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院上坟-第16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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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因为这个原因,梅雨君参加聚会的次数越来越少。
那一段时间因为没有进展,张炬索性呼朋唤友,喝酒聊天,希望通过聚会,通过毒品带来的幻境来刺激自己的灵感。
九五年春天的那个夜晚,张炬喝了酒也吸食了毒品,人在恍惚的状态里,在骑摩托回家的路上,和一辆卡车发生了剐蹭,控制不住,撞在紫竹桥路旁的一个灯柱上。张炬身受重伤,被送到医院后不久就离世了。
梅雨君参加了张炬的追悼会,也目睹了失去张炬的唐朝乐队就此一蹶不振,但谁也未曾想到,这件事只是一个开始。
接着,这种厄运在摇滚圈里弥漫开来,不久后,香港的一支著名摇滚乐队又出了离奇的事故,主唱在日本的一场演出排练时跌落舞台。原因似乎是一个升降机没有及时升起,主唱在后退时掉进了台中的空洞。
本来这个舞台并不高,不到两米,正常情况人不慎掉落,最严重也就是骨断筋折,但不幸的是那个主唱后脑着地,又撞上了一个金属支架,当时就昏迷了,送到医院不久便告不治。他的意外离世也让这支叱咤一时,最富盛誉的摇滚乐队分崩离析。
而梅雨君非常熟识的地下摇滚乐的代表乐队,来自西安的秦旗,在与当时最为著名的唱片公司签约的情况下,集主唱、吉他手、词曲创作和编曲为一身的核心成员赵亮突然宣布离开了乐队,去终南山出家,秦旗乐队的第一张专辑竟成绝唱。
梅雨君和赵亮算得上亦师亦友的关系,两人认识了近十年,当年梅雨君离家出走,最为绝望的时候,也是赵亮出手扶植,才让她在圈子里站住脚。
赵亮是一个执着的有些偏执的人,他几乎没有因为大众的音乐审美做出任何的妥协,十多年一直坚持着非常小众的迷幻摇滚。
九五年初秋,有唱片公司决定签约秦旗,并送上一份优厚合同的时候,赵亮请了圈子里近百人在自己租住的农舍里大摆筵席,梅雨君也在其中。那个年代里,签约知名大公司,就意味着发专辑,意味着不断的巡演,甚至还有广告片约,和地下状态里,有上顿没下顿的日子那是天壤之别。
但谁也没有想到,不到一周,赵亮就离开乐队,上了终南山,再也不问音乐的事。
对这段历史,我是非常的陌生,梅雨君说的这些人和乐队,我几乎都没听说过,但看她聊起这些,时而神采飞扬,时而痛楚沉默的样子,我能体会到音乐在她生命里的重要性,感受得到那些音乐人的不羁和执念,也自然对赵亮的隐退颇为好奇。
但在梅雨君看来,到今天,赵亮的选择依旧充满了离奇的色彩。
在赵亮离开北京前,他和梅雨君有一次深谈,提到了一些他上终南山的原因。
赵亮摆完农舍的筵席后,因为饮酒过量,第二天几乎昏睡了一整天。大约在后半夜时,他口渴起身,头还是剧痛,便去院子里的水井,准备打点儿井水提提神。
就在这时,赵亮忽然发现,在院墙下的黑影里站着两个人,看不太清楚对方的面貌,但身材应该非常高大,全身被黑衣包裹,一动不动。
按常理,自己家里进了陌生人,又是这么个怪异的打扮,赵亮应该无比紧张才对。但出乎他意料的是,他有一种特殊的祥和安宁的感觉,就好像创作完一首歌曲,看完一本好书。
赵亮走到了那两个人面前,那两个黑衣人告诉他,他们是专程来接赵亮,要去一个地方听一种奇妙的音乐,仅此而已。
赵亮完全无法对抗心底的好奇心,跟着两个人出了院子。令他难以想象的是,两个人一左一右将他架住,三人瞬间就腾到了半空中。之后,赵亮如坠梦境一般,看着周围的山川河流飞速掠过。赵亮这人有点儿恐高,骤然到了半空中,很快就头昏眼花,心脏过速,非常的不舒服,只好闭上眼睛,咬牙坚持着。
不知飞了多久,赵亮猛然双脚触到了土地,睁眼一看,竟然到了一座巍峨的庙宇前,而这座庙依稀立于群山之巅,因为完全是夜晚,实在分辨不出到底身处何地。
两个黑衣人驾着他进了庙门,但赵亮奇怪的是,来来往往的僧人不少,对他们三个却是视而不见。
三人到了一座雄伟的大殿前,这时赵亮听到了一种震人心魄的乐音。僧人诵经配一些钟磬之乐,既可以烘托庄严的气氛,又可以让僧人专注于经文,这种庙乐本来平常,赵亮在北京智化寺也曾听过两次,但当时并没有觉得有什么特殊之处。
但这一次,赵亮却觉得震撼异常。一方面是音乐本身不仅仅是种磬鼓这些打击乐器,加入了笛萧、古琴、古筝,让音乐更为丰富。另一方面,赵亮也注意到,诵经的声音也不是单一的音调,有起承转合,有低徊婉转,很好的和音乐结合在了一起。
三人进到大殿,赵亮才注意到,这所庙宇的规格异常的宏大,大殿上的柱子都是两人合抱的那种,高度更是足足十多米,整个大殿里坐了几乎两三百个僧人,却并不显得拥挤。但除了乐声和诵经之声,在没有一点杂音。
真正进到了大殿,赵亮才真正感觉到这种音乐的魅力。庄严肃穆,充满了仪式感,但音乐本身又无比精致,似乎每一个乐音都鲜活无比,为了一个统一的主题,飘散开去。更令人震惊的是,这音乐结构本身并不复杂,甚至可以说有些单调。但正是这种重复,赋予了乐音震人心魄的力量。
而在赵亮说起这些时,到现在梅雨君还记得他眼中的光彩,那是一种喜极而泣的神情,一种漂泊许久终于还乡的神情,可梅雨君实在搞不懂一个笃定的摇滚人,怎么会被庙乐感动成那个样子。
(得意者无言,进知者亦无言。用无言为言亦言,无知为知亦知。无言与不言,无知与不知,亦言亦知。亦无所不言,亦无所不知;亦无所言,亦无所知。……《列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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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百一十四章 无类 (辰)
赵亮如醉如痴的在大殿里站着,仿佛时间就此冻结,万物就此静止。一切都变得渺小,天地间只剩这乐音。直到音乐停止,僧人们鱼贯而出,大殿的烛火逐一熄灭,万籁俱寂重至,两个黑衣人才驾着他离开了那座寺庙。
之后又是腾空而行,但回来的路,赵亮觉得比来时要快得多。在路上,赵亮努力抑制自己的眩晕感,问起两个黑衣人到底是谁,又为什么带他去那座庙,这座庙又到底位于哪里?
赵亮的所有问题黑衣人都不作答,只是在快要到达赵亮的小院时,才告诉他,那座庙就在终南山的后山。
对于这段如梦般的经历,赵亮倒是无比坚信,为此整整枯坐了一整天。回来之后不久,他没有给唱片公司沟通,留下一封辞职信,就跑去了终南山。这一去才明白,到后山的那座寺院,道路遥远不说还没有公路,全要靠两条腿翻山越岭。
从清早到黄昏,赵亮一路走一路问,终于找到了那座庙宇。再一次聆听了寺中暮鼓,庙乐诵经,同样的威严壮阔,同样的肃穆凝神,他无法抑制留下来的念头,哪怕彻底与这个世界决裂。
赵亮回到北京就退出了秦旗乐队,谁来劝都没用,义无反顾的重回终南山出家皈依。而缺少了赵亮的乐队,很快就被唱片公司解约,就此沉寂。
在梅雨君看来,死亡、出家、涉毒、隐居,这些都是摇滚圈里的孤立事件,只不过在那一段时间过多的出现,再加上又都是圈里有影响力的乐队,对摇滚乐的影响比较大,也被舆论过度的放大,当然政府对摇滚乐的态度和限制也是重要原因,总之在这之后,摇滚乐没繁荣几年,就衰落了下去,到如今简直是到了分崩离析的状态。
在梅雨君舒缓的讲述中,我和小雷都是面面相觑,说不出的惊讶。如果是因为一系列的偶然事件,让一个行业就此沉沦,这是如何也说不通的,但大量的意外事件集中发生,却不能用偶然来解释,但这背后究竟又隐藏了什么呢?好在酒吧里灯光黯淡,梅雨君并没有注意到我们的神情。
不可否认,有美女作陪,我们的酒量大增,也许这就是酒吧经营的潜规则吧。到午夜我们离开之时,已经喝光了十几瓶啤酒外加六个扎啤。饶是小雷酒量不错,出酒吧时也开始打晃儿。
出了塔楼,到了三环路边,夜色已深。小雷在街边的小店买了两瓶矿泉水,我们在路边点上支烟,缓缓神。
“常叔,没想到赵亮也遇到这样的事,可因为庙里那些五音不全的和尚,放弃在北京苦苦奋斗而来的机遇,我总觉得不太真实。”一下从嘈杂的环境里出来,小雷还没意识到要把音量放低,他的说话声之大吓了我一跳。
“小雷,虽然赵亮和临安老汉去庙里的目的不同,但都是因为某种信仰,其实卢盘子、小饶、张医生都是如此,否则也不会那么容易被两个陌生人说服,去那些如此虚幻的地方。”望着这个城市已变得稀疏的灯火,我心里却想着,如果是我碰到那两个黑衣人,也许不用他们说服,我也一定会跟着他们走一遭。
“那么,黑衣人就是为了成就这些人的梦想?那真是精神层面的活**了?可黑衣人又是怎么知道这些人的梦想?我是不能相信啊。”小雷摇了摇头,又立刻跟了一句。
“常叔,那下一步怎么查?我们去卢盘子和小饶那里,估计也不会有什么新的进展。”
“我倒是想弄清楚,卢盘子到底会不会打鼓。”我又转头看了看几乎隐没在黑暗中的酒吧招牌,深黑的夜色里它闪烁得如此无力。
第二天,我睡了个懒觉,匆匆扒了两口剩饭,日上三竿时去琉璃厂转了一圈,翻了翻古籍书店的旧书,特别是一些明清时文人的游记和地方志,可惜并没有多少新的发现。傍晚天擦黑时,还没转回小院,曹队的电话打了过来。
电话那端是曹队的大嗓门,听上去心情不错,也许真有了什么进展。
“老常,你知道你厨房存的那些酒里面,哪瓶最好?其实那些存货,你还没我了解,可惜了。”
“曹队,你不会闲的没事儿,给我打个电话解闷吧?说吧,有什么进展?绕什么圈子?”
“老常,进展嘛是有一些,但你先说说你们这两天的调查。”
我就把这两天的调查和见闻大致给曹队讲了一遍。曹队听得很仔细,我讲完后,他又沉吟了半天才缓缓说道:“老常,我觉得这次的赌局,我的赢面要大些。”
之后,曹队的话让我意识到,他的判断还是客观公正的。
这几天里,曹队和大江安排了局里的画像专家,分别找了卢盘子和小饶,将他们对两个黑衣人的描述仔细画了两张像。对比之后,几乎可以断定卢盘子和小饶遇到的是相同的两个人,而那两个黑衣人不是双胞胎就是亲哥俩。
之后大江联络了河北邯郸的公安局,在他们的帮助下,找到了二十多年前失踪过的黄延秋,他应该今天晚些时候就能赶到北京,也会将他碰到的两个姓高的年轻人描述出来,再由专家画下来。
曹队希望,通过对所有失踪事件当事人的调查,确认出劫持者大致的体貌特征,有了画像,一方面可以通过各地方户籍部门的档案比对,另一方面也可以通过出事地点周围的监控摄像头捕捉这两个人的影像资料。一旦能确定黑衣人的身份,所有谜团将迎刃而解。
“曹队,你的想法不错,但即使黑衣人是一对双胞胎,但全国恐怕符合年龄和体貌特征的,怕是也有几十万吧,这么个查法,你没个一年半载也不会有结果。”我打断了滔滔不绝的曹队,提出了我的疑问。
“老常,你说得没错,大的方向定了,剩下的就是直觉和运气了,也许只查几个地方人就找到了不是?排查排查,从来没有排到最后才出结果的,而且,我相信自己的运气一直都还不错。”
“怎么样,老常,明天先来局里看看画像吧?别到时候输了抱怨资料没共享,不够公平。”
第二天一早,我和小雷在局里碰了面,曹队来得晚,小雷忙着给我打水倒茶。我就在小雷的座位上坐下,随手翻翻桌上的档案卷宗。
小雷的座位在一个百余平米的大开间办公室的角落里。家具都是有二三十年历史的老式木制桌椅,稍碰一下就嘎吱作响,看着桌上堆着半米高的资料卷宗,还有一台笨重的老式台式机,我都担心办公桌随时都有倒下来的可能。
不过,这样的办公环境也有一个好处,办公桌之间没有什么遮挡,即使坐在办公司角落,整个空间也能一览无余。
这会儿,来来往往的警官开始多了起来,离上班时间还有十几分钟。他们三五一群聚在一起,谈论着各自手里的案情,也猜测着局里刚接的大案要案,免不了的会有几句领导的八卦,而曹队何时能把曾茜接回家似乎是提及度最高的八卦,似乎卢盘子那事都只不过是曹队娘家夺妻的背景,什么曹队又在丈母娘家守了一夜,曹队送老丈人的酒被扔了出来,曹队被曾茜单位领导约谈等等,五花八门,让人大开眼界。
这让我不禁笑笑,继续看小雷这几天的工作记录。
严谨细致是小雷这些年来一贯的工作特点,表现在笔记上,就是事无巨细,皆有分析。看似是对线索的逐一描述,但依旧可以感觉到小雷对事件正在形成自己的倾向性。
他坚信卢盘子、小饶事件与之前的黄延秋案件,以及在北京发生的工程师和教师失踪事件之间是有密切关联的。而黑衣人也是确确实实存在的,失踪者身上一定有某种特殊的能力,黑衣人只有借助他们的能力才能完成某件事情。
为了掩盖这件事的真相,黑衣人使用了某种致幻剂,让失踪者完全忘记了自己的所作所为,甚至有了御风而行的幻觉。
当然,黑衣人的事情十分的复杂,并不是一次可以完成,而地点却跨了大半个中国,从兰州到湖南又到了最东边的舟山群岛,那这件事要么与某种天象观测有关,要么就是某种特殊的风水踏勘有关,不然,几千公里几千公里的奔波又为了什么?
我正饶有兴致的看着小雷的记录,忽然听到了远处的交谈声中,飘过来一段模糊的对话。
(天下有至乐无有哉?有可以活身者无有哉?今奚为奚据?奚避奚处?奚就奚去?奚乐奚恶?夫天下之所尊者,富贵寿善也;所乐者,身安厚味美服好色音声也;所下者,贫贱夭恶也;所苦者,身不得安逸,口不得厚味,形不得美服,目不得好色,耳不得音声。若不得者,则大忧以惧,其为形也亦愚哉!……《道德经》)
………………………………
第四百一十五章 无类 (巳)
“老林,那个偷运毒蘑菇的案子结了把,已经拘留了十天,再查不出什么,可以把嫌疑人放了。”
“是啊,表面看起来没啥,不过这事儿真有点邪,你想,从云南把蘑菇弄到北京,一定是要贩卖的,而且那个蘑菇贩子为什么要撒谎?贩卖毒蘑菇也没有多大罪,为什么要编个那么容易识破的谎话?可再往下挖,就死不开口了,他又在掩盖什么?”
“老林,你想那么多干嘛,算了,别找麻烦了。我估计是和演艺圈有关系。现在的演艺圈乱得很,我是听人说专门有吃蘑菇粉的,好像吃了人会变得很兴奋,还能出现幻觉,跟抽大麻的感觉差不多。如果蘑菇贩子把圈里人供出来,那名声一臭,再大的明星也能变过街老鼠。”
“所以说,那个买毒蘑菇的一定是出了大价钱,蘑菇贩子要赚这笔钱,只有死扛呗,估计就是这行儿的行规,算了算了,老林,反正没出人命,吓唬吓唬就只有放了。”
我抬眼循声望去,在办公室的另一边,一个四十多岁的中年警官端着茶杯,靠在椅子上正发着楞。一个二十来岁的年轻警官,坐在办公桌的一角,拿着一叠纸,苦口婆心的正说着什么。
而隐约断断续续听到的内容,瞬间吸引了我的全部注意力。
我见小雷端着茶杯走来,连忙朝那边指了指,问了一句,”那边的两位,谈的什么案子?“
小雷告诉我,中年警官姓林,是老刑警了,从平谷支队副队长位置上调来的,业务能力很强,也很受曹队器重。年轻的姓罗,倒是刚调到局里不久。他们谈论的应该是前几天海淀分局的一个案子:有个小旅馆的服务员报案,说在一个旅客租住的房间,有个大号的旅行箱,隐隐传出来了一股特殊的臭味。而那个旅客也行踪诡异,晚出早归的,不像是什么正经人。
服务员平时爱看侦探,觉得那味道很像是尸体腐烂的味道,不敢偷偷打开旅行箱,就给派出所打了电话。
接了案子,分局的干警搜查了那个旅客的房间,并没有什么特别之处,只是在他的手提箱中,找到了好几斤蘑菇干,但这些蘑菇干形状独特,虽被晒干,但依旧颜色鲜艳。在一个玻璃罐里,还有两个没晒过的,只是有些腐败了,由于密封不严,服务员闻到的怪味就是从这里散发出来的。
东西一化验,都是毒蘑菇,只是毒性不算太大。
那个旅客被带回分局,倒是很配合审讯。他自称姓唐,四十一岁,在云南边陲以采药为生。这些蘑菇都是当地特有的菌类,都有毒,没人采的。但他听同村人说,北京的什么植物研究所收购这些蘑菇进行研究,给的收购价很高,这才采了一些晒干,带到北京来碰碰运气。没想到刚到北京,植物所在哪还没打听到,就被警察抓了。
分局的警官总觉得这人有意的隐瞒着什么,可无论怎么问,他就是这一个说法,多一句都不回答。因为这蘑菇比较少见,分局就拿了一些到市局检验中心来化验,一来二去,这案子也就转到了市局特案处。
我听了小雷的介绍,忽然想起族谱中记载的张医生,他在那次离奇事件之后,四处收集毒蘑菇,好像是在配制什么药,和这个姓唐的人贩卖毒蘑菇,是不是有什么关联呢?
小雷带着我,找到依旧陷入沉思的林警官,详细询问了一下其中的来龙去脉。
和小雷的讲述大体一致,只是林警官的描述又补充了其中的一些细节。那个姓唐的云南人,身份已经由户籍所在地派出所做了确认,是红河州里屏村人,农户,社会关系并不复杂,人也没有前科。
早年跑过运输,做过农产品生意,还在农贸市场租过摊位,属于脑子比较活络的,也挣了一些钱,在当地算得上富裕。但这个人几乎没有出过云南,如果大老远跑趟北京,那一定是个大买卖。而他随身只带了几斤毒蘑菇干,其他都是随身的衣物,几乎可以肯定来北京,就是为了处理毒蘑菇。
那些蘑菇检验中心做了化验,属于红葱、红牛肝和一种比较少见的见手青。这些蘑菇主要含有一种特殊的致幻剂,本身毒性并不大,如果控制好食用量,对身体并不会有什么伤害。
但其中的致幻剂却能够在很短的时间麻痹脑神经,不但产生特殊的幻觉,还可以造成对外界反应迟钝,无法有效控制肢体行动,甚至是某些感官的放大。
正是这个特征,服用致幻剂后的人,更加的敏感,更加的神经质,一碗水在他眼里也是惊涛骇浪,一粒沙都是万吨的巨石,不要说那些真实世界的生灵。
可心之所念,目之所见,有人眼里幻觉的世界是人间天堂,有人眼里就是末世地狱。也许这种独特的放大感官的功能,才是很多艺术家沉迷服用致幻剂的根本原因。
那几种毒蘑菇虽然都是致幻剂,但似乎产生的幻觉效果并不相同,因为警队里没有人真的服用尝试,都是听那姓唐的蘑菇贩子讲的,究竟哪种蘑菇产生怎样的幻觉,会对人产生怎样的影响,大家并不清晰。但只有一点是可以肯定的,毒蘑菇的致幻效果维持的时间都不会太长,三到四个小时,即使对致幻剂比较敏感的人,也不会超过五个小时。
因为这个偶然的案子,老林花了几天时间对北京常常服用致幻剂的人群做了暗访。他发现这个人群并不大,主要集中在艺人、歌星、私企的老板和一部分作家身上,根本原因是进入市场的致幻蘑菇量很小,这东西可以产生和吸毒类似的感受,虽然也会上瘾,但至少对身体没有直接的损害,最主要是服用致幻剂蘑菇,目前法律上还没有明确的惩戒条例,不算违法,顶多关两天批评教育一下,属于最安全的毒品吧。
这些好处再加上货源少,造成北京市场上致幻蘑菇是个天价,也只有少数人能消费得起,而找到购买致幻蘑菇的途径更是难上加难。
那个唐姓的蘑菇贩子也是把握了这一点,死活不说他的下家,只要他不交代,关两天也就没事了,下线保住,他依旧可以照干不误。
老林的介绍,引起了我极大的兴趣,蘑菇贩子落网的时间恰恰在卢盘子和小饶出事之后,服用群体的高度一致性,这个群体的隐蔽性以及族谱对于张医生研究毒蘑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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