狼啸千里-第1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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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嗯，这个嘛，这应当是他们成长的代价，我们可以把它算入成本。而且随着他们技术越来越熟练，成品率已经大为提高了。”威震天讪讪地说道。

　　　　“还是上流水线，尽量把生产环节细化，让他们重复单一的工作。如此，应当很快就可以成为熟手。”

　　　　起点城的生产线全是流水作业，至少领先当前几十年。殷商很清楚，威震天不会让工人直接上生产线的。这万一要是cāo作不当，说不得整条生产线都要报销。

　　　　“这个我自有安排，接下来他们还要继续脱机训练一个礼拜。只是一旦开工，起点城对原材料的需求可就大了，你总不会让我一直负责这一块的工作。”

　　　　靠，殷商明白这家伙盯上了这些乱民，准备用他们来填补人力的空缺。

　　　　“老威，你应当知道，这些人可都是桀骜不驯之辈。而且这种思想的冲突相当严重，你能保证今后他们不会整出什么幺蛾子？”

　　　　“切，如果连这一点都做不到，我也枉自是霸天虎的领袖。再说了，我会先安排他们进矿洞劳动改造，顽固不化者，是见不到太阳的。”

　　　　靠，这家伙不愧是黑煤窑出身，门儿清地很啊。

　　　　“先从矿区开始，然后是制造工厂。机器人这种非人存在，将会陆续脱离生产第一线，回归梅奥基地。人类的发展，必须是由人类自己来完成。你们不是常说，打铁还需自身硬么，外力只能是一时之选。”

　　　　“后世随便一个大型企业都要上万工人，老威你说，就起点城那三五千人能干什么？”

　　　　“呵呵，要与时俱进，不要以老眼光看问题。你身在其中却无视河湟造成的影响，真让人无语啊。”

　　　　靠又被鄙视了。“切，毛地与时俱进。不会是出现难民cháo了？”

　　　　“宾果，短短不到三十天时间，从东部涌来的人口不下两万之数。看这形势，高峰期还没有来临，接下来我们还会迎来更多移民。”

　　　　“这件事的背后应当有你们的身影？否则，起点吸引力再大，难民也不会跑这么远的地方。”

　　　　“不得不说，还是你们人类对自己更为了解。殷商，你说地不错，这件事一直是许三多在运作。我主要是负责运输工作。从效果来看，确实完美地实现了我们的计划。”

　　　　殷商很明白，河湟之乱绝对不会在短期内平息下来，未来不知有多少人将逃离家园。如果这些人全部涌向起点城，接下来需要考虑的就不是劳动力问题，而是如何安置他们。

　　　　“这事不用你cāo心，我们已经起动起点城二期建设规划。未来哪怕起点城发展成为百万大都市，城市基础建设一样会完美地配合她的发展。”

　　　　百万大都市？好宏伟的目标哟，什么时候理想也这么骨感了。后世的国内，如果只是百万之城，你都不好意思和人说。君不见无处不在的官老爷们，哪个不是积极地推动城市大型化。

　　　　“未来这里将是整个地球人类的科学圣殿，和星际文明的起点。所以起点城的城市规模绝对不会小，规划尽量往大里做。”

　　　　“殷商，这里可不是纽约，石油河也不是哈德逊河。一旦城市过度膨胀，未来淡水供应必成问题。”

　　　　“我考虑黄河扩大刘家峡水库的规模，以保证东水西调工程能够顺利实施。在此之前，我们亦可以利用哈拉湖、疏勒河等地的水资源，以保证起点城的淡水供应。”

　　　　“殷商，哈拉湖是盐水湖。”

　　　　“呵呵，我可不相信你没掌握海水淡化技术。对你来讲，这东东绝对是个小case。”

　　　　“你以为我是百宝囊呀，要什么有什么。”

　　　　殷商狠狠地白了威震天一眼，“亿万年的宇宙飘零，如果你还没掌握海水淡化技术，我认为你一把年纪都活到狗身上去了。”嚯嚯，终于扳回了一局，真让人兴奋啊。

　　　　没想到殷商竟然会如此无耻，不但把责任全推到了自己身上，而且还肆无忌惮地嘲笑了一回。真是叔叔可忍，婶婶不可忍。不过，还没等他开口，殷商又来了。

　　　　“淡水供应是关系到上千万民众最基本的生活保障问题，属于民生范畴，我想你不会借口什么超越现实科技水平这样的屁话，而坐视不管？”

　　　　ri哦，没想到殷商竟然可以无耻到这种境界。再不开口不知又会被他套上什么帽子，摁在yin沟里洗涮。

　　　　“打住，打住，现阶段我们真地没必要搞什么盐水淡化。在梅奥北侧二十公里处，两千多米深的地下，有一条年径流量超过六十亿立方米的地下大河。只要把它利用起来，未来起点城根本不虞供水问题。”

　　　　“靠，我认为你这个建议还需商榷。过度开采地下水可不是什么好事，不但会破坏地下水的循环系统，说不定地表生态环境亦会被迫改变。”

　　　　威震天就象看白痴一样扫了殷商一眼，“这是深层地下水，你们人类原本就无法利用。就是一百年之后，这部分淡水还不是白白浪费掉了。”

　　　　“哦，这么说开采深层地下水对地表影响不大喽？”

　　　　“这要看是在什么地方，开采水位有多深。西北大地的主体是厚实的岩层，开采岩层下面的水资源，即使对地表有影响，那也是相当微弱。再者，这条地下河奔流东去，每天都要带走上千万立方米的淡水，而河西走廊普遍缺水，难道咱们就这样干看着不成？”

　　　　“老威，反正这事一定要慎重，来不得一点疏忽。”

　　　　“切，你不说我也会谨慎处理。”

　　　　“我们不能在一棵树上吊死。所以，这个海水淡化技术你还是不要敝帚自珍了。姑且不说未来各大沿海城市普遍缺水，我们身边的几大水源，如罗布卓尔、哈拉湖、青海湖、察尔汗盐湖等等，都是盐水资源。你不能眼看着西北大地变成一片荒漠。”

　　　　这个话题有些沉重，威震天颇感有些压力。他很清楚，这并不是殷商杞人忧天，未来这里的环境就是恶化成那副鬼样子。

　　　　“好，好，你就别挤兑我了。不就是海水淡化技术么，交给我就是了。”

　　　　“老威，这项技术应该和海水矿物质分离技术相结合。如此，咱们的盐化工工业就可以顺利铺开。”

　　　　靠，想地还真是周全。威震天暗自腹诽不已。不过，好事也不能都让他占了。

　　　　“殷商，这下你不会拒绝我吸纳这些人力资源了？”

　　　　嘿嘿，目的达到了，这事当然好说喽。“只要不引起恐慌，随便你咋折腾。”

　　　　虽然鬼见愁一战损失惨重，马成林却没有窝在哪里舔伤口。此刻，正率领重新汇集到自己旗下的乱民，奋勇攻打巴燕戎。在此之前，巴燕戎战事从未停息过，哪怕是马成林猛攻邓增之时。不过，现在的战况更加惨烈一些，马大帅完全是以人命换取时间。他很清楚，一旦殷商这股势力加入战场，与巴燕戎城内守军里应外合，自己这帮乌合之众可就真地成了秋后的落叶，阵风即可涤荡。

　　　　“算了，你小子不是想升职么，这个功劳还是交给你。等你真正加入战场，我再暗中掠人。”

　　　　“呵呵，谢了哈。不过，在此之前你也不能闲着。一是向这里运输一批装备和银子，我要扩大队伍；二是帮我和邓增把奏章送到兰州陕甘总督府。没办法，只能委屈你了，我可不放心随便把这事托付给别人。”

　　　　“呵呵，你这样空口白牙地托杨昌浚办事？”威震天戏谑地笑了笑。

　　　　威震天不提，殷商还真就忘记了。“老威，你准备十万两银子，从今天开始，咱们正式进行政治投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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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40、大炮一响

　　　　（）　　巴燕戎北靠马yin山，南面尕加山，地处巴燕河北岸的川谷地带，属浅山地区。此地水草丰广、地土宽平，是一处宜人的生活区。乾隆年间，政～府招募藏、汉、**来此垦荒种地，并建一土城以卫安全。

　　　　“邓大哥，巴燕戎的守军是谁？看地出这是个人才，军事素养很不错。”

　　　　面临数万乱民的强大压力，竟然能够以几百兵勇，配合衙役、民壮，坚守巴燕戎近十天而不败，其领导者绝对是个人物。要知道，巴燕戎只是一个土城，城墙不算高，护城河亦不阔，这防守压力可想而知。

　　　　难得听到殷商夸人，邓增深感荣幸。“呵呵，我也没想到严金清守备会如此出彩。这小子向来不声不响，没想到竟然是如此内秀，手下挺有活儿。”

　　　　“竟然只是个守备？”殷商很是惊奇，“大哥，让他跟着我，我保他飞黄腾达。”

　　　　“兄弟，别的都好说，唯独不能从我这里挖人。你也知道，哥哥我的老兄弟都殁了，西宁军的未来都在严金清这帮基层军官的身上。如果没有他们给我撑起，我这个西宁总兵估计也当不下去了。”

　　　　“不管哪一行，人才都是最为重要的。好，我就不挖大哥你的墙角了，想来你也不会亏待他。”

　　　　“那是，我现在有的是空缺。只要他们有真才实学，我是不会吝惜官帽子的。”

　　　　这老东西，之前从自己这里要人的时候说地好听，没想到他还是把目光放在了自己的老部下身上。不过，殷商对此并不在意。说起来这也是人知常情，谁也不会把自己的身后交给陌生人。

　　　　巴燕戎的地势北高南低，由北向南缓慢倾斜。对于骑兵来讲，这种地形构最适合南下冲锋。

　　　　殷商的部队就驻扎在马yin山北麓，此刻，他们正励兵秣马，准备一举击溃马成林部，以解巴燕戎之围。

　　　　不过，马成林同样是个战术天才。就在殷商所部修整待援之际，他组织人员在马yin山出口处接连布下了四道防线，并且严令马尕娃“人在，阵地在。”绝不能再犯鬼见愁的错误。

　　　　这一次马成林是投了血本，什么松树炮，红衣大炮，青铜炮等等重火力，他是不吝部署在马yin山出口。

　　　　“幸好这家伙没有拿下巴燕戎，否则，我们面临的火炮还要增加不少。”

　　　　“邓哥，这种老式火炮可没多少杀伤力。如果他们装备了克虏伯大炮，我们真地就悲剧了。”

　　　　克虏伯大炮使用的是开花弹，比红衣火炮的威力不知要强多少倍。说起来这东西也不算太贵，象邓增使用的75mm克虏伯火炮，一门也就8000～10000两银子，只可惜马成林并没有那个采购渠道。

　　　　相比大炮本身，炮弹才是个真正花钱的东东，200两银子一发，爱要不要。当然，这是成本价。想当初，赵明义给殷商报地可是五百两一发炮弹。真是大炮一响，黄金万两啊。

　　　　在段祺瑞的帮助下，起点城已经培养了不少炮兵。可惜法国小姐的身躯，实在不是一般人能够承受的起，强如殷商也只能远观而不可亵玩。不过，殷商眼下可不缺火炮，而且还是正宗的德国货。

　　　　鬼见愁一战，这门克虏伯火炮曾经大显神威。如果不是凭借这个大杀器，估计邓增所部早就被马成林灭了。幸好邓增总共只有56发炮弹，打完了火炮也就成了摆设，马成林才得以把邓增死死压制在鬼见愁。

　　　　“一发炮弹几百两银子，我一个总兵，能有多少库存。要不是把仓库都抖落空，我还找不出这么多呢。”

　　　　殷商当然不会缺75mm炮弹，段祺瑞每天不知要糟蹋多少呢。眼下，他的仓库里至少还有几千发这玩意。虽然是法国小姐的口粮，不过，克虏伯并不挑食，照样能够发shè。

　　　　“兄弟们，千万不要小气巴拉的，大营里有近千发炮弹呢，随便shè！”

　　　　殷商并不担心炮手们会把炮管打坏掉，不就1000来发炮弹么。据说后世国人开发出一种火炮，它能连发shè2500多发炮弹，每分钟shè速能发3－4弹。与之相比，这克虏伯可是正宗德国产品，不是组装货，想来xing能也不会太次。

　　　　对于火炮，殷商并不陌生，前世他曾亲自发shè过上百发炮弹。据炮兵所言，单根炮管的发shè记录有两例，一门1938年式122炮（编号2464）曾发shè了6541发炮弹，这是能找到的最高记录，战后，列宁格勒的兵工厂对该炮进行了检验，发现其炮管的xing能仍未见到明显下降。

　　　　另一例是在柏林战役中，第142火炮旅下属的一门152ml－20榴弹炮，在两个月里共发shè了4900发炮弹。如果不是战役结束，说不得这门火炮还会继续自己的辉煌。

　　　　除了炮火的优势，殷商所部的战术素养同样远高于那些刚放下锄头马鞭乱民。别看进攻部队只有一千来人，马尕娃所部一万多人被打地头都抬不起来。否则，他们马上就会沦为对方清除的目标。至于马成林苦心准备的那些土炮，此刻根本起不了作用，甫一开炮就会遭到对方数枚开花弹的报复。

　　　　值此混乱之际，威震天亦下了死手，一番折腾下来，至少有六千人成了他的战利品，搞地马尕娃哭都找不到地方。结果，在不到两个小时战斗中，马尕娃所部已经接连丢掉了三道防线。

　　　　此时，殷商所部已经冲出马yin山口，战火正在接近不远处的巴燕戎城。对于正在攻打巴燕戎的马成林而言，马yin山防线绝对不能有任何闪失。否则，别说拿下巴燕戎，自己的部队很可能会被对方冲垮。为此，他不得不亲临马yin山第四道防线。

　　　　甫一见面，马成林“啪”地就给了马尕娃五百块。“混蛋，壕沟，火炮，上万兄弟，我已经尽最大的努力支持你了。可你倒好，如此坚固的防线，一个时辰不到，竟然还丢三道，你让我如何向其它兄弟交待。”

　　　　马尕娃捂着通红的脸颊，艰难地说道：“大哥，不是我们不行，而是对面的敌人实在太过厉害。那炮弹，就象不要钱一样，雨点般往我们的头上落。一万多兄弟，连个浪花都没泛起，就这么倒在阵地上了。”

　　　　“上万兄弟殁了？”闻听此言，马成林亦吓了一跳。难道对方真地强大如斯？要知道，马尕娃所部并不是打野战，他们是依靠战壕阻击对手。这样都打没了一万多兄弟，马成林心中直冒冷气。

　　　　都说战场之上，人命如草芥，但也不能廉价到如此境地。然而，事实总是很残酷。看着战壕中稀疏的弟兄，马成林眼都红了。要知道，马尕娃所部都是真正的勇士，可以说是各部落的脊梁。此前考虑到马yin山防线至关重要，容不得丝毫闪失，他特意把这批人抽调出来补充进马尕娃的部队。

　　　　这么多勇士，在对方的炮火之下，竟然不堪一击，马成林的心拔凉拔凉的。

　　　　“大哥，不是弟兄们不拚命，对手的shè击水平实在是太高，高地让人胆寒。你看，从前线撤下来的部队，再加上第四道防线原有的弟兄，现在连四千人都不到，其它人全倒在前面了。”

　　　　既然是战争，流血牺牲就是主旋律。再者马yin山防线太过重要，其胜败事关巴燕戎整体战略布局。

　　　　马成林咬咬牙，决定再赌上一把。“兄弟，我再支援你一万弟兄，同时安排人手建设第五道防线。你应当明白，我们的未来都在你手上了。如果再次失利，别说拿下巴燕戎，数万弟兄都可能葬身于此。”

　　　　“大哥，人在阵地在。”马尕娃亦发了狠。“如果事不可为，我们天国见。”

　　　　马成林拍了拍自家兄弟的肩膀，半晌无语。随后，他猛一转身，坚定地离去，只留下不屈的身影。

　　　　巴燕戎，严金清府上，大佬云集。

　　　　佥事马永清兴奋地痛哭流涕，“真是天不亡我等啊，没想到朝廷大军如此迅速，这么快就进攻到城北。”

　　　　“马大人，根据我们收集的消息，奉旨钦差殷大人与总兵邓大人正率部在马yin山一线作战。不过，此前鬼见愁一战他们虽然最终取得胜利，两位大人的部队却损失惨重。眼下别看他们已经攻至马yin山南，只怕后续作战能力不足。我认为我们应当有所表示，至少也要牵制马成林的主力。”

　　　　“周大人所言甚是。不过，就我们现在这点兵力，据城防御都成问题，根本无力出城作战。”

　　　　“严大人，你认为呢？”毕竟严金清才是巴燕戎的军事主官，众人齐齐望去。

　　　　“据我观察，马成林虽然仍在围攻我们巴燕戎，他的jing锐却已经不在这里。从战场反应来看，对方攻击力下降地很厉害，士气亦非常低落。想来马yin山战线面临的压力非常大，马成林不得不把重心向那里转移。不过，即使如此，城外这两万多乱匪也不是我们能够抗衡的，出城作战想也甭想。”

　　　　“是啊，就我们这点人马，还不够马成林塞牙缝的。其实我们应当相信钦差大人与邓大人，如果他们没有信心，想来也不会一直对马成林部发起猛烈攻击。诸位同仁听那炮声，啧啧啧，这一天就没停过，两位大人绝对是下了血本。我们根本不必为他们担心。”吴刚如是说。

　　　　“为缓解两位大人所面临的压力，我们还是协商一下，也许能够寻找到牵制敌军的办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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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41、私下交易

　　　　（）　　战场是最好的练兵场所，因此，虽然夜幕已经降临，殷商所部仍然继续战斗着。当然，士兵不是铁人，他们需要吃饭、休息。眼下参战的部队都是此前的预备队，人数本不就多，这战斗虽然持续进行中，其激烈程度却大为下降。对此，殷商并不在意，全当是训练士兵夜间作战能力好喽。

　　　　对于某些人来讲，黑夜总是那么令人着迷。此刻，威震天这个狼外婆就悄悄地出现在马成林的大营里。养贼自重，这就是殷商提出的建议，并委托威震天这个变态实际cāo作。

　　　　作为一个将领，战争是最快的升迁捷径。殷商当然不会错过这个机会。既然已经决定走上历史的舞台，那就需要想方设法为自己创造一个良好的发展环境，争取在最短时间内实现预定的计划。

　　　　马成林帐蓬内灯火如昼，一众追随他造反的老兄弟正在激烈的争吵。说起来马成林不过是巴燕戎以及周边一带造反联盟的盟主，方向xing问题仍需各大长老共同协商。乱世之中，谁的拳头大，谁就是老大。然而，最近恶战连连，马成林的jing锐几乎损失殆尽，其盟主之位摇摇yu坠。

　　　　“我认为马盟主应当检讨一下自己的失误，如果不是他坚持要消灭邓增的部队，我们也不会损失那么多人马。鬼见愁一役我就不说了，就拿今天这仗来讲，我们有必要和对方在马yin山血拚吗？说到底，拿下巴燕戎才是我们真正的目的，否则，我们不但无法获得必需的补给，人心亦会散了。”

　　　　“就是，仅仅一天时间，我们就损失了两万来人，而且都是各部的jing锐，实在有些得不偿失。”

　　　　……

　　　　群情激昂，马成林亦坐不住了。“我承认，从鬼见愁到马yin山，我们的部队损失很大。不过，大家应当明白，只有消灭这批来犯之敌，我们才能够真正拥有必需的发展空间。否则，别说成事了，就是生存都会成问题。要知道对方全是骑兵，而且我听说他们至少都是一人双马，各位自问能够逃脱他们的追捕吗？”

　　　　快枪，快马，快炮，这原本就是殷商最大的倚仗。如果单纯玩儿追捕，这批乱民还真不够看的。

　　　　啧啧啧，看来殷商那小子的眼光真是不错，这马成林确实算地上是个人才，如果用心调～教一番，未来必将是殷商不小的助力。其它人就差远了，其中威震天没有发现一个值得培养的对象。

　　　　这场争论并没有真正的胜利者。不过，马成林原本非常牢固的盟主地位亦已经开始摇晃起来。由于各统领对他心生不满，马成林对军队的控制力大为下降。这种情况下，马成林不得不妥协，并最终决定把攻克巴燕戎作为第一要务。

　　　　当然，马yin山防线仍需坚守，只是这个历史重任已经全部移交给马成林与马尕娃两兄弟了。对于马yin山防线的重要xing，其它统领同样表示理解，并答应继续提供必要的支持。这些人很清楚，一旦马yin山防线失守，自己就将腹背受敌。到那时，别说拿下巴燕戎，自己能否活下来都是未知数。

　　　　“竖子不足为谋！”马成林“啪”地把杯子摔了。

　　　　“大哥，我们是不是应该为自己考虑考虑？我认为这些人太过短视，根本不是好的合作对象。”

　　　　“尕娃，哥哥我不是没考虑过这个问题。可是你也知道，一根筷子轻轻就可以折断，只有大家团结起来，才能够搏得生存空间。”

　　　　“大哥，我们一天之间就损失了两万多jing锐，你认为我们还能坚持多长时间？哪怕是明天拿下巴燕戎，我认为咱们还是无法与殷、邓之军队一拚。据城而守又怎样，能比咱们现在挖战壕强到哪里去？”

　　　　“尕娃，辛苦你了。你的脸还痛不？”

　　　　“大哥，咱们是亲兄弟，打在我脸上，还不是痛在你心里。不过，这些都是小事，咱们的未来才是你需要慎重考虑的。你刚才也说了，竖子不足为谋。”

　　　　“啪，啪，啪……”大帐中突然传来一阵掌声。

　　　　“是谁？”马家两兄弟立马抽出佩刀，背靠背戒备，以防御可能的袭击。

　　　　说话间，威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