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院上坟-第5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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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杯酒下肚,我们几个已经亲的跟自家人一样。老齐告诉我,鄱阳湖的水下真是大有玄机。
鄱阳湖里的淡水鱼类丰富,大概有近千种,但多数鱼类都喜欢待在较温暖,温度适宜的地方。而老齐打了一辈子鱼,慢慢通过对鱼的观察,也大致搞清了水下的暗流情况。
鄱阳湖水下确实存在着一条地热河,也确实如我和老黄、小雷的推测,这条地热河的流动区域经常发生变化。变化的原因老齐并不清楚,但他每年开春时,都会在湖里做一些勘测,拿他的话说,就是找温泉眼。通过温泉眼,找到地热河的大体流向。
夏天天气比较炎热,就在远离地热河的地方打鱼,天气冷了,就在地热河附近打。在老齐看来,地热河里鱼的吃食很多,所以往往汇集有鱼群,而一些肉食性的鱼类,就喜欢躲在地热河边上。明白这其中的奥妙,自然打鱼的事就手到擒来了。
我吹捧了老齐几句,又连忙问道:“老齐,你最初是怎么确定温泉眼的?不会是满湖里去找吧。”
老齐美滋滋的又喝了一盅,说道:“当然不会,你们说的这地热河,每年都在变化,这事不假,但有一个地方的温泉眼是从来不变的,你只要围着这泉眼,绕上一大圈,试一试水底的温度,就能知道今年这热水大致朝哪个方向流,跟着流向再定几个点,鱼窝就找到了。”
小雷连忙拿出老黄画的地图,展开了,指着他昨天用铅笔标注的圆圈,问道:“齐叔,你看看,那温泉眼是不是在这一带。”
老齐瞟了一眼那图,又转过脸,上下打量了打量小雷,说道:“后生崽,不得了啊,这你也能分析出来,不错,就是在这里。这有个小岛,叫冬瓜礁,春天时还露出水面,夏天就淹没了,温泉眼就在这礁石的下面,不过今年涨水早,估计现在已经看不到了。”
老齐说完,又意味深长的看了我一眼。把酒盅在桌上顿了下,一脸严肃的转过脸,盯着我看着。
“要说呢,你们为国家搞科研,老汉我应该帮忙,只是这温泉眼不比平常。那里不知沉了多少条船。你们也知道,我们湖边的渔民最敬湖神,祭祀没做好,大家冒然进去,一定是船毁人亡。”老齐的调子扯得很长,声音又大,明显是专门说给我听的,眼睛也眯成了一条缝,看来这才是正题。
我连忙从包里拿出几百元的大钞,放在桌上,举起杯敬了老齐一下,诚恳的说道:“老齐,您只管去做准备,不够的话,随时告诉我,祭祀是大伙性命攸关的大事,当然马虎不得。如果能找到失踪科考船的线索,您就是立了头功,考古研究所,公安部都有奖金,只是不知道这祭祀的事要准备多久?”
老齐向我点点头,把钱揣进怀里,“少则两天,最多三天,我们就可以出发,而且只能天亮时出发,正午就赶回来。可有一点,你们一定要听我安排,那地方邪异的很,我说离开,大家必须走,多停留不得,另外,必须用我的船,我自己带船工,你们的船我用不惯,反而耽误事。”
老齐明显是有些漫天要价,坐地收钱的意思,我看到老黄一脸鄙夷的神色,就要开口了,连忙一把按住他,对老齐说:“您是船把子,自然听您的安排,租船的钱和船工的钱,您算一下,开船前我付给您。”
这时的老齐明显是喝到了位,起身握了握我的手,叮嘱道:“那温泉眼的事,一定不要告诉别人,常先生,你知道,这几年到处建工厂,排污水,湖里的鱼少了很多。不懂事的后生,现在绝户网都上了,鱼不好打啊,不是我老汉藏着掖着,实在是吃饭的饭碗,丢不得。”
我用力地和他握握手“放心吧,老齐,捕鱼的事我们没兴趣,也不会多嘴,一切听您的安排。只是,这湖神到底是什么?您见过真容吗?我们也好提前做点儿准备。“
(天地无全功,圣人无全能,万物无全用。故天职生覆,地职形载,圣职教化,物职所宜。然则天有所短,地有所长,圣有所否,物有所通。何则?生覆者不能形载,形载者。不能教化,教化者不能违所宜,宜定者不出所位。故天地之道,非阴则阳;圣人之教,非仁则义;万物之宜,非柔则刚:此皆随所宜而不能出所位者也。……《列子》)(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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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五十一章 舟行(辛)
老齐把端在半空中的杯子又缓缓的放下,摇了摇头,说:“湖神现,命不见,老辈人的说法,总有它的道理。老汉我还想多活两年,不见最好。但听老人讲,湖神出现时必定狂风大作,浪起数丈,湖神的真身被一团黑雾包围,但它浑身都是银色的鳞片,似乎是一条大蛇。这湖里做祭祀法事,老爷庙香火最旺,也最灵,那里贡的是一只大鳖,应该就是救朱元璋的那只吧?”
回招待所的路上,老黄似乎还生着闷气,不住的向我道歉,说他也没想到,老齐这人已经钱眼里去了,简直是丟我们鄱阳人的脸。我拍拍他的肩膀,让他不要放在心上。去查地热源的事,对我们来说是工作,是事业,对老黄来说是个心里的结,是个夙愿,我们都可以不计报酬的努力完成。但对老齐不一样,那就是个挣些钱养老的机会,不必苛求大家的想法都一致。有他在,我们能少些风险,多一分成功的机会,花些钱值得。
第二天和第三天,在郭馆长的陪同下,我去县里的档案馆,公安局的档案室,在浩如烟海的历史记录中搜寻有价值的信息。而小雷则把老黄的地图拍了照片,寄回了队里,等着电脑分析后,看有什么新的发现。不过这两天下来,我还是收获颇多。
关于落星墩的记载最早出现在春秋时期,那时并没有现在的鄱阳湖,而只有九江以北的一串湖泊,称之为彭蠡。现在的鄱阳湖在那时是河叉,沼泽,森林和盆地。但墜星事件发生后,地面下沉严重,在加上江河改道汇流,慢慢形成巨大的湖泊。而后人只知这里曾发生了墜星的事件,而错误的把湖中凸起的临漄峭壁的孤岛,当做了墜星的地点,以为这石山是天外来物,其实真正的撞击坑在湖底。
而湖神的传说几乎与墜星的传说,同时出现在古籍的记载中,只不过,不同时代的形象千差万别,莫衷一是。但对湖神兴风作浪,御风沉船的描述是一致的。看来,确实很少有人真正见到湖神的形象,或者说湖神只是大家想象出来的,是对湖中怪异天气的一种形象化的解释。
但古籍档案里,有不少关于地热河的记载,比如,在千年前,曾有过极端寒冷的冬天,鄱阳湖出现了封冻的情况,冰封百里,湖面上人都可以行走。但就在落星墩以南的一片水面,是从来不结冰的,而湖面下稳约还有一条蜿蜒的暗黑色河流,向上冒着白气。当地人认为这是湖底藏着一条黑龙,开始大规模的祭祀,担心到夏天会洪水泛滥。
还有记载是说,曾有渔夫在落星墩遇到了风浪而渔船沉没,渔夫被大浪卷进了湖底的龙宫,是个金碧辉煌,灯火通明的所在。可渔夫并没有看到龙王和虾兵蟹将,只碰到了无数的黄泉引路灯,要把他引入一个巨大的水下洞穴。渔夫惊恐万状,奋力挣扎才回到了水面。而这黄泉引路灯的记载,在几百年间的地方志中,出现了十几次,而且,遭遇者的描述基本一致。
龟和蛇是被提及最多的湖神形象,也许是因为实在分不清到底是龟是蛇,落星墩上的寺庙主神干脆变成了玄武神,一个龟蛇合体的神话形象。直到元代由于雷击引发大火,烧毁了寺庙,那塑像也付之一炬。明代重建时,依据太祖为大鳖所救的传说,变成了鳖的形象。
地方志中还有一个有趣的记载,说的是,自唐代开始,鄱阳湖一直是景德镇陶瓷外运的唯一水路通道。但这条水路只用来运输瓷器、丝织品和纸笔,成了约定俗成的传统。
但在北宋时,由于陆路常有山匪出没,很不安全。这条水路被用来运输过猪牛等牲畜,但发生了很多的沉船事故。大量的牲畜连同船只沉入了湖中,做怎样的祭祀都不能阻止船只的失事,十几年间,沉入湖底的牲畜多达上万只,以致于官府不得不出了政令,所有牲畜都通过陆路运输,不允许再通过鄱阳湖水道。水路不能走,陆路为匪所阻,使得曾经繁盛一时的养殖业很快凋毙下去。
在我从档案室出来后,接到了曹队打来的电话,他告诉我,考察队已经放弃了对落星墩一带的潜水搜索,水下的潜流湍急,危险异常。他对落星墩一带的水下水温进行了勘测,并没有发现地热河。但在落星墩南面一两公里的地方,他们发现了地热河,在水下十米左右的地方,大约有四五米宽,一直向南流去,他们正不断的测量地热河的走向。而信号干扰这些天始终没有碰上。
我简单地和曹队说了一下这几天我了解到的情况,告诉他我们即将由老齐带领,去确定地热河的源头,这也许是解开沉船事件的钥匙。让他先把搜救船开回星子县码头,等老齐祭了湖神,与我们一起出发。曹队听到我有了线索,也很兴奋,约好了第二天中午在码头见面。
回到招待所,老黄已等在里面,见我进了门,忙迎上来,告诉我,老齐那面已经全准备好了,明天一早就出发,他会过来接我们去码头。另外,他也有一些东西准备,就不多呆了。
我送老黄出门的时候,忽然发现招待所走廊上闪过一个熟悉的身影,很像是曾茜,但一想怎么可能,千里之外,一点消息没有,不会转眼就到了星子县,也许是眼花了吧
可当我转回到房间的门口,看见个姑娘正用力地砸我的房门。一身的牛仔短装,头发扎了个小辨,身材高佻而均称,一手还叉着腰,让我不由得想起在内蒙达盖山下,拎着步枪,目光犀利,表情冷艳的女动物学家。这不是曾茜又是谁
曾茜说话依旧和从前一样,像竹筒爆豆子一般,噼里啪啦的一阵,跟本不考虑别人的领悟能力。还好,我早有准备,努力跟上她的节奏,算是听明白了个大概。
曾茜接了我的电话,就开始一头扎进中外的动物学文献中,在浩如烟海的文字里搜寻关于淡水发光生物的记载。几乎是不眠不休的两日两夜之后,她终于找到了一些线索。能够在鄱阳湖生存的,又符合我之前对于发光体描述的,似乎只有淡水发光菌,由无数发光菌聚在一起,才能产生星星点点,万千辉映的效果。
但淡水发光菌中国只发现了两种,一种在青海湖,属于冷水发光菌,显然不可能出现在鄱阳湖。还有一种叫做发光异短杆菌,是有可能生活在这里,但似乎没有习惯于聚集成群的习性,也不可能发出我所说的如此之亮的光茫。
恰好,曾茜过去导师的同学,是中国发光菌类研究的专家,姓朱。曾茜在导师的介绍下,专门去拜访了他。朱教授告诉曾茜,发光菌类的研究是最近几年才被重视起来的,原来这与发光菌发光的特性有关。发光菌类遇到水中的有毒物质而会产生光亮的衰变,光谱色也会发生变化,能够成为环保水质测试的重要手段。朱教授所做的正是这方面的研究。
但朱教授认为,如果鄱阳湖中的发光物是淡水发光菌,它发出的又是白色光,说明光谱色已经发生了变化,因为通常发光菌的光谱色非常稳定,淡蓝色或青绿色。那要么是湖水受了严重污染,要么是发光菌发生了特殊的变异。
但朱教授并不认为鄱阳湖中的是发光菌,因为鄱阳湖,太湖,巢湖,洞庭湖,朱教授都做过详细的调查,并没有找到发光菌类生物,所以,他的研究基地才放在了青海湖那么偏远的地方。在朱教授看来,湖中的发光物更像是气体水下发光。仅凭没有专业知识的目击者描述,无法确认这些发光物是生命体,还是找地质专家来分析更容易接近真相,理由和曾茜最初的想法一样,发光菌没有大规模聚集的特性。
但这时的曾茜反而有了新的猜想,也是朱教授对她的启发:微生物对环境变化的感知非常敏感,而自适应的能力又极强,会不会是真的发生了严重的环境污染,甚至是放射性污染造成了发光异短杆菌的变异呢
曾茜明白,没有第一手证据的猜测,无法成为有说服力的观点。而鄱阳湖发生的一切,又激发起了她强烈的好奇心,干脆给单位打了个报告,带上了一些仪器设备和自己的助手,买了机票飞奔南昌。她知道我们以星子县为搜救的大本营,今天一早又从南昌出发,来了这里。到县委招待所一打听,这两天我果然住在这里,干脆也在招待所落脚,这才有了我们的见面。
听完曾茜的叙述,我心中暗想,除了她说的看似无可辨驳的理由,其实根本上还是放心不下曹队,曹队这小子,玩欲擒故纵这一套越来越炉火纯青了。
(至阴肃肃,至阳赫赫。赫赫发乎地,肃肃出乎天。我为汝遂于大明之上矣,至彼至阳之原也;为汝入于穹冥之门矣,至彼至阴之原也。……《性命圭旨》)(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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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五十二章 舟行(壬)
我给曾茜的茶杯里重新换了热水,她忙着说话,忘了喝茶,茶早就了。边给她倒茶,边问她:“小曾,你帮我查了这么多资料,我是万分的感激,你能亲自来,我更是由衷的高兴啊,也由衷的替曹队高兴。”但这次,曾茜对我的挪噎,完全没有一点羞涩的表情,倒是叹了口气。
“常叔,我有点担心曹队是真的,我也不会瞒着您。从这个鄱阳湖的案子开始,我就觉得老曹有点不对劲。他从来没跟我提过这案子的细节,我知道的全是从您那听来的。他从北京出发后,就给我打了两个电话,前后没说几分钟就挂了。以前他的案子总喜欢和我商量,可这次是只字不提,太奇怪了。”
我听出了曾茜话语中的怨气,但更多的还是担心,便开导她:“曹队其实和我说的也不多,这次来江西,他是带队的领导,指挥着几十号人,我看到的档案全是保密材料,自然不能和平常那么随便。我听小雷跟我说,局里领导来之前找曹队聊过,好像部里要成立一个新的局级单位,还很神秘,部里在考察曹队,估计他是要高升了,当然平时要多注意些。”
曾茜捧着茶杯,一刻也不放开,似乎是手非常的冷,但脸上看不出任何喜悦的神色。“这事儿老曹春节前就跟我说过,但我不觉得是因为要升职的事,常叔,你比我了解他,他不是个有官瘾的人,他喜欢办案子。他的变化是因为鄱阳湖的事,我能感觉的到。”
“也许是因为组织纪律吧,毕竟他现在的责任跟以前不同,不能什么都随便说了。”
“常叔,您就不用替他开导我了。您觉得鄱阳湖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如果是科考船失踪,更多的可能性是这里特殊的气候环境引起的狂风漩涡,和您让我去查的没有太大的关系。如果湖中的发光体是淡水发光菌,那么很可能湖水已经被污染,淡水发光菌发出这么强的光,我总觉得朱教授的猜测是对的,湖里很可能有强烈的辐射,这就是老曹不能说的原因?”曾茜打破砂锅问到底的劲头是一点都没变。
“所以说小曾你来了,我们会离真相更近一些。鄱阳湖的沉船事件已有了上千年的历史,不是最近才发生的,它的诡异之处在于,找不到失事船只的残骸。鄱阳湖最大时有六千多平方公里,现在只有三千平方公里不到,按理说,上万条船葬身湖底,水面缩小了一半,总会有沉船出现,但很少有记载发现过。”我边说边拿出老黄画的草图,简单讲了一下沉船与水下地热河的关系。
“小曾,我让你帮忙查淡水发光生物,也只是我的推断,一来是因为所有的目击事件,除了异常天气以外,更重要的是发光物的存在,而发光物与地热河有着直接的联系,似乎发光物有嗜热的特性。二来,湖上失踪的船只,好像老天爷是有选择性的,船上的人越多,或者说生物越多,失踪的概率越大,这种选择性应该不是气候的选择,而是生物性的选择,生物的本能选择,这也是我一直怀疑发光体是生物的原因。”我停了一下,等着曾茜跟上我的思路,顺便点上一支烟。
“这三呢,和你说的发光菌的变异,或者湖水的污染有一定的关系。上古时期,这里确实落下过陨石,鄱阳湖下应该有个陨石坑,落星墩的传说应该确有其事。而从老黄、老齐这些当地船工、渔民的描述,地热河的源头很有可能就在陨石坑的中心。如果这个推测得到证实,那么沉船、恶劣的突发天气、漩涡、发光体之间就必然存在着因果关系。但唯一无法解释的是沉船都去哪里了?”
曾茜听了我的话,盯着草图看了半天,喃喃的说道:“常叔,我以前听到过一种说法,北纬30度线上,存在着很多个地磁异常区,埃及的金字塔,巴比伦的通天塔,西藏的香格里来,四川的三星堆,湖北的神农架等等,而百慕大三角和日本海南部的魔鬼海也都在这条线上,这两个地方也是沉船最多的地方。鄱阳湖应该也在北纬30度,是不是会像那些报道说的,这里存在着一个时空漩涡,失踪的船只去了另一个时空呢?”
“这些猜测并没有事实的证据,我无法判断。但你说的地磁异常和时空漩涡是真实存在的,但并不仅仅在北纬30度线上。我们的古人称其为玄门,玄门又和中国的风水术有着很深的联系,但我觉得鄱阳湖的事情和玄门没有关系,玄门并不是一种有选择性的生物现象。从七十年代到现在,我进过玄门不下五次,恐怕没有任何人比我更了解玄门。地热河、水温、季节、水流变化、甚至是渔民的祭祀方式,总让我觉得我们面对的是有意识、有智慧的**,并不是单纯的地磁异常或时空错乱。”我不经意的观点流露,显然超出了曾茜的理解范畴。但曾茜最大的优点就是,不会在无结果的猜测上浪费时间,她略加思索,单刀直入地问道:
“常叔,那你打算怎样继续查下去,来证明你的观点?”
我朝曾茜笑了笑:“丫头,你来之前,老实说我也是不知云深处,你来了才天有淡晴光。明天一早,老齐和老黄会架船带我们去地热河的源头看看。如果这里是陨石坑的中心,我想你一定会有所发现。如果你有了发现,那么一连串的谜团就会有解开的线索。”
曾茜愣愣地看着我,并不明白我的信心来自于哪里。
“小曾,我们现在的历史唯物主义观点,总认为上古神话所记载的都是先人们的想象。但其实,我们心里都明白,古人远不像后来各朝史官那样的不堪。他们的记述很多都是事实,很多都是经得起历史考量的。就好像从前我们认为夏朝是神话,也许是一个并不存在的朝代,因为没有考古证据,偃师二里头遗迹的发现,证明夏朝是史实。古人的思维方式与我们不同,他们的记述方法也与我们不同,我们以今人的眼光揣度古人思想,往往谬之千里。”
“鄱阳湖的湖神在北宋前一直是玄武神,玄武在古籍中也是水神,玄冥之神,北宋之后才被拟人化,成了真武大帝,乃至于每朝每代出于政治和宗教的需要,而变得千奇百怪。这玄武的形象是龟蛇合体,我一直在想,龟蛇是两个不同的物种,它又是如何合体的呢?小曾,你是生物学的专家,你更应该清楚这是不可能的。那么古人所看到的就一定不是龟蛇,而是同时具有龟蛇两种动物特征的生物,一种他们不曾见过的生物,就如同后来的四不像、麒麟兽一样。”
不知不觉,我已经把话题扯得很远,但曾茜没有一丝要反驳的意思,倒是陷入了深深的沉思。既如此,我索性继续说了下去。
“凤凰不至,河不出图,论语里说的河图就是玄武所背负的,伏羲由此图而悟先天八卦,可以说是中国哲学思想的发端。但玄武的壳应该是非常巨大的,不然女蜗也不可能用它来补天。玄武如果是龟身,那龟是冬眠的动物,在低温下可以一直保持休眠状态,千年不死,万年不灭,一旦温度适宜,便又复苏。但如果是蛇藏于龟壳内,那也是一条巨蟒,千年的大蛇,便会渡劫成蛟,腾九天之上。那么,这是不是指湖神出现时,鄱阳湖漩涡、水龙卷的特异气候状况呢?”
“也许,鄱阳湖神是真实存在的,也许玄武也是真实存在的,只是并不是先人们以为的龟壳蛇身,就如同楚辞里记载的,玄武步兮水母,与吾期兮南荣。是无数的淡水发光菌组成了一个壮丽的画面,而预兆着即将发生的奇异自然现象?这个画面,船工老黄目睹过,相信也有更多的先人目睹过,对超出知识认知的事物,只有归结于神了。也许我们证明的就是传说中神的存在,一种未知生物形态的存在。”
说完这些,曾茜和我都陷入了长久的沉默。但我们之间的默契和信任,让她点了点头:“常叔,您说的这些对我而言依旧是猜测,但我带了所里的仪器设备,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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