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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鼎记-第2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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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淡色的青瓷香熏内,燃着着几支龙涎香,青烟袅袅,精致典雅房间弥漫在一片浓香之中。
姑娘的心犹在怦怦乱跳,心中虽然有些愠怒,但心中却荡起一种奇怪的感觉。
坐在锦墩上对着面前的铜镜,理了理有些散乱的青丝,用眉笔描了描自己细长的娥眉,好长时间自己心头那种奇怪的感觉依旧挥之不去,偏又说不清楚
一会儿,竟拉开窗户上的丝帘往外偷偷观望,没见哪少年郎,便有几丝惆然若失
复又坐回镜子前,看着镜子里的自己,心里却在想哪举着桃木剑的一张俊脸
尉迟阿敏生在长安,长在长安,她家往南不远隔着一个崇仁坊就是东市。
唐朝的女孩子一般不允许一个人随便外出,一是有违女子不能抛头露面的古训,二是一个柔弱女子出门危险,既使出去也大多女扮男装。
但尉迟阿敏性格上柔中有刚,又自恃有一身的好武艺,竟也以裙衩之身常去往东市游玩。
这东市可以说是当时整个大唐,及至整个世界上最繁华的市场,在这里除大唐人,包括天竺、大食、日本、新罗人等都能看到。
就连皮肤黝黑的昆仑奴也常在这里出现,其中不少俊俏可人的少年郎,尉迟阿敏见得多了,可从来没有见到安和这种感觉。
自己也不明白怎么了,原来安和直勾勾地看自己心中的腾起的那份愠怒,竟化为一丝隐隐的欢喜,他是不是看上
少女的心思猜不透,有时少女本身也不太明白自己的情感咋就变化的这么快。
安和这边却喝得正酣,要不是安和酒量大,怕早已喝趴下了。
尉迟大炮以前喝酒可从来不用酒杯的,多数用大海碗,在行军打仗时直接用嘴对着坛子喝。
自从信了道教之后,就基本上把酒戒了,现在连闻见酒味心里都不舒服。
几个人喝得差点把他给呛吐了,看到尉迟循寂舌头都不打弯了,就让阿福去上饭,每人一碗江南的小米,两张胡饼。
吃过饭后,尉迟大炮对安和说:
“小子,皇上虽然赠你两处宅院,不过太常寺还没有把钥匙送来,再说那房子也好长时间没人住了,要找人打扫干净才能住,正好循俨不在家,你就住他屋里好了。”
安和一听,正合他意,要不是想再见到哪俏女子,他说还需再做几天法事,目的只有他自己知道,就是做十次还不是一样的效果吗?反正都是骗人的,目的就是想多懒在这几天。
忙起身对尉迟宝林、尉迟循毓二兄弟说:
“如此,就打扰尉迟将军和二位哥哥了。”
饭后,尉迟大炮起身要走,尉迟宝林、安和、尉迟循毓兄弟二人、刘福将他送到大门口。
尉迟大炮刚要上轿子,又转身对安和说:
“小子,皇上赐你的哪两所院子一个就在东面的安兴坊,一个是离老夫极近的颁政坊,有空到老夫那坐坐,老夫领你去看看你在颁政坊的宅子。别外你所任职的太史局就是个清水衙门,虽然许敬宗应着太史令这个名,平时主事的还是李淳风,你安心在家玩几天就行了,你现在和李淳风平级都是从六品下的承议郎,哼!谅他也不敢把你怎样。
老头子就是不能提到李淳风,一提到李淳风就气得胡子翘老高。
安和忙说:“改天,小子一定去登门拜访老将军。”
送走尉迟大炮,天色已晚,大门口从东市回家的人们川流不息,太阳的余辉普照大地,几个喝过酒的人脸上显得更红。
安和确实有点喝多了,头有点沉,尉迟循毓本想和他再聊会,看他脚步有点乱了,就送他去尉迟循俨的屋里。
这时,尉迟阿敏正躲在屋内掀开纱帘,踮着一双玉足,伸着粉颈,隔着雕花的窗棂向外偷看。
尉迟循俨与尉迟阿敏两人的房间离得很近,仅一墙之隔,看他们向自己这边走来,尉迟阿敏吓了一跳,忙将纱帘放下,收了玉足,垂下蛾眉,贴着墙壁,大气都不敢出。
偏偏这时,哥哥尉迟循毓喊她出来送尉迟循俨房间里的钥匙。
尉迟循俨常外出经商,临走时,就把他房间的钥匙交给尉迟阿敏保管。
一是他与尉迟阿敏关系最好,二是他外出经商一出去就是大半年的时间,尉迟阿敏平时比较或勤快,虽然他不常回来,阿敏每隔个三五天,就会给人他打扫一下,每次他回来时,屋子里都是一尘不染,比他在家是还要干净。
就有一次,尉迟循俨外出时,尉迟阿敏正好没在家,只得交于自己的双胞胎弟弟尉迟循寂保管。
一个月回来后,哪房间就让他弄得跟猪窝似的,自己从扬州买的三十两银子一两的茶叶,从景德镇买的一人多高的双耳玉净瓶,从突厥买的镶金横刀,从天竺买的珍贵犀角杯全没了。
急跑到尉迟循寂的房间一看,这小子正坐床榻上,悠闲地用他的犀角杯喝着他三十两白银一两的茶叶呢!
在房间的一角立着他的双耳玉净瓶,墙壁上挂着他的镶金横刀。
尉迟循俨一看差点气晕过去,找他理论,谁知这小子振振有词:
“谁让你是哥哥呢?谁让你年纪轻轻就是长安城内有名的商人呢?谁让家中数你最有钱呢?谁人你为富不仁,平时只给阿敏捎好东西,不给我这个双胞胎弟弟捎呢?
你走这几天,我天天给你打扫房间,都快累死了,这些全当是给我的劳务费吧!”
尉迟循俨看他小嘴“吧嗒吧嗒”地说个不停,知道这家伙饱读诗书,是这个家里学问最高的,肯定说不过他,说不定会把孔融让梨的故事又给自己讲一遍。
于是在他房间翻箱倒柜地找到自己房间的钥匙,一把抓在手里。
尉迟循寂这边还在喋喋不休:
“东汉的时候,有个少年叫孔融,有一次他和几个兄弟在一起分梨,他就把最大的那个
还没完,就听见“啪”地一声,尉迟循俨摔门而去。
尉迟循寂看着他远去的背影喃喃地说:
“真是个爆脾气,人家还没说完呢,为什么每次讲到关键的时候就给人家掐了呢?
哼,小样,门摔坏了可以再换,我拿来的东西再想拿走,门都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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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四章 心猿意马
尉迟阿敏听到哥哥此时叫他,芳心大乱,急忙理了理青丝,整了整水雾百草绿丝裙,又快步走到梳妆台上用眉笔描了描蛾眉,跑了出去。
刚一出门,往旁边尉迟循俨的房间一瞅,正好碰到安和醉意中略带点无所顾忌的眼神。
尉迟阿敏吃了一惊,赶紧把头一扭,慌乱地移开眼神。
安和眼看着她那蛋清般粉嫩的半边脸颊,眼看着一抹绯红潮水似的从她耳根一点点地爬向面颊,直到把那玉一般皎洁的脸蛋儿变成嫣红色的玛瑙。
安和心中一种异样的感觉像潮水一般,一层层地泛滥起来:
“这个小女子,当真可爱至极!”
尉迟阿敏急急走向尉迟循俨的房间,举手刚要开锁,顿时羞得小脸通红,急忙又跑回屋去,原来由于太紧张,竟然忘了拿放在梳妆台的钥匙了。
回到绣房中,拿到钥匙,平静了一下自己的情绪,心想:
我怕他干啥,不就是一个住在我家的穷小子吗?有什么好怕的。
于是挺挺胸,仰起头走了出去,没想到开锁时还是紧张,几次钥匙都没有插进锁里,还是尉迟循毓帮她打开了锁。
安和、尉迟循毓兄弟二人一块走了进去。
尉迟阿敏想想如果自己就这样走了,连个招呼都不打,显得不太礼貌,就跟着走了进去。
看到床上的一个锦被还没叠,急忙走上前去,把被子叠起放在榻的一边,又将原来放在锦被上的瓷枕放在床头,在上放了一条软绵绵的丝织枕巾。
忙完后,看到墙上挂着一根翎毛掸子,就取了下来去掸本来就一尘不染的床榻。
掸了好长一会,才又将翎毛掸子挂在床上,手里没活可干,顿时侷促起来,站也不是,走也不是,急得直搓玉手。
安和看这可爱的小女子又是帮自己叠被子,又是扫床榻的,心里十分感激。
偏偏又有点喝多了,忘了这是在唐代,竟然习惯性地伸出手去,说了句:
“你好,很高兴认识你。”
尉迟阿敏看他要与自己握手,吓得像一只受惊的小松鼠一样,往后跳出两步。
结结巴巴地问:
“你你就是安和?”
安和饶有兴趣地看着她点了点头。
“你能预知地震,还会做法事?”
安和又点了点头。
尉迟阿敏莫名其妙说了句:
“嗯,我知道了。”
然后一把抢过哥哥手中的钥匙就跑了出去
安和呆了一呆,不知道那里得罪这俏人儿了。
尉迟循毓二兄弟也有点喝多了,二人看屋内已收拾停当,就各自回屋休息了。
安和此时也是有点累了,脱了鞋子躺在床上,心里想着俏女子,一会儿就睡着了。
睡了一个多时辰,就醒了,口渴得难受,找遍房间也没有找到水。
原来尉迟循毓二兄弟都喝差不多了,谁也没有想起来在他屋子里放壶茶。
安和想起自己做法事时,见到宅内海棠树下有两个大水缸,于是拿起屋内的一个铜盆前去取水。
外里玉盘大的月亮挂在天上,将整个宅子照得如同白昼。
走到水缸近处,却发现那俏女子正站在水缸旁。
尉迟阿敏一头乌黑亮丽的头发披着,风一吹便飘忽起来,浮动得似水中的云影,轻而细腻,倏忽要离头而去。
耳朵一半埋在发里,一半白得像出了乌云的月亮。
她微微地斜着身子,微微地低了头,肩削削的,后背浑圆,換上了一件碧绿的轻罗衫,一条散花水雾绿草纹的百褶裙。
腰间用水蓝色的丝罗系成一个淡雅的蝴蝶结,窕窕地显着腰段,头发上斜插一只淡紫色的檀木簪。
她神态温柔、甜美,时不时地用一把劈成两半的葫芦瓢去舀缸里的水,然后倒进放在地上的一个木桶里。
那浑圆而紧致的臀部在月光下时时翘起
安和傻傻地站着,不敢弄出一点响动,一任俏人儿摄了魂去……
尉迟阿敏舀满了水,提了桶,一回头,发现安和的眼神正直勾勾地盯着她,而他视线的角度……
尉迟阿敏只略一看,就看出,如果她不转身,安和这样的视角,看的就是她腰部以下——臀部的位置。
尉迟阿敏不由得粉面一烫,急提步要走,可双腿像两株长在地里的细柳一般,不听使唤。
看着安和翠声问了句:“你来打水”
安和回答说:“是,我来打水”
“哦,那你打吧,我回屋去了。
尉迟阿敏提着水桶,快移莲步从安和眼前走过,安和闻到一股少女独有的体香,一如张静静身上的味道。
尉迟阿敏走着走着,却渐渐地不自在起来,她不知道安和是不是还在盯着她看,又不敢回头去看。
意识里面,却总有一双眼睛正盯在她的屁股上,让她有些痒,有些麻,还有一些……不自在。
可是……安和这算是对她不敬么?
应该算是不敬吧?或许只是失礼?他没做什么,也没说什么,只能算是……痴迷吧?
尉迟阿敏脑子里乱糟糟的,也不知道是想给安和找一个有罪的理由,还是想替他做无罪的辩护。
她忽然想到了上午安和看自己哪种傻愣的他眼神:
“难怪觉得他当时有些不对劲儿……”
她的心更乱了,细嫩的掌心紧张得沁出汗来。
斥责他?貌似不妥。惩罚他?太不讲道理了。
但就这么轻易放过他……,又有些不甘心……
尉迟阿敏的心越来越乱,一向优雅的步调也是越走越乱,最后走成了顺拐。
心里衡量着,揣测着,激动着,不安着
走到自己的门口竟忘了拐弯,一直往前走,回过神来后,看见旁边有个门,就拐了进去。
刚一进冂就发现不对,这不是尉迟循俨的房间吗?
忙转身走了出去,往水缸处一瞥,发现安和正诧异地望着她,羞得她差点把铜盆给扔了。
柳腰一折,赶紧回头,提着水桶快步向自己的房间走去。
水桶里的水一阵摇曳,在淡青色的石板上银亮亮地洒出一道水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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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五章 宅中刷牙
尉迟阿敏回到屋中,再看看桶中的水,就剩下小半桶了,将水倒进屋内一个大的澡桶里。
澡桶里已有大半桶烧好的热水正冒着热气,水面上飘浮着一层新鲜的玫瑰花瓣。
本来倒上一桶凉水才能降到可以洗澡的温度,可木桶里的水在路上洒了一半,用手一摸,水还很烫。
拿了水桶想去再打,走到门口又转了回来。
谁知道哪小冤家现在还在没在哪儿?
又不敢去,把桶放在一边,跺了跺脚,心里很是懊恼。
原来天不怕地不怕的自已现在是怎么了?
为什么一见到这小子就表现得如此惊慌失措,如同中了一箭的小鹿呢?
更难为情的是,刚才不小心走错了屋子,竟然鬼使神差地走进了他的房间,不幸的是还正好被他看到。
他会不会认为自己是哪样的女人呢?
想到此,尉迟阿敏心中更窘,感觉整个脸部都像烧着了一样,忙用手捂了脸。
自个在寻胡思乱想了一会,再去试试水温,发现可以洗了。
先去拉了窗户上的锦帘,将衣服脱了下来,放在旁边的锦墩上,慢慢地跳入到澡桶中,试着坐了下来,哪水正好与胸齐,漂浮的玫瑰花瓣竟和酥胸的颜色浑然一体
她一边用手撩着水,抚摸着自己光滑嫩白的皮肤,一边在想:
这小子竟敢盯自己的屁股,哎,可为什么当时没发火呢?
若换一个人试试,敢盯着本小姐的屁股看,早挖出你的眼珠子!
不知不觉中,在水里泡了半个多时辰,水温有点凉了,于是裹上厚厚的丝绒睡袍一个鱼跃,跃到软绵绵的榻上。
两只干净白皙的小脚丫竖起来,俏皮地晃动着,那丰盈的翘臀便在浴袍下时时绷出一道丰隆浑圆的弧线。
作为一名官家大小姐,她的住处环境是相当不错的,虽然地方不大,布置得却很素雅,一看就是标准官家大小姐的闺房。
她赤着一双纤秀的小脚丫趴在榻上,睡袍的下摆随着她的一跳,向上卷起了些,不但把纤秀结实的小腿露了出来,就连浑圆的大腿也露出了一截。
沐浴时因为少倒了半桶凉水,水温很高,把她浑身的肌肤都烫出一种嫣红色。
尉迟阿敏用玉手托住香腮,眼睛看着床头景德镇产的鸳鸯瓷枕,心里却在想那一张俏面
第二天,天刚微亮就听到东市开市的鼓声响起,门口大街上已有断断续续去赶早市的人了。
尉迟阿敏起床后,端着水盆去外面刷牙,盆子里面放着杯子,牙刷子、青盐。
这时候,大部分人还是用杨柳枝刷牙,把事先泡在水里的杨柳枝,用牙齿轻轻咬开,里面的杨柳纤维支出来,就成了一把细小的木梳齿,再不然就用丝瓜瓤子。
不过牙刷子业已问世了,多是用牛骨做的刷柄,猪鬃做的刷毛。
只是“牙膏”还不曾发明,依然只用青盐。
做牙刷子程序很复杂,首先要劈制牛骨、牛骨钻孔、捆扎猪鬃。
然后把劈好的牛骨用淘米水浸泡几天以防腐,泡好的骨片用麻衣锉锉平,再放到放了黄藤芯的木桶里抛光,牙刷子做好后要用硫磺熏蒸来去味消毒。
所以当时牙刷子还是一种奢侈品,普通人家不会在这方面做花销。
尉迟阿敏快走到水缸前时,却发现安和正站在一棵石榴树下,手里拿着个杯子,喝了一口水,然后仰着脖子在“咕噜咕噜”地漱着口。
尉迟阿敏经过一夜的自我鼓劲,显然是胆子大了许多,走上前去,从水缸里舀了半杯水,将青盐涂在牙刷子上面,蹲在水缸不远处刷起牙来。
安和看到她刷牙,好生奇怪,还以为回到了现代,只见尉迟阿敏手拿牙刷子动作优雅地挥动着玉腕,牙刷子在玉口中进进出出,就是没有白沫冒出。
原来这唐朝也有牙刷子啊!在永城县怎么一次都没看到呢?
从后世带来的哪瓶牙膏早就用完,已经好长时间没有刷过牙了,在永城县时,只能每天用几粒食用盐漱口,就这把林一山心疼的像割他的肉似的。
心中好奇,站在哪里不动,看着尉迟阿敏刷牙。
听不到到安和漱口的“咕噜咕噜”声,尉迟阿敏忍不住悄悄扭过头去,飞快地瞟了安和一眼。
只是一眼,蜻蜓点水般一碰他的目光,立刻就像受惊的小鹿般移开,然后……,就像有一块磁石吸引着她似的,一点点地再挪回来……
如此数度交锋,尉迟阿敏终于不再躲了,羞红的俏脸上,那双眸子带着一种说不出的好看意味,似嗔还喜地瞪了安和一下,然后便微微垂下去。
波光潋滟中,丝丝春意,一如枝头袅袅的柳条随风荡漾。
“你你在看什么呢?”
尉迟阿敏红着脸问。
“我在看姑娘刷牙。”
安和十六岁的年龄,却是二十七岁的心理,虽然被尉迟阿敏的美惊艳到,但表明上还是能装的很平静。
人家刷个牙有什么好看的啊?
尉迟阿敏心中娇慎。
突然想到,原来尉迟循俨屋内刷得卷了毛的牙刷,早被她拿去刷鞋了。
因为牙刷子在当时价格昂贵,用坏以后,人们都不舍得直接丢掉,而是用来刷鞋,算是废物利用。
这时,他屋内没有牙刷了,即使有,也不能两个人用一把牙刷啊,这又不是别的东西。
于是,扭头问安和:
“你刷牙吗?我请你。”
安和一愣,两眼从她的俏面转移到她手中的眼刷子上。
心想:这样也行,古代可以男女共用一个牙刷子啊?
尉迟阿敏看安和惊奇地一直盯着自己手中的牙刷子,就知道他误会自己的意思了。
俏脸一红,赶忙把牙刷子、青盐,放进盆子,快步走进屋里,不一会,就拿了一袋青盐,与一个新的牙刷交给安和。
无意之中竟摸到安和的手,忙又收回玉手,快步回到的屋中。
安和也是一呆,尉迟阿敏玉手滑腻的感觉竟然挥之不去,久久在心头荡漾。
看尉迟阿敏已回屋中,安和用杯子舀了水,蹲在石榴树下刷起牙来。
这大户人家买的东西果然非同一般,这牙刷子上的猪毛很软,也没有难闻的气味,也不知道上面涂了什么,竟有一股清香味。
安和好长时没有刷牙了,用牙刷子蘸了青盐,连刷了三次,然后站起身来,“吧嗒吧嗒”嘴。
顿感神清气爽,连天空仿佛也变得空旷了许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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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六章 刀舞狂花
安和回到屋中,看天色还早,又躺回榻上,脑海里不断浮现尉迟阿敏娇羞的表情,竟无半丝睡意。
也许是昨天喝多了的缘故,又过了一个多时辰,尉迟循毓与尉迟循寂才从床上起。
两人到院子里刷过牙后,尉迟循毓从屋中提了一把横刀走了出来。
躺在床上的安和突然听到院内传来一阵“嘶嘶”声。
安和不知为什么,自从他练了那帛书与竹简上的动作后,他的耳朵就变得特别的灵敏,眼睛特别的敏锐。
就是一只苍蝇从他面从飞过,他也能听到翅膀扇动的声音,能清晰地看到苍蝇急速飞行中抖动的腿。
而且感觉苍蝇飞得都特别慢,自己一伸手就能将它们捉在手心。
有一次,卧在床榻上的猫都没有感觉到,一只有指头长短的老鼠爬在离他一丈多远的面缸上吃面,他却很清晰能听到小老鼠上下牙齿相碰的声音。
随手捡起床下的布鞋,朝着小老鼠扔了过去,正好拍在小老鼠的头上。
小老鼠“叽”地一声,就从面缸上掉落地上,四条小腿抽搐了几下就不动了。
这时,那猫才睁开眼,从床上一跃而下,将小老鼠叼在嘴里。
安和翻了个身就又睡了,他并没有多想,还以为事情本来就应该这样。
可是他没想过一个正常的人怎么可能听清连猫也听不到的声音,又能如此准确地用鞋子随意一掷,就击中哪么小的一只老鼠,况且是在漆黑的夜里。
外面“嘶嘶”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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