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院上坟-第14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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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常,你现在明白我当年为什么要放弃搜救了吧?而且为什么我也放弃了在沙漠的研究基地,因为我很清楚,海市蜃楼成像的数学模型里,还有一个变量,一个人类目前无法把控的变量。这个变量就藏在海市蜃楼的本体附近,它会带来地磁异常、气候异常、甚至是莫名其妙的高能辐射,也许还会有时空位移吧?或者说,海市蜃楼本身除了一部分是大气折射外,很多都是这个变量的外在表现。“
“人在其中太渺小了,即使目睹了其中发生的一切,又能怎样?这个变量是不可把控的,具有巨大的破坏力,还好它的出现非常偶然,我们只需要怀有敬畏之心就好了。“海风吹拂着他已经有些稀疏的头发,让他显得无比落寞和萧瑟。
“老陆,这个原因你在塔克拉玛干时就已经领悟了,为什么后来还把你的研究成果和数据都交给了浙江所?你早上和魏处他们的争执也是因为这个?“此时的我已经大致明白了其中的原委,心里也同时隐隐担心起来。
“魏智华就是一个疯子,一个彻头彻尾的疯子。我上船时为什么和他起争执?根本不是因为什么研究场地的问题,科考船经过改装,船体后部的仓房里有一个奇怪的机器,全是巨大的线圈和发射器,垒了几米高的蓄电池阵,我问过他这东西的用途,他只会用保密条例来敷衍我。“陆炳林讲到这里,我不自觉的想起了费城实验,想起了费城实验里在战舰上安装的巨大的线圈脉冲设备。偏执与百折不挠当然是研究者的基本素质,但也许正是因为不知悔改,人才成的疯子吧?
“后来,我知道浙江所那些人在那条补给船上,他们也参与这个计划,为什么事先不告知我?如果我是一个有门户之见的人,我当年为什么要把研究资料都交给他们?我后来想明白了,魏智华不想让我知道太多,尤其是他要开始的计划。“
”我今天早上开会前又找到他,这回他没有抵赖,可能是就要到达预定地点了吧?我在沙漠里,是通过模拟气象环境来人为创造一个海市蜃楼出来,继而发现了那个变量。魏智华却准备模拟那个变量,这些设备都是干这个的,他根本没有追逐过蜃海的本体,没有进过沙漠,没有进过魔鬼城,他不知道那个变量是什么,里面又隐含着什么,他凭什么做这样的决定?疯子疯子,彻头彻尾的疯子,拿全船人的生命去赌博,这绝不是什么科学研究。“
陆炳林越说越是激动,不停的用拳头敲打的栏杆。“老陆,有一点我还没想通,即使魏处长用这些设备模拟了你说的变量,但它依旧无法找到失踪的东星号,如果他们能够预测出东星号海市蜃楼出现的时间和地点,不是意味着他的实验已经成功,何必把我们都带上船呢?“
”也许是因为同时计算气象和磁场两个变量,数据量太过庞大,反推东星号坐标时,至少在气象数据的分析计算上,他用的上我和我的团队,你们为什么上船,我就不清楚了。当然,还有一种可能,一种不用我们漫无目的搜索海市蜃楼影像的可能。”陆炳林此刻的目光更加迷茫,盯着翻涌的海浪不知在想些什么,但他的眼神里我似乎读出了些什么,不禁脱口而出。
“你的意思是,三亚那次海市蜃楼的出现,根本不是自然发生的?和你在沙漠里安装的气候模拟装置如出一辙?可是你的旗杆是本体,东星号却是个变量,浙江所如何能确定海市蜃楼的出现坐标?”
“只有一种可能,浙江所掌握了这种变量,海市蜃楼与本体之间一定是有某种内在联系的,船上的设备就是用来模拟这种联系,换句话说,如果我们到达了海市蜃楼的发生地点附近,可以通过再造一个磁场,来吸引本体的运行轨迹,这样,不用搜索,就可以让东星号现形了,至少理论上这是成立的,只是谁都不知道结果是什么。”
如果这个方法成立,那魏处一定是把一条考察船当做了吸引东星号轨迹的诱饵,只是到底是哪一条呢?魏处如果是整个计划的负责人,那显然补给船应该是诱饵,可浙江所的科研人员都在补给船上,魏处需要他们计算数据,他们不可或缺,那显然诱饵是我们这条船。
我正思考着,猛地一个巨浪撞击在船舷上,万千水花飞溅,科考船的船身也猛地朝一侧倾斜,巨大的惯性让我们站立不稳,还好抓住了栏杆,踉跄两步,身体倾倒,胳膊还挂在栏杆上。
浪花兜头而下,如瓢泼一般,转眼我们已浑身湿透。虽然此时身处热带,气温常年在三十度左右,但不知为何,这海水冰冷异常,我不禁浑身颤抖起来。
这时我才注意到,船舷一侧百余米的地方,一条条的白线从天际层层卷来,到船身附近时,已是三四米高的大浪。而我们的船似乎也开始转向,努力用船头迎向巨浪。陆炳林抹了一把脸上的海水,大声向我喊着什么,我俩的距离已有四五米之远,他的声音完全被大浪撞击船身的声音所掩盖,完全听不清他的声音。
陆炳林一手拽着栏杆,一手腾出来,使劲的向下指了指,划了两个圆圈,又向头顶指去。他的动作我更加的诧异,但向下指的动作一定和船身有关。我努力站稳身形,直起身向船台的下方看去。
这次任务我们搭乘的科考船,应该是当时国内最为先进的科考船之一,不但排水量大,载重量大,为了抵抗台风巨浪,船身设计的很宽。我们所在的驾驶舱位于船体的前部,本身就是个五层高的桥楼,从这里望出去,船上的一切尽收眼底。
桥楼的后方,是两个巨大的塔吊,在波峰浪谷里,如同两个巨人的手臂,左右挥舞。对于科考船,这吊臂的作用巨大,一方面,可以从补给船吊运物资,不必停靠港口就能完成补给,大大提高了船只的续航能力,特别是到了人迹罕至的地方,这就是坚持下去的唯一途径。
另一方面,对于海上救援、起吊小型潜艇,甚至是在船上吊装大型检测设备,吊臂都是不可或缺的,只是在现在的大浪里,即使如吊臂这样的庞然大物,也如枯枝断藤般的渺小。
吊臂的前方是一个巨大的可开启的顶棚,顶棚打开,是一个升降平台,用来装卸集装箱或大型货物,顶棚的后面是科考船的中央桥楼,虽只有四层,但面积比驾驶舱桥楼大得多,那里是各个考察队伍的实验室和研究中心,此时已经开启了全部的灯光,在墨色的海面上闪烁不止。
桥楼的后方是一个小小的停机坪,本来有一架小型的直升飞机停在上面,每天要起飞一两次,做些搜索工作,估计是因为风大浪高,现在已经被固定起来,表面也蒙上了厚厚的防雨布。
我正琢磨着陆炳林的手势到底是让我看向哪里,忽然间,我感觉到脚下的甲板开始轻微的震动起来。这种震动不是因为海浪起伏撞击引起的,更像是一种马达转动产生的震动,仔细分辨,还能从海浪的怒吼里,隐约听到机械齿轮摩擦和撞击的声音。
我再次仔细循声观察,终于明白这声音是吊臂下方的顶棚正在慢慢开启而发出的。顶棚开启的速度很慢,不仔细看,几乎分辨不出。我用手指了指顶棚的方向,陆炳林朝我点了点头,算是对我的回应,同时,用力顺着栏杆,向我的方向挪动过来。
大浪过后,总会接几个小浪,科考船宽大的船身便会有相对平稳的几十秒,可陆炳林挪到我身边,足足花了一分多钟的时间,这时,船中顶棚已经开启了几乎一半,虽然里面一片漆黑,但借着吊臂上的灯光,还是隐约可以分辨出大致的轮廓。升降平台似乎也开始缓缓的升起,上面放置的并不是集装箱之类,而是一个一人多高,十米见方的金属底座,底座之上是两个雷达般样式,表面各种粗细线圈层层环绕而成的机器。
“老常,就是这个玩意儿,我估计是个电磁发射装置,底舱还有很多蓄电池组,都连在这个升降机上,魏智华这疯子要开始了,我们快回去。”陆炳林已经挪到了我的身边,焦躁的说了一句。
(天地无极,人事无穷,各以成其类;见其计谋,必知其吉凶成败之所终。转圆者,或转而吉,或转而凶,圣人以道,先知存亡,乃知转圆而从方。圆者,所以合语;方者,所以错事。转化者,所以观计谋;接物者,所以观进退之意。皆见其会,乃为要结以接其说也。……《鬼谷子》)
………………………………
第三百七十二章 蜃海 (续三)
陆炳林到了我的身边,正要拉着我往驾驶舱走,一个大浪再次撞在船身之上,浪头翻起两丈多高,我俩瞬间就被淹没在咸腥的水雾里。再次努力站直身体,升降台已经和底层的甲板齐平。吊臂上的几盏探照灯将光线全部投在了布满线圈的古怪机器上,我这时才完全看清它的模样,至少六米多高,机器的表面光洁无比,灯光下闪烁着一种独特的金属光泽,而底座刷了一层黑漆,与上半部分形成了鲜明的色彩对比,应该是刚刚生产出来不久。
就在这机器完全升起,与一层甲板平齐的同时,从科考船中部的桥楼里,鱼贯的跑出了十几个披着黑色雨衣的人,他们并没有去升降台,而是扶着栏杆,径直朝船尾而去。
“老陆,这么大的风浪,这些人为什么要往船尾跑?”我指着那些人影问了一句。
“应该是去放深海潜艇的,早上的会魏智华说过,到了预定地点,要把苍龙号放下水,快,我们先回驾驶舱。”陆炳林说着就拽住了我的手腕。
与此同时,甲板上那台机器忽然发出了低沉的嗡嗡声。让我惊讶无比的是,这时的海浪比刚才还有猛烈许多,科考船在海面上已经如断了线的风筝,左摇右晃个不停,海浪的咆哮几乎已经把周围所有的声音所吞没,但为什么,并不尖锐的嗡嗡声好像丝毫没有受到影响,就如同人带着耳机,这声音是从耳机中传出,直达耳膜一般?
我又转头看了一下那升降台,在探照灯的照射下,那些密布的线圈已经不是最初的冷漠的金属光泽,在线圈的表面开始出现淡淡的一层金黄色,也许是大浪被船身击碎化成了笼罩船身的雨幕,在线圈的金黄色光芒的照射下,竟然反射出五彩斑斓的霓虹,在阴沉的海面之上,是一种无比超现实的存在。
“老常,快点,魏智华已经启动了机器,我们要赶快回去分析数据。”陆炳林头也不回,拽着我的手臂就像舱门方向走去。
此时科考船的船头已经转向了连绵不断的海浪方向,船身的晃动不再是左右的摇摆,而是像坐过山车一般,猛地扬起,又猛地坠下,我立时一阵的恶心,那可恶的晕船反应再次袭来。
走了没两步,我猛地听到头顶上方“咚”的一声闷响,连栏杆扶手都震了一下。声音应该是驾驶舱上面的小平台上发出的,看样子有什么重物落在了甲板上。我一下记起丁剑一直在那小甲板上,难道是他出现了什么意外?
“老陆,你先回去,帮我叫两个帮手上来,小丁还在顶上,我得上去看看。”我挣脱了陆炳林的大手,向他喊了一句。
陆炳林没时间劝我,只是朝我点点头,转身向舱门方向走去。我强忍着肠胃的翻腾,扶着栏杆,顺着旋梯开始往上爬。爬到一半时,我几乎已经到了船身的最高处。举目四望,四下再没什么遮挡,我一下便被沧海孤舟,水天倒挂的景象所震撼。
四下是无尽的黑暗,虽还是午后的时间,云层里几乎透不出一点光亮。唯一的光亮只剩科考船上摇曳闪烁的灯光,吊臂上的探照灯有两盏射向周围的黑幕,离船大概百十米的距离上,隐约可以看到巨大的雨幕,像一堵墙一样,正向船身压下来。
在狂风里,豆大的雨点斜斜的抛洒而下,打在身上冰冷而生疼,让我几乎抬不起头来。而狂风估计已经有六七级大,我的衣服全都被吹得鼓胀起来,手心里也满是雨水,打滑得厉害,很难抓紧旋梯的栏杆。我几乎是被风吹得贴在栏杆上,一步一挪的向上攀爬。
不知用了多久,我才翻上只有三米来高的顶层小甲板。小甲板上,丁剑的画板翻倒,画纸早不知被风吹到了哪里,只剩下一张孤零零的搭在栏杆上,估计是被雨水完全打湿,上面的颜料开始融化,才贴上了栏杆。
画板旁边,丁剑直挺挺的趴在甲板上,一动不动,背后过肩的发辫已经散开,长发凌乱的随风甩动。但最让我不解的是,丁剑周身被一种淡黄色的光晕所包裹,这光晕非常的黯淡,在雨水的洗刷下若隐若现。
我下意识的扭头朝一层的甲板张望了一下,此时升降平台上巨大的机器转向了平台的一侧,扬起了大约二十多度的角度,似乎通上了电,那种直刺耳膜的嗡嗡声比刚才明显又大了一些。关键是那台机器周围也有一层淡黄色的雾霭,只是比丁剑身上的要清晰一些,但似乎也在按照某种节奏,如同呼吸一般,时亮时暗。
我蹲下身,把手掌放在甲板上,屏住气息,手指缝中的雨水有节奏的上下跳跃。我心里大概明白,是因为这台机器产生的共振传导到了甲板表面,因为比较轻微,不易被觉察。而那淡黄色光晕的明暗,与共振的频率吻合,但那光晕到底是什么,是怎样产生的,我却一时想不明白。
我凑到丁剑的身边,用手指探了一下他的鼻息,虽微弱但很平稳,又试了下脉搏,强健有力,周身没什么伤口,更像是晕倒在甲板上。我试着把他扶起来,却没想到丁剑的身体很轻,我稍一用力,已经把他反转过来。
只是丁剑的脸色无比苍白,毫无血色,眼睛却是睁开的,但明显焦距并不在我身上,似乎投向了深邃的天空,嘴唇却在微微的颤动。我俯下身,把耳朵凑了过去,依稀听到好像他说的是,“到了,到了”。
我正准备把他背到背上,旋梯上一阵急促的脚步声传来,很快,小雷和焕生攀上了小甲板。前头的小雷身形敏捷,似乎没怎么受摇摆船身的影响,后面跟着的焕生,看来晕船比我还要严重,脸色苍白,抓着栏杆的手还在不停的颤抖。
“常叔,我们来帮你,你快去实验中心吧,曹队他们已经过去了,喊我来叫你。”小雷两步就蹿到我身边,和我一起把丁剑扶了起来。
我朝小雷点点头,又朝焕生喊了一句,“焕生,你帮忙和小雷把丁剑弄回舱里,他应该是昏倒了,没什么大事儿,我先去曹队那看看。你小子还是有长进,估计再过两天就和小雷一样如履平地了。”我尽量说得轻松些,但在这风暴当头的时刻,大家的心情又怎可能放松下来?
驾驶舱的桥楼内部,有个直通底舱的船员通道,从底舱再一直走下去,经过大小不一的货舱、轮机舱、配电舱可以到达实验室所在的桥楼。只是因为这些通道低矮狭长,空气很是憋闷,前些天我们都走的甲板往返两座桥楼,今天狂风暴雨,也只有下到了底舱。
这一下来我才发现,真如陆炳林所说,在底舱最为宽敞的货舱中,密密麻麻堆起十几排十几米长的金属架,每个金属架上下约有十层,每层都密密麻麻堆满了蓄电池组,靠近通道这一侧,金属架上还都有一个复杂和精密的控制器。不时有船员进进出出,忙着调试和操作这些设备,但所有人都面容严峻,似乎有什么大事将要发生。
我顾不上仔细观察,匆匆的穿过通道,又沿着旋梯向上,来到了实验中心所在的桥楼。
这会儿,实验中心里挤满了人,但没有人开口说话,大家都站在悬窗前,望着正前方甲板上庞大的发射机,实验室里满是凝重而压抑的气氛。上到最顶层的实验平台,魏处长、陆炳林和两个魏处那的科学家正站在一台监视器前,面红耳赤的争论着什么,曹队坐在他们旁边,正盯着监视器上的图像出神儿。
我走到曹队身边,这时才看明白监视器上显示的内容。监视器上的图像应该是同步传输的,但是信号质量非常糟糕,不但时断时续的,常常出现定格,声音更是模糊不清。但我依稀还是能够分辨出这应该是刚刚下水的苍龙号发回的图像,看上去苍龙号还是处于下潜的状态,但应该潜了一阵子,艇身比较平稳,没有受到海面大浪的影响。
靠得和魏处他们几个近了些,我也隐约听到了他们几个争论的内容,似乎陆炳林极力反对魏智华的计划,特别是苍龙号潜艇的下潜,不惜与魏智华争得面红耳赤。而魏处长估计是已经有大量的数据传回,需要陆炳林团队配合运算,并没有和陆炳林硬顶,一边劝着,一边一条条指令派发下去,丝毫没有收手的意思。
曹队终于注意到我已经过来,见我浑身几乎湿透,连忙从座椅背上拿起一件灰蓝色外套递给我,向我努了努嘴,示意到旁边说话。
(天下莫柔弱于水,而攻坚强者莫之能胜,以其无以易之。弱之胜强,柔之胜刚,天下莫不知,莫能行。是以圣人云:“受国之垢,是谓社稷主;受国不祥,是为天下王。“正言若反。……《道德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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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七十三章 蜃海 (续四)
曹队拉着我避开实验中心来回奔走的工作人员,找了个没人的角落,低声给我讲了讲现在的情况。
魏处刚刚在驾驶舱里,已经把下一步的计划告诉了曹队。魏处带上科考船的仪器设备很多,港口装卸时足足用了两天的时间,但大多是拆散的零件,科考船出发前就开始组装调试。曹队虽然看出这些设备透着古怪,完全弄不明白用途,但两人隶属于两个完全不同的机构,他并不好向魏处询问太多。
但在今早的四人领导小组会议上,魏处公布了他即将开始的计划,大致讲了讲他带到船上那些设备的用途,曹队隐约觉得和昨晚饭桌上我聊起的费城实验,似乎有很近似的地方,也应该存在着巨大的风险。但没等他提出意见,陆炳林已经开始连珠炮般的发问,曹队觉着陆炳林在科学上的专业意见比自己的质询更有说服力,索性没有吱声。
可正当魏处和陆炳林谁也说服不了谁时,科考船到达了预定位置,而天气也骤然发生了变化。曹队这些天一直和总部保持着密切的联系,手上也有近期的天气资料和预报,所有的天气预报都是一致的,三日内天气情况良好。可奇怪的是,这场风暴仿佛是从天而降,没有任何的征兆。但显然,这种天气异常,魏处和陆炳林并没有表现出丝毫惊讶,他们的分歧仅仅在于是否使用魏处带来的设备上。
几人离开会议室时,魏处和蒋船长都坚持迅速开始试验,虽然陆炳林反对,但这时的曹队内心颇为矛盾,没有发表意见。于是试验开始。大家去驾驶舱的路上,陆炳林负气走在最后,恰好遇到我,就和我出了驾驶舱。我们不在驾驶舱的这一段时间里,科考船和总部,和补给船的通讯全部中断,科考船成了一叶孤舟。
最为麻烦的是,科考船上的雷达设备也失灵了,不久连指南针都开始疯狂的乱摆,曹队意识到事情已经开始失控,就建议魏处暂停实验,驶出这片海域,等天气放晴再继续开始。但魏处告诉他,东星号海市蜃楼出现的时间即将到来,这一点他非常有把握,可现在撤离,等到海市蜃楼再次出现,不知要到何年何月,上级单位下了死命令,他没有时间了。而且科考船抗风浪的能力很强,蒋船长他们是经过大风大浪的,经验丰富,完全能够处理。
另一个关键的问题是,现在和补给船失去了联系,补给船一定按照先前的约定,在科考船东北方向四十海里的预定位置停留,开始配合行动。一旦科考船离开,补给船收不到信号,两艘船单独行动,没有了照应,风险会更大,所以科考船必须留下。
见魏处意愿坚定,理由充分,曹队也不好坚持,魏处的计划全面展开了。也许是看到曹队的疑惑,魏处拉着曹队去了实验中心,经过底舱的路上,魏处简单给曹队讲解了一下整个计划。
原来,浙江所在陆炳林海市蜃楼的研究成果的基础上,提出了一种新的假设。他们认为在东星号失踪的海域,存在着一个神秘的水下涡流,并且由于地壳运动活跃,伴随着很强的能量场。一方面造成电子设备的失灵,另一方面会造成极端天气的突然发生。
东星号当时就是误入了水下涡流区域,在短时间失事沉入了海底。但这种带着能量场的水下涡流,还有一个特性,就是能够以电磁波的形式记录下进入物体的影像,在近似的气候条件下,这种影像会被投射到云层中,就形成了海市蜃楼,这也就解释了为什么在欧洲神话中,海市蜃楼总是和海难联系在一起,只是古人认为海市蜃楼是一种预兆,而在浙江所的研究人员眼中,那其实是已经发生的果。
浙江所最大的创造发明就是造了两台大功率的电磁脉冲发射设备,本来是用来模拟那个水下涡流能量场的,但阴差阳错的是,在几个月前的一次海洋测试中,意外的投射出了东星号的海市蜃楼影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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