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院上坟-第14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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实的想法讲出一些。
丁剑若有所思的点点头,放下了画笔,神色很郑重的问了我一句,“常叔,你说人为什么总会在现实世界,碰到梦里面的人或场景?而且做梦时绝对没真正去过那些地方,见过那些人。”丁剑边说,边把自己坐的折叠小凳递给我,自己一屁股坐在了甲板上。
丁剑的问题多少有些出乎我的意料,难道是一个想象力极度丰富的艺术家,更容易模糊想象和现实之间的边界?
“小丁,这个问题我也很难有一个肯定的答案,你想听正统的说法,还是听我的个人见解?”我在小板凳上坐下,笑着问了他一句。
“您先说正统的,然后再说自己的,我两个都不想错过。”小丁难得地露出了一丝狡黠。
“正统的说法呢,主要是因为人的记忆问题,或者说是大脑工作机制的问题。我们的大脑是个精密的计算机,能够采集、分析并储存外部世界的影响数据。但是,外部世界太复杂了,我们的知觉又在无时不刻向大脑传递,如果都储存进去,估计很快大脑就被数据占满了。”
“估计是数据量大了,大脑还面临一个检索、提取数据的麻烦,所以人类的大脑进化出了一种特殊的功能,现在时髦的术语叫模糊运算。大脑会自动根据事件对自己的重要程度,选择记忆或者删除,估计删除的要远远多于记忆的。之后,还会自动生成一个检索提取的路径,只要思维触碰这个路径,记忆就会出现。我们管这叫联想,叫睹物思人,或叫夜有所思。”
“可是,时间长了,人的年龄大了,记忆力都会下降,不同的检索路径变得模糊,甚至不同的路径相互重合,那么不同的两件事,在大脑里会变成一件事,同样,两件事发生的时间也会发生记忆上的错误,于是,就出现了场景熟悉,但并不记得自己什么时候来过的情况。”
说到这里,我停顿了一下,而沉思中的丁剑已经脱口而出,“常叔,这正统的解释并不全面,有时候,有些事情我确认没有经历过,但依旧会觉得很熟悉,有些人根本不认识,但第一次见就觉得似曾相识。甚至在画画的时候,会不自觉的加入一些景物中没有的东西,可还觉得很自然,很协调,就好像曾经真实的存在过一样。”
“心理学上这个现象叫选择性记忆,大脑会把你经历过的事件,选择性的拆成不同的组成部分,也许大脑选择性的忘掉了事件的时间、人物,只剩下了某个场景,一件事没了大多数因果关系的细节,只剩下了一种感知,而且这种感知往往还会被进一步拆分,变得更加的支离破碎,和当时的真实场景已经大相径庭。所以你可能没经历过一模一样的事,但感受相近,让你有了熟悉的感觉。当然这依旧是主流的心理学解读,并不是我的认识,我的认识只是来自经验,是离经叛道。”
“那您的认识又是什么?”丁剑抬起头,看得出,他的双眼中满是期待。
(古之善揲蓍灼龟者,能于今中示古,古中示今,高中示下,下中示高,小中示大,大中示小,一中示多,多中示一,人中示物,物中示人,我中示彼,彼中示我。是道也,其来无今,其往无古,其高无盖,其低无载,其大无外,其小无内,其外无物,其内无人,其近无我,其远无彼。不可析,不可合,不可喻,不可思。惟其浑沦,所以为道。……《关尹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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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六十九章 蜃海 (亥)
在丁剑的追问下,我不得不重拾旧事,不得不重新构筑已经混乱无比的逻辑,关键是很多内容,我曾努力锁在内心深处,但此时却源源不绝的翻涌而出。
“小丁,关于佛教的六道轮回,关于道教的重生罔替,你应该听说过吧?几乎所有宗教都有往生、此生、来生的描绘,这仅仅是一种宣传教义的手段,或者说是一种精神麻醉的方式吗?恐怕不那么简单。很多人坚称看到或经历了自己不可能接触的时代,人物,事件,有的和你一样,经常有一种似曾相识的感受,有的又可以感受到未来将要发生的事情,如果不用重生轮回来解释,又如何让人心安呢?”
“常叔,如果是往生,这还合理,毕竟是前世的记忆,是记忆因为外界刺激,重新被挖掘了出来,但人怎么可以拥有来生的记忆?如果这真是来生所经历,那是不是未来可以改变了?”丁剑听得很是认真,情不自禁的插了一句进来,看得出,他对这个话题有着异乎寻常的兴趣。
“对于拥有预知能力的人,历朝历代都是既好奇又恐惧,因为这个能力,历史是否会被改写,而预测者、试图改变历史进程的人是否会遭到天谴,而那些天谴是否只是当局者设定的一种防火墙,长久以来喋喋不休又莫衷一致。但这些只能说明一点,这个能力确实客观存在。”
“佛法的面壁打坐,道教的辟谷修真,在我看来都是将身体调整到一种特殊的状态,进入某种特殊的境界,所谓神游物外,魂交天道。”
“对于这个现象,其实世界上很多的心理学家都做过深入的研究,用学术的理论来解释,就是一种浅睡眠状态,或者说是一种梦境的状态。一切的预知,无一例外都是在梦境中完成的。但这其中的原理又是什么呢?众说纷纭,莫衷一致。难道我们的客观世界真的如庄周梦蝶一般,我们已经无法真正分辨物质与意识之间的边界?”
听到这里,丁剑的眼皮开始不断的跳动,指尖轻颤,嘴里反复念叨着:“边界,边界。”丁剑的声音变得有些奇怪,忽然让人有了空灵而缥缈的感觉,本来我俩只有一步的距离,但如果我目不视物,这声音在空气中飘荡的距离,感觉至少在几十米的距离。我们中间又好像隔着一层透明玻璃,似乎还不是平的那种,更像个半弧形的墙,声音因为反射,产生了很强的失真感。
我不知道这种感觉因何而来,似乎是在某个时间突然出现的,同时我也注意到,丁剑手指关节的颤动,显得非常机械,频率正慢慢变得缓慢,我甚至可以分辨出每一次起伏在空气中留下的残影。我苦笑着摇了摇头,聊起这些事情,人的注意力往往会被一些细微的事物所吸引,像是被催眠了一般。我深深吸了一口腥涩的海风,不再关注丁剑的反常表现,继续说了起来。
“虽然这个领域的科学研究,因为牵扯太多形而上的东西,百多年来一直进展不大,但利用梦境,利用浅睡眠状态进行心理治疗,倒是早已成熟的方法。周公解梦,解的准不准确倒在其次,重要的是给了人一种心理暗示,一种影响决策,影像走向的心理暗示。这何尝又不是一种通过预测改变进程的实例?”
“曾经,这样的能力只是因为偶然事件而发生,这种偶然性增加了它的神秘感,以至于无数人舍弃生命,终其一生,探索不止,有放海寻仙的,有自囚深洞的,有炼丹服药的,也有沉淫数术的,为的都只是窥探他们心中的天道。朝闻夕死,成了天道的注脚。”
这时,海风渐渐大了起来,泼墨般的浓云已经笼罩在头顶。鼻孔中的潮湿与腥咸,伴着船身越来越大的摇摆,让人有些作呕。丁剑坐在甲板上,一动不动,像一尊雕塑一般,了无生气,如果不是偶有一两声的问询,我几乎感觉不到他的存在。我不再想从他的嘴里再了解些什么,只是顺着自己的思路往下讲。大多数时候,人都是通过交流不断整理自己的思路,也往往在这种自顾自的闲聊里,发现新的角度和线索,这也许就是曹队他们最爱来我北京的小院,扯上一下午闲天的原因。
“小丁,其实每个人都会有极其类似的过往。大约二十多年前,我曾经有一次离来生非常接近的经历,如果不是因为自己的至亲在那一次事件里发生了巨大的变故,永远离我而去,我甚至不能肯定那里是通往来生的大门。但我从至亲那里了解到的是,我们的确可以从那个大门里,看到生命的流逝,看到死亡真正的意义,只是可笑的是,看到来生的代价却是此生的终结,恐怕上天并没有给你能够改变它的机会。”
“那一次的事故来源于一次特殊的发现,地磁异常,辐射异常,时间异常,还有流传久远却少有人知的传说。人进入那个区域,身体和神智都会受到很大的影响,但我至今都不能确定,人在那里看到的究竟是往生来世的幻象,还只是大脑思维受创后的幻觉。我唯一确定的,去过一次的人绝无勇气再来一次。”
“是您和陆教授聊起的玄门吗?”丁剑依旧一动不动,天色渐暗,此刻我已经完全看不清他的表情,只是这声音变得有一点参透世事的感觉。
“是,我怀疑追蜃人在魔鬼城遇到的就是玄门,或者说,哈萨克牧民的魔鬼城传说,就是玄门的一种打开方式。当然不可否认,我一直怀疑东星号上发生的一切也与玄门有关。”我从板凳上站起来,踱到丁剑的身后,将手搭在了他的肩头,一股彻骨的寒意顺着指尖传了上来,好像我触碰到的是一具冰冷的尸体。
“常叔,玄门并不是一扇门,而是一团雾,一个隧洞,一个漩涡对吧。而且不慎进入的人,也并不知道周围的变化,并不知道自己存在于另一个世界,对吧?”丁剑这时转过了头,他的面色在阴云的笼罩下更显苍白,双眼密布血丝,艺术家的随意与洒脱早已不见,取而代之的是紧张和狐疑。
那一刻我的精神也有点儿恍惚,我无法回答丁剑的问题,毕竟不曾真正进入过玄门的中心,不曾真正看到所谓的天道,但我明白丁剑提问背后的真实含义。
就在此时,小甲板的下层传来了小雷的呼喊声,“常叔,来一下会议室,曹队找你。”
我答应了一声,又拍了拍丁剑的肩膀,“要下雨了,小丁,风高浪急的,进船舱去吧,很多事人们用一辈子都没有想通,没必要为难自己。”
丁剑没有任何的反应,依旧像块石头一样坐着,我似乎听到他嘴里又在不停的念叨,“边界,梦蝶,蝶梦,玄门。”几滴雨点落下,在他的肩头的衣衫上慢慢殷开,如同墨点儿落于纸上,不急不躁却无可阻挡。这是一种因孤独而绽放的美感,我摇摇头,摒除了大脑中这不真实的臆想,匆匆下了旋梯,与小雷一起,进了船舱。
下了船舱没有几步,我已经闻到浓烈的烟草味道,有曹队这个烟枪在,到哪开会都是云雾翻腾。可如果连船舱的通道都弥漫着烟味儿,曹队他们的领导小组会议,应该是开了一阵子。想到这里,我忽然意识到一个严重的问题,连忙看了一下手腕上的表,此刻的表针指向了十点十分。
在我的记忆里,曹队他们的会是八点半召开,曹队离开后,我没有太多耽搁就上了甲板,和丁剑聊了一会儿,在我的时间概念里,最多半个小时而已,怎么会已经接近两小时?难道是我对时间的感知能力发生了偏差?可再仔细回想刚刚与丁剑的闲聊,怎么也不可能用去如此之长的时间?
我飞快的从随身的挎包里拿出海事电话,输入周程的电话号码,拨了过去,刚才发生的一幕,我有越来越强烈的似曾相识感,虽无法确定这种感受的来由,但我意识到,同样的场景,好像在周程的小诊所里发生过。
短暂的等待之后是清晰的盲音,电话不通。
“老常,快点儿,我们进入预定区域了。”我的手被匆匆从会议室走出的曹队一把攥住,只有跟着他向驾驶舱走去。他的身后,陆炳林、魏处长、蒋船长鱼贯而出,可神情一个比一个严肃。
(《黄帝书》曰:“形动不生形而生影,声动不生声而生响,无动不生无而生有。”形,必终者也;天地终乎?与我偕终。终进乎?不知也。道终乎本无始,进乎本不久。有生则复于不生,有形则复于无形。不生者,非本不生者也;无形者,非本无形者也。生者,理之必终者也。终者不得不终,亦如生者之不得不生。而欲恒其生,画其终,惑于数也。……《列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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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七十章 蜃海 (续一)
从狭长的舱房通道到驾驶舱,不过三四十米的距离,但这段距离里,曹队一刻不停的把太多的信息灌输给我,连同我思索的时间,仿佛跑了大半个马拉松,说不出的疲惫。
不得不说第一次的四人领导小组会议,还是效率惊人的。此时我们距离东星号信号消失的区域,只有不到五海里。按照之前大家议定的结果,到达那片海域,科考船将放下一艘深海潜艇,在大约两千到三千米深的海床上搜索,虽然这极有可能是无用功,但只有祈求好运照拂,哪怕能发现一些残片遗骸,也是巨大的进展。
潜艇下水的同时,陆教授他们负责收集这片海域的水文和气象资料,并架设大型的监测设备,希望能找到磁场信号的干扰情况,当然最重要的是监测海面是否有海市蜃楼的出现。
这两项工作安排在我看来和大海捞针无异,静候结果就是了,怎么也想不通有什么值得大家风风火火跑上驾驶舱的理由?我只问出了半句,曹队已经明白了我的意思,低声告诉我,我之前的一个猜测是正确的,海南三亚那次东星号海市蜃楼的目击绝非偶然,浙江所在陆炳林的理论上做了突破性的研究,他们预测到了海市蜃楼出现的时间和大致地点,根据他们的推测,十五分钟后,就在这片海域将再次出现东星号的蜃海影像。
听到这个鬼魅的说法,我不禁一把攥住了曹队的手腕,“老曹,这怎么可能?陆炳林的研究是先有一个影像的本体,通过模拟海市蜃楼成像的气候条件,搜索到幻像出现的位置,来推导成像的数学模型。当然,有了这个数学模型,我们就可以通过海市蜃楼的影像,反推出本体的具体位置。可是,不知道东星号的准确位置,又靠什么计算出海市蜃楼出现的时间和地点?知道了东星号的位置,我们直接去就行了,何必找什么影像?”
曹队停下脚步,侧过身让蒋船长、魏处他们先走,一边小声告诉我,“老常,具体怎么回事我不清楚,但你刚刚说的情况,是基于东星号处在一个固定位置上,假设东星号是在不断移动的,那我们是不是就需要海市蜃楼的影像了?早会上,陆教授和你问了同样的问题,魏处就是这么回答的。我们小看了魏处,浙江所的实验内容他很清楚,把浙江所请来海南的也是他,最早观测到三亚东星号蜃海影像的也是他。早上我们开会时,他已经把情况告诉了我们,而且浙江所的科研人员和设备就在另一条补给船上。”
曹队的话让我无比震惊,我扭头看了看走在身后的陆炳林,他的表情阴晴不定,三分忧虑,七分的愤怒,看来与我一样受了很大的冲击,但那种强压的怒火却不知从何而来。就算是前一晚酒桌上,魏处刻意隐瞒了一些情况,陆教授也不至于有这样的反应吧?看来,刚刚在舱里的工作会议上,双方一定发生了激烈的争执。
我下意识的又眺望了一下海面,虽然已快到正午,天色却阴暗的如同傍晚,浓厚的云层遮盖了大部分的阳光,远处,云层和海面的交界处,隐约有闪电瞬间跳跃两下,似乎唯恐人们感受不到它的威势。
这几天来,补给船与我们的距离一直保持在两三公里左右,虽然位置每天都有变化,但在甲板上,总能看到海面上甲虫般大小的补给船,两艘船的联系也是非常紧密。但今天,补给船竟然消失不见了,难道是黑暗或海浪掩盖了它的行踪?
见我朝海面上不停地眺望,曹队又轻声说了一句,“我们开会时,补给船就改变了航向,估计现在离我们有十几公里了,他们更靠近东星号的消失地点一些,他们最终的目标应该是我们东北方四十公里的海域,现在已经看不见了。可是就在刚才,我们和补给船失去了联系,或者说,我们是和外界失去了联系。”
我猛然明白为什么我的海事卫星电话无法拨打,而通讯信号的中断,是否意味着我们已经进入了磁场异常区?
“老常,今儿的早会,各路神仙都显形了,陆教授和魏处就工作计划和安排,狠吵了一架,我总觉得陆教授觉察到了什么,可就是不明说,而且到关键的地方,俩人都会有意识的回避开,不知是个什么原因,回头得好好问问。不多说了,魏处的计划要展开了,也许上到驾驶舱,很多问题都有答案了。”曹队说完,也不容我再问,拉着我匆匆的追了上去。
驾驶舱里一片忙乱,有人坐在发报机和无线电台前不断的按键收发,有人站在船舷拿着航海仪器反复测量,有人对着海图不断描画,有人抱着步话机大声喊叫,应该是和底舱联系着。魏处和蒋船长站在方向舵前,神情紧张的不知在交流着什么。
虽然魏处和陆炳林很可能刚才发生了争吵,但应该也达成了共识,追蜃人们有条不紊的进行着工作,采水样,测风速,探空气球也放出去了几个,在深黑的天空里反射着金属般的光泽。更多的人都应该还在底舱里,大量的仪器设备全部开动,数据也源源不断的输送过来。
我穿过忙碌的人群,来到站在驾驶舱角落里,一言不发的陆炳林身旁,递了根烟给他。见我过来,陆炳林似乎定了定神,努力调整了一下心情,整理了一下本来就不多的头发,挤出一丝笑容。
“陆教授,怎么,早上的会大伙有不同意见?”我很随意的在他身边,倚着墙站着。
陆炳林愣了一下,苦笑两声,“老常,曹队这人太直,什么都跟你聊。学术问题嘛,大家有些不同看法很正常,开会的时候争论两句,都不会往心里去。会完了,还不是少数服从多数,工作要继续开展嘛,都是一条船上的人。”
看着他言不由衷的表情,我不禁一笑,“老陆,听你这话头儿,如果不是因为大家在一条船上,没地方跑,没地方藏的,你早就话不投机,一拍两散了。”
陆炳林眉毛一挑,跟着我呵呵了两声,“哪能啊,老常,这是你说的,可不是我说的。研究工作当然允许有不同意见,不尝试怎么能总结出经验。”
我不打算和陆教授兜什么圈子,单刀直入的问道,“老陆,我有件事一直不明白,当年在沙漠里,另一只追蜃人的队伍全体失踪,你们在周围搜索了半个小时,赵排长就逼着你们离开了,可为什么你们第二天没有继续搜索?”
“焕生曾经告诉我,你是个极重感情的人,你怎么会如此轻易的放弃了你的队员,而且从你的描述里,我总觉得那个赵排长不简单,很多事他了解的比你们还多,关键时候也敢拿主意,不像简单的来配合你们工作吧?”
“你埋在心里不愿说的原因,是不是和今天你们工作会议的争吵有关?也和浙江所根据你之前的理论做的研究计划有关?”
陆炳林惊讶的看着我,很快脸上表现出一种复杂的神情,半晌才蹦出一句话,“怨不得这次搜救行动,上面点名要曹队进来,曹队又点名要老常你进来,真是不一般啊,如果你们来搞学术研究,我们肯定少走很多弯路。走,我们出去说。”
陆炳林把我拉到了驾驶室外的甲板上,这会儿海风已经很大,旗杆上的红色三角旗上下翻滚,似乎随时都有可能被吹得飘散开去。人站在甲板,身体不停的前后晃动,不抓紧栏杆,挺直身体都很困难。
陆炳林也明白他把我拽出舱是个十足的馊主意,不得不凑到我耳边,几乎是喊着告诉我,当年放弃搜救,是上面的命令,因为从魔鬼城往东北,不到五十公里就是军事禁区,那里有一个部队的核研究基地,而且中国的第一颗原子弹也是在那里试爆成功的。
陆炳林顿了一小会儿,好像下了很大的决心一样,又接着说道:”老常,最主要的还是当时我们的确不用去找了,出事后的第四天,部队就在沙漠腹地发现了一个追蜃人的尸体,是失踪几人中的一个无疑。但这具尸体风化干瘪的非常厉害,据当地的人说,尸体变成这样,没个几百年不可能,可这仅仅过了四天而已。“
”特别是,在这具遗骸上部队发现了严重的辐射超标,即使我认错了尸体,几百年前,这遇难者又是怎么被核辐射的呢?”
(夫哀莫大于心死,而人死亦次之。日出东方而入于西极,万物莫不比方,有目有趾者,待是而后成功。是出则存,是入则亡。万物亦然,有待也而死,有待也而生。吾一受其成形,而不化以待尽。效物而动,日夜无隙,而不知其所终。薰然其成形,知命不能规乎其前。――《庄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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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七十一章 蜃海 (续二)
风大浪急,我努力分辨着陆炳林说的每一个字,但脸上一定露出了无比震惊的神色。陆炳林也一定看到了,露出一丝苦笑。他定了定神,继续大声说道:“老常,你现在明白我当年为什么要放弃搜救了吧?而且为什么我也放弃了在沙漠的研究基地,因为我很清楚,海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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