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院上坟-第8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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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睦碜纯觥6辣笪恼庵智榭觯薹ɑ卮穑硖謇镉钟辛礁瞿缘绮āD敲次颐遣⒉恢朗悄母瞿缘绮ɑ卮鸬氖牵母龌卮鸬姆瘢痪浠八担歉鰒型波未必代表的是否定答案,而只是代表对这个问题的反应很激烈。”我似乎有点明白周程一直没有确定答案的原因。
“老常,你说的很对,这不同于我们对正常人测谎,一个人选择对错我们仅凭v型波就可以判断,但两个人我确实不敢下定论。关键的问题是,假定b脑扇区在说谎,可这个问题,他的反应时间明显比前一个问题短,人在说谎前,一定会有一个犹豫和编造的过程,造成思考的延误。这说明他要表达的是真实的,是自然的流露。”周程向我点了点头,我也一下明白了b脑扇区提前两秒回答第二个问题,意味着什么。
“我越来越搞不懂了,a和b的波型图完全不同,总有一个在说谎吧,总不可能是一直没什么波动的a在说谎啊?”曹队万分疑惑地问了一句。
“继续往后吧,也许后面的问题可以回答一切。”周程向曹队苦笑了一声。
“四时三十三分,问题三:画家村的自杀事件是不是已经结束了?a脑扇区,6秒,v型波,b脑扇区,3秒,缓平波。周程,这个意思是不是就是a脑扇区不确定,而b脑扇区确定自杀事件已经结束?”曹队念这些记录的语速愈发加快,多多少少显出了一点不耐烦。
周程点点头,又做了个请的手势,没有说话。曹队又继续往下念着。
“四时三十九分,问题四:王宝成是不是已经死了?a脑扇区,4秒,v型波,b脑扇区,3秒,v型波。周程,两个都是v型波,那说明两个都不能确定王宝成是否死了,至少可以证明即使王宝成死了,也与他们无关是吗?”
“不,曹队,我明白了,小范弟弟的魂魄并没有进入王宝成身体,和他互换魂魄。虽然两个都是否定的结论,但如果汤斌文的身体里是王宝成的魂魄,他会怎样反应呢?假如是我的魂魄附在别人身上,有人问我,原来的我是不是死了?我应该怎样回答?这是个悖论,我无法明确的回答是与否,因为我不能确定原来的肉身是否死了,也不能确定现在魂魄的附身状况算不算生,特别是这种情况并不是我的主观意愿,是被迫的。起码我会停下几秒钟,来思考这个问题。而ab区的回答速度太快了,显然都不是王宝成的魂魄。”廖焕生非常肯定地替周程答了一句,他的分析切中要害,大家都不禁点了点头。
“道理是这个道理,可如果王宝成已经在潜意识里确认自己活在了汤斌文的身体里,那么也可能出现不加思考否认的情况,我还是觉得这不是有力的证据。”廖焕生的解释似乎并没有说服曹队。
周程从曹队手里拿过那个塑皮本,合了起来,随手放到了一边。而他的话语调比之前明显放缓,也更低沉而坚定了一些。“老曹,问题大概就这些,后面的会让我们更头疼,不看也罢。但刚刚我在想,在第三个问题上,王宝成并不能确定画家村的自杀事件是不是结束了,如果汤斌文的身体里是他的魂魄,那显然是a脑扇区。老廖分析的很对,但魂魄与本体分离时,一定会出现自我认知的混乱,回到第一个问题,如果a脑扇区是王宝成,他不会不加思索的只用三秒就确认,而b区的汤斌文反而要花五秒钟。所以,曹队,你大可放心,离开集安的王宝成还是原来那个王宝成,旁边屋里的还是小范的弟弟。”
曹队张了张嘴,还想再说什么,周程却抢在他开口之前,又说了一句:“只是从测试的几个问题上看,我觉得大家之前的推论还有一个不太正确的地方,是我们推理时犯了主观上的错误,那就是波峰比较高的,并不是汤斌文的脑电波,而是小范的,大家把那几个问题的答案再想一遍,就会明白。”
这句话让曹队不再纠结于小范的魂魄是否与王宝成互换了身体,他一定发觉了,事实真如周程所说,那故事的过程又是另一个样子,一个我们从没预料到的情况。而我虽然在理智上认同了周程的测试结果,认同了廖焕生的结论分析,但内心总有一种异样的感觉,似乎周程在有意的遮掩着什么,有意的把曹队绕进了一个用假设验证假设是否存在的怪圈,可他费这么大劲儿的目的又是什么呢?
但显然,一个优秀心理治疗师的谈话策略,对一个人的自我判断能产生颠覆性的改变,而让这个人并不会产生心理上的不适感,专业就是专业,曹队的大脑开始跟着周程的引导,飞速的运转起来。而内心也就默认了周程和廖焕生的假设。
(观我生,读如“观兵”之“观”;“观其生”,读如“观鱼”之“观”。九五以其至显观之于民,以我示民,故曰“观我生”。上九处于至高而下观之,自民观我,故曰“观其生”。今夫乘车于道,负者皆有不平之心,圣人以其一身擅天下之乐,厚自奉以观示天下而天下不怨,夫必有以大服之矣。吾以吾可乐之生而观之人,人亦观吾生可乐,则天下之争心将自是而起,故曰“君子无咎”。君子而后无咎,难乎其无咎也!……《东坡易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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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二十六章 刺青 (续五)
连续两天我们这帮人都处于不眠不休的状态下,到了这时都渐渐支撑不住,冯不过早就找了个角落,已经昏天黑地地睡了过去,只有曹队还陷入兴奋的癫狂中,不停用手搓着手里的茶缸,瞪着通红的大眼,开始了他的推论。
“小周说的很有道理,我们前面有点想当然了,如果波峰比较高的是小范弟弟的脑电波,那么就只能说明,小范弟弟一直在控制着汤斌的魂魄,那么,很可能当年汤斌的帕金森综合症并不是自己臆想出来的,而是小范和他弟弟让汤斌失去了对身体的控制。小周,我不知道这个在心理学上是不是成立?”
“曹队,心理学上隐形人格替代本我的情况非常多,而身体按照隐形人格的意识来驱动也不算罕见,这个就是民间说的魔障,心理学上的丧失本我意识。只是汤斌身上的表现方式有点特殊,但您的分析是完全成立的。”周程满眼鼓励的神色,为曹队补充着。
小周的答案让曹队信心满满,情绪高涨。“这就对了,我想当年,汤斌用那个歹毒的法子把小范陷在了矿井下面,又用自己的身体囚禁小范弟弟的魂魄,就是要小范破译石碑上的字,传送给他。他的目的就是掌握扶余四术。但小范明白,扶余四术中很多内容太过阴毒,落到汤斌手里就是害人害己,但不给他,弟弟的魂魄又不保。”
“哈哈,小范好计谋啊,用小范弟弟的魂魄反过来控制了汤斌,让他的身体丧失肌肉神经能力,不能动,也不能和外界交流,汤斌即便得到了扶余四术的秘密,也困在自己的身体里,无法施展。但了解扶余四术的汤斌,通过十年时间的学习,还是找到了和外界沟通的办法,就是那些自杀者背后的刺青,而传递消息的对象也一定是王宝成。”
“王宝成得到了这些信息,大概猜到了生的事,急忙赶到了集安,试图解救出汤斌。只是我们现在很难推测出,一年多以前那个下午,在疗养院门口的两小时里到底生了什么,但显然汤斌和王宝成没有成功,小范弟弟依旧控制着汤斌的身体,而自杀事件也结束了。”一口气讲完,曹队重新坐回了地上,重重的喘着气,似乎刚刚完成了一个伟大的艺术创作一般,尽是陶醉的神色。
大家这会儿都有点反应迟钝,愣愣地看着曹队,没有出声儿。但我心里明白,曹队的推理有个巨大的漏洞,那就是,小范的弟弟通过帕金森的方式囚禁住汤斌,且不说理论上可不可行,但帕金森综合症是个老年慢性病,汤斌不是一夜之间就丧失了活动能力,书写能力和语言能力,这是一个缓慢的过程,短则一年,长则数载,这是小范无法控制的。如果汤斌想把信息传递给王宝成,这期间有很多办法可想,绝不可能等到自己成了行尸走肉,又用扶余四术的笨办法。
而关于汤斌大脑a、b扇区代表谁的问题上,周程明显有很多的心理暗示,把曹队一步一步引到了逻辑悖论的莫斯比怪圈。曹队认为无懈可击的推论,其实很可能建立在一个错误的方向上。但这一切,周程应该很清楚,可为什么要这样做呢?
我正要开口,却看见曹队身后的周程,向我努了努嘴,又摆了摆手,而几乎是同时,廖焕生向我点了点头,意味深长的看了我一眼,就又开了口:“大家都休息一下吧,两天了,人上了年纪熬不住啊。我觉得老曹的分析很有道理,我们这一趟也许解不开十几年前的矿难谜团,但至少汤斌这个样子,不会对社会造成什么威胁,王宝成估计也一无所获,自杀案再没有生,我们度过了一个疲惫而有意义的假期,很圆满不是?”说着走过去,把曹队从地上拽了起来。
我们几个在房间一直昏睡到天黑,曹队挨个敲门把我们拽了起来。曹队的战友,本家,曹书记赶到了集安,市局的谢局长也如约般的赶了回来。曹书记在江边一个环境清幽的餐厅请我们一行人吃饭,谢局长和罗副局长作陪。
也许是严重的缺乏睡眠,我头脑昏沉,又很不喜欢应付这类的饭局,索性告了个假,从包房出来,在小花园里透透气。曹队和曹书记多年未见,又都性格豪爽,和谢局几个你敬我我敬你喝的正欢,罗副局长和焕生,冯不过聊起了集安的高句丽遗迹,也是兴致盎然,都没在意我短暂的离开。
我刚在小花园的木椅上坐下,周程也从包房里跟了出来,像个犯了错误的孩子一样,站在了我的身边。
“常叔儿,今儿上午的事儿您看出来了吧?”周程小声的问了一句。
“是,但我奇怪的是你为什么要把你曹叔儿绕进去?你不是一直说你本事没多大,但唯一的优点就是对专业的苛求吗?可你就算隐瞒了什么,也似乎于事无补啊?”我点上一支烟,缓缓地问他。
“常叔,我曾经要求我自己将感情和职业分开,毕竟心理学里掺杂太多个人感情,往往会做出错误的判断。但是在这个案子上,我做不到,您说,一个已经死了二十年的人,为什么还能让你无时不刻不感觉到他的存在?你会不由自主的站在他的角度看待这世界,为他担忧,为他惋惜,为他愤怒?昨天夜里,我一闭上眼睛,小范所经历的一切就会出现在我周围,我从来没有过这样的恐惧,好像这些事正在生在自己身上。”
“你也有这样的感觉?”看来,小范的故事对我们所有人的影响都是近似的,焕生也不止一次告诉我,他在破译那些扶余古字时,总好像听到耳边有个人在低声地说着什么。
“常叔,有时候我觉得您说的扶余四术,可能远不止四术,而且也不完全是奇门遁甲之类的方术,它更像是一本神奇的心理学教科书,是教我们如何进入别人的大脑,甚至是控制别人思想的书。这听上去不那么真实,但我会不由自主被它吸引,想了解它到底记载了什么,可理智告诉我,这些内容是危险的。我把曹队绕进去,只是不想让他继续再查下去,我可以确定,王宝成不是原来的王宝成了,也许叫他小范更准确。尘归尘,土归土,现在可能就是最好的结果了。”
“尘归尘,土归土?尘归尘,土归土?”我重复着周程的最后一句话,和我那天在曹队车上朦胧中听到的声音一模一样,看来这不是我个人的幻觉,也许真的像周程说的,扶余四术对人心,对人的思维,研究得已经出了我们的想象。
周程从包里拿出一个破旧的写本递到我的手里,一边又接着说道:“常叔,我这样做,其实也不完全是一时的心血来潮,我刚到集安时,您不是在找一本小范的日记吗?我找到了,就是这本。”
这确实有点出乎我的预料,我连忙接过写本,仔细翻看着,一边问他:“周程,怎么找到的?”
“那天你们去汤斌原来的学校仓库,没有找到,回来的时候不是告诉我了吗?我今天凌晨在给汤斌做脑电波测试时,一直记着这事儿,而且也一直感觉汤斌知道这日记的下落。所以做测试时,用排除归纳的方式问了汤斌几个问题,从他的脑电波反应上,推断出了小范的日记就在疗养院里。曹队今天早上,要是把那记录本再往后翻一片儿,就能看到我当时问的那些问题了。但我想,小范并不想让曹队知道这些事,就给岔过去了。”
我向周程点了点头,不再接话,因为小范的日记像一个巨大的黑洞,把我深深地吸引了进去。
和蒋承志说的一样,小范这记日记的方式和别人明显不同。主要是图画,字很少。日记的前面,大多是他外出写生时画的草图。有我熟悉的将军坟,鸭绿江,矿场子弟小学的老建筑,有大青山上的奇花异草,也有小范的同学和老师们学习劳作时的写。小范的绘画功底深厚,一个场景往往寥寥数笔,景色人物便浮现在纸上,生动而传神。
可在这些写生中,我也现,有些内容小范画得非常仔细和写实,比如将军坟,几乎每一块砖石都没落下,比如一些古代的雕像,哪怕是有些破损的地方,也都描绘得一丝不苟。在这些内容上,小范往往要留下一些字备注,比如,画的时间,和他一起去的人物等等。更奇怪的是有些作品,画画的视角很独特,像将军坟,有一幅完全是俯视的效果,好像是小范浮在半空中完成的。再比如他画的矿场小学的教学楼,就好像他手里有一个微缩版的模型,他可以变换不同角度,精细的刻画出每一个空间,每一个教室。
的确,这些画不能不让人怀疑小范有神奇的遥视能力。这个世界对他而言似乎是完全透明的,没有死角,没有阻隔。但人生就是这样,有其长必有其短,虽然小范的世界简单而清晰,但对人心,他显然看得不那么的通透。
(夫达道者,无知之道也,无能之道也。是知大道,不知而中,不能而成,无有而足,守虚责实,而万事毕。忠言於不忠,义生於不义。音而不收、谓之放;言出而不督、谓之闇。故见其象,致其形;循其理,正其名;得其端,知其情。若此,何往不复,何事不成。有物者意也,无外者德也,有人者行也,无人者道也。故德非所覆、处非所处,则失;道非其道不道,则谄。意无贤,虑无忠,行无道,言虚如受实,万事毕。……《邓析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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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二十七章 刺青 (续六)
当我翻到速写本的最后几页,小范的画风发生了一百八十度的变化。更加写实,更加冰冷,更加黑暗,仿佛不带有任何的情绪。但仔细分辨,似乎都是矿场下巷道里的场景。我猛然意识到了为什么这些画给人那么压抑的感觉,除了大面积的黑色暗底、力透纸背的线条外,最主要的问题是这些画面中没有任何的人物形象,一个都没有!
再往后翻,我看到了矿井深处那个巨大的日本人的物资仓库,看到了仓库尽头巨大的铁门,看到了仓库铁门里一字排开的壮观的高句丽石碑。这些石碑明显与中原石碑不同,雕凿的粗犷甚至是简陋,没有什么装饰图案,没有其它造型的底座,像是从土里长出来的一样。虽然只是小范随手画的速写,但我依然能感觉到十几个石碑给人造成的巨大的压抑感。
在速写本的最后几页,是小范临摹的石碑上的文字。而他画在本子上的只有一个字,显然他正在对这个字进行着深入的研究。看得出,最初小范在尝试对这个复杂的文字进行拆解。这个字非常的繁复,如果用汉字的笔划来计算,应该有上百笔之多。小范认为这应该是由一句话组成的图案,并尝试着把它分割为不同的部分,在拆解的结构旁边,小范标注了一些甲骨文、古金文的文字,似乎在做着对比。而页脚的右下方有一行小子,“6月17日,石碑文无法拆解辨认,但一定是一种语言的加密方式。”
之后的几页,小范又尝试着变换不同的角度,把所有线条单独提取排列,将图案用类似的抽象动植物形象替代等方法不断的尝试,但依旧没有什么进展。但当时的小范显然信心十足,即便是一次次的失败,但他的手绘图形依旧的认真传神。
直到速写本的后半部分,最后一张有小范日记的一页,他才有了突破性的进展。小范创造性的将画面转成了六层,每一层有一个文字图案,相互叠加,最后形成了石碑上的文字。很难想象在二十年前,完全没有计算机,没有三维技术的时代,小范是如何把图案放大到三维结构,拆解开再重新组合回去的。
但这一页的右下角有一行小字,“现在我依然不能读出图案的含义,这是由六个古文字层层叠压在一起形成的。但这些文字似乎代表了很邪恶的东西,我宁可它们从来没有被发现过。”这也是小范最后留下的一段话。
我又向后翻了几页,小范的插图和文字就此结束,想来,这一天之后就是矿难的日子。可这时,从白纸页中掉出了一张照片,四角都有些发黄,照片是以将军坟为背景,中年的汤斌文意气风发在相片的正中,面带微笑。他的身边有一个瘦弱的少年,脸颊颧骨很高,眼窝深陷,头发蓬乱,神情非常的阴郁,像是刚刚经历过一场大病一样,他虽然很年轻,但头顶上有几道深深的皱纹,显得十分突兀。只有他看着镜头的眼睛,非常的清澈而有神。
照片的背后有一行小字“谢谢汤老师,没有你我会永远在那个黑暗的世界,希望我可以忘记过去,永远在阳光下。”
“常叔,本来喊大家来,一个是把这本子交给您,另外一个我也想继续通过催眠的方式,了解清楚当年矿难的原因和那些画家村自杀者的死因。可你们今天断断续续给我讲了小范的身世,我相信廖叔的推测更接近于事实。只是小范后来所做的一切,在我看来并不是复仇,而是另一种方式的求生。”周程的话断断续续,完全不像是平时淡定沉稳的他,似乎也在尽力控制着将要失控的情绪。
“常叔,干我们这行儿的,您说的很对,挣不到多少钱,并不是没有患者,而是我们多多少少会受到病人的心理影响,每治疗一个患者,我都会觉得我的病又加深了一层。但我无法回避,小范是我遇到的最奇怪的病例,一个死去快二十年的人,没有委托,没有交流,但我却能清晰感受到他的感受,他的悲凉,他的孤独,他的怨愤,他的无助。每一次的美好之后是彻彻底底的摧毁,每一次对期望的坚持,等来的却是被抛弃和欺骗。”周程似乎开始把内心压抑的东西发泄出来,声音有些哽咽。
“常叔,我记得您对我说,冥冥中悟天意,自在中人。可一个少不更事的孩子,十岁就因为一个可耻的实验背负满身的伤痛,经历生离死别,经历被误解被抛弃,而成了自闭症患者。好不容易被治好,又有了美好的生活憧憬,可没有几年,却被治好自己的恩人欺骗,要挟,乃至要永远失去自由和生命。天意在哪?为什么一个人会一生都是痛苦和扭曲?他并没有做错什么,为什么要受到天谴?就是因为他拥有常人没有的特殊能力吗?常叔,你不用重新向我解释天意,我不懂,我也不能理解。如果命运无情地戏弄了你,你的愤怒,你的反抗都不为过,如果这种反抗能够让你重获新生,我不会在意过程的血腥与无情。的确,我不希望曹队他继续查下去,只想让小范来之不易的自由更长久些。”
说道这里,周程瘫坐在我的身边,似乎已经筋疲力尽。我拍拍他的肩膀,把他扶了起来。“小周,我没有责怪你的意思,何况我和焕生甚至是曹队都有和你一样的感受,所以,你的选择也是我的选择,就像你说的,去追究天意,去抱怨公平,对我们都毫无意义。我同意,当下就是最好的因果,这只是我们的一次旅行。走吧,我们回去吧,其实偶尔来上两杯,也是一种表达自由的方式。”
我们一行人在集安又呆了两天,其中一天主要用来醒酒。前一晚是曹队可以感动和骄傲上好几个月的日子。我、周程、焕生轮番起来替他挡酒,就算是身经百战的曹书记,土生土长的东北汉子谢局长,劝酒一绝的罗副局长,在我们三个不要命的轮番攻势下,也只有甘拜下风。在东道主盛情的款待下,最终我们喝掉了四瓶茅台外加两瓶老白干,据说后来没酒了,我们还拖了两箱啤酒来润喉。但我完全记不清喝过啤酒的事,再次醒来已经是第二天的傍晚。
周程比我还惨,从餐厅出来,就直接弄去了医院,吊了两天的水,人瘦了一圈才算清醒过来。回北京的火车上,大家都有些疲惫,每次曹队把话题转到汤斌文和小范身上,我们都有意无意的回避开,弄得曹队很是无趣。但后来,曹队也似乎明白了什么,不再纠缠那些让我们身心俱疲的真相。
这个夏天在集安一个多星期的旅行生活产生了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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