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院上坟-第11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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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像是双腿失去了知觉,但上身仍使力地向前爬着。
(恶忌阴,善忌阳,故恶之显者祸浅,而隐者祸深。善之显者功小,而隐者功大。……《菜根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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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九十四章 九命 (酉)
先祖一个箭步迈上前,把包袱皮上的香灰向天空中扬去,随后又掏出一个瓷瓶,拧下盖子,泼洒出去。这个此瓶中满是白磷,白磷掺上香灰落在那几个山匪身上,顿时“啪啪”的冒出一股股的蓝光,一股股带着恶臭的淡黄色烟幕腾起,那几个山匪翻滚挣扎了几下,面目慢慢变黑,便不再动了。
这几个山匪一死,其他的匪徒已然是寡不敌众,而后面大队的兵士已经赶来。奇怪的是,这几人并不逃走,而是一起奋力向先祖冲来。可惜他们的搏命一击为时已晚,手持长矛的兵士护到了先祖身前,并不上前,而是排成两排,平端长矛,一排齐胸,一排等腰,等着匪徒们撞上来。
对密密麻麻的枪阵,个人的武艺已经起不了任何作用,不消片刻,最后几个山匪已横尸在地。但兵士们也付出了惨重的代价,战死了十个,伤了二十多个。
但已来不及休整,兵士们在谭三,赵五的带领下,冲向道观。此时的先祖已经意识到,之前那十几个山匪之所以死战不退,便是要掩护鬼仙上人他们逃走,估计此时,道观里已空无一人了。
果然,如先祖所想,众人冲入道观没有遭遇任何的抵抗。谭三将赵五留下带着侍卫们保护先祖,自己把兵士分为几队,散到附近山上搜捕。
先祖和赵五在道观后院发现一个地牢,地牢里囚禁着一个二十多岁的年青人,一问方知是昨天下午回诸城探亲,路经磨盘山被劫匪掳来的。
人倒是没受什么伤,只是头发被劫匪剃光了,先祖知道,这个人应该就是给自己做魂引用的。而后院地牢旁边还有个黑暗阴森的房间,里面刀剪斧凿一应俱全,地上全是干结发黑的血污。屋中有个木柱,木柱上有个大铁环,上面拴着拇指粗细的麻绳。铁环似乎被很大的力量拉扯已变成了椭圆形,麻绳更是被磨几乎要断开,可见原来绑在这里的人,曾受过怎样的非人折磨。
先祖几人便在这道观里等了两天,各路小股的兵士纷纷回到道观附近,而消息也慢慢传回,让先祖失望的是,除了零星捉住几个山匪外,完全没有了鬼仙上人的音讯,连那个掌柜的也不知所终。但大家都明白,百余里的磨盘山,靠这几百兵士如何能搜的完?主犯虽未擒,但终是瑕不掩瑜,案子总算是水落石出。
那鬼仙上人以道观为掩护,以续命术为诱饵,疯狂敛财,劫掠磨盘山官道上的民众四十余人,剖心挖脑,全部残忍杀害,之后弃尸山涧。道观中不但搜出了大量凶器,还有很多施邪术的灵符,灵牌,其中很多出资续命者的名字被记录在上面。顺藤摸瓜,谭三赵五带兵围了成宁镇,连带出资续命的和山匪的余存,抓了百十人,押解回了莱州府。
至此,轰动一时的鬼仙上人剖心续命案算是告破了,虽然后来莱州府包括周边的九府三十九县都出了悬赏缉捕鬼仙上人的告示,各地捕快倾巢而出查了一年多,莱州卫两千多兵士三次进磨盘山搜山,但鬼仙上人还是踪迹皆无。
鬼仙上人的案子,所有人都认为,是假借巫道,蛊惑民众,谋财害命。但先祖并不完全这样看,在族谱这个故事的最后,他写道:“鬼仙续命之说,能惑无知百姓,然续命求仙者,皆莱、登诸郡世家大户,如无成例,何以信之?此其一也。续命以活人为祭,岂非自毁阴德?又何以取信于众?此其二也。磨盘山一战,匪中确有魃尸作祟,然别于类,其思其想尚在,余不知其法,然绝非江湖术士之流,此其三也。鬼仙上人假道续命之术,何须以活人为引?百牲之命亦无他邪,而致官兵剿其巢,自断其路,此其四也。四问无解,则续命之术实不敢以妖言巫道而论之。”
对先祖而言,鬼仙上人和他的续命术依旧是一个没有解开的谜,但对于我,跨过数百年的时空,却对这段离奇经历的记载有了殊途同归的感觉,却也因时代的不同,角度的不同,反而发现了一些先祖忽略的东西。
那掌柜和先祖的谈话中提到过,命与运并不相同,鬼仙上人并非是续命而是改运。古人对改运这事儿做过理论化的研究,也提出了系统的解决方案。比如以周易八卦为基础的风水改运,以散财结缘为理论基础的九钱改运,以命格骨相为基础的卦符改运等等,那鬼仙上人的魂引之法是不是一种我们还不知道的改运方法呢?
续命的说法很难得到真正的检验,谁能确认自己的寿期几多?续命之后又如何确认寿期增加了多少,这就如先祖所说,何以信之?但改运则会让人有一个明显的感受。我可以想象,老张在短短的几个月内,经历如此之多的意外,绝对属于霉运罩身,而他一次次的起死回生,柳暗花明就不能用常理来解释了。而发生的这些用巧合化解巧合的怪事,他除了对天意的敬畏,是否也有坚忍不拔的抗争呢?
再往深了想,这世界上真的有巧合吗?这世界上真的有天上掉馅饼的机遇吗?这世界上真的有意外的悲剧吗?我一直坚信没有。老子说,道生一,一生二,二生三,三生万物。一切有源,一切都可以追溯。中国古文中,上古的源与缘通假,也就是说所谓缘分,所谓机缘,都只不过是人洞悉世事,找到本源后,自然发生的果。
在成功的道路上,并非条条道路通罗马,否则,只要会走,人人都会成功。正确的道路只有一条,当你生命的道路与它相交时,机遇便出现了。同样的道理,通往悲剧的道路也摆在那里,与他相交时,厄运便开始纠缠上你。也就是说,对人生重要的两条道路一直都存在,只是大多数人即使相交了,并不知机遇在哪,并不知厄运已至。
而能洞悉世事的智者,自然能把握机遇,避开厄运,而他如果对另一个人的源,能理解透彻,当然可以指点他趋利避害,这就是古人说的改运了。
而智者所使用的手段,周易八卦也好,面相骨相也好,甚至是星座,甚至是占卜,都是一种研究他人“源与缘”的工具,利用这些工具追溯一个人真实的内心原点。而后世太多一知半解甚至是招摇撞骗的人,为了让这些工具更神秘化,反而隐去了指导工具使用的理论思想,成了真正的迷信。
在这个核心理论上,所有的宗教趋于大同,比如佛有佛缘,道有道缘,基督教里虽然没有缘这个词,但他会告诉你,死神总敲两次门。那意思是,死神从不会无缘无故把一个人的生命带走,而会给他一个警示,或者说启示。那就是死神敲了第一次门,有些人读懂了其中的意义,自然会采取一些规避的办法,而躲开死神。而另一些人执迷不悟,领会不到,当死神第二次光临时,躲也躲不开了。
为什么老话会说,福无双至,祸不单行?为什么很多有道的高人都不愿替人解惑改运,而说天机不可泄露,泄露了要遭天谴呢?这却是我一直没有想明白的地方。
但一年多以前,和廖焕生聊天,谈起了命与运的问题,也聊到了天谴。焕生看问题的角度非常独特,这与他深厚的自然科学和哲学功底有关。他没有纠结于天谴产生的原因,以及到底是谁来做的终极裁决,因为这只会陷入信则有,不信则无的怪圈。
焕生告诉我,我的机遇与厄运的两条平行线理论,有一定的道理,但还是停留在二维的平面世界里,但现实的状况是,这些线,包括人命运前进的轨迹都不是二维的,而存在于三维的空间。
那么,就如同浩瀚星河中的众星一样,命是星球自身的本源,运是它自己运行的轨道。但不同星球和星球之间有着相互的吸引力,会潜移默化的影响星球运行轨迹。而我们所存在的星系也是如此,它受到其它星系的影响,也有自己运动的方式,只不过很多人类还不能认识和观测而已。星空如此,众生如是。
在焕生看来,古人早就悟出了天人合一的大道,人的命运轨迹与星球运动的轨迹没有什么不同,如果一个人纠缠在所谓的厄运中,自然会受到它的吸引,而人生的轨迹也会发生变化,所谓天机不可泄露,便是很多有道之士,虽然看懂了其中的因果,但并没有足够的定力相抗衡,不想被别人身上的晦气所影响,改变自身的运势而说的托辞。
(观夫世界之广大,宇宙之奇妙,人事之渺茫,若可知,若不可知,虽圣人亦不敢以论断定也。然一春一秋,物故者新;一昼一夜,花开者谢。废兴成毁,盈虚依伏;大而名利,细而饮啄。默察一切,冥冥中似有定之者,故圣人不敢以论断定者。……《千里命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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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九十五章 九命 (戌)
当然在三维的境界之上,还有四维的境界,就是加上了时间的维度。也就是说可以自由穿行于不同的时间时空,那就是修道者不但可以改变“运”前行的方向,还可以改变命数轮回往复了。焕生这种站在科学角度对命运产生和发展的推理,的确让我耳目一新。但今日再回过头看老张身上发生的事,却不由得慢慢理解了其中的因果。
族谱中记载,鬼仙上人制作的魂引,要将人的头盖骨剖开,钻出一个洞,这应该是魂灵外引的路数,而同时剖腹挖心,手段虽然残忍,却是让魂灵寂灭的方法,死去之人的魂魄据说会进入一个无生无死,无往无复的混沌中,也便没有了怨恨奢望,会暂时依附在续命之人的身上。到厄运上身时,这魂引就会帮助那人挡上一劫。但这些都是我和先祖的推测,鬼仙上人的续命之法是否真是如此,我也不好下定论。
但老张经历的那几次意外,与89号院发生的戮猫事件在时间上有很紧密的关联,几乎是戮猫事件发生后不久,意外发生,如果再把之前老张中奖的时间放进去,那么就会连成互为因果的几条时间线。
而猫的死状与族谱里记载鬼仙上人的手段,何其类似,只不过将人换成了猫而已。假定,猫也可以用来制作魂引,那么附身的对象只可能是老张,而老张究竟遇到了什么,一定要有魂引祛灾呢?难道与他彩票中奖有关?
不过可以确定的是,这些事件之间的内在联系,老张一定是清楚的,不然,他也不会出车祸之前对马五说,“算尽机关,真是可笑,最终还是被机关算死”。
另外,在先祖的记载里提到了魃尸的存在,上午,吴警官不经意间曾说起,车祸后的老张尸体,双腿的萎缩程度很高,在吴警官看来,这样的残疾已经无法支撑老张的行动,但这个情况马五并没有提到过,说明肌肉萎缩并没有影响到老张的行动,难道老张本身已经是个魃尸,或者说正在变成魃尸?
大脑中过量的信息让我头疼欲裂,我拿出一张纸,将自己发现的所有事件的关联都画在了上面,现在唯一不能填入进去的线索,就是老张包里留下的写满数字的小卡片。而我复印的那几张小卡片上,所有的数字犹如一个深不见底的迷宫,不断地旋转变化,看了没几分钟,我的意识就渐渐模糊起来,而失去意识的最后时刻,我却有一种冲动,一种去医院停尸房看看老张尸体的冲动。
我少有的一觉睡到了第二天的中午,揉着依旧有些昏沉的后脑,我在院子里的小水池旁刷着牙。天还没有燥热起来,却已经有了知了的鸣叫,不知谁家的小猫跳到了小院的墙头,好奇地望着院里的我。猛地院门咚咚地响了起来,小猫一转身,飞也似得蹦上屋檐,消失了。我一下想起,曹队说他今天一早回北京的飞机,难道是他已经到了?
打开院门,曹队拎着大大小小的饭盒,小雷搬了一箱啤酒挤进了院子。
“老常,赶紧把好茶给我们上了,为了你的事儿,我和小雷今天三点多就出发了,从抚仙湖开到昆明,搭六点多的航班飞回来,够意思吧。”
我笑着进了屋,给他们泡茶,曹队和小雷熟练地去厨房把折叠桌搬了出来,酒菜码好,也不等我回来,埋头吃了起来。
我把茶给他俩拿上桌,曹队揭开盖子闻了闻,笑着对小雷说:“雷子,我跟你说什么来着?老常准有些私货藏起来了,咱们现在翻不出来,得让他自己贡献。”
我骂了曹队一句,问他广东的案子完了?怎么又跑到云南去了?
曹队三口两口把饭扒拉完,拿起茶杯,喝了一小口,一副很陶醉的样子,转头对我说:“算是完了吧,一个传销的案子,过两天新闻你就能看到了,现在干传销那帮人厉害,都组织起上万人的队伍了,这让他们逃进山里打上游击还了得?就是逮得太费劲了,半个中国的跑,不说我们这事了,没什么技术含量,说你的正事儿。”
我把复印的材料递给曹队,又把这些天的调查情况给他们讲了一遍,见他俩都不说话,盯着材料在那发呆,连忙问曹队:“曹队,是不是觉得很诡异?说说吧,有什么看法?”
“老常,你想听真话还是假话?”曹队抬起头,不怀好意地看着我。
“废话,假话还用你来编?”
“要听真话,老常你别不高兴,我觉得你纯属吃饱了没事干,撑得。你说,这事儿,老张死于意外车祸,交通事故认定报告都出了,家属没申诉吧?这案子一没原告,二没被告,三没物证,案都立不了,怎么查?查完了能怎么样?你说马五两口子,日子过得紧巴巴的,好容易中了回彩票大奖,让你给吓的,奖也不敢领,觉也睡不着,你说你不是吃饱了撑的是什么。”
曹队几句话把我噎得说不出话来,不过细想之下还真无法反驳他。
曹队笑着又问我:“老常,我就问你一句话,你查这个老张,到底为什么?”
这还真把我给问住了,我思索了半天,只好说:“我要是说出于社会责任,你肯定是不信,应该是好奇心吧?你知道我净爱撞邪门儿的事儿。”
曹队把桌子一拍,笑道:“这就行了,老常你呢,为咱新中国的刑侦事业没少做贡献,还不为名不为利,组织上怎么也要满足你一次小小的要求,来,为你的好奇心干一杯。”
我们喝了杯酒,曹队继续说道:“老常,其实昨天我安排人已经查了老张,和你给我讲的没什么出入,都对得上。吴三我也查了,但这并不是一个真名。”
我点点头,干地下赌场的人多半不会用真实的名字,这倒很正常。
“但你一定想不到,吴三的真名是什么,他叫赵少成!”曹队说得很平静,但我却如被雷击了一般,再也动弹不得。
“那个邯郸赵少成又是谁?”我实在想不明白这其中的缘由,连忙又问了一句。
“邯郸干过地下赌场的就一个赵少成,这人九二年去的石家庄,化名吴三。”
“不对啊,吴三说赵少成当年还来石家庄帮他抓过老千,后来老张还见过赵少成两次,那他见到的又是谁?”
“我也不知道,也许是吴三的手下吧?赵少成在邯郸时很有些名气,估计他去石家庄发展,邯郸的买卖并没关,找了个人用他的名号镇场子,但这并不是重点。”曹队讲到这里,我不由得举杯敬了他一下,每一次曹队出手,总有些意想不到的进展,也许这就是世人说的直觉和天赋吧。
曹队喝了口酒,继续说道:“老常,我觉得这件事的问题在于,你了解的情况大多是马五从老张那听来的,是老张的主观想法,但在我看来,事情的前前后后都像是吴三下的一个套儿,这个套儿的目的就是把老张一步步套进去,他达到控制老张的目的。你想,老张自从认识吴三,深陷赌博,欠了一屁股债,婚也离了,工作也没了,他躲到北京来,很可能吴三一直跟着,吴三在北京一定有个大的计划,而老张是这个计划的核心。”
我点了点头,不得不承认曹队的分析虽有不完善的地方,但解释了一切事情的动机。记得马五讲到老张在北京输得倒欠赌场一百多万,我当时就有怀疑,以老张的能力和定性,怎么至于如此?但如果这一切都是吴三的计划,有吴三这样的内应,老张输在他手上也算正常。只是如果吴三和老张在北京的计划就是研究彩票,靠彩票中奖牟利,这点钱还不够吴三来回折腾的,这无论如何也说不过去啊?
还有一点我一直心存疑虑,昨天夜里我在族谱中看到的关于鬼仙上人的记载,并没有告诉曹队,而他显然也没有把89号院里吊着的钻开头骨的死猫,当做整个故事的重点,但我明白,这应该是老张故事谜团里非常重要线索,忽略掉它,不知道我们的调查是不是会走向另一个方向。
“那我们是不是想办法找到吴三,只有他知道所有事情的前因后果。”我又问了曹队一句。
“找到他应该不是件难事,只是我们手上没有任何的证据,他随便编个故事,我们依然难辨真假。我们还是先去89号院老张租的房子去看看,老张一定会在那里留下些什么。”
曹队一口干了杯中的残酒,这时我却注意到,小雷一直抱着那些复印的资料,看得津津有味,但自始至终未发一言。
(十语九中未必称奇,一语不中,则愆尤骈集;十谋九成未必归功,一谋不成则訾议丛兴。君子所以宁默毋躁、宁拙毋巧。……《菜根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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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九十六章 九命 (亥)
虽然是第一次进89号院,但听了马五和警官们的介绍,对这小院还是非常的亲切。这院子应该是一座大院落分割而成的,比我那院子还要小些。估计院子西北角那个大槐树是当年修院子时就种下了,院子被隔开后,它的位置就显得非常别扭。再加上院子隔小了,树又一天天长大,到现在树荫几乎遮盖了一半的院子,显得有点不协调。
蔡奶奶正和蔡老爷子坐在院子里晒太阳,院门没关,我们进了院子,蔡奶奶连忙起身,表情有些疑惑地迎了上来。小雷掏出警官证递了上去,曹队则把刚刚从马五商店里买的一盒稻香村的点心,放在院中的小石桌上。
小雷把曹队和我介绍给蔡奶奶,估计老两口家里没来过这么高级别的领导,反而有些手足无措,忙着给我们张罗倒茶。趁蔡奶奶倒茶的功夫,曹队简单的说了我们的来意。提起了老张,蔡奶奶的眼圈一下就红了。
她把我们让到院中坐下,就开始絮絮叨叨地讲起来。蔡奶奶讲的完全没有逻辑性,想到哪就讲到哪,旁边的蔡老爷子腿脚虽不太方便,但脑子还清楚,经常插几句话,把蔡奶奶带回到正题。
蔡奶奶讲的大部分内容我都已经了解了,但还是有两点引起了我的注意。一个是老张刚搬进来时,那个赵少成来小院看过他几次,但从蔡奶奶对赵少成的描述上看,应该不是吴三,而是老张在吴三赌场遇到的人。另一点是,大约半年前,西厢房的房客退房走了,赵少成当天下午就跑来租下了房子,一次就给了一年的房租。蔡奶奶那时对老张已很信任,知道是老张的朋友,考虑都没考虑就租给了他。
但奇怪的是,赵少成很少到这里住,半年里总共住了不超过十天,弄得蔡奶奶有些糊涂,他花这些钱租房又不住,到底是图什么啊?老张告诉她,赵少成在河北有大买卖,忙得很,自己也是给他打工的,他只是来北京联系业务时,才在院里住两天。蔡奶奶虽然当时没多问,但自打赵少成搬进来,院子里的那些意外和怪事才开始的。而且,老张出车祸前,一个多星期到现在,赵少成再也没来过。
老张的故事,曹队和小雷听得津津有味,还时不时插上两句,蔡奶奶也不烦,边回忆,边耐心地给他俩讲着。我站起身,走到那大槐树下,迎着斑驳的树影仔细观察起来。
这棵大槐树与常见的槐树除了大小粗细之外,还有一个明显的区别,那就是它的树干非常的笔直,几乎是拔起四五米高之后,树干才开始向外伸出枝丫。
如果从树下直接往上爬,一般人估计很困难,怪不得那次小六子要弄个梯子才爬得上去。大树旁半米就是西面的院墙,两米高左右,爬上墙头,身手好的人再翻上树还是有可能的。但无论怎样,能爬到树上去挂猫,还能不惊动神经衰弱的蔡老爷子,没点儿本事是肯定不行的。
我在院子里转了一圈,又回到蔡奶奶她们旁边,蔡奶奶这会儿已是情到深处,边说边抹着眼泪。“曹警官,晋国这孩子,跟他接触的时间虽然不长,但他是个好人,上进,有责任心,虽说年轻时走了歪路,迷上赌博,但他到北京后一点儿都没碰,一心搞科研。哎,好人没好报,他遇上雷击那次,我就劝过他,去庙里烧烧香,拜拜佛,化解化解晦气,可小张不信这些,偏不去,可惜了了。”
“蔡奶奶,老张平时的生活习惯有什么特殊的吗?”小雷在一旁问了一句。
“也没什么很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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