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情提示:如果本网页打开太慢或显示不完整,请尝试鼠标右键“刷新”本网页!
院上坟-第135部分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
人遇难,曾茜就不清楚了。
当我们聊起水胆中的生命时,曾茜提出了一种奇妙的假设,我们看到水胆中的光点,应该是这种生命最基础的形态,有点类似于细胞,而被封闭在水胆里的细胞则处于休眠状态,一但打开水胆,接触外界环境,细胞就开始活跃起来,同时细胞们开始融合,形成更复杂的生命形式。
曾茜的推论我还是非常的赞同,只是觉得无论细胞如何组合,总要有一个大脑,总要有一套神经系统来传输信息,否则我们怎么会看到光点组成那么复杂的图形?
而曹队笃定的认为,悬崖下的那棵树,就是这些生命的大脑,但我隐约觉得那个大脑还应该在地层的更深处,那些奇怪的树只是生命体的神经纽带。
大约一年以后,齐馆长意外的给我寄来了一个包裹,里面是当年戴矿长送给他的煤精玉水胆。在一同寄来的信里,他告诉我,虽然已经不能进入成家岭矿,但这一年来,他还是走遍了附近的山丘与峡谷,在破败的东阳村,他在古宅的后院发现了一座破损严重的石碑,但还是依稀辨认出这是大宅当年落成时的碑记。
石碑上齐馆长找到了定州任氏的字样,联想起县志里任时安对地火与明代龙岗道士的记述,齐馆长怀疑那荒村老宅很可能就是任氏的故居。更让他惊讶的是,那石碑旁放着不少干果糕点,应该不久前还有人专门前来祭拜过。
任家的后人并没有离开广灵,甚至没有离开成家岭,齐馆长这样的感觉愈发强烈。之后的几周里,他泡在文史馆的故纸堆中,茶饭不思的寻找了一遍,确定任氏家族是在三八年日军占领广灵后,彻底从文字记载中消失。
也许是为了守住什么秘密不得不隐姓埋名,也许是因为战乱背井离乡,更有可能的是都毁灭于战火。时隔半个世纪,知情人恐怕都已作古。线索中断后,齐馆长渐渐淡忘了任家的故事。
直到一个月前,齐馆长偶然接收了成家岭矿转来的一批旧档案,无意中看到了里面有几张矿场领导的个人资料,其中在戴矿长那张上,齐馆长看到,在生母一栏中,戴矿长写下了任美芬的名字。
刘小伍我后来见了一次,但奇怪的是,却是在周程的心理诊所。刘小伍比在下井时明显瘦了一圈儿,精神也很痿迷,大白天戴了幅墨镜,若不是他先喊了我的名字,我还真认不出他。
在他的一再要求下,我们在附近找了个小饭馆喝了点儿酒,他再三感谢我在悬崖边,拼了性命也要拽住那根保险绳。
我朝他摆摆手,我关心的反而是他怎么跑去了周程的心理诊所?
刘小伍对我倒是没有任何的隐瞒。他在矿井下被我们救上来,因为只是一点轻伤,休息了一晚,第二天就带着装备又下了一次矿井里的悬崖。
这回他下探到了二百多米深,而洞穴下部的空间明显比上面还要开阔的多,因为带了聚光电筒,他发现这个洞的直径超过了五百米,可能叫天坑更合适一些。
他不但看到了之前那棵巨大的发光的树,而且惊讶的发现,那棵树并不是洞里唯一的个体,越往下,这样的树越多,模样大同小异,但尺寸比上面的还要庞大很多。如果不是因为这些发光的树都附着在洞壁上,刘小伍真的以为他置身在了无际的森林。
下探两百多米后,温度上升很快,刘小伍呼吸困难,并开始严重脱水,最可怕的是,他有了幻觉,他觉得洞壁上的树干上,生出了无数的眼睛,一刻不停的盯着他,那目光中满是冷漠和鄙夷,而无论刘小伍移动到什么位置,那些眼睛都紧紧的跟着他,一刻不离。
上到地面后,刘小伍严重虚脱,却无法让自己平静下来,好象那些眼睛跟着他一起回到了地面。整整失眠了三天,他才渐渐从内心的恐惧中走出来,而体力得到恢复却是一周之后。
刘小伍知道曹队护送我回了北京,见我晕迷不醒,只好先把感谢藏在了心里。两天后新的指挥小组进驻成家岭矿,部里因为他对下面的情况最为了解,便要刘小伍留下,配合新团队对矿井那个悬崖进行全面调查。之后,刘小伍又两度下了悬崖,虽然装备更加精良,有配合有后缓,但也只下到了五百多米。
防护服虽然耐高温,也带了氧气**,但过了五百米后,神智还是会慢慢丧失。那是一种奇怪的感觉,说到此处刘小伍会不自觉的抽动手指,好像身体处在极其紧张的状态里。
刘小伍感觉自己的意识正被另外一个陌生的意识所替代。那个意识冰冷却真实,它进入刘小伍的大脑后,就以一种极度冷漠的姿态审视刘小伍的身体,以至很快他的自我意识变得模糊,身体却自然而然接受了那个外来意识。
刘小伍在那个意识的控制下,看到了洞穴底部广阔如汪洋大海般的岩浆层,而岩浆中,时不时有巨大的气泡冒出,气泡在翻滚的岩浆表面破裂,从里面却冒出无数细小的光点,如飞蛾似柳絮,缓缓盘旋飞升,随着数量的不断增多,而最终汇成了龙卷风般的光柱。
刘小伍的大脑在这时似乎己经承受不了另一个意识所带来的强大负载,开始撕裂般的剧痛起来,而与刘小伍一起下探的专家,无一不是被一个陌生的意识所占据,看到了大致相同的幻像。
而后,那些令人心胆俱裂的眼睛再次出现在刘小伍的意识中,他不敢再留在那里,用最后的气力发出返回的信号。虽然两次下探,并没有造成人员的伤亡,但参与者的心智都受了重创,指挥中心不得不暂停了探险工作。
刘小伍一周后就离开了成家岭,但对于洞穴探险,他有了很大的心理障碍,大约一个月后,在曹队的建议下,才去了周程的心理诊所,进行系统的治疗。到我们见面时,那些大大小小的眼睛依旧经常出现在他的梦境里。
刘小伍在幻觉中所看到的一切,与我有着惊人的一致,但这并不让我意外,我们一直在寻找未知生命的大脑,寻找那些意识的真正来源,反过来,对那些意识也是如此,它恐怕也在探索着人类思想的奥秘。
一年以后,我坐飞机去西安出差,飞机从首都机场起飞,向西飞行了半个多小时后,坐在窗边儿上的我,有了些困意,靠在座椅上刚刚打了个盹,忽然在成家岭矿道里的奇怪意识再次出现在大脑,沸腾的岩浆,从岩浆中破茧而出的光点,由无数光点组成的巨大森林,在石壁上蜿蜒上行的闪光藤蔓。
我一个激灵,难道我们此时飞到了成家岭的上空?这念头出现,我也就醒转了过来。这时飞机受气流的影响,上下颠簸的非常厉害,我下意识的从机窗向外看去,我们的飞机正飞行在一片浓厚的云层之上,这云层过分的厚重,以致于阳光根本无法射透,都反射到了云层的表层,给云层镀上了一层厚重的金色。
云层的上方,我却惊讶的发现,有很多云雾组成了藤蔓样的形状,慢慢从云层中升腾起来,不知是否是阳光的反射造成的错觉,我好像看到其中有无数闪烁不停的光点,在远处云层与天际的交汇处,一堵墨色的云墙正在形成。
飞机再次剧烈的颠簸,机舱广播里传来乘务员甜美的声音:“各位乘客,飞机在上升中遇到气流,会有些颠簸,请大家在座位上坐好,系好安全带,我们将暂停客舱服务……”地火完
须菩提。汝勿谓如来作是念。我当有所说法。莫作是念。何以故。若人言如来有所说法。即为谤佛。不能解我所说故。须菩提。说法者。无法可说。是名说法。尔时慧命须菩提白佛言。世尊。颇有众生。于未来世。闻说是法。生信心不。佛言。须菩提。彼非众生。非不众生。何以故。须菩提。众生众生者。如来说非众生。是名众生。金刚经
………………………………
第三百四十八章 蜃海 (甲)
从山西成家岭回来,我几乎在北京呆了小半年,虽然有两个月卧床不起,但日子还是过得无比悠闲。曹队他们几个春节前后来家里坐了坐,就再没露面,偶尔来个电话,也说不上几句,他们似乎是去了南方执行什么任务。
没事儿干看看书,太闲了就去找隔壁胡同焦二逗逗鸽子,找琉璃厂的郭二爷扎俩风筝,冯不过的铺子我也去过几回,但现如今他算是名人了,经常在电视上做个嘉宾,拍卖会预展上做个讲座什么的,摇头晃脑,煞有介事的,基本上不在铺子里,经常碰到的反而是廖焕生。
廖老师前两年努力竞争了一下他们学校教授的位子,但他一没人脉,二没课题研究项目,更没有多少专业论文发表,自然只是陪太子读书。廖焕生想明白了这问题,索性在学校办了个病退,在冯不过的铺子赚点养家糊口的散碎银子,主要精力都放在了著书立说上。
大约三月底的时候,槐树抽芽儿,迎春开花儿,焕生来我家喝茶。我俩正天南海北的闲扯,手机电话忽然响了。
这个打来的电话没有来电显示,我接起来,似乎那边的信号不是太好,声音时断时续的,但我依旧可以分辨出好像是曹队的声音。
“老常,还在家歇着呢?怎么样,腿没问题了吧?”曹队的声音听上去应该是扯着嗓门喊出来的,而他努力要盖住的似乎是某种发动机转动时的轰鸣。
“曹队,少来这些虚的,快说,有什么怪事了?没大事你非要在发动机旁边给我打电话?”我骂了曹队一句。
“嘿嘿,不就是想关心一下您老吗?我估摸着你一直在小院里蹲着,肯定烦得慌,来海南散散心如何?”
海南?我一下没反应过来,坐在对面的焕生却放下了手里的书,冲我比划着什么,好像是准备和曹队说两句。
我把电话递给了他,焕生咧着嘴,按下免提键,冲电话吼了起来,“曹队,我是焕生啊,有好事儿从来不惦记我,麻烦事儿我一次没躲开。老常说了,他还没好利落,估摸要落下病根儿,全是你害的,要去海南也行,得我帮着推轮椅,把我的机票一块儿订了吧?”
电话那边,曹队干笑了两声,那个发动机的轰鸣声越来越大,似乎他正在机场里。
“焕生啊,你还不知道我们这儿,你都大教授了,出去做个台,机票钱就出来了,还好意思在我这清水衙门咬一口等会儿,焕生,我记得你好像是大学教物理的?”
“是啊,但我三个月前已经从学校病退了,怎么着,在校老师你那可以报销机票?我可以找学校开个证明啊。”焕生虽然嘴上开着玩笑,可心里明显开始打鼓。
“焕生,就你了,一会儿小段就到院儿里,给你和老常把机票订了,材料他一起带来,让老常先看看,你就负责推轮椅了,明天我在三亚见不到老常,拿你是问。”
说完,曹队呵呵笑着就挂断了电话,听得出心情无比的好,似乎是赚了什么大便宜。在电话的忙音中,我看到焕生的脸变成了熟茄子的颜色,不禁哈哈大笑,“焕生,还是被算计了吧?关键是你还不知道曹队的套下在了哪里?”
“算了算了,不想了,大不了陪您老去海南散两天心,只是和我教的物理学有什么关系?”焕生嘟囔着又拿起了书,但似乎注意力已经很难集中在书上。
“别高兴的太早了,焕生,你哪回在曹队那赚过便宜?我总觉得什么三亚度假就是个套儿,八成咱连海滩都没看着,就让曹队给弄走了。”我叹了口气,继续摆弄我的茶壶。
很快,我的预言就不幸言中了,不到半小时,小段就进了院门,一起来的还有一尺多高的卷宗。
焕生无奈的叹了口气,开始翻那些资料,小段则把我们的**号码记下来,忙着安排给我俩订去海南的机票。
我倒了杯茶,见小段忙完了,递了过去。“小段,什么情况,海上有什么怪事发生?曹队急着忙着喊我们过去,说说吧。”
小段坐到了焕生身边,抱着茶杯,慢悠悠的吹了吹,啜了一口,那神情已经有了曹队神韵。但一介绍起情况,语速却不自觉的快了起来。而他的讲述,很快让我和焕生意识到了事情的不一般。
大约在半年前,一个国资远洋运输集团的万吨集装箱货船东星号,在南海航线失踪了。失踪的时候,那一片海域正有一个狂暴的热带气团经过,船长曾与公司联系过,告知公司自己准备改变航向,避开热带风暴,但不久联系便中断了,东星号的信号也从雷达上消失了。
之后,远洋运输集团和南海舰队出动了二十多艘舰艇,对那一带海域进行了拉网式的搜救,但奇怪的是,没有找到任何的踪迹。
东星号货船的排水量高达四万多吨,船龄还不到十年,是一艘非常先进的远洋运输船只,船上的通讯联络设备齐全,即使沉没,卫星依旧可以接收到无线讯号,而确认失事的地点,但这一次,没来由的,卫星失去了信号。
如果说东星号是因为那个热带风暴而沉没,就更加说不过去。那个热带风暴并不十分强烈,进入南海时就不断衰减,估计当时海上的风力不过十级,对东星号这样吨级的集装箱船,除了造成些颠簸,不会有任何威胁。出事时,船长改变了航向,东星号根本没有进入风暴的中心,而是在风暴边缘消失的。
东星号的失踪也排除了撞船的可能,雷达和卫星显示,东星号失踪海域方圆五十海里都没有其它船舶,即便公海上偶尔有小型船只出现,以东星号的块头,也没有被撞沉的可能性。
东星号的信号消失后,远洋集团的另一艘货轮外滩号也在那一片水域,外滩号大约只用了五个小时就赶到了失踪地点,可奇怪的是,外滩号在海上一块碎片,一片油污都没有找到,东星号就像从空气中蒸发了一样,无影无踪。
一个月后,搜救工作在无数的谜团中结束了,四万多吨的船,三十多名船员变成了调查报告里冷冰冰的数字。
“小段,难道曹队准备带着我们去找失踪的东星号,这些恐怕不是我们擅长的啊?”我听着小段的故事,忍不住问了一句。
“不用找了,东星号早被发现了。”小段不经意的一句,对我和焕生来说不啻于石破天惊。
搜救结束后两个月,一艘在南海捕鱼的小渔船意外的发现了在海上飘荡的东星号。而东星号浑身上下锈迹斑斑,船壳上覆满了贝壳珊瑚,那些玩意儿没个十年八年长不了那么多,东星号的甲板上一个人也看不到,发出无线电讯号没有回应,拿大喇叭喊也没人搭话,看上去就是一艘鬼船。渔船联系了海事局,因为东星那两个字还清晰可见,海事局就同意渔船的水手靠拢过去,上船检查。
渔船和四万多吨的集装箱货轮比起来,就是老鼠和大象的差距,渔船的船长只有在东星号船尾系了缆绳,安排了两个水手上船。
“小段,这些照片是当时登船的水手拍的?”焕生打断了小段的讲述,从卷宗里拿出了一叠照片。
“不是,那一次渔船上有个美院的画家在海上写生,搭乘了这艘渔船,他随身带着相机,就跟那两个水手一起上了东星号。渔民哪会随身带着相机,能拍出这样水准的照片?”
我接过那几张照片,仔细端详起来。的确如小段所说,照片上的船体像是在海底浸泡过很多年,大片的油漆剥落了,连甲板上都这一堆那一丛的贝壳,怎么看也不像是失踪了几个月的船。
拍摄的画家显然也是心存疑问,着重拍摄了一些细节,完全朽掉的楼梯,被贝壳粘连在一起的餐盘,落满厚厚尘土的仪表盘,这些照片摆在一起,说不出的阴森恐怖,立时让人有不寒而栗的感觉。
“焕生,你有没有注意到,这些照片有点怪,好像是镜头前有一层雾气,焦距也没有对准,显得朦朦胧胧的”我翻着照片,心中疑云顿起。
没等廖焕生接话儿,小段已经说了起来。“常叔你说得对,当时摄影师拍这些照片时,海上已经开始起雾,大概是天擦黑的时候吧?很快,能见度只有不到五米,天也快全黑了,船员们只检查了甲板和驾驶舱,没有发现任何人员活动的痕迹,就退回了渔船,准备第二天天亮雾散了再上船。”
“没想到,第二天一早,天开雾散,东星号又不见了,拴着东星号的缆绳,像是被什么锋利的东西斩断,垂进了海里。没人知道东星号是什么时候消失的,也没人知道是如何消失的。很快,海事局的船只来到了渔船停留的海域,再次仔细的搜索了一圈,同样没找到任何的线索。”
(大成若缺,其用不弊。大盈若冲,其用不穷。大直若屈,大巧若拙,大辩若讷。静胜躁,寒胜热。清静为天下正。……《道德经》)
………………………………
第三百四十九章 蜃海 (乙)
“老常,听上去像是鬼船的故事,原以为只是个传说,没想到确有其事,还有照片为证,但那些锈迹怎么也不可能是几个月游荡留下的啊?”焕生把卷宗放到桌上,不停地揉着太阳穴。
“小段,曹队这次的任务一定与东星号有关,难道是它又出现了?”我对卷宗背后的东西愈发的有兴趣了。
“常叔,您这问题我还真不好回答,很难说东星号是不是真的出现了。”小段挠了挠头,说了一句。
什么意思本已经缩进沙发里的我和焕生触电般的再次直起身子。
小段从随身带的一个塑料皮笔记本里,翻出一张照片,递到我的手里,表情多少有些古怪。
这张照片应该是在海岸上拍摄的,海面平静,浪花清溅,沙滩如带,从照片一角露出的椰子树看,拍摄地点很有可能就是在海南。镜头角度正对大海,但天际线上有个虚幻的影子,隐约分辨得出是条船的样子,但问题是,这个船影并不是漂浮在海上,而是悬停在半空中,船身的下半部雾气昭昭,看不真切,尺寸也要比真实的船大上几倍。船影的外围,明显有个淡淡的五色光圈。
“海市蜃楼?”焕生疑惑的说了一句,又像突然意识到了什么,重新开始翻桌上的卷宗。
我大概明白了小段的意思,忙不迭问道,“小段,你们怎么判断出海市蜃楼里的幻象就是东星号?”
“常叔,我只知道一点皮毛,也是曹队告诉我的,好像说东星号是上海造船厂九十年代初的产品,是一种过渡阶段的半集装箱船,您看,船上还装着龙门吊,只有中央部分放集装箱,前后两头儿可以放散装货物。但这种船很快就被全集装箱船取代了,造船厂一共只建了三艘,东星号又是第一艘,桥楼的造型和位置与另外两艘完全不一样,所以东星号的外观是独一无二的,很容易辨认。”
“那我估计这张照片一定是在海南三亚拍摄的,拍照片的也一定是南海舰队的水兵,而且很有可能参加过之前的搜救活动。”按小段的揭示,我简单又往前做了个推导。
小段向我竖了竖大拇指,“要么您是咱特案处的顾问,料事如神啊。”
“少来吧,你说除了参加过东星号搜救的人,谁会关心海市蜃楼里的船是哪艘啊?”我的话音未落,身边举着两张照片盯着看的廖焕生,阴沉的说了一句,“我知道还有个人会。”
焕生直起了身,把照片放在了桌上,盯着小段问道,“小段,这回跟着曹队去海南的,是不是有一个姓陆的物理学家,华东理工大学的教授?”
小段挠了挠头,脸上的表情极其的丰富,从思索到惊讶到愕然,愣了半晌,才结结巴巴的说了句,“局里人都说,曹队身边的朋友都是妖怪,这话儿是一点都没错啊。”
“焕生,都是同行儿,陆教授你肯定是认识,但你怎么能确定他跟着曹队去了海南?”焕生说话的一瞬间,我想明白了其中的一些关节,但依旧不相信这世上有这样的巧合。我拿起桌上的烟,递了一根给焕生,重新找了个舒服的姿势,窝进沙发里,我知道,焕生一般出现这神情的时候,一个精彩的故事一定在后面。
焕生也坐回沙发里,嘟囔了一句,“我这才明白曹队怎么那么痛快,把机票给报了。老常,其实我猜陆教授加入了曹队的队伍,有一半是蒙的,另一半也很简单,你说的很对,谁会注意海市蜃楼里的船是哪艘呢?但你再往下想,即使是南海舰队的人拍到了海市蜃楼,注意到海市蜃楼里的船是东星号,但那毕竟是个幻象,如何能帮助曹队找到失踪的船只,单凭这张照片,估计也很难引起海事局乃至曹队的注意吧就更不会兴师动众搞这次行动。”
我点点头,“焕生你说的不错,海市蜃楼里的船影,只能证明东星号在大海的某处游荡,而因为幻影,组织一次大规模的搜救活动,这绝无可能。”
“所以,如果这世界上还有一个能根据海市蜃楼的幻象,确定那个幻象在现实世界的具体位置的人,我想只可能是陆柄林。那么曹队因为海市蜃楼而出海,没有陆柄林的帮助绝无成功的可能。”廖焕生的语气变得无比坚定。
“等等,焕生,海市蜃楼里的幻影是真实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温馨提示: 温看小说的同时发表评论,说出自己的看法和其它小伙伴们分享也不错哦!发表书评还可以获得积分和经验奖励,认真写原创书评 被采纳为精评可以获得大量金币、积分和经验奖励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