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诡故事会-第1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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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就象看到了一只煮熟的剥壳鸡蛋,这是甚么?高远声微微一愣,那片白色稍稍离的远了一些,他惊恐地发现,这竟是一只眼睛!顾淑惠的眼睛!她的眼里竟完全没有一点黑色!高远声想起龙承辉所描述的“张静珊”那怪异的眼神,此时这双眼睛就在自己眼前,却远远比龙承辉的形象更令他毛骨悚然,顾淑惠面无表情,她慢慢将舌头伸了出来,越伸越长,就象一条淡红色的小蛇在她脸上盘曲,高远声不由得退了一步,顾淑惠的嘴角微微翘起,似乎是露出了一个嘲弄的笑容,一刹时眼前这个可怖的形象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那个照片上美丽的女人,她冷冷地看着高远声,她比照片上看来更为美丽,这就是百年前邹建晨倾心爱慕的恋人,她用死亡换来了不毁的容颜,高远声颤声道:“你为甚么要这样做?”
顾淑惠冷然一笑,就象融化在空气里一样,她在他的眼前消失了!高远声呆了一下,他举着铜板四下照看,没有人,她不见了,高远声黯然地放下了铜板,顾淑惠并没有回答他的话,那个冷艳的笑容似乎还在他的眼前,从女人眼里透出的哀怨,高远声突然产生了一个可怕的念头,顾淑惠,当年或许竟是死于邹建晨之手!所以她会一直跟着龙承辉,跟着邹建晨的后世!百年之后,她找到了他!高远声想着那双眼睛,这是一场无法化解的仇怨!没有甚么比被自己深爱的人伤害更令人痛恨!
那枚铜板确实是一件难得的法宝!他通过这个钱眼亲眼见到了一只鬼!可惜它在当年被解体之后就失去了最大的功效,高远声此时已经毫不怀疑世间确有令人不可理解的东西存在,想到贾庆甲那自信的笑容,“没有甚么邪物敢进我的门!”那家伙手里肯定还有别的甚么东西,眼前只有靠他了,要救龙承辉,也只有靠他了……
“不,除了那块铜板,”贾庆甲在电话里道,“当年师父并没有留给我其他的甚么东西……”
没有其他的东西?那这家伙凭甚么如此自信?
贾庆甲笑了,“我家到处都隐藏着贴着符咒,没有鬼敢触碰这些东西的。”
高远声来了精神:“你会写那符咒?”他想起恐怖电视片里那些挂在门上的只有鬼才认识的字符纸条,根据情节来看,鬼确实怕这玩意儿。
“那是当然……”
“我马上回来!”高远声挂断了电话,“你带上画符的东西到我家去。”
得立即把龙承辉送回城,只希望这个举动别刺激到那只无处不在的鬼魂,但要保证龙承辉的安全,也只能如此了,高远声正准备给何书成打电话,但何书成的电话已经到了,他的声音里有极大的兴奋情绪:“我终于打死了那只野猪了!”
“我得马上把龙承辉送回城!”高远声直接绕开野猪话题。
“这么急?”
“嗯,我怕他伤口会有反复,在城里医院医疗条件要好些。”
高远声给龙承辉办理好了出院手续,在这村里卫生所也不算甚么出院住院,只是卫生所的医生叮嘱了几句要注意感染之类的话,何书成的妹婿已经开着拖拉机来了,拖拉机上两条血淋淋的野猪腿,另外还有一包干枣,还有一大块龙承辉毕生难忘的腊肉,这是何书成老爹送给龙承辉和高远声的。
高远声用眼光止住何书成想要问出口的一万个问题,他们把龙承辉弄上了拖拉机,龙承辉看着身边这两条剁下来的猪腿,突然间他有了一种极大的满足感,自己的腿只是缠上了层绷带,可这猪……
山间小路崎岖不平,冒着黑烟的拖拉机艰难地“突突”前行,高远声和何书成感觉就象在波涛汹涌的海面上前行,他们紧紧抓住拖拉机上可以稳定身子的任何东西,何书成已经暂时放弃了询问的欲望,尤其是当他看见高远声十分困难地从口袋里摸出一个圆圆的小玩意贴在眼前,四下张望的时候,他看出那是一块铜板!何书成看着高远声这个孩子气的举动,又看了看躺在拖拉机上随着猪腿滚来滚去的龙承辉,自行掏了一支烟来点燃。
这两个家伙精神上明显出了问题!自己怎么会和他们混在一块儿?
好不容易到了县上,高远声和何书成跳下拖拉机,这一趟颠簸下来,高远声感到站在坚实的地面也竟依然还有那种摇晃不定的感觉,最苦的是龙承辉,由于伤腿的原因,他只能半躺在拖拉机上,这样一来接触到的震动面更大,他此时感到全身已经散了架,连牙床似乎都快掉了下来,龙承辉带着半休克的神情被两人搀下了拖拉机,接着又搀上了从县上到城里的班车。
一路上何书成再也没有向高远声打听甚么,他们就这样回到了城里,下了班车,何书成惊奇地发现高远声似乎并不打算将龙承辉送往医院,他要了辆出租车,直接将龙承辉、野猪腿和腊肉送到了自己家,这家伙究竟想干甚么?何书成百思不解,将龙承辉安顿在床上以后,高远声喘了一口气,又从兜里掏出那玩意儿罩在眼上四下看看。
“那是个甚么东西?”何书成再也忍不住了,“你在看甚么?”
“嘘,”高远声低声道,“我在找鬼,我看她跟来了没有。”
何书成闭上了嘴,他不知道谁会跟来,也不想知道谁会跟来,只是高远声神秘的态度让他感到有些不安,隔了一会,他又道:“你把他送到你家来做甚么?”他嘴角向着龙承辉一努,经过这一番折腾,龙承辉此时已经安详地睡着了。
“我约好了一个道士,他一会就来。”
道士!?哪来的道士?现在还有道士?!
这两个神经病已经够让人头痛的了,怎么还有一个道士掺合了进来?看着高远声一本正经的样子,何书成感到有些抓狂,他当机立断地站了起来,“好多天没回家了,我就不陪你们了,有事儿打我的电话。”
高远声并不挽留,他一门心思就等着贾庆甲到来。
贾道士来了,他拎着他的画符道具,一叠黄纸、一支毛笔和一瓶红色的墨汁,“这是朱砂,鬼就怕这玩意!”他有些得意的道,画符的工作倒是简单,贾道士在茶几上铺上黄纸,几笔挥毫,然后递给高远声,“贴在门上。”
这就行了?这东西就能避邪?贾庆甲又画了好几张,分别贴在窗下和床头。
高远声负手看着贴在门上的符咒,贾庆甲说这样那鬼就不敢上门了,他多少有些不自信,他罩上铜钱又看了看,从村里卫生所出来,就一直没见着顾淑惠,这符到底有没有效,那谁也没准。
他盯着那行字不象字,画不象画的书法艺术,这东西好象在哪儿见过,看这笔划似乎有些熟悉,他摇了摇头,这玩意和电视里看到的差不多,反正都看不懂,别说自己,可能就是画这符的贾庆甲也看不懂……
“这符,真的有效?”高远声不自信地道,贾庆甲不满地看了他一眼,“那是当然。”
“符咒是道家最常用也最有效的驱邪捉鬼手段,”感到有些伤了自尊的贾庆甲道,“当然,根据用途不同,符上所写的咒语也不相同,一般人看去,会觉得大同小异,这里面的讲究就多了,比如说你现在看到的,这是避邪的符,邪物看到符上的咒语,就会远而避之,捉鬼的符,却是让邪物无法动弹……”
高远声突然猛地坐直了身子,他想起了自己在甚么地方看到过这种东西。
那块黄布!那块包裹镜子的黄布!上面也画着这种符咒,他曾经以为那是布上粘染上的污渍!
邹老人曾经说过,顾淑惠死后,曾经有人在夜里听见过女人哭泣,为此他的祖爷爷请道士来为那镜子做了法!
镜子里的鬼就是顾淑惠,她当年被道士封进了镜子,贴上了符咒,整整一百年不见天日!怪不得她会在一百年后才来找到邹建晨的后世进行报复!
看来那块黄布,是一件真正的封鬼的法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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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0章 显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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贾庆甲走了,高远声打量着这个到处贴着符纸的家,他从未想过自己竟然会相信相信和参与这之类的迷信活动,这种场景设置只在电影里看到过,不管怎么样,现在龙承辉安全了,可如何才能一劳永逸地驱除那只鬼呢?难道真的只有象贾庆甲所说的那样毁了那面镜子,可那很可能是一件希世之宝,而且张静珊此时还在一百年前,毁了镜子,她怎么办?
这件事真是令人头痛,就象面对着一个劫匪,既要防着她对嫌疑人下手,又要防着她随时可能对人质撕票!
高远声从屋角的桌子底下拿过从邹老人那里得到的藤箱,这只箱子现在在他的手里,他并没有告诉龙承辉和何书成,他慢慢打开箱子,那些个几十年前甚或上百年前的东西就放在里面,只是除了那两张照片,它们被他留在了贾庆甲的家里,高远声随手拿起那本邹家的家谱,家谱倒是有序有跋,一色挺拔的毛笔小楷,看那内容,邹家的始祖竟可以追溯到西汉年间,据说景帝时的某一年状元就是邹家的老祖宗,名叫邹东百,高远声不由得笑了,西汉时哪有甚么状元,科举制度一直到隋代才兴起,这家谱看来是牵强附会,想找个古代名人靠上去,可终究没有靠得上谱,不过这东西看起来确是很有些年头了,看纸张成色,至少也有好几百年了。
他心不在焉地翻到邹建晨的那一页,这是家谱的最后一页,在邹建晨的下面只记了三个人名,这三个人名的笔迹是用钢笔写的,笔划粗劣,字迹描得很粗,似乎是想仿照毛笔笔迹,家谱上最后一个名字叫邹志纯,看来这个邹志纯就是那邹老人的名字了。这本家谱自此已经失去了意义,邹老人一死,邹家就断了根,高远声叹了一口气,这传承了不知多少代的一个家族就这样灭了香火,他随意地慢慢翻看着,突然间他发现了一件小小的怪事,邹家从邹建晨的爷爷的爷爷开始就是一脉单传,每一代都只有一个男丁,这是个甚么现象?看邹家的家史,邹家的这些人基本上还个个都当过官,不是知县就是知府,照理说那年代人三妻四妾是常有的事儿,当年也并没有普及计划生育,可为甚么一代就只一个男丁,独零零地延续着香火?除了这事,高远声接着还发现邹家的家谱上并没有记载邹建晨、顾淑惠和陈珠湘的原籍,这又是一件怪事,这三个人都是当年那件“鬼”事中的关键人物,为甚么会这样?他的脑中突然闪过一个念头,高远声放下家谱,拿起那本邹建晨的日记,他恍惚记得其中似乎提到过顾淑惠的原籍。
在这里!“顾淑惠的原籍在西南,一个比较边远的地方,播州,不知道为了甚么原因迁到城里来……”日记中很清晰地记载着顾淑惠是播州人,播州?这是哪里?
高远声打开了电脑,他这个家里虽说是杂乱无章,但也可说是甚么都有,甚至并没有少了这样一个时代前行的高科技产物,不过对于他来说,电脑的利用率很低,从电脑显示屏上的那一层薄薄地几乎可以写字的灰尘上可以看出这一点。他随手用手抹了抹屏幕,在电脑里输入了“播州”两个字,搜索结果马上就出来了,令他吃惊的是,这地方竟是一个大大有名的城市,贵州遵义!
遵义,地处贵州北部,古称播州,是历史名城,革命老区。
贵州北部!
那梦中的新娘子!那卧室中的女人!她们都说的是贵州北部方言,而百年前自缢而死的顾淑惠原籍竟然就在贵州北部,这似乎再次证实了这只所谓的鬼就是顾淑惠!
那么卖房子给龙承辉的那姓顾的老人会不会和顾淑惠有甚么关系呢?高远声在电脑上输入了“顾艳云”,他依稀记得何书成说过他叫这名字,电脑搜索出来一大堆人,甚么地方的都有,大都是女性,何书成说得不错,这名字确实倾向于女性化,他记得当日何书成还说了这姓顾老人父亲和祖父的名字,可这时高远声绞尽脑汁也想不起来了,他索性掏出手机给何书成打了个电话。
“上次你去查的那山腰上房子原主叫甚么?他父亲和祖父叫甚么?”
“怎么突然问这个?”何书成昨晚又是蹲点守猪,又是背伤人送卫生所,再后来又是缘着血迹去找到了那只猪,打死猪之后又拖猪下山,再后来又送伤人回城,这一天奔波下来实在是累得够呛,这会子睡得昏天黑地了,又突然被电话吵醒,他有些气不打一处来,这鬼事还没完没了了!
“你先别管,只管告诉我!”
一阵翻纸的声音,接着是何书成疲惫的声音:“房子原主叫顾艳云,他父亲叫顾正河,祖父叫顾显明!”他随即挂上了电话。
“顾显明……,顾显明……”高远声喃喃道,他随即将这个名字输进了电脑,照样出来了一大堆人,可其中有一个引起了他的注意,这也许正是他所要寻找的。
顾显明,原名顾震惕,贵州遵义人,生年不详,武昌起义之后曾组织响应,这贵州反清独立作出过一定贡献,后期驻军于某小城,逐渐沦为地方军阀,因病卒于一九二二年。
这个人虽然只在历史上留下了短短的一抹不显眼的痕迹,但是高远声的心却怦怦直跳,这个顾显明,肯定就是他要找的人,他曾经驻军于这个小城,而且他的原籍也是贵州遵义人!他是否和顾淑惠有着甚么联系?
高远声沉思了半晌,事情虽然有了线索,但要将它们联在一起却缺乏具体的证据,他关上了电脑,靠在沙发上,事情已经慢慢开始明朗,且不管顾显明与顾淑惠是否有着甚么联系,现在最重要的是他已经知道了那只鬼其实并不是别人,而是顾淑惠,邹建晨的妻子!这一点非常关键!
当年顾淑惠是如何死的?肯定不会是“自缢”,高远声虽然直觉地感到顾淑惠的死肯定与邹建晨有着极大的关系,可要想明确地探知这一点却也是不可能的事,毕竟时间过去了一百年,一百年的时间对于历史来说,只是短短的一瞬,对于人类来说,却几乎已经达到了生命的极限,在一百年的时间里可以淹没很多故事……,高远声起身关上了灯,静静地在黑暗中点燃了一支烟,他看着烟头上的那一点火星发呆,隔壁房中龙承辉睡得很熟,不时发出低沉的鼾声,高远声想起了龙承辉和那只野猪之间的故事,他不由得笑了一声,发生在龙承辉身上的事都是如此的古怪,现在就连一只野猪也进来掺合了一把,难为他受了伤还睡得这么沉!
忙碌了一天,高远声也觉得有些累了,他摁灭了烟蒂,和衣倒在沙发上,慢慢闭上了眼睛……
就在半梦半醒之间,他突然听到隔房的龙承辉似乎嘟囔着说了一句什么,高远声的睡意一下子无影无踪,龙承辉的声音很低,但在高远声的耳朵里却不亚于一声惊雷。
“淑惠,你来了。”
淑惠?顾淑惠,她来了?高远声心跳不已,他慢慢撑起身子,似乎怕弄出甚么声响,然后起身轻轻走到卧室的门口,从床边窗口透过的月光照亮了屋子,龙承辉依然睡得很熟,可在明亮的月光下,他的床边站着一个女人!
顾淑惠,他没有用那枚神奇的铜钱也依然看到了她,她显身了!
女人站在月光里,看上去有一种不真实的朦胧,就象一缕烟似的飘浮不定,又象一个梦似的无法捉摸,她穿着暗红的袍子,祼着双脚,袍下露出了白皙的小腿,她的脑后梳着发髻,一把梳子插在发髻里,难道这就是龙承辉形容了很多次的那把让他心悸的梳子?
女人慢慢转过脸看着高远声,这是一张清秀的脸,弯弯的眉,大大的眼,她紧抿着嘴唇,她的眼里却透出一股强烈的怨恨,这是顾淑惠,这是照片上真正的顾淑惠,她真的一直跟着龙承辉,龙承辉摆脱不了她。
高远声不由自主地看了看床头上贴着的符纸,贾道士不是说过,这符贴上了,任何邪物再不敢进门的么?女人似乎看懂了高远声的心思,她轻轻用手拈起那张符纸,轻轻地扯了下来,她的脸上透着一抹轻蔑的冷笑,她轻柔地将符纸揉成一团,抛在屋角。
高远声看着这个挑畔的举动,这符纸对于她竟然完全没有作用!顾淑惠冷冷地看着他,她伸手慢慢地从头上拔出梳子,她的头发一下子散了开来,这个长发披肩的女人在朦胧的月色下看上去是如此的清丽,却又透出一种难言的诡异,她慢慢举起了梳子,发白的指节,鲜红的指甲,尖尖的梳子柄……
龙承辉依然熟睡着,高远声怔怔地看着她……
女人咬了咬嘴唇,她将梳子使劲刺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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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1章 封妖之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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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不!”高远声终于叫出声来,他睁开眼,原来只是一个梦!
高远声翻身坐起,他感觉有些恍惚,这个梦过于真实,他转头看了看四周,窗外已经透出光亮,贴在窗上的符纸在晨风中轻轻飘动,高远声定了定神,他快步走进隔壁的卧室,龙承辉安然躺在床上,高远声自嘲地笑了,这真是“日有所思,夜有所梦”,看龙承辉熟睡的样子,似乎一时半会还醒不了,这也许是在村卫生所给他打的止痛镇定的药物还在发挥着作用,不管他了,自己先弄点吃的吧,高远声转身出房,但他突然间停住了脚步,屋角地上的一团东西引起了他的注意,那是一张被揉成一团的黄纸,他慢慢走过去拾起,慢慢撑开,这是贾庆甲所书的符纸,梦中的情景清晰地浮现在脑海里,那不是梦!顾淑惠确实来过,那个轻蔑的眼神,那双眼睛似乎在说,“你永远也保护不了他!”
高远声咬了咬嘴唇,不,至少还有一件东西可以治住你!
他随手拿过外衣,急急地出了门,在街角拦住一辆出租车,他说了龙家的地址。
出租车飞快前行,高远声盯着前方,他从未如此迫切地想到达某个地点,就快到了,就快到了……,已经看见山腰林边的那围绿墙,高远声微微舒了一口气,他突然感觉到颊边一阵冰凉,他扭过头去,他的眼前晃动着一条淡红的长长的舌头,高远声的心里一窒,出租车司机正盯着他,翻白的眼球,长长的舌头,这是顾淑惠的脸!
这是幻觉!这一定是幻觉!
她知道了自己的意图,她想阻止自己!
到了!高远声并不看那张脸,他跳下了车,“请你等我一下,我拿件东西就走!”他奔过去,正待摁门铃,一个东西轻轻搭在了他的肩头上,这是甚么?
高远声抬头上望,他不禁退了一步,顾淑惠高高地悬挂在院门上,她的双眼上翻,舌头吐出,身子荡来荡去……
一百年前,她就是这样自缢而死的?高远声看着这个可怕的形象。
事已至此,没有甚么能阻止我,我一定要拿到它!他摁响了门铃。
门开了,小容站在门口,她惊奇地看着高远声,高远声拦住她她准备出口的话:“小容,你还记得当初我拿来的那面镜子么?”小容点了点头,高远声道:“那面镜子的外面曾经包着一块黄布,它还在不在?”小容一脸的诧异,她似乎在回想,高远声紧张地盯着她的脸,他在心里默默祈祷,那块黄布,那块黄布!千万别被小容扔掉!
“在,”小容终于道,“那块布在工具间里,脏兮兮扔在石桌上也没有人管。”高远声舒了一口气:“太好了,”他接着急切地道:“小容,请你把那块布拿给我好吗?”
高远声看着小容走向工具间的背影,这真是一个勤劳节俭的好姑娘,多亏了她!否则那块布肯定会被龙承辉随手扔进了垃圾箱,他的耳边响起了一声轻微的叹息,高远声扭过头,是她,顾淑惠!她怯生生地站在一棵树旁,静静地看着他,她的脸上没有半点表情,这个美丽平静的女人和她幻出的那些可怕形象形成了极强烈的反差。
“你为甚么要这样做?”这是高远声第一次听见她说话,声音轻柔,正配得上她清秀的模样,他听出来了,这是贵州北部的方言!
“你为甚么要这样做?”高远声想了一想,他反问道,她并没有回答他,她只是凄然地看了他一眼,高远声看见她的眼神里带着最深的伤心和绝望,她慢慢消失了。
小容走了过来,她手里拿着那块“脏兮兮”的黄布,“是这个么?”她道,高远声茫然地接过它,他看着女人消隐的地方,他根本不用确认手里的这块黄布是否就是他所需要的东西,他知道自己猜对了,她怕这块黄布!
高远声静立着,小容则是惊奇地看着他,这个人怎么啦?隔了一会,高远声笑了一下,他慢慢走出门外,出租车在等着他,小容似乎在对他说着甚么,好象是让表姐夫赶快回家之类的话,他感觉自己就象身处梦中,那个美丽的女人绝望的眼神震憾了他,他看了一眼悠闲地抽烟的出租车司机,“回去,回我上车那地方!”他道,司机发动了汽车。
他慢慢打开那块叠着的黄布,车内立即弥漫起一股浓浓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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