泪虹剑影-第9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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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对，这个孙大华！”李大婶听到了名字，回忆了起来，“这个人住在鹿尾巷，经常欠债不还的。”

　　　　苏璨把这个名字记了下来。

　　　　“等等，还有这个阿生，是个卖鱼的，就住在后面那条街上。”

　　　　卖鱼的！很有可能。

　　　　白秋池继续念名字，李大婶又打断了几次，便记了五六个人的名字和一些信息。、

　　　　“其他的我就不太清楚了。”李大婶集中注意力这么久，看起来有些乏了。

　　　　“辛苦您了，真是太感谢您了。”苏璨和白秋池道谢。

　　　　“能帮上忙就好，能帮上忙就好。”李大婶很是欣慰，“大人，您们吃饭了吗？”

　　　　老人家又忘记这个问题她已经问过好几次了。

　　　　“我们吃过了，我们先去查案了。您好好休息着，如果还想起来什么，就告诉值守的衙役。”苏璨起身告辞。

　　　　“好，苏大人、白少侠，您们慢走！”李大婶也想起身相送。

　　　　“您别起来送我们了，好好歇着吧。”白秋池赶紧跟上苏璨。

　　　　“好，好。”李大婶很是听话，目送他们离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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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回到衙门，苏璨就立刻吩咐下去，派人去调查记下名字的几个人。

　　　　而此时有人来回报，琤棠村灭门案凶手丢弃的血衣出现了，确切的说，不是丢弃，而是像那封匿名信一样，放在衙门门口。

　　　　“就是在大人和白少侠离开的这段时间，一个蒙面的人骑着快马经过，砸下这个包袱就离开了，我们追上去，可是那个人一下子就没影儿了。后来我们打开包袱，发现是一件血衣。”衙役韦昌道。

　　　　衣服前面几乎都被血溅满了，上面的血已经凝固了，背面可以看出是件浅灰色，一个用血勾出的“琤”字触目惊心。应该是故意告诉他们，这是琤棠村灭门案的血衣。

　　　　“送血衣来的八成是凶手。此人武功不错，心狠手辣，而且也在密切关注我们的进展。”苏璨皱眉道。

　　　　“大人，他是在挑衅我们！”衙役阿荣愤愤不平。

　　　　“我倒觉得他想提醒我们什么。”白秋池指了指“琤”字的旁边，一个小小的水滴形状。

　　　　“这是什么意思啊？”小舟问道。

　　　　“目前还不清楚其中深意。”苏璨摇摇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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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经过一系列调查，张丰一家灭门时，没有不在场证明的就剩下孙大华和阿生两人。

　　　　孙大华和阿生两人都长得很高大。根据邻居的证词，孙大华的他是个穷凶极恶的人，经常打架斗殴，而阿生却是个挺本分的生意人，只是好赌，欠了很多外债。两人承认借了张丰很多钱没还钱给他，但都不承认自己杀了人。

　　　　“老子没杀人，就是没杀人！”孙大华啐了一口，“你们这些狗官污蔑人！”

　　　　“大人，小的冤枉！小的没杀人！”阿生则是泪水涟涟。

　　　　两人形成了强烈的反差。

　　　　“去把范高带来吧。”苏璨吩咐阿水。

　　　　“就……就是他！”范高来到衙门，颤抖的手却指向了阿生。

　　　　“不！不是我！”阿生拼命摇头，“不是我！”

　　　　“果然是你这个杂碎！”孙大华狠狠瞪着阿生，又转身对着苏璨道，“老子可以走了吧？”

　　　　“还不行。”苏璨正色道，“你公然辱骂官员，扰乱公堂秩序，先带下去，改日再审！”

　　　　孙大华其实就个是欺软怕硬的人，见苏璨原本斯斯文文的样子，气场竟然这么强，一下子气势就没了，灰溜溜被带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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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范高，事关重大，你确定吗？”苏璨严肃地问道。

　　　　“小的……小的确、确定，看到他……就、就想起来了……当时那个人撞了我，碰到他、他的手……全、全是茧子……”

　　　　他们把阿水的手拿起来一看，确实上面伤痕累累的，还有很多干活留下的老茧。

　　　　“谢谢你了，下去吧。”苏璨对范高点点头。

　　　　范高松了口气，被护送着离开了。

　　　　－－－－－－－－－－－－－－－－－－－－－－－－

　　　　“现在你还有什么话说吗？”苏璨看着低下头的阿生。

　　　　“我……我……一时鬼迷心窍……我……我也不知道会这样！”阿生再抬头时，涕泪横流，绝望地道出了事实。

　　　　“张丰……是个好人。我欠了赌债，听说他经常借钱给别人，就去找了他。他见我可怜，就借钱给我了，还劝我不要再赌了，好好地卖鱼……我，我就是不争气啊，管不住自己，又去赌得血本无归！后来越借越多，越欠越多，就像个无底洞，张丰也对我失望了，不想再借钱给我……如果没有钱，怎么活下去？”

　　　　“我听别人说，他有一个账本，便想着如果毁了这个账本，就不知道我欠了多少钱了。我和他聊天时，假装不经意说起这件事情，他说账本是他老婆记的，他也管不着，这一听，不就是个借口吗？我便写匿名信去威胁他，让他毁了账本，可是……他偏偏不理会。”

　　　　“实在是走投无路了，我只好亲自去找……”

　　　　“我骗他准备还钱给他，还送了鱼和肉给他，在鱼里放了*。就想着他们吃了，睡着了，我就可以去把账本找出来……鬼使神差地带了杀鱼的刀……”　没有人打断阿生，他便自己徐徐道来，“谁知道……晚上我到他家的时候，是这样的景象。他的老婆和孩子倒在桌子上，他却倒在地上没有完全晕过去。我进去后到处翻找账本，却找不到，只好把东西塞回去。”

　　　　“我用刀指着他昏迷的老婆威胁他，问他账本到底在哪里，他却不说。这时候张丰挣扎着想起来救他老婆，却起不来，便想爬出去呼救，我看不好，想到前几天琤棠村的灭门案，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脑子一热，便过去砍了他……我平时那么老实本分，肯定不会查到我头上的，官府肯定觉得是琤棠村那个杀人魔王干的……我……我好害怕……不关我的事，是恶魔上身，谁让他们不交出账本呢？”阿生说完，便如释重负一般，无力地站在那里。

　　　　“你明明有一双可以劳动的手，可以凭着自己的本事还债，却深陷赌博无法自拔，还怪别人，用如此恶劣的方法砍杀人，就这么不负责地离开。”白秋池站起来，目光如炬地看着他说，“你这么做，和琤棠村的杀人魔王有什么区别？”

　　　　“我……张丰……我……对不起你们一家！”听了这番话，阿生“扑通”一声跪在地上，心如死灰。

　　　　“带下去吧。”苏璨闭着眼，挥了挥手，阿生便由两个衙役架着下去了。

　　　　后来，搜出了带着血的衣服和那把夺取两人性命的杀鱼刀，因为阿生是杀鱼的，所以他认为把带血的衣服和凶刀藏家中也不会令人怀疑，便没有处理罪证。

　　　　这个案子便是结了，凶手受到了严惩，但是善良的张丰一家，却是回不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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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七十六章　　如此偶遇

　　　　冬雨淅淅沥沥，仿佛在为逝者哭泣。

　　　　白色的纸钱随风飞扬。

　　　　张丰一家三口将在这里长眠。

　　　　白秋池和苏璨站在坟前默哀，他们没有停留太久就离开了。

　　　　他们还有更重要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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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白少侠，关于那个水滴记号已经派人去调查了，目前毫无进展。”　苏璨看着手上掌握的少得可怜的线索，眉头紧锁。

　　　　“苏大人，这几天我一直在想，如果那个凶手刻意把张老爷留到最后，让他目睹亲人一个个离世，一定是很痛恨他。”白秋池说。

　　　　“我们已经按照仇杀去追查了，目前也是没有什么进展。”

　　　　“之前镖局的案子也是很多年前的积怨，这个案子如果也是如此，那么十多年前会不会有这样的事情让凶手带上了仇恨？”

　　　　听白秋池这么说，苏璨好像豁然开朗，这确实是个思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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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苏璨来到大堂，召集了没有任务的所有手下，道：“各位兄弟最近辛苦了，此次案件影响重大，希望大家打起精神来。现在手头上没有明确任务的兄弟都到卷宗室去，查询十到二十年前的重大案件，特别关注未解决的灭门悬案，如果发现了，第一时间把卷宗拿给我或者白少侠。”

　　　　“是！”衙门的兄弟们马上行动起来。

　　　　“阿水，你过来一下。”

　　　　“大人。”阿水躬身做了个揖。

　　　　“你和小舟现在出发，带着我的书信到苏州的衙门去找宋大人。那边的卷宗馆比较大，专门有一个重案的分类，也是同样的时间跨度和条件，你们请宋大人派人协助，争取在这两天可以有结果。”苏璨吩咐道。

　　　　“是，大人。”阿水重重点头，马上下去准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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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苏州·羽府

　　　　很久没有白秋池的消息了，羽泪虹只知道他又有一桩大案子要处理了，很是为他担心，又知道他越来越有担当心中也有些欢喜。

　　　　这几个月来，羽泪虹也没闲着，她按照霜落桐教她的东西，不断学习求生技巧等等，锻炼身体，让她的气色好了不少，心情也比较平和了。

　　　　这天她便和羽沧请示后，和珍晴、珍晚两个丫头一起乘着马车到苏州最大的裁缝店。天气严寒，她想给白秋池买厚的皮毛和布做成披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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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过年不久，街上还是一派喜庆的样子，热闹非凡。

　　　　过年穿新衣，裁缝铺里也很热闹。

　　　　“羽大小姐，恭候多时了，欢迎欢迎！”苏家布坊的掌柜事先已经收到了通知，早就等候在店里了。

　　　　“多谢苏老板了，您去忙，不用招待我们，我们自己看看就好。”羽泪虹点头致意。

　　　　“那羽小姐随意挑选，如果有需要再吩咐。”

　　　　“好的。”

　　　　苏掌柜知道羽泪虹是个随和温婉的小姐，平时也不常出门，本想着好好招待，不过见她们喜欢自己看，便识趣地退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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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姐，我们好久没有出来逛逛了。”珍晚很是开心。

　　　　“这些布可真好看。”珍晴到处看看，感叹一下，“看着看着都饿了。”

　　　　“你啊，老是那么嘴馋，贪吃猫！”珍晚笑道。

　　　　“哪有？”珍晴上前一步，一把挽住羽泪虹，“小姐，你看，珍晚又欺负我。”

　　　　“‘贪吃猫’这个外号很可爱。”羽泪虹捂嘴笑道。

　　　　“讨厌！你们都欺负我！”珍晴嘟着嘴，叉着腰跺了跺脚。

　　　　“等会买完东西，我们去吃点好吃的吧！”羽泪虹赶紧安抚珍晴。

　　　　“还是小姐最好啦！”珍晴笑着抱住羽泪虹。

　　　　小姐人这么好，真希望老天保佑她。

　　　　珍晚看着笑眯眯的两人，暗暗想道。

　　　　“珍晚，你过来！”珍晴唤道，“快点，在那里发什么呆？再不来我们就走咯！”

　　　　“来啦！”珍晚嘴角一弯，跑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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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们看看，这几个颜色哪个比较好看？”羽泪虹挑了几个很暖和的毛，指给她们看。

　　　　“都好看啊！”珍晴抚摸着柔软的布料，皱着眉思考着，“选不出来。”

　　　　“你们帮我挑好了，等会儿也看看自己喜欢的布，好久也没给你们做身新衣裳了。”羽泪虹笑道。

　　　　“小姐真好！”珍晴就差感动得泪流满面了，“我一定帮小姐选最好看的！”

　　　　虽然羽府也很有经济实力，不过她们乐善好施，从来不铺张浪费，买东西也都是选最合适的，不会去追求奢华。

　　　　“小姐，我觉得这个灰色看起来很温暖。”珍晚说。

　　　　“这个颜色确实挺好看的，外层再配上同色系的布就可以了。”羽泪虹的指尖摩挲着这块布料，浅浅的微笑浮现在脸上。

　　　　她想象着白秋池穿上披风的样子，秋池应该会喜欢的。

　　　　“掌柜的，帮我把这块布包起来吧。”羽泪虹指了指这块布。

　　　　“龙哥，这就是我喜欢的那块布！”与此同时，却有另一只手也拿起了这块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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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后面跟着的潜龙一进来，便看到水蛟和羽泪虹都拿着布料的一角，愣在那里。

　　　　“哎？”水蛟很是人畜无害地样子，无辜地眨眨眼睛。

　　　　羽泪虹条件反射地就放开了手。

　　　　“两位真是好眼光，这块布是上好的毛。”这时候苏掌柜的走了过来，“只是……”

　　　　“只是？”珍晴和珍晚听到这两个字，立刻一人抓住了布料的一角。

　　　　“只是就剩下这一块了……”苏掌柜看着大家“虎视眈眈”的眼神，弱弱地开口了。

　　　　“这是我家小姐先要买的！”两个丫头睁大眼睛瞪着水蛟，好像这样气势就会更胜一筹。

　　　　水蛟刚要说什么，羽泪虹就对两个丫头摆摆手，道：“珍晚、珍晴，你们不要无礼。既然是这位公子之前就看好的，我们就……”

　　　　“小姐，我们可是挑了好久啊。”珍晴的头摇得像拨浪鼓一般，道，“你可是要给白少侠做披风的！”

　　　　白少侠？

　　　　水蛟和潜龙对视一眼，眼珠转了两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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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羽泪虹还在劝两个丫头，水蛟却是放下了布料，退后两步。

　　　　“没关系的，给心上人做衣服马，这块布料对于小姐用处更大，我便忍痛割爱了。”水蛟很大度的一挥手。

　　　　“这……”羽泪虹听到水蛟口中的“心上人”，不好意思地低下头，听到“割爱”，便更加不好意思了。

　　　　“小姐不要客气，我们的眼光如此相同，用一块布换一段友情不是极好？”水蛟继续用他看起来“人畜无害”的微笑让羽泪虹放心，“其实我更喜欢蓝色，再选便是了。”

　　　　“小姐，你就买下吧！”两个丫头见羽泪虹还有犹豫，马上“推波助澜”道。

　　　　“如此，便谢过公子了。”羽泪虹行礼。

　　　　“哈哈，不用客气！”水蛟摆摆手。

　　　　这个小姐，还真是有礼貌啊，温婉可人，嗯……

　　　　“羽小姐，布小的晚些给您府上送去。”一直插不上话的苏掌柜，终于找到了存在感，大客户可得服务好了。

　　　　“多谢。”羽泪虹还给苏掌柜道谢。

　　　　“羽小姐太客气了。”

　　　　付了钱，羽泪虹觉得不好意思便想离开，只是答应了两个丫头也要给她们置办置办新衣，便又有些犹豫。

　　　　“后会有期咯！”水蛟好像看出来了什么，便和一直沉默着的潜龙使了个眼色，潇洒地转身离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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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姐，那个人的头发好奇怪，泛着蓝光呀……”他们走后，珍晴好奇地感叹道。

　　　　“珍晴，不可对人背后评头论足。”羽泪虹制止道。

　　　　“是。”珍晴缩了缩头，小心翼翼抬眼看着小姐并未生气，便又道，“太好了，小姐如愿以偿得了这块布！”

　　　　“嗯。”羽泪虹叹了口气。

　　　　有了这个插曲，她好像清醒了一些，过了这么久，还不知道白秋池是不是已经忘了她呢？

　　　　“小姐，披风外侧的布我们还没挑呢！”珍晚见羽泪虹的表情，便赶紧打断她的胡思乱想。

　　　　“好，你们也赶紧挑挑喜欢的布料，等会我们去吃好吃的。”羽泪虹努力对她们笑笑。

　　　　两个丫头赶紧一人一边，拉着羽泪虹开始逛起来，希望她会忘了烦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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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繁华的街道，吆喝声不绝于耳。

　　　　“难得你会割爱，不是号称所想都会得到的水公子？”潜龙没看水蛟，语气正经地调侃他。

　　　　“有舍才有得，大丈夫不拘小节，舍不得孩子套不到狼，你懂不懂？”水蛟捋了捋头发，一脸自豪的样子。

　　　　潜龙则是一副“就知道你会这么说”的表情。

　　　　水蛟走了两步，却脸色一沉，沉声问道，“她们说的白少侠，应该就是那个白少侠吧？”

　　　　“最近，很有名的英雄少年。”潜龙点头，嘴角不露痕迹的一弯，弧度小得可能只有他自己知道。

　　　　“不过嘛，少年英雄总有很多女孩子喜欢的，不知道我的‘牺牲’会不会有用？”水蛟伸了伸懒腰，走在前面。

　　　　“你没听到刚刚那个苏掌柜叫她‘羽小姐’吗？应该就是那个白少侠之前暂住的羽府，苏州的大户人家。”潜龙说。

　　　　“哦，这个我知道，只是我沉浸在‘痛失爱布’的悲伤中，一时没有想起来罢了！”水蛟停下脚步，伸懒腰的手放了下来。

　　　　潜龙无奈，但也习以为常。

　　　　水蛟脸皮之厚，堪比城墙而过之。

　　　　“好多年没来苏州了，好想念苏锦楼的菜啊！我们赶紧去吃吧，弥补一下我受伤的心灵！”水蛟的话题总是那么跳跃，不知道他的脑子到底是用什么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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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要这个这个这个这个，还有这个，这个！”水蛟指着菜单大点特点。

　　　　“好好好！”店小二笑得合不拢嘴。

　　　　“你吃得完吗？”潜龙托着腮问着，却也没有阻止他。

　　　　“化悲愤为食欲，懂么？”水蛟手还不停地在菜单上“指点江山”，道，“记下来，还有这个，这个。”

　　　　“好的，客官。没问题，客官。”店小二笑得灿烂如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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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作者有话说：忙忙碌碌，不忘更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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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七十七章　　尘封往事

　　　　“太好了，小姐，终于买齐了！”珍晴喜笑颜开。

　　　　“又让小姐破费了。”珍晚想着小姐非要给她们买下漂亮的布料，自己却没买什么东西，很不好意思。

　　　　“你们喜欢就好了。”羽泪虹看她们这么开心，心情也放松下来，“听说苏锦楼最近有几个新菜，我们去尝尝吧。”

　　　　“好！”只要小姐开心，两个丫头就满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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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三位客官楼上请！”店小二今天的心情格外的好，嗓门也比平时亮了很多。

　　　　“有劳了。”羽泪虹三人也开心地跟着店小二往楼上走去。

　　　　一上楼，便看到杯盘狼藉的景象。

　　　　只见水蛟和潜龙坐在美味佳肴包裹中，身边有许多空盘，更多的是只吃了几口便放在旁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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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哎？介不系……”见到羽泪虹她们吃惊的表情，水蛟赶紧把嘴里的食物咽下去，继续道，“羽小姐么？”

　　　　虽然认出了是刚刚在布坊遇到的两个好心让布的人，但是明明没有自我介绍，他怎么知道小姐的姓氏，不会是别有用心的歹人吧？

　　　　“你怎么知道我家小姐……”珍晴上前一步，语气有些不善。

　　　　“啊，是我不好。”水蛟仿佛知道珍晴她们在想什么，赶紧解释道，“方才我听到布行掌柜的这般称呼你们小姐，所以才脱口而出，还望小姐们谅解。”

　　　　“没关系。”　羽泪虹看了看珍晴，行礼道，“我这妹妹性子有些急，希望公子恕罪才是。”

　　　　“羽小姐言重了。”水蛟摆摆手，“我们点了很多菜，不如坐下一起吃吧！”

　　　　“多谢公子，我们还是想坐在窗边看看美景。”羽泪虹婉拒了他们。

　　　　“哈哈，没关系，那请便吧！”水蛟大大咧咧地做了个“请”的姿势。

　　　　这羽小姐，还真是矜持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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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羽泪虹她们点了几个精致的小点心，三人相谈甚欢，不过为了不打扰别人，声音都是小小的。

　　　　水蛟边吃着，偶尔目光也瞟过去看看，边吃边和潜龙聊天，不过基本上都是他在说话就是了。

　　　　用完膳她们便要回去了，临走了还跟他们有礼貌地道别。

　　　　“我叫水……”水蛟刚要说，潜龙便一菜单打在水蛟头上。

　　　　“刚刚你不是要加菜？”潜龙冷冷地说。

　　　　“哦，刚刚你不是说太多了吗？”水蛟故意“不识时务”地反将潜龙一军，看好戏似的看着潜龙，一副“看你怎么圆回来”的表情。

　　　　没想到潜龙根本没打算圆回来，直接说：“羽小姐好走，我们就不送了。”

　　　　“两位慢慢吃。”知道他们不想透露身份姓名，羽泪虹识大体，便行礼告辞了。

　　　　“最后，我有个不情之请。”羽泪虹犹豫了一下，还是开了口。

　　　　“没关系，尽管说啊，我可是非常善解人意、乐于助