得划过一抹动容之色。
“还请世子夫人放心,”她们神色郑重地许诺道:“只要还有一线希望,奴婢们就一定会努力做到最好!”
陆拾遗先是如释重负般的松了口气,随后眼神分外柔和地低头看向自己的小腹,“真是个不听话的小捣蛋,”她声音嘶哑哽咽地说:“你这回要是再不出来,可别怪娘亲当真生你的气啦!”
一直都坚守在产房里没有出去的冯老太君看着即便被腹中胎儿折腾的生不如死却依然眉眼温柔的孙媳妇,缓缓地、缓缓地在产房的地毯上双手合十的跪了下来,虔心祈求佛祖的保佑。
也不知道是不是当真被母亲的要挟给吓住了的缘故,原本一直都不肯随着两位产婆的力道而动弹的小家伙这回居然真的变得老实起来。
‘它’不再毫无章法的胡乱折腾,而是顺着崔、徐两人在‘它’母亲肚腹上的按摩指引,一点一点地小弧度的调整着自己的动作。
而‘它’迥异于刚才的乖巧表现也让崔徐两位妈妈信心大增,再又过了大半个时辰后,产房里终于又一次响起了一道有些稚弱的婴啼声。
大楚历恒光三十九年,定远侯世子夫妇打破定远侯一脉世代单传的惯例,诞一子一女,天子闻讯大喜,率内阁重臣,亲上门贺。
………………………………
第87章 殊死斗豺狼
夜阑人静。
陆尚书府里的人在经过一整天的兵荒马乱后,终于能回到自己的院落好好的歇上一口气了。不过想到今天早上内侍颁到家里来的圣旨,每一个陆家人的心里依然很难保持平静。
“难道我们真的要把拾娘推进定远侯府里的那个火坑里去吗?”户部尚书夫人朱氏泪眼模糊的服侍着丈夫换衣就寝,一张风韵犹存的脸上满满的都是煎熬之色。
“君命难为。”陆尚书苦笑着一边握住老妻搁在他襟前不住打颤的手,一边有节奏的拍抚着她的后背。“而且严世子此番又是代父出征,定远侯府又历来一脉单传,今上自然不会让他落到一个无子祭祀的下场。”
“可是谁又能保证拾娘一嫁过去就能够生下孩子呢?!”朱氏的语气里带出了几分凄厉的味道。“说来说去,都是我这个做娘的害苦了她,如果我没有生这么多――”
“娘子!慎言!”陆尚书面色陡变,“这话也是能够胡乱说得么?你也不怕拾娘的哥哥们听了心里难过!”
“我……我知道我不该说这样的话,可是我心里难受啊!”朱氏的眼泪彻底自眼眶中决堤而出。“我生了九个儿子才得了这么一个女儿,我怎么舍得眼睁睁的看着她嫁到一个火坑里去?我的拾娘她、她才十六岁呀!”
“娘子,事情既然已成定局,那我们现在唯一能做的就是多给拾娘添上一些嫁妆。相信对于这一点,廷玉他们都不会有什么意见的。毕竟,他们的妹妹可以说是为着整个陆府在赌一个希望渺茫的未来。”陆尚书的眼眶也有些湿润,他也是年过半百才得了这么一个娇憨可人的小女儿,当今的这一纸圣旨何尝不是把他的肝胆也尽数给剜了过去。“而且,就算、就算拾娘以后注定要孤苦伶仃的孑然一身,她的兄长和侄儿们也不会不管她的。我们家的拾娘什么都缺就是不缺哥哥。有廷玉他们在,任谁也休想欺负了我们的宝贝女儿去!”
就在陆尚书夫妇为女儿即将嫁入一个压力巨大的火坑而痛彻心扉的时候,原本要在今晚稀里糊涂抱了一个首饰匣子和远房表哥私奔的陆拾遗安静的坐在梳妆台前,神情沉静的注视着铜镜里那有些模糊的娇俏面容。
陆拾遗也记不清她这是第几回替别人活过了。
不过能够活着,能够长长久久的活着,总是一幢幸事。
毕竟那段在末世里颠沛流离、朝不保夕的日子一直都深刻的烙印在她的灵魂里,让她久久都无法释怀。
陆拾遗这次附身的原主是一个养在深闺里的大小姐,由于父母在生了九个儿子后才得了她,在府里自然是要星星不给摘月亮的存在。
按照这位娇小姐原本的命途轨迹,她应该会在及笄后,被父母以及兄长百般挑选后嫁给一个同样把她捧在手掌心里的好郎君幸福美满的度过一生。
只可惜,人算不如天算!
陆拾遗及笄后,因为母亲连生九子还尽数站稳了脚的‘丰功伟绩’,京城里想要求娶她的高门大户可谓是多如繁星,挑花了眼的陆家人在纠结了将近大半年的时间后,好不容易积累了一张不错的未来女婿名单,定远侯府的老太君就拄着寿星拐跑到皇宫里去请皇帝下旨求娶他们家的心肝宝贝了。
当今圣上颁下的这一纸圣旨对陆家人来说简直就犹如晴天霹雳一样。京城之中,谁人不知因为鞑子再犯边境的缘故,定远侯府的世子严承锐主动请缨要代父出征的消息?
正所谓战场刀枪无眼,谁知道定远侯府这九代单传的独苗苗会不会因为哪场战役就丢了自己的小命?
话又说回来,在这样的情况下,除非是完全不把自己女儿放在心上的人家,谁会舍得把自己的宝贝女儿送去定远侯府做那很可能已经板上钉钉的寡妇?!
被父母兄长娇宠着长大又暗地里与因为秋闱而来到陆府暂住的远房表哥有了几分异样情愫的原主在收到消息后,自然也不肯就这样糊里糊涂的嫁给一个马上就要上战场的早死鬼。因此在远房表哥的怂恿下,她二话不说的抱着自己的首饰匣子私奔了。
天真的原主以为只要她和表哥请天公地母做媒,生米煮成熟饭,即便是当今圣上也不能再强迫她嫁给严承锐那个不要脸的短命鬼了。
却不知因为她的这一跑,天子震怒!
不仅陆氏父子的官职被罢黜,全陆府上下还都因为教女不严,抗旨不尊的缘故被当今圣上直接下旨抄家流放。
而花言巧语哄骗原主私奔的表哥也没讨得了好,直接被剥夺了功名再也别想要走科举的路子出仕。
自认为被连累又眼见原主失了靠山的远房表哥在这个时候终于暴露出了自己的豺狼心肺,不但对原主又打又骂,还把她从家里拿出来的首饰抢了个精光,直言他要重新聘个女子做正房。
原主不服,被他一句‘聘者为妻奔为妾’的话刺激的当场呕出一口血来,本已怀在肚子里的孩子也因为这样小产了。
所幸,陆家人即便被她牵连到如此地步,也没有抛弃她这个让他们斯文扫地的忤逆女。他们哪怕是在流放地也心心念念的惦记着她,写了无数信件过来托亲朋好友关照她的衣食起居。
原主的远房表哥没想到陆府众人被原主害到了眼下这个地步还没有抛下她不放,顿时心中大为惊惧,再加上觉得原主全家会落到这样一个可悲下场也和他们家脱不了关系的定远侯府世子也策马提枪的亲自过来警告了原主表哥一回,原主那摇摇欲坠的正室名头才得以保存。
不过就算是空留了一个正室名头又如何,因为上一次流产没有得到精心照料的缘故,原主的身体已经彻底伤到了根本,再也没办法孕育子嗣。
如此,满心绝望的原主顶着淫・奔、无子的名头,缠绵病榻三年多后,在一个凄风苦雨的傍晚,听着她那原本未婚夫战死沙场的噩耗,满心不甘和悔恨的闭上了眼睛。
临死前,在原主心里流淌着的只有一句话:如果还有来世,‘我’宁愿做一个无子依傍的寡妇,也不要再因为一时冲动与人私奔,害人害己,悔恨一生。
将原主的记忆和她心里最深刻的执念翻来覆去的琢磨个透彻后,陆拾遗脸上不由自主的就带出了几分轻松之色。
显然这一次的任务对她而言着实算不得为难。
心里有了计较的她拿干净的帕子一点点拭去面上不知道什么时候淌了满脸的斑斑泪痕,然后用比蚊子都大不了多少的声音对着镜子里泣不成声的少女柔声宽慰许诺道:“别哭了,这一辈子,我会替你好好过,会让你的家人以你为荣的。”
昏黄铜镜中的流泪少女在听了她的许诺后,娇美容颜上的悲伤和凄恸之色也仿佛有所减轻一般,重新瞧到了希望的模样。
※
对于被自己宠坏的小闺女是个什么脾性,再没有谁比陆尚书夫妇本人更清楚。
因此在第二日清晨来到女儿住的院落之前,夫妻俩可谓是做足了自家娇娇女哭啼抗议撒泼耍赖的心理准备。
可出人意料的,他们的娇宝贝并没有这么做。
她很是心平气和的接受了皇权强加到她身上的不公一切。
“爹娘抚育孩儿十六载,孩儿也该为爹娘做点什么了。”陆拾遗给哭得泣不成声的母亲擦眼泪。“而且雷霆雨露皆是君恩,皇上圣旨已下,我们再无转圜余地。与其在这里唉声叹气的浪费时间,还不如思考一下怎样才能够把我这次的牺牲利益最大化。”
“拾娘,你――”万没想到女儿会说出这样一番话来的陆尚书瞬时觉得自己的脑子有点不够用了。
“爹爹,”陆拾遗目光灼灼的看着满眼震惊之色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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