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情提示:如果本网页打开太慢或显示不完整,请尝试鼠标右键“刷新”本网页!
院上坟-第136部分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
陆柄林的帮助绝无成功的可能。”廖焕生的语气变得无比坚定。
“等等,焕生,海市蜃楼里的幻影是真实世界的投影,是一种特殊天气条件下的光学现象这件事,我本身就是有怀疑的,我的印象里,很多海市蜃楼里的幻影很难在现实世界中找到,甚至还会有很多不属于这个时代的映像出现,,前两年有人就在塔克拉玛干沙漠里,看到身着几百年前服饰的中亚驼队,这显然是不应该出现在现实世界的。陆教授如何能确定哪些是真实存在的,那些是幻象?如果是幻象,又怎么可能找到投射物本体的位置?”
焕生狠狠的抽了一口烟,情绪有点儿低落,似乎并不愿聊那些过往。
“老常,海市蜃楼的形成在学术界还是有公论的,光学折射现象是主流的说法,但事实上这个理论最大的问题就在那个映像上。为了找到映像在现实世界的参照物,很多物理学家走进自然,风餐露宿,艰苦卓绝的找寻了十几年,但很不能让人接受的是,能找到现实场景少之又少,这几乎动摇了研究者的信心。”
“大约八年前,就有二十三个物理学家组成了一个小型的学术组织,交换资料,交流心得,当然最主要的工作就是搜索海市蜃楼里映像的真实位置,找到了映像的本体,就能反推出光学折射的成因和气候环境对折射现象产生的影响,甚至能建立一个数学模型。那时,我和陆柄林都是组织的成员。很惭愧,我大概只坚持了三年,就放弃了那种焦躁的等待,大海捞针般的绝望。我知道,到现在还在坚持的,不超过五个人,其中的灵魂人物就是陆柄林。私下里我们都把那些坚持者叫做追蜃人。”
焕生缓缓的说着,嘴角却露出一丝的苦笑。
我在他的茶杯里倒了一些热水,半开玩笑的说到,“焕生,我觉得追蜃人这个叫法不好,蜃是《山海经》里的说法,古人认为深海中有一种巨鱼,庞大无比,鼻孔会吐出烟雾,烟雾在海面形成了种种幻象,叫做蜃。那巨鱼通过幻象迷惑吸引海上的船只,船只靠近了,就兴风作浪,吞噬船上的生命。把那些科学家唤作追蜃人,可不是什么美好的祝愿。”
焕生端着茶杯,却一直只是轻轻的吹着,没有喝上一口。“老常,其实科学研究也并非只盯着自然现象,我们当年的研究小组,几乎将国内外著名的海市蜃楼目击事件都搜集过了,国内只要是留下影像资料的,我们都对目击者做了调查。当然,历史传说,上古神话我们也没落下。”
“我那时就有过一个推论,人类是从一个地方发源的,现在这个理论叫走出非洲。但那是基于考古学和遗传学的推论,如果从神话传说来研究,是另外一个过程。全世界不同种族中的神话事件是高度近似的,,关于大洪水的记载,东西方都有,连发生的时代都差不多,甚至,玛雅人、印度人、印加人、苏门答腊岛上的土著,他们的神话中都有,这只有两种解释,要么是个全球性的洪水,要么是人类在大洪水之后才开始走向各地。”
“扯远了,海市蜃楼的来由,东西方神话中也有高度近似的地方。,北欧神话里,海市蜃楼是一种鲸鱼喷出的水柱而形成的,目的是迷惑过往的船只偏离方向,进入巨大的漩涡,船员则被巨鲸捕食。希腊神话里,海市蜃楼被称为海妖之眼,是海妖眼中看到的景象,一但船只或海岸边上的建筑被海妖看到,很快就会被海妖摧毁。英格兰神话中,海市蜃楼被称为女巫魔镜,里面的映像是女巫诅咒的对象。”
“总之,和《山海经》中的记载一样,海市蜃楼都是邪恶危险的代名词。咱们一直到了汉代,神仙思想盛行,寻仙者才把海市蜃楼看做神仙住的蓬莱仙境,以至于很多人冒险出海寻找仙山洞府。我们当年查过汉代到魏晋时期的史料,有据可查的大规模出海寻仙事件就不下五百多起,数万人扬帆海上,但回来的少之又少。”
“很多专家认为这些寻仙者,到达了朝鲜,日本,甚至是美洲大陆,自此定了下来。但这些寻仙者,要么身负皇命,要么是教派领袖,最不济也背负着家族使命,那个时代的人本土宗族观念极重,怎么可能留在那些蛮荒之地,甚至连联络都放弃了?在我看来,试图接近海市蜃楼,寻找海市蜃楼中那些盛景的寻仙者,八成都葬身大海了。”
“所以我从来不认为海市蜃楼中的景象是什么祥瑞。但当年,如果我们继续深入的研究下去,便一定会进入唯心主义和不可知论的范畴,这也是我后来退出的原因。”
(视而不见,名曰夷;听之不闻,名曰希;搏之不得,名曰微。此三者不可致诘,故混而为一。其上不徼,其下不昧,绳绳兮不可名,复归于无物。是谓无状之状,无物之象,是谓惚恍10。迎之不见其首,随之不见其后。执古之道,以御今之有。能知古始,是谓道纪。……《道德经》)
………………………………
第三百五十章 蜃海 (丙)
“焕生,如果陆柄林被曹队找去,破解海市蜃楼中东星号的映像,那他一定是有了研究成果,不是吗?”我努力从焕生构筑的历史迷雾中挣脱出来,尽力开始做一些理性的判断。
焕生点了点头,眼神中闪露了一些光彩,“老常,陆柄林的研究方向和我不同,他是一个标准的实验派,他坚定的认为海市蜃楼是一种光学折射现象,我们之所以很难找到海市蜃楼中的现实映像,是因为气象环境千差万别,形成条件又不是固定不变的,所以折射对象的距离可能远远超出我们的想象,就是映像的本体在地球的另一端也不是不可能。另外,由于光线在折射过程中,传播的距离越远,波动就越大,我们看到的景象有变形甚至是叠加错位都有可能。”
“大约在五年前吧,他带着学生在塔克拉玛干沙漠里呆了半年,做了一个意义重大的实验。他在沙漠的北端立了三根一百多米高的金属柱,每根金属柱上有三根桅杆般的横杆,分别系上巨大的红白蓝三个颜色的旗帜。这样的旗帜在毫无遮挡的沙漠上,显得壮观无比,五公里外用肉眼也可以轻松分辨。”
“在三根立柱附近,陆柄林他们砌出了一个一百多米长,半米多宽的环形水槽,注入了大量清水,水槽外是一系列的太阳能蓄电池板和电加热设备。陆柄林的设想是通过加热水槽周围的空气,加大水的蒸发量,利用温差,在旗杆上方形成富含水气的气团,创造形成海市蜃楼的天气条件。”
“当然,陆柄林还有其他的设备,那时我早离开了追蜃人的队伍,具体的实验方法了解的也不够详细。总之,陆柄林是想通过人为介入,创造一个利于海市蜃楼出现的小环境,再找到可以观测海市蜃楼的观察点,通过观察点的位置以及周围的气候数据,推算出一套计算海市蜃楼成像的数学模型。”
“那么焕生,是否有了这个公式,我们也可以进行反推,根据观察点周围的数据,推定海市蜃楼中映像本体的实际位置?”听了焕生的介绍,我大致明白了曹队为什么一定要有陆柄林的帮助。
“理论上当然没有问题,但在实际操作中问题不会少,数据采集,数据的对比和分析,需要非常庞大的数据量,而且其中的计算,即使有最先进的计算机,也需要很长的时间。等到有了结果,到了那个确认地点,海市蜃楼的幻影早消散了,根本无法检验,可以说在现有的技术水平下,这就是个悖论。”
焕生顿了顿,喝了口茶,继续说到:“陆柄林立起那些杆子以后,据说在沙漠里开车穿行了四五个月,几万公里的行程,才找到了一两次准确的观测点位置,建立起那个数学模型,而且,因为周围气候数值的差异和变化,观测点的位置也是动态的,偶然性太大,我想,陆柄林工作的难度远远超出了我们的想象。”
的确,物理学、数学的研究也许是这世界最枯燥的工作,几十年夜以继日的重复性计算,有时需要的不仅是人的好奇心,更多的是坚韧不拔的意志和强烈的征服**。
本以为焕生的故事将要告一段落,没想到他话锋一转,又给这故事留下了大大的悬念。
“老常,陆柄林的理论和数学模型到现在为止并没有被科学界所认可,发表的论文更是被同行群起而攻,就是他自己也认为还有很多不完善的地方,但我听说大约在两年前,他中断了自己的研究,沙漠中的研究基地也废弃了。”
焕生的话有点出乎了我的意料,以焕生的描述,陆柄林这样执着的追蜃人,又怎会轻易的放弃自己的研究?又有怎样的状况会超出他曾遭遇的艰难呢?
焕生看着我疑惑的表情,苦笑的摇了摇头,叹了口气,继续说到,“陆柄林这个人脾气非常不好,可以说比我还不近人情百倍。中途退出的追蜃人,在他看来就是对事业的背叛,他就再也不联系,不交流,行同路人一般,当然对我也是一样。所以他中断研究的具体原因我也不太清楚,只是听说,在寻找观测点的过程中,发生了人员失踪的事故,他的几个学生消失在了大漠。”
“而且,好像在中断实验之前,陆柄林在旗杆上安装了一个巨大的计时器,这个计时器足足有十几米长,五米多高,还是从日本定制的,但没人知道这个计时器的作用到底是什么。算了,老常,不去想了,我们不久就会见到陆柄林,也许所有的疑问都会解开。”
“计时器?”焕生的话让我不禁陷入了深深的思索。
在所有疑问远远没有解开前,首先我们迎来的是一个宿命般的预言。用酒无好酒,宴无好宴这句话,来形容曹队的意外殷勤,简直是太恰当不过。
我扶着船舷,完全顾不上五六级的海风,肠胃里翻江倒海,头晕的完全感觉不到身体的平衡。船的每一次晃动,对我都是新一次呕吐的开始。从前我虽然也出过几次海,但从没有离开海岸线五公里,以为可以很快适应海上的生活,可真的进入远海,才明白其中的挑战。
焕生比我好不了多少,但他上船后吐了两次,就倒进了船舱里,昏睡不醒。曹队显然早适应了海船的摇晃,在甲板上如履平地,神色如常。他开导我,像我这样一直趴着吐的,过两天就跟没事儿人一样了,倒是焕生这样上船闷头睡的,估计没一星期缓不过来。
我们搭乘的是一艘两千吨级的远洋科考船,听说刚刚执行过南极科考任务,回到母港没休整几天就被派来了。在船尾有个直升机的停机坪,那一天我们到了三亚,果然应了之前的担忧,海滩都没看着,坐上直升机就送来了科考船,而此时的科考船已经到了海南岛东南方向两百多海里的地方。
曹队见我和焕生都没适应船上的颠簸,也就没急着给我们介绍情况,整天和船长守在瞭望台上,商量着什么。船上的工作人员不少,但我并没有看到焕生说的陆炳林。
浑浑噩噩的睡了一晚,第二天海上艳阳高照,是最近少见的好天儿,我的晕船症也似乎瞬间消失了。来到甲板上,曹队叼着根烟,正和一个五十多岁,高高瘦瘦的大胡子聊着什么。
那个大胡子表情严峻,似乎没有在听曹队的絮叨,愣愣的望着天际线发呆。他的胡须浓密,完全没有修剪,脸颊黑红,一副饱经风霜的模样,戴了顶农村下地时用的大草帽,几乎遮了半个脸,这样的穿戴,在海船上显得鹤立鸡群。
曹队见我过来,连忙起身和我打着招呼,并向身边的大胡子介绍到:“来的这位就是常爷了,我们局里的顾问,老朋友了,鄱阳湖和神农架的事儿,全是常爷的手笔。”
那大胡子一听曹队的话,僵硬的脸上浮出一丝笑容,也起身,握住了我的手。
大胡子的手非常宽厚有力,手掌上老茧密布,更像是个庄稼汉。不等他开口,我笑着问了句:“您一定就是陆柄林陆教授了,幸会幸会。”
那大胡子顿时怔住了,诧异的望了望曹队,“怎么?常教授,我们从前见过吗请原谅,这两年记性差得厉害。”
“老常,给你的卷宗里没提陆教授的事儿啊?您是越来越神了。”曹队挠了挠头,显然也没搞清我未卜先知的奥秘。
“陆教授,你还记得有位叫廖焕生的北理工教授吗?他是您的故人,陪我一起来的。”我笑着对陆柄林说。
“焕生来了?我们有几年没见了,看来这趟不会寂寞,可有功夫吵了。曹队你们聊,我去检查一下设备情况。”陆柄林苦笑两声,竟不再说话,扭头回船舱去了。
虽然焕生出发前就给我打了预防针儿,但我依旧无法接受陆教授那近乎于无理的我行我素,刚握完的手也悬在了半空中。
曹队看着尴尬的我,呵呵笑着说:“陆教授这人脾气是有点儿怪,但学问越大的人脾气也越大,不是吗?”
我白了曹队一眼,“老曹,你批评得对,看来我在队里是太平易近人了。”
“老常,我这也是头疼医头,脚疼医脚,东星号事件三个多月毫无进展,嘴起了一圈儿泡,只有什么法子都试试了。”曹队递给我一支烟,胳膊倚在栏杆上,出神的望着平静的海面。
我把烟点上,到曹队身边,“老曹,说说现在的情况吧,还有多少资料里没写的东西,这回看来你是把能用的资源都用上了。”
(鸟飞于空,鱼游于渊,非术也。故为鸟为鱼者,亦不自知其能飞能游。苟知之,立心以为之,则必堕必溺。犹人之足驰手捉,耳听目视,当其驰捉听视之际,应机自至,又不待思而施之也。苟须思之而后可施之,则疲矣。是以任自然者久,得其常者济。……《慎到》)
………………………………
第三百五十一章 蜃海 (丁)
听了曹队的介绍,我方才明白这一次对东星号的搜索,规模之大远远超出了我的想象。和我们的科考船一起出发的,还有一艘三千多吨级的远洋补给船,有了它,我们在海上坚持两三个月也毫无问题。另外,在我们附近,有南海舰队的两艘护卫舰和一艘救援舰配合,随时保证两小时内到达支援。
我们的科考船上不但有一架小型的直升机,还拖拽着一艘小型深海潜水艇,可以下潜到两千米的海洋深处。至于**系统,高空探测气球以及各种科学观测仪器堆满了科考船和补给船。
两艘船上的专家大致可以分成三拨,一拨是海事局下属的海上搜救专家,一拨是各大学和研究所的海洋学专家,这两拨专家都以补给船为基地,也是这次任务的总指挥部。
第三拨就是陆柄林教授带队的追蜃人队伍,大约有十五人,再加上参与过第一次搜救的外滩号,以及与东星号意外相遇的渔船成员也都上了科考船。粗粗一算,参加这次任务的不算南海舰队已经多达两百人。
听到这里我不禁问了一句,“曹队,这东星号上到底运了什么东西,要摆出这么大阵仗来搜救?”
曹队摇了摇头,“老常,老实说我不知道,这次的行动保密级别很高,我们只是搜救队伍的配合力量,要听指挥部的统一领导,一但找到东星号,马上移交,估计船都不一定登得上去,你可以尽情想象船上到底装了什么。”
“我估摸着要不是因为陆柄林教授那帮人太不合群,不好管理,我也不会来科考船,说白了,我们部门就是负责监视陆柄林的。”
“为什么上面这么重视陆教授?焕生说他的数学模型并没有得到理论界的认同,上面凭什么认为他可以找到失踪的东星号?”曹队说的越玄乎,我越觉得里面的问题很多,不禁打断他问了一句。
“因为之前测试过。其实最开始,指挥中心的人只是去拜访了一下陆教授,希望能听一下他的建议,毕竟他是这个领域知名度很高的专家。在没有告诉他渔船曾遭遇过东星号的情况下,仅仅凭海市蜃楼的照片以及当时观测点的气象数据,还有东星号最后的航线图和失踪地点坐标,陆教授做了两天的计算,圈出了十一个东星号可能出现的位置。”
“本来拜访陆教授的专家对那些地点颇不以为然,因为那些地方不光是南海海域,甚至包括西太平洋、马六甲,甚至还有一个地点在新西兰南岛南面几百海里的地方。一艘船在失去动力的情况下,怎么可能借助洋流在两个月时间飘那么远,完全是天方夜谭。可偏偏在这些地点的数据里,有渔船偶遇东星号的坐标,这才让指挥中心震惊无比。”
“但详细询问陆教授数学模型和计算方法,陆教授那脾气你已经见识过,根本就不可能。指挥中心既不能无视陆教授的计算结果,又不能把宝全押在一个未经证实的理论上,所以出现了现在这种可笑的情况,由我带领陆教授的团队,目标就是把南海和西太平洋上的坐标点都验证一遍,而指挥中心则带领另一批海洋洋流学的专家,通过洋流的追踪来搜寻东星号。”
“也就是说,现在看似壮观的搜索队,在勘察完南海的几个坐标点后,就会分道扬镳,各自为战,大约两周后,海上的一切就只有靠我们自己了。”
曹队的讲述多少带了点儿不满的情绪,但似乎也不完全是分工的问题,想到这里,就随口问了一句,“曹队,你对陆教授的理论怎么看?对海上搜救,我实在想不出能帮上什么忙,为什么你一再坚持让我来?”
曹队转过身,靠在栏杆上,神情变得轻松起来,似乎在享受着明媚阳光和徐徐的海风。“老常,我们的定位就是一支偏师,多我们不多,少我们不少,白跑一趟情理之中,有点儿发现就是意外之喜,想通了这一点,就没什么压力了,找你来就当是度假吧,看看南海的风光,尝尝原生态海鲜,时间大把的,足够喝酒聊天,这不也是一件乐事?”
我哼了一声,转过脸,和他一起靠在栏杆上。“曹队,你如果要躲,可以找出一百个理由,一定是你相信陆教授会有发现才揽的这差事,但估计是陆教授的一些理论远远超出了你理解的范畴,这才想方设法把我弄到船上。”
曹队惊讶的直起身,“老常,看来焕生那小子对陆柄林很了解啊,他还告诉你什么?”
我把焕生的话给曹队重复了一遍,特别是对陆柄林当年放弃沙漠试验的事,着重地做了强调。听了我的话,曹队的神色变得严肃起来。
“计时器?难道说陆教授己经认为海市蜃楼不是简单的光学折射现象?老常,那你觉得为什么人类为什么总找不到海市蜃楼里的真实投影?”
“这个问题很难回答,按焕生的认识,主要原因是折射成像扭曲,造成景物的变形。但现在学术界还有一种非主流的观点,认为海市蜃楼中的景象并不是我们这个时空中的,而是几十甚至几百年前的景象。在我们的大气中有一种特殊的粒子,在地磁作用下可以记录下当时的场景,就像录像带一样。多少年后,在偶然的磁场状况下,这些被录下来的景象再次投射到云层的水汽中,人类自然不能找到当年的实景。”听了我的话,曹队向我摇了摇头。
“这种说法老常你肯定是不相信的,我记得你以前给我讲过故宫里鬼影墙和那口海眼井的故事,似乎和地磁录像带的说法很相似。但这回,我觉得不太一样,如果这些影像对现实中的事物产生影响,那就绝不是录像播放那么简单,对不对?”
我点了点头,笑着对曹队说:“其实老曹,你听到陆教授在沙漠里按计时器,其实就已经有了一种假设,我只是觉得我们现在的推测都是沙中的楼阁,我倒是好奇你这两天和陆教授的交流,他告诉了你些什么?好像你们相处的还算愉快?”
“嗨,我你还不了解,放低身段,虚心求教,多拍马屁呗,你们文化人不就喜欢这一套?另外就是把咱之前的故事掰开揉碎,再掺点作料给他讲,让他始终觉得我是打心底里认同他的研究方法的。不过,我们在三亚等科考船回港呆了整整四天,他基本上把自己关在酒店房间,但我看他一直研究的并不是卷宗档案,而是南海的气候资料以及过往失踪船只的报告。”
“陆教授研究气象资料这很正常,但为什么研究船只失事的报告?原来有传说,说南海存在着一个类似于百慕大三角的魔鬼海域,造成过往船只的失踪。但后来有科学家专门研究过,那是因为南海水下地质结构复杂,有很多凸起的暗礁,风浪很大时,船只往往无法确定暗礁位置,造成触礁沉没,而且历史上的失踪船只很多都在海底找到了。并不是什么神秘事件,只是失事的概率大些而已。”
“这我就不清楚了,陆教授从没讲过其中的原因,但这些天他和那些追蜃人一直忙着标注一张新的海图,应该是有自己的计划。”
“曹队,在你们的计划里,如果陆教授标出来的东星号可能出现的地点,没有发现失踪的船,下一步会怎么做?”我深深吸了一口潮湿的海风,追问了曹队一句。
曹队叹了口气,颇有些无奈地说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温馨提示: 温看小说的同时发表评论,说出自己的看法和其它小伙伴们分享也不错哦!发表书评还可以获得积分和经验奖励,认真写原创书评 被采纳为精评可以获得大量金币、积分和经验奖励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